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5年前或是如今,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想法,洛妈妈替洛菲语做的每件事,每个决定都是为了她好。
洛菲语深知着这一点。
她点点头,伸手搂住妈妈的脖颈,撒娇着说道:“妈,我最爱你了!我都懂得……妈,谢谢你!”
——谢谢你,并不是要责怪,而是无意间发现了你的良苦用心。
——谢谢你,生了我,养了我,甚至帮我圆满了我的人生。
——谢谢你,你会知道吗?无论是你们谁,我都想付出我全部的爱!
……
春节7天假后,气温有了些回升,阳光也比前几个月更好了。两天前,楚妈妈以策划婚礼为由把洛妈妈接去了她家。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楚文轩也把洛菲语接回了他们的家。可是,不知道是分开太久,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她总觉得楚文轩对自己有些疏远了。比如,年后刚开始上班,洛菲语几乎就没什么事做,楚文轩却早出晚归的;又比如,楚文轩在网上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和她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再比如,楚文轩的电话越来越多,而且总是避开她接电话……综上所述,洛菲语脑海里就形成了一个念头:楚文轩有外遇了。
她自认是新时代的伟大女性,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更要对婚姻有放弃的勇气。在深思熟虑之后,洛菲语决定就这一严重问题和楚文轩好好交涉一下。那一天,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楚文轩不得不答应晚上和她一起吃饭。洛菲语准备了3000字的陈词来作开场白。鉴于此,她颇有信心地等待着楚文轩的归来……
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陆泽宇一通听上去十万火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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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许你一个地久天长 。。。
陆泽宇有些诧异地看着和洛菲语一起来的楚文轩,想着她不是说一个人来嘛。其实,也没有什么困惑的。洛菲语原先在办公室等楚文轩来接她,但是一接到陆泽宇的电话,也顾不得其他就赶快走了,却在门口碰到了楚文轩。洛菲语简单说了下情况,两人就一起来了。
“晓曼现在怎么样了?”洛菲语气喘吁吁地问,明显是跑着找来病房的。
“医生刚给看过,没大碍了。但她还是没醒来。”
“到底怎么回事啊?”陆泽宇不是一直把她照顾得很好吗?怎么会摔倒?
看了眼楚文轩,陆泽宇有些别扭地开口,“改天再说吧。反正这事儿都怨我。”
“什么改天说啊!现在就说!”洛菲语有些着急起来。
楚文轩看着陆泽宇一副难为的样子,很自觉地提出下去买饮料就离开了。
洛菲语看着楚文轩进了电梯才转过头,“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怎么回事?”
“哎!晓曼不知道这几天发什么神经,”陆泽宇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动不动就发脾气。我让她别闹了,她就突然开始哭,问我是不是根本不喜欢她,是不是,是不是还喜欢……。你……。”
“什么?”洛菲语比陆泽宇当时的反应更加激烈。她觉得付晓曼这次真的是无理取闹了。
“你别那么大声,”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这不,今天也是。因为公司有事,没有陪她去做产检,又回来得晚了点,就又开始闹。我一着急就吼了她,她就要回娘家。我去拦她,她使劲挣扎。结果,我一个没拉住,她就……就摔到地上了……”
请原谅洛菲语的不厚道吧!在陆泽宇讲述事件经过时,她是真的很想笑,因为在陆泽宇脸上很少能看到这种憨厚到极致的表情,有无辜,也有不知所措。
付晓曼啊,又一个傻瓜!
洛菲语深呼吸几次,把笑憋回肚子里,说道:“行了。我来帮你解释吧……”
洛菲语一直坐在床边,等着付晓曼醒来。期间,陆泽宇好几次企图进来,都被她制止了。理由是,如果付晓曼醒来,看到他们两个都在,那究竟是她离开还是陆泽宇离开。于是,陆泽宇再也没有踏进来半步。
至于楚文轩,他说去买饮料就一直没有再回来。洛菲语有些担心的转头看向窗外,夜色已经很深了。
“学姐……”
迷糊的女声拉回洛菲语的思绪,“你醒啦!”
“你怎么来了啊?”付晓曼挣扎着要起身,洛菲语赶忙去扶。
“陆泽宇在电话里多么慌张得说你摔了,我就赶来了。”
付晓曼笑,“其实没什么,他还真是大惊小怪。”
洛菲语依然坐在床边,付晓曼靠坐在床头。两人都没说话,气氛一时有些怪。想了一会儿,洛菲语还是开口了。“晓曼,我不太会说客套话,所以你也别见怪。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觉得陆泽宇不喜欢你,甚至觉得他……。喜欢我?”
尽管付晓曼也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说话的人,但还是被洛菲语过于直接的问话惊到了。吞吞吐吐半天,还是咬着嘴唇回答:“其实,一开始是我自己的问题,总是想七想八的。有时候也挺讨厌自己这样的。但是那一天,”她垂下眼睑,“就是你们出去喝酒,陆泽宇喝醉的那一次。我在卧室里照顾他,他……。”付晓曼突然停顿,抬头看了眼洛菲语,有些委屈的样子。“他却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喊我的名字?”洛菲语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惊讶的程度不亚于当时的付晓曼。
付晓曼点头,“后来我就叫你进去了。”怕她不信似的又补充了一句。
“你等一下,我想想……”
那天,付晓曼确实是突然叫她进去卧室,然后晓曼就出去了。她进去的时候,陆泽宇也确实是叫着她的名字,她以为他有事要说,就催促他,然后……
洛菲语突然就笑了。
付晓曼还真是会听话啊——有上句没下句的。
她又往里坐了点,身子往前凑,笑嘻嘻地轻声说:“晓曼啊,你可错过了你人生中最重要的告白时刻哦!来,我讲给你听……。”
洛菲语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陆泽宇一副坐立难安的焦急模样。
“怎么样怎么样?”看到洛菲语,他几乎是扑上去的。
洛菲语笑了笑,比了个“ok”的手势。
陆泽宇很是激动,直接越过洛菲语就往病房冲。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回头,看着还站在原地的人,“你不进去啊?”
洛菲语摇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走了!”
“楚文轩还没回来啊?”陆泽宇假装很理性地分析情况。
洛菲语笑,“你还真以为他去买饮料啊!”挥挥手,“走啦!”
即使洛菲语再怎么迷糊,再怎么神经大条,毕竟和楚文轩在一起这么久了,对于他的一些语言和动作,她都可以分得清真真假假了。出了医院大门,一眼就看到楚文轩的车。
洛菲语一上车就毫不客气地伸出手。
“什么?”楚文轩奇怪。
“饮料呢?不是去买饮料了吗?”
楚文轩笑笑,没说话,发动车子要走,却被洛菲语制止了。她突然抱住他的一支胳膊,然后头就靠了过去。楚文轩由着她,还是没有出声。
“楚文轩……。”洛菲语闷闷开口,“我被别的女人怀疑和她的老公有奸情。”
洛菲语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给自己的老公讲这个,可能还是有些委屈吧。可是,楚文轩的面部肌肉却没有发生任何运动,导致他的 面部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最后,他叹口气,揉揉她的头发,低沉开口,“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洛菲语有些不解地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楚文轩没回答,笑了笑,也不管她还抓在他胳膊上的爪子。直接发动了车子。心里却想,女人啊,最小气了。
洛菲语见他没打算回答,又觉得知道了也没什么意义,于是乖乖地坐直了身子。“那你会不会也吃我的醋?”她的目光直视前方,身子也坐得笔直,看上去更像是自言自语。“会不会呢?”见楚文轩还是没回答,便又问了一遍。
“不是已经发生过了吗?”对方沉着开口。
“哦。”
车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洛菲语突然侧身,搂着楚文轩的脖子在他脸颊重重亲了一下,又很快归位。
“洛菲语,你疯了!我在开车!”楚文轩虽然说得咬牙切齿,但语气里却颇有几分享受的味道。
“楚文轩,我们要个孩子吧。”之前有旁敲侧击地问过,这次却是直接要求。这其中的变化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陆泽宇他们一家三口的刺激。
刚才在医院,洛菲语和陆泽宇道别后本来是要走的,但又好奇心作祟地偷偷靠近了病房。透过门缝,她看到陆泽宇趴在付晓曼的肚子上,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一脸顽皮。付晓曼就靠坐在床头,安静地抚着肚子,眼睛没有离开过自己的丈夫,时不时地被逗得笑出声。真是很幸福的一家人啊!
洛菲语承认,她嫉妒了,羡慕了!
楚文轩掏出手机看了眼,“嗯,不会有影响的。”
“什么?”洛菲语不懂。
楚文轩空出一只手拍拍她的头,“没什么。”
“喂,你干嘛开那么快啊……。”
“我们不是要急着回家造人吗?”
……
似乎每件事都要经历这样的过程:发生,激化,解决,平和。洛菲语觉得如果她和楚文轩的感情算是一个事件的话,就严格地遵循了这样的过程。而现在所处的阶段就叫做“平和期”。洛菲语觉得甚至平和的过了头。每天的日子都如出一辙,除了楚文轩一如既往地回来得很晚,打电话偷偷摸摸。如果不是他会不定期地为了他们的baby而努力的话,洛菲语一定会怀疑他出轨的。在洛菲语无聊得发疯的时候,她就会变态地希望楚文轩有出轨的行为。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扮演怨妇或是受害者的角色大闹一场。当然,一切仅限“有时”以及“臆想”。
其实,生活也不是全然没有惊喜的。楚妈妈当初答应要给他们办婚礼并不只是随口说说,她很认真地采取了行动,并且不不时地进行电话“突袭”,给洛菲语讲她那奇异的婚礼构想。作为婆婆眼中 准儿媳妇的洛菲语自然要无条件表示赞同并给予赏识。而在她的心里,是认定了楚文轩对这场婚礼兴趣缺缺,即使勉强参加,也只是敷衍。于是,三番两次下来,在洛菲语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夸奖楚妈妈对于婚礼的惊人构想后,她由衷地觉得,这场婚礼可以就此打住了。
眼看着4月就要来了,洛菲语不由自主地想,自己的春天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在这种无聊、疲惫又不定时地精神紧张(楚妈妈的电话“袭击”)的状态下,洛菲语甚至忘了在3月底本该有一场属于自己的生日派对。然而,派对这种美好而有益身心健康的聚会,樱桃可是不会忘的。
那是一个经过周末的放松所有人都无精打采的周一。主编踩着时间走进编辑部,朗声宣布:上头决定,下周六、日、一、二连放4天假。而代价就是,这周要更加卖力的工作以赶上进度。
洛菲语想又不是国家法定假日,楚文轩一定是疯了吧……。但是,杂志社的同仁们都沸腾了,为这突如其来的假期,早已忽略掉了它的畸形性。
“喂,小语,下周一正好是你的生日诶……”樱桃突然凑过来。洛菲语拿出手机一查,果然是。“你说,楚文轩是不是要带你去什么神秘地方庆生呢?”
“绝对不可能!”洛菲语急切而肯定地回答。“他记不记得我生日都是一个问题呢。”
“怎么会呢?”樱桃难以理解地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别人忘了她的生日一样。“哦!我知道了!他一定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可能是吧……”本来想说“惊喜什么啊”,但看到对面的人两眼放光的模样,洛菲语便改了口。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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