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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造化弄人
晚饭前的时候，齐博接到了乔蜜打来的电话，约他在木云咖啡共进晚餐。但齐博要为晚上的手术做充分的准备，要花时间去攒到足够的缺德点，所以只能以有事情要忙为由拒绝了。
“其实是……我有个重要的朋友想见见你。”
乔蜜和齐博说了一下。
杨灵下午的时候从外地回来了，看到乔蜜去掉了胎记的脸之后不由得大为震惊，然后知道了是她那次的相亲对象名叫齐博的医生给治好的，而且那个男人很不错，乔蜜也很喜欢他，但是乔蜜说他并不想和她发展，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杨灵向乔蜜提了出来，让乔蜜以共进晚餐为借口约一下齐博，然后她会陪同前往帮乔蜜了解一下这个男人。如果觉得他真不错的话，会想办法劝说他放弃他心中所爱，好好地对乔蜜之类的。
杨灵和乔蜜既是自小一起长大、关系极好的闺蜜，彼此之间也有一些亲戚关系在里面。对乔蜜未来幸福生活的另一半，也就是她未来的表姐夫，当然是无比地关心。
“可我真没有时间，今天太忙了，晚上有一台非常重要的手术要准备，病人处于危急状态实在离不开，要不改天吧？”
齐博并不知道乔蜜口中的那个重要朋友，其实就是他痴情守望、苦苦相思了五年之久的灵儿。
“哦……那……那好吧……”
乔蜜有些失望地向身边的杨灵看了一眼。
杨灵看到乔蜜失落的表情，知道十有八~九是被对方给拒绝了，不由得有些怒了，一伸手从乔蜜手中抓过了手机，向里面‘喂！’了一声，然后很不高兴地来了一句：“你这人怎么这么拽啊？”
可惜……她只听到了一阵手机被挂断之后的忙音。
“什么人啊这是？这么快就挂电话了？”
杨灵越发不高兴了。
“他是个好人，他说他忙，肯定是真的忙，你别怪他……”
乔蜜连忙为齐博说了几句好话，脸上却是一副泫然yu泣的表情。
杨灵一看……蜜蜜姐这是动了真情啊！真没想到，一个只见过一、两面的男人，能让她如此上心。那人究竟多有魅力啊？对现在变得这么漂亮的蜜蜜姐居然如此的拽！
以蜜蜜姐的家世条件，还有现在这么漂亮的脸蛋儿，配什么人配不上啊？
“他叫齐博是吧？是个医生？你不知道在他哪家医院上班？行，我去查查，很快把他查出来。”
杨灵把手机还给了乔蜜，然后很不爽地和她说了一下。
“别……灵儿，会惹他不高兴的。”
乔蜜连忙阻止了杨灵。
“我去！蜜蜜姐，你干嘛这么怕他啊？这还没过门呢！就象个小媳妇一样，真过了门，还不被他欺负死了？”
杨灵忍不住说了乔蜜几句。
“过门……总还要别人能看得上不是？”
乔蜜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却是更加愁苦了。
“唉……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杨灵万万没想到乔蜜居然已经对那个男人痴情到了这种地步，一向乐天派的蜜蜜姐，居然还为那个男人唉声叹气了起来。
看来等她忙过这阵子，有时间了，得好好管管这事儿才行了。
可怜的齐博，并不知道他刚才挂断电话的举动，却是再一次把他和他苦苦相思五年之久的灵儿见面的机会给弄没了。
上一次是相亲的时候去晚了，这一次是拒绝了乔蜜的约会，反正就是……有缘无分啊！
是造化弄人。……
齐博中午和梁玲分开之后，去上班的路上、还有下午上班以及晚班、包括晚班之后的那段时间，都在寻找着各种机会疯攒缺德点。但因为下午还要帮一些买不起麻药的女生免费止疼，所以到了手术之前必须要赶过去的时候，最终也只攒到了163个缺德点，大概能兑换到16支麻醉针剂。
加上满库存的20支，一共可以有36支可以使用了，刚好能支持三个小时的手术。而梁玲说她最多只需要一个半小时就可以了，双倍时间的预留应该足够应付意外情况了吧？
为了这些麻醉针剂，齐博不得不冒险偷拍了一些裙~底，甚至还特意找了些比较挤的公交车摸了好多个女人的屁股……带菊花摸的。
真不容易啊！
为了治病救人，不得不做这些很变态很龌龊的事情，这一切，足以证明了齐博是一位乐于助人、品德高尚、富有牺牲警神和同情心的好同志。……
下了车到达约定手术场地所在地点的时候，差不多十点半钟了，天早已全黑了。齐博倒是想起了他昨天获得的红外夜视功能一直还没有机会试效果，于是拿出土豪金iphone，打开照相功能一边走一边试用了一下。
齐博在之前手机上所获得的摄像头清晰度、20倍光学变焦、红外夜视等功能，已经转移到了这部新的土豪金iphone上了。这个齐博已经试验了出来，缺德系统给他的这些奖励，实际上是绑定在他灵魂中的，他正使用哪部手机，这些功能就会转移到当前这部手机上。
而他曾经使用过的那部手机、包括这部土豪金iphone，一旦不小心落到别人手上，在别人眼中也就只是一部普通的手机罢了，不会有任何额外的特殊功能。
齐博避开路灯在一个很黑暗的地方尝试了一下，手机摄像头的红外夜视功能确实相当强大！他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有玩过同学带夜视功能的高档摄像机，但上面配的红外she灯功率有限，能看清楚的距离也十分有限，远一些的地方就看不清楚了。
但齐博的这手机摄像头的红外she灯，却是可以连几十米外的景物都被红外照亮、在手机屏幕中清晰可见。
果然是个好东西，夜里没光线的时候都可以拿来偷拍完成一些任务赚取缺德点了，甚至在偷拍的时候，连被偷拍的人都看不到他。……
梁玲私下准备的手术室现场就设在云丰市医学院附属医院里。场地、相关设备器械、血浆、药物什么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搞定下来的，但齐博并不用关心这些，他只需要做好他份内的事情就行了。
他和梁玲搭档做事，在分工之前会进行讨论，但一旦讨论落定分工明确之后，就各负责各自的一块，把自己负责的一块落实好不出问题就是对对方最大的支持和帮助。
虽然现在做了人流中心的麻醉医生，但齐博好歹也是有过十几场大型手术现场麻醉及相关护理的经验。今晚的手术所需要的麻醉在有麻醉术帮助的情况下，对他来说更是小菜一碟，而手术能否成功，最关键的却是落在梁玲这外科医生的身上。
今晚的开胸手术听起来有些吓人，其实过程并不复杂，开剖、锯骨、开胸、取刺、缝合血管，然后粘合断骨、缝合住手术刀口就行了。但是因为是在主动脉上的手术，而且从拍的片子来看，鱼刺所在的位置几乎都贴在了心脏附近，所以手术的凶险是不言而喻的。
这手术需要极其丰富的经验，中间稍有差池，或者有些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梁玲很可能就会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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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成败在此一举
齐博很佩服梁玲的胆量，如果不是有那管缺德系统给的神奇血管粘合剂，齐博甚至都不愿意让梁玲冒这个险。考虑着缺德系统奖励的道具必然会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的一贯原理，齐博最终还是同意了陪梁玲一起冒这次的险。
进入场地之前，看了看时间，齐博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今晚医院有大型手术会忙到很晚，如果太晚就不回去睡觉了，让他们不要等他，也不要担心。
和家里打了电话之后，齐博又给蔡芸打了个电话，和她调了下明天上午的班，他估摸着这手术一做，明天早上多半又累得起不了床了，还是挪到下午和晚上的班吧。
当然，他也和曹丽在电话里说了一声，虽然调班是件小事，但随时汇报请示也体现了对领导的尊重。吃一堑长一智，被多次驱赶之后，齐博现在当然要努力和同事以及领导处好关系。……
“我同学，齐博齐医生，世界上最好的麻醉医生。”
梁玲向她小姨一家人很夸张地介绍了一下齐博。
她一脸很轻松从容的笑意，仿佛今晚只是一个小手术一样。当然，是装出来给小姨一家人看的，手术之前如果连医生都紧张了，病人会更加地害怕和担心。
“她是我小姨，姓周。”
梁玲向齐博介绍了一下。说是小姨，其实是梁玲的表姨，但两家人在县城里一直住在一起，关系非常亲密，就象一家人一样。
“周姨你好！”
齐博向梁玲的小姨问候了一声，她此刻正靠躺在病床上，看起来极度虚弱的样子。
“你好！”
周姨捂着胸口勉强向齐博笑了笑，回了他一声问候。
看着病床上的这位周姨，齐博突然感到脑子里一阵眩晕……但只是那么一瞬间，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
今天太累了？
“他是我姨父，李大龙，名字很威风吧？”
梁玲接着向齐博介绍了一下那位坐在床边陪护着她周姨的中年男子，语语里仍然带着些调侃的成分，放松着现场略显有些凝重的气氛。
“齐医生你好！”
中年男子站起身很恭敬地向齐博伸出手来。他看起来很壮实，干农活应该是一把好手，只是此刻一脸的憔悴和担心，大概是怕妻子今晚手术会有什么意外吧？
“李叔你好！”
齐博连忙伸出手和梁玲的姨父李大龙握了握手。听这中年男子的口音，好象不是本地人，可能是外地上门的吧？
“她是我表妹李瑛，我平时叫她瑛子，是一名世界一流的手术室护士哦！”
梁玲又向齐博介绍了一下床对面坐着的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女。
“齐医生您好！”
李瑛站起身向齐博问候了一声，看她害羞的样子，应该是被梁玲给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齐博忍不住腹诽起来……搞半天梁玲口中介绍出来的都是世界最好、世界一流之类的……白让齐博自我感觉优越了好一阵子……接下来她该自夸她自己是世界最好的外科大夫了吧？
“瑛子你好，不用起来，别这么客气。”
齐博虽然内心腹诽了几句，但当然还是向李瑛很客气地问候了一声。
“这是他们签的免责声明……”
梁玲拿着几张纸把齐博拉到一边给他看了看。
内容写着如果手术失败，不让梁玲承担任何责任之类的，但齐博也知道，这只是个心理安慰而已。一旦手术失败导致周姨死亡，梁玲肯定是要承担相应责任的，很可能因此坐牢并被吊销执照，终身不能再从事医疗行业的工作。
那只是表面上的，如果手术失败，让周姨死在了她的手中，那对梁玲的心理打击将是很致命的，齐博最担心的也是这个。
“你收着就行了。”
齐博和梁玲说了一声，故意装作不太懂里面内情的样子。
梁玲有些苦涩地向齐博笑了笑，看得出来她此刻内心非常紧张，只是不能在她小姨一家人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齐博捏了捏梁玲的手，然后走过去向梁玲小姨一家人笑着闲话了几句，当然是说今晚这只是个小手术，肯定能成功，在他所经历的几十台手术里，根本不值一提之类的话。
至于他们信不信，反正齐博自己是信了。
梁玲也信了，她一直盯着齐博的眼睛，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内心总是能充满着勇气，去坦然地面对一切。……
手术即将开始的时候，齐博给周姨打了一针什么药都没有配的生理盐水，但是对梁玲、李瑛以及周姨假称是在打他特别调配的麻药。
随后齐博调出意念里的麻醉针，在周姨的脑袋上扎了一针，让她进入了昏迷状态。梁玲一直都有些担心麻醉的事情，毕竟好几个专家都说了，她周姨这状况根本承受不住麻药。
但齐博配的这什么神秘麻药一针下去，周姨却是直接就被麻醉了，麻醉之后，她的心跳、血压、生理指标什么的却是一直显示很正常，这不能不让梁玲对齐博另眼相看。
他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麻醉医生，连专家搞不定的，他都能搞定。
当然，里面具体的诀窍梁玲也很好奇，只是现在并不是向他进行询问的时候，手术要紧。此刻梁玲的所有准备工作也都已经就绪，她在她表妹李瑛的陪同下，来到了手术台边，让李瑛帮她系好了手术服。
“没有什么好怕的，很简单的一个小手术，我们一定能成功！”
齐博小声鼓励了一下梁玲。
梁玲向齐博点了点头，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伸手从李瑛手中接过手术刀，低头切开了病人的皮肤肌肉，然后操起了电锯，开始锯她周姨的肋骨来。
这还是齐博第一次亲眼见到梁玲这名小外科医生做手术，看得出来，她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目光坚定，手上的动作很稳，身体也没有发生颤抖的现象。
齐博很佩服她的这份勇气，有这份大无畏的勇气，有这份举重若轻的淡定，齐博相信假以时日的话，她一定会成为一名云丰市乃至整个天湖省顶尖的外科医生。
齐博看到细细地汗珠从梁玲额头上渗了出来，她表妹李瑛及时地把它们擦掉了。到了现在这情况，齐博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除了监测手术病人的各项生理指标之外，就只能在一旁对梁玲进行精神上的鼓励和支持了。
大约半小时之后，梁玲终于完成了手术的第一步，把她小姨的胸腔成功地打开了。
她的心脏正有节律地博动着，而那根可恶的鱼刺，此刻也已经现出了它狰狞的真面目，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和片子里拍到的一样，鱼刺就刺扎在周姨博动心脏上方的主动脉血管上！把它刺了个对穿！
吃鱼喉咙卡刺之后，特别是比较大根的鱼刺，千万不要用土法强行吞咽，要知道鱼刺破穿了食管之后，是有很大机率进入胸腔刺破主动脉血管的，因此导致死亡的病例也时有报道。
手术室里的三人对望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手术室里的空气变得凝重了起来。
整台手术的成败在此一举。
但其中潜藏的无比凶险，也都集中在这时候了。
第118章山穷水尽
小护士李瑛大概是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心理压力，突然跑去了手术室的角落里取下口罩干呕了起来。躺在手术台上的是她母亲，可想而知她此刻承受着多么巨大的心理压力。
本来一直很镇定的梁玲显然受到了李瑛的影响，也突然转过了身去，身体剧烈颤抖了起来。
待会儿用止血钳夹住血管，成功取出鱼刺，然后处理好血管损伤，手术差不多就算成功了一大半。
问题是，一切真的会象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吗？如果能那么顺利的话，那些专家就不会给出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了。
身为一名外科医生，梁玲当然知道如果在取鱼刺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会是什么后果。她虽然做了些预案，但那些预案，也只能解决一些简单的问题，那些不可预料的意外，还不是她这名初出茅庐的小外科医生经验范围内能解决的。
更何况，这是一台非法的黑手术。
“有我在，不要害怕。不管遇到什么难关，我们一起面对，一起去攻克。”
齐博走过来，轻轻拉住了梁玲颤抖的手。
有强力血管粘合剂，他此刻信心倒是很足。当然，现在这种情况下，还不能告诉梁玲，以免扰乱她的心绪。一切还是让她按原计划进行吧，如果一切顺利，说不定这血管粘合剂根本派不上用场呢？
梁玲轻轻地靠进了齐博的怀里，眼睛也闭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靠进他的怀中，她想从他的怀抱里汲取她所需要的，能让她继续下去的勇气。
齐博轻轻地拍着梁玲的背部，努力让她平静了下来。
在齐博的安抚下，梁玲的情绪逐渐平静了下来，她抬头深深地看了齐博一眼，然后转身回到手术台边，开始着手取下鱼刺的操作来。
齐博走过来密切关注着手术的进展情况，那瓶血管粘合剂随时在道具栏里待命，如果梁玲在取鱼刺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就要靠那瓶血管粘合剂救命了。
梁玲此刻却是出奇地冷静，小心翼翼地进行着相关操作，大约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终于很安全地把鱼刺取了出来。因为操作精确，处理停当，整个过程并没有发生血管破裂大出血的现象。
梁玲用手术钳捏着那根肇事的鱼刺，拿到面前仔细看了看，长长地舒了口气，手术进行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成功了大半，胜利的曙光已经在向她招手了。
梁玲的表妹李瑛也走过来看了看那根鱼刺，再看到她母亲胸腔里的情况，知道手术接近成功，此刻激动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祝贺你，你是一名伟大的外科医生！”
齐博第一时间向梁玲表示了祝贺，因为她处理得当，成功进行了取刺操作，血管粘合剂似乎真的没有了用武之地。
难道缺德系统预测错误？
有时候乐极生悲这个词，就是专为现在这种情况准备的。而缺德系统，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犯过任何预测方面的错误。
原本在取刺过程中没有出现的动脉出血现象，却在成功取刺处理好血管半分钟之后发生了！
出血不多，一点一点地渗，梁玲经过一番紧张的处理和诊断之后，一张脸都白了：“很可能是主动脉窦瘤破裂！”
“主动脉窦瘤破裂？”
齐博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主动脉窦动脉瘤破裂是少见的先天性心脏病。它是由于主动脉根部主动脉窦基底纤维环上的主动脉壁局部发育不良，缺乏中层弹性组织，管壁薄弱，长时期承受高压血流的冲击，逐渐向外膨出形成。
瘤体顶端最薄弱，如果发生破裂，多会破入右心室，少数至右心房。很容易导致右心衰竭。
“现在这情况必须要立刻进行手术切除！难怪她身体这么虚弱……”
梁玲判断之后和齐博说了一下，她的全身再度颤抖了起来。
这一次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情况太过于凶险！
“现在能操作吗？”
齐博密切关注着手术病人打开胸腔里的情况，在没弄清楚主动脉窦瘤发展到什么情况的时候，他还不能随便拿那血管粘合剂来喷，那样只会覆盖病灶延误病情。
那东西是必须切除了才能解决问题的。
“这手术很有些复杂……必须要在体外循环配合下，让心脏停搏之后进行，切开升主动脉根部将动脉瘤从窦基底部翻出切除进行缝补，另外还要借助支架来完成手术，否则无法完成止血操作。国产支架三万多块，进口支架七万多块，这么多准备工作，至少要几个小时的时间……”
梁玲的身体剧烈颤抖了起来，现在面临的这局面，已经不是她能操作的范围了。
最主要的是，现在主动脉窦瘤已经有了破溃，不立即处理是肯定不行了，这东西以前一直存在于周姨的主动脉上，但没有发作，估摸着是刚才取刺的过程中，刺激到了主动脉窦瘤，导致了它提前破溃。
这局面，实在是凶险万分！
“在体外循环心脏停搏下进行？”
齐博也皱起了眉头，现在的条件肯定是无法让手术继续下去了，但是……三人似乎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可走。
“怎么办？怎么办？”
梁玲的表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无比惊慌起来，手上拿着的器械也掉落到了地上。
梁玲脱了手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此刻的她，显然已经山穷水尽。她已然意识到，因为她的莽撞，她小姨今天很可能会死在她的手中。
“都不要慌，我有办法！”
齐博提高音量向两人说了一声。
陷入绝望中的二女一起看向了齐博，现在这种情况，他能有什么办法？就算换一名经验丰富的外科专家过来，也一样需要重新对手术进行几小时的准备工作。
但是，齐博的这句话，却是明显让绝望中的二女很快镇定了下来。
“如果是在病人心脏停搏的情况下，你能在多长时间内完成切除手术？”
齐博向梁玲问了一声，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铤而走险了。
“心脏停搏？”
梁玲不由得有些发楞，那可是配合体外循环的一种大操作。
“你不要管那么多，集中精神！只回答我提出的问题就行了！”
齐博加重了语气向梁玲问了一声。
“我没做过这种手术……最快……也需要一、二十分钟的时间吧？就算在心脏停搏的状态下，这也不可能啊！主动脉血压、血流仍然很恐怖……”
梁玲对齐博的话很有些无法理解。
“你边手术我边帮你粘合血管止血，尽量让血流控制在最小范围，我们这里还有2000cc的血浆，应该是够用了。你能不能再加快些速度？在五分钟以内完成手术？”
齐博向梁玲问了一声。
他刚才已经初步估算了一下，这时候病人的失血应该能被控制在2000cc以内。而五分钟，是他能让周姨心脏停搏的极限时间了。
“我不行……”
梁玲摇了摇头，她仍然一头的雾水，对齐博的计划根本无法理解，那已经超出了她所掌握的医学常识。
“你能行！你只考虑切除的事情！别的什么也别管！心脏停搏和恢复、止血、动脉缝合、别的所有一切都由我来负责！你不相信我吗！”
齐博抓住梁玲的双肩向她咆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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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四分钟
“我相信你。”
梁玲的眼泪下来了，身体也颤抖得越发厉害了。
“没事的，相信我，我们配合好，一定能闯过这一关。”
齐博这次主动把梁玲拥入了怀中，轻拍着她的背，让她能尽快冷静下来。
但是，梁玲的身体还是一直在颤抖。
齐博取出了iphone手机，在网上搜寻出了那首《约定》把手机免提声音打到了很低，轻逸而空灵的音乐，很快就在手术室里飘响了起来。
他一直在违反着各种手术室操作规范，但在这种时候，也只能用这些特殊的方法来鼓舞梁玲的勇气了，拯救这手术台上病人的生命。
“看着我的眼睛！你能行的！”
齐博强行扳起了梁玲的脑袋，她这时候绝不能放弃，必须要放手一搏才行。否则他空有缺德系统给的强力血管粘合剂，也无法拯救病人的生命。
梁玲抬起头，看向了齐博的眼睛，他那无比坚定的眼神瞬间温暖了她的心，给了她无比的勇气。
爱人，在你的怀抱中，我什么都不会怕了。……
一路从泥泞走到了美景习惯在彼此眼中找勇气累到无力总会想吻你才能忘了情路艰辛……
在低低的音乐声中，梁玲重新镇定了下来之后，脸上的表情冷静得可怕，她推开齐博，重新走回了手术台边，看向了她小姨打开的胸腔里那不停博动的心脏。
“五分钟，我能行！”
梁玲低着头和齐博说了一声，此刻的她，已然迅速冷静了下来。
“我相信你。”
齐博向梁玲点了点头，然后悄悄地关闭了手机的音乐声。
齐博的信心，当然是来自于他对缺德系统的信任，虽然对这很操蛋的缺德系统行事方式让人百多诟病，但他不得不承认，这缺德系统无比地神奇，拥有很多超出他现在理解能力和现代科技的超强力道具。
而那管强力血管粘合剂，肯定就是用在这次手术中毫无疑问了。
冥冥之中，齐博甚至感觉到，是缺德系统在帮他做出的这个决定。
“我们没有体外循环设备，现在重新准备也已经来不及了。待会儿我会让她的心脏停博，一旦她的心脏停搏，你就立刻开始手术。切割的时候尽力用止血钳帮她止血，我也会及时封堵住你已不再需要的切口，把出血控制在最小范围。”
齐博说着取出了意念中的那管强力血管粘合剂。
这是一种喷剂，齐博根据使用说明已经知道了，这东西在喷到病人破损的血管上之后，会立刻形成一道很强力的覆盖膜，把破损的血管暂时修补起来。而这种覆盖膜所用的原料，会在病人血管痊愈的过程中被身体完全吸收，不会造成任何毒副作用。
“这是什么东西？”
梁玲有些惊讶地向齐博问了一声。
“强力血管粘合剂，我为这次手术专门准备的神奇药剂，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回头再和你细说吧。我即将停止她心脏的搏动，你的手术要迅速而精确地进行，出血什么的其他任何事情都不用考虑，你只负责切除！无论如何，必须在五分钟内完成切除操作！手术时间越短，她的预后就会越好。”
齐博和梁玲说了一下。
对同一个人的心脏实施麻醉术，必须间隔至少一小时以上的时间。所以，齐博能给梁玲的，只有这五分钟。
“停止她的心搏？”
梁玲楞楞地看着齐博，仿佛不认识他了一般。
“回头再向你解释！做好我让你做的事情就行了！”
齐博伸手假模假样地放在了梁玲小姨打开的胸腔上方，假装出施放气功一般，然后一针麻药刺扎在了她的搏动心脏上。周姨胸腔里那颗一直博动的心脏立刻停止了搏动，安安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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