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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是感受不到的。

  无月茶喝得差不多,周韵酒菜也准备好了,小翠将酒席送上二楼,摆在卧室炕桌上,周韵过来延客入席。

  她先夹了几筷宫保鸡丁送入无月嘴里,但觉肉嫩、花生酥脆,裹芡的土豆方块炸得皮酥里糯,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咸淡适中,酸中略带甜,香得他陶醉地哈出一口气:「太好吃了!比去年……想尽办法特意请来的御厨做的还好吃!」

  他说的是去年慕容紫烟四十岁生日寿宴,各方豪雄和官府头面人物均来贺寿,可谓冠盖云集、热闹非凡!他最喜热闹,在寿宴上比寿星还拉风,收的厚礼堆满一屋,如潮赞誉将他淹没,说起那场盛会每每眉飞色舞。毕竟他经验不足,这些江湖人物和官场中人最是眼利,知道该在谁身上下功夫。

  得意忘形之下,他突然想起大姊的忌讳,只好一带而过。至于木须肉、醋溜腐竹和糖醋排骨,均堪称色香味俱全,吃得他满嘴喷香,由于吃得太快,被烫得连哈热气。

  见他一付饿死鬼的吃相,周韵心里乐开了花,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吃,柔声道:「大姊又不会跟你抢,吃慢点,别烫着了。你这么喜欢,以后大姊天天做给你吃,好不好?」

  她竟似忘了自己折腾一天,肚子早饿了。

  无月吃着菜,含糊地道:「除非大姊变得温柔一点、听话一点,否则我宁愿跟着乾娘吃那些难吃的菜。」

  周韵听他再次提及那个女人,差点又要发飙,随即想起要温柔,长叹一声道:「若是你对我好一点,我自然愿意听你的话,你想要我对你多温柔都行!」

  无月强调道:「大姊说过的话可不许耍赖?」

  周韵道:「我答应过你的事儿,永远算数!」

  无月虽有些意外,却仍又说道:「不光是对我,对府中其他人也要好些,别总是整人害人,尤其对……对乾娘别那么刻薄,留点口德好么?反正不管怎样,我和她……是不会分开的……」

  他自知这样说实在太冒险,可今晚自己栽这么大一个跟斗,若不趁她高兴想法把话说开,劝她规矩一点,怎么想都觉得不划算,以后自己也没有安生日子好过!

  周韵脸色一变,酥胸急剧地起伏不已,双拳禁不住又握紧了,指节一阵劈啪作响,目光如电,恶狠狠地瞪着他,一付随时暴起杀人的恐怖模样!

  无月这次没有闪避她的目光,也同样眼睛瞪得老大,直盯盯地看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

  刚走到门口准备进来斟酒的贞雯,见此情景不由吓呆!

  见小姐双手发抖,显然激动到极点,感觉她又要发狂,吓得气都不敢出,呆在当地!

  无月眼中也不知是真是假,竟似有着丝丝情意,他心知此时此刻,一个处置不当,又会是个血溅五步的局面!

  该如何化解,考验着他的智慧,他想起了慕容紫烟说过的话:「乾娘说的对,有些事情,须自己独自面对,不能逃避。」

  足足又过了一盏热茶的功夫,周韵浑身绷得紧紧的肌肉,才缓缓地松弛下来……

  她被无月眼中那丝丝情意所击败!

  长长叹息一声,她缓缓地道:「原本我是决意要和她势不两立,在你身边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大不了一起玉石俱焚,死了干净!可是,看见你这样的眼神,我觉得你心中还是有大姊的,对么?」

  无月揽住她的香肩,在她玉颊之上香了一口:「当然,要不去年咋会对大姊说那样的话,还在大姊脸上来上这么一下?」

  周韵深情无限地注视着他的眼睛,痴痴地道:「无月,你这种习惯最要不得……知道你这种举动,对一个喜欢你的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她的心已被你拿走,再也不属于她自己,若是你再不爱她,对她是多么地残忍?大姊对此可是深有体会……若非已走火入魔,大姊怎会疯狂到竟想杀你!须知以前见你摔上一跤,大姊都会心疼得要命!」

  无月又在她那淡红双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我知道,我对大姊也是真心的,不过男人么……三妻四妾不也正常么?」

  周韵被吻得浑身颤抖起来,顿觉心醉神迷,幽幽地叹道:「你不用说了,刚才我已经想明白,其实我最在乎的,还是你真心爱我,无论我多么不愿意,也不忍心逼你了,这一轮我认输。」

  无月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此刻才体会到,什么叫情场如战场!

  惊呆在门口的贞雯也才放下心头一块石头,进来替二人斟上酒,转身出门,随即将门关好。房中是她最为关心的两个人,她实在希望两人能够花好月圆,否则二人之间这种相互折磨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无月忽觉肩头一沉,侧脸一看,见大姊头枕自己肩头,美丽杏眼微闭、檀口微启、好看的双下颌略微上翘,哈气如兰,似在等待着什么,忍不住慢慢地吻了上去,用最温柔的方式,夺取了她的初吻……

  天地变色,意乱情迷!对周韵来说,这一刻注定成为她终生难忘的一刻,她的双臂将他的脖子搂得那么紧,似想抓牢自己的心,还有他的心,不让它飞走……

  直到快喘不过气来,无月才移开有些发麻的嘴唇,见她晕红双颊,娇羞无限,闭着眼不敢看自己,为避免尴尬,他故意说道:「大姊今天又抓耗子又抓蛇,菜里面没有耗子肉或者蛇肉吧?」

  周韵的心依然怦怦乱跳不止,眼波迷离地道:「今晚菜里没有,不过若你喜欢,以后大姊可以给你做。我这绣榻之下就养着一大窝耗子,和一大窝青花蛇,怕不怕?」

  无月心想她是在开玩笑,仍恶心得浑身直哆嗦,忙使劲摇头:「还是不要吧!」

  周韵见他似乎不信,从怀里掏出一只灰色口哨放在嘴里,吹出「吱吱呀呀」一声悠长的古怪音律,有些类似老鼠那种尖锐的叫声,又象毒蛇吐信那种嗤嗤声,听得他浑身发冷。

  无月不知她又要搞什么名堂,在他记忆中,大姊性格非常孤僻、古怪,自从被乾娘从长白山天池带回府中,就一直神神道道地,行事每每出人意表,乾娘很宠她,养成一付骄纵的大小姐性格,行事也更加肆无忌惮,府中之人个个畏之如虎。除了跟自己合得来,很少和其他孩子玩耍,和二姊周怡也很少来往。

  正沉思之间,却听绣榻之下发出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又象是什么动物在啃木头磨牙的那种『嘎吱嘎吱』声,听得他毛骨悚然。

  紧接着,似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脚上爬过?

  他心里一阵发毛,忙低头往地上看去,但觉心里猛地抽紧,头皮一阵发麻!

  地上无数只大老鼠正三三两两、源源不断地从绣榻之下爬出,有一些从自己双脚之间蹭过,有些从自己脚面上爬过,有一只竟停在左脚上梳理鼠须!

  他「妈呀」惊叫一声!忙将双脚缩回绣榻之上,双手捂胸,胆颤心惊地注视着床下。

  他并不怕老鼠,可眼下如此之多,黑麻麻地挤满了地面,在地上翻滚、蠕动着,如同铺上一层厚厚的、波澜起伏的黑灰色地毯,任谁见了也会恶心!

  这些大老鼠如同监狱里放风的囚犯,在地上跳来窜去,少说也有五百来只!

  大多数在地上嗅着遛弯儿,有的成群相互打闹,还有个别太不象话,竟当众宣淫,做那见不得人的丑事儿……

  这些老鼠无论在做什么,个个都不时冲着周韵探头探脑,『吱吱吱』温柔叫唤几声,竟似向女主人问好!

  一只小猫般大的老鼠显得格外醒目,正静静地踞坐于鼠群之中,神情严肃而倨傲,颇有一股王者风范。见有子孙趁乱偷情,急忙猛冲过去教训一番,那对偷情老鼠弄得正欢,见状赶紧扯开,雄鼠那根红红的鼠屌未及缩回,虽然细小,却也清晰可见!

  周韵看得津津有味,毫不害臊,还指着点着让他看。

  见这些老鼠行为古怪,无月已由恶心变成了好奇,见那只老鼠在其中个头最大,应该是鼠王。

  但见鼠王惩罚了那对偷情的老鼠之后,随即低鸣一声,群鼠立马安静下来,它那双黄豆般大的眼珠子静静地看着周韵,似乎在等候指示。

  周韵伸手一招,鼠王立马窜入她怀里,轻舔着她的手指,身子在她衣服上扭来扭去,似在撒娇。

  周韵轻抚它身上皮毛,对无月笑道:「它叫娜娜,是鼠王,下面那些都是它的后代。」

  随手在娜娜背上轻拍一下,娜娜蹭地窜回归队。

  无月奇道:「都是她的子孙?那她丈夫呢?」

  周韵笑道:「我也不知她原配是谁,或许早死了,下面这些老鼠,只要是雄性,都可能是她丈夫。这种家鼠跟狼一样,一个鼠群之中,只有雌性鼠王能生育后代,所以娜娜见到那对老鼠偷情,必须加以惩戒,规矩不能破坏。」

  无月大惊道:「那……那个,娜娜岂非是和自己的子孙乱伦,来繁育后代?」

  周韵白了他一眼:「老鼠才没有什么乱伦的概念,娜娜发情时,无论是儿子、孙子或曾孙,只要身体够强壮,都可以交配受孕。要说起来,你跟我娘,难道不是母子乱伦么?」

  无月怕勾起她旧恨,再次发飙,忙指着那只犯规的雄鼠道:「嘿嘿~大姊快看,它也知道错了,正向娜娜道歉呢!」

  周韵笑道:「这只老鼠叫阿彪,是娜娜的孙子,娜娜最爱它啦,所以它想胡来,娜娜是绝对不会容忍的!它哪是在道歉,而是骚得慌,正向娜娜求欢哩。唉~我要是娜娜,也绝不会容忍你和其他女人乱来!」

  无月果然见阿彪一直在舔娜娜红红的屁股,不禁奇道:「娜娜的屁股咋那么红啊?」

  周韵道:「娜娜发情时屁股就会发红。」

  娜娜大概也熬不住了,回头去舔阿彪的屌儿,舔得红红的鼠屌又伸了出来。

  阿彪急慌慌地爬到娜娜背上,下身快速地耸动起来,两只老鼠吱吱叫得正欢,看似爽得很!

  阿彪似有无月那种射过之后,依然金枪不倒之能。每次完事儿,娜娜似乎意犹未尽,不断地用屁股磨蹭阿彪下身,甚至主动把屁股往它身下拱,向阿彪求欢。

  如此反复被娜娜勾引到背上,已交媾六次,阿彪依然雄风不减,难怪娜娜如此爱它!

  无月看得心中暗叹:「娜娜咋这么骚啊?能和她有得一拼的,似乎只有闭关时和自己梦交的那位美貌贵妇了!印象中,容貌跟画中的王母娘娘一模一样,莫非就是王母娘娘?晕~梦中意淫仙界之后,真是罪过!」

  周韵看看正在交媾的娜娜,又看看无月,身子不安地扭动着,玉颊渐渐涌上红晕,眼中似要滴下水儿来。

  待娜娜心满意足之后,她再次吹响灰色口哨,音律和刚才有所不同,地上所有老鼠立马以娜娜打头,排成单行队列,饶着房间转起圈来,就象学生在操场上跑步,而且秩序更加井然。其后,随着周韵哨音指令,这群老鼠更是作出许多匪夷所思的杂技表演!

  无月苦笑道:「大姊怎么喜欢玩这两样东西?女孩子都挺怕的。」

  周韵道:「还不是嫁到扬州苏家后,整天闷在屋里很无聊,逮住娜娜之后,便洗干净关在笼子里陪我玩,当时她已有孕在身,没几天便生下三公七母十只幼鼠。我和苏羽笙婚后一直分房睡的事情被苏家老人知道后,逼他和我圆房,想早些抱孙子。我怕他趁我半夜睡着偷偷摸进来,便将这十一只老鼠放在床上陪我,吓得他不敢来。小鼠一个多月成熟,娜娜竟和三个儿子交配,二十天后又生下一窝幼鼠,其中就有阿彪。老鼠繁殖力强,刚生下幼鼠便能交配,加上子孙们偷嘴生下的幼鼠,不到半年便多达两百来只,在我闺房里安了家,吓得小苏更加不敢来了。那些青花蛇的来历也差不多。若非牠们,大姊能否为你保留清白之身,还难说得很呢!其实,我觉得这两种小动物挺可爱,起码不会背弃我!」

  说完横了他一眼。

  无月叹道:「总是太不卫生了!」

  周韵道:「我每隔两天就要给它们洗澡,有我喂食,它们从不乱跑,身上很干净的。对了,那些小蛇也乖得很,要不要唤出来给你表演一下?」

  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一只色彩斑斓的口哨。

  无月连连摇手道:「不要!大姊还是赶快把这两样东西扔出去吧,有它们在,我心里真是怕怕!」

  周韵这次倒很听话,下榻从床下拖出两只大笼子,将还在表演得起劲的老鼠们唤回空笼子之中,锁好笼门,提着两只笼子走了出去。

  半晌之后她空手而归,也不知将老鼠和蛇藏哪儿去了?

  在无月眼中,她似已幻化为一只人形硕鼠!

  周韵上榻得意地道:「就知道你怕,哼哼!以后若再惹毛我,当心在你睡觉时,我把这群大耗子唤到你床上,命令它们轮流和你亲嘴,然后从你的衣领和裤管里钻进去……」

  无月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感觉和这个危险家伙混在一起实在有些恐怖,忙转移话题道:「大姊真的不回扬州了么?」

  周韵道:「和小苏之事已闹得沸沸扬扬,成了江南第一丑闻。大姊早下定决心,连女子名节也不要,好容易才摆脱出来,怎会再回去?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冤家!大姊以后再也没人敢要,只有赖定你啦!唉~不说了,来,咱俩干一杯,算大姊向你赔罪。」

  无月干了杯中酒,有些怕怕地道:「你这么凶的媳妇儿,别人不敢要,我更不敢!再说,你不是对乾娘还耿耿于怀吗?」

  周韵柔声道:「刚才我也想通了,不再管你和娘之间那些烂事儿。其实只要你好好爱我,对我好一点,我会比任何女子对你都更加温柔,怎舍得对你凶呢?那天我是气极了,真的不想活了,只想和你同归于尽,若真捅死了你,我也决不会独活的!」

  无月心中一痛:「可你却刺伤北风姊姊,害她如今成了活死人一般!」

  周韵有些不悦地道:「她不过是娘的一个家奴、一个丫头,性命攥在主子手上,死一个有啥了不起!瞧你伤心成那样儿,我心里就来气!」

  无月痛心疾首,嘶声道:「你真是大小姐脾气啊,从不知人间疾苦,岂能如此轻贱生命?无论贫富贵贱,都是一条性命,都应该得到尊重,何况是北风姊姊!她若是……我也……」

  周韵撇了撇嘴:「得!别说教了,就知道她是你的心肝宝贝儿……我怕她死掉,你会寻死觅活,再不肯原谅我,把师祖留给我的唯一一颗保命灵丹『九九大还丹』,偷偷喂那丫头吃了,至少可保她九九八十一天的性命,否则她焉能挨到现在?」

  无月「噌」地一下跳了起来!

  这句话在他听来,不啻于仙音般悦耳!

  这几天有个问题深深困扰着他,令他难以抉择,而此刻,这一难题迎刃而解,他怎能不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北风心脉已绝,竟能奇迹般保留一丝心跳!他心中对大姊的怨气,此刻总算烟消云散,猛地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哽咽地道:「大姊,我错怪你了!……」

  周韵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你没有错怪我,若非因为你,我不会救她的……小时候娘成天忙忙碌碌,是师祖把我带大的,这颗大还丹对我意义非凡,它不仅是一颗保命灵丹,更是师祖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每当我想她老人家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看……不过为了你,别说九九大还丹,就是我的性命也可以给你……」

  无月抬头,见她眼中盈盈泪光隐现,那绵绵情意,比她那深邃的眼神似乎更加深沉……

  他今晚前来,原本是要和大姊较劲儿,可此刻,他彻底认输了。

  他可以毫无惧色,横刀立马于千军万马之中,纵横驰骋。

  但他永远不能无视,一个痴情女子用心灵编织而成的情网。

  激情地拥抱,两双嘴唇已紧紧贴在一起,分不清谁先谁后。周韵胸中压抑已久、那无比炽烈的热情,随着眼泪和热吻,汹涌澎湃地宣泄着,一时间天旋地转、心醉神迷……

  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身上流淌的是母亲狂暴的血液,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永不放弃,最终,她得到了自己应得的报偿。

  她奉行的信念,是要弄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只要肯不懈努力,无论经历多少沉沦和磨难,也永不放弃,苍天也会保佑的。

  伴随着激情的热吻和颤抖的抚摸,二人滚倒在床上,周韵把酒席摆在绣榻之上,给二人提供了极大的方便,也避免了首次亲热,千里迢迢、相互拉拉扯扯地走进卧室爬上床,所带来的不必要尴尬。

  大小姐已在床上备好她认为需要用到的一应物品,虽然她压根儿也搞不懂到底需要些什么东西,显然,她今晚是志在必得,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在她的字典里,没有妥协这样的字眼。

  当然,有一点她还是懂的,在榻上正中位置珍而重之地摆上了一块洁白的丝巾。

  对无月而言,他既不想鱼死也不想网破,拒绝大姊的爱只有死路一条,虽然不知死的是谁,均非他所愿,同时他也很明白,接受这份火爆的爱,与这团熊熊燃烧的烈焰共舞,将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以及无法预知、随时都可能爆发的激烈冲突。

  然而,当眼前这位已婚却依然守身如玉的姑娘,向他敞开洁白如玉的酥胸之时,从未真正尝试过少女处子之身的他若还能坐怀不乱,那他就不是萧无月了!

  也不知是胸中的思念被压抑得太久太久,还是因为爱得太深太深,周韵的动作狂野而火辣,一点不像未经人事的少女,倒象一位如狼似虎的中年熟妇。

  她象一条八爪鱼一般紧紧地缠住无月的身子,将他压在自己身下,用裸露的酥胸摩擦着他的胸膛,感觉腿间有根硬梆梆的东西,本能地伸手一把握住,突然惊呼出声:「我的天!这根东西怎么这么吓人!能进去么?」

  她之所以如此着急,主要是想给自己躁动不安的心灵,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家园。在无月面前经历过长久的娇羞矜持之后,她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变得有些恐慌,唯恐别的女子抢先把心上人夺走。

  然而她毕竟还是处子之身,面对人生极为重要的第一次,心中虽然充满了期待,却总是有些紧张,有些不安,甚至隐隐有点害怕,害怕心上人对她太过粗暴。

  无月哼哧哼哧地道:「我总要先试一试,进不去再说……」

  周韵一边亲吻着他,一边流泪道:「无月,我爱你!要了姊姊吧,让我作你的妻子,好么?让我侍候你一辈子,为你洗衣、做饭,作一个最乖最乖的妻子……」

  可惜无月很讲原则,哪怕此刻这种干柴扔进烈火之时,依然喘息着道:「可惜夫人之位早已有人预定,大姊晚了一步……」

  周韵一怔,半晌之后才有些委屈地道:「那……那就做妾也行,总之我只做你的女人……」

  无月气喘吁吁地道:「就是嘛,还是你聪明,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唔~大姊,咱俩衣服还没脱,你这样压着我,我们怎么那……那个啊?」

  周韵脸上一红,有些扭捏地道:「我不懂,你……你说,我该怎么做?」

  无月象先生教导学生那样说道:「大姊先起来,把衣裳脱光。」

  周韵『哦』了一声,依言起身,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高大、健美、冰肌玉肤,一双白兔般玉乳高耸而坚挺,乳头呈鲜艳的粉红色,宽厚的肩臂和臀胯之间,是盈盈一握的柳腰,平坦小腹下那个三角地带,阴阜鼓涨高凸,包住耻骨,并拢双腿时,就象一个有条缝隙的馒头一样,稀疏柔细的阴毛覆盖在高凸的阴阜上,透过阴毛可以看清阴户嫩红的颜色,其上饱满的脂肪垫使得耻部高高鼓起……

  任她胆大包天,被一个男子象欣赏名画一般细细观赏,也禁不住脸上一红,有些心慌意乱,忙一手捂胸,一手遮住下体,紧张兮兮地道:「无月,别光顾着看啊,下……下面还该做什么?」

  无月赞道:「好美的身材!简直比影……唔~接下来帮我脱衣服啊……」

  边说边坐起身来,心中暗道,还好自己反应快,否则……

  周韵心中乱糟糟地,倒未注意到他话中的毛病,依言帮他脱光衣裤,露出那根一柱擎天的玉茎,但觉胸中如有一只小鹿乱撞,实在有些怕怕。

  无月抱住她那柔软温暖的娇躯,按倒在自己身下,伸嘴吻向那双淡淡樱唇。

  周韵轻轻地颤声道:「无月,对姊姊温柔一点,求求你……」

  无月一边热吻一边含含糊糊地道:「我会的……」

  他的嘴唇缓缓上移,吻向少女娇嫩雪白的脸颊、额头和美丽杏眼,继而移向那双可爱的小耳朵,含住耳垂啯吸亲舔。在周韵渐渐升高的喘息声中,他的嘴唇移向美人鹅颈,那是一片粉嫩凝脂,传来阵阵少女幽香,和乾娘等熟妇的滋味大不相同,却一样勾魂夺魄。

  一边亲吻,一边伸手握住玉人臀肉,缓缓加力揉捏起来。玉人娇呼一声,脸上突然布满红晕。

  无月明白,自己找到了她的第二个兴奋点,他的嘴唇蜿蜒起伏,渐渐吻向那座未经开垦的处女峰,触眼处一片雪白光洁而耀眼,少女幽香更浓。他的舌尖游弋于雪峰周边,感受着它的柔软、滑腻和温暖。乳尖之上,淡淡的两团红晕之间,两粒娇蒂如含苞欲放的花蕾,色彩变得愈发艳丽。

  舌尖越过淡淡红晕,轻轻触了一下艳丽花蕾,玉人娇躯猛地一缩,但觉心慌慌地颇为难熬,然而却躲不过灵蛇一般的舌尖,尽情地挑逗着花蕾。周韵娇躯一下子绷紧,双眸微闭,无月不失时机地一口含住娇蒂,猛烈地啯吸起来……

  第31章处子之身

  周韵终于熬不住娇吟一声,但觉胯间一热,似有一缕热流涌出羞处,忙夹紧玉腿,生怕自己这付羞人的模样被檀郎瞧见。无月在玉人第二和第三个兴奋点上流连了好一阵,嘴唇儿才越过山谷,来到一处小型平原,如此娇嫩的肌肤,令他忍不住轻轻咬了两口。

  玉人但觉一阵发痒,忙扭动腰肢躲闪。无月倒也不为已甚,大概是羊儿饿了,想吃草,他的嘴唇已移向那片三角洲稀树草原,用双唇纠缠那片柔软绒毛,连草原下那片肥沃的土地也不放过。

  周韵嘤咛一声,玉腿夹得更紧,紧张兮兮地道:「那儿脏,不要……」

  无月道:「大姊不是要做我妻子么?妻子的腿该向丈夫分开的哦!」

  周韵脸上红得愈发厉害,『哦』了一声,正想有所动作,突然又想起什么,娇羞无限地道:「无月,把烛火吹熄好么?这样亮晃晃地,感觉浑身不自在……」

  屋里暗了下来,唯有东天那轮圆月,透过那两扇被烧毁的窗棱,洒进一片淡淡清辉。人影朦胧,万籁俱寂,对方的身子却似乎更加灼热,烫得彼此的每根神经都亢奋起来。

  玉人双腿终于羞答答地向檀郎敞开了,将那朵含苞欲放的粉红色玫瑰奉献出来。

  无月隐约看出,大姊妙处处女地外形奇特,上宽下窄,下端向右略微倾斜收口,构成一幅小巧美丽的心形图案,中间那道紧闭的裂缝就象一只轻微弯曲的爱神之箭,将这颗心一射两半!

  也不知是境由心生,还是心由境生,他霎那间似乎也被爱神之箭射中,心中不由生出浓浓爱意!

  这只娇小玲珑、被爱神之箭射中的心,被他一口整个含进嘴里,舌尖灵动,由下到上顺着紧闭肉缝亲舔着,将宝贵的处子琼浆勾上舌尖,拉出数条蛛丝般清凉柔韧的丝线。那粒粉嫩娇蒂象乌龟脑袋一般,羞答答地缩在肉褶之中不愿出来,他不住地用舌尖去挑逗它、勾引它,企图引蛇出洞。

  渐渐地,娇蒂开始膨大变硬,渐渐由嫩肉之中被挤了出来,探出了半个头。

  玉人难耐到了极点,心慌慌地娇喘不止。

  无月两片唇儿叼住娇蒂往外拉,引来美人一阵娇吟,双腿猛地夹紧,似乎想阻止他继续深入,又似生怕他把头移开。至此他已找到玉人第四个兴奋点,他以后会充分加以利用。

  待调戏够了娇蒂,他的舌尖再次由上往下回到要害之处,发觉两片外阴唇上没有阴毛,把小阴唇含在里面,左右横跨在根部,彷佛是鸟儿的双翼,饱满而丰腻,漂亮光洁、诱惑神秘,穴缝呈粉红色一条线,此刻双腿分开也并未露出里面的粉嫩凝脂,玉门闭合紧缩,其形状实在美妙无比!

  鸟儿双翼突然变得肥厚了许多,就像玫瑰即将开放的前夜,双翼之间紧闭处尤其湿滑火热,那是玉人费尽心思特意为他留下,只容他亲自开凿的神秘洞穴。

  如此奇特的阴户形态,和《素书》上记载的女子十大名器中、名列第一的『龙飞穴』何其相似!「难道大姊竟是稀世罕见的『龙飞穴』?我何德何能,竟被如此珍贵的第一名穴寻死觅活地缠绕上来?如此处子元阴,可是《素书》上所载合璧双修的无上鼎炉,天下男人们梦寐以求之物啊!」

  无月心中暗自奇道。

  他身上那股奇异体味儿,加上他从几位美妇尤物身上学来的调情手段,撩拨得周韵浑身几处敏感地带同时亢奋起来,面对她爱得死去活来的男儿,一时间情潮汹涌。感觉他的身子上移,又吻上自己酥胸,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

  激动兴奋与期待,紧张不安和害怕,这两种相互矛盾的情绪,同时在她胸中激荡、冲撞,不由得颤声道:「无月,别折磨大姊了,快……快进来吧……」

  他将屌儿凑向玉人胯间,轻车熟路地找到门外,棒头对正目标挺动旋磨,心中默念『芝麻开门』。然而在洞口便遇上阻力,感觉有一层柔韧之物阻止棒头前进。他一边缓缓加力,一边启动了冲天钻……

  冲天钻的好处是,棒头就象一只万向钻头,哪儿有缝隙就往哪儿钻,于是,棒头终于攻破处子这最后一层堡垒,从一个小孔之中硬生生地挤了进去!

  周韵娇吟一声,面现痛苦之色,身子绷紧,但觉蓬门似被铁杵硬生生挤破,疼得她忙夹紧双腿,求道:「无月停下,姊姊下面好疼哦~」无月依言停下,揽住玉人鹅颈,温柔地和她接吻,感觉着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酥胸起伏的越来越厉害,才柔声安慰道:「大姊,女人第一次都这样,过一会儿就好了……」

  感觉玉人娇躯渐渐松弛下来一些,他才将玉腿稍稍掰开一些,继续向里寻幽探胜……

  屌儿尚未插入两寸,他便感觉有些累了,玉门之内似乎根本无路可通!他每次必须要费很大的劲儿,才能艰难地挤进去一点点,若非有冲天钻的钻探功能,他很怀疑自己是否还能继续深入!

  跟以前进入乾娘、表姨等美妇体内时的体验完全不同,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插入,而是披荆斩棘、在原始森林中奋力开凿一条全新的仅能供他勉强挤过去的山间崎岖小径!

  棒头虽然缓慢,但还是不屈不挠地挺进着,两寸~两寸半~三寸……伴随着棒头的深入和乱钻乱拱,周韵娇躯再次绷得紧紧,她感觉有一条热烘烘的、灵动之极的蛇头在里面摇头摆尾地横冲直撞,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