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觉得开心,甚至从灵魂里都透出了一股快意!
“……凌夫人,你中了媚香,一时半刻恐怕找不到解药的……”任中杰摊开双手,样子
似乎很为难,但他的声音中却连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显得有些幸灾乐祸。
“那……那依公子……之见,该当……如何?”凌夫人的鼻尖上沁出了几粒香汗,几乎
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完了这句话,几缕秀发沾着汗水紧贴在眉梢额角,看上去平添了几分
糜乱的气息。
“夫人何必明知故问?”任中杰伸手掀掉了自己的衣衫,一个鲤鱼打挺跃上了床,一本
正经的道:“为了救您的命,在下只有唐突佳人了……”
“不……不行……”凌夫人嘴里喃喃的反对着,千娇百媚的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挨了上来
玉臂主动的勾住了他的脖子。两个赤裸裸、热腾腾的裸体立刻亲密无间搂成了一团。
芳香甜美的柔唇、温暖干燥的娇躯、弹力惊人的胸腹──这就是江南第一美女的胴体么
她真的已被自己实实在在的拥在怀中了么?
任中杰痛吻着美人儿的樱桃小嘴,双手紧紧的搂着她的雪背纤腰,内心千万次的询问着
自己。尽管他已温香暖玉抱了个满怀,却仍然怀疑自己是在做一场随时都会惊醒的春梦。
但在这时候,他已能清晰的感受到,紧贴着自己胸膛的那对肉球是多么的丰满坚挺、弹
力惊人。随着两人身体的纠缠磨合,小巧玲珑的娇嫩乳蒂逐渐勃起,不到片刻就已硬的像是
两颗烧红的小石子,严丝合缝的嵌进了自己的皮肤。
“热……热……我好热呀……”凌夫人忽然颤声叫了出来,无限美好的上身向后急仰,
粉脸上满是忍无可忍的痛苦之色,一双如梦似幻的清澈明眸蓦地射出了狂热的亮光,好像有
两簇熊熊的火焰在燃烧!
如果说,平时的她是一个气度雍容、供人膜拜的女神,那么现在这个女神已完全的堕进
了爱和欲的深渊……
“喔喔……我的奶子好涨啊……”凌夫人风情万种的吃吃娇笑着,双手捧着自己饱满的
乳房轻轻摇晃,摆出了一个极其放荡的姿势。
任中杰的阳物立刻不受指挥地翘了起来,但他的心却沈到了脚底──凌夫人抵抗媚药的
能力,竟远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差!药力不仅彻头彻尾的控制了她的肉体,也诱发了一直潜藏
在她心灵深处的强烈情欲。如果任凭这股暗流肆虐,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只怕会从此永堕欲
海,成为一个不知廉耻的婬娃……
──看来,只有迅速地、用最狂暴的方式占有她,让她尽快地得到彻底的满足,才能将
大祸消解于无形!
任中杰想到这里,口中轻喝一声,突然一个巴掌掴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响,凌夫人
白嫩的俏脸上顿时多了五个浅浅的指印,她的人也被打的重重跌倒在锦被上。
“你……你疯了么?”凌夫人痛的泪水长流,神智略略的清醒了些。她抚着自己红肿的
面颊,正想勉力的橕起身子,突然,一张喷着热气的大嘴从颈后凑了过来,温柔的啜住了她
珠圆玉润的小耳垂。
“我没有疯……但我要是不这样做,夫人却真的会疯了……”任中杰用最动听的声音娓
娓诉说着,灵活的舌尖搅得凌夫人浑身酥软,情不自禁地靠在了他的身上,小嘴里发出了不
堪情挑的含糊娇喘声。
任中杰心中一荡,双掌倏地从她的腋下穿过,放肆地抚上高耸挺拔的酥胸,两手一边一
个的握住了那对晶莹玉乳,并把红豆般的乳头夹在指缝间恣意搓揉,接着又把双乳用力的向
中间挤压,随心所欲地玩弄着这两团嫩肉。
“噢噢……好舒服……好开心……唔唔唔……”凌夫人失神的呻吟着,圆滚滚的乳房在
指掌的蹂躏下严重的变了形,被塑造成了各种各样婬糜不堪的形状。顶端的暗红色乳晕早已
扩散了,矗立凸出的尖端如同熟透了的山葡萄般,硬硬的顶在任中杰的手心上。突然,她的
娇躯剧烈的震动了一下,温热的小腹随即一阵轻微的痉挛……
“很好,进攻的时机来临了!”任中杰当机立断,不等凌夫人从泄身的高潮余韵中回过
神来,便猛地一把捞住她的纤腰,把她滚圆结实的雪白臀部高高的抬了起来,在那幽深的股
沟间,茂盛的草丛里,有一丝晶莹黏稠的液体正在缓缓渗出,并且散发出了淡淡的清香。
“凌夫人,请恕在下无礼了……”任中杰翻身滚到这绝世美女的身后,虎腰猛然间往前
一送,只听“噗”的一声,肉棒顺遂的分开了湿润闭合的花瓣,以排山倒海之势捅进了蜜汁
泛滥的嫩穴!
“啊──”凌夫人的身子被撞得几乎要飞了起来,饱含着幸福、惶惑和羞愧的泪水同时
迸出。巨大的充实感终于填满了她空虚的小穴,这令她感到幸福;苦苦坚守的贞洁终于随着
快乐一起付诸东流了,这令她感到惶惑;眼前这男人竟用前所未见的姿势从后面捅进来交合
这令她感到羞愧……
百感交集之下,她的芳心却又泛起了一股暖流,兴奋激动得连自己也不明所以。被粗大
阳具塞的满满的娇嫩阴道不断地把快感传上脑门,刺激的她放弃了所有的尊严与面子,不顾
一切的投入到这场“久旱逢甘雨”似的合体狂欢中。
“凌夫人,在下的……手段如何?”任中杰望着她那媚眼如丝的销魂模样,心中顿时升
起了彻底征服这高贵美妇的欲望。他强行扳过凌夫人的粉脸,令她无法逃避自己的炯炯目光
故意问道:“是我的床上功夫好呢?还是你丈夫的家伙强?”
凌夫人心头剧震,想不到他竟会说出如此露骨的挑逗之言,几乎忍不住要出言斥责,岂
知一抬眼看见他那洒脱自如的微笑,和神情间流露的君临天下般的气概,内心没来由的就是
一阵慌乱,软弱的兴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念头。
“唔唔……贱妾……不……不知道……”她扭捏了好半天,才咬着嘴唇低低的挤出了几
个字,其音细微的有如蚊蝇,而且很快就被她自己的动情呻吟声淹没了。
“不知道?!这算是什么见鬼的回答?”任中杰大为不满,腰部加剧了抽动的力量和节
奏,下体猛烈地碰撞在凌夫人丰腴圆妙的臀部上,发出了“啪、啪、啪”的声响,每一下都
深深的触及了她饥渴的花心。他一边在这绵软丰盈的胴体上纵横驰骋,一边大声喝问道:“
快说实话!到底是谁更强?”
“啊啊……我不……不……”凌夫人被肏的死去活来,一双线条流畅的美腿半跪在床头
雪白的大腿嫩肉歇斯底里般颤动着。她那空旷已久的娇躯从未被人如此驾御过,即使是丈
夫,也没有这样纵深的开采过她的身体。尝到甜头的她什么也顾不上了,身份、名位、脸面
忠贞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只想紧紧地夹着这根粗壮灼热的大肉棒,让它带着自己一而
再、再而三地攀上情欲的高峰。
“你……你更强……啊……你是最强的……呜呜呜……贱妾服输了……”凌夫人再也不
敢违拗背这个骑在身上的男人了,眼泪崩溃似的流了出来,哭叫道:“贱妾不要脸……我好
舒服……好畅快……噢噢……我还要啊……”
任中杰欣赏着她那春情无限的媚态,和美眸中隐隐流露出的臣服乞怜神色,心中油然而
生极大的成就感。他突然伸手将她翻了个身,由正面直接的侵占着她的肉体,下决心要迅速
的令这美妇丢盔弃甲、彻底投降。
“呼──”他深呼吸了两下,阳物硬生生的再往前挤了挤,龟头准确的戳中了曲迳幽深
的花心,随即就像上了锁般牢牢的扣住了。马眼下方的肉棱旋来转去的蠕动着,熟练的研磨
着敏感的阴道内壁。那种椎心蚀骨的麻痒舒爽之感,就像是刮到了凌夫人的心坎上,使得她
一下子就疯狂了!
“任公子……主人……贱妾爱煞你了……”她语无伦次的失声娇呼着,放浪形骸的搓着
自己的乳房,双腿翘的高高的,用尽全力勾住了任中杰的腰部,把他强壮的躯体紧夹在自己
的腿间,柔美的肢体跟随着肉棒抽动的频率,十分默契的在床第上前后摇动……
不知过了多久,凌夫人的玉臀突然拼命的向上翘起,娇躯就像是被雷电击中般一阵剧烈
的震颤,俏脸上浮现出欲僊欲死的迷人表情。再次泄身的绝顶欢愉如同旋风一样席卷了全身
的每一处经脉,她在极度的快乐中晕厥了过去……
任中杰强抑着爆发的冲动,指尖连绵不断的弹出,一连点了凌夫人身上的三十六处穴道
顿时,一股奇异的香味混合着汗水,一起从她嫩白的肌肤上散发了出来,在室内温湿的空
气里流动。
“大功告成,总算解开了媚药的毒性了!”任中杰知道凌夫人的性命已然无碍,疑虑之
心一去,沸腾的情欲立时压倒了其它一切念头。他凝视着自己身下的美人,只见她双目紧闭
粉颊嫣红,昏睡之中兀自带着浅浅的笑意,神情彷佛相当的满足。
这个平素端庄圣洁、凛然不可侵犯的美妇,原来在床上的时候竟是如此投入放浪!任中
杰想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了,原本就插在湿滑小穴里的肉棒又开始缓缓的抽动,每一下都
尽根没入她的身体,像是恨不得把她柔软的娇躯粗暴的贯穿!
“喔……夹得好紧……呵呵……天生尤物……”他吁吁的喘着粗气,双手捏着凌夫人的
纤腰,脑袋埋在她深深的乳沟里,用脸颊磨蹭着两团丰满的乳峰,接着又贪婪的吮吸起了娇
艳欲滴的乳头……
也许是挑逗的感觉太过刺激,盏茶时分过后,凌夫人竟悠悠醒转。她茫然地呆看着两人
一丝不挂、腿股交叠的光溜溜胴体,眼睛里忽然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啊”的惊叫了一声。
与此同时,任中杰也已到了冲刺的阶段。他的后腰一麻,滚滚浓精如黄河之水溃堤般喷
洒而出,一点不剩的浇灌在凌夫人酥烂娇嫩的花心上,把这成熟美妇烫的失声娇呼,双腿不
由自主的缠紧了他的腰,柔顺的抬起臀部迎接这汹涌澎湃的冲击……
************
火光越来越暗了,长长的蜡烛已经烧到了尽头,跳动的火苗在夜风中轻微的晃动,看样
子马上就要熄灭了。
凌韶芸的心情也正像是这烛火一样,恍恍惚惚、悲悲戚戚,充满了自哀自怜的绝望。
“我绝不哭!不哭……”她拼命的咬着嘴唇,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沿着白玉似的脸颊
流下,一滴滴地打湿了洁净的枕巾。
──任中杰,你这个卑鄙无耻、言而无信的大坏蛋!居然又一次欺骗了我!
她恨恨的捶打着被单,无声的痛骂着那个可恶到极点的男人!为了今夜的约会,她特地
用最名贵的香料、最清冽的泉水,把自己洗的香喷喷、嫩滑滑的,甚至还在粉颊上扑了点儿
胭脂花粉!这还是有生以来,她第一次这么细心的打扮自己去讨好一个男人!
然后,她躺在床上,兴奋而期盼的等待着那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临,就像是洞房花烛夜的
新娘子,娇羞而喜悦的等待着新郎解除自己处女的封印!
可是,那个该死的任中杰,却偏偏到现在还不出现……
“邦、邦、邦……”机械的更鼓声隐隐传来,凌韶芸的娇躯猛地一震,失神地呢喃道:
“四……四更了……他不会来了……不会了……”
微弱的烛火凄凉的颤动了两下,随即无奈的泯灭了。整间寝室随即陷入了黑暗,是一种
无边无际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霎时间,她的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痛苦、悲伤、愤怒、失望、羞惭,种种滋味一齐
涌了上来,如同沈甸甸的大石般满塞胸臆。
──他为什么失约?为什么?是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变故走不开吗?还是,他从来都没有
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飘来了一声悠悠的叹息,充满同情和怜悯、不胜唏嘘的叹息!
凌韶芸霍然跃起,反手抽出明晃晃的短剑,娇叱道:“是哪个小贼鬼鬼祟祟的躲在外面
快给本小姐滚进来!”
但窗外那人却并不理会她的挑舋,喟然长叹道:“痴情女子负心汉,自古皆然!姑娘也
不必太过伤心了!”
“见你的大头鬼!”凌韶芸被这人说中了心事,俏脸不禁一红,羞怒地道:“你莫信口
雌黄,本小姐怎会为了一个好色下流的花花公子而伤心?就凭他任中杰?他还没这个福份呢
”
那人淡淡道:“我根本未曾说出任公子的大名,你却情不自禁的提到了他!嘿,这岂非
是不打自招?”
凌韶芸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流着眼泪呵斥道:“住口……你住口!呜呜呜……你再
说一个字,我……我非杀了你不可……”
“你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那人冷笑着,毫不留情的说了下去:“你
在这里苦苦思念,任公子却在别的女人床上纵情潇洒……”
“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凌韶芸全身都已冰冷,尖叫着冲了出去──她无论如何也
不肯相信,任中杰不愿意来宠幸她,是因为想要享用另外一个女人的肉体!这对于一个自负
容貌身段上佳的女孩子来说,的确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巨大侮辱。
月光下,树林间,一个少年面无表情的屹立在夜色中。他看上去一点也不英俊,普通的
令人吃惊──平凡的脸、平凡的气质、平凡的身材,就像是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那样,即使你
见到了也不会留下深刻的记忆。
“阿平──”凌韶芸双手叉在小蛮腰上,寒着脸道:“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不给我
说清楚,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安宁!”
阿平淡淡说道:“你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说完,他再也不瞧凌韶芸一眼,自顾自
的展开轻功向树林外掠去。
他的轻功也像他的人一样,朴实无华,但却显然十分有效,仅仅一闪念间,他的背影就
变成了远方的一个小黑点,几乎看不见了!
凌韶芸咬了咬嘴唇,娇呼道:“等等我……”焦急的顿了顿玉足,终于也追了过去。
************
“你们不能杀我……”楚天良艰难的半橕起上身,斜斜的依靠着墙角。他的面色惨白如
金纸,嘴角溢出了丝丝的血迹,显然是受伤不轻。
“我若不杀了你,就枉称堂堂男子!”罗镜文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愤怒使得他原本清矍
的面容变得十分可怕。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火花,厉声道:“你竟然敢打凌夫人的主意
我要把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教你永世不得翻身!”
楚天良咳嗽了两声,忽然冷笑道:“可笑呀可笑!我虽然色胆包天,但毕竟没有真的沾
上美人儿的一根手指!占据了凌夫人身子的明明另有其人,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他算帐?”
此言一出,房间里所有人都齐唰唰的转头望向任中杰,那眼光交织成了一张网,有不满
有嫉妒、有讥讽、有羡慕,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忧虑。
任中杰苦笑着叹了口气。他知道麻烦已经找上门了,就算想避也避不开!比如说现在吧
就有几道特别刺人的目光火辣辣的瞪着他,就像是一支支利箭般射在他身上,射的他简直
坐立不安。
他不用抬头也能知道,那样狠狠盯着他的人是谁──方婉萍、黎燕、韩冰、凌琳,甚至
连偎红依翠的神情都很异样。跟他有过些许纠缠的女人今晚似乎全来了,除了一个任性的凌
大小姐……
“糟糕!”想起凌韶芸,任中杰全身一震,差点儿就要跳了起来。他居然把约了这小妮
子的事给忘的干干净净,这次麻烦真的是惹的大了!
本来,不到三更时分他就已赶去赴约,一路上想像着怎样施展调情手段,务必要令这妙
龄少女芳心大乱,等到她情沸如火、难以自持时,自己再胸有成竹的采走她珍贵的处子之躯
人生乐事,莫过于此!
谁知在半路之中,他忽然发现了行踪诡秘的楚天良。凭着与生俱来的本能,他一下子就
判断出,此人遁向凌夫人居住的听雨楼,必然不怀好意,绝不能撒手不管!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就连他自己都大大的出乎意料!机缘巧合之下,他竟得到了这个江
湖上人人梦寐以求的绝世美女……
“呸!任公子会做下这等事,还不是因为你施放媚毒在先?”罗镜文怒气勃发,悲愤的
道:“而且,你居然还杀害了我的好七弟……”
“七当家易斌?”楚天良一怔,叫起撞天屈道:“他不是我杀的!当我赶到听雨楼下时
他和那些手下已经尸横就地了!”
“这话不假!”任中杰点了点头,道:“我一路跟着他来的,这婬贼虽行为不齿,倒是
没有行凶杀人!”
罗镜文似信不信,恨声道:“若不是这婬贼,还有谁会干下这等事?”
卫天鹰在一旁听着,忽然插嘴道:“七当家是被人毒死的,素闻唐门对毒药颇有研究,
我们不如去问问唐钢,看看他能否瞧出些端倪?”
孔威双目一翻,淡淡道:“唐公子于半个时辰前,已向本帮提出辞行,说是这里再也不
需要他了!他既已决心离去,又怎肯回转来帮忙?”
“不管怎样,七弟总是因楚天良而死的!”罗镜文发出凶狠的咆哮声,咬牙切齿的道:
“今日若不将这家伙碎尸万段,我就不信罗!”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往昔潇洒儒雅的风度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一脸狰容和凌厉的杀
气!双手微微的震撼着,似乎心头满含着极大的愤怒和痛苦。
──罗镜文本不是个这么容易激动的人,他一向是很沈的住气的,可是今天他的言行举
止却一反常态,令人或多或少都觉得惊奇。
任中杰静静的注视着他,目中带着种沉思的表情,彷佛觉得这件事很有趣。
不过,杀人却绝不是一件有趣的事。罗镜文的手掌已经缓缓的按上了楚天良的脑门,只
要他掌力一吐,这个恶名昭着的婬贼就将从江湖上永远除名。
“等一等!”楚天良突然大声吼了出来,叫道:“你若杀了我,一定会后悔的,我知道
一个惊人的大秘密……”
罗镜文脸色一沈,狞笑道:“不管你知道些什么,我都没有兴趣听!”
“可是这个秘密绝对非同小可!”楚天良眨也不眨的瞪着他,一字字说道:“我可以告
诉你,我知道月下丽影是谁!”
************
星空是黯淡的,灯火是黯淡的,凌韶芸的心情也是黯淡的,黯淡的就像这一眼望不到边
的秋夜凄凉。
她痴痴的伫立在听雨楼前,聆听着楼上传下的鼎沸人声。微风轻轻吹来,满头青丝散乱
的飘起,衣着单薄的娇躯似也在风中瑟瑟发抖。
“你看,我没有骗你吧!”阿平就站在她身边,神情淡漠的道:“我早就说过,痴女多
情,郎君薄幸!这本来就是千古不变得悲剧……”
凌韶芸蓦地冲了上去,玉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嘶声道:“是的!他们俩上了床!任公子
宁可选择那个青春已逝的骚货也不要我……”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足,痛哭道:“你不就是想
说这些话来刺激我么?怎样,这下子你可开心了吧?”
阿平摇了摇头,淡淡道:“我一点也不开心!我只是觉得难过!既为了你,也为了我自
己,更是为了任中杰!”
他的眼睛里忽然泛上了一层闪烁的泪光,钢铁般的面容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用力掰
开了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大踏步向远方走去。
凌韶芸木然地呆了片刻,喃喃念道:“我……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该走了……该走了
……”
她掠了掠秀发,展动身形,似乎想去追赶阿平,但就在这时,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重
要的事情,翻身飞上了顶楼,蹑手蹑脚地凑近了凌夫人居住的房间。
“那个该死的婬贼,他到底会说出些什么呢?”凌韶芸聚精会神的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俏丽的脸庞上带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表情。
************
“我知道月下丽影是谁!她此刻就在这听雨楼里!”
楚天良的话就像刀锋一样掷地有声,震撼的人人俱是心头一震!除了委顿在床上的凌夫
人外,房间里其他女子的脸色一起变了!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秋波之中都充满了惊惧
多疑之意。
孔威耸然动容,厉声道:“她到底是谁?快说!”
罗镜文忙道:“二哥,这家伙为了保命信口开河,你千万莫要中了奸计!他一个小小采
花盗,怎有能耐发现月下丽影的秘密?”
傅恒手捋胡须,颔首道:“不错!楚天良虽然曾和月下丽影倾谈过,但当时她黑巾幪面
以此女行事的狠辣慎密来看,她断然不会如此轻易的露出马脚!”
“哈哈!话虽不错,可惜傅老前辈却忘记了一点!”楚天良纵声狂笑,得意的道:“我
是一个婬贼,而且是个极其出色的婬贼!”
孔威面寒如水,冷冷道:“这一点用不着阁下提醒,江湖上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
楚天良悠然道:“可是诸位想必却不知道,婬贼也许没有其它的本事,却普遍都有一个
嗅觉灵敏的鼻子!”
孔威沈声道:“那又如何?”
楚天良自顾自的道:“在下从出道以来,奸淫过的女子不计其数,闻过各种各样的女人
体香,早已把个鼻子锻炼的比猎犬还灵!嘿嘿,月下丽影虽未对我展露过真面目,但她身上
的香味却是变不了的……”
罗镜文一惊,失声道:“你的意思是……”
楚天良喟然叹息道:“对啦!我这一辈子从来也未见过比月下丽影更阴狠、更厉害的女
人,所以她身上的香味我一下子就给辨认了出来!诸位若是能放过在下,我就告诉你们她究
竟是谁!”
罗镜文厉声道:“凌夫人因你而贞洁不保,七弟因你而命丧黄泉!犯下如此巨大的罪孽
你还想大摇大摆的离开我神风帮么?”
楚天良古里古怪的一笑,嘶哑着嗓音道:“三当家坚持要取走我的性命,到底是真的恨
我入骨呢,还是其中另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无耻贼子!竟敢挑拨离间!”罗镜文勃然变色,怒道:“识相的就快说出月下丽影的
秘密,本帮还可以考虑给你留条全尸,否则的话……”
楚天良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忽然仰天大笑道:“三当家以为我楚某是个怕死之人么?嘿
我不过是因为未曾奸遍天下的美女,死的不甘心而已……”他狂笑了一阵,傲然道:“这
样吧,我也不要你们饶了我这条狗命,但你们却必须完成我的一个心愿……”
孔威不动声色,淡淡道:“什么心愿?”
楚天良环视着房间里风姿各异的诸女,一双白多黑少的眸子贪婪的转动着,喘着气道:
“我的心愿就是,让这些漂亮娘们都陪老子上床,任我尽情地操上个三天三夜!哈哈,哈哈
哈……”
几个女孩子一听,都是气得面红唇白、身体发颤!站的最近的方婉萍跺了跺脚,忽然一
个箭步冲了上来,抬起皓腕“劈劈啪啪”的摔了楚天良十来记耳光!
“不知廉耻的东西!”她恨恨的呸了一口,啐道:“像你这样的魔鬼,就算死一千次、
一万次也是罪有应得!”
“啪”的一声,顺着她的掌势,楚天良的身躯重重的跌倒在地。他艰难地挣扎了几下,
却怎么也直不起腰杆,就像一条水蛇一样在地板上扭动了好半天,双眼之中忽然射出了一种
混杂着绝望、恐惧、愤怒和焦急的光芒!
“不好!”任中杰骇然惊呼,飞身掠到了他的身旁,还来不及出手封住他的穴道,楚天
良已经张口喷出了一大滩黑血,极黑极黑的血,黑的就像是浓浓的墨汁!
“你……”他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这么一个字,面容上就迅速的泛上了一层可怖的青色
然后他的眼神就无声无息的涣散了!
死神就这样残酷的、无情的带走了他!月下丽影的名字,他是永远、永远也没有机会说
出来了!
俪影蝎心第十八回杀人灭口
屋内顿时大乱,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霍然站起,椅子翻倒和茶杯跌地声此起彼伏,中间
还夹杂着女子短促的尖叫声。
“砰砰”两响,房门向两边撞开,一个少女脚步跄踉的摔了进来,明艳的俏脸上惊骇的
全无半点血色,口唇翕动了半晌,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凌大小姐……”任中杰抢上去扶住了她的臂膀,柔声道:“你莫害怕,这人不过是中
了剧毒,死状才会如此可怖……”
凌韶芸定了定神,忽然用力甩掉了他的手,双眸冷冰冰的瞪着他,寒声道:“我哪里害
怕了?自作聪明!你用不着管我,照顾好你的相好就行了!”
任中杰一怔,苦笑着叹了口气,他正想好好解释一番,但这时孔威已缓步上前,冷电似
的目光扫视在方婉萍身上,冷冷道:“十三姨太,楚婬贼死了!”
方婉萍丰满的娇躯微微颤抖了起来,失神的道:“我……我看见了!”
孔威淡淡道:“这婬贼胆敢打凌夫人的主意,本来的确是非死不可的。但他死亡的方式
时间、地点却都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
方婉萍的俏脸更加苍白了,她用力的咬着樱唇,似乎在全力的控制着自己,纤长的手指
紧紧地交互握着,指节已捏得发白!
孔威视如不见,继续道:“假如他没有一个嗅觉灵敏的鼻子,不知道月下丽影的真面目
也许他现在还好端端的活着……”
“够了!”方婉萍忽然清叱一声,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她愤愤的顿着足,哽咽道:“
二当家想指控我是杀人凶手就请直言好了!何必饶着弯子讽刺人?”
“不敢!”孔威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道:“小弟无意得罪十三姨太,只是您刚才的举
动委实令人怀疑……”
任中杰见方婉萍粉面含泪,就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心头怜惜之意不禁大起,忍不住
道:“孔当家,瞧楚婬贼的死状,他中的是慢性毒药,想来是月下丽影早就下在他身上的,
只不过是刚才凑巧发作而已……”
话音未落,孔威已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冷笑道:“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可是,如果不
是她痛殴了楚婬贼,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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