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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凤城、潞州两市地案子,因为刘宝刚这个节点的消失。而中断了。凤城再向深处走的毒案排查也因为伍利民的在逃,中断了。
这就是所谓地刑侦无法解决的困境。没有证据补弃的时候,你即使明知道罪犯是谁也毫无办法,何况现在并不知道。根据分析:利箭行动在潞州市内和市外同时抓捕地系两伙人,互无关系的两伙人,市内侧重于摇头丸的制贩,而在市外城郊交易的才是高纯度的冰毒,很可惜,卖方带头的两个人被当场击毙了,留下的一个投降的是马仔,说不清楚来龙去脉。现在加上刘宝刚的死,可以很直接地判断,真正大宗毒品交易的控制权已经从刘宝刚手里易手,那接过刘宝刚生意地,无疑才是冰毒制贩地主谋。
利箭行动在开始之初,确定的是“断源、打运、抑市”三步,意指断其源头、打击运输、抑制贩卖。最关键地一个断源目的,仍然是没有达到,只要没有查出真正地制贩者的原料,那么,迟早有一天还要死灰复燃!
一周,佟思遥的变化很明显,烟重新抽上了,人显得憔悴了几分,偶而回过一次把当妈的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感情的事,没敢太过于追问。
“佟副处长,严处召集开紧急会议……”
“知道了……”
接到开会的消息,佟思遥快步往会议室走,又是一个接近午时的时分,又是一个案情会议,佟思遥有点疲惫地走进会议室,刚刚坐下,就见严处长一脸惊讶地手里拿着个快递邮件和几份复印件一人发了一份,坐下来嘴里说道:“大家看看,我今天收到了一份邮件,和晋聚财一案有关。”
说话的神情里,疲惫中带着兴奋,感染了一干有点绝望的警察们。
“嗯……”佟思遥兴致来了,看看是一份报纸的剪报。
上面的内容是在个大乌龙标题《把上访者送到精神病医院是最大的保障专家”称老上访户99%患精神病》,内容很简单,某大学司法鉴定室主任孙某某,日前公开发表“老上访专业户,至少99%以上精神有问题”的言论,具体经过说得是孙某某在接受《新闻周刊》采访时说:“对那些老上访专业户,我负责任地说,不说100%,至少99%以上精神有问题,都是偏执型精神障碍………偏执型精神障碍属于需要强制的一类。因为他扰乱社会秩序……他们为了实现一个妄想症状可以抛家舍业,不惜一切代价上访。你们可以去调查那些很偏执地上访的人。他反映的问题实际上都解决了,甚至根本就没有问题。这言论触了众怒,引起轩然大波。
报道还举例说明,上访者被送精神病院的事件时有发生。去年10月,山东新泰农民郑某上访时,被镇政府抓回送进精神病院20多日,签下不再上访的保证络,什么乱七八糟地都能给你捅出来,还真没有什么稀罕的,严处长敲敲桌子说道:“看看左上角……有一组手写的数字……
“这是什么?像枪号?”佟思遥很敏感地说了句。
“对!”严处长一副大遇知音的表情,手指狠狠地甩了一下说道:“这是我们失踪侦察员携带的枪号,今天我收到了这个邮件,就一份剪报,剪报上写着枪号。我想不通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能写出这个枪号地人,肯定知道晋聚财的下落,甚至有可能就是主谋……我想这个人和上次送证物地系同一人所为,地址是离这里几百公里之外的内蒙。他这大老远花几十块寄这东西,不会没有原因吧!”
“他是想告诉我们,晋聚财在他的手里?”一位与会者分析道。口气不善,这人*简直就是挑恤警察。
“这人也太嚣张了点吧?玩我们呀?”另一位说道,估计被查得焦头烂额,连幕后也恨上了。
“不会是想敲诈我们吧?”另一个想得更离谱。
“佟副处长,您说呢?”严处长说道。
“我觉得我们不能把犯罪者的动机想得太深,也不能把他们想得太聪明,我想,这东西应该是个简单的暗示吧!”佟思遥像是喃喃自语,不过这话很有权威性,这里多起大案就是人她的嘴里说出线索的。
顿了半晌。佟思遥抬起头来。看看众人地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佟思遥把玩着手里的复印件。有点不确定地说道:“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寄一份剪报来的……你们看。报道的意思是,正常地人被强行抓进了精神病医院,这种事件让我们觉得是一种哭笑不得,匪夷所思的感觉,但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现成的案例摆在这儿,我们凭想像是想不出这东西来地………晋聚财被抓了,如果有人和镇政府一样把晋聚财关进精神病医院里……会是一个什么样效果!?”。
真相有时候就是一步之遥!佟思遥猜对了,不过是在现成的案例提示下猜对了。有点后知后觉了。
“不会吧?”
与会讨论者,一个个张着大嘴,匪夷所思的眼神相互看看。如果这是真的话,这事也太离谱了吧,省城离云城好歹也几百里地,费尽心思抓一个人送进精神病院里?这好像不是头脑正常的人能想出来的办法吧!?
不过个个膛目结舌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被抓的嫌犯可能遇到的什么情况都考虑到了,包括被协迫、被关押、被杀甚至被肢解都不会让人惊讶,偏偏在精神病医院这事从来没人想过,当然就惊讶了,别说在云城,就在省城都不会有人去查这地方。
“咂……完全有可能!这恰恰是我们的盲区,我们就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个地方有问题……查!”严处长一拍桌子,认可了……
“严处长,我补充一点啊……从省城到地方城市、省外周边地市的也列入排查范围……精神病医院地看管之严不亚于监狱,我认为嫌疑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佟思遥正说着。会议室地门膨地一下开了,那个冒冒失失的秘书又闯了进来。
“怎么了,小陈,什么时候都冒冒失失?”严处长有点生气地剜了秘书一眼。
“对……对不起……突发事件……刚刚我们总队公开举报地电话,云城精神病专科医院的,让我们去补交住院费……”这秘书就像上次接到枪一般,上气不接下气,紧张地说道。
“什么,那里地精神病医院,说清楚?”严处长一听,吓了一跳,在座的听到“精神病医院”,马上都提起精神来了。
“云城精神病专科医院,他说我们前两天送去的宋大虎,小名聚财。这住院费不够了,让我们补交……我一听聚财。就跑着来了……”秘书说道,这事太过诡异,实在是不敢怠慢。
“孙大雷……快,马上集合,带队去云城……算了,佟副处长,你看家,我亲自带队去……”严处长随待了句。起身就往外跑。这事搅得这些天头昏脑胀,江副厅长一天问一回,把个处长都问道坐不住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把一干警察都调动了……哗拉拉地起身往外跑,反而最安静的是佟思遥了……
佟思遥现在不用脑袋分析知道。晋聚财肯定还在精神病医院……
她的脑子里,在这个瞬间掠过了几件案子,一件是在凤城。数家饭店歌城被清厕车一车大粪和垃圾倒在饭店门口,一个月开不了业,直令闻者捧腹大笑不已,这事到最后无法立案,连受害者都没脸去报案;一件是在高玉胜案子中,高玉胜最终被擒是因为海鲜楼莫名其妙涌进了几十名小姐起了争吵,高玉胜脱身不得。而这一群飘忽不定的小姐,连查都无从查起;还有一件在不久前,晋聚财和姘妇席玉兰辛辛苦苦若干年挣的家底,全部捐给了扶贫基金会。一个公司一个夜总会。数千万地资产垒起来的经济大厦会在一夜之间坍塌,现在连银行把艾迪儿地门都封了。通宝更不用说,被人连抢带砸早不像样子了。
如果换一个角度。去掉这些案子里的笑料,那么每一件都可以是轰动一时的大案,不过加进了这东西,仿佛都不像案子,就像一个爱玩恶作剧的人在胡弄,在合法与非法的界限内外胡弄,把被害者搞得灰头灰脸的,偏偏胡弄得人,不贪钱、不伤人、也不做其他可能暴露行迹的动作,让试图追踪他的人也无迹可寻,包括警察,包括自己。
这种手法,对于佟思遥,多少有种很熟悉地感觉,而且她现在就可以断言,如果晋聚财还安然无恙的话,估计他和高玉胜一样,到死也请不清谁在整他………
佟思遥,仿佛看到了一张坏笑着的脸,正躲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得意地看着警察忙得焦头烂额,他却在捂着嘴在傻笑………
云城市精神病专科医院,十几分钟后就被云城市公安局特勤中队包围着,一干医生目瞪口呆地看着全副武装地特警把医院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干患者却是手舞足蹈,甚至有穿病号服的,隔着铁栅栏伸着手喊着:“嗨嗨,警察叔叔……把那枪给我玩玩……”
更多的人看着一队队警察,举着手敬注目礼,嘴里狂喜着喊道:“啊……云城解放啦……我们解放啦!”
喊着地、跳着的、手舞足蹈的,像是大戏开演在即。
这还算好的,还有个院子里散步的老病人估计被吓得发作了,看来是个历史遗留的老病号了,看着进门警察迎上来就问:“哈……哈……我终于盼来组织了……我是革委会秘书长,这位同志你是红字号还是蓝字号……我有重要情况向上级组织汇报……”
那位是云城公安局带队的副局长,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话和人吓了一跳,再看就是哭笑不得了,是个拉着鼻涕的半拉老头,刚刚要闪人,却被这病人死死的握着手………后面随从地警察要上来拦着,那病人却是怒目而视,仿佛见了阶级敌人一般,还真把警察们吓住了,这不是正常人,当然不敢硬来了,你打人家有罪,人家万一干你一家伙,白挨!
还是医生见机地快,赶紧上来握住病人的手,很严肃、很深沉、很感人地说了句:“同志,你受苦了!……我是红字号,一号首长正在302房间等着听你地汇报……”
那病人,神态马上来了个一百八转弯,悲悲切切地说道:“组织没有忘记我……”
这话如良药,那人马上转身,看来要去汇报,昂首挺胸唱着嘴里哼着《革命小将不怕难》,迈着正步,上自己的病房汇报去了………这是典型地历史型精神病人,思想永远留在了那个年代,医生不迭地解释道。
云城这公安局这位副局长看得目瞪口呆。多少还知道点那个年代的事,讪讪地问医生:“你……你刚才怎么不说你是蓝字号?”
“那可不行。”医生胸有成竹地说道:“说红字号是他的阶级兄弟。蓝字号就成敌人了,他要跟你拼命的!”
“哼……”这副局长又气好笑地舒了一口气,正色说了句:“叫你们院长!”
“我就是……”
“那好……现在通知你,有紧急案子,你来的医生护士病人全部呆在房间里等着……我们要排查通缉嫌犯!……现在起,谁也不能离开医院……”副局长正色说着。
根据总队的指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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