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着自己,这一趟自己是非去不何。
想到这儿,袁新立即留书一封,叫上了许禇,连夜出城奔邺城而去,前途会有什么等着他呢?让我们拭目以等吧。
如今的邺城已经不似一年前的繁华了,经过了与辽东军作战的一连串失败,现在的邺城已经是草木皆兵,人心慌慌了,就目前的态势来看,辽东军早早晚晚都要再次与冀州军开战,已经失去了信心的百姓无不忧心忡忡,大家族试图另找出路,纷纷派人与在幽州的徐庶与高顺联系,而普通的老百姓也开始向南迁移,想要逃离这是非之地。
为了防止出现大规模的恐慌,郭图向袁绍献计,邺城实行戒严,全城没有官府的公文不许随意进出,夜间不许上街,违者严惩,与此同时,郭图还查出了私通辽东的士族十余家,一律满门抄斩,就地正法,邺城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处于一片白色恐怖之下。
在许禇的陪同下,袁新终于来到了邺城之外,现在的邺城界碑森严,就算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如何进城却成了摆在他眼前的一道难题。眼见没有机会,袁新与许禇在城边的一个小村子借宿了下来,等待着机会,在到达邺城之前,袁新已经向城内的国渊飞鸽传书,让他找来一张冀州的通关文碟,可是现在看来,难度相当之大,即使搞来了通关文碟,但送出来也非易事。
袁新与许禇在城外一住就是三天,三天里,城内国渊的音信全无,袁新与许禇连一丁点的机会也没有找到,心中不由有些焦虑起来,心情郁闷之下,袁新叫上许禇向村外走去,远处群山环抱,在深秋季节里,红绿之色交相辉映,不由让人心旷神怡,心中的郁闷也舒缓了许多。
“站住,不要逃!”
远处传来一阵叫喊声,袁新眺望过去,只见约有三、四十个冀州士兵不断的追杀着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已经浑身是血,但却依然在亡命的搏杀着,他的脚下已倒下了四、五个士兵,可是自己的身上也是血流如注,眼见就要支撑不下去了。许禇一向最好打抱不平,一看冀州军以多欺少,心头不由火起,抄起嗜血刀就杀了过去,袁新也不阻止,他也想借许禇之手发泄一下这几天来的闷气。
“嗜—血—斩!”
许禇狂霸的大叫着,血色的刀身在烈日下发出一片腥红的光芒,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几个呼吸之间,几十个冀州军已经身首异处,血染长空。
“哈哈哈!痛快!痛快!”
许禇大声叫着。袁新也走到了近前,向已经虚脱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走去,突然,黑衣人身前那一圈丝丝的金线吸引了袁新的目光,那正是辽东密探所特有的标志。
“你是国渊的人?”
袁新问道。
“你们是谁?”
黑衣人无力的说道。
“我是袁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袁新厉声问道。
“你真的是……”
黑衣人眼中露出了一丝激动之色。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咳、咳……”
黑衣人轻咳了几声,眼中涌出了一丝泪光,“主公,国渊大人他……”
“他怎么样?”
“他已经被杀了!”
黑衣人痛哭流涕的说道。
“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说说!”
袁新说道。
黑衣人向袁经、新与许禇缓缓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当接到袁新要寻找通关文碟的来信后,国渊立即动员各方关系进和联系,可惜收效甚微,不得以,国渊只好动用了最后一张王牌—许攸。
许攸这个人有个特点,只要给钱,他什么都敢干,在国渊的银弹攻势下,许攸不辞辛苦,从郭图那里终于要来了两张通关文碟,不想郭图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早看出许攸行为异常,表面上虚以委蛇,暗中派人跟踪监视,最终在许攸与国渊的部下交易时人赃并获、一网打尽,一见事情败露,许攸为求自保,将自己所知道的辽东军所有和盘托出,郭图顺藤摸瓜,将国渊在邺城的情报网一网打尽,只有眼前这个人因外出办事侥幸逃得一命,不过也被冀州军所追杀,今天幸好遇到了袁新,不然也已成了刀下之鬼。
听了黑衣人的话,袁新不由勃然大怒,厉声叫道:“郭图,吾必杀汝!”
事已至此,袁新让许禇先将黑衣人的伤口包扎一下,此地位于邺城附近,一下子杀死了这么多的冀州军,必然引起关注,看来此地不可久居,最好早点进入冀州城,出城执行任务的士兵一定有过关凭证,想到这袁新来到了为首冀州军小校的尸体旁边,从他的怀中搜出了一张过关的凭证揣到了怀中,与许禇和黑衣人一起换上了死去冀州军的军服,打算趁夜混入冀州城。
夕阳西下,在太阳的余辉即将散尽之时,邺城外来了三个冀州兵,在验看了过关凭证之后,三人进入了邺城内,刚一进入城内,三个人就被眼前所见的震惊了。通往城内的道路两旁,每一棵高高的树干之上都被钉着一个赤身的人,锋利的钢钉穿透了他们的四肢,把他们挂在数百棵树上,准确的说,其中的大多数已经成为了尸体,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仍然气若游丝的呻吟着,那悲惨的一幕让每个看到的人不寒而悚。
看到此情此景,三个人不由气的浑身发抖,其中的一个黑大个就要向树边走去,但领头的那个年轻士兵一把拉住了他,黑大个在原地愣了一下,一跺脚,转身向城内走去。不用说,这三个人自然是袁新与许禇他们了。
城内一处高高的建筑物之下,远远的围了一大群人在观看着,不时窃窃私语,几个胆小的人干脆从人丛中跑了出来,在外面呕吐不止。
怎么回事?袁新与许禇对望了一眼,扒开人群挤了进去,惨绝人寰的一幕立即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只见肠肠肚肚,残肢断臂四分五裂的挂在了一棵大树上,在大树的最高处,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树边的墙壁之上用鲜血写着七个血淋淋的大字“与冀州为敌者死!”
一股冲天的怒气在袁新的心中升起,正在这时,许禇一拉袁新的衣袖说道:“主公你看!”
袁新顺着许禇所指仔细看去,那树上所挂的带血的人头赫然就是——国渊。
“嘎嘣!嘎嘣!”
一阵骨节的响声从袁新的手上传了出来,怒张的两只眼角已经迸出血来,无边的悲愤笼罩着三个人。
“呀!”
许禇大叫一声,就要冲过去把国渊的尸体摘下来,袁新又是一把抓住了他,在许禇的耳边低语道:“我等深入虎穴,万不可轻易生事。”
两行清泪从许禇的目中流了下来,这个铁打般的汉子也忍不住哭了。
“仲康,我们走!”
袁新知道,再呆下去,一定会被看出破绽,拉着许禇从人群中穿了出去。“仲康,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现在大局为重!”
袁新拍了拍许禇的肩膀,向甄府的方向行去,他没有想到,这细微的一幕全落入了一双阴森的眼睛中。
邺城郭图的住处,守门的卫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向郭图一抱拳道:“军师,探子来报,发现了辽东探子的踪迹。”
“好,先不要惊动他们,看他们都和谁接触,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郭图说道。
“遵命!”
卫士退了出去。郭图冷冷一笑:“呵呵,买卖又送上门了。”
夜幕降临了,街面上一片寂静之声,只有一队队士兵往来巡视着,在如此白色恐怖之下,谁都怕掉了脑袋,早早的就把门关的严严的了,所幸袁新等人身上穿了冀州军的军服,所以走在街面上也不怎么显眼,尤其是袁新身上穿的那身武将服,很多冀州军看到后都主动让开一条路,三人的进行反而畅通无阻起来。
“不要停下,后面有人在跟踪,就当做不知道。”
袁新面无表情的轻声说道,许禇一点头,三个人立即处一处拐弯处走去。
袁新等人身后五十米,两个鬼头鬼脑的人立即加快脚步跟了过来。就在他们刚一拐弯的一瞬间,两把钢刀贴在了他们的喉头之上。“别出声,不然我把你们的脑袋纠下来!”
许禇恶狠狠的说道。
袁新来到了两个人的近前问道:“想活命的就实话实说,不然我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袁新说道。
见自己落到了对方的手中,两个人心知凶多吉少,为了活命,也就痛快的点了点头。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袁新问道。
“我们是郭图军师手下,奉命在城中搜索辽东的探子。”
其中的一个人干脆的说道。
“你们是怎么发现我们是辽东军的?”
“那棵大树上所挂的国渊尸体,不过是一个诱饵罢了,郭图军师早就让我们在那里随时观察有无举动异常之人。”
“原来如此。”
袁新这才恍然大悟,一定是刚才在国渊尸体前的行为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后面还有其它人跟踪吗?”
袁新问道。
这一次,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出声音,无比恐惧的目光从二人的眼中冒了出来,袁新顺着二人的视线望去,只见黑暗之中出现了一条人影,正缓缓向自己走来。
“桀桀!”
黑影一阵怪笑,与此同时,袁新的四周立时灯火通明,一个只有四尺多高的矮子带着数百的冀州军出现在了眼前。
“你们这两个胆小鬼,留你们何用!”
矮子冷声一喝,几点寒光向袁新等人疾射而至。寒光中,几枚铁钉直接穿透了两个冀州探子的脑海,与此同时,数枚铁钉也向袁新三人射来,只见袁新立即纵身一跃躲到了一旁,许禇干脆躲都不躲,直接用手中的单刀把几点寒光磕飞了出去,只有那个千辛万苦从冀州逃出来的探子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哼,就剩下你们了,说说吧,你们要怎么个死法?”
矮子阴森的说道。
“呵呵,没想到有人比我老许更能吹牛,想取我们的性命,先问问我手中的大刀答不答应。许禇说完,从后背,一把抽出了那把腥红的嗜血刀,一股浓重的杀气瞬间漫延开来。
“好刀!”
矮子不由脱口赞道。“可惜你再也不会用到他了,过了今晚,它就是我千手如来的了!”
矮子手一所,双手各出现了一把飞蝗石,冷笑着看着许禇与袁新。
“千手如来?”
袁新一愣,心道这人是谁呀,三国里可从没听到过这一号人物啊。袁新不知道,混迹江湖多年的许禇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个千手如来武功高强,尤其擅长暗器,在江湖之中是大大的有名,可惜的是此人心数不正,依仗自己所学为非作歹,所江湖人所唾弃,不想现在此人却投入了袁绍的门下。想到这一层,许禇向袁新使了个眼色说道:“主公,此人乃暗器高手,千万要小心。”
袁新一听,脑袋当时就大了,暗器,怎么会遇到这样的怪人,自己的那两下子要对付这暗器可真是没底。
“看家伙!”
千手如来一声大喝,手中的飞蝗石如雨般向许禇与袁新飞去。
“我挡!”
许禇大吼一声,手中的嗜血刀立即舞成了一团红光,将自己罩在了里面,只听铛铛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一颗颗的飞蝗石被许禇的大刀撞的四散而飞。许禇是护住自己了,袁新这里可就犯难了,许禇这个混人压根就没想到袁新能不能挡住这暗器。只一瞬间,袁新的脑袋就被砸出了好几个大包,把袁新砸的惨叫连连,眼泪都掉了出来,不过袁新到底是高智商,眼睛向四外一扫,顿时有了主意,只见他飞身一扑,一把将地上死去的冀州探子尸体挡在了身前,给自己找了面人肉盾牌。
“呵呵,我回我看你还能怎么样!”
袁新开始有些得意起来。
正文第165章辛氏兄弟
不愧是高智商,面对千手如来如雨般的飞蝗石,袁新将冀州探子的尸体放到了身前,给自己找了面人肉盾牌。千手如来一看,这手脖了累的发酸却连对方一根寒毛都没有碰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心念一动,立即全力困住许禇,口中大叫道:“你们去把他给我剁了!”
数百名士兵立即蜂拥着向袁新杀来,袁新脑袋一大,立即放下尸体就向外跑,好汉不吃眼前亏,打不过就跑,这是袁新的一惯原则。
“快追,别让他跑了!”
千手如来大叫道。士兵们立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袁新追去。“我倒!”
袁新玩了命的向前狂跑着,把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要说袁新这两年南征北战,这功夫还真没落下,这一跑起来就像风一样,直冲博尔特的9秒69的世界纪录,正当袁新将士兵甩开之时,他的面前却突然间出现了两个人影,两把飞蝗石立即向袁新劈头盖脸砸了过来,原来是千手如来的两个徒弟到了,死死的挡住了袁新逃跑的路线。
“啊!”
只听袁新惨叫一声,向一旁的拐角处跑去。
“嘿嘿,师兄啊,看来你的功夫见长啊,这一出手就马到功成。”
一个略瘦的青年说道。
“呵呵,师弟夸奖了,快追种,不能让他跑了!”
另一个有些微胖的青年说道。两个人并肩朝拐角处向袁新追了过去。
就在二人刚转过拐角的一瞬间,两道如电般的光芒从他们的头上射了出来。“不好!”
还没等瘦青年说完,袁新已经自墙头一跃而下,怀中那条乌黑的棍子挥了出去,只听“喀嚓!”
一声,瘦青年的半个脑袋被砸塌了下去。
“师弟!”
胖青年大叫一声,伸手取出一把飞蝗石向袁新扔了过去。
“呀!”
袁新大叫一声,胖青年只觉眼前一条黑影一闪,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会扔暗器,我就不会吗?”
袁新轻舒了一口气,顺手捡起了扔在地上已经沾满了胖青年脑浆的棍子,心道刚才幸好自己应变的快,在漫天的飞蝗石砸到之前迅速倒在了地上,这样一来,就避开了大多数暗器的攻击,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砸到了自己的身上,但在天蚕衣的保护下,自己只是被飞蝗石的力量撞的有些疼痛罢了,没有受到大的损害,反倒是在胖瘦二青年大意之下,被自己一击致命。
这暗器还真是不错,袁新现在也对这小小的飞蝗石产生了兴趣,蹲去将飞蝗石捡了一把放到了怀中。
“老大!老二!”
远处传来一声悲呼,千手如来远远看到自己的两个徒弟倒在地上,脑中只觉一炸,扔下了许禇带着军兵向袁新追了过来。
“我倒,大boss来了!”
袁新撒腿就跑,许禇一看所有人都向袁新追去,立即从后面跟了上来。
“给我挡住后面的黑大个,我要亲手杀了那个兔崽子!’在千手如来的呼喊声中,士兵们都向许禇扑了过来,以期能挡住他,而千手如来则一路跟着袁新追了下去。
“跑的再快点,再快点!”
袁新玩儿命的向前跑去,已经分辨不清东南西北了,现在的袁新只要有路就走,有巷就进。
“臭小子,我看我还往哪里跑,还我徒弟命来!”
千手如来如疯子般大叫着向袁新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将如雨般的飞蝗石向袁新扔了过来。“啊呀!”
袁新一阵大叫,脑袋上立时被砸起了四、五个馒头般大的包。
“我倒!老疯子,我看你老让着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看法宝!”
袁新举起手来向千手如来做势一扔,千手如来心中一惊,心道原来此人也会暗器,慌忙躲闪到了一边。
“上当了!”
在千手如来躲出的那一刹那,他才发现,原来袁新的手中根本就是空的,什么也没有,现在袁新已经利用千手如来这一停的瞬间又向前跑出了十几米了。“臭小子,你感阴我!”
千手如来开始抓狂了,竟然这小子给戏弄了,以后传出去还怎么见人,今天非要了他的命不可!千手如来又如离弦之箭般向袁新追来。
这千手如来有仅暗器了得,轻功也着实过人,袁新的速度快,他比袁新更快,如飞一般,与袁新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袁新已经从千手如来的叫喊声中知道自己与他越来越近了,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老怪物!老不死!的骂了足有一千遍,心道这千手如来也太变态了,这样是参加伦敦奥运会,非把所有跑步类的金牌包了不可。
“嘿嘿,小子,我看你能跑多远!”
千手如来怪叫着。
“看法宝!”
袁新大吼一声。
“又来这招!”
千手如来不由哈哈大笑,不过,他很快就笑不下去了,因为这回,袁新是玩儿真的了,一颗飞蝗石直接射入了他的口中,一阵“喀嚓!”
的破碎声过后,千手如来那两排洁白的牙齿成了无数的碎片,混成鲜血从他的嘴里流了下来。
“啊!我的牙!”
千手如来一时之间手捂着嘴巴直跺脚。袁新扭头嘿嘿一笑,趁着这个功夫消失在了千手如来的眼前。
“呵呵,老怪物,这可是你自己的石头,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袁新不由的乐出声来,不过随后他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自己竟然迷路了。
“我这是在哪?”
袁新心头不由的急了起来,自己今天晚上必须找到落藏身之处,不然只要天一亮,冀州军肯定要全城盘查,如此一来,自己必然被擒,现在袁新也开始有点后悔自己不改太冒失亲犯险境了。
袁新绕了两圈,见到眼前出现了一片大的宅第,高高的院墙足有三米高,袁新心中不由一动,此处的主人一定非富即贵,冀州军即使搜查,一般也不会搜到这儿来,我不如到这里的柴房之类的去处躲一躲。想到这,袁新从附近到到了一根粗木,支在了墙上,自己向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踩着粗木一下子跃上了高墙,翻身跳了进去。在跳进去的那一瞬间,袁新清淅的看到了挂起的灯笼上写着两个字—辛府。
辛府?袁新一惊,心中不由暗暗叫苦,没想到才出虎穴又入狼窝,这辛氏的辛评可是袁绍的重要谋士,忠心耿耿,最重要的是,他曾经见过自己,要是落入他的手中,那绝无幸免之理。不过转念一想,事已至此,反正出去也是个死,倒不如在府内拼一拼,想到这,袁新一咬牙,向府内走去。
“辛五,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一个高瘦的家丁打扮的人说道。
“哪有什么声啊,一定是你听错了。”
另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说道。
“喵!”
一声猫叫传来,“这该死的猫。”
两个家丁长出了一口气,向一旁走了过去。
伏在假山之后的袁新不由长吁一声,心道差一点就暴露了目标,幸好及时出现的猫让他脱离了险境。在这之后,袁新更是一路小心的向内宅走去。
辛府内宅最豪华的房间内,作为辛当代辛家的族长,辛评正坐在桌边喝着闷酒。自从袁绍执掌冀州以来,辛评就带着辛家投靠了袁绍,本以为袁绍能够成就大事,不想却一败再败,不仅把幽州丢了,现在就连大本营冀州也不保,以后的命运就如同雾里看花,辛评也看不清了,想到这,辛评不由长叹一声,独自小酌了一口。
“大人!”
一声娇润的天籁之音传了过来,一个年约二八的美艳少妇从后面走了过来,原来是辛评最喜欢的小妾媚儿走了过来。
“媚儿,来,陪老爷喝一口。”
辛评一把将媚儿那浑若无骨的娇躯拽入怀中。
“大人,保重身体啊。”
媚儿关切的说道。
“哎,我要何尝不想,可是前途渺茫,不知我这颗大好头颅又能寄存到几时,哎,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这也是自古以来忠臣义士的悲哀吧。”
辛评说完,一杯酒又下了肚。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辛评一声长叹,又端起了酒壶。
“大人,媚儿为你舞一曲如何?”
目视着辛评,媚儿立时起身而舞,婉若翩翩仙子,舞动着妙曼的身姿。
辛评慢慢的起身,将媚儿拥入了怀中,一把抱了起来,向卧塌走去。轻轻的解开媚儿的罗衫,那如白玉般的身子展现在辛评的眼前,辛评心中一动,一双大手上前揉捏着媚儿胸前那柔软的两团,媚儿不由一声呻吟,眼角处流露着无力的媚态,一张玉面泛起了红潮,辛评大吼一声,用力撕碎了那轻薄的外衣,一具充满了诱惑的展现在他的眼前,辛评一把将媚儿翻转过去,室内立时响起了一片迷人的声响。
窗外已经偷听多时的袁新不由暗叹一声,这个辛评也算是德才兼备之人,只是此时竟然有些自暴自弃起来,不知道将来能不能为自己所用。就在这时,袁新只觉肩一深,一只柔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这一惊非同小可,袁新的心都快从嗓子眼中磞了出来,慌忙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约有二十多岁文士打扮的人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你是……”
袁新刚要开口,只见此人将手指一伸,放在了嘴边,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招呼袁新跟着他一起离去。袁新现在已看出此人毫无敌意,不然只需对方轻声一呼,自己就成了瓮中之鳖了,于是跟着来人走了下去。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处单独的小院之中,此处位于厢房,看的出,住在这里的主人一定是辛氏子弟,不过必然是不被重用之辈,不然不会被安置在如此偏僻的一角。
文士打扮的人将袁新带入了房间内,一把插上了房门,转身向袁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夜闯辛府?”
袁新没有回答他,反问道:“你又是何人,为什么没把我带到这里?”
文士打扮的人微微一笑道:“我叫辛毗。”
“辛毗?”
袁新嘴里嘟囔着,脑中飞快的运转着,想要从自己的记忆库中找出关于对此人的记忆,突然间,袁新眼中一亮,终于想起了关于这个辛毗的一切。辛毗是辛评之从弟,在曹操攻打冀州之时,辛毗顺应潮流,背叛了整个辛氏投效了曹操,结果全家被把守邺城的审配所杀,看来打开邺城的另一把钥匙找到了。
“你到底是何人?是不是辽东军的探子?”
辛毗问道。
袁新微微一笑,“辽东军不假,但我不是探子,我是大司马袁新的侍卫统领,我叫袁枚。”
对于初次见面的辛毗,袁新当然不敢把实底托给他,要是那么轻易的相信别人,袁新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辛毗略微露出了失望之情,“噢,原来你只是辽东军的一个中级军官,也好,你能帮我联系上大司马袁新吗?”
一听辛毗如此说,袁新知道,自己的机会真的要来了,于是袁新拍着说道:“请放心,在下虽只是一个侍卫统领,但深受大司马的信任,只要是我说的,没有什么问题。”
辛毗眼中一亮,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竟然发现了如此关键的人物。原来辛毗在辛家一直不被重视,自忖一身所学无处施展,前途无望,不由心生怨恨之情,而在袁绍的手下,此时已经没有了他的发展空间,只有另投明主才有可能出人投地,而袁新是目前北方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未来的天下一定非他莫属,不投靠他,又能投靠谁?所以辛毗时刻准备着有机会能联系袁新,可惜的是没有中间人联系,心情郁闷之下,辛毗走出房间散心,不想让他看到了正在辛评窗下的袁新。
外面要抓辽东探子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而在这种环境下,敢于出现在辛宅,除了辽东的探子还会有谁?这对辛毗来说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他没有声张,而是将袁新引到了自己的房间进行盘问,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能与袁新关系菲浅,这真是有福之人不用愁啊。想到这,辛毗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正文第166章春情荡漾的夜晚
外面要抓辽东探子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而在这种环境下,敢于出现在辛宅,除了辽东的探子还会有谁?这对辛毗来说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他没有声张,而是将袁新引到了自己的房间进行盘问,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能与袁新关系菲浅,这真是有福之人不用愁啊。想到这,辛毗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当下,辛毗将自己想要投靠袁新的想法一说,袁新一口答应下来,表示自要自己说话,一定能起作用,辛毗大喜之下将袁新待为上宾,将他安置在自己的宅内避难。如此过了三天,其间邺城已经闹的是沸沸扬扬,可是辛府内都安然无事中,任谁也想不到,袁新间然藏在辛府之内。三天后,外面的风声渐渐的过去了,袁新收拾妥当,进行下一步的计划,那就是再探甄府。
这天傍晚,袁新扮做了辛府的家丁,叫开了府门后向甄府的方向走去,今天袁新的运气出奇的好,这一路之上真可谓风平浪静,连巡逻士兵都没有遇到。袁新畅通无阻的来到了甄府门外,叫开了后门,袁新已经离开甄府一年多了,再加上此时身着了家丁的服装,把门的老家丁竟然没有认出来他,最后还是袁新取出了甄宓所交给的信物,老家丁才相信袁新,把他放了进来。
此次来甄府,往事仿佛就在历历在目,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能勾起袁新那难以忘怀的回忆。沿着旧时的记忆,袁新又来到了甄府那座幽雅的小院前,此时已是深秋,一簇簇美丽的秋菊在空气中舒展着美丽的身姿,散发出泌人心脾的芳香。
“好美啊。”
袁新的心中一荡,仿佛又看到了甄宓那绝世的容颜,听到了她那令人心醉的话语。
“呜呜!”
一阵令人心碎的观哭泣声从房间内传了出来,袁新立即沿着哭声传出的方向走了过去。走到近前袁新才发现,原来哭泣声竟然是从甄宓的房中传出来的,袁新从窗口望去,只见一个人梨花带雨的趴在塌上不住的耸动着肩头。
“新哥哥,你怎么还不来呀。”
这一声悲呼如一柄重锤砸在了袁新的心头,将袁新的心一下子砸的如同碎了一般,与甄宓在一起的一幕幕仿佛又出现在了眼前。从窗外偷视甄宓出浴一直到两人私定终身,两人在一起的一幕幕仿佛过电影般浮现在袁新的脑海中,袁新再也忍不住了,轻轻的推门,走进了屋内。
正在哭泣的甄宓猛然抬起头,用力的揉了揉已经红肿的眼睛,又颤抖的声音说道:“你真的是新哥哥吗?我一定是又在做梦了。”
“不,宓儿,你没有做梦,新哥哥真的来了。”
袁新有些哽咽了。
“新哥哥!”
甄宓一下子扑到了袁新的怀里痛哭流泣。
袁新轻柔的抚摸着甄宓那如瀑的黑发柔声说道:“宓儿,你瘦了。”
“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甄宓一时之间泣不成声,“新哥哥,你知道人家是多想你吗,每天晚上,你都会出现在我的梦中,每天我不想从睡梦中醒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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