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多不好意思。”
方桂枝涨红了脸，为自己的穷困感到羞耻。
“给石头叔喂药吧，天快黑了。我先回学校去。”
胡翠珠说。
方桂枝叫石头送她。胡翠珠说不用，医院到学校没几步路，外面有路灯。方桂枝没有勉强。
石头到值班的护士那里倒了一碗开水。方桂枝把药丸捡到自己手心里给瘸子三喂下。瘸子三吃了药丸不喊痛了沉沉睡过去。
方桂枝和石头不敢大意，两个人拿了一张长椅守在病床前。医院里为了节省电，到了九点钟把灯全熄了。病房里一片漆黑。方桂枝有些怕，悄悄往石头身上靠了靠。石头搂住她的腰，方桂枝没有躲避，歪着头靠在他身上。她惊吓过好多次，忙碌了一整天，被石头一抱，精神松懈下来很快进入梦乡。
石头把方桂枝放倒在自己腿上，让她平躺着。方桂枝的身体软软的，石头一点都不觉得重，腿上像盖了一条轻薄的小被。石头感到奇怪，繁重的劳作并没有夺去方桂枝美丽的容貌和优美的曲线，反而把她锤炼成一个精致又健康的大美人。芙蓉湾真会养人。
方桂枝睡得并不稳，不时一个惊咋。石头知道她遭受的打击太多了，哪怕在睡梦中，她的心依旧没有安全感。石头想安慰她，可一个睡梦中的人怎么安慰呢？
夜死一般的黑，像极了石头的心情。要不是方桂枝躺在他腿上，他极有可能冲回村子去，跟李爱国或烂头五干一仗，拼个你死我活。秀凤被逼分开了，爹娘没了，唯一的亲人瘸子三也活不了几天，石头感到自己在不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不要……不要啊……救命……别脱我衣裳……啊……”
方桂枝浑身颤栗，双手乱抓，惊恐地说着梦话。
石头握住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方桂枝往他身上钻，蜷缩成一团。石头觉得她太可怜了，在家里被瘸子三欺负，到了外面又被不三不四的男人糟蹋，自己要是不保护她，芙蓉湾不会再有人会对方桂枝好。
“婶，别怕，有我呢。”
石头扑在她耳边说。
“石头……石头……你在哪里……”
方桂枝的手在石头身上乱摸，钻进他的衬衫里面，紧紧抱住他的腰。
石头从来没有被方桂枝这样抚摸过，他感到舒服。方桂枝的手有些茧子，但手皮很软，她轻轻捏着揉着，像在研究石头的身体。石头很不自在，可不敢拿走方桂枝的手，怕她再受惊吓。
瘸子三的呼吸声慢慢变大了，不一会儿哎哟哎哟叫起来。石头慌忙摇醒方桂枝，医生说过了，能熬过今夜瘸子三还有活命，要是熬不过去，神仙也救不了。
“怎么啦？石头。”
方桂枝醒来发觉自己的手在他衬衫里，顿时慌了神。
“婶，小叔不对劲了。”
石头说。
方桂枝叫他去喊护士。石头跑到护士的值班室外敲门。护士正准备入睡，被石头吵醒很不高兴。石头可不管，拉着她的手往病房里走。护士年纪不大，新婚不久，还没有渡过跟男人接触的羞涩期。她被石头握住手，气得想踢他几脚。无奈石头力气大，她根本没有挣扎的机会。
“你弄疼我了。”
护士说。
“只要把我叔救回来，你抽我大耳光都成。”
石头说。
“我才懒得抽，你这脸皮比别人屁-股还厚。”
护士说。
“你天天给人打针，屁-股肯定摸过不少，可你没摸过我的脸，怎么知道我的脸比别人的屁-股还厚？”
石头笑着问。
“凭感觉嘛，你这么粗鲁，脸皮自然厚了。”
护士被石头逗笑了。
瘸子三果然情况不对，脸色铁青铁青的，冒着虚汗，叫声也弱了。护士用手电筒照了两遍，说没办法了。石头和方桂枝恳求她想办法。
“你把蜡烛点上，我给他打个强心针试试。”
护士说。
第1卷第89章小护士心跳加速
瘸子三果然情况不对，脸色铁青铁青的，冒着虚汗，叫声也弱了。护士用手电筒照了两遍，说没办法了。石头和方桂枝恳求她想办法。
“你把蜡烛点上，我给他打个强心针试试。”
护士说。
石头叫护士重新开灯。护士说用电紧张，十点以后整个地方都拉闸了。石头只好点上蜡烛。护士翻开瘸子三的眼皮看了一下，叫石头陪她去值班室配药。
护士打着手电筒走在前面，石头跟在后面，穿过走廊的时候，护士突然惊叫起来，转身扑到石头怀里。石头被吓愣了，护士的身子很饱满，有股药水香，尤其是那两个胸比村里女人的要大。
“蛇，有蛇！”
护士勾住石头的脖子缩起双脚，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石头怕她掉下去，只好用手托住护士的屁-股。护士的屁-股贼圆了，很有弹性。石头忍不住摸了摸。护士光顾着害怕，根本没注意到石头摸她。可能是新婚不久，刚刚得到男人的滋润，护士的身体嫩生生的，散发着新婚女人特有的气味。石头很激动，把她抱得更紧了。
护士用手电筒照着地上的蛇，那蛇模样奇丑，颜色红中带绿，一看就奇毒无比。她又一声惊叫，浑身抖个不停。毒蛇昂着脑袋，盯着护士不放。护士吓死了，叫石头快走。
石头慢慢往后退，从院子里过去，来到配药室门口。护士被吓得手脚发软，连钥匙都摸不出来。石头把手伸进护士的裤袋里，里面暖暖的，隔着薄薄的裤兜儿，他可以感触到护士柔-嫩的肌肤。
“你摸什么，快掏出来。”
护士被石头弄的心慌慌，除了新婚的丈夫，她从来没被男人这样抱过。
石头掏出钥匙开了门，护士叫她把自己放在休息床上。石头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倒在她身上。护士嘤哟一声，气恼地拍打着石头。石头手忙脚乱想爬起来，一双手又按错地方，把护士两个圆鼓鼓的胸几乎捏瘪了。
“你想占我便宜是不是，快放开。”
护士用力推着石头。
石头红着脸站起来，不住搓着双手，像个犯错误的孩子等待她责罚自己。护士见他这个窘样，扑哧笑了一声。
“快给我叔打针吧，他怕支撑不住了。”
石头说。
“我手脚都吓软了，怎么打针呀！让我休息一下。”
护士说。
“我叔快没命了，求求你，快点。”
石头流着眼泪说。
护士洗了一口气，扶着床站起来，脚一落到地上，又啊的一声叫起来。
“怎么啦？”
石头被吓死了。
“屋里黑乎乎的，是不是蛇又进来了？”
护士心有余悸，脚不敢落地。
“不会的，蛇怕人，早就逃走了。”
石头说。
“它要是躲到床底下怎么办？”
护士说。
石头笑了，护士死人都不怕，却怕蛇。他用手电筒把房间照了个遍，说没有蛇。护士才起来配药，配好药，却不敢到病房那边去。
“你快些，这是救命药。”
石头说。
“要是踩着蛇，我会没命的。”
护士说。
“背你过去，我的命贱，咬死了也不可惜。”
石头气呼呼地说。
“好吧。”
护士想了一阵子同意了。
石头背上护士朝病房里走。护士突然觉得难为情起来，石头抱住她屁-股的手烫烫的，那热气一直钻到里面来。她一阵燥-热，心跳加快了。她不知道石头的年龄，从表面看，石头已经是个成熟有味的男子汉了。跟一个陌生男人如此亲密，护士真怕被人看到。
那条毒蛇似乎故意跟石头和护士作对，从走廊里游到了院子里，盘曲在路中央，抬着三角形的头顶着护士手里的电筒。
“吓死我了，快从走廊里过。”
护士耸着身子喊。
石头转身往走廊上跑，颠得护士的胸乱晃，不时撞着他的后背。护士双手抓住石头的肩尽量避免亲密接触，可石头跑得快，她两只乳还是不住压到他宽厚的背上。护士红了脸，身子腻得难受。她嫁的老公条件很好，是赵德理的堂兄，只是人样细小，跟她一样重。和高大魁梧的石头一比，护士的老公简直就是个小男孩。
俗话说女人嫁人要嫁大，身材高大英俊，那活儿自然也大。护士嫁了个瘦猴儿，新婚之夜并没有她想要的那么美妙。她对老公的看法从此落下了意见，时不时会跟他吵上一架。现在伏在石头背上，护士才明白找老公应该找石头这样的男人，他的强壮和英俊不仅给她安全感，还带给她无比美妙的念想。
护士这样一想，也不矜持了，双手抱了石头的头颈，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从石头身上传来的火热气息让护士兴奋不已，她感到自己快要燃烧起来。
石头见背上的护士变得服帖了，故意耸了耸，托着她屁-股的手往里移了移，摸着了她那条细沟沟。护士的屁-股夹了夹，一阵酥痒漫卷而来，她差点叫出来。
幸好配药房到病房没有几步路，石头被护士背到病房门口放了下来。护士红着脸，不时摸弄着凌乱的长发，她有些留恋石头后背，热乎乎的，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
第1卷第90章成熟气息
幸好配药房到病房没有几步路，石头被护士背到病房门口放了下来。护士红着脸，不时摸弄着凌乱的长发，她有些留恋石头后背，热乎乎的，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
石头推开病房，方桂枝正握着小叔的手跟他说话。小叔已经没反应了，喘气声很重。护士给他打了一针，说只怕熬不过今夜。
“你救救他吧，他太可怜了。”
石头说。
“每一个送到医院来的病人都很可怜，不过他的希望不大。”
护士说。
方桂枝痛哭不止。瘸子三虽然对她不好，有他在，这个家还在，要是他去了，方桂枝不知道自己在芙蓉湾怎么过。
石头没有哭，生活的磨难让他学会了坚强。
护士不时看看瘸子三的呼吸，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的呼吸平缓下来，脸上的汗也少了。护士说瘸子三的病情要是不恶化，性命也许能抱住。方桂枝松了一口，对护士连声道谢。护士说自己再也帮不上忙了，一切听天由命。
夜渐渐深了，护士想回去睡觉，可怕蛇，她无助地看着石头。方桂枝叫石头送她回去。
两个人出了病房，护士不敢迈脚。石头走在后面她感到害怕，石头走在前面她也感到害怕。石头说两人一起走。于是护士捏住石头的手，两个人并排走。石头说她的手好细-嫩。护士说她从没下地干过活。
“你真有好福气，不用淋雨晒太阳，整天穿得干干净净上班。”
石头说。
“我哪有好福气呀？晚上一个人值班多孤单，刚才要不是你给我壮胆，我被那蛇吓死了。”
护士说。
“你连死人都不怕，怎么会怕蛇呢？”
石头好奇怪。
“女人都怕蛇的。”
护士说。
石头把护士送进她的休息室，正想出来，护士叫住他。石头问她还有事没，护士说没事。石头见她有些胆怯，知道毒蛇的惊吓还没消退，反正方桂枝在陪着小叔，他干脆在护士的床沿坐下来。
“你把蜡烛吹了，别人看到你在我房里会说闲话的。”
护士说。
石头吹了蜡烛，两个人倒是无话可说了，只听得彼此轻轻的呼吸声。石头大着胆子往护士身边靠了靠，护士没有躲避。石头就跟她紧紧挨着。护士的药水味更浓了，石头感到舒服，在他的印象里药水味很干净的。护士挪动一下身子轻轻靠着石头。
“你睡吧，我在床沿守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回病房去。”
石头说。
“我睡着了，毒蛇进来怎么办？”
护士还是害怕。
“你又不是它的仇人，它不会老是缠着你的。”
石头笑了，说，“蛇最怕凉，现在夜色已深。蛇的活动能力下降，它肯定找个温暖的地方睡觉去。”
护士听石头说得有理，窸窸窣窣脱了衣裳钻进被窝里。石头隐约看见她丰腴的身体，很白。石头想起跟胡翠珠做过的那个事儿，小巧的女人滋味如此美妙。护士如此丰腴是不是更有味道呢？他这样一想裤子里有东西蹿起来。石头暗骂自己无耻，护士救了小叔的命，他却在想那事儿。
“石头，你要是累了，也靠一会儿。”
护士说。
石头说不累，叫护士快点睡，他惦记着方桂枝。方桂枝一个人在病房里，瘸子三要是出点状况，她会害怕的。护士说睡不着，她想跟石头说说话。石头便在她外边躺下来，离天亮还远着呢，她总会睡过去。
“石头，你冷吗？”
护士问。
石头听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顺着她的意思说冷。护士把被子盖到石头身上，两个人就缩到一个被窝里。不过石头不敢乱动，和护士保持着很大的距离。护士翻了个身，她的腿碰到石头的手。石头的手便在护士腿上停留了片刻。护士的腿滑溜滑溜的，石头真想好好摸摸。可他不敢。
“石头，你小婶真漂亮，嫁给瘸子三太可惜了。”
护士对石头家里的状况很了解。
“是有些可惜，可她的命这样，没办法。”
石头说。
“石头，小婶这么漂亮，你想过她没有？”
护士跟他开玩笑。
“你也漂亮啊，难不成我也想过你？”
石头说。
护士一脚踢了过来，石头抓住她的腿不放。护士的脚大鳗鱼一样嫩-滑，石头不敢太用劲，怕捏青她的肌肤。护士好像使不上劲，缩了几次没有缩回去，一条腿就横在石头身上。石头发现护士只穿了个小裤，从小腿往上溜光一片。他的手慢慢爬了上去。护士拍了他一下，把脚缩回去。
石头以为她恼怒了，一动都不敢动。护士笑他像个小男孩。石头说自己不小了，有十八岁。
“你肯定想过小婶。”
护士说。
“没想过。”
石头当然不承认。
护士笑了，说他骗人。石头问她怎么知道自己想过小婶。护士笑而不答，缩回去的腿又横回到石头身上，问他想不想摸摸。石头说想。护士叫他摸，石头慢慢往上探，很快接触到那层小小的障碍，他好想把那层障碍除掉。
“痒死了，你别那么轻。”
护士说着抓住石头的手不放。
第1卷第91章做母狗
“痒死了，你别那么轻。”
护士说着抓住石头的手不放。
石头一激动手指往里挑，护士啊的一声叫起来，翻身背对着他。石头慌忙坐起来向他道歉。护士说石头碰痛她了。石头想自己只用一个指头那里怎么会痛呢？难道丰腴的女人和娇小的女人全然不同？胡翠珠可是任由自己折腾的，无论多么用力，多么粗鲁，她都感到舒服，从来不会喊痛。石头对护士的兴趣更浓厚了，可不敢再造次，除非护士主动。
护士背对着石头睡了一会儿，又翻转过来，这一次跟他贴得更近。石头可以闻到她的呼吸声，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脸离自己只有几毫米距离。护士让石头给她讲故事，好让她睡过去。石头笑她像个小女孩。
“我就是小女孩嘛，你快讲。”
护士的声音软软的，胸挺了挺。
石头几乎被她融化了，他告诫自己不能乱来，这里是医院，小叔和方桂枝都在病房里。石头便给护士讲了自家公狗和母狗的故事。说公狗想跟母狗生狗崽，可是大白天的到处是人，两条狗一交-配便被小孩子赶开了。后来，再也赶不开了，原来两条狗紧紧连在一起，用竹杠*入中间把两条狗抬起来也分不开，真是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公狗的生殖器有个包囊，跟母狗交-配的时候，包囊变大紧紧吸住母狗，便分不开了。”
护士说着身子痒起来，仿佛她变成了那条母狗。
“你懂得挺多的，其实我也觉得奇怪。”
石头只好实话实说。
“公狗和母狗做那个事没意思。”
护士说。
“谁跟谁做有意思呢？”
石头问。
护士住了声，只拿了石头的手在自己胸上摸。她的胸胀得厉害，又圆又挺。石头一激动钻了进去想吃几口。方桂枝在院子里喊他的名字。石头一慌乱，脑袋蒙在护士的汗衫里出不来。护士卷起汗衫把他放出来，低声说：“我叫张小蕙。”
石头抹黑从配药室出来，只见方桂枝站在院子里一脸焦急。
“婶，叔是不是又严重了？”
石头问。
“他倒是睡得安稳，你让我操心呢，出来那么久，害得我到处找。”
方桂枝嗔怪道。
石头揽了她的腰，跟她贴身磨叽一阵，向她讨好。方桂枝轻轻笑了一声牵着石头的手回到病房里。石头说刚才去配药房的时候看到毒蛇，让方桂枝小心些。
“你都不管我死活，我被咬了也好，省得操心。”
方桂枝说。
“婶，我舍不得你死。”
石头贴在她耳边说。
“你心里只有小护士，哪顾得到我？刚才你们是不是那样啦？”
方桂枝小声地问。
“没有。我还不会。她一个人不敢睡，让我坐在椅子上陪她。”
石头说。
方桂枝听得石头不会轻声一笑。石头捉住她的手问她笑什么。方桂枝也不知道笑什么，只觉得石头憨憨的。石头揉-捏着方桂枝的手。方桂枝的手比以前粗糙了一些，还有些老茧子。石头很心疼，放在唇边碰了碰。方桂枝想把手缩回去，石头不放。两个人拉扯着，石头一放手，方桂枝差点从长椅上摔出去，她嘤的叫了一声。
石头慌忙拉住她。方桂枝生气地推了他一把。石头抱了过去。方桂枝的身体有些汗味，没有像洗过澡后那样柔-嫩。石头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为这个家，方桂枝付出太多了，真担心长年的劳作会夺去她美丽的容貌。
方桂枝见石头把持着分寸，很温顺地靠着他，她何尚不希望有个男人呵护自己。石头叫方桂枝睡一会儿。方桂枝不肯让他睡。石头真的困了，在长椅上躺下来。方桂枝叫他枕着自己的腿，石头说会把腿压麻的。
“没事儿，你靠着我，安心。我也可以打个盹儿。”
方桂枝说。
石头把头靠在方桂枝的腿上。可能经常下地干活的缘故，方桂枝的腿比护士的腿结实一些。石头放了心，闭上眼睛睡着了。方桂枝却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想想瘸子死了怎么办，一会儿想想石头要是进一步追求自己怎么办。她的处境非常尴尬。
医院里死一般寂静，除了值班的护士和瘸子三这个病房，再没有其他人。方桂枝脑袋都想迷糊了，后来也睡着了。
瘸子三命不该绝，第二天一早他醒了过来，整个人都痛得厉害，腿不能动了，咳嗽一声也难受。胸腔里像放满了辣椒火辣辣地刺痛。他想喝水，头一歪，看到石头靠在方桂枝腿上睡。瘸子三很生气，重重地敲了一下病床。
方桂枝听到响动一个颤栗，想站起来，可动不了，两条腿都麻了。她把石头摇醒。石头见瘸子三怪怪地看着自己和方桂枝慌忙坐起来。他喊了一声叔。瘸子三哼了一声，没有理睬他。
“我怕他睡不好没心思上课，让他枕着我的腿，你别往心里去。”
方桂枝说。
瘸子三闭了眼睛假装睡去。石头和方桂枝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都很担心，怕瘸子三认为他们不检点。
第1卷第92章胡翠珠的快活
瘸子三闭了眼睛假装睡去。石头和方桂枝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都很担心，怕瘸子三认为他们不检点。
护士进来给瘸子三量了血压和体温，说他病情有所好转。方桂枝问她能不能今天接回家去。护士说不行，要是突然发起高烧有生命危险。方桂枝叹了一口气，坐回到椅子上。
“你人长得漂亮，心太狠了。现在把瘸子三接回家去，万一感染，再送回来我们可没办法。”
护士说。
方桂枝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红着脸想哭。石头说家里没钱，昨天抓药的钱都是邻居们凑的，再住下去怕欠账。护士没有吭声了。卫生院的医药费并不多，可对几乎没有其他收入的乡民来说，几十元钱都是大钱。
“婶，先让叔住着吧，我去借钱。”
石头说。
“石头，钱借进来怎么还得出去？你别动这个主意。”
方桂枝说。
瘸子三咳了一声，说方桂枝想他死。他死了，方桂枝好趁早嫁人。方桂枝气得说不出话来。石头想把瘸子三痛骂一顿，又怕引发他的误会，以为自己跟方桂枝真有肮脏事。瘸子三见方桂枝跟石头服软，认定两人有关系，说自己不治了，死了当算。
“你别激动，一激动伤口出血，真的会死。”
护士见他闹个没完提醒他说。
瘸子三住了声，侧过身去，他一动，胸腔里痛得厉害，哎哟一声叫起来。护士把他臭骂一顿，瘸子三不敢乱动。
石头把方桂枝叫到病房外，说去借钱。方桂枝摇摇头，她知道石头就是跪下去，村子里也没人愿意借钱给他。方桂枝叫石头先去上学，钱由她想办法。石头怕方桂枝被人揩便宜，不许她去借。
“你叔以为我们不管他呢。”
方桂枝说，“这钱我们一定要借到，让他在医院里多住几天。”
石头说自己有地方借钱。方桂枝以为他去向胡翠珠要钱，心里不乐意，拉住石头的手不放。
“婶，我借的钱，我能还上。”
石头以为方桂枝怕背债。
“胡翠珠的钱不能要，我看出来了，她对你有那个心思。”
方桂枝说。
“什么心思？”
石头明知故问。
方桂枝没有挑明，对于男女之事，她也不甚明白。只是凭着直觉认为胡翠珠跟石头关系比较暧-昧。她三番五次找石头做衣裳一定另有所图。
石头说他不会向胡翠珠借钱，方桂枝才松了一口气，叫他快去上学。
石头出了卫生院，正碰着青皮和胖头四来看他，两个人还带了他的书包。青皮问石头他叔怎么样。石头说醒过来了，断了一条腿，以后走路更不方便。
“瘸子三不如死了好，你把小婶娶过来，那样她才幸福。”
青皮说。
石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青皮怕挨打笑着躲在胖头四后面。石头问胖头四杨老师夜里有没有再出过问题。胖头四说问题倒是没了，夜里却不安生，胡柳兰告诉他杨老师碰着鬼敲门了。
“鬼敲门？别的老师又没有碰到过？”
石头觉得很奇怪。学校在村子中央，地方不偏僻，住校的老师也多，怎么会发生这个事呢？
胖头四说别的老师没碰到过，单单杨老师的宿舍出问题。
“肯定谁又在搞鬼。”
石头说。
“石头，我想让胡柳兰回来。这样的事多不吉利，要是惹鬼上身，我好端端一个妹妹可断送了。”
胖头四很是担忧。
“不行，胡柳兰一回来，杨老师会被吓出毛病来。”
石头不同意。
“胖头四，你不是吹嘘胡柳兰胆子贼大，怎么连个鬼敲门都怕了？”
青皮趁机取笑胖头四。
“你不怕，叫你姐去陪杨老师。”
胖头四说。
“行啊，要是石头叫我姐去陪杨老师，她保管一口答应。”
青皮说。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斗嘴。这个世界上哪有鬼？我保证把背后捣乱的人找出来。”
石头说。
三个人来到学校，去食堂把饭盒蒸了。时间还早，青皮和胖头四躲到树林去玩牌。石头在厨房里磨蹭了一会儿，胡翠珠就来了。胡翠珠问瘸子三的命保住没有。石头说保住了，只是缺少钱治病。胡翠珠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从口袋里摸出一些钱给他，叫他放学后去小房间里帮她量衣裳。石头说放学后得去卫生院。
“一会儿就好，大春不在呢。”
胡翠珠笑着碰了碰他。
石头知道她动那个心思，心里也想，可胡翠珠给他钱，对他说这样的话让他很难受。石头把钱塞回胡翠珠的裤兜里，说自己真的没空。
“没空没关系，这钱你拿着，救人要紧。”
胡翠珠把钱递还给石头。
石头又塞了回去，他不想让胡翠珠继续纠缠，塞钱的时候隔着裤兜摸了摸那个让他销-魂的地方。胡翠珠隔着裤子捏住他的手，让他中午来也行。石头说怕大春撞见。胡翠珠笑了，说衣裳还是拿回村子做好一些。
正好几个老师进来蒸饭，胡翠珠转到灶膛前添柴去了。石头抹了一把脸走出食堂，有些后悔没拿胡翠珠的钱。拿了她的钱，胡翠珠高兴，他也能快活。可石头觉得不能拿。
第1卷第93章她是我的人
正好几个老师进来蒸饭，胡翠珠转到灶膛前添柴去了。石头抹了一把脸走出食堂，有些后悔没拿胡翠珠的钱。拿了她的钱，胡翠珠高兴，他也能快活。可石头觉得不能拿。
胡柳兰从杨老师房间里出来看到石头在操场上，大声叫着他的名字。石头应了一声，问杨老师起来没有。胡柳兰说杨老师昨夜没睡好，不忍心叫醒她。石头走到杨老师宿舍门口，胡柳兰拦着不让进，说男女有别。
“你也知道男女有别呀，没少钻过我的床。”
石头低声说。
胡柳兰红了脸，说杨老师教她的。
“杨老师还教你什么？”
石头问。
胡柳兰的脸更红了，不肯说。石头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发现胡柳兰的屁-股大了许多，跟方桂枝的一样丰-满。胡柳兰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石头，有事吗？你等等，我马上穿衣服。”
杨老师已经醒了。
胡柳兰在场，石头不敢提借钱的事，问了一个写作的问题。杨老师说一时讲不清楚，等会去办公室里说。胡柳兰埋怨石头吵醒杨老师。石头又拧了她一把，这一次拧在腿上，胡柳兰的腿软乎乎的，像豆腐。石头想女大十八变一点都不假。前两年胡柳兰还像个野小子，现在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石头回到教室，秀凤正好进来。石头远远地看着走近坐下，好想跟以前一样和她逗乐，扑在她耳朵边说悄悄话。可秀凤不理他，甚至连眼睛也没瞟他一下，这让石头很伤心。
“秀凤，昨天是我不对，不该说出那些绝情的话。”
石头说。
“你心里这么想才会那样说。”
秀凤说。
“不是的。昨天在谷仓里，我一心想着小婶的安危，想早点出去才那样说。”
石头说。
“你有小婶好啊，以后别再记挂我。”
秀凤回头怪怪地看着他。
“秀凤，你是不是以为我跟小婶好？”
石头有些生气。
“你家的事，我管不着，我的事你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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