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剑拔弩张,朝野上下激流涌动,隐有血光闪现。
而双方斗争达到白热化,兵戎相见,最终的节骨眼上,身怀六甲的宸妃却忽然提前发作,暴雨如倾之时,宸妃难产,宫禁被支持杜家的上京四大营官兵围困,宫中只靠着羽林卫禁军抵挡而无人能入宫救治宸妃。
原本只待两日,外省勤王大军一到,便可以绞杀杜家,软禁太后,但是宸妃却是等不得了。
顺帝几近绝望之中,抱着奄奄一息的爱人,竟同意太后的要求打开宫禁大门,让御医入宫救治宸妃,同时妥协于太后的一干要求。
但是最终的结局,却是宸妃虽然千辛万苦生下了孩子,但是最终依旧血崩死在了顺帝的怀里,这让顺帝几乎崩溃,而早前一切努力亦尽付了东流水。
“荒诞!”秋远起来,唇角弯起温和的笑意:“当年五台山的济慈大师云游至小庙时,曾为阿初磨顶,都断言此子慧根极深,佛缘极厚,潜心修行,必成一代宗师,泽辈天下,咱家原本想着阿初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皇家之中,便将那孩子纳为关门弟子,还与济慈师兄说约定,等着阿初再大点儿,便送到五台山与济慈师兄潜修佛法,那着却不想……”
“《金刚经》曾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阿初六岁那年,宫里便忽然来了人,而且还是陛下亲至,虽然他已皈依佛门,但是普天下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何况那是陛下的亲骨肉,咱家再不舍得,又能如何?”老甄闭上眼,神色之中闪过深深的痛色,他苦笑了起来。
“咱家还想着,陛下如此疼爱公主,那么一定会更疼爱这个他从来没能亲手抱过,六年未曾谋面的孩子,何况阿初是那么乖巧懂事的孩子,又生得粉妆玉琢如佛前童子,不管是山下的村妇,还是见过他的大族夫人,都没有不喜欢他的,回到宫里也未曾不是好事,他还那么小,出身那么尊贵,却未曾见过这世间荣华,咱家一直以为阿初是回去享福的。”
老甄说到在最后,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单手抵着额头:“却不曾想……”
“却不曾想,公主虽然亡故,而皇帝陛下秘不发丧,将阿初接过去,没有给予他应有的身份,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能‘平安’地活在宫里,让他顶替了公主的身份,?”秋叶白目光掠过身边昏睡着的百里初,他在昏迷之中并不安分,颦着眉,苍白的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晕。
她知道那是因为溺水时间太久,所以开始发烧,她迟疑了片刻,还是默默地伸手从一边的脸盆里取了毛巾出来拧干,给百里初的额头敷上。
早前双白已经给他用了药,所以此刻只要帮着他发汗,并保持体温不要烧得太高,该是无大碍。
老甄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只细长的眼直勾勾地看着床上昏迷的百里初,脸上的神色仿佛因为陷入一些遥远的回忆显得迷茫而痛苦。
“老甄?”秋叶白放下毛巾的时候,忽然那留意到他神色的古怪,心中陡然一动,脱口而出:“真言宫的授香仪式到底是什么?”
这是她埋在心中许久的疑问,后来她知道了百里初和元泽是同一个人之后,曾经回想起那个船上的月夜,一直怀疑那个回答她问题的人,根本不是元泽,而是百里初。
因为后来她曾经试探地问过元泽,元泽却是一副懵懂茫然的样子。
而百里初当时并没有告诉她到底什么是授香仪式,后来也丝毫都没有提起此事的意思。
但是她总觉得这神秘的‘授香仪式’必定是一切事情最关键之处。
老甄一听,脸上的肌肉瞬间抽搐了两下,仿佛提及了什么令他难以忍受的事情,他手里下意识地捏住了一边的凳子把:“秋大人是听说了什么罢。”
好一会他仿佛才缓过劲来,声音古怪而粗嘎:“咱家原本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和秋叶大人这样,认为陛下用心良苦,他为了让阿初能‘更好地活下去’,对外宣布公主身体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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