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1部分阅读

作品:邪神之卷|作者:zyjjwh5|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10:58:10|下载:邪神之卷TXT下载
  美女幻想曲

  美女幻想曲

  晓筠

  hello——诸位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婶婶、哥哥、姊姊、弟弟、妹妹,大家好!

  我乃银河系宇宙超级无敌霹雳绝世可爱的晓筠(食指指着双颊装可爱),(路人甲当场口吐白沫又摔了个狗吃屎,连忙送医急救。)

  因受孟羽姊热情邀约,我也就毫不推托的蹦出来为她写了篇序,(路人乙:啐!真是大言不惭,讲得脸不红,气不喘的。)请诸位读者笑纳^^(路人丙:我看是笑掉大牙吧!)

  每每看孟羽姊的小说,哇咧!男的个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女的冰雪聪明,美若天仙,看得我口水和鼻血犹如黄河氾滥,心中“老鹿”乱撞一通。(从医院回来的路人甲:你终于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老鹿呀!路人甲被打得四脚朝天,头破血流,再度进医院^^)

  好几回幻想自己是孟羽姊书中的美少女,娇羞柔弱、小鸟依人的模样,走二房就晕倒,然后有好几个大帅哥扶我,唉,人生多美好!可惜我健壮如牛根本不会有量倒的机会,害得那些帅哥没机会表现。哎呀!不管啦!人家也要小鸟依人啦!(因有路人甲的前车之鉴,路人乙、丙怕被打而窃窃私语道:“叫她去演神雕侠侣,不就可来个“老鸟依人”,真是癞虾蟆想吃天鹅肉。”)

  沉浸在孟羽姊的故事情节中可以使我放松心情,忘记不愉快的事,我想每位可爱的书迷都应有这种感觉吧!虽然故事中的男女主角都满苦命的,但是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呢!这种经过千辛万苦的爱情更是伟大。

  要讲的实在太多了,三天三夜也讲不完,总之,希望诸位看倌多多写信给孟羽姊,写什么都好,例如你今天踩到狗大便啦!在路上捡到十元啦诸如此类的生活点滴也都可以和孟羽姊一起分享,她也会粉高兴的,她真的是个好人喔!她当然也会不负重望写更多、更好的小说,如果有什么宝贵的建议也欢迎赐教。ok,废话甭多说,咱们赶快来看故事吧!

  好想养只猫

  好想养只猫

  孟羽

  天生喜欢动物的我,打从孩提时代便在动物的陪伴下成长,而现在,离开家庭的我更加依赖动物的陪伴。

  三岁时,我在一个偶然的机缘下养了一只纯白家猫,它跟着我一块长大,直到我即将上国中。这么多年来,我依然牢记着与它生活的一点一滴,它的可爱逗趣、调皮捣蛋、撒娇黏人,始终叫我怀念不已。

  好想再养只猫呀!

  或许是耐不住寂寞吧?虽然身边有一只乖巧的狗狗陪着我度过每个寂寥的日子,但还是缺少那种怀念又热闹的感觉。可是对鼻子过敏的我而言,养一只狗已经是极限了,无法再承受一只猫。

  窗外温暖的阳光透过帘子照映进来,屋子里只有敲键盘的声音,我烦闷的伸出脚轻轻踢了下躺在一旁的狗狗,唉!好想养只猫呀!

  孟羽信箱:桃园邮政30-87号信箱。

  楔子

  “哼!想逃哪去?”

  冷卉娘眼里散透着骇人的阴寒,手上紧抓住才七岁大的骆春謣。

  她忘不了心头翻滚的痛恨,骆春謣的父亲,骆盍诠负了她!在对她始乱终弃后还娶妻纳妾、生儿育女。她付出真心真意却换来这样的对待,叫她如何平复心中的怨怼?

  不可能!伤透的心如何假装不在意?椎心的怨恨要如何让它烟消云散?正所谓“情是双锋面、爱是两面刀”,所以,她要报复……

  她千里迢迢从贺兰山南麓来到江南,找到了负她的薄情郎,并杀了骆盍诠和他的妻妾们。

  但还不够!

  她要连他的根都拔掉!她不容许有别的女人为他生下子嗣!这叫她如芒刺在背,嫉妒得发狂。

  “骆盍诠的孩子!我一个都不留!”为他生下子嗣的人应该是她才对,为什么是其它的女人?

  她曾经与他有段欢乐的日子,在他离开后,她还痴痴的盼、傻傻的等,结果十年过去了,换来的却是他的欺骗,他早已儿女成群……

  不甘呀!

  怨恨折磨得她几欲发狂,冷卉娘举起手臂正想朝骆春謣的头顶拍下……

  “爹!爹!救我!”

  “哼!你爹已经死了,他不会来救你了。”

  “不!不会的!爹最疼我了……呜……”

  疼?

  是呀!骆盍诠也曾疼过她,让她以为这辈子可以与他恩爱一生,结果呢?

  看着小男孩痛哭失声的模样,他虽然还小,但五官却已承袭了父亲的英挺,她深爱的骆盍诠……

  她缓缓放下手,冷声道:“小鬼,我可以不杀你,但我要你一辈子当个文弱的懦夫!”

  冷卉娘眼里布满冷寒的绝情,她毫不留情的挑断骆春謣双手的手筋,鲜血喷洒而出。

  “哇——”小男孩尖锐的哀叫声在黑夜里响起,随着风回荡在冷清的街道上……

  第一章

  “不!”

  随着这声狂叫,他由梦中惊醒。

  四周暗沉沉的,只听得见他急促的喘息声,他额际的冷汗滴落在被子上。喘息了好久,他才渐渐平抚狂乱的心跳。

  他又作恶梦了!

  梦见当年冷卉娘对他下的毒手。

  好……好可怕呀!

  一手抚着心口,他在黑暗里睁大了双眸,思绪沉浸在往事里。

  他低头看向双手,手腕上明显的疤痕又揪痛他的心。冷卉娘废了他的筋脉,让他一辈子无法练武,又抓他回阴月堡,将他视为奴隶一般的使唤。

  九年了!他像蝼蚁苟且偷生了九年。

  一双深邃的黑眸瞬间聚满仇恨。

  冷卉娘!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杀了她!那妖女杀了他的双亲、毁了他原来幸福的生活,还害他与弟弟们失散,甚至让他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他好恨她!好恨!好恨!

  她毁了他一生!如果没有这妖女的出现,现在的他不会如此狼狈,他会在父母疼爱下平安长大,而不是沦落至此,供人差遣使唤。

  他愤然的咬紧下唇,胸口因积压太多的怨恨而感到窒闷难受。

  这九年来,恨意已蚕食鲸吞了他的灵魂,让他变得冷血无情。

  倏地,门板被人轻轻推开,他扬眉看过去。就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门缝钻了进来。

  “春謣……”她以为他在睡觉,所以当她瞧见坐在床板上的人影时,不禁吓了一大跳。

  “你来做什么?”他阴寒的语气在夜里听来更冻人。小昭缩了缩肩膀,怯怯的走近他面前。同样是身为奴隶,骆春謣却必须忍受更多不公平的对待,这让她看在眼里心生怜悯,偷偷跑来照顾他。

  “今晚你又被堡主打了一顿,还不准你吃晚餐,我偷偷藏了一个馒头要给你,并拿来药膏帮你上药。”

  “哼!死不了!”骆春謣抢过她手中的冷馒头咬了一大口,心里充满了愤恨。

  这几年来,他动辄得咎,身上的鞭打伤痕总是旧伤未愈,新伤又来,他早已习惯了。

  冷卉娘对他的种种凌辱更加深他心里的恨意。

  “春謣,对不起,我知道你食量大,但我只敢偷偷藏一点东西,要不然被发现了……”他们都心知肚明那会是多凄惨的下常

  骆春謣默不作声,吞下最后一口馒头后,他猛然扯开衣服,然后赤裸着上半身背对着她。

  小昭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她拿出药膏小心翼翼的为他涂抹。

  细瘦的身子显示出他营养不良,加上被冷卉娘当成出气筒,不是打他就是鞭笞他,因此他的背上满是伤痕。

  小昭抹着抹着,心疼的泪水不知不觉的掉落。

  “你哭个什么劲?”听到她细微的哽咽声,骆春謣拧眉轻斥。

  “我……”

  “怎么,心疼我?”

  “你该知道……”她担心着他、照顾着他,那份心意够明显了。

  骆春謣转身对上她含羞的眼眸,轻笑一声的搂住她。“我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你对我的好。”

  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小昭吓了一跳,心怦怦直跳,他向来都很冷漠,怎么今晚……她想开口却被他温热的唇堵住樱唇。

  “嘘!别说话。”话声方落,骆春謣将她柔软的身子压在身下。从恶梦中醒来后,他心里满是愤恨和怨气,他必须好好发泄,否则他会发狂,而眼前这傻女人是个不错的宣泄管道。

  “春謣。 别……碍…”她羞怯的直想躲,但那一双蛮霸的手不肯轻易放开她,反而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移,挑起陌生而炽热的情感。

  “你会喜欢的……”随着这句话,他在她体内尽情的冲刺,将心里的恨意发泄出来。

  小昭伸臂搂住他汗湿的背膀,她什么都无法思考,只能依附着他,任由他索取她的一切。

  交缠的两人被欲火团团围绕,什么都忘了,只沉溺在rou体的欢愉上。倏地,门“砰”的一声被人打开,两人惊得同时看向门口。

  来人的身影一映入眼帘,小昭惊喘一声。连忙爬起身抓住凌乱的衣衫想躲,但一抹黑影像一阵风闪至她眼前,她骇得想叫出声,来人一掌击向她脑门,她脸庞痛苦的扭曲着,身体抽搐了下便断气了。

  骆春謣倒抽一口气,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想起了九年前骆府的惨剧、想起了他的爹娘是怎么丧命在冷卉娘手中。

  他抬眼瞪视眼前的女子,眸中燃烧着愤恨的怒焰。

  “才十六岁就懂得拐骗女人,哼!跟你父亲一个样!”冷卉娘举起手狠狠甩了他两个耳光。

  一看到他,冷卉娘就想起骆盍诠对她的伤害,这几年她被怨恨与思念给折磨得快发狂,只好藉着凌虐骆春謣来发泄心里爱恨纠缠的痛

  骆春謣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不懂武功的人如何抵抗武功高深莫测的阴月堡堡主冷卉娘?

  她阴狠毒辣,自诩名门正派的侠士早想除掉她,可惜没人能成功,反而多数成为她手下冤魂。

  “瞪我?不服气吗?”她冷笑一声又甩他一个巴掌。“别想以卵击石,你这辈子只能当我的奴隶苟延残喘。”

  骆春謣咬牙切齿,伸手抹去嘴角的血渍。

  她说得没错,即使他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但凭什么?他连她一根手指都碰不到。

  难道,这辈子真的就这样过了吗?

  那他骆家的血海深仇如何报得了?

  可恶!

  “别发呆了,去将身子弄干净,到我房间来服侍。”冷卉娘阴沉的下了命令便转身离去,在跨出房门时突然停下脚步,抛下一句警告:“下回再让我发现你和女人欢好,小心我废了你双腿!”

  布置豪华的房间内,一座琉璃屏风隔开了睡房与外厅。偌大的外厅里放着来自各地的珍奇饰物,地上则铺着鹿皮,此刻冷卉娘懒洋洋的斜躺在鹿皮上,身前的矮几放满美食与烈酒。

  她身上一袭淡蓝轻纱制成的低胸衣裳,虽年已四十,却掩不住风华绝代的妩媚。

  她伸手拿起酒杯一仰而荆

  “倒酒!”冷卉娘粗声粗气的对着立在一旁的骆春謣下令,她按了按额间,感到有些头昏脑胀,甚至隐隐发疼。

  是喝多了,她知道。这些年来,她一直如此,甚至愈来愈嗜酒如命。

  没有办法,她忘不了那夺走她心魂的爱人,虽然她恨骆盍诠,也亲手杀了他,却丝毫无法平复心头的创伤,甚至充满悔恨。

  她爱他、想他呀!这种爱恨纠缠的折磨让她痛苦不堪,只能藉酒浇愁。

  “堡主……”骆春謣递上酒杯给她,虽然他行为恭谨,但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眸却说明了他的心事。

  他恨透冷卉娘了,却无力反抗,几次逃走都让她派人抓了回来,这种非人的日子要到何时才会结束?

  冷卉娘接过杯子,又是仰头一干而荆

  如果保持清醒,脑海里便满是骆盍诠的身影,那会让她感到好孤独、好痛苦。

  如果骆盍诠不曾负她该多好?那么现在他们一定是对恩爱夫妻、儿女成群了……可恨的是他抛弃她,然后娶妻纳妾躲在江南快活,她才会恨得杀了他。但这么做她又得到什么好处?她依然困在思念中不可自拔呀!

  好想见他,好想回到过去恩爱、形影不离的日子,但一切都不可能重来了……心一恼,她用力将酒杯给丢在地上。瞬间砸个粉碎。骆春謣愕然的看着满地的碎片,心中涌起不安的预感。冷卉娘又发狂了!每当她发狂就是他遭殃的时候,她总是将所有的怒气发在他身上。

  他小心翼翼的退了一步,想偷偷溜走却被她唤祝

  “过来!”

  骆春謣不敢说什么,依言走近她,心里纳闷着这冷血妖婆到底想做什么?正狐疑时,冷卉娘突然伸手轻轻抚着他的脸颊。

  他与他父亲像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俊逸的五官、高挺的鼻梁,以及深邃的眼,简直太像了……

  “盍诠……”

  “堡主?”

  “你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她倾身偎在他怀里。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举动,骆春謣一时愣住,须臾,他厌恶的想推开她却被抱得更紧。

  “盍诠,我好后悔杀了你,只要你肯跟我认错,我们依然可以像以前一样恩爱……”

  原来她将他错认成他父亲。“我不是骆盍诠。”

  “不!你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的长相呀!”她目光迷蒙,双手攀着他宽瘦的肩膀,仰头吻上他。

  骆春謣睁大双眼,她急切的吻着他的唇,这感觉让他恶心得想吐,但他没有推开她,反而顺着她的渴求狂野的吻她。

  冷卉娘满足的叹息着,闭起眼沉浸在此刻美好的感觉里。这是她日思夜想,渴望了多久呀,她的盍诠、她的爱人……

  她醉了,因着浓烈的酒,更因这令人心醉神驰的热吻。

  骆春謣边吻她边打量四周,在确定冷卉娘已经醉了后,一只手悄悄的伸到她身后,抓住那条她时常用来鞭打他的鞭子。

  “盍诠……”她情难自禁的轻唤。

  “闭上眼,我的小美人”他在她耳畔细声哄着,然后扯下她的衣衫,舔吻着那饱满的ru房。

  “嗯……好好抱我,我的盍诠,你是我一个人的……”她仰头叹息,欢愉的感觉一波波袭来,让她挺起胸迎向他的逗弄。

  见机不可失,他猛然将鞭子缠上她洁白的颈项,决意要勒死她。

  骆春謣脑海浮现娘亲上官荻被冷卉娘扭断颈子的画面,也忆起父亲被她狠心毒杀的景况,今天就让他亲自报仇雪恨吧!

  “唔”冷卉娘痛苦的挣扎着。拚命想扯掉紧缠在脖子上的鞭子,但她先前喝了太多的酒,身子早已虚软无力。

  “你这可恨的妖婆!下地狱去吧!”

  骆春謣咬牙切齿的怒骂着,加强手劲勒住她。冷卉娘的武功出神入化,要想杀她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他一定要把握这难得的机会。

  “放……手……”冷卉娘痛苦的吐出两个字,一张美丽的脸孔变成猪肝色,她慌乱的击出一掌,但骆春謣仍死命的扯紧鞭子,丝毫不肯放手。

  过了一会儿,冷卉娘停止挣扎,终于气绝身亡。叱吒江湖多年的阴月堡堡主,就这样栽在一个不懂武功的小伙子身上。

  骆春謣大口喘着气,他不敢放手,深怕一放她又会醒过来。直到冷卉娘始终毫无动静,他才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没气了。

  他如释重负的松了手,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因为过度激动而有些颤抖。胸口的疼痛让他拧眉申吟,幸好冷卉娘那一掌并不重,否则只怕他早被她一掌击毙了。

  抬眼瞪向地上的尸首,骆春謣气愤难消的悴道:“哼!妖婆,你死有余辜!我骆家因你而家破人亡、兄弟离散,你该感谢我留你一个全尸!”

  血海深仇终于报了,骆春謣在庆幸之余开始思索着现实的问题他要如何逃出阴月堡?如果让阴月堡的人知道他杀了冷卉娘,那他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蹙眉思索了一下,起身在屋内翻箱倒箧。找了好一会儿没发现什么重要东西,他不禁有些气馁,正苦恼时却意外发现床后的墙壁有道缝,他伸手一推,墙立时出现一道暗门。

  骆春謣侧身进入,只见小小的斗室里放满书籍,他随手拿起一本册子翻了翻,失望的咕喂道:“啧!没事将书藏在这么隐密的地方做什么?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宝……咦,这是武功秘笈吗?”

  他撇了撇唇角,对他这被废了筋脉的人而言,这本秘笈根本是废物!他扬手想丢却倏地停下。

  等等,或许他可以赌上一赌。如果老天站在他这边的话,不但不会被人追杀,还可以成为阴月堡的新主人!

  骆春謣双眼闪着狡黠的光芒,他收好秘笈迅速走出去。

  “什么?堡主暴毙?!”

  阴月堡乱成一团,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著这令人意外的消息。不敢相信那令人畏惧的冷卉娘会莫名其妙的暴毙身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粗暴的怒吼声传来,众人连忙安静下来。不约而同望向出声者,那是个魁梧粗犷的男人,他是堡里地位仅次于冷卉娘的虢亮,也是冷卉娘生前的左右手。

  “虢爷,你回来得正好,昨儿个夜里堡主仙逝了。”

  “怎么可能?”虢亮拧起粗黑的双眉,不敢置信的喝道。冷卉娘的武功高深莫测,这几年来一直有自诩为侠客的人想杀了她,却反而命丧她手中,怎么她会突然死了?这其中一定什么蹊跷。

  “虢爷,是这小子说的。”有人将躲在角落的骆春謣给推出来。

  “你给我说清楚。”

  面对虢亮的气势,骆春謣虽然心中害怕,但他还是强做镇定,大声的回话。“昨晚是我服侍堡主的,她喝得酩酊大醉,加上受了寒,所以才会暴毙……”

  虢亮仔细的打量着尸体,只见冷卉娘面色虽苍白,但没有中毒的迹象,看来应该不是被人毒杀,难道真是喝多了才暴毙?他思索着,同时伸手探向她脖子。

  “你做什么?”骆春謣一惊连忙阻止,如果让他瞧见冷卉娘脖子上的勒痕,那他的谎话就会被拆穿。“堡主才仙逝,你就大胆的想羞辱她?”

  “是呀!虢爷,堡主生前最讨厌跟弟兄们过分接触,你可别碰了她的身子,让她死不安心。”一名服侍冷卉娘多年的婆婆跟着开口。

  “既然人死了,那就早日入土为安,但阴月堡不能一日无主。”虢亮双臂环胸的说。

  “对呀!对呀!虢爷是最有资格接任堡主的,我们一定忠心相随!”众人起哄着,而这正中虢亮下怀,他不禁露出一抹笑。

  “等等,能继任堡主的人只有我!”

  这话一出,众人立时哗然,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转到说话的人身上,然后一串大笑声响起,因为说话者是冷卉娘一直使唤的奴仆。

  “你?呵呵!你这小子吃错药了是不?竟敢大言不惭的说这种话,小心虢爷一掌劈了你!”

  骆春謣深吸一口气,一颗心怦怦乱跳。现在的他比谁都紧张害怕,但为了赌一赌,他必须要装腔作势,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祭日了。

  “我不是大言不惭,也不是不自量力,而是我是堡主唯一的传人,她的武功早已传给了我。”

  “你说什么?”每个人都惊讶的瞪大了眼。

  这么多年来,冷卉娘不曾收过任何徒弟,也不曾教过任何招式给阴月堡的人,众人就算有心想偷学也学不来。如今骆春謣竟然说出这句话,难怪大家都要吓傻了。

  “怎么可能?你只不过是个小奴才。”

  “就是呀!大家别被他骗了。”

  冷汗渗透衣裳,骆春謣紧张的握紧拳头,但他依然故作镇静。“哼!你们以为堡主为何不肯正式收传人?那是因为她知道堡内有人野心勃勃的想夺她的位子,因此她才偷偷的教我武功,明里她让你们误以为我只是个奴隶,实际上我是她唯一的传人。”

  见他说得振振有辞,有些人信以为真,但虢亮却不相信的喝道:“胡扯!堡主视我为左右手,岂有瞒着我的道理?”

  “这是因为她最信不过的人就是你!”

  虢亮青筋暴起,没想到会在这小子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一向对冷卉娘忠心耿耿的,可她还是不信任他。

  “我可是句句实言,堡主不仅将一身武功全传给我,甚至视我为她的接班人,不信的话,你们瞧!”骆春謣从怀里掏出秘笈,“这就是她给我的武功秘笈,虽然我才十六岁,但在堡主的调教下,我的功力已是不可小殻В杂晌壹倘伪ぶ魇亲詈鲜实摹!

  不知能不能骗过这些人?

  骆春謣手心渗满冷汗,一个不小心他可是会当场一命呜呼的!

  “当然,要你们承认我这个新堡主是有点困难,但你们深知堡主的脾气,她最痛恨背叛,以前背叛过她的人都死无全尸,你们不服我就等于背叛她,我是她的传人,自然也不会善待不服我的人,你们有胆可以试试看。”说完,骆春謣目光犀利的看着在场的人。

  众人一时间全没了主意,只能转头望向虢亮,静看他的决定。

  虢亮拧着眉头,望着骆春謣深思着。

  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吓唬人,一个十六岁大的孩子也不可能有如此的气魄与胆识敢编这种谎。他又想起几年前曾为了一点小事被冷卉娘教训一顿,足足躺在床上半年,如果这小子真的师承冷卉娘,那他就不该去招惹他才是上策。

  没必要为了堡主的位子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虢亮盘算后,露出一抹深沉的笑,然后对骆春謣拱手作揖,“既然你是堡主生前亲自挑选的传人,那我们自当谨严遵守,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阴月堡的新堡主。”

  “拜见堡主!从今以后我们誓死追随!”众人齐声道。

  “很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骆春謣暗自喘了一口气,还好这些人贪生怕死才这么容易唬祝

  将秘笈收入怀里,他扯动僵硬的脸颊勉强露出笑容。“弟兄们,只要你们忠心耿耿的跟随我,我绝不会亏待你们!从今天起,我将以“上官邪”之名将阴月堡名声发扬光大。”

  幸好老天是站在他身边,让他赌赢了,否则他的下场将会凄惨无比。哼!如果让那些人知道他其实是蹩脚的三脚猫,恐怕会气得吐血。

  “堡主,请净身。”两名娇俏的丫头服侍他更衣沐裕骆春謣赤裸着身体,走进大理石砌成的浴池里,浸在温热的水里。两个丫头还在水里撒下鲜花以及丝路来的香料。

  真是奢侈的享受!

  曾经,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只能任由那妖婆欺凌了,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真是世事难料。

  最痛快的是,能亲手制裁那女人,希望能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如果夏祯、秋冥、冬麟和花灵没死的话,他一定要想办法跟他们重逢,重新恢复骆府的名声。

  而他相信,总有一天一定会达成这个心愿。

  第二章

  虽然年仅十六岁,但骆春謣与生俱来的雄才大略,加上这九年来的遭遇,让他比一般同年龄的男孩还要稳重深沉。在成为阴月堡的新堡主后。他便积极的拉拢属下,重用虢亮,毕竟这是收买人心最好的方法。

  登上堡主之位的骆春謣丝毫不敢大意,万一让人知道他压根不懂任何武功,那么他的处境就堪虑了。因此他不敢稍有懈担想办法营造自己的威望,在众人眼里,他是不讲情面的,主要是要阴月堡的人畏惧于他。

  这一天,他在几名亲信的陪同下,来到阴月堡北方的一个小镇。

  他知道这里的百姓对于阴月堡有着深浓的畏惧。但还不够,有朝一日他要将势力扩展到中原去,他要闯出一番霸业。

  骆春謣出神的想着事情,没注意到一个疾速冲出来的身影,当马受到惊吓扬蹄嘶鸣时,他也被吓了一大跳。

  “喝!安静!”他努力控制着受惊的坐骑,等马安静下来时,他才不悦的看向吓到马的罪魁祸首。

  那是一个小孩不,正确的说应该是小女孩。

  只见她动也不动的趴倒在地上,全身伤痕累累,仿佛已用尽力气,只能瘫倒在地。

  “喂!滚开!”护卫姜松粗声粗气的叫骂着,在等不到小女孩移动后,他臣下马朝她踢了踢,她依然不动一下。

  难道是昏了?

  姜松没耐性的撇了撇嘴,又用力的踢了一下,但小女孩还是没有反应,却有一群人匆忙的奔了过来。

  “在那!在那!快把她抓住!”几名彪形大汉冲到小女孩面前,一把推开姜松,然后粗鲁的抓起昏厥的女孩转身就要跑。

  刺眼的鲜血由她的手臂滴落,骆春謣拧着眉,怒然喝道:“站住!”

  那几名大汉愕然的回头望了他一眼,一见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后,他们不理会的离去,完全无视于骆春謣的话。

  “堡主,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群人应该是人口贩子,那小丫头八成是逃跑的奴隶。”

  奴隶?那么小就被欺负成那样。

  骆春謣感到胸口一阵窒闷,她身上的伤刺痛着他的心,让他想起自己也曾被冷卉娘绝情的虐待。

  那么年幼的女娃忍受得住吗?

  “堡主,我们走吧。”姜松坐回马背上,对于无端被打扰有些气闷,他只想赶紧把事情办一办。好早早回堡里,要不然天气可冷得让人受不了。

  骆春謣策马前进,耳里却传来一串怒骂声,他转头望去,瞧见那女孩醒了,正奋力的挣扎着,却换来几个巴掌。

  他的心又痛了,并燃着无名的怒火。

  猛然勒住马,他朝姜松喝道:“我要那个女孩!”

  啊?姜松愣愣的望着主子,不懂他为何要一个小奴隶?但那双闪着犀寒目光的黑眸,让他不禁心生胆寒,连忙带着其它人将那群人口贩子团团围祝

  “做什么?”几名彪形大汉莫名其妙的瞪视着包围住他们的人。

  “留下她,然后乖乖的滚蛋。”

  “啐,说什么笑话!竟敢跟我们抢人?哼!跟天借胆了是吧,也不去打听看看我们是谁?简直不要命了!”

  “我再说一次,放下她,我们堡主要定了。”

  “你们堡主要她就拿一千两银子来买,想抢人?!哼!除非我人头落地,否则别想!”

  姜松望了骆春謣一眼,等待他的指示,却见他的眸光愈显深沉锐利。姜松不禁颤了一下,不敢置信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有这种令人心慑的气势。

  “那就给我拿下他的脑袋。”

  这句阴阴沉沉的话一出口,姜松立即拔出大刀朝那人劈过去,瞬间只见鲜血如泉涌般的喷出,一颗头颅在地上滚动着。

  “啊!”瞧见这幕情景,那群人口贩子不禁吓白了脸,怯怯的退了好几步。

  “放下她,你们可以全身而退。还是……你们依然要和我们阴月堡作对?”

  阴月堡?!

  众人又是一吓,连忙丢下小女孩,连滚带爬的逃命去了。

  开玩笑!阴月堡恶名昭彰可是远近驰名,他们可没笨到与阴月堡为敌。

  小女孩被扔在地上,伤口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哭出声。骆春謣想也没想便跳下马,走到她跟前,这才发现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看来她是经历过残忍的毒打。

  暗叹一声。他伸手轻抚女孩的脸颊,却引来她惊慌失措的叫嚷。

  “别怕!”

  “坏人!坏人!别碰我!”她像只惊弓之鸟的缩着身体避开他的碰触。

  在骆春謣懊恼得不知如何是好时,她却因为累极、痛极而再度昏了过去。

  抱住她纤细得像是竹竿的身子,骆春謣胸口涌现一股怜悯。他本以为自己的遭遇够坎坷了,没想到会遇见一个比他更值同情的小丫头。

  他抱着她走向护卫们,神色凝重的说“立即回堡!”

  洁白柔细的雪花轻轻飘飘的自天上飘落,远近的景色,除了枯树、雪景外,就没有别的颜色。

  她伤得极重,这是大夫仔细诊断后所下的结论,因为她不仅仅是皮肉伤,还有严重的内伤。

  真难以想像那群人到底是如何的虐待她。

  骆春謣眼里有着怒气,看着她就仿佛看着以前的自己,那叫他心痛如绞。

  他轻轻抚过那稚嫩的脸蛋,不经意的流露出这几年来难得的温柔。他的心早已被仇恨啃蚀,早已失去了温度,没想到今天这小丫头竟唤出他深埋的一丝温情,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呜……”

  娇弱的申吟声自她干裂的唇瓣传出,她拧眉掉泪,那副在睡梦中都不得安宁的模样再次让他感到心疼。

  “醒醒,喝了药就比较不痛。”他轻摇着她唤道。

  她开始哭泣,昏昏沉沉中只感到全身好痛。

  “丫头,醒来。”

  耳边传来的声音终于让她缓缓的睁开眼,霎时,她只觉得身子好像被插上千万根针,痛得她忍不住嚎啕大哭。

  “别哭了,喝了药一定会好起来的。”骆春謣伸手想抹干她的泪,她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吓得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蜷缩成一团躲到床角。

  “别……别再打我……”

  “我不会打你。”骆春謣想靠近她,却见她吓得身子直发抖,他眉头深锁,拿起一块甜饼。

  “你听话,大哥哥不会打你,只要你乖乖喝了药,这好吃的甜饼就给你吃。”

  她怯怯的望着他,依然蜷缩着不动。

  “你不想吃吗?真的很好吃,只要你喜欢,厨房还有好多。”他耐心的哄着。

  她的双眸睁得更大,看来是有些动心,但还是一动也不动。

  骆春謣叹口气,转身端起桌上的药碗,“就像这样喝了药,这甜饼就是你的了。”说完,他喝了口药,瞬间口腔里满是浓烈的苦味,老实说真是苦死人了,但他勉强挤出一丝笑,“你瞧,够简单吧。”

  小女孩歪了歪头,终于慢慢爬到床沿,“真的……给我吃甜饼?”

  “嗯,只要你听话。”

  他递上药碗给她,她闻了闻,忍不住拧起秀眉,但她实在好想吃甜饼,便鼓足勇气喝下药汁。

  “哇!好苦!”

  “你好勇敢。”他笑着将甜饼塞到她嘴边。

  原本皱成一团的五官因着香酥可口的甜点而放松,她满足的啃着,嘴边沾满了饼屑。

  “还要吗?”

  “嗯嗯!”她忙不迭点头。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自从被那群坏人抓到后,她根本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更别说是饱餐一顿。

  骆春謣瞧着她小脸蛋上满是欣喜期待,唤来下人多给她准备一些可口的食物,只要她胃口好,身上的伤应该可以更快痊愈。

  “你叫什么名?几岁了?”

  她伸出十只手指头,甜甜的笑着。“我叫鹿臻儿。”

  十岁?看起来只像是七、八岁。

  骆春謣递给她下人瑞来的甜汤,让她尽情的吃个够。“鹿臻儿?很好听的名字。”

  “对呀!娘和爹最喜欢唤我臻儿了……”她的灵眸倏然一黯,想起了匪徒闯入他们家杀了她父母,又将她卖给奴隶贩子,身子不由得抖动起来。这些日子她被打、被踢,就像是一场紧缠不放的恶梦,只要一想到,就让人害怕极了。

  “怎么了?”

  她把碗递还给他,缩到床角靠着墙,泪珠一串串滴落,因为对未来的恐慌,也因着身上伤口的疼痛。

  “臻儿?”他轻拍她小小的身子,不知为何总想给她一些安慰,这稚嫩可怜的小女孩教他心生牵 挂。

  鹿臻儿眨了眨眼,突然扑入他温暖的怀里。

  好久没听到有人亲切的唤她臻儿了,让人听来心窝暖烘烘的。她抹去眼泪,感觉他的怀抱有点父亲的味道,于是更贪恋的倚赖着。

  面对她的举动,骆春謣不但没有排斥,反而抱着她轻轻拍抚着。他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没想到自己也有柔情的一面,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他以为这一生他只会活在仇恨中,无心无情的,怎料还残存着这份温意?

  原来,他的心还是有所渴望的。

  “大哥哥,你是个好人……”她打了一个大呵欠,心满意足的窝在他胸前疲累的睡去。

  骆春謣没有惊动她,只是静静的揽着她靠在床柱上,他闭上眼不久便睡去,怀里传来的体温让他感到安心,这是九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满天星罗棋布的星子耀眼的闪烁着,仿佛在赞叹今夜会是美好的宁静之夜。

  鹿臻儿在骆春謣的悉心照料下,没多久身上的伤便好了大半。在陌生的环境里,她只信赖骆春謣一人,因此整天都黏在他身边,甚至连晚上也不放过,在拗不过她的纠缠下,骆春謣只得每晚陪她入睡。

  看在阴月堡的人眼里,这是个很奇怪的情形,但没有人敢说句闲话,他们可不想惹堡主生气,否则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骆春謣深知如果不做点大事来提升自己的威名,堡内的人迟早会不甘服于他一个小伙子。

  因此他带着虢亮、姜松等一群身手不凡的属下,蛮霸的抢下花盐的开采、贩卖权,虽然百姓心生不满,但慑于阴月堡的威名,无人敢抗议。

  有了花盐的庞大收入,他计画的霸业才有成真的一天。他才不要像冷卉娘一样,只会在爱情的失意里颓靡的过日子,他要藉着阴月堡的势力重振骆府的名声。

  这阵子骆春謣变得好忙,鹿臻儿时常独自待在房里,她不想找任何人说话,因为她只依赖骆春謣一人。

  她捏着鼻子喝下药,因为不想让骆春謣认为她不乖巧。她的父母双亡,这辈子她认定的亲人只有骆春謣一个人,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牵绊,但她就是要他当她的大哥哥。

  “已经好晚了,大哥哥怎还不回来?”

  她无聊的在床上滚来滚去,突然,她后脑勺撞上墙壁,随着暗门的开启而跌入门后的密室里。

  “哎呀!好痛!”头上撞出一个肿包,她痛得低叫,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看四周。

  这里竟有一间藏起来的房间,以后她可以跟大哥哥玩躲猫猫。只要躲到这里,他肯定找不到。

  她好奇的左右看着,发现除了书柜外就没有别的了,她随手抽了本书翻看着。

  “咦,这书里有一堆图画呢!”看著书真裎画的武术招式,她只觉好玩,学著书里昼的人体动作摆动四肢。

  “哈!好玩!好玩!”她又翻出几本一样的书,兴高采烈的玩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累得打个呵欠,这才收起书离开密室。

  “好累,我想睡了,明天再玩。”她躺在床上咕脓着,虽然好想等骆春謣回来,但眼皮快张不开了。

  等到骆春謣终于回来,她早已沉沉睡去。看着她那甜美的睡容,骆春謣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发,然后照惯例的躺在她身侧入睡。

  对家人的渴望,骆春謣直觉将她当成妹妹一般,这也是他唯一将残酷的面貌暂时卸下的时光。

  窗外传来阵阵鹤啼声,唤醒仍沉浸在梦乡里的人。

  鹿臻儿懒懒的翻个身,在半梦半醒中习惯性的偎入熟悉的胸怀里。

  她的触碰让骆春謣立即醒来,鼻子闻着来自她身上的甜美馨香。他微蹙着眉缓缓坐起身。

  近来她的体香一直干扰着他,总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他懊恼的转头望着她那出水芙蓉的脸蛋,再一次的警惕自己:这丫头长大了。

  自人口贩子手中救下她,一晃眼已四年过去,虽然她才十四岁却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没想到当年那个浑身伤痕累累的小丫头,会变得如此美丽动人。

  鹿臻儿突然睁开眼对上他审视的目光,“春謣哥,你醒了呀!”她揉了揉双眼,随即漾开一抹绝美的笑。

  那诱人的红唇似鲜艳欲滴的樱桃,让人想一亲芳泽。

  骆春謣起身下床,“以后别再睡我房间了,我会差人将倚峦阁打扫干净,今晚你就搬去那祝”

  “为什么?我要跟你睡!没有你在身边我会睡不着。”

  “说什么傻话,我叫你搬你就搬。”这迟钝的丫头!难道一点都没顾忌到男女之防吗?

  “春謣哥……为什么你要赶我?难道你讨厌臻儿?”鹿臻儿可怜兮兮的问道。春謣哥为何会突然讨厌起她来?这几年他不是一直很疼她吗?

  “我才不搬去倚峦阁!我要赖在你的沐云楼!”她任性的嚷着,一把抱住他的身子,想用撒娇换来他的妥协。他一向都顺着她的。这回一定也可以。

  她丰满的胸紧紧的贴靠着他,那感觉是这么的舒服,不禁让人起了遐思。骆春謣暗自低咒一声,推开她的身子。

  “你今天就搬去倚峦阁,别让我说第三次!”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鹿臻儿望着他盛怒的模样,一颗心瞬间全揪在一块。她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春謣哥为什么要对她发脾气?还要赶她呢?

  这几年来,她依赖他惯了,好想永远待在他身边!

  天杀的!

  骆春謣在心里怒骂着,他是在气自己,分明把臻儿当成妹妹,为何还会对她有遐想?

  这几天他心里愈来愈乱,每次她抱着他时,他便轻易的被挑起惜。

  该死的!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如何能忍受一个娇柔嫣俏的少女偎在身边而没有任何感觉?

  如果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会夺了她的清纯!要她搬去倚峦阁是为她好,竟还闹性子,真是个笨女人!

  他懊恼的跨入花厅,唤来舞妓燕翠服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