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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作品:妖精女儿|作者:蝎子王|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11:16:08|下载:妖精女儿TXT下载
  想念,我贪恋着这种感觉近似疯狂。我放任它和漫天的雨水一起摆布着我今天的情绪和心境。我知道为什么,因为有苦涩与甜蜜在一起击打我的身体。我只有肆虐我的眼泪,以平息自己的脆弱。

  我想看到他,现在就想。

  三 这是我对于性感及成熟的全部领悟,是我所能理解的挚热爱情的恒久范式

  2005…01…29 18:11

  爱上一个众人推崇的男人,意味着任何一种普通的想念都要被披上一件华贵的外衣。意味着我开始紧张地感觉身后的窃窃私语及投射在自己背上的众人火辣辣芒刺般的目光。意味着要学习更加巧妙地躲避这一切的漫长历程。也许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讲,见他是一件艰难而隆重的事情。但我想他,我想看到他的时候,他能一直在我身边。这使我更坚定地认为,只有在女儿与女人之间的微妙关系中游刃有余地辗转,才可以让我得到这份恒久而炽烈的感情。这个伟大的设想像一点点的触酶催化着我隐藏在内心的邪恶,犹如供我尽情呈现勇气、智慧,及必胜信念的舞台,我要得到仅属于我的整个人生璀璨到极至的辉煌。

  我紧张而机敏地整理着思絮,对于我来讲,我应该成为papa的一种习惯,一种约定俗成的规则。一种强烈而霸道的占据在他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本能。而这一追求仅仅是漫漫路途的开始,更为重要的是我将一直面对我一生最大的两个敌人:无条件的奉献和最深刻的邪恶,所有皆因为我内心滚滚流动的爱情。令我无比兴奋的是我得到了浓缩成“papa”这个称谓的堂而皇之的借口。我感谢上帝在颠覆这个称呼的同时,成全了我的这份感情。只有作为女儿,我才有更恰当的理由制止他陷于一次又一次感情诱惑的重演,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受到女人所期昐的最平静的祥和。

  我知道爱情意味着稍纵即逝,意味着要灵巧地掌握一个瞬间变化的过程。我开始仔细擦拭我的头发,水珠顺着丝绸的褡衫一路辗转着下滑,在柔软的地毯上失去了踪影。我仔细地搜索着头脑中所能记忆的完美情节,来揣测papa最喜欢的模样。我仔细打量着自己。我有着挺拔而小巧的鼻子,只是我的额头稍显开阔,不过我想不经意间滑落的发丝会分散他执着的眼神。我想papa会喜欢我的眼睛,微微向上翘起的眼角,在被散射过来的烛光浸泡得红润的脸庞上,会恰当而羞涩地解释女性的妩媚。我尝试学习用姿态来帮助他理解我的心情,唤起他憧憧少年时期对女性温暖而疏远的记忆。

  在繁杂的首饰柜中,我精心挑选了一串蜜蜡。我想我对饰品的品味得益于经营珠宝多年的母亲。它有着琥珀色的光芒,不规则的形状源自当年我尚无力切割它的稍显稚嫩凡力的小手,那些大大小小的无限边之形,串起的是我对遥远非洲最深切的怀念。在我的有限记忆中,那是个离上帝最近的地方,是一个将人类的悲喜哀乐渲染到极至的热土。我喜欢他们的爱,爱得纯粹而自然,既不会刻意夸大有限的幸福,也不会奢侈演绎有限的痛苦。蜜蜡曾是那个时期非洲贵族女人们梦想中最美的佐证,曾是一个部落酋长赠予心爱女人的定情信物。我喜欢这种特殊的暗喻,喜欢人们赋予它的神奇的力量,喜欢那份被永远成全的福祉和快乐。

  我仔细地带上它,也许只有一种成熟又近似空灵的气息才适合它。我小心地勾兑了一小瓶散发着洋甘菊和依兰香气息的香精,闻了一下,美则美矣,只可惜于我实不相宜。在那个我们所公认的浪漫的国度,很小的孩子都在开始用香精涂抹自己的肌肤,以求得自然而持久的香氛。这么多年的润泽已经渗入了我的血液。尚显陌生的气息大胆地刺激并抑制我的呼吸。我匆匆地下楼,驱车经过一家熟识的花店,稍显凌乱的小室惊惶地疑惑着雨天稀有的顾客。我将香精递给女孩,固执而坚定的示意她,将它小心地涂抹在花瓣上。我能明显地感觉她诡秘却又略显狡黠的笑容,仿佛在猜测隐藏在我内心深处的重大秘密。

  我的大胆尝试竟招来如此意义的眼神,我只有报以善意的一笑。可爱的女孩,她永远不会了解我的心情。

  幸福在这个时刻对我来讲,就是抱着大束鲜花飞奔到papa身边,用手轻轻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地告诉他:“papa,我想你了,你亲亲我的额头。”

  这是我对于性感及成熟的全部领悟,是我所能理解的挚热爱情的恒久范式。也许对于papa来讲,他拥着的是一个女儿。可对我来讲,我拥着的却是一份真实的爱情,一个真实的男人。

  四 我要顽固地占据他的心灵,包括他的梦境,我要施一点魔术给他。我要让他每天躺在床上时都能看到我

  2005…02…01 23:30

  我喜欢靠在他的怀里听他心跳的律动,我能感觉我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在这一刻似乎都荡漾着风情。就这样缠着他,我要仔细揣测,我假设过它是激扬又鼓噪的,那样我就要合理地避舍。太凡爱情更像一场战争,穷其心智地吸引他注意的同时,更重要的是要学会巧妙的拒绝,这就是我的高明之处,是一个完美女人必须学习的法则。想真正得到papa的爱情,我知道要用尽所有的心智,时刻动员一切热情,来呈现女人所应有的骄傲与风采。每一分钟都要毫不倦怠地去思考,不断地分析我的眼睛里看到的,耳中听到的,甚至肌肤所能感觉到的关于他的一切……让这个男人永远知道我爱他。可又永远弄不清楚我具体会给他什么,不给他什么,只知道我会给他带来幸福、快乐,这就够。“知足,感恩,善解,包容”这八个字只能在某种意义上使我变成一个称职的妻子,对于要做一个优秀的女人和papa唯一的爱人来讲,它将是令我无比羞愧的乏力和不堪一击。

  我准确地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而我也喜欢将自己的想法付诸于实践。没有冒失和邪恶,只要是被附予爱情的名义,仅仅需要真诚,就是代表了崇高与尊贵。计划和预谋从来不是爱情的话题。

  我要圈着他的脖子让他亲亲我的额头,再过一天我要缠着他亲亲我的胳膊。我知道女儿只会限于额头,而胳膊则代表了女人。虽然回报我声势浩大热情的是papa沉静安宁宛如一潭死水。可我有足够的耐心。他无法理解我被思念酿造的冷落与孤独。留恋在他片刻的温存怀抱中,我却似乎永远在担心自己会突然失声痛哭。因为我分明感到那隐蔽在我内心深处的一丝挥之不去的忐忑与尴尬,会明白无误地爬上我暗淡忧郁的眼睛。听他平缓的永远只有六十下的心跳,一刻有一丝的心如刀绞。爱情如巨石,我的心境被它压着坠入沉痛的旋涡,不能自拔。

  我需要一点时间来证明我的力量,这是我的身体本身给予我的勇气,是澎湃在我的血液中浓缩的爱情所带来的无坚不摧的意志。因为只有在他的怀抱中,我才能感受到身为女人的全部骄傲,包括我的容颜,从一生下来就已经离我远去,被上苍判给了这个男人。只有沐浴在他脸上荡漾开的令人感动的深沉笑容里,才能见到我迷离的红润,我的眼睛才会在瞬间赋予我期望已久的醉人的神采。这坚定地认为,他代表了我内心蕴藏着的丰富连绵的爱意。是我身为女人能够设想的最完美的礼物

  我要顽固地占据他的心灵,包括他的梦境,我要施一点魔术给他。

  我要让他每天躺在床上时,都能看到我。

  五 有一天你真的成了佛,我怎么办?与佛同乐

  2005…02…02 16:38

  凌晨两点,我念着刚学的咒语,不知道可能穿越时空的我浸入他的梦里,我仔细设想明天怎样问他才不至过于唐突与慌张。原来念咒语是不能有杂念的吧,心越念越慌,拿起电话拨zy法师的工作电话,迎接我的只是那根电话线架设得悠远与静寂。匆忙地翻着电话本,更迫切的是要翻过我纷繁错杂的心情。胡乱地拨了十几个电话,已不记得有多少版本了,无非是:

  “怎么了啦?”

  “我想他了!”

  “哇,打电话让他过来陪你啊!”

  “他把我当做女儿的。”

  “哇,好恶心的男人噢!”

  然后就变成了她们的个人秀:

  “esprit有一件新款大衣,不错的噢,”

  “新年有什么计划噢?”

  “arden的手表新款啊,看了没有?”

  “台北今天有雨噢。”

  “我在吃番石榴。”

  我很佩服我们国人在聊天时的才华,到后来我的闺中好友们讲什么,我已经没有什么确切的概念了,只有音响里面传出来的《心经》隐隐在心底流淌。匆匆拎起一件外套,驱车在虹梅路兜了一圈,远远看到哥哥在这边时常住的地方,一套老式洋房,有两棵很大的法式梧桐,夸张的树冠很远即可跃入眼帘。哥哥每每来上海,喜欢静静地坐在靠梧桐树最近的那间卧室的窗边想事情。换了一张cd《烟花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里面倒是难得有了一份清静。幼年时去寺庙拜菩萨,一直想知道她在想什么?现在想想,也许她其实什么都没有想。就这样空洞又意味深长地望着,想的是我们自己。

  试着拨了一个电话,一位心理医生,半年前在新加坡转机时见过一次。他坐在我旁边,我在看zy法师的书籍。而他似乎很感兴趣,五个小时的飞行,累得要死,在传输厅等行李的时候,他突然走过来递给我一张名片。“小小年纪,喜欢这些书,难得,我和这位法师是至交。”当时按在手机里面,从来没想到会真得有用。拨过去,等待。

  “hi!”

  “你好,真是对不起,我有打扰你,这样晚的夜里。我曾经认识你,飞机上,偶然,zy法师,书,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记起来了……”

  “你怎么了?”

  沉默。

  那一刻我突然不知道从何说起,那是属于我的晦涩莫测的少女时期应该深藏于心底的秘密,即使是正常的心理咨询也使我难隐自己的尴尬。“我只是想问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排解一个人的思念之情,比如对故土的思念?”

  “不需刻意,随兴而发!”

  “如果假设是具体至某一个人?”

  “噢,是假设?”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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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下一段感情,最快也最有效。”

  “我认为大凡人很肮脏,我指心灵。”

  “做居士,出家。”

  “只有他是干净的,噢,sorry,我是假设。”

  沉默。

  过后直听电话那头一声长叹:“一切随性,一切随缘。”

  当我泊好车上楼的时候,突想明白了他的话。走进二楼会客厅,过道一排感应壁灯烘托着橘黄色的光环将满室晕染,这个小厅因为有一块安哥拉的长羊毛地毯的随意铺放而倍显舒适。我懒懒地坐下来,打开音响,《六世达赖喇嘛情歌》,是他喜欢的调子,我曾经在这种陶醉人的音乐的陪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