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而且我们还加大了份量啊!啊啊,如果那孩子发起狂来,肯定会把现实里所有看到的东西都杀掉啊!”
“那就先处理掉她!”
几人多方商议后,同时看向不远处的裂缝。
那是朱美乐湿地里很常见的深渊,只是惟独这条与其他不同,明显可以感受到它并非是某种骗术,而是无比真实的另人察觉到绝望。仿佛只要多看几眼,都会被吸引着跳下去一般
那深渊不停的有风在向上涌灌。不清楚那深不见底的漆黑色下究竟是何等景象。没有流水声,没有生物的呼吸声,就连风的声音都如同是地壳相互排斥彼此而推搡出的尖叫!
库洛洛曾经观察过那个裂缝,正午时分的烈炎都无法照射其底部,看样子内部结果十分崎岖,而且潮湿阴暗,深不见底。若是掉下去,必然不是区区一个粉身碎骨就能诠释的。必然是连灵魂也永世不得超生了吧?
几人最终决定,要将她一次性解决!
就在他们抓起妮娜,带这她走朝边缘时
“抱歉,我不会让你们那么做的”库洛洛很冷静且礼貌的微笑着,他很庆幸自己回头再看看妮娜的决定是对的。
“是。。。是。。。。是库洛、洛。。。。”眼尖的人一眼便认出库洛洛,惊讶的连话也说不清楚
“先、你们两个!先把小鬼丢掉!然后再集中对付他!!”
接到指令后,为首的人前去阻止库洛洛,其余二人一人抱腿一人抱肩,两人匆乱的将妮娜幼小的身体甩至高空,剩下的仅是物理作用的产生。
库洛洛本不该觉得慌乱的。
在他的整个计划中,妮娜的作用并不大,仅是「可利用」或「不可利用」的差别。就算没有妮娜,他一样可以得到猎人资格证,可以创立旅团。
可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却在这一秒冲破了理智!使他第一次察觉无力的感觉,他看着妮娜眼里的所有的光逐渐熄灭、枯萎,夜幕下只有风在这血腥之野上空盘旋、旋舞。妮娜下坠的身形是那么轻盈,宛如一只正准备落地歇息的小鸟,穿堂风将她的身体轻带向上空
他伸手去碰,想要将这飞鸟带回身边。近的触手可及,只有分毫。。。可是就是那分毫!是那无法跨越的距离!
若是再前进,必然会受身后的敌人袭击;但若是停止步伐,妮娜的陨落便无可挽回!
库洛洛轻易的感受到妮娜指尖的温度。然而与实质的碰触却超越不了那狭短的几毫米。。。。。。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妮娜从自己的五指间隙中逃走。。。
失魂的妮娜在空中做着短暂的停留,丝毫没有察觉现实这边的异样。因为梦境里,她也正遭遇着同样的情况。
脚下的地面突然龟裂瓦解,而唯一能保住性命的却是飞坦紧抓自己的手。
作为噩梦的部分总是残酷的,飞坦放弃了那只紧握的手,遗弃了她。。。与另一个女人一起去了地平线的尽头。妮娜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下错了决定?或许她不该成为囚禁飞坦的负担,而应该让他去属于他的天空。。。
然而现实这头却和幻魇没有差别。她都在陨落的边际徘徊
所幸的是,现实这边,一道急速的黑影冲驰突破着黑暗,穿越着人群的墙壁,一把捕捉住那即将陨落的小小身影。奋不顾身的卡在深渊的峭壁上摇晃
“稍微不注意就这样。。。”
飞坦的话到底是抱怨还是庆幸已经来不及分辨,来自五指的异样温暖打破了幻觉,妮娜苍白的面孔逐渐恢复血色。清晰的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宛如黑暗中救命的蛛丝。细小纤细的丝线垂直至自己面前,死死纠缠住住手腕,要将她带回现实
不知何时起,飞坦和玛奇已经抵达这里,与在场的人斯厮打而起!
头痛欲裂的撕扯感将妮娜逐渐拉回现实,然而药物的控制并未消失,记忆与药物撞击产生的共鸣另她无法行动,甚至无法清晰的判断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她看到的,是飞坦独手拉住自己的英姿,是他独自承担两人重量的困境。飞坦紧抓妮娜的胳膊,就算不用人说也明白,若是从这里掉下去,必然会粉身碎骨吧?飞坦心里很清楚,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手的!即便是与她一起坠落地底!也在所不惜。。。
“对不起,大哥。。。我。。。还是成了累赘。。。”妮娜从撕裂的痛楚中整理出这样的信息,生怕此时不去道歉,便再无机会言明
“闭嘴,给我安静的抓好!”就在飞坦预备将妮娜上拉时,一旁窥视多时的人此刻纷纷冲涌而出。一直旁观的他们见形势一片大好,必然能减去许多对手,自然是自告奋勇的冲了出来
玛奇的丝线有着致命的要害。任何操纵系、具现化系、变化系的人都是如此。他们并不擅长将‘气’发离身体。因此长度与强度呈反比。一边放出线准备营救飞坦和妮娜,另一边又要与敌人纠缠住,她要保护自己便很困难了。而飞坦也无暇顾及他人,毕竟现在这个姿势很不方便,而且峭壁在感受到两人的重量后,开始不自觉的剥落。如果再不发生什么转机,情况拖越久便越不利。深知这点的库洛洛想抽身将飞坦带起,可他的能力发动条件却有很多限制,现在无法使用。
就在形势一面倒时,突然的变故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飞坦忽然感到手头一轻,有什么从自己手中丧失了。。。
那突然丧失的重量感令他突兀的揪心,随后扑面而来的,却是再熟悉不过的腥浓和甘甜。
回首,妮娜的指尖还在自己掌中。
然而与手掌所相连的部分却被一层嫣红的液状丝绸所拦截,胳膊与身体如残破的羽翼般飞散。妮娜平静的表情里没有波澜,定格的瞬间那么短,让飞坦无法捕捉那垂落下来的身姿。
霎时间,疼痛如同一只呼啸而过的利箭,刺穿飞坦的胸膛深刺入心脏,伴随着清脆且清晰的破碎声,流淌下滚滚粘稠的鲜红。。。
妮娜亲手斩断了自己的左手,减去了飞坦的负担。她早就预想过这样一天,与其等着被飞坦舍弃,倒不如自己选择离开的好。假若她的命运就是如此的话,那就欣然接受好了。。。能怀揣这满足的记忆而死去,她还有什么不满足?一想到这里,如此,竟笑了出来。
“对不起,大哥。以后。。。都不会妨碍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大哥。。。。。。”
妮娜喃喃的呼喊着,冰蓝色的眼眸摇曳着水光。她要将飞坦的音容相貌刻画在记忆中,要将所有眷恋与思念一并吞噬,死也不放!下坠的妮娜凝视这,由两边的断层逐渐挤压出的空隙中,飞坦的身姿越来越小,最终与星空的闪耀点一起,成了夜幕中唯一的光点,刺得她眼睛生疼,掉下泪来。。。
而飞坦那细长尖锐的瞳孔因为无法相信而放大,续而在一秒钟内,缩放,定格。
妮娜的笑容成了一柄看不到却异常尖硬的锥子,配以迸溅出的丝绸红,将那景象永久性的雕琢在了媚惑色的瞳仁中,成了几生几世都消不掉的烙印!
妮娜的身影越来越小,漆黑色的天幕将那未长成的躯体抓住、包裹、最终掩埋在黑夜的迷幻中。她呼喊大哥的声音在呼啸的风中无限梵唱,像极了她唱歌的声音
之后的记忆对所有人来说已经很模糊了,甚至暧昧的让人产生错觉,似乎从未有什么打斗发生。。。只有飞坦手中那只断掌,仍温暖的散发着热度。。。
聚散离合,枯荣起落,时间如洪流般将一切用冲刷过去。浮华过眼,锦绣成灰,名为时间的河流经过后,唯独剩下的,是那孩童纯净如雪的笑靥。。。深印脑海,挥之不去!
1986年,十三岁的库洛洛?鲁西鲁创立幻影旅团。开启了盗贼集团的巅峰传奇
或许所有人都不知道,作为盗贼的旅团来说,他们的第一个任务,竟是去找寻妮娜。。。找寻这个无法从任何地方盗取的【宝物】,找寻她这个只限于被神玩弄的怪物。。。
然而最终却不得不以失败而告终。。。
新生x遗忘x永昶
日夜交替不歇,余晖飘洒在海天的交界处,落下整个岛屿被淡淡的薄雾所笼罩,弥漫着说不透的寂寞感
冰冷的地面上,一双手正逐渐恢复知觉。
漫天的星斗在如同细碎的钻石粉末挥洒在天穹的幕布上,像是要挥发毕生的光辉般点缀银河。月光如丝绸溶液般流淌,穿越了所有的艰难险阻,从极小的孔隙中射落至地底,隐约能看清了一些黑沉沉的地底
那个世界没有一丝一毫的光,甚至连分毫的照明也没有。仿佛数万年也照耀不到命为光的温暖,凝固不动的地狱最底层。。。
但是之前的一番喧闹却打破了沉寂,有什么仿若从天际云霄坠入,轰然陨落!
那物体掉落时,扬起一大片的尘烟!
那巨大的声音之后,死一般的沉寂又再度笼罩了这片万年见不得阳光的地狱,再度将它推至黑暗的最深处。。。
瞬息万变的深渊如同吸收所有阳光般,悄无声息的吸收着所有进入自己的生命体。每每有生物坠落于此,无论你多么幸运,即便从这么高的地方掉落也没有死,但你仍无法生存下来!
因为藏伏于此的生物实在太少太少,大部分都倚靠微小的菌类为食物,而爬虫类则君临它们之上,成为这黑暗的主宰,在尸骸的间隙中继续贪婪的舔食着残渣。
这里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光,也不会有希望。
因此无论生死,你最终的命运都将是被爬虫们席卷一空,争食殆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滴落的声音如投石入湖激起千层涟漪,阵阵波澜将不详的死寂击破。各类生物窥探到空气中腥甜的气味,追寻着涟漪中心最强烈的腥浓,痴迷的朝那方向奔去。飘洒着的腥浓气味,像游丝般断裂在夜风里。弥漫的浓雾也未能将其掩盖。
浓稠流液填充满满的空间中央,横躺着冰冷的躯壳。鲜血正从她破裂的断腕处滴落,浓的化不开的殷红仍孜孜不倦的流淌着,仿佛要流干她体内每一滴血般。
可那“尸骸”隐约还带有呼吸,身体正非常虚弱的上下起伏,看起来却也是时日无多,仅是挣扎在死亡边缘而已
暗处千万双眼睛都窥视着,仿佛都恨不得立刻便扑上去撕咬干净!然而一股气流却阻挡了它们,使所有贪婪的掠食者们无法上前!
或许是因为过分虚弱,这怪物自身本能的垄断了喷射的生命之源。原本无意识通向天空的巨流,此刻自行化作一层参差的保护膜,将所有的能量都聚集于流淌液体的部分,为自身疗伤。
那能量在寂静的空气中飘渺下落,过程中化出千奇百怪的形态。之后又回归于“尸骸”本身,形成一层保护。这个过程,安静的仿佛连时间也一同停滞了!
左手断裂的位置被大量的气所修复,同时又放出猛兽一般的戾气,自行找寻着能治愈自己的生命体,掠夺它们琐碎细小的生命能量。
那些嗅着血气而来的爬虫反倒成了她的食物。
不用担心昆虫们被她杀光,因为血腥味太过浓郁,仍有幸存的爬虫继续用冰冷的眼神凝视那尸骸,似乎在等待时机将对方吞噬。然而就在它们还在思考时,触手一般的能量源便纠缠住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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