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保护你，她们别想占你便宜！”
孙小美似乎看出了齐博的担心，挺起胸脯很大义凛然地向他保证了一下。
“呃……小美你人真好。”
齐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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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医学奇迹
今天中午曹丽用医院的公款请吃饭，所以把人全都喊了过来。*文學馆*人流中心四名医生、一名医生兼护士（齐博）、外加两名护士一共七人第一次聚这么齐。
请客的地点在良家女子医院旁边的稻麦居，是一家档次中等的酒店，也算是附近比较好的酒店了，曹丽还提前在那里订了个小包房。
十二点半钟左右，所有人都到齐了，菜也端了上来，酒桌上热热闹闹地吃了起来。
“曹主任，还没说说齐博今天在医院里的英雄壮举呢！他救了梁院长的女儿？是怎么回事呢？”
孙小美一直还记挂着这件事情，吃东西的时候，向曹丽问了起来。
“哦？今天上午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蔡芸不在，听孙小美这么一说，不由得有些惊讶，眼睛瞅了身边的齐博一眼。
“不止是这个……告诉你吧，人力资源处那边起先前把齐博辞退了，后来因为齐博救了梁院长的女儿，才被梁院长留下来的！”
孙小美提到这事儿仍然有些忿忿不平的样子。
“今天上午挺热闹的啊……人力资源处那些人吃撑了？干嘛要辞退齐博这勤快的老好人？”
蔡芸又瞅了齐博一眼。
“事情有些复杂……”
曹丽接过话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当然，前面齐博和郑浩天的过节，都是按齐博告诉她的来说的，这也算是变相表明了她在这件事上的立场。
“当时麻药已经打了，情况非常危急，我们医院首席麻醉师束手无策，又喊了两个麻醉方面的专家过去，还是束手无策。梁院长一拍脑袋想起了我，把我给叫进去了征求我的意见。这种事情我能有什么意见？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齐博……他不是会气功止疼吗？说不定会管用呢！后来……”
曹丽把产房里发生的事情也和众人讲了一下。
这事儿相当于她在梁院长那里也立了一功，所以她此刻讲述的时候心情特别的好。
“那个卫生局的胡雪兰真不是个东西，亏她堂堂一局之长能对齐博这么一个医学院才毕业的学生下得了手，这女人现在是一点儿脸都不要了！”
钟医生开了口，看起来她对胡雪兰也没什么好印象，估计是知道一些事情。
“说她不要脸都是轻的，她就是一人渣！丧尽天良的人渣！”
曹丽本来还不想当众说胡雪兰什么不是的，但没想到一向和她不太对眼的钟红玉，对胡雪兰也没什么好印象，这时候忍不住就多冒出来了几句。
“曹主任对胡雪兰那恶婆也很了解啊？”
钟红玉这也是第一次找了个话题，很有兴趣地主动和曹丽聊了起来。
“实话和你说了吧，我以前在她弟媳陈秀敏开的南方肾病医院做过，你们无法想象那个南方医院是个什么地方……简直就是坑蒙拐骗、无恶不做……”
“南方肾病医院，那是我们云丰医学界的耻辱！”
钟红玉也是一脸义愤填膺的神情附和了曹丽几句，难得两人话语投机了一次。
齐博因为学医，对南方肾病医院也有所了解，大概是五、六年前的样子，云丰市出了个南方肾病医院，在全国各地各大报刊媒体上登载广告，说新疗法低费用包治慢性肾衰、尿毒症什么的修真位面商铺。
热热闹闹两年之后，南方肾病医院便偃旗息鼓消失不见了，据说留下了很多病死的患者、倾家荡产的家属和医院之间造成的医疗纠纷，但没有人处理，最后好象是被云丰市卫生局给压了下去。
当时齐博只是听大学的同学们讨论过，而其中的细节，就不是很了解了。
“我在南方里面做过，我最清楚。南方肾病医院，名义上是胡雪兰的弟媳陈秀敏在经营，但幕后老板其实是当时在市卫生局当副局长的胡雪兰以及她老公郑浩天。那个所谓的新疗法就是忽悠！煮了一包不知道什么中药组成的药水，装在一个塑料袋里，然后敷在患者的腰上，就妄言可以治好肾衰和尿毒症了，这疗效，简直堪称医学奇迹啊！”
曹丽听到钟红玉的话之后，似乎被彻底打开了话匣。
“那就是一个骗局，慢性肾衰只能通过饮食和一些药物来控制、部分阻止它的恶化过程。而尿毒症目前除了透析别无他法，他们那种所谓的不控制饮食、用热敷方式进行治疗完全违背科学精神。”
钟红玉接了曹丽几句。
其他人都不吱声了，静静地听着她们二人的对话。
“这个我最清楚了，南方肾病医院当时的操作模式就象传销组织，医院提供全方位的媒体宣传，所有医生分组承包、各展神通。甚至出现过有病人打电话过来咨询，结果好几个组的医生一起抢病人的现象。专家、医生们为了能拉到病人资源，居然争先恐后、低三下四地去讨好医院的导医台人员，简直是人间奇景……”
曹丽接过钟医生的话头说了下去。
“我爸爸有糖尿病，还有慢性肾衰，当时他也相信了他们的宣传，背着我打电话向他们咨询过一次，从那以后，我们家一天能接到他们医院打来的十几个电话，还都是不同的专家组打来的。幸好我及时发现了，才没让老头子被他们骗进去……”
钟医生摇了摇头，回忆起当初的一切仍然很气愤的样子。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南方医院为了赚钱连本地人都不肯放过，还真是够奇葩的。
“嗯，幸亏你家里有你这个医生，没上那当。南方医院当时有一套专门的培训系统，请来的好象就是传销组织做过的人员，请他们培训所有参与的医生，教给他们怎么套问出病人的家庭情况、经济状况。然后根据他们的家庭情况和经济状况来制订所谓的‘治疗’方案。目的只有一个，让病人卖房卖车卖地、甚至卖儿卖女卖掉所有能卖的东西，把筹到的钱一期一期地交到医院里来。”
曹丽的话匣被彻底打开了来。
“当时医院对外宣传时声称的一个疗程治不好，就免费再治一个疗程，一直到治好为止，再加上有云丰市卫生局高层领导对新疗法的肯定，很多病人慕名而来……”
“结果一个疗程没治好的，说好的免费第二个疗程还是第一个疗程中的那种中药袋热敷。中药袋是免费了，但住宿费、护理费、治疗费、检查费是一项也不能免的。如果病人对继续原来的热敷疗法有异议，于是第二个骗局就开始了……说如果想更换最新研究出来的、更好的治疗方法的话，就不能免费了，免费只能免费前面同样的方法。”
“病人求治心切，已经花了那么多钱了，为了救命也只能选择再次筹钱换用新的治疗方法。而所谓新的治疗方法，就是换一个颜色的塑料袋、装着同样的药水，只是药水加热的温度不太一样而已。就这样继续忽悠病人，仅仅只我在的那个组、我呆着的那半年时间里，就至少让三十多户人家倾家荡产，而且很多病人的轻度肾衰因为这种疗法的耽误被拖成了尿毒症，最后只能高价透析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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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蹲守
“当病人发现上当受骗，投诉到医院的上级单位，也就是我们市卫生局的时候，市卫生局各级领导百般刁难，不仅不为病人主持公道，反而利用手中的公权力帮着南方医院销毁一些对医院不利的证据。文学馆你说这南方医院本身就是卫生局当时任副局长的胡雪兰开的，而医院诈骗甚至治死了人投诉到她那里，怎么可能得到公正处理？”
“太可怕了！”
孙小美瞪大了眼睛，很震惊的样子。
“是太黑暗了。”
蔡芸纠正了一下孙小美，对她的大惊小怪显然有些不屑。
“确实很黑暗。当时我们组的那个组长，一名五十多岁的老专家，他对我说，他一年下来就挣了七套房子，但是，他晚上睡不着觉，总觉得自己死了之后会下地狱、会进油锅……”
“我记得当时有个病人小姑娘只有八岁的样子，因为先天性的原因得了慢性肾衰，她如果不到南方肾病医院来，在别处是可以治好的。但是到了南方之后，接受医院的所谓热敷治疗……我看着她一天天憔悴浮肿下去，然后在医生的忽悠下继续着所谓新的疗法。”
“终于有一天晚上，她睡着之后，再也没有醒过来了，全身浮肿得厉害……她父母为了治好她的病卖掉了家里的房子和所有的一切，女儿死了，她母亲当场就崩溃了。接下来就是找院方、找卫生局告状、上访……什么结果也没有，在她女儿死去一个月之后，那位年轻的母亲在一个深夜，把自己悬挂在了南方医院门外巨大的招牌上……”
曹丽话匣打开之后，忍不住把当初南方医院的很多事全都说了出来，也是压抑在她心中很久的一些旧事。
这些年，她的良心一直在承受煎熬，不吐不快，但这些话却是不能轻易说于人的，今天偶然因为齐博和胡雪兰的恩怨，终于把这些话全都倒了出来。
所有在座的人都沉默了，没有身在其中，不知道其中的黑暗，曹丽今天所说的一切，显然比先前所有人想象的还要触目惊心得多了。南方肾病医院对病人的诈骗，云丰市卫生局的不作为，这些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这胡雪兰，说她人渣她都不配，简直就是个禽~兽！这样的人居然能高高坐在卫生局局长的位置上，这社会真让人失望。”
钟红玉感叹了一声，听到曹丽刚才的一番话之后，她对从南方医院出来的曹丽还是很不爽，但曹丽肯把这些话说出来，好歹让她对曹丽多了那么一点点好感。
“这样的女人，指控我们齐医生诽谤她老公郑浩天，你们信吗？”
曹丽最后总结了一下。
“齐博刚参加工作，一个小医生而已，她堂堂一市卫生局局长，却对一名刚入行的小医生赶尽杀绝，这行为本身就让人很不耻。”
蔡芸听到了整个过程之后，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得也开了口说了几句。
“是啊，也真亏她做得出来！”
孙小美也跟着感概了一声。
“真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人。”
齐博捏紧了拳头，本来他还想着为自己被医院辞退的事情，就去疯狂报复胡雪兰是不是会做得有些过了，现在……他已经有杀了这人渣的冲动。
当然，要策略一些，就算杀人，也要做得和那天晚上的刀疤李一样，不让任何人知道是他干的，甚至不能让人怀疑到他身上来。
或者，让她下半辈子生不如死。……
午饭之后，下午是齐博的休息时间，然后是晚上的班。
和其他人分开之后，齐博直接去了公交车站，找到了一趟去往市卫生局的公交车坐了上去。
大概七、八站之后，公交车晃悠到了市卫生局，齐博从车上下来了，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中午一点多钟。
云丰市卫生局位于古丰区那边，是一栋临街的大楼，六层高，然后后面有个院子，里面是停车场和几栋低矮的建筑英雄无敌之召唤千军全文阅读。现在是中午时分，整栋楼里似乎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坐在一楼楼梯旁边的一个房间的门口，很无聊地向大街上张望着，看样子应该是卫生局的门卫。
齐博并没有试图进入市卫生局，而是站在街对面远远地向那边观察着，然后又向四周观察了一番。
卫生局隔着一条街正对面是一栋很老旧的单元房，大概有七、八层高，齐博走过去转了转，发现这老旧的单元房也没有什么门房门卫之类的，什么人都可以随便上下。
因为这楼房太破旧，原住户可能都搬到新区去了，住在这里的，应该都是些外来的租户。
没有人阻拦，于是齐博便走了上去，绕过一层一层很有些破旧的楼梯，来到了老旧单元房的六楼，在一处平台那里站住了，然后拿出手机向对面卫生局的大楼看了过去。
手机二十倍光学变焦，超强感光系统配合着2000像素的清晰度，完全可以当成一部高倍望远镜来使用。
齐博用手机分别锁定每间办公室，拉近焦距后查看上面的标牌，六楼被排除了，齐博下了一层，拉近焦距开始扫描五楼……一直到三楼，这才找到局长办公室的所在。
在三楼的最里面。
齐博在老旧单元楼的平台上走了走，找了个合适的角度，再次拿起手机，仔细观察着卫生局局长办公室的情况。
手机确实很清楚，甚至可以隔着局长办公室的玻璃窗，看到局长办公室里一部分的情景。
里面好象没有人。
齐博思索着也不知道今天下午这胡雪兰会不会呆在局里，如果她不在的话，他这趟就白来了，而明天他一整天的白班，肯定是没办法过来守了。
今天下午浪费就浪费了吧，至少等到上班时间再说。
如果不除掉这个人渣，除掉这个心腹大患，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又可能被良家女子医院给扫地出门了。
虽然梁院长说她会想办法协调解决这件事，但齐博对此并不抱太大希望，他知道他和郑家之间的仇怨，几乎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和解？郑家亏的那三十万，肯定要齐博先拿出来再说，齐博哪里有那么多钱？
所以，要彻底解决了这件事，就必须把胡雪兰给解决了，如果还不行，那就把郑浩天也一并解决了！
绝不能容忍他们再继续在他背后整他，以前被他们欺辱，只能四处躲逃，现在有了麻醉术，他不想再躲逃了。他要让这一家人付出代价，再也不敢招惹他齐博！
另外，还要为当初南方肾病医院里，那些倾家荡产、甚至被治死在这里的病人以及他们的家属讨还一个公道。
齐博决定继续蹲守。
象一名职业杀手那样蹲守。
小说里的职业杀手好象很风光很酷的样子，不过齐博感受了一下之后觉得，当一名职业杀手，大多数时候并不风光也不酷，而是在和孤寂和无聊做斗争，或者说，生命都是在等待和蹲守中度过的。
就比如现在的齐博，为了不错过目标，他就必须时不时关注一下对面的卫生局大楼、以及局长办公室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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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约定
齐博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r/>他的计划很简单。
卫生局的楼不算太新，没有安装电梯，所有人都从大楼入口的楼梯那里上下。
齐博可以在这边平台上移动，清楚地观察到楼梯以及局长办公室两边的情况。他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确认胡雪兰的行踪，是否会回到卫生局的办公里。
然后，就是等胡雪兰上下楼梯的机会了。
在她上下楼梯的时候，隔空一针刺扎向她的脑袋，让她在一瞬间被麻痹昏迷，然后整个人会直接向楼梯下方摔倒下去。
那个高度，足够让她摔成伤残了，而且有很大的机率让她直接摔伤脑袋，这样以来，她也就基本上废了。如果她摔成了植物人或者直接摔死了，齐博就彻底没有了后顾之忧。
如果她不死，伤得不重，齐博还有一个后备的毒辣手段，正好在她身上进行一下试验，如果能成功的话，她不死都不行。
齐博的手机响了，有信息过来，是梁玲发的。
“在干嘛呢？”
齐博看了看手机之后，惯例地给梁玲回了一句：“没干嘛。”
“晚上有空吗？”
过了一会儿之后，梁玲又发了一条过来。
“没。”
齐博简短地回了一个字。
“和蜜蜜约会呢？”
“上晚班。”
“哦？那你上午休息？”
“下午休息。”
“好啊，我下午也休息，你现在在哪儿？我请你看电影吧，算请回你了。”
“那你问我晚上有空干嘛？”
“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说你晚上没空。既然晚上没空，那下午肯定就有空了。”
“问题是我下午也没空。”
“哦？忙啥呢？”
“很多事要忙。”
“我知道了，和蜜蜜在一起吧？刚恋爱上的人都这样，重色轻友！”
齐博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回了梁玲三个字：“要你管？”
“她在旁边？和你这么聊天没事儿吧？”
梁玲的信息又过来了桃运小农民全文阅读。
“没事。”
“问你件事儿啊。”
“问。”
“以前有没有女生亲过你？”
“无聊。”
“没有吧？哈哈……”
“……”
齐博给了梁玲一个省略号。
“我昨天亲你那一下，不会是你的第一次吧？”
“……”
“哈哈……”
“……”
“你能不能换个回复？总打省略号干嘛？”
“你闲着疼呢？”
齐博这次多回了几个字，本来想说梁玲闲得蛋疼，后来想了想，发现她没蛋，所以就把蛋这个字给省略掉了。
“这么快就嫌我烦啦？”
“没。”
“齐博，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吗？”
梁玲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齐博楞了楞，他实在不记得和梁玲之间有什么约定，两人大学四年期间的相处，是干干净净的异性朋友。具体一些应该是齐博十九岁那年已心有所属，再加上家庭条件的原因，一直没有再考虑过感情方面的事情。
而梁玲那时候似乎还是个没生长出爱情细胞的动物，大大咧咧，象个居委会大妈一样，每天关心的都是班上同学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以及学校的各种团支部组织活动。
所以，两人之间是不可能有什么非正常约定的。所以，齐博根本不知道梁玲说的约定是什么。
“你真是没心没肺。”
梁玲许久没收到齐博的回信，已经估摸出他肯定是忘了。
“说说，我又欠你什么了？”
齐博只得很虚心地主动向梁玲请教了一下。
“我们约定好的，如果谁先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和他（她）的另一半走入教堂、举行神圣婚礼仪式的时候，我们之中仍然单身的那位，要给对方做伴郎或者伴娘……你忘了？”
梁玲只得提醒了齐博一下。
“哦？”
齐博想了想，似乎有那么回事，但当时也就是在路过看到别人举行婚礼时的随便一说而已，梁玲却把它称作是约定，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
“看样子你和蜜蜜的事情不远了吧？我很快要给你当伴娘了。”
梁玲接着发来了一条，看样子她现在确实很闲。
“高兴吧？”
齐博回了梁玲三个字。
“高兴，高兴得都哭了。”
“哦？你现在没吃饭吧？鼻涕不要滴到碗里去了。”
“滚！”
“……”
“我正用手机听歌，要不要共享给你一起听？”
过了一会儿之后，梁玲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没兴趣盖世超人全文阅读。”
齐博还要监视对面卫生局里的情况，哪有心情听歌？
“我在听一首老歌，一首很有些老的歌。以前听的时候，只觉得歌声很空灵、曲调很美。现在听起来，觉得歌词的意境也很美，很合乎现在我的心情。”
梁玲仍然自顾自地发过来一长串话。
“哦？”
齐博心不在焉地回了她一个字。
“我把歌词发给你吧。”
“哦。”
“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我们在屋檐底下牵手听幻想教堂里头那场婚礼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一路从泥泞走到了美景习惯在彼此眼中找勇气累到无力总会想吻你才能忘了情路艰辛……”
梁玲还真的把歌词给齐博全部发了过来。
齐博瞅了几眼，想回个‘无聊！’给她，最后还是算了，改成省略号了。
“这歌听得我哭。”
过了一会儿之后，梁玲又发过来了一条，还加了个大哭的表情。
“饭吃完再哭。”
齐博回了梁玲一句。
“我真的在哭！”
“嚎什么呢？”
“听这首歌，我回忆起了很多事情，很多大学时发生的事情，现在觉得很美好，可惜……那些美好的记忆，我把它们全弄丢了。”
“这么多愁善感？你准备写诗呢？”
“你不觉得那些记忆很美好吗？”
梁玲附带了一个伤心的表情。
“人要往前看，老是回忆做什么？”
“那当然咯！你现在正幸福着呢！哪象我，只能从回忆中寻找安慰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发骚呢？”
齐博感觉到了梁玲的情绪有些太对，虽然身为她最好的朋友，但他现在实在没时间也没心情、更没有精力过去安慰她。
“我哭，是因为有些事情，我到现在才懂。感觉着这么多年都白活了。”
“那是因为你傻。”
齐博评论了一下。
“是的，我很傻，我弄丢了一些很珍贵的记忆。还有，我亲手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送人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梁玲又发过来了几句。
“什么有的没的？”
齐博没心情去想梁玲到底要表达什么。
“不和你说了，你这个傻子！大傻瓜！大笨蛋！”
“你才是笨蛋！”……
两点一刻左右的时候，卫生局的楼下驶来了一辆汽车，停在了卫生局的楼门口。在这边平台上蹲守了半个多小时的齐博不由得精神一振，连忙拿起手机对着停下的车子观察了起来。
下来的人，是卫生局局长胡雪兰！
她从车上下来了，与她一起下来的，还有三名男子，其中一名中年男子……齐博隐约记得好象是某民营医院的老板，但具体是谁他就不是很清楚了，应该是他在找工作的时候，查找到的一些资料里看到过照片。
除了胡雪兰和中年男子之外，还有两名年轻男子陪着一起下了车，他们很可能是胡雪兰在卫生局的下属或者是这中年男子带过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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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坚硬地面
远远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但从几个人脸上的神情来看，他们应该是中午在什么地方喝了酒的，然后一起回到卫生这边谈事情。文学馆下了车之后，四人一起向楼梯走了过去，而齐博也已经选好了一个极佳的观察点武碎三界。
关键时刻到了，选择好一个时机，最好是等胡雪兰快上到某层楼梯最上面那一两阶的时候，给她的脑袋来上一针，让她直接从那里摔下来，摔她个脑重伤、半身不遂。
只是……让齐博无比郁闷的是……下了车之后，这胡雪兰和中年男子走在前面，两名年轻男子则一直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这样一种情况下，齐博给胡雪兰脑袋上来上一针，她发生摔倒状况的话，肯定会被后面的两名年轻男子给扶住。
这样的话，没办法下手。就算强行下手也没有意义，根本不可能伤到她。
只能再等机会了，等她和那中年男子谈完事情，送那中年男子下楼的时候再下手了，那时候如果两名年轻男子仍然跟着她的话，很可能是会跟在她身后。
那时候找个合适的机会在她脑袋上扎一针，她身后的人很可能反应不及无法拉住她，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直摔下楼梯摔成重伤了。
只能那样了。
等机会吧。
齐博继续监视着胡雪兰，看着她在其他三人的陪伴下，上了三楼，走过办公室前的走廊，去到她自己的办公室门前，打开门和三人一起进到了她的办公室，然后关上了办公室的房门。
现在，只能等了。
职业杀手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齐博觉得自己的这个麻醉术技能很有些特殊，和网络小说里那些主角的技能都不太一样。正常情况下，这麻醉术应该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就象给女大学生们免费止疼、上午救了黄珊珊之类的，现在齐博却是想用它来杀人，所以用起来感觉并不是很顺手。
但是如果没有这技能的话，齐博将根本没有机会对抗郑家，还是只能任他们欺辱，并四处躲逃。拥有了麻醉术，齐博却是有了机会可以彻底解除这个威胁，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耐心加等待。
麻醉术直接杀人的方式，齐博也想到了一种，但那必须要在胡雪兰摔下楼梯之后再进行试验，效果会更好一些。……
偶尔有人从齐博身边的平台上走过，见到把玩手机的齐博，他们并不会太过注意。因为这栋老旧的单元楼里大部分房子都出租了，每天都可能出现新面孔在这里逗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的时间里，胡雪兰的局长办公室只打开过一次，出来了个年轻人，去了另一间办公室拿了些资料又回到了局长办公室，除此之外再无动静了。
齐博等得很有些焦躁，但他只能尽力压抑自己的焦躁心理。为了解除郑家、胡雪兰这些笼罩了自己数月之久的阴影，为了自己未来能安心地在良家女子医院工作，为了除掉对面楼上那个恶贯满盈的人渣，为所有被骗到倾家荡产的病人以及他们的家属讨还公道，今天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终于，胡雪兰的局长办公室的门再度打开了，四个人先后从里面走了出来，但是胡雪兰只送那中年人到门口就回去了。两名年轻人却是跟着中年人一起到了楼下，一边走一边说着话，直到中年人和其中一名年轻人上车离开，另一名年轻人才回到了卫生局某个办公室里，没有再去胡雪兰的局长办公室了。
此刻胡雪兰局长办公室的门却是又关闭了起来。
等待，只能继续等待。……
大概下午四点钟左右的时候，卫生局其他楼层有一男一女敲门进了胡雪兰的办公室，进去呆了大约一刻钟左右的样子才出来绝世农民全文阅读。
胡雪兰并没有送他们出来，显然他们只是卫生局里她的下属。
齐博刚刚振奋起来的精神又萎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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