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成为各家记者眼中的肥肉,变着法子来啃一口。好在程墨然有先见之明,给她安排了新房子,保安系统一流,别说记者,连只苍蝇也难飞进来。
与苏小诗见面之后,程墨然又连夜赶回美国,订婚事宜暂搁,毕竟收购费尔集团迫在眉睫。苏小诗进出都有专门的司机护航,煲汤送汤照做不误,何远笙在接连不断的滋补下,身体好得很快,他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早点出院,早点摆脱永无止境的骨、头、汤。试想,谁会愿意天天月月、反反复复喝一种汤,简直是恶性循环。
每当苏小诗来医院,看护小姐总以怪异的眼神看她,待苏小诗提着保温瓶离开,她就拉着同事窃窃私语。
“你说奇怪不奇怪,程少的未婚妻居然会一门心思地扑在何先生身上。”
同事意兴阑珊,“有什么奇怪,她是程少的未婚妻才叫奇怪好不好。”
看护小姐一脸失望,“亏我当初还以为她跟何先生是一对。”
“事实证明,八卦并非全部虚造。”同事翻阅着最新出的杂志,看得双眼放光。
“你看什么?”看护小姐好奇地探去脑袋。
同事笑得猥琐,“看专家如何分析苏小诗一脚踏两船。”
研究地兴致勃勃的两人并未发现,苏小诗又重新折回,且把她俩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耳里,一脚踏两船?苏小诗看了看手中的保温瓶,这真是门技术活。
天皇公司,封斯忙得焦头烂额,也好在够忙才能摆脱王幂如火般的强烈攻势。好不容易歇下来喘口气,前台又传来消息,一个大人物将要登场。
封斯无力地站起身,扯扯领子,拉拉领带,扬起恰到好处的微笑往接待室走去。
沙发上坐着一个高贵优雅的美丽少妇,若资料准确,她就是袁玫,程少的后妈兼曾经女友。封斯在门外盯着她的侧脸好一会,才推门进去,如此不同寻常的人物,他得掂量着应对。
“你好,我是程少的助理封斯。”
“你好。”
两人微笑握手,然后落座。
“不知夫人前来,有什么事?”封斯思来想去,仍决定用夫人这一称呼,怎么说人家也是程少的后妈,尽管她很年轻。
端起咖啡的手僵了僵,然后缓缓放下,袁玫面不改色,依然笑得柔和亲切,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软绵绵的,如羽毛滑过心底,“我想知道阿然什么时候会回来。”
封斯公式化回答,“程少的美国之行定在一个月内,会不会超出时限,我不敢保证。”
“是这样的,阿然的父亲有事找他,可他去了美国联系不上,所以就让我来一趟,封先生是阿然的助理,一定有他的联系方式对不对?”
有事?这两个字没什么悬念,逆着脑子想也知道肯定是为了苏小诗这个未婚妻,据说程老爷子顽固不化,迂腐不已,哪能让苏小诗做程家的儿媳妇。心思百转千回,封斯还是合作地出卖了程墨然的电话号码,再礼貌地送心满意足的袁玫离去。
“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先听哪个?”封斯窝进办公室,拨打越洋电话。
“没事我挂了。”程墨然把手机扔到一边,无视屏幕里笑得贼兮兮的脸。
封斯悻悻地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坏消息是袁玫亲自找上门,我给了她你的联系方式,好消息就是程老爷子没直接拿苏小诗开刀。接下来的狂风暴雨,程少自求多福。”
屏幕暗掉,紧接着又响起,程墨然瞥了一眼陌生号码,翘嘴笑了笑,来得还真快。
“如果是为了苏小诗的事,我无话可说,也不想听你废话连篇。”程墨然不温不火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阿然,你真的喜欢她?”不是程父而是袁玫。
绿眸暗下,“与你无关。”
袁玫轻笑一声,“是啊,与我无关,但是阿然,我希望你三思而后行。”
“一意孤行惯了,三思不来,没别的事,挂了。”
“阿然。”嗓音里隐含苦楚,“我们非得这样吗?”啜泣声传入程墨然的耳里,却让他眸里的讽刺愈发浓烈,“怎么?想让我叫你一声妈。”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袁玫说得有些急促,“回家好不好?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
曾经,听着她哀怜的话语,他会心碎而妥协,如今,物是人非。
“真想我回家?”程墨然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凸起的扶手,“要我回家可以,不过……”
“你要什么我和你爸爸都答应。”
程墨然低低地笑起,“别应得太快,免得反悔。”
袁玫心里没底,怯怯地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离开程家。”
尽管隔着电话,处在世界的两端,袁玫仍能清晰地感觉到话里寒冷,如瞬间扑来的雪花,将她毫不留情地冰封。而程墨然,笑得残忍。
久久,“阿然,我怀孕了。”
接到程墨然的电话,苏小诗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她喂了半天对方却没回应。只听到几声娇喘声,额,确切的是叫、床声。苏小诗看着手机上程墨然三个字,皱起了眉,嘟囔着变态。
“你骂谁?”突兀的声音传来,苏小诗怔了怔,回道:“你继续,不打扰。”
“苏小诗,你吃醋。”压抑着笑意的声音听起来很刺耳,眉间的褶皱加深,苏小诗果断掐断电话,吃醋?白日做梦。
“程少,来嘛来嘛!”宽大的床上躺着个浑身赤裸的褐发美女,胸前的巨乳随着她的动作而颤动,诱人非常。
程墨然俯□,厚实的手掌抚摸着柔软的身体,褐发美女如蛇般自动缠上,凑上唇索吻,却被一把推开,倒在床上,“程少……”她难以置信。
程墨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滚吧。”
“程少,我错了,原谅我一次。”
“要我送你出去?”特意咬着送字,绿眸里透着危险的气息,褐发美女裹起被单,仓惶离开。
程墨然掂着手机,若有所思,手机在屏幕上划了几下,拨通苏小诗的电话。
窝在床上的苏小诗听到手机响起,直接挂断,后又觉得不对,这样显得她好像真的在那什么。当手机再次响起,她速度接起,还是不对,这般迫不及待,某人会不会以为她在等解释。
苏小诗,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喂,你哑巴了?苏小诗,苏小诗!”
“大半夜,鬼吼什么。”语气相当相当的不好。
“苏小诗,你还不承认,你在吃醋。”
神经病三个字压在嘴边,苏小诗告诉自己别跟非正常人一般计较。
她不说话,程墨然也逗不下去,“好了,你这几天尽量别出门,需要什么告诉封斯。”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如你所料,我那位高高在上的父亲准备棒打鸳鸯,如果你不想提早进程家做客,乖乖听话。”
苏小诗蠕蠕唇,不甘不愿道:“我会小心。”
“不是小心就能解决任何事,听话,在我回国之前,不要出门。”程墨然的语气不重,却透着命令的意味。而苏小诗听来就觉得别扭,好像好像……出门在外的丈夫,叮咛妻子。
心,用力地跳了一下。苏小诗被自己吓到。
电话那头无声无息,程墨然郁闷,“苏小诗,你有没在听?”
“……嗯。”她轻轻地应了声。
“那么,亲爱的未婚妻,晚安。”
脸很烫,但苏小诗绝不承认自己在脸红。
这时,门铃响起,苏小诗恍若从梦中惊醒,急急地下床,差点被掉地的被子绊倒,懊恼地低咒一声,受不了莫名其妙的自己。
打开门让王幂进来,见她脸色不好,便猜到了七七八八,“没查到?”先前,王幂打电话来说,美国那边又有新消息传来,但见她现在阴沉沉的模样,估计没戏。
王幂整个人缩在软绵绵的沙发里,连唉三声,然后可怜兮兮地抱住小诗,苏小诗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烧,你抽什么风?资料呢?”
“小诗……”王幂把脑袋放在她颈窝处蹭蹭,跟个小孩似得,“小诗,他老不理我。”
“额?”
“他每天都找接口避开我,我不开心。”
“……封斯?”
“还有哪个男人会让老娘魂不守舍!”王幂突然气愤起来,三杯水下肚,又软下来,“老娘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居然被男人吃得死死的,还犯贱地心甘情愿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苏小诗想到一偶像剧的台词,道:“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
王幂嗖得站起,气势汹汹地吼道:“老娘发誓,不把封斯扑倒,就不姓王!”
苏小诗白她一眼,幽幽地说:“你可以姓封。”
王幂热情地扑来,“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苏小诗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再推开,坐到另一个沙发上,“资料呢?”
“全在我脑子里。”
“说吧。”
王幂恢复正经的模样看着小诗,欲言又止。
“资料拿来,我自己看。”王幂一旦扭捏起来,就说明事情不对劲。
“小诗,美国那边并没有查到幕后黑手是谁。”
“继续。”
“但是。”王幂喝了口水,“颜颜在夜店被强暴是事实。”
“然后。”
王幂用力捏着水杯,表情沉重,缓缓道:“不是强暴,是轮奸。”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最近往shi里抽,亲呐~瓦只能试着更新~
唉,晋江伤害了亲耐滴读者与作者们呐~
27
27、订婚3 。。。
今天是何远笙出院的日子,何家的管家特意一大早来办出院手续,他巴不得立刻出院,免得继续受骨头汤荼毒。可当他坐上轮椅,苏小诗出现了。条件反射地看她的手,没看到保温瓶,才松了口气。
“我有话跟你说。”
管家退到门口,并关上了门。
苏小诗面无表情地把档案袋丢给何远笙,何远笙疑惑地看她一眼然后打开,紧接着脸色突变,文件从手中滑落,散了一地,轮奸二字那样的刺目,“你……都知道了。”
“看你惊愕的表情,原来早就知道。”苏小诗捡起地上的文件,“或许你现在能告诉我,到底是谁谋划了这一切。”
“你一直在调查。”何远笙面色难看。
“颜颜变成这样,难道我不该查吗?”
何远笙避开她冷漠的眼神,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对啊,我早该想到,谁值得你百帮维护,甚至不惜昧着良心隐瞒真相,除了何洛雅,你的宝贝妹妹,还能有谁。”
“小诗……”
“何远笙,你真是个好哥哥!”苏小诗甩门离去。
从医院出来,苏小诗戴上帽子,低头遮住半张脸,任凭闪光灯乱闪,弯腰进入车内。
“去西门的精神疗养院。”
“苏小姐,狗仔已经跟上我们,现在去会不会……”见小诗的脸黑得媲美包公,眼里的怒火劈哩啪啦烧得带劲,马尼识相地闭嘴,踩下油门。
“苏小姐,你来了。”值班护士从安颜颜的病房内走出来。
眸子里有了丝暖色,苏小诗颔首而笑,问:“她今天怎么样?”
“还不错,情绪还算稳定,只要不拿走她的布娃娃。”
“布娃娃?”
“你不知道吗?上次那位何先生送来的,病人很喜欢,分分秒秒都不愿放下。这几天,她还吵着要见何先生,如果有空,希望何先生多多来才好,这样有利于病人的病情。”
苏小诗微低着头,若有所思。
“她刚睡下,苏小姐可以进去看看她。”
“谢谢。”
安颜颜抱着布娃娃,蜷起身体,如一只虾米,睡得很香很甜,却面色饥黄,瘦了许多。苏小诗静静地坐在床边,目露心疼之色,颜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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