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掌声传来,千颜走了过来:“向阳你的功夫真的是越来越高了哈,刚才还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呢!”
她微笑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刚刚才输掉两百多万的样子,边说边打了个响指,身后有人签了一张两百万的支票递了过来。
向阳还没有来得及伸手,怀里的香风一阵激荡,水玉清已经一把抢过了支票,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印鉴和水印后,冲着向阳露齿一笑,就那么把这张巨额支票装进了自己的小包里。
向阳看着努力保持着脸上平静的水玉清:“亲爱的,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需要换个地方去享受一下这两百万的快乐呢?”
他大笑着拉起水玉清就朝舞厅门外走去,一边大喊着:“多谢千颜,你真是大方,想起那现在在她包里的支票我就心热啊。啊,亲爱的,你可要把那么支票收好啊,要知道,那可是随时可以兑换成现金的两百万啊!哈哈哈!”
他笑得是如此大声,以至于整个舞厅里的人全部听的一清二楚!
这时场上的光影一变,迪士高的劲爆节奏弹射入耳。水玉清拉着向阳去蹦迪。
蹦了一会儿,人群渐渐分开,围成了个圈子,好奇驱使,水玉清也拉着向阳凑到跟前,要看个究竟。
只见在人们高声叫好喝彩围成圈空出的场地上,一个黑色皮衣皮裤的女人正忘我劲舞,一头披肩长发随着摇摆的身躯舞散出狂乱细影,仿佛来自黑暗森林的神秘妖精,用她的灵魂之火,正燃烧出无限的狂野和魅惑……
“喂!喂!喂……”
“哎哟……”
向阳揉着胳膊,转头一看,水玉清竟然使出女生必杀之一————掐。
“看傻了啊,臭男人……”
水玉清在嘈杂的鼓点中向向阳喊道。
“呵呵,没有,怎么可能!”
向阳当然不承认。
水玉清白了向阳一眼,却紧紧挽住了他的胳膊。
水玉清道“她是谁啊?”
“她叫庄梦蝶!”
水玉清嘟起小嘴道“看样子你和她有一腿啊。”
向阳笑了笑,道:“你吃醋了吗?”
水玉清道:“我没有。”
向阳道:“心口不一。走,我们也去跳。”
两人滑进了舞池里……
※※从畅春园回到别墅,夜已经很深了,向阳洗了个澡,走进了睡房,见水玉清已经睡着了,他刚要上床,这时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全球通号段每天会收到很多广告和各类莫名其妙的消息,向阳不以为然的拿起来准备删除,却意外的看到了一首词:纷纷坠叶飘香彻,夜寂静、寒声碎。
真珠帘卷玉楼空,天淡银河垂地。
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
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
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舒畅致。
她这么晚还没有睡吗?向阳记得这首词是范仲淹的一首怀人之作,洋溢着一片柔情。上阙描绘秋夜寒寂的景象,下阕抒写孤眠愁思的情怀,怀念之情由心间转移到眉上,再由眉上传递到心间,隐藏着无限寂寞与空虚。向阳品味着辞的韵味,脑海里始终回荡着夜寂静、寒声碎。在这个城市无尽夜晚的灯光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正清醒或被动的舔噬着感情的伤口,不需要言语,不需要安慰,每个人有能力自己去直面,自我来疗伤,让内心的缺口慢慢愈合。
向阳回复道: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
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
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
向阳发了短信后,竟有头皮发麻的感觉,眼前出现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象。一个如碧女子登高而立,惆怅、哀怨而又缠绵的期待着意中人归来,可这一路迢递的路程上不知有多少长亭、短亭衡隔在他们之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第197章阴阳赴极乐
第二天,向阳上班的时候,收到舒畅短信:怨怀无托,嗟情人断绝,信音辽邈。没有广告的信妙手,能解连环,似风散雨收,雾轻云薄。
燕子楼空,暗尘锁、一床弦索。
想移根换叶。尽是旧时,手种红药。
汀州渐生杜若,料舟依岸曲,人在天角。
谩记得、当日音书,把闲语闲言,待总烧却。
水驿春回,望寄我、江南梅萼。
拼今生、对花对酒,为伊泪落。
他感觉似乎有人轻轻诉说自己的故事,安慰着自己,如哽在咽。
向阳凭窗而立,手捧水杯,发怔看着楼下小如蚂蚁的人和车辆来来往往时,回复道: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她看着舒畅这种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的真情流露,联想到了欧阳修的《玉楼春》竟有些羡慕那个得到如此痴情的女孩。
短信声又响:尊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阳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向阳看着舒畅这种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的真情流露,竟被她的痴情感动了。
而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曾是向阳最喜欢的连句,仅仅读着它们就有颊齿留香得感觉。
下雨的时候,向阳收到舒畅的短信,觉得雨天似乎多了一份诗意,寒蝉凄切≡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天气阴霾的时候,舒畅短信又为: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
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飞过蔷薇。
好个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的点眼之笔,耐人寻味,引发着向阳的共鸣。
慢慢的,向阳从收到的短信中,逐渐感觉到舒畅的心情多了些豪放和通透,那股哀怨之情似乎不再围绕着她了。
她会发出: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向阳心里想:你体会到了沧海桑田,过眼云烟的感觉了吗?
又收到了:何人半夜推山去?四面浮云猜是汝。
常时相对两三峰,走遍溪头无觅处。
西风瞥起云横渡,忽见东南天一柱。
老僧拍手笑相夸,且喜青山依旧住。
一件“云来山隐,云去山现”的小事,被描写得妙趣横生,舒畅能品位这样一首闲情遣兴的词,让向阳的心情也跟着很好x完整篇有一缕禅意出现在心中,也许生活中的许多事情也是如此?
看短信成了向阳意外的消遣,不过她的戏已经拍摄完毕,再过两天她就会回到昆明了。
短信提示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回是阿蛮发来的,“我已经在你的别墅里了,你什么时间回来呢?”
向阳回复道:“我在加班,可能要晚一点回来。没有广告的”向阳回到了自己的别墅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琴房里传来了琴声,他轻轻打开琴房的门,轻柔如流水般的琴声便传进向阳的耳里,他反手悄悄关上门,似乎不想流失掉每一个轻快的音符。
坐在钢琴前面、闭着双眼的阿蛮并没有发现房里多了一个人,她仍然沉浸在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中,灵活的指头在键盘上移动着,身体随着乐音而摇摆,乌黑的发丝不时亲吻着她白皙的双颊。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飘荡在湖里的小舟,在被月色笼罩着的湖中摇摇荡荡,荡起无边无际的浪漫。
最后一个浪漫的乐音结束,阿蛮灵活的指头停了下来,她拢拢略显凌乱的发丝,然后捂住自己的心口,努力平息体内随着音乐而澎湃起来的热情。
突如其来的,房内响起一阵响亮的掌声。
阿蛮侧过头,看见向阳站在门边。
“真美。”
向阳走到钢琴边,对着她低垂的黑颅,低低叹道。
“谢谢。”
阿蛮说:“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她误会了向阳的意思,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美指的是她这个人。
“喔……”
向阳扬扬眉,并不多做解释。
“这首曲子是贝多芬特别为一位心仪的女学生所写的。一般的奏鸣曲几乎都是起于快板乐章,但是这首曲子一开始就是慢速乐章,所以听起来特别浪漫唯美……”
阿蛮发现向阳并没有离开的打算,于是解释起刚刚弹奏的曲子。
“喔。”
向阳仍然只有这个字。
阿蛮问他,“你弹钢琴吗?”
“不……”
向阳失笑,自嘲似地说:“这架钢琴是在一个拍卖会买下来的,我根本不会弹琴,只是想炫耀我的财富。”
阿蛮眨眨眼,不解的望着他笑了起来。
“怎么,我很好笑吗?”
向阳沉着一张俊脸,不悦的问。
阿蛮道:“我没有笑你,只是觉得你诚实的可爱。”
阿蛮轻巧的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他拥住她吻了起来。
一波一波的晕眩感向她袭来,然而每次她觉得自己就快要被那激烈的漩涡吞噬的时候,一张嘴,又能顺利吸进一口气,渐渐地,她觉得整个身体变得又热又软,体内燃起一种自然的欲望,一种除了唇齿相依,更始的欲望。
向阳松开她的唇,将她抱起来,往钢琴的方向走去,他把她放在光滑黑亮的琴盖上,然后在她面前单脚跪下,握住她悬空的双足,将她两只白细的小脚放在他的膝盖上,温柔爱抚着她曲线优美的脚踝,接着爱抚她细致的脚趾头,然后弯下腰亲吻她洁白的脚趾头,他的亲吻让阿蛮的脚趾头都因为害羞而缩起来。
向阳一一吻了她每一根脚趾头,然后抬起眼来邪邪地望着她。
向阳松开她的小脚,在站起来的过程中,一边缓缓拉起她的睡衣下摆。
阿蛮双手紧紧撑在黑亮的琴盖上,她紧张的闭上眼睛,感觉到衣摆被一吋吋地撩高,撩过她的腰,然后向阳挤进她的腿间,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她的臀部微微往上提,将睡衣从她的臀下拉出来,很快从她身上褪下。
“喔……”
她半睁开水眸,看见他将视线锁在她裸露的胸部上,他狭长的眼睛里又射出那种强烈的光束,像高烫的热源,热胀了她的酥胸。
“你还是这样敏感……”
向阳喘息着,他握住她的胸脯,亲吻着她肿胀的乳房,从乳侧边线慢慢往上,吻上盈白的丰润,再吻上粉红乳蕾,他把乳蕾亲密的含进嘴里,用舌尖逗弄着,逗得那粉红逐渐紧绷,硬挺得像颗甜甜的糖果在他的舌尖滚动。
阿蛮低下头看见他轻舔了那颗已经变得又硬又挺的乳蕾,然后改用手指持续玩弄着那颗被他的舌头催熟的乳尖,他忽轻忽重的捏弹着,激起她体内的快感,而他的唇同时含住另一只柔软的乳尖,像个贪食的孩子用力吸吮着母体的汁液,她忍不住紧紧把他按在自己的胸前,希望可以给他更多的满足。
向阳受到她主动的刺激,于是他狂野的用双手环住她小小的身体,奋力把头埋进她的双乳间,磨蹭着那牛奶般的香滑肌肤。他的黑颅在乳峰和乳峰间来回,他初生的胡碴磨得她的肌肤都泛红了。
“……喔……”
阿蛮被他磨得又痒又痛,但是比痛痒更激烈的快感,仍然让她情难自己的发出呻吟。
“你快乐吗?你喜欢这样吗?”
向阳把脸从她的乳波间抬起来,看见她精致的五官都因为欲望而扭曲。原来女人充满欲望的容颜是如此的美丽,美得让他不是一下子忘了呼吸,就是突然呼吸过了头。
“我……”
阿蛮没有办法清楚回答他,只能用紧紧的拥抱来说明她体内已经蓄满了激情的浪涛。
向阳把手轻轻探进她的腿间,果然摸到激情的浪涛已经从她体内甜蜜的溢了出来,而他胯下的男性雄伟也挺胀起来,于是他拦腰将她抱起,咬着牙走往房间。
剑光弄春潮,阴阳赴极乐。
阿蛮紧紧攀住向阳的肩头,体内那一波又一波盈盈胀胀的快感,已经不是她这小小的身子所能够负荷,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象一颗炸弹,引线已经被点燃,不消一秒钟就要炸开来了。是的,她被炸开来了,被体内那股快感给炸开来了……
她的指甲深深戳进向阳的坚实厚背,小嘴紧紧咬住他的肩头,她快要被那激烈的快感给淹没了,于是她紧紧抓着他、咬着他,一点儿也不敢松开他,那感觉就像是和他一起奔向世界的尽头,只有他们两个……
欲望的尽头,锐剑化成了利枪,在黑暗的深谷中疯狂扫射,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直到弹尽援绝。向阳搂住楚丝颜,缓缓地翻个身,让她那仍在情欲余波里荡漾的小身子,得以安稳的停泊在他的胸口。
他们都开不了口,都被刚刚发生的一切震慑住了,那自然发生的激情,那剧烈放浪的情潮,不论对阿蛮或是身经百战的向阳来说,都是空前的经验。
他抱着他,沉沉睡了过去。睡梦中,向阳感觉自己身上有一个小东西不停地颤抖着。
他想要忽略那种恼人的骚扰,却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哭泣。
是谁?
向阳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阿蛮正趴在他的胸口哭得十分的伤心“阿蛮,你没事吧?”
阿蛮的眼泪令向阳的睡意全消,他连忙捧住她泪痕斑斑的脸庞,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我……”
“跟我说。”
“我作噩梦了。”
地抽噎着说。
“噩梦?”
“好可怕,我一直叫你、一直叫你,可是你都听不到,一直一直往前走,我怎么追也追不到,而且四周非常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我好害怕……”
阿蛮扑进向阳怀中,想要在他温暖的臂弯中得到安慰。
他手臂紧紧地环住她,像是要把所有的噩梦全都阻挡在外面,不让任何梦魇伤害她。
“没事、没事!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他边保证边温柔的吻去她伤心的泪珠。
“可是真的好可怕……”
阿蛮紧紧揪住向阳的袖子,生怕自己一转身又会再次落入恐怖的噩梦之中。
从小到大,阿蛮就很怕作噩梦,每次作噩梦之后都会令她面临崩溃。
“你说故事给我听……”
“说什么?”
向阳傻了眼,脸上一阵错愕。他有没有听错?
“说故事。”
阿蛮抬起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如果我作噩梦,妈妈都会说故事给我听。”
“不行,我堂堂的大男人哪会说那种哄小孩的故事,不行!”
他坚决的摇摇头。
阿蛮咬住下唇,大大的双眼漾满了不满。
“你骗人,说什么要保护我、疼爱我,可是才要求你说个故事,你都不愿意。”
说完,阿蛮伤心外加赌气地转过身去不理他。
而她拒绝的背影令向阳无法忍受、不!该说只要是男人都难以忍受。
他伸出手将她整个人抱过来。“过来。”
被他的行为吓到的阿蛮也不断的挣扎着,“放开我!”
“阿蛮,你不要无理取闹了,我不说故事但抱着你睡不也一样?”
“不一样。”
她噙着泪水的眸子令他想起日出时沾着初露的孔雀石。
“哪里不一样?”
他皱着眉问。
“就是不一样,你不说就算了……”
眼见她一副快哭出来的可怜模样,他心软了。
“好!好!我说总行了吧?”
反正在房间里,两个人而已,不会有其他的人看见或是听见。
阿蛮破涕为笑,“真的?好!那我要听美人鱼的故事。”
“这个——美人鱼嘛……”
他努力的思考着脑海中有关於美人鱼的记忆。
“快说,快说。”
阿蛮整个人依偎在他胸前,像只想要人家怜爱的小猫咪一样蜷曲着身子。
向阳什么也不在乎了,只任凭自己陷溺在她柔软的娇躯以及淡淡幽香里,手臂轻轻环住她。
“有一只鱼,叫做美人……”
“才不是这样子的!”
阿蛮抗议。
“那我问你,美人鱼叫什么名字?”
“嗯……”
阿蛮想了好久还是想不出来。好像真的是叫——美人吧?所以大家才会叫她美人鱼——唉啊!这可恶的家伙把她也弄混淆了。
“反正说故事嘛,不要计较太多,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
他板起了脸。
“听!你说。”
凑合着听吧。
“那只美人鱼呢,在某一天救起了王子并且深深的爱上了他……”
就这样,向阳说了一个接一个的故事,度过了一整个晚上,直到望见窗外微亮的天色,他才停下来望着怀中的阿蛮。
只见阿蛮的眼皮看起来已经十分的沉重,一副睡意深浓的样子。
“阿蛮,天快要亮了。”
“真的吗?那我就不怕了。”
“今天舒畅和剧组的人会回到昆明,晚上我好要在锦华酒店设宴招待他们。”
“那赶快睡吧。”
话一说完,阿蛮翻了个身往温暖的棉被里滚过去,快速地进入甜美的梦乡。
“你……”
向阳不敢相信,这个小丫头竟然利用完他之后就不理他了?
真是个可恶的小东西!(
第198章舞到地老天荒
“阳,现在趁参加宴会的人还没有来,我们跳一段吧!”
身穿一袭迷你白纱裙的阿蛮笑嘻嘻的跳到向阳的面前,对他伸出手。现场乐队奏起了轻快的乐音。
向阳点点头,两人翩翩起舞。
阿蛮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杨柳道:“说说你和杨柳究竟是怎么混到一块去的……”
“什么叫‘混到一块去’,我们两个至今还是纯洁滴男女关系……”
“真的?”
看阿蛮的表情似乎我的话可信程度极为有限。
“当然是……以后属于个人隐私的东西我谢绝回答……”
“你说我美吗……”
阿蛮忽然一改面色,仿佛认真地问向阳。
“那……还用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你的容貌已经被很多人肯定过了……”
“我是说你……觉得呢?”
阿蛮打断向阳的话。
“很美……”
“那杨柳又如何?”
“也很美……”
向阳刚说完,就听阿蛮咯咯笑了起来,她这一副花枝乱颤的模样,媚态横生得一塌糊涂。
“还不快放开他!”
随着一声娇叱,水玉清走到向阳和阿蛮前方五步处停下。
“我为什么要放开他啊,他可是我爱的人啊。”
“我还是她的情妇呢。”
“啊!是真的吗?”
阿蛮惊呼。
“你不信可以问他。”
阿蛮望着向阳,向阳点了点头,道:“她说的是真的。如果你觉得我欺骗了你,你可以离开我”阿蛮道:“我不会离开你,我想和她比?”
水玉清道:“比什么?”
阿蛮道“我自问容貌虽不敢说万里挑一,但和你相比,似乎也未见得输,并且这脸面终究是死的,比起来没什么意思……”
阿蛮似乎话里有话。
“你的意思是……”
水玉清问。
“这腰肢,身段,举手投足间的灵动才是女人追求所在,女人的美胜在气质的才算上乘,而能完全展现一个女人气质的,自然是要秀全身的家当,每一寸肌肤……”
阿蛮顿了顿,用一只修长洁白的手轻抚自己的耳垂,接着说,“每一丝轮廓……”
向阳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比就比!”
水玉清有意无意地看了向阳一眼,声音说不出的坚决和……诱惑。
面对两位美女的剑拔弩张,向阳道“两位打算……这个……怎么比呢……”
“对啊对啊”杨柳按耐不住,上来凑热闹。
阿蛮道:“我们就来比跳舞。”
水玉清道:“好,我奉陪。”
“更衣室在那边,跟我来吧,阳你如果想偷窥的话,可以尾随,我没有意见,呵呵……”
水玉清回头笑着。
“大坏蛋不是真的想去吧……”
在身旁的杨柳突然发声,把向阳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又不比试什么的,自然不用去了……不过大坏蛋刚才的眼神,好邪恶啊~”“我有吗……”
杨柳狠狠地点头。
“错觉!”
向阳拍了下杨柳的头,“以后不许乱说话,尤其是当着美女……”
出场——无疑是华丽的……
如何……”
水玉清回眸一笑。
只见水玉清身着一袭天蓝色古装长裙,环佩叮当,让人心旌动摇不已。
“水玉清好漂亮啊”杨柳出口夸赞,“可是阿蛮呢……”
是啊,阿蛮呢?
向阳正要出声问,又一位佳人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这回果然是阿蛮,不过……
阿蛮所穿的衣裙样式也不是现代的款式,只不过她穿的颜色是淡淡的粉色,既不艳丽过分,也不沉闷刻板,倒是恰到好处的活力和新鲜。
细细看去,两位美人不光是换一衣裳,连发型都作了变化,发髻盘起的地方还插着簪坠,真是配套。其实最吸引人眼球的还不是这些,是她们那在衣饰的束缚下露出的小半截酥胸,再笼上质轻而薄的长纱,飘逸间的魅惑浑然天成……
水玉清的大方华贵,举手投足无不流露了自然的美态,而阿蛮显然没有水玉清那样见惯这样作秀的场面,但她的犹抱琵琶半遮面别有一番动人风姿,那羞涩中的灵动是回味百遍而不觉乏味的景致……
“怎么样,看到我珍藏的漂亮衣裙,这呆子果然看傻眼了吧,咯咯咯……”
水玉清嬉笑着。
“咳……”
水玉清先走到场地的中央,对着向阳道——“女人的容貌是天生的,或许无法改变,但肌肤,身段,气质却可以靠着用心经营而改观,女人的美态,静时有,但更多是在动时……”
水玉清动了……
动时的水玉清该怎么形容呢,向阳竟然打不出个恰当的词语。因为她的动,恰恰给人截然相反——“静”的感觉。
甩袖,折腰,顾盼,所有的动作都衔接得天衣无缝,水玉清的身躯四肢,仿佛清澈的泉水依照某个看不见的轨迹,在流淌转折,没有丝毫的间断感,没有丝毫的杂质……
向阳无法挑出她的动作哪里有一丝的多余,同时也并不觉得还欠缺点什么,向阳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完美的事物,但眼前所发生的一幕,却实实在在,至少暂时,向阳还看不出来有什么瑕疵……
水玉清那优雅到极致的舞姿,就在这无声的大屋内展现得淋漓尽致,如果说先前她给向阳的感觉是狡猾神秘的美,那么现在就是远在天边遥不可及圣洁华贵的美,貌似,这的确是不以属于尘世的美,无法触及……
向阳呆呆着看正舞着的水玉清,她的最后一个动作终于完成,所有的耀眼归于平静。
啪啪啪啪——向阳还沉浸在欣赏中,阿蛮却突然鼓起掌来。
“真的很不错,我很少这样真心地夸过人了……”
阿蛮的笑透着一股邪邪的味道。
“只是……不知水小姐这舞……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阿蛮接着问。
“咯咯……以前偶尔的一次见到,觉得好玩,就记下了,怎么……”
水玉清一脸得意。
“原来如此……那么水小姐该是个习舞的天才了……阿蛮实在佩服……”
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阿蛮也不生气。
“不敢当,还不有请教阿小姐的舞姿呢,我怎么敢自称天才,你说是吗,阳——”
水玉清的矛头突然转向了向阳,还叫得那么肉麻,让向阳一时尴尬不已。
“咳……水小姐的舞的确很不错“那下面请看我的。”
阿蛮水灵灵的眼睛带着柔媚的笑意看着向阳。
“好”向阳没意见。
“希望阿蛮小姐正宗的舞姿,能比我这胡乱跳的,要好得多……”
水玉清走到一旁站住,气定神闲地说。
“那恐怕……要叫水小姐失望了……”
阿蛮嫣然一笑,向着场地中央款款行去。
站定。
缓缓卧伏……
向阳刚要上去看她怎么了,被杨柳给拉住——“没事儿,看着吧……”
忽然间某种音律荡漾开来,仿佛凭空冒出的波涛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那种直达心底的节奏错落有序,轻重缓急恰到好处,就像契合自己脉博的律动,音质融入了血液,人也在这时忘却了自我。
站在一旁的水玉清微微皱了皱眉,似是阿蛮这一招出乎她的意料。
要说阿蛮这开场,显然是远远胜过了水玉清,和音而舞总比无声之舞要好些,至少让向阳这个舞盲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
随着那入了心神的音律,卧伏在地的阿蛮正缓缓地直起身躯,她的身姿在这升起过程中缓缓舒展。她的眉缓缓,她的目缓缓,她的唇缓缓,缓缓地从暗色的阴影中剥离出来,渐渐显出鲜活的靓丽和柔媚。这所有的“缓缓”仿佛万年般的等待,让人急不可耐地想要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同是这所有的“缓缓”又像是转瞬间耀过,华丽无匹地绝世星光,让人不忍她逝去,即便看百千遍,亦觉不够……
观舞者的心竟会如此矛盾,连向阳自己也觉得纳闷,眼前的阿蛮,既是那个一有时间就缠着向阳的可爱秀气的阿蛮,同时又不完全是,向阳是说现在阿蛮展现给向阳的,有很多东西是以前未曾见过的……
终于完全站了起来,音律陡而一变,由先前的压抑中的积蓄转为轻灵和舒缓的释放,奇怪的是如此巨大的转变居然没有让向阳觉得丝毫接驳的痕迹,一切都水到渠成,自然得让人找不到瑕疵。
阿蛮的舞,终于动了起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没有绚烂的姿势和技巧,也没有媚态和惑意,一切的动作都在那缥缈的音律中自由而肆意地驰骋缠绵,让人分不清哪里是舞,哪里是音。
没有铺垫,更没有节节推进而至高潮的惊心动魄,但却处处是伏笔,每一刻都在激扬,在激扬中心醉,又或者每一刻都在静伏,在静伏中让人沉思和回味……
无法停下来,在舞者是如此,在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