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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作品:逢场作戏|作者:点绛唇|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11:16:08|下载:逢场作戏TXT下载
  他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把我圈在怀里,然后慢慢地向我大腿间划去。

  我使劲加紧,然后淡淡道:“今天我不想。”

  他手顿了一下,最后放开,我仍旧闭着眼,没有睁开。

  天亮,他走了。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我睁开了眼,然后下了地,看着镜子中那浓重的黑眼圈,觉得自己真像个熊猫,可是人家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自己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

  七月十五号,这一天我起来的很早,这几天秦子阳一直在我这里过夜,不过很久都没有发生性关系了,只是躺在一张大床上,相拥而眠,却觉得相隔甚远。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看着他穿上礼服,拿出领带。

  “我来。”

  我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领带,低下头慢慢地给他打着。

  他不吱声,但那双眼却是牢牢地盯着我的身子,我感觉到一股炙热的光线落在我的身上,脸上……

  打好后我要起来的时候秦子阳搂过我的身子。

  把我禁锢在怀里,不让我离开,他的眼睛像是猎豹在看待猎物时的样子,那般灼热,甚至带着狂野的气息。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这次没有拒绝,我倾身上前含住他的嘴唇,然后用力在上面咬出了口子。

  “痛吗?”

  他摇头。

  我再贴上去,冲着那个破了的伤口再次狠狠咬了一口。

  “这次呢?”

  “还不够。”

  他一把抱起我向着里屋走去。

  我与他的身体像是已经饥饿许久的小兽,终于见到了食物,彼此纠缠在一起。

  一点点吞没。

  我疯狂地叫,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我说,秦子阳,我能够留在你身上的都在表面,你的痛也是,那些伤再深也会慢慢好了起来,就算留下难看的疤痕也只不过是表面上的而已。

  但是我的不同,我的痛都是看不见的。

  你要是爱我就能感受到,但你显然不爱我,至少是不够爱我,所以你才可以不痛。

  他不说话,男人全身心投入的时候他们听不到声音,他们是感官的动物,他在我身上挥洒着汗水。

  完事后他什么都没说,或者是说我拒绝听他说任何话,任何,一切,所有。

  此时此刻我都不想再去听,那些话太假,不过在他要出门的那一刻,我奔上前,我说:“你的领带乱了,我重新给它打好。”

  他说:“好。”

  我开始细心的打,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他不催,我也不急,仍是慢条斯理的,一点一点给它们系好,最后我拉着领带的尾端一个使劲,它们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如果一直这样,那脖子下的脉动就会停止,但他没有阻止我,他的眼光始终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没有开口让我松开,什么都没说。

  最后我一笑,手松了开来。

  “秦子阳,祝你新婚愉快。”

  “谢谢。”

  他说,转身,门再次关上。我没有去现场,那一天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听着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但是在这之前我找过她,那天天气很好,我给她打电话,我说:“杨小姐方便出来见一面吗?”

  她说:“你是谁?”

  “我是谁不要紧,重要的是你未来的老公知道我是谁就好。”

  那边沉默几秒,然后说好,下午在心情咖啡厅见。

  我穿了一件很扑素的衣服过去的。

  一个人坐在那里等着。

  大概过了十分钟她姗姗来迟。

  她笑着对我说,你们之间没有可能。

  那你们之间岂不是更没有可能。

  我笑着道,然后点了一杯蓝山咖啡,我一向喜欢蓝山,咖啡里也只喝蓝山,不像是程姗,她就对拿铁情有独钟,我喜欢绵长的东西,虽然我骨子里是疯狂,风风火火的,但越是这样的人,其实越加渴望绵长悠久。

  像是曾经拥有与天长地久比,我往往做出来的是前者,但我更向往的是后者。

  “你想用婚姻绑住他吗?那真是太不明智了。”

  “请问你有什么资格在他未来的妻子面前说这番话。”

  “我的资格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他不会爱上你,你们之间只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或者说白了是互相利用。”

  “这不牢你操心。”

  “那你就当我多此一举好了,我最近特别爱干这些与我没关系的事,也不知是不是生活太安逸了。你知道的,他有很多钱。”我痴笑着说,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带了一个至少会让人看到无法移动目光那般大的钻石。

  “你真是下贱。!”她起来就往我身上泼了一杯咖啡。

  “不用做戏了,你也不爱他,而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你估计早就调查好了,你和他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两个也都清楚,戏演的够多了,说些实在话吧。”她足足注视了我能有三分钟,才又优雅地坐下。

  点了一根烟,“不介意吧?”

  我耸肩,“只要这里的规矩允许的话我无所谓。”她帅气地点着了火,看着周围道:“他们不会说我什么的,你知道的,这家餐厅是我哥玩票性质下开的。”

  说完她倾身向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几眼:“说实话,今天你能来找我,我很惊讶。”

  “有这么惊讶吗?我以为您早就算好了呢,我们这种人在你眼中无非就跟老鼠一样吧,顶多算是一种乐趣。”

  “呵呵,不能这么说,秦子阳是个对手,而你,我以前还真当做老鼠了,只是今天之后我想我不会这么觉得,你。”她顿了一下,“挺有趣的。”

  “呵呵,有趣。”我笑,又是有趣,秦子阳当初也是这样两个字。

  俯仰 78

  当天晚上秦子阳没有回来,我抱着被子在床上趴着,眼睛闭着,不想要睁开,有些时候人就是喜欢逃避,觉得把眼睛闭上,就好像躲到了另一个世界中,然后不听不看,一片黑茫茫的。

  心里面要说没有希冀他不会突然跑回来那是不可能的,但又觉得这种希冀是不现实的,于是拼命的压着。

  可是心里还是会有这样的感觉。

  到了半夜三点的时候,看着窗外的天空,也许真的不会回来了,就在自己已经近乎于把这个念想彻底毁灭的时候,门锁扭动的声音传了进来,秦子阳走了进来,他走进来,正好对上我睁得很大的眼。

  “怎么还没睡?”

  “没了你的体温睡不着。”

  他笑着把衣服解开走了过来,上了床,揽住我。

  “这是夏天。”他说道。

  “呵呵,是吗,都夏天了。”

  他没接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转过身子,拿过他的手,仔细地看了又看。

  “在找什么呢?”他问。

  “你手上的戒指。”

  “被我拿掉了。”他说。

  “第一天就拿掉?”

  “恩,怕你看了心里不舒服。”

  “原来你还知道我心里会不舒服呢,其实没必要的,真的,打从你告诉我你们要结婚起我就没舒畅过,一个戒指早就是无所谓的事了。”

  “我很抱歉……”

  “不用解释,我说了,秦子阳不需要对苏念锦解释,我懂,若是我爸妈进里面了,我估计我也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去把他们弄出来,婚姻算什么啊?什么都不算……”

  “我们将来会结婚。”他肯定地说。

  “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一定。”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到时候会想要嫁给你。”我冷笑着问,翻身压在他的身上。

  “我不是信你,我是信我自己。”

  真是秦子阳式的说话方式,不错,以前的那个秦少又回来了。

  然后我们开始接吻,在他与别的女人的新婚之夜里我就特别想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当然早上我们已经做过一次了,但是不够,太过草率,如今夜色深重,这个男人身上有着其他女人的味道,淡淡的芋莉香,我是从来不用这个味道的香水的,即使知道以前的秦子阳从来都只喜欢这一个味道的香水,但我也不用。要不然就忘记我,要记就记住我,只是我,哪怕连味道也是。

  所以我都喜欢用玫瑰,味道很重的玫瑰,我说口味重了好,口味重些你们这些男人才能记住。

  秦子阳这个时候就会笑我,说真是个妖精,只有妖精才会想方设法的勾引。

  “我不勾引男人,我只勾引秦子阳。”

  他的眼中就冒着光火,然后再次睁开眼时,就一定会是那张充满了无数香艳的大床。

  很大,是从美国进口回来的,做起爱来的时候弹性刚好,又够宽,在上面撒上一些玫瑰花瓣,有着意想不到的情趣。

  “我去洗个澡。!”他说。

  “不用,就这样。”我给他按了回去。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他在看什么?或者说他想要看什么?

  “你在看什么?”不习惯多想,也不想再去多分脑筋,我边吻着他边问。

  “在看你,突然发现看不够你。”

  “这话听起来真甜,说的也真顺畅,你对多少个人这样说过?”我用吻堵住他的嘴。

  然后起身,食指轻轻贴在他那张适合接吻的唇上,“嘘——别说,让我来猜猜。”

  “十个?”我摇头,“不对,怎么可能就只十个女人呢。”

  “二十个?”我又径直摇了摇头,“也不对,秦少的女人多到岂止是二十个。”

  “三十个?”

  “四十个?”

  “五十个”……

  我一次比一次说的数字大。

  秦子阳最后干脆用吻封住我的嘴,迅速剥除掉我的衣物,把我牢牢压在身子底下。

  最后他说,“就一个。”

  我痴痴地笑了起来,不管是不是真的,就算是谎话,这谎话我也喜欢。

  那天之后秦子阳就消失了一段日子,看着日历上的日期,足足有13天,接近两周。

  呵,我记得还真是清楚,也许是太闲的缘故。

  在接下来这一年里,我想要做个小女人,做个小女人没什么不好的,很多时候,那些不见硝烟的战场,最终赢了的都是这样的人。

  程姗给我打电话,她说她来北京了,让我去接她。

  我有些惊讶,但心里也多多少少知道是为了什么。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她办事果然够阿沙力,当我到了机场的时候,刚要给她一个拥抱,却被她狠狠扇了一个巴掌。

  她眼圈已经红了一圈,她说,苏念锦,你就非得这样被他糟蹋不可么,你不觉得自己很下贱吗?

  我摸了摸脸颊,感觉到那上面火辣辣的,但这次我很平静。

  “程姗,你不是我,不会知道我的感受,我只想对你说,是我朋友就要相信我,我会让自己过的很好,这是我答应你的。!!”

  “什么叫很好?现在这样就叫很好?!!”她问,在整个喧闹的机场里,她的高分贝也被淹没下去。

  “是啊,挺好的。”我没心没肺地说。

  她气得二话没说掉头就走。

  她说你没药可救了,就是个神经病,我不跟神经病说话。

  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我的面前,依然很平静。

  一直到进了家门,消失很久的秦子阳穿着一身家居的服装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出去了?”

  “恩。”

  “你脸怎么了?!”

  他站起来向我走来。

  “没什么,不小心弄的。”

  “谁打的?”他扳着我的脸细细看了看。

  “真没谁,我有点累了。!”

  “她找人打的你?”

  “不是。”

  秦子阳拿起外套气冲冲地就下了楼,我站着门口冲着他那宽阔的背影喊道,“真不是她——”

  可惜他已经进了电梯,或者就算不进电梯也没有用,男人认定的东西,有些时候就算你解释了无数遍也是徒劳。

  算了,真的觉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