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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午夜牛郎|作者:新月zzz|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12:01:52|下载:午夜牛郎TXT下载
  ”去!妳才會這樣子好不好?我要找個聽不到妳荼毒又可以自由自在的地方渡假,洠虏灰椅摇!薄

  本來嘛,放假才三天,他就陪著過分無聊的母親吵了n次架,而且n大於一百,這也就算了。反正是自家老娘,洠屡闼y鬥嘴、磨磨牙也是為人子盡孝道的一種方式。讓他無法忍受的是,那個自他五歲起便把掌廚大權賴給兒子的女人,這陣子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頻頻下廚虐待廚具之餘,還強迫性塞了他一肚子烏七八糟的食品,所以他昨天才會為了逃避晚餐藉口開溜,洠氲絽s撞上了一樁毒品交易。然後還遇上一十一個變態的法醫……真是有夠晦氣的!

  用腳後跟把門關上,把牛夫人的鬼吼鬼叫都封椋г谀谴毙侵校@手幌胝覀€安靜的地方好好地睡上一覺,不用被母親發現他受了傷後而大驚小怪的。

  ”小朗哥……”

  小心翼翼地窺探著牛朗比平日更為不善的臉色,在他不耐煩地挑著眉半轉過臉,流露出一種不經意的嬌慵時,劉寬情不自禁地嚥了嚥口水。

  唉,這母子二人可是他們閻幫的兩塊寶。

  想當初,要追牛老大女兒阿珍的人都可以排到九龍灣去了,現在這個兒子卻比他母親當年更多了一種奇異的魅力。纖瘦的少年有著一種中性的美感,火紅的短髮更襯出了他邪魅的氣伲拖瘵ぉち碓谝箍罩芯‘放的絢麗煙火,那麼的耀眼奪目,卻又叫人不能攀折。

  ”什麼事?”

  懶洋洋地把頭挨到車椅的靠背,從昨夜疲憊至今的身體終於得到了一點短暫的休息,他只盼著這車程再長一點,讓他可以好好地打個盹。

  ”呃……前面好像有人在拍電影,這條路過不去了,那一家店就在巷子裏五百公尺遠的地方,不如我們走過去?”

  眼前一條不到兩百公尺寬的街道被擠得水洩不通,要想等這條路能疏通恐怕也得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好吧!”他牛朗具備了堅強、善良、勤勞等種種美德,可就不包括忍耐這一項,要等待半個小時的時間,他當然選擇步行抵達。

  ”這邊這邊……”快要順利完成任務的劉寬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站在五公尺遠處招呼著。

  ”嗯……”奇怪,怎麼覺得這條路好像有點眼熟?可惡,從有暖氣的車子下來被冷風一吹,整個頭腦更是暈暈沈沈的,眼前灰白的馬路都讓他看了覺得晃眼。

  ”就是這裏了!”

  在豔陽下帶了一臉燦爛的笑,站在某個”星期五餐廳”招牌下招手的劉寬簡直可以媲美拉皮條的鴇母。

  ”這裏?”

  只覺得身體越來越不舒服,頭腦愈加暈眩的牛朗站在那飄著一張招聘啟示的餐廳門前,疑惑著這兒地方看起來真的很熟悉,就好像……

  ”牛郎!”

  隨著一個無比熱切的聲音,噩夢般的面孔呈鏡頭放大狀出現在自己眼前。

  下意識地想躲開那追星趕月般對自已投懷送抱的男人,發軟的身體卻怎麼也不聽使喚。

  鬥然間衝過來的男人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敏捷。以鷹的敏銳、熊的力量、豹的速度將獵物撲倒在地。

  ”滾開……”虛弱地推拒著身上的男人,牛朗只覺得自己的意識漸漸飄離了發熱的身埽蛞粋€黑暗的所在下沈。

  ”我的抱枕娃娃!”

  老大不小的男人用很噁心的笑容燦爛地笑著,把失而復得的玩具珍視地抱在懷裏。下一秒後,均勻的呼吸自兩人中此起彼伏地響起。

  在無知幫徒的帶領下,僅僅逃亡四個小時三十六分又五十秒的牛朗把自己送回了魔窟鬼窖,委實值得讓人掬一把同情的淚。

  ”這……這個……”

  好意外!從小就因為自己的名字分外敏感,從來都抗拒別人對他做肢體接樱呐@示谷荒茉谝粋€男人懷裏睡得這麼熟(他是暈過去啦!)。劉寬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已進入沈睡的兩人,幸好師母和美少年的相擁而眠的畫面一點也不噁心,反而有一種諧和的美感,看得旁邊的人都想……想睡覺……

  ”喂!你那麼快就把他帶過來幹什麼?”

  龔寧海在一旁對搶他生意的人橫眉怒目。本來嘛,好不容易才有個大展他身手的機會,他還洠淼眉敖璩鼍r西,更洠淼眉鞍l摚e约撼艘坏鹊撵‘感追蹤法,人家就已經自動送上門了!

  嘖!更可氣的是,他剛剛才跟林曉談妥了出勤費兩百元一天的價格,這下子煮熟的鴨子飛了!

  ”這個……我?”

  不明白自己從什麼地方惹了這尊黑煞神,因為剛剛的衝擊而使大腦停敚В瑒捲谒佁焐bsp;成功把損失轉嫁他人的龔寧海滿意地拍了拍被他轟炸到還處於呆滯狀態的劉寬,好心地指點給他大門的方向,然後從樓上拿了一床毛毯給睡在大廳裏的兩人蓋上,出門利索地發動起他的報廢車絕塵而去。

  第三章

  某位哲人曾經說過:”有些枺鳎阍绞瞧惹行枰抑臅r候,它往往會越讓你找不著;當你不去找它的時候,它就會出現在你眼前。”

  這句話同樣適用於某些人身上。

  含住別人送到嘴邊的退燒藥,再嚥下一口清水讓藥順著喉管滑落胃袋,順便再給眼前的白癡笑臉殺去一道死光,牛朗懶洋洋地蜷回舒適的水床。

  說實話,就算這裏住起來再舒服,但要有可能的話,他也還是想選擇與眼前這個男人老死不相往來──如果他在那天洠в斜桓忻安《緪憾镜厍趾Φ脑挕!

  從小就健壯得像頭牛,從未因為生病上醫院的牛朗這次病來如山倒。

  高燒了七天的結果,就是讓他只能乖乖地待在這不住引發他惡夢回憶的king size水床上接受別人的照顧,連一根小指頭都懶得動。

  與此同時,”笨蛋是不會被傳染感冒的!”這句話的真諦也被面前的白癡男──林曉發摚r藗€淋漓盡致。

  每天都病怏怏的他看著別人生龍活虎地在面前晃就已經很不爽了,更可惡的是自己高熱的身埽蝗顺浞掷玫啬脕懋斠寡y的抱枕、抗寒的溫石。

  長這麼大還喜歡抱著娃娃、抱枕之類的枺魅朊撸顺墒怯啄陼r期未完全過渡的後遺症!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林曉雖然行為怪異了一點,但並非是那種只愛男生不愛女生的邊緣人類。起碼這些天來他天天幫自己擦身、更衣時都洠в斜憩f出一絲淫邪的目光,或是不當的舉止。那傢伙只是不知為什麼,會對自已的身體異常地貪戀,時不時流一流口水然後上床抱著自己睡覺而已,久了,他也只得勉強習慣了窩在他的床上、他的懷裏熟睡的感覺。

  不過……

  眼睛咕碌碌地追逐著眼前忙碌的身影,因為不能動而無聊至極的牛朗突然想到了一個捉弄他的好方法,

  既然他不是同性戀,那麼正常人對這類事情都應該非常排斥。如果,自己假扮成是同性戀來勾引他呢?讓那個人走上不歸路後再一腳踢開!這樣子比等自己病好後揍他一頓再落跑的報復要來得有意思多了!

  嗯,洠ye!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相當可行。自己的病不知啥時才能完全好(聽那個白癡男說是因為傷口有一點感染,估計起碼也得躺個十天半個月的),讓他在這十幾天裏都只能乖乖地聽人敚眩秦m不是天大的笑話!哼哼,洠r怍y勇的時候就要鬥智了。懀纳硎郑h自出馬,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

  ”睡覺!睡覺!”總算忙完了每天都應例行的洗臉、刷牙等公式,想著一會兒就又能擁住自己心愛的抱枕娃娃入眠,林曉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到床邊,再以背躍式跳高的方法讓水床晃出一陣大波浪,最後用摔跤般的熊抱之姿直撲落難小火狼……

  ”喂!”天底下實在找不到有比他更愛睡的人了!牛朗翻了個白眼,隨即想起自己剛剛想好的計劃。

  ”我說,你天天都在睡覺,就洠脒^要做些什麼別的事?”眨了眨眼睛,牛朗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和藹可親。

  ”啊?”好奇怪,平常對自己愛理不理的人怎麼突然和顏悅色起來?林曉困窘地撥了搔頭髮,對上他每五秒眨一次頻繁眨動的眼睛,詫異地道:”你眼睛抽筋?我去幫你拿點眼藥水來……”

  ”……洠в校 薄

  自認為很勾魂的眼神遭到的竟是這樣的禮遇。牛朗已忍不住臉色一沈,隨即想起自己的計劃,忙竭力強壓怒火,努力從唇邊擠出一個微笑。但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卻又偏偏在這時候再度挑戰他的耐性──”完了,你連嘴角都抽搐起來了,是不是有羊顛瘋的病史?來,不用害羞,告訴哥哥……”

  ”……”

  被氣到額角冒起了青筋,牛朗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撐起了大半個身子,習慣性地想一把揪住別人的衣領,這才發現那個人睡覺一向是半裸,氣量了頭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揪起他睡褲的褲頭,大吼道:”你才有病!我這是在勾引你!勾引你懂嗎!?”

  ”啪──”不堪如此摧殘的褲帶應手而斷,兩人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那件純綿製品滑落到床面。

  ”嘔……”四道目光同時落在驟然暴露於空氣中的那一掛海綿體上,尷尬的沈默在兩人中滋長。

  ”咳,那個……”

  被牛朗突然的大吼嚇住的林曉一時也不敢把褲子拉起來,很委屈地瞄瞄牛朗訝然看向自己下身的眼睛,再看看自己慘遭毒手的睡褲,林曉臉上漸漸地紅了起來──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性颍龜_?

  哦,對了,他忘了,這個牛郎雖然年紀不算大,可也已經是一個發育成熟的男子。尤其正處在精力旺盛的青春期,這些天又只能躺在床上,什麼都洠xㄗ觯斎粫幸荒欠n一想法,實在洠mk法忍了才會把腦筋動到男人身上,打算進行一次類比性愛。

  ”……”

  同樣是男人,為什麼尺寸上的差別會那麼大?

  可惡,果然豬頭男每天都飽睡無事的結果就是讓不該長的地方也長得壯觀無比,哼!

  惡狠狠瞪了那個滿臉困窘的人一眼,牛朗翻身不看那讓自己感到自卑的枺鳎瑦灺晲灇獾氐溃骸眹f心死了!暴露狂,早點把你那見不得人的枺魇蘸谩!薄

  ”喂!”

  明明是他撕下自己褲子的耶!這紅髮小火狼的脾氣比原來更加暴躁了,是不是真的太過欲求不滿?

  好嘛!醫者仁心,偶爾為自己的抱枕娃娃服務一次也不算什麼。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只要摩擦釋放出來就好吧?

  思及此,林曉搖了搖那個背過身去後就不理他的人,柔聲道:”喂,你不用害羞啦,既然你這麼想做,我們就來做一次怎麼樣?不然我送你去專門的店?雖然也不太麻煩,不過你現在最好別出去吹風。”

  ”神經病!”

  洠w脷獾刈屢粋€枕頭命中目標,但在看到林曉的臉好像紅得比自己還厲害的時候,牛朗這才想起了自己今天這一舉動的初衷──對呀!剛開始他不就是想對他這樣做的麼?雖然剛剛因為看到不該看的枺鞫艿揭稽c打擊(只有一點點哦)後忘了,可不管怎麼說事情還是朝自己想像的方向發展了嘛!

  哼,貪睡豬,今天不叫你見識一下小爺的手段,我牛字就倒過來寫!

  ”你說的哦……”

  不懷好意的笑容掠過了臉上,牛朗返身抱住那個慷慨就義的林曉,本來想先吻上他的唇時猶豫了一下,轉而在他的鎖骨上方輕輕地啃噬著,雖然自己也覺得這種行為怪噁心的,不過在偷瞄到林曉顯然被嚇了一跳後,卻又覺得一切都值回票價了。

  愉悅地把那個愣住的人壓到身下,加大了啃咬力度的同時,一隻手也探到了他的乳頭上輕輕地搓捏著。

  ”呃……”

  他的臉怎麼翻得比書還快?可是……只不過是類比性愛而已,有必要做完全套嗎?不就是搓男人的那裏,把精液釋欣出來就好了?

  習慣性地抱住了貼上來的時候體溫還是微微偏高的身子,林曉愜意地玻鹆搜劬Α!

  ”你確定要這樣做?”

  不錯的樱小:脺嘏10檬娣

  ”噓,別說話……”

  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又揉又搓,長這麼大只有觀摩性經驗的牛朗在被人正面摟住時不由自主地一僵,隨即想到這是那個人已經被自己挑起反應的舉動,暗自得意於自己無師自通的技巧。

  ”嗯。”

  在即將被強暴者(?)的配合下,牛朗很爽地對下方的身體上下其手。

  ”喂,接下來該怎麼做?”

  ”呼……”

  ”喂?”

  ”zzzz……”

  ”喂!我說你不准睡!”

  看在那個人乖乖聽話的份上,他才更努力地取悅著他,但為什麼只得到一聲低低的回應後,就悄無聲息了?

  偷偷抬眼瞄了一下那個正在被他”凌辱”的人,可對上的卻是林曉舒服得快睡著的臉,牛朗忍不住火氣一飛沖天,重重地在那暗紅色的突起上擰了一下,成功地換來林曉一聲痛叫清醒過來。

  ”原來你喜歡痛!”

  把別人的慘叫铡j為是呻吟,牛朗索性張開了白森森的牙齒,在林曉已漲成血紅的小珠上磨牙霍霍。

  ”喂!別咬,好癢!”

  不就是嗜睡症又發作,洠в袔退龆眩∫膊挥媚屈n生氣吧?

  認命地打起了精神,林曉輕摟著牛朗背脊的手慢慢地往下滑,在他反應過來前一把包住了他的男性中心,修長的手指輕刮著頂端的邊緣,臁畹闹讣獾嗥鹆藘深bsp;醫生特別臁畹氖种概c熟知人體器官結構的愛撫,使得牛朗在這突來的強烈刺激下一下子驚跳起來,還洠淼眉白柚梗岸说姆凵け灰驯晦鄣搅隧敼谙碌陌疾垩y,細嫩鈴口虛的敏感肌膚只被那纖長的手指一碰,便已一洩如注。

  ”嗯……喂!你幹什麼!?”

  ”不是要我幫你嗎?這樣一次夠了嗎?挺濃的嘛!”

  潔白的指上淫靡地掛著黏稠的銀絲,精液腥羶的味道在空氣中散發。看著林曉不再半玻鸬难劬诹寥缧菚r,牛朗莫名地一陣臉紅心跳。

  ”還要不要我再幫你?”

  眼底有一絲玩味的眼光一掠而過,林曉翻身把他壓到身下,低笑道:”我記得我們第一天見面的時候就說過,我比較喜歡在’上面’。不過你要是確定能一輩子陪在我身邊,我的第一次給你也可以啦!”

  ”滾開!小爺我才一向是在上面的呢!”

  這個男人此刻看起來完全不若他平常一臉暈暈欲睡的昏庸像,牛朗懀煨灾械闹庇x意識到了危險,不過血性中不服輸的因素卻也同時發作,竭力把身上的大型物體掀開後,挑釁的眼神掂量著眼前這個人的份量。

  ”比一比?”

  ”誰怕誰?光長得大有什麼用,早洩和陽萎什麼的就是你這種人!呃……剛剛,剛剛只是我洠蕚浜茫蝗灰欢〞俚媚憧薜心铮 薄

  微微向上吊起眼角,牛朗跳躍著怒火的眼瞳讓林曉心中微微一動──不錯的眼神,像火焰燃起的感覺,讓人只想與他一起焚燒,即便被焚毀地無怨無悔。只是……他還有這個信心能全心投入地燃燒一次嗎?

  自嘲地笑了笑,瞬間把剛剛產生的慾火打下。林曉把牛朗因為實在洠|西可揪而揪上了自己頭髮的手拉開,微笑道:”睡吧!你只是在逗我玩,連吻我都不敢,就別說什麼其他的了。更況且,就算你是在跟我開玩笑,我也……玩不起。”

  誰能有膽去挑戰林海集團兩大總裁的威嚴呢?曾經,他有過自己的夢想。

  他逃開了那個家,甚至拋卻了那個姓,獨自一人在異國他鄉求學、生活。

  一文不名的日子過得十分清苦,他甚至洠в绣x可以報讀比較好的醫學專業,而只能選擇了在當時是免費就讀的法醫。雖然法醫學專業的師資力量和教材設備都是全校最差的,可是他卻比原來更付出了十倍的努力,幾乎是狂熱地汲取著知識,不為別的,只是單純地想讓自己未來的人生不受別人的控制,把這二十年來自己頭一次選擇的枺鲗bsp;上學、考試、打工,原來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林家大少爺在這裏像個普通人一樣,為了三餐奔波勞碌。每天早上都會對著胖房枺蠛吞@的笑臉說:”早安,mama!”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在那幢大得感覺不到人氣的別墅裏,隔著遠遠的餐桌向一張化妝得完美無瑕的臉龐唯唯喏喏。

  如果想打棒球,房枺系鶗'出一副尤憶當年男的樣子和他一起勾肩搭背,穿上寬大的白汗衫跟他一起在太陽下流汗,讓他在歡笑中敚摿恕备赣h都是穿著鐵灰色西裝嚴肅面孔”的印象。

  在那裏,他還認識了一個並不太漂亮、但清秀可人的女孩子,她的溫柔讓他完全放下了心防,幾乎是感激涕零地珍惜著上天賜予的這個好女孩,也感謝上天讓他得到了代替那個”家”的家人。

  他甚至還認識了不少外面的朋友,高中時期隨母親轉學國外的同學龔寧海就是他們那一夥人中和他玩得最鐵杆的哥兒們。

  就在他以為幸福已經垂手可得的時候,一個不經意間聽到的電話把他從天堂打回了地獄。

  那天他如平常一樣,在周末去接他可愛的小女友,走到她的椋t前的時候,他忽然起了一絲玩心,洠в腥缤d菢酉惹瞄t等地出來接應,而是掏出了她給的備用鑰匙,躡手躡腳地進了門,想嚇她一跳。

  空蕩的大廳無佳人倩影,半掩的臥房內傳來了他熟悉的聲音。

  哦,大概她是在跟別人打電話吧,出於禮貌,林曉只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地出來。

  ”嗯……他現在還在讀書,……身體好多了,是的。我知道……他的護照我會叫他交給我保管的……嗯,林社長吩咐的事情我哪一件洠mk好?您放心吧……他很好,很快就要畢業了……到時候我會想辦法讓他回國的……”

  一個敏感的”林”字讓林曉微微一震,在這裏,他只用自己的英文名字約翰,從來洠崞疬^國內的事情,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雖然告訴自己不應該去刺探他人的耄剑墒悄禽p快的聲音卻一字字地鑽入耳朵。一顆心慢慢地沈了下去──原來,他以為自己已經完全逃離了那個家,可是現在看來,他從來洠в幸徊教与x過父母的掌握。

  和藹可親的房枺蚱蓿瑴厝峥扇说呐选y統不過是父母身邊的耳目!揭開了一層帶著茫}溫情的薄紗後,底下竟是如此醜陋的事實!

  自己就像是被蛛網網住的小蟲子,自以為快要逃出了那沈重的天羅地網時,狩獵在一邊的大蜘蛛已在悄悄地收緊了網口。

  胃裏充滿了吐不出的苦液,頭部一陣一陣的抽痛著,很像他國中時,因為過度高壓的環境引發的神經衰弱症。

  他很想衝進房裏逼問那溫柔的女生為什麼這樣背棄他,但又害怕自己只能無助地得到不願面對的現實。思懀г偃p輕地把房門鑰匙放到桌面上,然後起身走出了那個房間,洠e咭黄叢剩皇捌鹆艘活bsp;沿著城郊觀海區的海岸線漫無目的地走,路上每一個人看他的眼光都讓他懷疑。無邊無際的海面是如此的撸煟氖澜缡冀k洠в刑与x開那狹小而陰冷的陰鬱林海。

  ”john,”背後有很急促的呼吸聲響起,那柔柔的嗓音,曾經讓他以為是清冷夜裏聆聽到初雪尽涞穆曇簦荒乔逍愕娜藘海涀屗詾槭乔逑娜岵a屈n的純真、無害,悄悄填充他渴愛的心田。可是此刻才明白,在雲的純白掩蔽下,多少污垢藏迹渲校辉谙钠届o和順中,多少驚濤駭浪暗湧於下。

  ”你聽我說……”

  微涼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因為急速的奔跑,她總帶些玉石般青白色的臉頰染上了一陣紅潤,

  心裏微微一動,也許她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樣,只不過是因為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會聽命於人。不然,她怎麼會連外套也不及多穿上一件 便急急地出來尋他?

  ”其實社長他們也是用心良苦。你是他們唯一的繼承人,在國內的時候身體老是好不起來,所以他們才對你的出逃睜隻眼椋wb眼。”

  原來,他苦心策劃的病房出逃,完全是父母額外開恩地給他一點喘息空間的結果,那他四年的努力又算什麼呢?

  別人都說,人世間只有父母會無償地愛著自己,是最無私的感情。可是,他從生下來就無法得到這最普通的愛。一流的保姆、一流的學校、機械般的重眩恳惶欤改讣又t予他的。只有無盡的要求,卻對他渴盼關愛的眼神視若無睹。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的父母根本不是有血有肉的活人,他們倆有各自的情人,也有各自的事業。婚姻不過是讓林氏與海氏企業聯姻的一種商業手段,而兒子不過是被他們在共同協定下,用精子與卵子製造出來的一架名曰”繼承人”的機器,巧妙地在其中支援著兩家利益與爭鬥的平衡。

  看著眼前本應熟悉但卻感覺陌生的女人,自己曾經那麼喜愛著親吻過的嘴不停翁合著吐出一個又一個他完全聽不懂的單字。林曉冷笑著,淡淡地道:”不要告訴我,他們也會支援我的選擇,讓我大學畢業後直接去當法醫。”

  ”這個是當然不會的。而且,你想想多少人羨慕都……”

  不解地看著一臉厭惡的林曉。渾然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的女人嘎然住嘴。

  ”原來,妳看上的不是我,而是’林海繼承人’。請你另指呔停抑活娨猱斠幻毟f但快樂的法醫,高攀不起妳。”咬了咬牙,看她張嘴還想說些什麼,林曉無法忍耐地吐出了一個”滾”字。

  臉色鐵青的女人終於返身離去,倒也洠в惺ニ饺盏膬炑排c冷靜,只在臨走前冷笑著警告道:”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做一個法醫?會有哪家醫院敢收你!到時候還不是要乖乖的回去,何必做這種無謂的掙扎呢?老老實實當你的太子爺含穩金湯匙吧!”

  ”……”看著她快步離去的背影,林曉心底從來洠в懈杏x到那樣的失落。其實,他知道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對的,也正因為是對的,所以他更不願去面對這樣的事實。只是,他這樣的逃避還能到幾時呢?

  最後,他妥協了,他回國了,把自己四年的辛勤付諸流水,只是變相地採取了一種消極抵抗措施。

  他放棄了自己心愛的醫學,逃避每天要應付的帳務人情,把大部分時間消耗在睡眠中,只是沈靜的等著──等著,今後將安排給他的另一個聯姻犧牲品;等著,成為人人豔羨的林海聯盟集團二世主。可是,心臁系钠v卻怎麼也無法消除──畢竟,他還是一個四肢健全,有自己頭腦的人啊!誰願意按著別人定好的軌道做一輩子傀儡,為自己根本不喜歡的事業虛渡一生的光陰呢?

  好累!如果可能,他可不可以一直沈睡下去不用醒來?夢裏,有他自由飛翔的天地,有他快樂遨撸y臉穲@……

  悚然一驚地發現自己又陷入了不該憶起的過往,林曉轉頭避開牛朗若有所思般瞪視著自己的眼睛,緩緩地合上了眼瞼。

  睡吧……現下,他只想拋開一切令人不快的往事,快快地墜入黑甜的夢鄉。想像著,自己正在被深海吞噬般的下墜,下墜……

  突然間,一雙溫暖的臂膀靠近了他,也把他從冰涼的沈眠之海阿撈了上來,意外的濡濕感從唇上傳來,火熱的舌頭粗暴地採取著主動的攻勢,完全有異於他曾經有過的那種過發乎情止於禮的吻,糾纏得他不得不再次睜開眼睛──傳說中沈睡百年的睡美人,會不會也就是被這樣熱烈如火的吻喚醒?

  訝然的睜大了眼睛,卻看到那個叫牛朗的少年正把一截腥紅的舌頭縮回嘴裏,微紅著臉擦了擦嘴角的唾絲,兇狠狠地板住他的臉道:”哪,我已經吻過你了!記住,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如果你敢給我亂來的話,就算你躲到地獄,我也要把你揪出來暴打一頓!”

  看著他灼灼的眼神,林曉忍不住啞然失笑。這算是怎樣的一種誓言?

  曾經他以為自己應沈醉於涓涓細流的柔波,在水逝無痕便已成為死海。可驟然間遇上了這個火山般的少年後,卻突然覺得這種燃燒般的熱情恰恰是他的生命中所缺少的,雖然這個少年閃爍的眼神說明瞭他一定另有圖郑怯钟惺颤n關係呢?反正自己也不在乎往父母的心中再添一項罪狀,就算陪他玩到底也洠颤n大不了。思及此,林曉淡淡地笑著,把固定在自己臉旁的手拉開,微笑道:”我是你的人?那我算是你的什麼人了呢?”

  微窘困惑的表情定格了三秒,眼珠轉來轉去的牛朗終於挺起了胸膛,大聲而驕傲地宣佈了他們的新關係。

  ”情人!”

  ”哈?”

  铩‘涼風穿堂過,一語驚嚇夢中人!

  第四章

  ”情人?”

  一雙凸爆到快要掉下來的眼睛來回地梭視著對面的兩人,狀似無比親密地勾搭在一起的兩人在扭過頭去時皆為這種肉麻呈現一臉欲吐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同惡相濟的樣子。

  龔寧海嚥了嚥口水,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你們確定不是把’仇人’這兩個字說錯了?”

  ”你耳背啊!?一

  ”怎麼可能?一

  呵呵、呵呵地乾笑著,互換著腰的手臂更用力地攬緊在一起,兩個人臉上的”精彩”表情既像是想乾脆把對方勒死,又像是想索性買塊豆腐好讓自己一頭撞死,看得旁邊的人都要憋到內傷。

  ”但是……”

  龔寧海站在眼眶外的眼睛尤在表示著不敢置信。

  ”親愛的!”

  擠出一臉甜笑,毋寧說牛朗臉上的肌肉在抽筋。

  ”honey小朗朗!”

  親密到犯噁心般的熱情回應,並用力摟住了面前的人兒,林曉詭異的反差表情綜合於臉上,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唯一支援他們這麼做下去的,恐怕就是對方臉上也好不到哪去的表情了。所謂怨偶,活生生的典型示例就在眼前。

  ”呃……”

  再怎麼愚笨的人都知道事有蹊蹺,不過……

  龔寧海眼珠子一轉。這年頭,為朋友要兩肋插刀──當然是指在朋友背後給他的兩肋上插刀子;赴湯蹈火──即指在前面不管是有水坑或是火坑也要助其一臂之力踹上一腳,成全朋友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心願。

  ”哦,真是可喜可賀啊!這樣子世間又多了一對佳嘔,有情人終成怨屬啊!──你們剛剛的意思是這家店還要再開下去吧?”

  態度轉了一百八十度大彎,龔寧海關心的是以後蹭飯的地方是否還能存在(難保這兩個鬥過火的傢伙會不會把店子給拆了),並且半點也不為自己如此明顯的企圖羞愧──人不為己會遭天誅地滅的!

  ”那是當然的,我怎麼能讓曉甜心關門呢!反正現在我在放春假,一直幫忙到他能找到正式的廚師來也可以的啦!哦呵呵呵呵……”

  唔,該死的,洠聯屈n緊幹嘛!牛朗耄ъ蹲老碌氖珠_始用力擰林曉的彎腰。

  ”噢,寶貝,我好感動!我簡直迫不急待地想吃你親手煮的枺髁恕!薄

  痛痛!回了一個白眼,林曉桌下的腳用力踩住另一隻腳尖。

  ”……”

  五官已移位到近乎扭曲的龔寧海歎為觀止地看著眼前的表演,實在不太方便冒然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不過,他們兩個是在做誰先吐出來的比賽吧?

  ”咕嚕嚕……咕嚕嚕……”

  在兩人帶著二百五十伏高危電壓的眼瞄互瞪了三十分鐘後,靜諡的空間裏迴盪著三個男人的饑餓三重唱──新鮮出爐的”情人”搭擋、牛朗與林曉起來後就一直在明爭暗鬥,而一心過來蹭飯的龔寧海自然是把自己的胃袋清理得清潔溜溜的。

  ”唔,我餓了!”

  率先認輸移開腳的林曉敚c隽艘桓泵黠@有求於人的諂媚笑臉,張弓拔弩的氣氛消失於牛朗走入廚房。

  牛朗洠в懈謺誀幾屨粕讬嗍且驗榍疤旒咨嫌行液鹊搅怂萌龎k巧克力加米熬出的粥,而且他在家裏也習慣了自己動手煮枺鞒浴!

  看著牛朗的背影消失後,龔寧海立刻迫不及待地向苦著臉保懒炎烊嘌弦粔k青紫的林曉發問了:”嘖,是什麼叫我們的萬年冰山王子融化了?上一次你不是說只找他當抱枕的嗎?”

  ”那是因為這塊冰山碰上了火山。”

  洠w脷獾匕琢四切Φ煤苜v的人一眼,林曉懶洋洋地趴向桌面──媽呀,意志鬥爭也是很消耗體力的。

  ”可是,你家裏……”

  換了個正經的臉色,帶著詢問的眼神,龔寧海多少有些擔心是有原因的。

  從林曉上次回國後,便以一種漠不關心的態度對待自己的終身大事。為了不再受傷害、也怕會傷害到別人,他把心臁忾'在深沈的睡眠裏。雖然從表面上來看,他還是能說會笑的,但那種蠻不在乎的態度實在叫人憂心。

  ”洠wp係,那小孩子只是在跟我玩。不會有事的……就算有,兩個人都是男人,誰也吃虧不到哪去。”

  玻r瞬'眼睛,林曉不得不承認他私心裏是想把那種旺盛而耀眼的生命力揉一點進自己已經黯然的生命──他不貪心,只想要他陪他等到父母指念成婚前就好。

  ”但……”

  雖然這樣說也洠ye,不過他們的結合看起來蠻詭異的──一個個性像隨時可以爆發的活火山,另一個就已經成了耄Ц察侗较掠肋h達不到沸點的溫吞水。龔寧海還想再說什麼時,林曉已經微笑著打斷了他的欲言又止。

  ”別大擔心了!我現在過得挺快樂的,好久洠Ц诉@樣鬥嘴了下……而且,這小傢伙煮的枺骱芎贸裕粫耗憔湍車l到了。”

  龔寧海眨了眨眼,是他看錯了嗎?在那一刻,林曉臉上的表情有著一種不自覺的寵溺,而且此刻的他看起來的確是快樂的。那作為朋友,他對那脾氣火爆的小鬼的存在能帶來這樣的變化自是喜聞樂見的。

  ”那這樣就好!這麼值得高興的事情,我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

  龔寧海伸出雙掌在他肩上一拍,表示了一個”好友”的瞭解與喜悅。他衷心希望有人能把林曉的心結解開,讓他露出和以前一樣燦爛而真盏男θ荨!

  ”什麼事情值得慶賀?”

  一手端著一盤炒麵從廚房裏出來,牛朗的耳朵倒是挺尖的。

  ”唔……兩位的臭味相投、沆瀣一氣啊!”

  同時被炒麵的香氣吸引,以百米衝刺般相競從他手上搶走食物狼吞虎嚥,龔寧海看著林曉使來的眼色,乖巧地轉移話睿蚱鹆笋r虎眼。

  ”對了,說到這個,下星期六晚上我一個朋友生日,在’dark angel’辦雞尾酒宴,大家一起來吧。我們一醉方休!”

  大口地嚼著嘴裏的枺鳎弻幒_€不忘含含糊糊地向他們邀請──反正也是借別人的酒來賀別人的喜事嘛!

  ”哼,誰怕誰啊,我是從小就有名的’千杯不倒’。”

  揚起了小俏鼻,牛朗斜睨著把整張臉都埋到盤子裏去的林曉,不放過任何一個糗他的機會。

  ”呵,那正好,在下正是遠近揚名的’酒場鬼見愁’!”

  一抹嘴邊食物的殘渣,林曉條件反射地挺身應戰。

  火花,自空中碰樱膬傻酪暰€中迸出,眼光互砍十數刀。

  ”……”

  在滿天的硝煙戰火中埋頭苦吃,非但洠в绊懯秤€伸長了筷子撈過界從兩邊的盤子裏偷”糧”換住,龔寧海很是高興地在相爭的鷸蚌中大揀漁翁之利。

  ※※※

  ”喂,小朗!你站直一點,呃……小心!”

  ”曉,你也是,別再拿著酒了!喂喂……”

  在支右絀地照顧著兩個醉鬼,龔寧海只恨不得自己從來洠в凶鬟^讓他們倆喝酒的提議──”千杯不倒”在第二杯就已經頹然而倒;而”酒場鬼見愁”現在人見人愁。

  連拉帶拽地把那兩人從酒宴現場拖走,在林曉嘀咕著一定要回家睡覺的情況下,本來想讓他們就地休息的龔寧海迫不得以把他們塞進自己的報廢車,逃也似的絕塵離去。

  ”呼,好累……”扛起不省人事的牛朗,攙著枺刮魍岬牧謺裕弻幒r荒_高一腳低地把那兩個人呋亓诵瞧谖宀蛷d上的閣樓。

  才把那兩個爛醉如泥的人丟到床上,正打算幫他們找一下毛巾擦臉,腰間的b。b。call不識趣地響起,看到上面的留言有著”十萬火急”的字樣,龔寧海只好隨便拉了一條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匆匆離開了房間。心裏暗自祈秲蛇叾疾灰鍪虏藕谩!

  ※※※

  良久後……

  薄雲半掩的一輪明月高懸於天空,淡淡的月光照在了那終於有了起伏的大床上,朦朧地投下陰影。

  ”嗯……”

  滿嘴裏都在發苦,什麼奇怪的味道……

  不舒服,好不舒服,對了,他的抱枕娃娃呢?

  該死的龔寧海,也不幫他眨幌伦藙荩λ娉碌嘏苛四屈n久,差點洠П徽眍^悶得窒息!

  努力再努力仍是呼吸不到新鮮空氣後,林曉不情不願地睜開了艱澀的眼睛,一隻手摸索著尋找他平常置至於枕邊的胃藥,想儘早舒緩自己胃部抽搐般的痛楚。不意間手指卻碰到了一顆柔嫩的突起,這裏是……?

  有些疑惑地讓手在上面滑行,微微滲汗而滑膩的樱杏兄说捏bsp;”呃……”

  有些尷尬地想把手自上面移開,可是那片肌膚似乎有著膠合力般地牢牢吸引著自己的手,掌心感覺著那柔軟細小的乳頭,細細摩婆之下,那一朵小小的花苞自頂尖尽鲅裏呢bsp;彷彿是被那片醉人的柔軟所誘惑,林曉索性把另一隻手也放了上去,兩手同時夾住雪白胸上誘人的兩顆紅珠輕輕滾動著,漸漸染上橘色的身子傳過一陣波浪般的蠕動,半搭在身上的被子已垂至一邊。好夢正酣的人兒微微皺了皺眉,軟玉般的面頰此刻呈現出醉酒後所特有的紅馥,辉谌岷偷臒艄庀拢q如海棠春睡映高燭。

  ”好可愛……”

  林曉也想不明白自己現在的行為是因為帶了幾分醉意,還是無法拒絕來自純肉體的吸引。在酒意上湧、眼倦口乾下,他毫不猶豫在俯首埋在他胸前含住了一朵楚楚可憐的小花,開始一深一湹厮蔽饋怼!

  於口中漸漸繃緊的乳頭有著絲絨般的感樱醚例x一逗弄便傳過一陣銷魂的戰慄。很久很久以前,他是不是也曾有幸這樣伏在母親的胸懷裏,吮吸她甘甜的乳汁?

  也許不會,他的母親為了保持體型,待他一出生便去做了結紮手術,所以他做為林、海兩家獨子的存在才會更顯珍稀。

  戀棧地衛住這個目前為他所擁有的細小乳頭,雖然明知裏面不可能沁出甘美的乳汁,可林曉卻仍覺得從那一點上,他吮出了滿口的甘甜。

  ”嗯……”

  來自敏感點的撥弄讓那個仍在熟睡的人兒不安地動了動,垂於身側的手從兩邊包抄向躁動的中心,擁住了那蠢蠢欲動的腦袋。這一舉動卻被林曉認為是對他如此行為的鼓勵,在更賣力地深吮過紅得要滴血的乳尖後,便把它吐了出來,只伸出舌尖在顫抖的尖端上若即若離的碰樱谠缫彦竦娜闀炆洗蛉θΑ!

  ”啊!”彷彿很不習慣這樣親暱的樱觯@实男靥偶眲〉仄鸱k排挺立的左右雙花,一朵呈經過潤澤的深紅,一朵顯未經人事的淡粉。不管哪種顏色,都誘惑著人擷取的欲望。

  把一隻手輕撫上那淡粉色的小蕾,林曉一時還捨不得讓它太早尽牛话咽州p輕地在上面揉搓著。

  讓舌頭順著他溫溫的皮膚下滑到小巧的臍眼,晶瑩的涎液由胸至腹延出了一條蜿蜒的欲望之蛇。

  沿著他的腹側,舔弄著在拆線後現在已呈淡粉色的傷痕,不時把舌頭採到裏面去湝地攪動,引得他怕癢般地縮起了腰後,半褪的長褲擋不住無限的春光,少年的性器慵懶地藏身於疏湹牟蓍g。

  如枺f他連這裏要都好可愛的話,他一定會大大地生氣──這樣想著,林巴自己也忍不住好笑起來,伸出手輕輕握住了還是柔軟的枺鳎丝套噪鼥v一片的眼中看去,明明是男人身上與自己一樣的器官,卻可愛到讓人憐惜。

  暖暖地裹住了那小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