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了，以后给你做好吃的。”
方桂枝说。
瘸子三听到外边有人讲话，问方桂枝是谁，方桂枝说张小婶的儿子来讨茶喝。石头不敢讲了，坐在烧火凳上看方桂枝洗碗，方桂枝冲他笑了笑，把白藕似的手臂递给他，让他把袖子挽上去一些。
石头握住方桂枝的手摩挲着，方桂枝轻轻拍了他一下。石头帮她挽好袖子，方桂枝很快把碗洗好。两个人坐在烧火凳上，手拉着手，一句话也不说。窗子外有星子出现了，一闪一闪的。方桂枝吁了一口气，靠在石头身上摇来摇去。石头抱住方桂枝的肩，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方桂枝的脸上还有草屑，肿了一片。
方桂枝把手伸进石头的衬衫里，一边摸一边问他哪里痛。石头说被她的手一摸，什么都不痛了。
“我又不是神仙。”
方桂枝笑了。
“婶，你就是我的神仙。”
石头说。
“嘘，不能说。”
方桂枝捧住石头的脸看着，石头的脸伤得比她重多了，青一块红一块，被烂头五兄弟踢的。她心疼极了，轻轻用唇碰触着石头的伤痕。方桂枝的唇软软的，滑滑的，石头感觉疼痛好了不少。
石头也捧住方桂枝的脸，两个人深情地看着。方桂枝突然一阵羞涩，低下头去，想躲开石头的目光。石头执拗地捧住她的脸，把嘴慢慢送过去。方桂枝的唇和石头的唇猛地碰触到了，又闪电似的分开。
两个人甚至没有感觉到亲吻的美妙，可强烈的电流已经弥漫开来，击中了酥痒的心尖。石头把方桂枝扑倒在柴仓里，压得松软的狼藉草啦啦响。方桂枝被撕破的衬衫松开了，饱满的胸挺在石头嘴边。
第1卷第114章还是姑娘
石头把方桂枝扑倒在柴仓里，压得松软的狼藉草啦啦响。方桂枝被撕破的衬衫松开了，饱满的胸挺在石头嘴边。
“桂枝，在干什么呢？”
瘸子三有些奇怪。
“我在柴仓里找毛芋头，米缸见底了。”
方桂枝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石头刚想吃住方桂枝的嘴停住了。方桂枝低声说没事。石头很懂事地抚摸着方桂枝的胸，没有进一步动作。是啊，没有生活的来源，谈何尊严。石头暗骂自己没用，这个家竟要方桂枝一手支撑下去。石头把方桂枝撕碎的衬衫拉回来遮住胸，靠在她的肩头。两个人躺在狼藉草上。狼藉草松软松软的，像杨老师家的沙发。
方桂枝怕石头难过，说她会想办法的。石头知道方桂枝没有办法，村里的女人都看她不顺眼，好像方桂枝抢了她们的老公一样。
“桂枝，进来给我擦身体，痒死了。”
瘸子三又叫起来。
方桂枝从狼藉草上起来，端了一盆热水进去。石头望着方桂枝有些疲倦的背影，想着晚上躺在她身边的瘸子三，心头堵得慌。
“你想烫死我呀！”
瘸子三骂方桂枝。
“我试过了，不是很烫。”
方桂枝说。
“你的心思根本没在我身上，想弄死我好早点嫁人。”
瘸子三打了方桂枝一个耳光。
石头想冲进去帮方桂枝，走到门口又停住了，他要是帮方桂枝，误会只会更重。
“谁！”
瘸子三听到了动静。
“一只猫。”
方桂枝回头看到了石头，示意他快走。
石头从屋里悄悄走出来，坐在院子的矮墙上，仰望着幽蓝的星空。爹和姆妈都到星空上面去了，只把他留在这里。
瘸子三揪住方桂枝的头发，把她拉到自己的枕头边，问她旁晚在溪湾里是不是跟石头干过那事儿。方桂枝说没有。
“没有个屁，村里人都看到了，说你的屁-股上有个胎记，说石头的活儿比驴子还大。你真不要脸，当着全村子的人的面勾搭大侄子。她们还说你骑在石头上面。”
瘸子三越说越气，想抓个东西打方桂枝，摸来摸去摸不到，又扇了她一个耳光。
方桂枝怕石头听到会冲进来，忍住气不吭声。
“没话说了吧，你这个贱女人，明天就回山里去，这个家不要你。”
瘸子三说。
“都是你自己惹的祸，倒是责怪到我头上来了。你不跟烂头五赌钱，不欠他赌债，烂头五会找上我吗？我告诉你，在溪湾上我跟石头什么事都没有。烂头五几个兄弟脱了我的裤子，逼着我跟石头好，石头不从，他们把他踢得死去活来。我怕石头被他们打死，扑在他上面护着。后来李大高来了，烂头五几个兄弟才放了我和石头。”
方桂枝把溪湾边发生的事一股脑儿倒出来。
“她们说你贪图石头的大家伙，坐在他身上不下来，让无数男人看红了脸，我八辈子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明天一早你就回山里去。”
瘸子三行动不便，耳朵却灵得很，村子里的议论他全听在耳朵里。
“我回山里去，谁来照顾你？”
方桂枝问。
“我不用管，活一天算一天。”
瘸子三脾气很倔强。
方桂枝没有理睬他的话，帮他擦洗好身子，倒了水，问他这两天有没有好一些。瘸子三说胸口的伤好点了，腿不能动，不知道好了没有。方桂枝便跪在床沿，给他翻身，捏脚，还用剪刀修了他的胡须。
“桂枝，你想跟别的男人好，我管不了你，只求你能安静些，别搞得满村子的人都知道。”
瘸子三没头没脑地说。
“我没跟谁好过，真没有。我至今还是个姑娘。”
方桂枝说。
瘸子三摇摇头。
“不信，你可以试试。”
方桂枝说。
“连李大高也没碰过你？”
瘸子三问。
“只要跟你一天，我就不会和别的男人好。”
方桂枝说。
“石头呢？”
瘸子三终于问出了实质性的问题。
“石头……我关心他，但没有那个事……”
提到石头，方桂枝的心总是莫名地跳。
“真没有？他总爱往你房里钻呢。”
瘸子三盯着方桂枝，他不希望石头扯上个坏名声，大哥和大嫂都走了，石头是这个家族唯一的希望。
“他没了姆妈，自然跟我亲近一些。你只晓得吃酒打牌从来不关心他。石头在学校的成绩可好了，每次都考第一，过些天，他要是能考上县中学，以后读大学，我们就不会受人欺负了。”
方桂枝说。
听到石头这么争气，瘸子三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没有再追问方桂枝跟石头的事。
方桂枝吹了灯，靠在床上。她对这张床越来越没兴趣了，可一个固有的念头逼迫着她继续睡在上面。
瘸子三叫方桂枝往里靠靠，方桂枝便挪了进去，瘸子三一只手在方桂枝的肚皮上摸着，方桂枝有些厌恶，但没有阻止他。瘸子三的喘息声急了些，手往上移去。方桂枝感到很难受，瘸子三的手粗糙，总是带着鱼腥味儿。
“你摸得我好痒痒，停了吧。”
方桂枝说。
瘸子三没有停，粗糙的手到了方桂枝胸上。方桂枝的胸大，瘸子三一只手握不过来，他嗯的叫了一声。
第1卷第115章脸红心跳
“你摸得我好痒痒，停了吧。”
方桂枝说。
瘸子三没有停，粗糙的手到了方桂枝胸上。方桂枝的胸大，瘸子三一只手握不过来，他嗯的叫了一声。
“你又不是吃-奶的孩子，老是摸我的胸干什么？”
方桂枝轻轻捏住他的手。
“桂枝，让我摸摸，你的奶真好，真漂亮，我一摸什么都不痛了。”
瘸子三说。
方桂枝就由他摸，反正没什么感觉。瘸子三很迷恋，揉来捏去，把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手上。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这成了他唯一的乐趣。方桂枝被他捏得有些烦了，说自己想困。
“你管自己困，我睡不着，还想摸摸。”
瘸子三说。
“你这样摸我，我怎么睡得着？”
方桂枝说。
“桂枝你委屈一下，摸着你我感到踏实，心里也不烦躁。要不然，我翻来覆去睡不好，也会吵着你。”
瘸子三说。
方桂枝干脆往他身边靠了靠，脱了衬衫，挺着两个山丘似的胸仰面而睡。她原本以为被瘸子三摸来摸去自己睡不好，没想到很快睡过去了。
石头坐在矮墙上听到方桂枝屋里没有响动了，他想回去睡觉，又怕睡不着，一个人往溪湾里走。
走到大路口，碰着胡柳兰。胡柳兰说杨老师回来了。
“真的，我们看看去。”
石头很高兴。
“石头，为什么你见到杨老师总是比见到我更兴奋？”
胡柳兰问。
“她是我老师嘛，学识渊博人又漂亮，我当然欣喜。”
石头说。
“杨老师也夸你，说你勇敢聪明，长得也不赖，她说你跟我很般配。”
胡柳兰说完，脸烫烫的，跟石头在一起第一次有了脸红心跳的感觉。
“什么般配不般配，我们一直是老公老婆。”
石头笑着说，每次玩游戏，胡柳兰总是抢着做他的老婆。
“石头，我说真的。”
胡柳兰不想跟石头说笑。
“真的就真的，你想做我老婆要跟我脱裤子上床的，你不怕吗？”
石头问。
“石头……”
胡柳兰鼓着嘴斜着眼睛，显出生气的模样。
石头知道她没生气，跟他在一起胡柳兰从来不生气的。果然，胡柳兰的表情一松，扑过来挽住石头的手。石头问她在哪里看到杨老师。胡柳兰说她没看到，是青皮和胖头四看到的，杨老师坐着一辆很漂亮的车子来的，车子会呜啦呜啦地叫。
“那是警车。”
石头说。
胡柳兰不知道什么是警车，觉得很奇怪，叫石头带她马上去看看。石头问青皮和胖头四去哪里了。胡柳兰说他们往张寡妇家那边走了。石头知道两个人又去偷看张寡妇泡水池，明天上课准得打瞌睡。
石头和胡柳兰来到学校。学校里到处都亮着灯，乱哄哄的，比上课时还吵闹。警车停在操场上，亮着红灯，很显眼。两个警察靠着车门在吸烟，警服笔挺笔挺的，非常威严。
“我们去找杨老师。”
胡柳兰说。
两个人跑到杨老师的宿舍里，没人。门倒是开着，床铺上放着杨老师的一只随身小包。石头和胡柳兰来到楼下，发现校长室里围了很多人，大家都踮着脚往里看。不一会儿，人群散开，王大铭被两个警察带了出来，戴着一副手铐，校长跟在后面不住向杨老师求情。杨老师没有理睬校长，从人群中出来，正准备往楼上走，看到石头和胡柳兰冲他们笑了笑。
“杨老师。”
石头兴奋地叫起来。
“我回来了。”
杨老师说。
石头和胡柳兰朝杨老师跑过去，杨老师转过身，手张了一下，石头觉得杨老师这个动作很像她要拥抱自己。
警车呼啸而去，这个车子芙蓉湾的人几乎没见过，他们都被吓愣了，一些孩子跟警车后面，追得看不见影子了才停下来。可警车呜啦呜啦的叫声一直回荡在芙蓉湾上空。
老师和校长围了过来，没有一个人再说杨老师的不是，他们都奇怪地看着她，像看一个怪物。他们不知道王大铭在黄泥岭羞辱杨蕙丽的事，都以为王大铭造谣她，公安把王大铭抓走了。
“王大铭得坐几年牢？”
校长问。
“看他的态度，要是他死不悔改，我让他一辈子待在里面。”
杨蕙丽说。
“杨老师，都是同事，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松松嘴，这事就过去了。”
校长说。
“是啊，都是同事一场。他说错话了，向你道个歉嘛，把他弄到班房里去，何必呢？”
几个跟王大铭要好的同事附和着。
杨老师不想跟他们多说，叫石头和胡柳兰跟她上楼去。
操场上跑来个四十来岁的妇女，披头散发，赤着脚，一边跑一边哭：我的兄弟啊！你犯了什么事！可怜你的娘，八十岁了！
有几个老师认得她是王大铭的姐姐，暗中指了指杨蕙丽。王大铭的姐姐跑到杨蕙丽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来，又是道歉又是哭诉，乞求杨蕙丽高抬贵手放了王大铭。
“人不是我抓的，我说放了他也没用。”
杨蕙丽说。
“你行的，你是城里人，城里人说话管用，我给你磕头了。”
王大铭姐姐抱住杨蕙丽的腿不放。
“不行的，真不行，王大铭坐不坐牢由公安局说了算。”
杨蕙丽说。
第1卷第116章想裙子
“你行的，你是城里人，城里人说话管用，我给你磕头了。”
王大铭姐姐抱住杨蕙丽的腿不放。
“不行的，真不行，王大铭坐不坐牢由公安局说了算。”
杨蕙丽说。
“我兄弟三岁丧父，姆妈省下口粮把他喂养大，五岁得了重病，差点死去，一家人节衣缩食供他上学，好不容易混上政府的饭吃，你……你把他弄到班房里去，叫我们一家人怎么活呀？哎呀黄天啊！要死人的……”
王大铭姐姐哭得悲痛欲绝，倒在泥地里乱滚。
杨蕙丽看不过去，扭头往宿舍里走。
王大铭的姐姐见情况不对，赤着脚往食堂外的大井边跑，一边跑一边喊着要跳井。校长示意几个教师拉住王大铭的姐姐，把杨蕙丽喊了回来。
“杨老师，你放王大铭一马吧，要出人命了。”
校长说。
“要不是石头救了我，我也出人命了。”
杨蕙丽一想起黄泥岭的遭遇依旧气愤难平。
王大铭姐姐闹得更凶了，一会儿要上吊，一会儿去找农药，别人越劝，她越有劲儿。杨老师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杨老师想去宿舍，她堵住杨老师的房门。杨老师原本有些同情她，见她越闹越过分，再也忍耐不住。
“你再闹，我叫车子回来把你一块儿带去。”
杨老师说。
“带……带去好啊，里面有饭吃，有地方睡，我还不用下地干活。”
王大铭姐姐说这句话明显底气不足。
杨老师说下去打电话，王大铭姐姐跟到楼下，悄悄消失在人群里。杨老师见王大铭姐姐走了回到宿舍里。
“真解气。”
石头说。
“这个畜生，不给他点教训，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杨老师说。
“杨老师，你不像个老师。”
胡柳兰说。
“我像什么？”
杨老师问。
“你像……你像很厉害的人。”
胡柳兰不知道该怎么说形容。
“是啊，杨老师你太厉害啦。”
石头说。
“我厉害吗？”
杨老师笑着问石头。
“不……不厉害，你比我小婶还温柔。”
石头说。
“不许拿我跟你小婶比。”
杨老师看着石头，眼睛里有水在荡漾。
第二天，石头来得早，青皮和胖头四还没来。胡翠珠正在食堂里择菜，看到石头淘米，扬着手里的小白菜喊他。石头走了过去，见胡翠珠脸红扑扑的，额头上有些细汗，他暗想择菜真有这么累吗？
“石头，衬衫什么时候给我做呀？天气热了，我想穿裙子呢。”
胡翠珠说。
“快要考试了，我没时间，等考试结束后帮你做。”
石头说。
“石头，我等不住了，天天想。”
胡翠珠挺起胸，抛了个媚眼儿，整个脸像一朵花照见了阳光一样红艳。
“想穿新裙子了吧？”
石头问。
“嗯，不是呢……我想……”
胡翠珠突然盯住石头的裤子。
石头的小兽跳了一下，心口闷闷的，胡翠珠真是个妖女人，石头知道自己不该跟她那样了，可挡不住她的诱惑。他想起书上写的男人总是被女妖所蛊惑，看来男人骨子里有一股爱妖的情节。
胡翠珠看出了石头的变化，用青菜点了一些水扑打在他的裤子上。石头用手去遮已经来不及了，一片湿痕那么明显。胡翠珠笑他尿了。
“我尿你里面。”
石头说。
“来啊，我等你。”
胡翠珠咯咯笑着，伸手来摸他。
石头慌忙退出来，和大春撞成一团。大春揉着眼睛，一脸疲惫的模样。石头知道胡翠珠又打败他了。
大春叫了声翠珠，胡翠珠白了他一眼。大春走过去扳住她的肩头，胡翠珠用力一抖。大春讪讪地讨好，走去烧蒸笼。
“翠珠，他是不是没喂饱你？”
石头走回几步低声对胡翠珠说。
“你这个小猢狲，你来喂饱我呀！”
胡翠珠抓起小菜往石头身上打。
石头跑到食堂外，秀凤推着自行车过来了，龙头上挂着很多东西，车子斜在一边快倒下去了。石头帮秀凤扶住龙头，问她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秀凤说考试近了，数学老师让她住学校里。石头觉得不对，问她跟谁一起住。秀凤说一个人住。
“秀凤，数学老师不是好东西，去年欺负过一个女学生，把她肚子搞大了。”
石头说。
“我晚上不跟他学。”
秀凤说。
“不是说好我教你的吗？你怎么改变主意啦？”
石头有些不高兴。
“哥非要让我住学校里。”
秀凤无奈地说。
石头觉得里面有阴谋，到底是什么他也猜不着。秀凤住在学校里补习功课是好事，石头不敢多说，怕她不高兴，只叮嘱她小心一些。
秀凤点点头，说担心自己考不上。
“我愿意教你。”
石头说。
“嗯，放学后，我先跟你去溪湾里学，再回学校吃饭。”
秀凤说。
石头回到教室，见青皮和胖头四趴在桌子上睡，用笔在两个人的脸上画了一只乌龟，进来的同学都哈哈大笑。青皮和胖头四被吵醒了，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大家。同学们笑得更厉害了。
“石头，他们笑什么？”
青皮问。
“乌龟爬到你们脸上了。”
石头说。
第1卷第117章手绘坐木驴
“石头，他们笑什么？”
青皮问。
“乌龟爬到你们脸上了。”
石头说。
青皮借来女生的镜子一照，气得脸色发紫。胖头四看着青皮笑得差点噎气。青皮看到胖头四脸上也有一只乌龟，指着他说：“你……你也有……”
两个人正想骂人，石头拿着笔晃了晃。青皮和胖头四知道他画的，赶紧跑到食堂里打水擦洗。洗了脸回来，青皮和胖头四才有了精神。石头问他们是不是又去张寡妇家看了。青皮和胖头四都笑了。
石头问他们有没有新的发现。青皮和胖头四笑着点点头。石头叫他们说。青皮和胖头四见教室里人多，说中午吃饭的时候告诉他。两个人神神秘秘的，石头想问个究竟，青春后期的男生对这个事最有兴趣。
青皮把石头拉到一边，说张寡妇骑木马了。石头说骑木马有什么好看的，小孩子的玩具。青皮说张寡妇的木马特别，背上长了个男人的东西。青皮见石头听不明白，找了张白纸画给他看。还没画好，杨老师进来上早自习，石头和青皮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不一会儿，青皮把白纸揉成一团扔了过来，他没找准地方，扔到了秀凤的桌上。秀凤捡起来一看，羞得满脸通红，生气地盯着青皮。青皮见自己传给石头的纸条被秀凤拿走了，朝石头呶呶嘴，让她把纸条还给石头。
“石头，青皮给你的吧？”
秀凤回头问。
石头点点头，秀凤白了他一眼，把纸条扔在他桌子上，说他无耻。石头打开一眼，只见上面画了个胸大眼大的女人，正光着身子骑在木马上。木马背上有个萝卜似的东西深深刺进女人腹下。女人张着嘴巴发出很舒服的叫声。两个胸还随着木马的起伏晃动着。
青皮这小子画画的水平真不赖。石头知道画的是张寡妇。张寡妇没有男人真够可怜的，用这个东西解郁闷。石头担心她柔-嫩的身体会被刺穿。
“石头，你不读书在玩什么？”
杨老师看到他走婶了。
“杨老师，他……他在……”
秀凤觉得自己被青皮和石头欺负了，正要告诉杨老师，石头在她屁-股上踢了一下，秀凤赶紧住声。
杨老师见石头和秀凤鬼鬼祟祟的，走到两人跟前察看。秀凤说石头踢她。石头翻开课本说自己想问秀凤古文翻译。
“问我好了。”
杨老师说。
石头把课本递给杨老师，杨老师见他画了一句课文里最拗口的，便把解释写在边上。秀凤转过来看，石头紧张地盯着她，希望不要把传纸条的事告诉杨老师。秀凤没有理他，对杨老师说她也有不懂的地方。
“我给你说说吧。”
杨老师说。
秀凤转回自己的桌子上，附在杨老师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杨老师一阵脸红心跳，叫石头把纸条给她。石头没有办法，只好交了出去。杨老师把纸条塞进裤兜里，没有批评石头，也没有继续追查。石头忐忑不安，想从杨老师的眼神里看到点信息，可惜杨老师再没有看她。
石头感觉完了，自己在杨老师心里的美好形象全毁灭了。
“秀凤，你太狠了。”
石头说。
“不是我狠，是你无耻。”
秀凤说。
“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青皮抛过来的。”
石头低声说。
“你不知道什么东西，干嘛让我给你。”
秀凤说。
“我不想青皮被杨老师责骂。”
石头说。
秀凤有些后悔，男同学会想那个事，她也会想的。只不过男同学会把想法表现出来，她们女生只会埋在心里。秀凤有一次在女厕所里听到两个同学在讨论男生的撒尿家伙，说得也很难听。她偷偷看了一眼石头，石头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手里捧着书，却一句都没读。
“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
秀凤说。
“算我倒霉吧。”
石头说。
“要不要我帮你说，纸团是青皮扔过来的？”
秀凤问。
“不用了。”
石头叹了口气，他不想把青皮扯进来。
杨老师组织大家把几篇精选的古文背了一遍，正准备下课，教室外走进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婆，满头都是白发，一双小脚颤颤巍巍。她一边走一边叫着杨老师，很没走到杨老师面前，差点跪下了。
石头搀住老人，问她找杨老师什么事。老婆婆说不出话来，只是哭，眼泪在树皮似的皱褶上漫流，把深深的皱褶都涨满了。杨老师都不忍心看。黄泥岭的三个学生认得老婆婆，说她是王大铭的母亲。
杨老师知道她来干什么，犹豫了一下，朝教室门外走去。
王大铭的母亲跌跌撞撞地去追杨老师，还没走到门口，脚下无力，跌倒在地，一时爬不起来。杨老师转过身把她扶起来。王大铭的母亲拉住杨老师的手不放，眼泪滴在杨老师手背上。
“老人家，别哭，你有什么话跟我说。”
杨老师看不下去了，鼻子酸酸的。
“求求你放了我家大铭，求求你了。他好不容易从山坳坳里出来，不能再回去的。”
老人把杨老师的手都抓疼了，她乌黑的指甲里满是泥土，关节肿得老大，一看就知道长年在地里干活。
第1卷第118章杨蕙丽的惩罚
“求求你放了我家大铭，求求你了。他好不容易从山坳坳里出来，不能再回去的。”
老人把杨老师的手都抓疼了，她乌黑的指甲里满是泥土，关节肿得老大，一看就知道长年在地里干活。
“老人家，是政府的人抓了大铭，不是我。”
杨老师不想放过王大铭。
“你是城里人，你就是政府，求求你放了大铭。我给你磕头。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脸面上，他做错了什么，你原谅一次吧。”
王大铭母亲很会说话。
“老人家，你求政府去，我真的帮不了忙。”
杨老师不想跟她纠缠。
王大铭的母亲坐在地上哭，一边哭一边向杨老师倾诉自己悲惨的身世。她说六岁给地主家当童养媳，被地主的儿子欺负，解放后嫁给王大铭的父亲，刚刚生下王大铭，丈夫就撒手西去。她一个人把三四个儿女拉扯大，原本指望吃了公家饭的儿子能孝顺她，没料到他进了班房。
杨老师被王大铭的母亲说得差点落泪，作为女人，她不忍心看着一个母亲被儿子犯的错误逼到绝望；作为老师，她无法容忍王大铭对自己的欺凌。
王大铭的母亲见杨老师的态度有些转变，说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没多少日子了。大铭要是被关个一年半载，只怕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杨老师心一软，答应为王大铭说情，让他早点回来。
“杨老师，你是我们一家救命的菩萨，我让大铭一辈子记住你的好。”
王大铭的母亲说。
杨老师把王大铭的母亲送到楼下。王大铭的母亲见四周无人，低声问她王大铭是不是真对她做过那个事。杨老师不高兴，转身就走。王大铭的母亲拉住她说，要是真有过，不如跟了他。杨老师又好气又好笑，说要是大铭真对她那样，肯定要坐一辈子牢。王大铭母亲被吓得傻愣愣。
这天上午是数学考试，一向以理数见长的石头，考得一塌糊涂。数学老师在他桌子上敲了两三次，他都没醒悟过来。石头的心思根本不在那些函数和几何上，杨老师越是没有处理他，跟他谈话，他越觉得问题严重。
一张这么放浪的画，出自他这个品学兼优的学生手里，杨老师会怎么看，她肯定以为自己是下流胚，肯定为那天把他留在县城的家里感到后悔。
石头感到自己把杨老师污染了。杨老师是一朵高贵优雅的花，跟他同睡过一张床，现在却发现他的思想这样肮脏，她还会像以前那样看他吗？石头猛然意识到杨老师对自己有那个意思，不然，她怎么会跟他同床，洗澡的时候让他送衣裳，还叫他捏身子。
想到这里，石头肠子都悔青了。
“石头，你怎么搞得？做的比秀凤还差。”
数学老师终于忍耐不住了。
“老师，他有心事。”
秀凤说。
“你别帮他说话，他这个状态考个普通的高中都难。”
数学老师说。
石头定定神，想把试卷写好，可是满脑子都是杨老师的影子，那些数字和数学符号看着眼花。数学老师在他身边转了好几次，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杨老师来教室里拿作业本，石头故意走过去叫了一声。杨老师没有应他，转身匆匆走了。
石头的心空落落的，坐在桌子上发呆，饭也不想吃。
秀凤吃了饭回来，问石头吃了没有。石头说吃不下。
“石头，用不着这样担心，大不了被杨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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