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16章

作品:女人|作者:猫王|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11:27:21|下载:女人TXT下载
  ヂ蛞芰思父龅胤讲怕虻剑乩词碧焐淹恚捶11帜悴辉冢蛭愕亩鞫蓟乖冢晕也蝗衔慊嵯壤肟颓氪蠹野锩φ遥峁11帧忝斡瘟耍谄咸言袄锫弈康男凶咦拧!毕氲剿讲诺哪q谰珊芟湃耍趺唇卸疾焕恚钏志旨薄?br/>

  听完他的话后,低头一看,她身上已被换穿了一套陌生的白袍睡衣。“这衣服是女主人罗莎的,她为你换上的。”若非这袭白睡衣,他们还不容易找到她,在黑暗中,她有若一抹白色幽魂,有那么一瞬间,他惊恐地以为就此再也抓不住她了。

  “噢!”她垂下眼,片刻。“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她轻声低语道。

  “不用说这些。”他顿了一下。“我们现在还是伙伴,不是吗?我有买药回来,先吃些东西再吃药。”他将盘子端了过来,上面盛了几份三明治和一杯新鲜葡萄汁。

  低声道谢,接过后慢慢吃了起来,只是吃到一半,泪水再也抑不住的流出来。

  不知告诉过自己多少次,不可以再哭了!不能再哭了!可没用呀!

  他凝着她。“那个叫『皓』的……就是伤你最深的人吗?”

  那个名字在瞬间撞开了她仅余的心防,一直锁着的泪闸再也关不住。

  梦中最深切的期待,清醒后现实的失落,天堂地狱般的来回,让她再也承受不住,数个月拚命遗忘和忍住的东西全都涌上,她哭!用力的哭,巴不得将所有的心酸给哭干。

  帝沉默的望着她,原本伸出去想安慰她的手因犹疑而僵持在空中,生平头一回,他手足无措的立在女人的身边。

  直到她哭累了,再度昏睡过去,他扶她躺好,拿出湿毛巾为她擦脸,只是她在梦中仍旧没有停止哭泣,他则不断轻柔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第九章

  “啊!你们也来了!好久都没见到了!”

  “是呀!”

  “哇!你孩子都这么大了,也可以一起来帮忙?”

  “是啊!”

  葡萄园内类似这样的热情招呼此起彼落。

  (bsp;这座葡萄园庄叫维因庄,以出产米勒-图尔高葡萄品种为主,他们除了自行酿酒外也有开放民宿。

  经营农庄的是一对中年夫妻,男主人叫梅特,女主人则叫罗莎,两人个性非常豪爽好客,和一般较拘谨、守礼的德国人相比,他们比较热情,当陌生的帝带着已昏过去的玫蓝上门求助时,不仅没有拒绝,还热心提供协助,之后知道帝和玫蓝身上金钱不多,葡萄园正值采收季,即将采收快成熟葡萄,所以夫妻两人请他们留下来打工协助采收,他们愿意提供食宿及些许金钱,两人欣然接受,于是他们有了一栋拥有两房一厅的独立小木屋。

  采收的工作是从下午开始进行,全部都是靠人工,有些葡萄会因酿酒的种类不同而有所区分,有的是要一颗颗的采摘,有的则是一串串的剪接下来,前者需要经验资深者才有办法做得又好又快,且做出正确的择选,后者则较简单,只不过如何剪得快,又不会被汁液喷得满身,或是将一串葡萄弄得零零落落,也是需要功夫,好在帝与玫蓝两人都属手脚灵活型,学习能力佳,让主人很满意他们的表现。

  玫蓝将一串葡萄放进已满出的篓子后,才慢慢抬起送到定点的运输箱上,刚开始有点害怕这样做会影响到膝盖,但一直没感到任何的不适,也就渐渐的不担心了。

  只是很久没有这样劳动了,汗水都已沾湿了衣襟,像极了每次舞完后的大汗淋漓。

  走到旁边树下坐下来休息,摘下帽子,一低头,额上的汗水便滴入土里,望着那痕迹好一会儿,日头不小,土很快就干了,她则打开水瓶仰头饮下,然后目光落在另一个仍在努力填满篓子的身影。

  两天前,两人关系即变得很微妙,当从他口中吐出皓的名字时,她明白他已知道了——显然当她无意识时所做出的事、吐露出的话远超过她能想象,而那令她感到羞傀、不自在,她一直不想让他知道她太多的事,就像她不想知道他的,可现在她在他的面前彷佛成了个透明人,在这个男人面前无所遁形,太危险了!

  他并没有继续探问地,这点令她感激,或许他出于尊重隐私,但同样让她难以释怀,总觉得有个莫名的梗杵在两人之间,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知怎地,离开克劳斯后,她反而愈来愈脆弱,守住过往的记忆之墙,有岌岌可危倾倒之势。

  冷不防帝抬头看向她这里,两人视线硬生生相触,再一次——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他不让,她亦不知如何避,最后只能直逼进对方的灵魂里,希望对方主动退让,放弃这份僵持。

  但逼进对方的灵魂是件多冒险的事——尤其进去了,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蓦地——她无法感受其它的人、事、物,包括阳光和微风……成了真空,这个世界似乎只有彼此存在着。

  不!她不由得倒喘,硬生生拉回视线,好!她认输,这样可以了吧!连深呼吸好几口气,才拔除那份奇异的感受,再度感受到其它事物的存在。

  天!这种事绝对不可以再发生了!

  不敢再望向他,拿起空篓子,朝她的工作区前进。

  帝默默凝视她,正方才电光石火的那一刻,终于明白自己这些日子为何一直焦虑难安。

  自从在迷宫谈过话后,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不断地在他脑海里重复播放,从愤怒她根本不了解他的痛苦,到后来的不解和质疑——她说的是对的吗?他所苦恼的事不是以让他做那样的事,于是他开始思索关于自己的过去与现在,同时发现自己也会不时的想到她,猜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才会让她那样痛苦难忍……

  猜了很多原因,主要猜她是受到情伤,处罚地所爱的人——如今证实之后,不仅没有解开难题的轻松释怀,反而更加懊恼,因为他明白,若非在她心底深处依旧很爱、很爱那个“皓”,她不会想要用自己的死亡来“处罚”,甚至心底真正的期待是——那个“皓”可以回到她的身边……

  他不知道究竟是哪一项比较让他懊恼?是她深爱着别人?还是发现生平头一回真正如此在意自己以外的人?!

  前者令他不甘,后者令他困扰——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迫切地渴望一个女人走进他的生命里,成为他的一部分。

  她已走进她的工作区,从他的视界消失,有片刻,他冲动地想移过去,让她继续存在他的眼中。

  他很清楚,只要他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而他想要她也在意他、属于他的!只是——她会允许吗?

  噢!他是谁?是帝?夏尔,只要他愿意,没什么不可能,只是……他不是没失败过,想到那失败的经验,阴影便再度笼罩上来。

  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但——现在他只要求能够陪在她的身边,跟着她一起做某些事,哪怕她最后依旧选择做那件事,他也会无条件的奉陪。

  梅特夫妇真的很热情,也或许因为维因农庄位置较偏僻,所以鲜少会有外来游客打扰,会到这边的多是酒商、熟美酒门路的老饕客,因此对他们这两个外表很东方的“外国人”非常的照顾,不仅会邀他们进主屋一起吃饭,也会天南地北无所不聊,让他们感受到温暖的家庭氛围。

  梅特和罗莎对舞蹈界不熟悉,并不知道他们的身分,他们平日最大的“文化”休闲活动就是参加品酒会或葡萄酒展览比赛等等,所以在这里,不会有人跟他们说舞蹈,彻底进入另一个陌生的世界里,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庄生活。

  如果说在这一切的美好中有什么缺憾的话,莫过于是梅特和罗莎这对夫妇实在太恩爱了。

  都已结婚许久,却仍像新婚一般的亲密,帝和玫蓝有时看了都不免脸红心跳,为这两人所散发的热情感到不自在,且玫蓝亦会感觉到帝投来带有深意的凝视,而她尽可能忽略不理,她可没忘了在克劳斯他房间里所发生的事。

  “你们都听过罗蕾莱的故事吗?”一日晚餐后,农庄主人梅特跟他们闲聊道。

  因为帝在用餐时称赞罗莎有一头美丽的金发,即使已近半百,但仍保养得宜,不输给年轻女子。

  (bsp;梅特很骄傲的宣布罗莎二十岁时曾经当选过“罗蕾莱”,风光一时呢!

  “只听过女妖唱歌吸引水手的事。”玫蓝老实的答道。

  “不!不!其实罗蕾莱不是女妖,她原本是一个出身于贫穷农家、无忧无虑的小女生,但却因为爱上一个富有的贵族之子,才改变了命运。”

  听到这,帝注意到玫蓝震动了一下。

  “他们怎么了?”帝开口问道。

  “两人贫富悬殊,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罗蕾莱爬到那个可以看见往来船只的岩壁上,一边梳着她那灿烂若金的秀发,一边唱着歌,直到看见载有她心爱之人的商船,她将歌唱给心爱的人听完,然后一跃而下——所以她不是女妖,只是个为情所困的傻丫头。”梅特一边抽着雪茄一边说道。

  “后来那个……富家子怎么样了?”玫蓝身子向前,有些急切地问道:“那个富家子有没有因为罗蕾莱的死亡而——”她咬着下唇,突然问不下去,帝则深深的凝视她。

  “富家子?谁知道?!他的故事并没有流传下来。”接下来,梅持便开始说起当年他是如何打败众家追求者,努力赢得罗莎芳心的过去……只是说者讲得口沬横飞,浑然不觉两名听众心思已各飘向远方。

  协助罗莎清理完厨房后,玫蓝独自走到屋外,晚风已带秋意,她身上只着一件薄长衫,她不禁用手环抱住自己,抵抗那凉风。

  罗蕾莱的故事不断地在她脑海中回响着,也不禁让她哼起了那首罗蕾莱之歌。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我心中充满悲伤,那古代的种种传说都来到我的心上,日近黄昏,晚风很清凉,平静的莱茵河畔——

  “你会希望那个富家子有何下场?”幽然响起的男声打断了她的吟唱。

  “我希望……他会痛苦万分,然后跟着跳进莱茵河,去陪伴那个可怜的罗蕾莱。”

  “这是你们女人的思维吗?”

  “那你认为他的下场会是什么呢?”

  “也许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会恢复正常,然后娶妻生子,重新过活。”

  “……你们男人真的该死!”

  “当你想跟罗蕾莱做出同样的事时,你希望『皓』会有什么反应?”

  没想到他竟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到“皓”,出人意料的,她反应却很平静,仰起头,看着只差一个微笑就圆满的月亮。“我希望……他会痛苦,至少要后悔——他不该用那种方式对我!”

  “但他会不会这样想呢……你一旦死了,根本不知道他是否有因为那样对你而懊恼、而痛苦,或者——在时间治疗下,他逐渐可以遗忘那份痛苦和内疚,重新站起来,继续过他的人生了。”

  剎那间,她突然觉得自己被一层无形的膜给紧紧包住,无法呼吸。“他爱我!他很爱我的!不可能轻易地忘了我!”

  “他说的?”

  “当然!”

  “他做到了吗?”

  “……”

  “你难道不知道,恋爱是一种艺术——一种说谎的艺术。”

  他靠近她,撩起她的头发,贴近她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