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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媚倾天下之美男齐上阵|作者:古三秋|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13:02:54|下载:媚倾天下之美男齐上阵TXT下载
  花哨的剑法之下,倒也是美事桩

  仿佛对自己的击,抱着十二成的把握,这边,剑招出,那边,他已经低低地叱道:“受死罢”

  受死?

  若水忽然笑了起来。要知道,在她两世的生命里,活着,固然是不容易,可若真要想死,恐怕,会更难

  不明白若水的笑从何而来,黑衣人手中真气流转,手下剑走偏锋,只刹那,就将若水整个人都转在铁铜般的剑招里

  前后左右,都是剑光,东南西北,都是幻花。若水且战且退

  手中长袖忽忽生风,每次,都几乎是险险而胜

  看来,这古人的智慧,还真和现代有的比,你且看这长袖,若是穿了衬衣牛仔裤的,能这拿来当武器用么

  剑花朵又朵地幻出,冷光切碎了落叶,打落了深露,若水边以欣赏眸光望着每朵剑花的成形,以及凋谢,边不由地摇头,真是可惜了,若是带了摄相机的话,这难得见的真人秀,就可以留作永久的纪念了

  忽然就捕捉到若水闲适的表情,还有唇边闪烁不定的不屑,忽然,空中万千剑花逸而去,黑衣人手中长剑举,竟然直直地朝着若水的心口刺来

  然而,若水的动作更快,在他的剑还没有刺到的时候,她闲闲地伸出两指,竟然生生地夹住了剑尖

  她望着男子恨之入骨的眼神,扯了扯唇,飞了个“技不如人,还不惭愧”的眼神,又跟着冷冷地再加上句:“省点力气吧,好背她回去,因为,接下来,她会很辛苦”

  若水说完,身子竟然象道幻影般,平平地向后射出。整个过程,黑衣人完全看不到眼前这个诡异的人有什么哪怕是最细微的动作,可是,他抬首低首之间,那个本来站在他面前的人,却早已不见的踪影

  这下,他的脸色,终于都变了

  于是,他咬了咬牙,从地上背起那个早已受伤的同伴,然后再望了眼若水消失的方向,然后向相反的方向,慢慢地去了

  然而,才走出不远,那个已经离开的人,忽然静静地说了句:“记住,三天已经是我的极限”

  若水早已渐渐远去,声音,也是只从风里传来

  这次,男子的脸色,忽然变得不安,而且恐惧,因为,若水的话竟然是凝气成丝,而且,也只传到了他个人耳中

  他终于相信了自己,绝对不是那人的对手

  而他,也终于相信,这世间,所谓惊喜就是你苦苦等候的兔子来了,后面跟着狼!

  而若水,就是他恨得咬牙切齿的,那头大灰狼

  第五十章又是何人

  忽然,流风里都带来了奇异的流动,耳目早已极基聪敏的若水感觉得出来,有人正在慢慢地靠近自己。

  四周,只有自己个人的呼吸,就连风吹,也辨别不到那个人的方位,看来,是极其厉害的高手,来了

  忽然,有什么在前面出现了,她手扬,已经蓄满了真气的右掌随手挥了出去。

  不得不说,紫晶凤玉镯中的功力,实在可怕,短短的月余时间,她的内力,几乎增进倍。可是,亦因为如此,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京城内外,白道,还有那些明里暗里的,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已经对着她垂涎三尺,摩拳擦掌在打她的注意

  可是,上帝是公平的因为他对每个人都不公平。所有,这每天的每天,有的人在大把地挣钱,可有的人,却偏偏只有瞧着眼红的份儿

  信手挥出的真气,在空中幻成极大的气流,然后落在若水身前的树干上,那棵可以双人抱的大树,忽然拦腰断开,咔咔嚓嚓地倒了下去。

  然而,树后空无人。若水眼神凝,来者,又会是谁,移动的速度,竟然远在自己之上

  本以为恃着乾坤诀,她就可以在这片天地上任意妄为,可是现在看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不论什么时候,同样适用。

  于是,她站定,戒备全身,同时望着那棵已经断掉的大树,冷冷地说了句:“既然来了,当然不是想要和我捉迷藏的,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现在,请你出来吧”

  是啊,既来之,则安之,如此这般藏头露尾的,还真以为你是美女啊

  可是,你真是美女,又怎样,因为,她也是同类啊

  没有人说话。

  只有晚来的风,不停地吹过若水的衣袂,飘飘洒洒,而她,就站在月色明亮的荒草地里,神情冷漠。

  天宇,是水般的湛蓝,身边,是绿意浓浓的草长莺飞,身暗红衣衫的若水,就站在这古树之侧,身形,无风自动

  天上的云堆,从远方飘来,再次遮蔽了如银的月光,头顶片黑暗,身边绿意成墨。若水握将双掌用力地握在手心里,只觉得全身的神经都开始紧绷起来。

  来者,究竟是谁?

  为什么,天风飘摇而过,脚下青草沾露,哪怕这些最细微的声音,她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呼吸,是两个人的,就连被践踏的青草,也是两个人的足迹,可就是,为什么,她却无法从这空茫的山坡之上,感知到对方丝毫的存在痕迹呢

  有寒意,仿佛结了冰,又再融化的冰水,股股地,波又波地从她早已淡漠的心底漫了上来,那样层层的冷,那样波波的惊,使这个甚至性情嚣张,个性张扬,得甚至可以对天拔剑的女子,生平第次,对自己的身手,表示了少少的怀疑

  人命由我不由天,可是,若有人就在你的身边,你却丝毫都感觉不到他存在的话,那么,你的命,究竟是握在你的手里,还是握在别人的手里呢

  紧张,再紧张,微风吹拂,发丝张扬,若水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下。她的全身的神经,就仿佛紧绷的弦样,仿佛只要点点,哪怕是小小的无关声响的波动,那弦,就会断裂,碎开

  细碎的风,在重复着某个音符,仔细听来,原来是“怕了么?”

  整个人,都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暴露无遗,哪怕最细微的表情,都被对方洞若观火那样的毫无胜算的对峙,她怕了么?

  天风远去,那声询问渐渐无声,若水忽然冷笑起来。

  可是,“怕”之字,从来就没有出现在自己的字典里过,所谓的心折,也不过是例外中的例外。而她,不论对手是谁,取胜又何其艰难,都定会笑到最后,站到最后

  这是身为若家人,千百年传下来的信条,也是若水本人的座右铭

  四周的风,渐渐改变了方向,仿佛个深深的漩涡,正将将若水,以及她身边的切,尽数的吞噬下去

  远山的虫儿,还有鸣鸣啾啾地叫着,隐隐的歇斯底里,身边的青草的香气,也渐渐地温和了杀气以及戾气的味道,所以,若水相信,那人,就在自己的身边

  心静眸以明,眸明心以清,眸明视万物,心清心亦轻

  向眼高于顶的若水,忽然“扑通”声,跌坐在地上,开始严谨地按照自己修行的心法,盘起双膝,五心向天。

  再接下来,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第五十章哪个

  然后,所有的真气凝在处,然后直冲膻中,上弦然后,直朝着顶心冲去。

  然后,她凝聚所有的力量,慢慢地打开心眼,开始用全身的每寸感知,在周围,慢慢地搜索。

  她的心里,又再默默地念道:心轻则心眼开,心眼视六界

  有什么坚定的信念又在她的心里升起,不论你是谁,我都定要找到你

  仿佛,风停了,仿佛整个时空都变得宁静。

  香气远去,空气凝滞,若水的整个人,整颗心,都带着仿佛不能负荷的轻,将全身的器官的感知,全部打开

  我就要,看到你了

  心眼,相当于天眼。

  天目闭,心眼开,心眼,已不是单单可以视物的双眼,而是全身的毛孔,在极强的内力的催引下,都是变成了眼睛,都变成了搜索对方存在的有力的武器。

  所以,任何人都能躲得过天目的测度,但是,鲜少人能躲得过心眼的搜索。

  忽然,眼前切,仿佛空气过滤般地从若水的心眼里,分分地飘移。从移动的速度,到气味,到形态的排查,再加上若水的感知

  冷月下,树林中,身暗红的若水,仿佛入定的老僧般,双眸紧闭,呼吸绵长。她的脸,隐隐约约有种极其庄严的肃穆,她的呼吸,仿佛是晨曦里的流光般,令人几乎不觉。

  树草花木虫蚁风露

  样样地涌入心眼,然后,再样样地排查,感知。

  忽然,有抹令人几乎不能察觉和微弱气息,和几乎超出了人形极限的速度的灰色的人影,出现在她的心眼之内。

  那是个隐约的身影,手里拿着根龙头的拐杖,正以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在她的四周变幻游弋。

  以她几乎看不见的速度?若水的心里,无来由紧,再紧

  要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方圆百米之内,不论是虫蚁流风,无能逃过她的耳目。而她,已经能在人群之中,最大程度地沙弥自己的存在感,即便武功高强的人,都没有办法测知她的存在。

  若水悚然惊,连忙睁开眼睛,冷月之下,她的神色凝重而且戒备,隐隐带着罕见的严肃和冷酷,那向带着懒洋洋的笑意的眸子里,也是第次,冷光四射。

  他的身型,如风般无形,他的人,在容光暗淡的草丛之中,如影般触即散。他的呼吸,绵长悠远,若有若无,他的衣袂如水,即便有风流过,也会顺势而过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的周围?

  到了如今自己这样的功力难道还是不够吗?

  那么自己肩负的重任何年何月才能完成?可爱的儿子不知道怎么样了?那个男人对他好吗?他还会像以前自己在的时候那么疼爱儿子吗?

  追根究底还是自己太依赖别人了,总想着只要自己的男人们帮自己就没有什么是自己办不到的,从没有想过靠自己的力量来实现自己的梦想,就连当初跟沐风合作也是因为贪吃,能有钱花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凡事还的靠自己亲自做呢!

  不能放弃,还要再找,定要把“他”找到,不然

  第五十二章险境

  再感觉,再感知,她的全身的注意力,都凝成线,紧紧地跟着那个人的身影。直到,那人的身形微微滞了下,这次,她看清楚了,那竟然是抹,灰色的人影

  紧绷的神经,松弛,有抹笑,淡淡地浮上唇边,若水的眸子里,霎时闪过厉兵秣马般的光芒。

  既然已经找到你了,你还准备再躲下去么?再说了,即便你再躲,真能躲得开她的搜索么。

  已经拿到了答案的游戏,便不再是游戏

  若水仰望长天如水,忽然冷冷地笑了起来。

  抹笑还未收起,她的眸子,又恢复到平日里懒洋洋的疏懒。

  她从地上站起,弹了弹身上的尘,然后双手抱在胸前,朝着虚空,丢了下“我已经看到你了”的眼神,过了半晌,才以贯堂的戏谑的语气,冷冷地对着虚空的某方向说道:“怎么,以为自己转圈跑得快点,我就看不到你了么”

  她的话,才落音,忽然,个人影,仿佛从天而降般,“啪”地落在她的面前,那样的殒石落地的方式,生生地在地上砸了个坑。然后,个灰色的人影,只有若水额头的高度,正冷冷地俯瞰着她,然后,他的唇裂开,露出了阴森森的牙齿,他笑,然后用阴恻恻的声音说道:“怎么,只许你扮神秘去吓人,就不许别人吓吓你”

  只许你吓人,就不许别人吓你?

  那样的话,针见血,那样的语气,肯定而且鄙夷

  若水的眼神凝了凝。

  扮神秘吓人?

  怎么对方对她的切,如此的了如指掌呢?

  若水的惊,看在灰衣人的眼里,却成了生生的嘲弄,他冷冷地扯了扯唇,给了若水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眼神,然后再开口:“怎么,我说错了么?”

  不得不说,这女子扮神秘,都扮得那么的强大,灰衣人斜睨了若水眼,又将她上下打量了番,翻了翻白眼,又冷冷地哼了声,不说话了。

  若水咧了咧嘴,笑了。

  眼前的灰衣人,不过四十来岁的样子,个子矮小,身子粗壮。而他,头乱蓬蓬的灰发之下,有着张蜡黄的脸,还有胡乱拼凑起来的五官——真应了那句:上帝制造他的时间,不小心打了个盹儿,所以,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而他的身上,则穿着件灰色的长袍,裁剪整齐,做工精细,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再看他的手里,握着把龙头的拐杖,神气活现,十分可笑。

  可是,这个的样子可笑,身手,却点儿都不含糊,这点,若水是知道的,所以,对方上来,她就先给了个“对得起观众”的笑来。

  然而,大胆承认,坚决不改,是若水贯的作风,而且,对于扮神秘吓若雨的那件事,她到现在,还颇有成就感,所以,听到被人提起,她就觉得解气。

  于是,她认真地点头:“吓人,总好过害人罢,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可是,我是因为被人害,所以吓人,我又没有害你,你吓我来做什么”

  是啊,她吓人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现在呢,自己被人吓,却纯粹是无妄之灾好不好?

  “好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都说夏天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可是,在若水看来,这灰衣人的脸,真比那小孩子的脸,都变得更快

  那个黑影忽然桀桀怪笑起来。

  就如寒鹰的夜啼,如雄枭的浪笑,如狮般的怒吼,如狼般的嚎叫,如修罗的长吟,那样蕴含着真气的笑,惊落了夜栖的鸟儿。只见它扑闪地落在地上,却发现自己再也飞不起来了。

  四周风云耸动,狂草乱舞,地上半尺厚的落叶,被震得翻起又落下,落下又翻起,方圆几丈,什么都看不清楚。

  那风,吹在身上,仿佛尖刀般的刮过,那声音,钻进耳里,如针如绵,有那么瞬,若水真的想放松抵抗,大呼小叫,可是,她的手才动,就明白自己的心神开始被人控制。

  于是,她蓦地惊,连忙运起血凤让自己修行的无上心诀里的“无声诀”。开始默默抵抗。

  无声诀,还世界以清,还世界以明,万物有声变无声。

  渐渐地,那声音低了下去,再后来,对若水再无丝影响。

  声音刚刚停歇,那个灰色的人影,挥舞着手中的拐杖,风驰电掣般地对着若水击了过来。

  嗬,见过嚣张的,却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如此的来就是杀着,明显是冲她的小命来的,可是,到了现在,那位爷们,还没有说出要她这条小命的理由,以及来龙去脉。

  死呢,当然是可以的,可是,若是死了也要做个糊涂鬼,那即便她死了,也要翻生

  以杀止杀,以暴制暴,既然你想要她的命,那么,她也绝对不会让你闲着

  若水眼神凛,双掌错开,只见绵长的掌风带动无数的尘烟,仿佛薄雾般地弥散开来。

  于是,月色被笼罩了,那地的白,也变成了黑色的漩涡,仿佛下秒钟,就可以将人深深地吸进去。

  月光下,有无数道金光,从那灰色的人影手心中逸出,远远望去,仿佛个巨大的罩子,将若水的整个人都罩在了里面,周围的风,逐渐停了下来,而若水随手击出去的掌风,显然不及这罩子来得浑厚,只触之下,就反弹了回去。

  头顶的金光,闪而逝,若水“扑通”地被巨大的亟风扫出,又连续打了几个滚,这才勉强止住身子,然而,灰衣人如影随形,无数掌风幻化出的手掌迅雷不及掩耳地连续对着若水击出。

  只听“通,通,通”的三声巨响,若水闷哼着连连倒退,然后就在灰影快速地退开之后,才吃力地站直身体,靠在树干之上,感觉到心肺的震荡惊心动魄,而她的身体,则因为达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而大汗淋淋

  血脉仿佛紧绷的弦,几乎断裂,全身的气血,好似怒海的波涛,翻滚浪荡,眼看不能承受这种极限的若水,就在体内的冲撞之中,遥遥欲坠。

  夜色,本来是柔和的,月光,也是皎洁的。它伫立在蔚蓝色的天宇,将淡淡的白光的影,影的光,静静地洒落在远处的山,和近处地地上,片雪白。

  可是,下刻,它就被灰暗色的云遮蔽住了,四周突然灰暗起来,不远处,灰色的影子,也暗了起来,只看到个木桩似的身影,静静地伫在那里,却看不清他脸上的,哪怕是丝的表情。

  月影西移,穿重重云彩,点点光斑从树顶落下,照在他的脸上,他的本来就丑陋的脸宠,更加的面无血色

  不得不说,刚才的那三掌,虽然重创了若水,可是,他的身上,却遭受紫晶凤玉

  镯赋予的乾坤诀的反弹,而他在进攻的间隙,还被那女人用暗器伤了下,所以,这场暂时性的胜利,来得并不轻松

  晚来的风,从远处拂来,带来青草的香气和娇嫩的气息。若水靠在树干上,手抚在胸口,急急地喘着,向淡漠如水的脸色也终于变得铁青。

  不得不说,这是她来到异世后的第二次和高人交手,只个照面,就是失败。而且,相对于上次和君无伤交手而言,若上次她是因为轻敌和被初儿引开了心思的话,那么,这次的败,是如此的惨重和不容置疑。

  于是,她终于相信了父王那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话”

  胸口翻滚着,血脉贲涨着,她开始轻轻地咳,有血顺着指尖轻轻地落在衣衫上,还有草地上。

  因为咳嗽而牵动的心肺,又是阵气血翻涌,体内真气乱窜,仿佛有什么,就要涌出胸臆。

  她勉强吞下,然后重新站直了身体。

  可以说,这击之下,若水就已受伤颇重。若非她曾经服食过过量的朱果,怕只是个照面,她就已经命归黄泉。

  第五十三章伤

  这边,灰衣人终于轻轻地“哼”了声。

  要知道,若水的伤,出自他手。

  而他,以杀戮为戏,鲜血为乐,所以,自然知道自己下手的份量,还有对方可以承受的极限,而刚才的那两掌,挟恨带戾,志在必得,所以,为了保险其见,他足足用了九成以上的功力。

  九成以上的功力,足在击碎这世间任何个高手的全部经脉,足在令这世上,起码九成以上的人,立时毙命。可是,却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女子,还能屹立不倒?

  灰衣人疑惑地望着眼看受伤颇得,却还在拚死抵抗的若水,忽然想起这个女子身怀紫晶凤玉镯的事情,他终于露出了个了然的眼神,然后,轻轻地扯了扯唇。

  仿佛冷静月的清辉般,灰衣人眸子里的冷光闪而过。必杀的犀利,又再从心头涌起。

  他曾听说过,这个女子,敛财的本事,世间罕有,不过短短月时间,就掌有百万之财。而且,她武功的进步,也是令人匪夷所思。身侧,又有高手守护,所以,不论多少人想打她的主意,不是如石沉大海,就是无功而返

  这样的个女子的存在,好听是神话,难听,则是妖孽,所以,对于某些人来说,已经隐隐构成种不可忽视的威胁。当然了,这威胁的背后,更多的是因为巨大款项的诱惑

  没有人可以令到威胁到自己的人可以安枕无忧,就如没有人的眼里能容得下粒砂子样,所以,他,秘密地受命于某些人,所要做的,就是在那位爷到来之前,将这个女子,毙于掌下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就如官谋其政,商谋其财般,不但无可厚非,且可以理直气壮

  灰衣人的眸子里,隐隐有暗彩在闪,他眼神凝,真气凝聚于手心,然后,手中木杖又再挥起,阴暗有月影之下,又是凌厉的击,直奔那个早已伤重的女子,当头而来

  这杖,携了足足十成的功力;这杖,凝聚了灰衣人的全身所学;这杖,宛如饮血不沾尘的长剑,只击,就可以令那个女子就地辟易

  若水勉强抬头,正触到灰衣人眸子里闪动着的光芒,于是,她知道,对方是下了必杀的心的

  可是,究竟是谁,这般的恨自己?直至恨到不死不休呢?

  这答案,当然是无从得知,可是,危机就在眼前,眼看着真气就要溃散,而对方却是愈战愈勇,那道真气,真如罡风般,横扫着若水的身体,仿佛,只要她个不觉意,就会被磨成粉齑

  于是,她勉强凝聚起残余的真气,想要迎接对方这致命的击

  猛烈的风在吹,砂石的劈啪声,宛若夏天猛烈的暴雨般,在空中飞旋。而那个人的笑声,仿佛带着某种不详的诅咒。他桀桀地怪笑着,伸出长长的木杖,对着那个正在不停地吐血的女子,冷嘲热讽地说道:“技不如人,就只能任人宰割能死在我的掌下,也不算辱没了你”

  若水就在这句话里,眸子变得血红

  那样的字眼,变成巨大的喧嚣,在她的耳旁,不停地回荡,遍又遍地叫嚣。那样充满屈辱的声音,仿佛要冲破她的脑海,仿佛要将她那颗向来不服输的心,生生地撕裂

  技不如人,只能任人宰割

  技不如人,只能任人宰割

  刹那,被折辱的仇恨和恨意大过了切,那个向来遇强愈强的女子,又次,在绝境之中,暴露出了她异乎寻常的生命力

  技不如人,只能任人宰割,可是,即便她技不如人,也在拉你陪葬

  若水忽然冷笑起来。虽然,我身在江湖,江湖上没有关于我的传说!可是,你真拿了我的命去,你的命,自然也得留下

  我若水以若家先祖的名义发誓,我会要你,以最高的代价,却取样最不合算的东西

  她勉强忍受住被反弹的痛楚,盘膝端坐在丛林之间,敛内息,聚真气

  只见她的双掌以上下平行的方式,虚虚地交叠,然后,再以逆时针的方向,车轮般地轻轻旋转。仿佛有种错觉,有丝丝金光,正从女子虚叠的双掌之间,如缕般泄出

  那样的金丝,更象是带着火焰的光线,在女子的身前,不绝地交叠,萦绕,然后慢慢地汇集

  将乾坤诀最大限度地挥发出来

  昏暗的天宇之下,只有金光照亮整个空间。仿佛被那样的光线震惊了,就连隐约吟唱的虫儿都窒住了般,发不出丝声音

  生平第次,若水运起了乾坤诀最高功法,最高的最具威力的招:天有不测风云之天怒

  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天之怒,谁敢拂其鳞

  这招,是乾坤诀里,最具威力的招,然,也是最耗费内力的招,若你的功力可抵达最高层,那么,你若使用次,内力便折损两成,若是修为不够而强行施为的话,那么,就有走火入魔内力尽废的危险

  要知道,在血凤的说法中,这招几乎已经成了神话,在最近的三百多年,放眼整个大陆,再没有人能达到这个境界,可是,不服输的若水却看到了这招,并深深地记了下来

  本来,以她的修为,还没有冲破最高层,也不能运用这招绝杀。可是,面对如此强敌,向来不服输的若水,将自己的内力提到了最高重,然后,以最大的能力,将这招挥发了出来

  天有不测风云,天之怒,神州动荡

  天之怒,扫荡九州

  血红色的烟雾,从若水的手心逸出,在空中渐渐幻化成片片透明的薄暮,然后,以向四周蔓延的方式,静静地飘向虚空的任何个方向

  仿佛风失去了踪影,仿佛云也被吓得散了开去

  下秒,天空黑暗起来,那种黑,也不是纯粹的黑,仿佛只是阵浓浓的雾,飘散在人与人之间,遮蔽了视之线,挡住了月之光

  那种黑,又仿佛是九天之上乌云密布,雷神手持巨锤,电母舞动光镜,千万道白光腾起,雷霆织成了网罗!

  于是,在冷月隐没的苍穹之下,以草长莺飞的荒原之野。雷霆震怒,电光宛如千万道利箭,从若水的手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幻化成个巨大的金色球形,然后,又以几乎是冉冉升空的速度,慢慢地击向了灰衣人的头顶

  无数的电火,在黑夜里焕发光彩,仿佛如刀锋般的朔风,携着浓重的死亡的气息,在半空之中,翩翩起舞。然而,那样的动,却是注定没有观众的。因为,所有正在靠近着的切,都注定接近消亡

  仿佛没有想到那个明明已经苟延残喘的少女,还有如此击的能力,灰衣人整个呆住了,霎时间,甚至忘记了死神正在靠近,

  忘记了自己还身处危险之中,甚至,就连最普通的还击和躲避,也忘记了

  电光闪过夜空,雷电发出“轰隆隆”的巨响,那个片刻前还濒临死亡的女子,霎时威风凛凛如杀神。她的身体不住地在空中翻飞,以各个方向,各各角度,对灰衣人发出致命的击,又是击

  漫天的落叶,全部都化为粉齑,然后轻雾般的渺渺而落

  天之怒,雷霆万钧,除非怒意稍敛,否则就连出手者自己都不能控制

  巨大的光球,兜头罩下,渐渐地将那抹灰,完全淹没。金光的四周,几如白昼,照得女子的眼神凌厉如杀神,冷酷如冰雪。若水运尽身上的最后分余力,誓要将这个折自己锋芒的黑衣人,毙在掌下

  就在这时,个黑色的人影风驰电掣般地赶了过来,赶在那灰衣人的面前,替他接下了这击

  那刻,风云变幻,天地失色。隐隐的雷声不绝于耳,在漫天的闪电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发出裂帛般的声音,亟风扫过人的面颊,仿佛冷厉的刀片,想要将人生生撕碎。再下刻,那灰衣人的衣帛,前胸已经裂开了,夜月之下,化为千百只飞舞的灰色蝶儿,簌簌向她扑面飞来

  黑衣人击得中之后,把捞起那抹灰色的人影,快速地向后疾退而去,他边退,还边从手心逸出闪亮的光,仿佛月的光轮般,环环地朝着若水击去

  内力终于耗尽,所有的异象都已消失

  若水口血箭喷出,整个人朝边的地下委顿下去

  这招,怕是要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吧,若水模糊地起着,忽然笑了起来,不知道这世的命殒之后,可否回到前生的世界?是否能回到以前的生活里去

  第五十四章神秘男子

  这时,月亮已经从云层之中,钻出来了,若水身处片浓密的树林,新生的叶儿,如伞盖般,遮蔽了整片天空,这片树种的疏了点,淡淡的月光洒下,给那个委顿的身影上,洒下淡淡的,白色的斑点。

  那样的斑驳陆离,仿佛是绘下的某种图案,明明暗暗。

  正在这时,个淡淡的,几乎不可听闻的声音从身侧传了过来。

  “真看不出来,这女子的性格,还有些倔强,嗯,撇下这相貌不说,这性格,这性情,倒真有几分像那个人的样子”

  “可是,也只不过是象而已”

  那样的话,轻若云,淡若风,而那人的眼神,更象是天边飘逸的云彩般,看不出焦距,摸不着目的。此时,他就在你的身边,侃侃而谈,语气儒雅而且平和,淡漠而又淡然,说不出的落寞之意。

  那感觉,仿佛四海云起,天高月明,都不是他眼里的风景。而他的眼睛,分明是看着你的,可是,你却没有有点可以感觉到他注视的样子。

  此时,虽然他就在你的身边,可是,却又仿佛离你很远,远得,脚下的方寸仿佛就是天涯,而你,哪怕使出全身的力气,根本没有办法站到他的身边去。甚至,他的表情,也是淡然的,无心的淡然,无心的淡漠和落寞。即便,他的眼睛是看着你的,可是,你却永远都狂不透,他的如水的眸子,究竟有多么的深,而他关心的重点究竟在哪里。

  若水的眼神凝了下。

  然而,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五脏六腑除了疼痛,还是疼痛。她苦笑着,勉强将无神的眸子的光聚集,然后,望向了月下的男子。

  她听到那人说,她很象某个人,可是,就如他所说,象,又如何?

  月光下的男子,望着唇角不停地流血的若水,忽然,静静地笑了起来。

  仿佛腊梅在覆雪之下,露出点点嫣红,仿佛春水之上,朝霞的脸庞刚刚倒映其中,有抹叫惊艳的颜色,清晰在呈献在若水的视觉。

  又是个美男呢

  那个人,年约二十来岁的年纪,年轻而且俊朗,温文儒雅。他的外貌,和端木砚那个痴心的王爷,有着三分的相似。身上,散发着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息。

  他的脸庞,没有端木砚的白,他的鼻,没有端木砚的英挺,他的薄薄的唇,没有刀削般的痕迹,就连他的眸子,也是普通人的黑色,而非端木砚的澄澈。

  而他的气息,温文尔雅,他的风度,淡若明水。就连他的眸子里散发的光彩,也是带着些许温和的淡漠。甚至,他的整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令人心动的温润气息。

  可是,那样的温和,却又是遥远的,遥远,而且并不真实。他的人,明明就站在你的面前,可是,给你的感觉,却仿佛站在云端。于是,所有的正视,都变成俯视,所有的微笑,都变成压力

  他的身上,穿着身月白色的衫子,同色的腰带上,绣着精致的云纹,长长的衣袂垂下,纤尘不染,足下的靴子,更是洁净,仿佛,那么远的路,他并不是走过来,而是飘过来的样他的举手捉足,虽然不及净水湛的凛冽,可也因了本身那种混然天成的气质,令人不敢仰视。

  他负着双手,仰望长天。身上月白色的衣衫,因为绣满了金线的缘故,所以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那个人,神态高贵,眼神落寞,他步步地向前,每步,都带着常人无法想像的优雅,还有高贵。

  他望着已经委顿在地的若水,唇角含着抹温文而优雅的笑,摇头:“你我,本不该如此相见的”

  看到男子上前,黑,灰两个人影,身上还狼狈地沾了尘埃,可是,触到那抹白白色的衣袂,他们连忙“扑通”声,跪倒在地,仿佛大气都不敢出下样。特别是那个灰衣人,虽然这男子并没有望他眼,可是他的人在发抖,他的身体,也在发抖

  施尽了内力,若水暂时溃散如病夫。她用尽全力,慢慢地倚着树干坐下,望着那个神仙般降临的白衣公子,忽然冷笑起来:“你是谁?”

  神仙公子的表情,落在若水的眼里,活生生的猫哭老鼠,假慈悲,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和对方,客客气气

  当然了,最令若水不齿,甚至不爽的是,对方那种超出世人般的自以为是的存在,所以,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若水的心里,涌上的第感觉就是厌恶,再就是排斥

  孔雀男,狐狸笑,蛇蝎心,金蜂针

  哼,这男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具体点来说,姓端木的,她从来就没有看到过个好东西

  因为伤重的缘故,她的冷笑极其虚弱,声音也极其低微。然而,她的眼神,却仿佛是不屈的战士般,直直地望着那个神色虽说温和,却看不到丝毫悲悯的高贵公子,宇眉之间,除了冷淡,就是骄傲。

  看到若水的表情,白衣的公子,忽然愣了下。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自从他记事起,因了他凌驾于世人之上的身份,因了天生注定的另半血脉,他注定就是站在云端的人,注定要接受众的人敬仰以及膜拜。

  所以,他的面前,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无数匍匐在脚下的奴才,他的面前,都是低下高贵头颅的铁血站士。

  可眼前的这个女子,她受的伤,是如此的重,她的内力,几乎已经耗尽,可是,她的眼神,却样的带着令人看不透的杀戮气息,她的表情,依旧仙子般的高贵

  这表情,可是败下阵来的人,应该有的表情吗?

  他再笑,轻若云,淡若风。

  他不答反问:“即便你知道了我是谁,你又能如何?”

  对啊,即便知道了他是谁,即便知道了自己就是伤她的背后的人,以她现在的情况,又能如何?

  “我会杀了你”若水的反应很快,语气更快,每个字眼,都带着令人不能忽略的压迫力,她闭了闭眼,冷笑着重复道:“或者将你今晚给予我的切,都还给你”

  晚来的风,拂动白衣公子月白色的衣襟,本来还在负手而立的他,就在若水的这句话里,诧异地转过身来。

  她说什么?她说要杀了他

  那样虚弱而且狂妄的话,听在他的耳里,分明是句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的话,可不知为何,他牵了牵唇,却始终没能笑得出来。

  白衣公子的身后,站着个瘦小的僮子。看到白衣公子转身,他连忙将早已准备好的凳子放在他的身后,然后令他可以舒适地坐下。

  冷月在云间嬉戏,清风吹走白云。天边的那抹蓝,宛若镶嵌着点点碎钻的布匹,光光闪闪。

  身暗红的若水,就倚坐在树林的阴影里。她的气息,是那样的微

  弱,她的呼吸,是那样的浅薄。就连她的唇角,都还在不停地渗着血

  可是,就是这样的个女子,虽然虚弱,却并不委顿,虽然伤重,却状若无事,而她,明明就败在灰衣人的手下,可是,看她的表情,却仿佛上凯旋归来的将军样,眼神淡定而且冷酷,令人几乎不敢仰视。

  不得不说,那样的个女子,简直就是战士和战神的化身,百折不回,豪气凛冽。

  白衣公子,微微笑了起来,她望着若水:“只能说,你是咎由自取三天前,我曾派人警告过你”

  语点醒梦中人。

  若水蓦地想起,数日前,有人曾在窗前警告于她,不得插手风国朝堂的事情,可是,她非但不听,还给了父王些建议,看来,对方就是为了这件事,兴师问罪来了

  可是,即便你兴师问罪,又如何?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对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负责,而且,她从来也不准备负责。

  哼哼,不是她不识时务者,而是现实的社会,毁了她个做好人的机会!

  “各取所需而已”若水的眸子闪了闪,忽然淡淡地答道。

  “好个各取所需不幸的是,你却破坏了我的计划。”月白衣衫男子的话很慢,每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