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冬天,这座南方城市异常的冷,好像就要下雪,她就要毕业,忙着准备论文,那天她戴着红色的围巾,一路小跑跑进了图书馆。
她查阅资料查阅了整整一个上午,显得疲惫又腰酸。她起身,到外面透透空气,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发现面前多了一杯热奶茶,她抬起头,对面的位置上多了一个男人,而这个朝着坏笑的男人居然是岳路廷。
她坐□,望了望四周,有些惊讶岳路廷是怎么进来的,她低声问:“你不是已经毕业了,怎么会有图书馆的图书卡?”
他‘嘘’了一声,故作神秘,嘴角染着笑意温和又动人:“你忘了吗?我是这座学校五年来最帅的学长。”
许暖暖轻哼了一声,一脸不屑的模样,说:“你就吹牛吧。”
“我没有吹牛,这里的学妹都认识我的。”他自信满满地说。
“切。”许暖暖鄙夷地切了一声。
“你不相信?”他反问道。
她耸耸肩,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不信。”
他抬起手表,然后一脸认真地说:“现在是北京时间十五点零二分,再过三分钟,一定会有一个学妹走过来找我搭讪。”
他自信满满,高傲异常的模样偶尔也很令人讨厌。许暖暖懒得与他争辩,她低着头翻了翻她手中的书,然后轻飘飘地吐了一句:“好。”
果然还没过一分钟,就有一个小学妹走了过来,她一脸欣喜,又显得忐忑万分,吞吐地试探道:“你是……你是岳学长吗?”
许暖暖缓缓地从挡在面前的书探出双眼,岳路廷一脸淡然,轻轻地把玩着袖口精致的纽扣,嘴角一扬,笑意盎然,他半眯着睫毛抬起头,故作一副惊讶万分的模样:“我是岳路廷,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的岳学长。”
装,你就装蒜吧。许暖暖用唇语慢慢嘀咕着。
“是啊,是啊,说的就是你。”那个小学妹一脸花痴的模样倒是满足了岳路廷的虚荣心。
那天,岳路廷陪着她坐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的时候,他终于伏在了面前的一本书上睡着了,他合着眼睛,卷卷的睫毛微微颤抖。他熟睡的模样也让人感到那么心动,她静静地看着他睡着的模样,不忍心叫醒他。直到图书馆就要闭馆,她才碰了碰他的肩膀,把他叫醒。
他沉静的模样好像那年在图书馆里的场景。许暖暖微微叹了口气,莫名的很感慨,至从再遇见关翊东,她就想告诉岳路廷,他和关翊东的关系,但是她好像总是找不到最恰当的时候。
她侧过头,岳路廷好像睡得很深,微闭着嘴唇,一脸沉静,她伸出手指,微微碰了碰岳路廷的睫毛,纤细的睫毛和手指摩挲,痒痒的感觉很舒服。她又从睫毛往下,触摸了下岳路廷的薄唇,他依旧沉静地像陷入了梦香,没有动静。她又用手指滑过他唇上的胡茬,他仍然平静的没有反应。
她越玩越起劲,恨不得拔下岳路廷的胡须,看看这个妖孽的胡须是不是也长得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正当她玩的起劲的时候,身旁的男人突然悠悠然地出了声。
“宝贝,玩够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暴风雨是将要来了。
这章修了有点久,删删减减,就是要把暴风雨缓一缓……
算了算,大肉应该在下章下章出现。
今天是周天,不知道有木有姑娘在啊?
26、暴风雨降至
26、暴风雨降至26
岳路廷直起身子;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一脸坏笑地望着许暖暖。
她吁了一口气:“你吓到我了。”
“那是你玩的太入神了吧。”他轻描淡写道。
她转移了目光;回避了这个问题问道:“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岳路廷扬着唇;笑道。
“那;睡得好吗?”她想是不是刚刚玩的太起劲把他吵醒了,心里还微带点愧疚。
他点点头,然后说:“很好,还做了个梦。”
“什么梦?”
“想知道?”他回道。
“想。”
他弯了弯唇;弧度依然,他吻了吻了她的眼睛,好像是蜻蜓点水;不带痕迹;然后轻飘飘地飘出了一句话:“就是这样美妙的梦。”
其实刚刚的那么一会儿;他根本没有入眠,他一直静静地感受着身旁女人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个微微喘气的声音。
他生怕他打扰了这本该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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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远浩的车停在了市中心最繁华的mall前,从mall里出来的一个女人染着一头金黄色的卷发,身上穿着紧身的黑色亮片皮衣搭着又短又紧的热裤,而修长的腿上裹着是一双豹纹的丝袜,她边甩着大波浪的头发,边蹬着十厘米的细跟的短靴走到车前。
“杨少,这么准时?”一双媚眼朝着杨远浩眨了眨。
杨远浩斜着嘴角,轻声一笑:“lily,上车。”
那个叫作lily的女人打开车门,上了车,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大个信封的东西,然后微笑:“这可都是独家的哦。”
“是吗?”杨远浩接过信封,反问道。
“你那真的有更劲爆的消息?真的能够让林晓西永无翻身之日?”lily一脸怀疑地问道。
杨远浩冷笑道:“你给我的资料只是铺垫的作用,真正劲爆的在我手上。”
lily的脸上闪过满意的笑容,她娇媚地笑了笑:“杨少,靠你了。”
“放心吧。”杨远浩一脸得意道。
接着,她俯□往杨远浩的脸上亲了一下,印下一个红色的印子后,才满意起身,打开车门,下了车,低下头朝着车内的男人热情地挥了挥手。
杨远浩驾着车离开,而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车子里,正有一个女人正在对着化妆镜涂着鲜亮的口红,见杨远浩的车开远,她才放下手中的化妆镜,嘴角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她开着车追上了lily,正要上的士的lily,突然止住了脚步。她回过头看了看旁边的那辆红色车子,她摘下墨镜,定睛一看车里的人,脸色大变,大惊道:“玥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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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电视台,许暖暖就见几个同事在窃窃私语,她一时好奇便凑过身:“你们在说什么呢?”
她一把夺过她们手中的杂志仔细一看:杂志上登着一张照片,那是一张黑色的轿车,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正是名模lily,而驾驶座上上的那个男人虽然看不清正脸,但是许暖暖已经通过这辆熟悉的车,猜到了那个男主角。
他居然和lily在车上拥吻?这个杨远浩到底在做什么?
她微微一怔,张望了一下四周,没有见到初初。她不知道初初看到这则新闻会作何感想,便连忙出门,四处张望着,样子显得有些焦急。
正要进洗手间找初初的瞬间,初初正从洗手间走出来,她嘴角挂着微笑,但是显得有些勉强:“暖姐姐,你在找我?”
“你看到新闻了?”她问道。
“看到了。”初初倒是一脸平静的回道。
许暖暖又解释道:“这些都是绯闻,你别当真。”
初初抿了抿嘴,淡淡地说:“暖姐,我想了很久,他本来就是花花大少,不适合我。”
她想解释些什么,又觉得解释好像太没有说服力。现在只有找到杨远浩,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话音落下,初初就旋身离开,留下许暖暖站在原地,她微微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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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暖暖到达病房门口时,正听到岳路廷正在和杨远浩谈论些什么。她本想进门教训杨远浩几句,想了想还是回过身,顺便去楼下买了杯奶茶。
买好奶茶,在包里掏了半天,才发现钱包居然忘记带了,踌躇了一会儿,已经面红耳赤,正想着要怎么化解这尴尬的瞬间时,突然有人替她递上了零钱。
她抬起头,有些发愣,眼里闪过一丝惊愕,愣了愣才说:“宁玥?”
“许主播,我们又见面了。”宁玥莞尔一笑。
她也扯着嘴,笑了笑:“谢谢。”
“不客气。举手之劳。”她显得落落大方。
她的手里握着奶茶,犹豫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那我先走了。”
正想迈出脚步的一瞬,宁玥先喊住了她:“你见过翊东了吧?”
她旋过身,点点头:“是,听说伯父生病了。”
“是啊,肝癌晚期。”宁玥又道。
她抬起眼眸望了望宁玥,猛地想起那天见到关翊东的神情,原来他父亲的病已经这么严重,怪不得他那天显得那么沮丧。
“哦。”她点点头,短短回道。
宁玥饶有兴味地笑了笑,然后说:“看来许主播没什么话想同我说?不知道,许主播看了新闻了吗?杨少在外面的风流事是不是惹他的小女朋友不高兴了。”
宁玥一脸波澜不惊。她微微讶异,但似乎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你?是你做的小动作?”
她显得有些气愤:“宁大经纪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杨远浩的事情也会影响林晓西的星途了?”
宁玥嘴角一弯,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你难道不知道吗?,杨远浩翻了你家院子外的监控录像。”
她皱了皱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呢?”
“那天,林晓西去你家的那一幕应该也拍了下来。”宁玥突然压低了声音说。
话语轻描淡写,好像并不着急。她侧过脸望了望眼前这位淡定异常的女人,然后薄唇微启:“那又怎样?”
对于球球舍身救主,她本来就亏欠了许多。而对于岳路廷,她似乎也欠他一个满意的交代,杨远浩做的并没有错,她已经不想再为了那个人放弃了本该有的原则。
“我记得,你答应过翊东……”
“可是,我没有答应你。”许暖暖轻扬着唇,望着宁玥。
宁玥愣了几十秒,她的命已经和林晓西绑在了一起。她必须保住林晓西。她从许暖暖的身边慢慢走了几步,又旋过身,右手掩着嘴,轻声在许暖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抽离,嘴角挂着温婉的笑意。
许暖暖的脸色微变,她睁大眼睛,定定地盯着宁玥,透亮的眼眸里尽是深深的迷雾,嘴唇微颤,半晌才说:“我不相信。”
“你真的相信岳路廷吗?”宁玥似乎已经胜券在握,她兴味浓浓地盯着许暖暖。
“他那样的男人,没你之前可以游刃有余周旋在一群女人之间,有了你,他也可以。”
眼前这个女人目光锐利,嘴角的笑隐约藏着深意。许暖暖在想,她步步紧逼,到底又是为什么?
“你不要再胡说了,我不会相信你。”她缺乏耐心,回驳道。
宁玥轻轻笑了一声,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好,我们就等着看新闻吧。”
“宁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你。”她冷冷道。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一定要保全林晓西,难道是因为关翊东,所以她才要护着那颗处处针对她的棋子?
“你怎么不问岳路廷呢?他为什么要去招惹林晓西呢?”宁玥反问道,“现在是不是该考验你对岳路廷爱的时候了?”
许暖暖沉默了,她抬起脚步,想旋身离开的一瞬,宁玥突然又说:“对了,许主播,忘了告诉你了,晓西至从出道开始就特别想上你的节目。不知道她当面和你说过没?”
“你们节目的制作人也有合作的意向。我想你是不是该准备准备呢?”
宁玥落下这句话,就蹬着高跟鞋离去,她一个人独独地站在原地,尽有些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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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宁玥说的那个消息的时候,她就局促又不安。她紧紧捏着手中的奶茶,好像纸杯就要被捏裂了,她才把一口未喝的奶茶扔进了垃圾桶。
她站在电梯前,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慢慢变大,她开始缺乏耐心,一个人朝着楼梯跑去。她爬着楼梯爬到五楼的时候,正好看到杨远浩要下电梯,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拉住了他。杨远浩一惊,显然被许暖暖突然用力拉住他的举动感到不解。
杨远浩指了指病房:“岳大少在里面拆石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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