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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帆!”
“嗯?”
“你为什么这么做?”
“央央,你已经受了很多苦,我只想要你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和自己真正爱的人在一起、幸福快乐!”
“你为什么会以为我的幸福在祈风那里?”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以为我爱的是祈风?
“因为孩子。”
“孩子?”是诺诺吗?
我记得后来、就是在我和段乔帆吵架以后,我就没再很溺爱过那个孩子;我试着强迫性的告诉自己:这是孟雪的孩子,不是我的,我应该走出那一段过去了。
“是的!央央,你记得吗?我说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你当时心不在焉的,想的念的全都是你和祈风曾经拥有过的孩子……”
原来,是这样啊!
“乔帆!”
“嗯?”他亲昵的按着我的后脑,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我的头发、我的脸!“央央想说什么?”
“我不想再解释了,我好累。”
一切过去的,都过去吧!再醒来,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一张我最爱的笑脸,然后我就专心的爱他,不再让他有机会“以为”……
过去的一切,该消逝的就消逝吧!
“好!央央安心的睡!不要再解释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全都听你的……”
他将我拦腰抱起,没有再停留在“原地”。
我靠在他胸前,安静的聆听他的心跳。
“乔帆!”
“嗯?”
我轻抚他受伤的嘴唇,“疼不疼?”我咬的那么用力。
“嘴不疼。”
“哪里疼?”
“心疼。”
心疼我,也心疼我们的爱情,却从来不会心疼一下他自己。
我轻轻的,吻上他的心——乔帆,我爱你!
122回家
“落,你回来了?”
“嗯。”
这是我和孟雪之间的默契,就是绝口不提“过去”的事,只当是对方回了一趟自己的家乡而已。
“小妈,诺诺好想你哦!”诺诺摇摇晃晃的奔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腿撒娇。我笑着弯下腰抱他,“诺诺好乖!小妈也好想诺诺。”
“小妈,是不是诺诺不乖惹小妈生气,小妈才会不要诺诺的?”
诺诺扁着小嘴可怜巴巴的把小脸埋在我胸前磨蹭着。
“没有。诺诺没有不乖,没有惹小妈生气。”这么敏感又惹人怜爱的孩子,我怎会跟他的童言童语计较的?是我错了啊!人人都以为我心智早熟的深沉,而此刻我却认为自己简直幼稚的可笑。
“央央,你很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好吗?”
“嗯。”
段乔帆从我怀里抱走诺诺,“诺诺乖,自己先去玩好不好?”
“好。”诺诺乖乖的应了一声,自己跑出去玩了。
孟雪直勾勾的看着我,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落,你有事情瞒着我。”
很肯定的语气。
我习惯性的笑了笑,“怎么会呢?你想太多了。”
云出事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她吧?我想起每一次我去看云回来孟雪都会问我“云有没有提到我?”孟雪对云的感情不是说断就断的,虽然大家都不清楚,云到底为什么不肯见孟雪。
更何况她们之间已经决裂,云到死都不肯原谅她,我若说出这个消息,孟雪会伤心欲绝的。
所以,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孟雪对能去看望云已经死心了,她已经不再提起去看望云的事了,或许这事能瞒上一辈子也说不定。
“是不是我想太多你自己心里清楚。落,你当我们是今天才认识的吗?你大可以不要用那种四两拨千斤的态度搪塞我,直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孟雪!”我坚定的看着她坚持的神情,“即使是最亲密的姐妹,也仍然可以保留自己的一点隐私吧?”
这话说出口时,我没有一丝心虚,不知道是自己太习惯演戏还是真的认为自己这么做是应该的。
“落……”
“孟雪,让央央先休息好吗?她刚刚回来,已经很累了。”段乔帆打断了孟雪的坚持,说完拥着我上楼。
我想段乔帆说的对,我是真的累了!
我需要好好睡一觉。
“央央,你知道吗?”
“什么?”
我坐在床上看着他脱下外套爬上床,偎到我身边。“自从你走后,我就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活该。”我真不同情他,却又抑制不住对他的心疼。
“看你还会不会赶我走?”我一边骂着,一边帮他解开衬衣扣子。我忽视不了,他的黑眼圈比我的还要重。
“央央,我好爱你!”
“……”
“央央,我好爱好爱你!”
“……”
面对他一声声嬉皮笑脸的告白,我有点不知所措,干脆和衣躺下侧身背对着他。
“央央!这样休息不过来的,我帮你脱衣服好不好?”他俯下身,把温热的脸颊贴在我肩上讨好似的说。
“段乔帆!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还不准备原谅你。”虽然我也没有真的生气,但他莫名其妙的要我走,又莫名其妙的带我回来,我还是觉得男人不能太宠了。
“央央,我明天请假陪你好不好?”
“……”
“央央,我陪你去做产检好不好?”
“……”
“央央,你说我们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
“央央,你说我们会有个男孩还是女孩?”
“……”
“央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已经快要睡着了,他还在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个不停。
“央央!央央!央央!”
“……”
“央央宝贝,央央亲爱的,我爱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怕把我吵醒吧?但是他声音喊着我的名字,一直到天亮……
……
“央央,你说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那么恨孟雪?但是孟雪自己又不知道,她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段乔帆问我。
“这个云没有和我说过,我也不是很确定。”
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在我每一次和云的谈话中云都没有提过孟雪;但是每一次我无意中提起孟雪时,她都是一副恨恨的样子。不过从云的言谈之中,我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些什么——“大概是云在入狱之前,孟雪催过她还钱吧,这个具体过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管云是不是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但她都是真心的对待我和孟雪的。所以孟雪催她还钱的时候,她可能是觉得孟雪不信任她吧。”她只知道孟雪不信任她,却忽略了自己也欺骗了我们。而我却是从这一点上,认定了云是真心的把我们当成了朋友。
“那你呢?你对云是怎么看待的?”
云!
想着她,我笑了起来!
“央央,你笑什么?”段乔帆奇怪的问。
“在云入狱之前我就知道她的身份了,而我依然坚持和她在一起,你以为是什么?”我笑着问他。这个问题过于复杂,即使是孟雪也不一定可以想到,但是段乔帆——他歪着头沉默了两分钟,认真的样子似是而非,令我不禁想要逗逗他。“怎么样?想到没有?”
我跪坐在他身后趴在他的肩上,手里把玩着他黑黝黝的头发。
“央央!”
他仰起脸,迅速的吻了一下我的唇。
“段乔帆,你别闹!快说,你想到没有?”他总是能让我不可思议,我对他还是有信心的。
“你吻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他无赖似的说,一副吃定了我的样子。
“你爱说不说。”
“央央!”他一脸没辙的叹气!“你呀!明明就是你吃定了我,我对你千依百顺的,可是到最后却好像还是我欺负了你。”
“那你怪我吗?段乔帆,你生我气吗?”看他的样子,我感觉自己确实挺过份的。
“央央,我怎么舍得怪你?”他把我抱到他的腿上,像哄婴儿一样哄着我……
123依靠
“我想,你一定是想到了你们总有一天会分开;而一旦分开,你们可能就再也不能在一起了。你也想怪她,也想让她亲口对你解释的清楚明白;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就会想起你们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你就怪不下去……你已经感觉到你们分离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所以你不想再有争执,你想好好的珍惜你们在一起最后的日子……”
我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详细、说的这么真切!是的,这就是我心里最真实的神经。他把我的感受,一字一句的表达的真真切切!
“央央,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极了!
我和云的感情,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理解的。不可否认,段乔帆他对我是足够的用心。
“央央?你怎么了?”
对于我突然的沉默,他吓坏了,手忙脚乱的摸摸我的脸,“怎么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了?我不说了,我该死,央央别哭啊!”
“段乔帆!”
我猛地扑向他,抱着他的头止不住的哭起来。
“央央,我知道你心里憋着一股气。云离开那天,你没有痛痛快快的哭个够,你心里难过!央央,我就在这里,你哭吧!痛痛快快的全都哭出来……”
“段乔帆!”
我拍打着他的胸膛,“你不是很讨厌我哭吗?”
“我当然讨厌你哭!你一哭起来我就心痛,可是若看你憋在心里难受、或是看着你强颜欢笑,我宁愿你靠在我怀里哭……央央,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段乔帆!”
我终于找到了这个会在任何时候都收留我的眼泪的依靠了!夜落央何德何能,能要你如此爱我?
……
“段太太已经怀孕九周了,胎位很正常,而且段太太体质很好,不过害喜期间会很难过,要注意多加调理……”
医生细心的叮嘱着一些细节,我什么也不必担心,因为段乔帆比我还紧张,医生的话他一字都不敢漏听。
走出医院时,段乔帆小心地搂着我让我上车。“我现在行动还很方便,你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
我忍不住念叨了几句。他保护我保护的实在过于小心翼翼,滴水不漏的。“央央,我真难以想象,你受过那么多伤,还可以把孩子孕育的这么好。”
“那当然。”不是我说,我从小到大还真没生过什么大病。
上一次没有机会来得及好好体会一下做母亲的心情,这一次是全补齐了。
“央央,这个汤你一定要喝完。”
段乔帆很坚持。他费了好大的心思向姐姐乔霓学了几种补汤,又费了好大功夫才熬出来的,我虽不忍心辜负他的一番好意,可是,“我真的不想喝。”
“央央,这个汤对你……”
“要喝你自己喝。”被他这样补下去,我大概会傻掉。
“央央!”
“我不要喝。”
自怀孕以来,他越来越宠我惯我,我的脾气也越来越不好。
现在,我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家走来走去的,自己的行动却彻底被限制了。
“段乔帆,你怎么还不去上班?”他走了我就可以……
“央央,你不想看到我吗?”他笑嘻嘻的说着,不死心的又端来一碗汤到我身边,“央央乖,好央央,看在我一番苦心的份上,喝了它好不好?”
“不好。”
我一口拒绝,“段乔帆,你若敢逼我,我一定吐给你看……”说着,我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真的受不了了……
“央央!好!我又没想逼你,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124冷战
“央央,你跟我说话,你别不理我嘛!”
“……”
“央央,你打算什么时候原谅我?”
“……”
“央央,你知道我是为你好的,对不对?”
“……”
一大早,段乔帆就跟在我后面转来转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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