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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

作品:妖精女儿|作者:happy90718|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10:43:42|下载:妖精女儿TXT下载
  时走出男女两位白人歌手,裹着及地的白色长袍。微风吹起,绕过裸露肩部的丝带一路垂至地面,在草尖上与风轻柔接吻。电子琴吐吟着如水的音符,mltr的《home to you》慢板直叙的调子旋律优美,歌曲缠绵,带着特有的纯朴意味,飘来一串串荡气回肠的款款深情。像一泓缓缓流淌的小河,整个水面都波光粼粼,闪耀着天地间唯一的亮片,荡漾成属于浪漫的涟漪。

  草原的傍晚时常有雨,喧闹了一天的太阳已渐西沉,天空被一大片乌云遮挡,俨然间已成骤雨欲来之势。狮子、野牛在丛林中发出阵阵吼声,催生了我身体最本能的恐惧,也激发了我细胞中最原始的野性。看着他冲泡了一杯新鲜的柠檬红茶走过来,我顺势抱紧了他的腰不忍放开。

  三十六 我们用身体做爱,用颤抖激发心中的每个角落,没有思想,只有感觉

  2005…07…04 18:01

  随同大雨而至的低气压使我的呼吸变得急促,透过窗外朦胧的雨雾,栖息在近处金合欢树枝上的雄雕、夜鹰,或高声啸唳,或低吟浅唱。电网鼓扬了风的力量,颤动着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随时可以倒塌,将这一现代文明庇护我们的安全岛化为乌有。视线穿过虚无缥缈的天际,内心的恐惧灼痛于举目苍茫的荒原,夸张着向灵魂挥手。在这里,电网外的动物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而我们只是闯进它们世界中,一个刻意来享受自然馈赠的游客。茫茫非洲草原,走出去,那将意味着上演人类最柔弱的不堪。我伤怀地喘息,看着浮现在黑夜中的影子。一切一切都像一个诡异的梦,让我黯然惊心。夜可以隐藏一切,可以掩饰一切,可以吞没一切。尤其是这样静谧诡异的夜,我第一次体会到陌生带来的恐惧,紧拥属于papa的纯正东方文明。种族环境以及方方面面具大的反差,以前所未有之势突然袭来。凄凉与恐慌在一节一节地深锁我的眉梢,我已无力在这样的黑夜里将之舒展四散,被压抑的感觉在胸腔里无以释放。我唯有寞然地抱着他,紧紧地躲在他的怀中,怅然模糊地祈慰于这相守的爱情。隐约捕捉的每一份温存,都被定义为最深沉的难舍,任其于困厄之心境升华为无可比拟的崇高和迫切。让无限制夸大的凄凉,在最亲近的爱人的深情抚慰中,糅合成相依为命的眷恋,我才会真实地感到安全。

  我放开他的手,迫不及待地伸手帮他解脱衣衫,仿似军装的裤子在腰间缠绕了三根细长的鸵鸟皮系带,逐次解开,拉下裤子,丢在一旁。我急欲相融于他,已无闲情顾及繁杂的狼藉。没有舌尖调情的舔舐,没有嘴唇挑逗的轻探,抛却柔柔的甜甜的天使般的温存与棉软,在这夜里极尽妖魅的诱惑,放纵妖精的手指,舞动着爱的物语,缠绕敏感的肉体,挥洒着欲望。在凄风暴雨中深探快乐的源泉,寻觅生命的伊甸园。这突如其来的热烈,使他一时不知所措。没有任何防备下的随和,带动身体原始的本能填满血液放松后的纵情,溢出液体,任我轻盈舞动着鬼魅似的舌尖,品尝着腥涩的味道。时而一掠而逝,时而蔓延转折,接受着股股爱情射线,穿越我放纵的躯体。他已完全陶醉,搏动着30度的斜角跃动着。外面的雨点打下来,与各种动物的叫声掺杂在一起,演奏着生命最初的乐章。配合这野性的呼唤,我听到了他忘情的叫声。他在我的挤压中渐趋亢奋,硕大的坚挺,于吸纳的瞬间,积聚了力量,对抗着本能的推出。如此轮回反复,我已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消他轻轻一掠,我就全身颤抖,随他舞动,决不迟疑地燃烧。颤抖着纯粹的、清澈的、野性的爱语,在身体的碰撞中荡漾。我们用身体做爱,用颤抖激发心中的每个角落,没有思想,只有感觉……无边无际的陶醉,无边无际的窒息,无边无际的呻吟在暴雨中舞蹈,在幸福中融和。

  窗外传来野兽一声高亢的吼声,撕裂了整个天空,将我由疲惫后的沉睡中惊醒。我不由得打了个轻颤,握紧了他抚在我乳房上的手。

  “papa我好怕。”

  “润儿,不怕。”

  “不要离开我。”

  “嗯。”

  “不许嫌弃我。”

  “不会。”

  “永远在我身边。”

  “永远。”

  我将手蜷在他的手心。也许人愈是身处幸福的巅峰,就愈是脆弱。窗外落雨已停,非洲的夜空清澈而透明,满天的星斗眨着眼睛,空气中飘然着咸湿的气味。我深深呼吸,空气经由鼻腔幻化成眼泪,浮现在眼眸里。我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泪决堤,痴痴地看着他在我眼中由清晰到模糊的全过程。“papa,我好笨,你就会离开我,还有,我不是超级大美女。还有,我服侍不周,你就会嫌弃我。还有,比如你哪天遇见一位聪明的像百灵鸟一样的女生,你就会丢下我,从此不理我的。”我玩弄着他的小手指,嘴巴嘟起,半是撒娇更多的是忧怨地讲。

  “你一直都是笨笨的,一直都不是超级大美女,我也没嫌弃你啊!我也遇见过很多聪明得像百灵鸟一样的女生,也没有嫌弃你。我也没想过你是否服侍不周,只想过怎样让你更兴奋更快乐。”

  我仔细揣测他的话,直到我准确地定义这就是爱,侧身亲了亲他的额头。一滴水晶流下,滴落在他的脸颊上。他抱着我的腰,吻到了我涨满了眼泪的双眼。

  “tears in my heart。”

  “润儿,你是我心里的一滴眼泪。”

  “滑过了脸庞,都是爱的轨迹。”

  “嗯,trace of love。”

  “papa,我好怕轨迹连同所有的一切,终会在记忆中隐没。”

  “不,眼泪伴随时间,不会融化。当一切尽逝,有泪记得。”

  痴痴地看着他,心,终于在眼泪溢出时,变得清唽而透明。从非洲到亚洲,再从亚洲回非洲。我知道爱情没有奇遇,奇遇只是制造悲剧时令人敬仰的谎言。爱情从一开始就是命中注定的为彼此而生,早在相遇之前,已于冥冥中步步向对方靠近。不管曾是多么遥远,不管曾是多么艰难,曾有多么不可能,不偏不倚,总会被这个男人拥于怀中。如果爱情注定是劫难,那我此刻正用一颗感恩的心,倍感荣幸地接纳它的在劫难逃。

  他放开紧握着我的手,捏了捏我的脸颊,轻探着我的嘴唇。我伸出舌尖,迎接他的抚慰。鼓胀的情欲又一次随体液奔涌着,在我的体内激荡,“papa,我要。”

  “嗯。”

  “要你宠着我。”

  “好。”

  “要你润润。”

  “嗯。”

  “要你将我变得美丽。”

  “好。”

  “像玫瑰,像水仙,像兰草,像粉百合,像郁金香,像非洲槿,像……”

  “像后庭花。”

  我一时羞红了脸,埋在厚厚的枕头间不敢抬头。他轻轻地抚摩着我的乳房,随即在双峰间低飞着唇语,如红蜻蜒般细啄。红透的乳头隐喻着探出,以妩媚的回眸深嗅恋爱的气息。我的腿张开,贴在他的腰际摩擦,轻揉着抚慰,水浸湿了溪边交错的毛,将美烘托出醉人的粘连,在喘息声中骚动。他的手指拨开莲尖,打破清溪的水波,旋转映入,辗转着我的心事。我已无法自控于指间的蛊惑,依偎于它的力量,放荡地尖叫,羞死了漫天的星光。我的手伸向欲望,舞动着他的花茎,考验它喷射的力量,攻击那出水的花蒂敏锐地挑动,张扬着缪斯的美感,引诱他走向天堂的边缘。他已无力自控,颤声低喃,酣醉痴痴缠缠,抱紧我的屁股,放肆地插入,在波浪起伏的怀抱里徘徊,诙谐着狂欢,淹没我,抱着天地一起旋转。

  三十七 一退一进间,燃烧着我的灵魂,升华我寄去的相思,雕琢成刻骨铭心的慰记。一张一合间,任那花瓣绽放高潮的呼唤

  2005…08…01 15:47

  他的屁股舞动着飘逸,写意最浓墨重彩的生命。一退一进间,燃烧着我的灵魂,升华我寄去的相思,雕琢成刻骨铭心的慰藉。一张一合间,任那花瓣绽放高潮的呼唤,呻吟声纯粹而清远,夹杂着无数来自于草原本性的交响乐,在非洲的星空下自由舒展。房间渐渐被柔媚的气息填满,肌肤上满布了合欢的痕迹。透过清冷的月光,像是一幅恍惚的画面,迷离了爱神的眼睛,幻化着水晶般的清澈和透明,仿若星辰在黑夜的天空中涅槃。我颤栗地体味着赤裸的相拥带给我的充盈感受,俯下身轻按他的眉骨、眼稍,带着风拂过指间的清凉与柔顺,渐次下滑,柔柔地辗转于耳际,轻揉他的耳垂,抚慰他的身体渐趋安静。不需要任何言语,肌肤相惜间皆反馈着内心的柔情与感动。他轻轻地托起我的脸庞,借着月光仔细审视。我一时被他看得羞红了脸,低下头躲闪,手指在他的胸口闲适地画着双心的图案。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

  “papa,双心的图案牵绕了晏诗人几道一生的柔情,我也要在你身上画下来,要你一辈子都不能忘记我。”

  他托起我的脸颊,调侃地看了看,“润儿,你像一个千面女郎,正看,侧看,都完全不同,记不下啊!”

  我推开他的手,赌气地看着他,“不许忘记噢!”

  “唔,我一直努力,确实记不下啊!”

  我茫然地看着他依然不乏调侃的眼神,胸腔间突然有一种力量强烈收缩。他的每一句话都可以牵动我的神经,使我不知所措。也许身处爱情中,总会有些许的痴昧与不确定,正如此刻我的心情刹那间再一次被搁浅在伤感的岸边,孤立无援。

  我轻轻地侧过身,劳累带来的困倦使他没有觉察到我突然糟糕的情绪,他的手缠绕过我的腰际,在背后轻轻地抱着我,“润儿。”

  “papa,你不许忘记我啊!”

  “呵呵,还在想啊?”

  “嗯,我怕,我任性,反叛,散漫,张扬,又充满欲望。现在尚且记不下,如果哪天真的遇见一位规矩、温顺、庄重、忍耐的女孩,就真得记不下了。”

  “呵呵,像妖精的女儿,一旦爱上了如何会忘?让我动心曾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唯有你可以做到,而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包容你的一切。无论你如何,都不会对你有所改变。”

  “papa。”

  “润儿,睡吧,我喜欢看着你熟睡。那怕彻夜难眠地看着,也是开心的。”

  他伸手帮我抚平发丝,温存像一袭华丽的睡袍,装典了艳丽的空气,溢满夜晚,于指间的流光飞舞中,释放生命的热度。

  “papa,真得有妖吗?像精灵一样的妖?”

  “有,可以激荡心如止水得到触动,就像这十年来,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人,直到你,上天安排你做我的女人。无论远近,无论老少,无论悲欢,也只是整个人生剧本的一幕一幕,最终我都愿与你相伴,共处一个墓穴。”

  “我爱你,papa。”

  “嗯,我也爱你。”

  我仔细地听着他在我耳边喃喃低语,如此深厚的感情,来源于这个一直不断地向我诠释人生内涵的男人,这样一个众所仰慕的男人,我一直不知道如何去对待。我尽力克制自己,我知道我不能哭泣,于情于爱他并不曾有任何亏欠于我,恰,恰相反长久以来,我一直心安理得地享受甚至挥霍着他的宠爱。只是感情愈累积,就会更多地体会到患得患失的惨痛。眼泪不经意地遗漏,包裹着心的跳动猛然间洒下来。近似于乍醒之后的懵懂,跌跌撞撞流了千年的泪水,在夜里,曲折蔓延成一股细流,与月光一起,将我淹没。我仔细回忆着先哲们的教导,那里面曾有关于情感与欲望的最恰当的解释。也许只有在他最爱的时刻离去,方能赢得最长久的想念。我想我也许应该离开他,或者现在就离开?

  三十八 我知道这是世间最艰难的赌注,但我要定格这份完美成为永恒,而离开是我能设想的最顺理成章的胜局

  2005…08…04 19:38

  夜很深很沉,掩盖了热情。月淹没于无边的夜色,如独守中沉迷不语的爱人,怀抱着无边的惆怅,在黑色的布景中,默默保持着期待的欲望,展露陶醉的深情,妖娆地绽放在清冷的夜色中。尽管独自,却并不孤独,因为有冷漠给予美丽与憔悴。半透光的驼色剑麻质窗帘,将月光的娇颜稀释分洒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一阵风吹过来,月影舞动着香泽在他的脸颊倾泻。

  我伸手旋开床头的台灯,缠绵悠柔的光,趋散了清冷,透出其无力遮住的静谧与安详。我轻轻地侧过身,凝视他骄傲的脸庞,手指划过他的发际,深情地看着他微闭的眼睛、浓密的睫毛。手指轻触他性感而柔软的嘴唇,感觉温暖而潮湿的呼吸均匀地透过他高挺的鼻子。拉开被单,看他赤裸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是我深深爱着的完美,虽然不着一丝一缕,却气质天成,胜过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公子。俯下身轻轻地吻试了他棉软的花茎,仍是不舍,担心转身后再也不敢忆起他的容颜,所以努力要将这份感觉雕刻在心底。过度的劳乏使他依然睡得香甜,我温存的双手会抚平他的疲惫。我低下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均匀而坚实的心跳,突然忆起他曾经俯在我的腹间,调侃地检验有没有他的骨肉,那孩童般的纯纯的笑容曾使我热泪盈眶。那时,他告诉我,他会带着我幸福地流浪,他宽阔的胸怀会给予我宁静。那时,我知道,人生真正意义的富足,是属于他的最珍贵的美好情愫和属于我的缠绵无尽的温柔。我们曾经彼此都寻找了千年,宿命里与他莽撞邂逅。虽然他一直记不清我的容颜,但有种感觉叫做真实,一直忠诚地牵引我们相聚。这样的夜晚,依偎着深情的爱人,拥着这份至真至美的爱,一切太完美,美得不知所措,美得让我想到终结的放逐。点滴往昔涌过心头,在幸福与幸福的递进之间,心里一阵阵隐痛,我嗅到的是刺心的忧伤。我努力说服自己放下这一切独自离开,我知道这是世间最艰难的赌注。但我要定格这份完美成为永恒,而离开是我能设想的最顺理成章的胜局。也许每个人生来就是为了等待爱情,用生命书写一个传说,所有一切最终皆会成空,分别在下一秒或下数十年之间又有什么不同?我手执这自然而然的决定,彷徨地帮他打理衣服。我终于坚定起来,拿起一张旅馆的信签,草草书写交待餐厅早晨的饮食:

  ape的炖制玉米片粥,外加三粒菲克德尔肉丸配蛋番茄汁。

  当一切收拾停当,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流下了眼泪。将来会有无数个没有我的日子,不知他的梦境里,还会不会永远是春天,还会不会偶然间叫出我的名字?当大地已睡去,他会不会仍然失眠,而不是仅仅要看我熟睡的笑颜?我不敢再想,深吸一口气,茫然地向前走着。nsw灯光照射在沉旧的有一甲子岁月的走廊,栲木组合的一个个别致而古老的土人面具零乱繁杂地悬于壁侧,因为没有涂抹粙彩而更显艺味醇厚。还有大大小小鸵鸟蛋及动物骨骼粘连于不知名的植物纤维中,镶嵌于因墙面自然结构雕琢而成的各种非洲图腾,中间更有一幅硕大的皮制非洲地图延展着遥远。我缓缓地穿过走廊,走到许先生的门前,轻轻叩响了门铃。

  三十九 还没能亲口告诉你,我们应该接下来怎样突破藩篱,书写这前无古人的《妖精女儿》,你就只为了害怕将来的离别,而提早伤害我与你自己吗?

  2005…08…04 23:45

  (papa)

  非洲高原的清晨,凉风刺人惊醒。迷糊间,润儿并未躺在右臂弯中。朝东的门缝隐约透过几丝光亮,看来她是早起为我们做一份早餐……床上,她的位置还飘散着浅浮的体香,催我闭上双眼,回到梦中,等待她推开阳光普照的门,吻醒我再去品尝她的杰作。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想象中的香吻未曾到来,倒是餐厅服务生敲门送来了玉米片粥与菲克德尔肉丸。润儿呢?

  不知道她上哪里去找新鲜东西玩了,只看见我们一路上共同写作的书稿躺在手提电脑里,翻开着,放在桌上。她又有早起写了一段吗?一边笑,我一边来看这总有些熟悉却又常带新奇的每天新一段。这“稿子”没有飘过古时的墨香,却每每留下她轻柔的手指于键盘间拨弄与叹息的痕迹。

  “……也许每个人生来就是为了等待爱情用生命书写一个传说,所有一切最终皆会成空,分别在下一秒或下数十年之间又有什么不同?”——晕,晕啊。

  一阵刺痛迫不及防穿过心间。她真的走了?

  ……跌跌撞撞找了个遍……以润儿的脾性,看来真走了,她太害怕失去。

  片段情节在眼前闪过。不错,是有人已经在网上问过:“全是叙说两人幸福的故事吗?没有别的故事情节了?”我告诉她,我们有很多新东西可以写,也可以用前所未有的结构来冲洗每个人的阅读印象。事实上,对于前几章之后的转折,不是做得很成功、很出人意料吗?我们来到非洲,是不急于匆匆展示完这个绮丽的梦想,而是先亲身体味一次原始的快感。这时候,也有人看到些许端倪,写道:“看来作者的人生转折和作品的转折已经来了,不多说了,期待结果。”看到这个回复之时,我们不是都会心一笑,扔掉所有的衣服抱在了一起吗?

  还没能亲口告诉你,我们应该接下来怎样突破藩篱,书写这前无古人的《妖精女儿》,你就只为了害怕将来的离别,而提早伤害我与你自己吗?“曲终人散”?走出《妖精女儿》的你和我,各自还会有怎样的生活意义?

  昨天晚上……

  四十 我知道预约的坚强正在以不可否定之势向我定义它的遥不可及,眼泪无可抑制地流出来,我开始明白离开将意味着什么

  2005…08…05 12:58

  (8月5日 润儿)

  我轻轻地叩门,叩到第三声时,听到了许先生大声而爽朗的应门声。随着门锁的轻启,我看到了一张睡意朦胧的面孔后面包裹不住的外交官固有的职业笑容。当他突然意识到我难掩的泪痕,笑容凝结在半空中还未及恢复原位,我甚至能感觉到有夸张的肌肉没有得到舒展,即被讶异占据了尴尬。他下意识地拉了一下衣服,试图抚平他稍显突兀的表情变化,随后礼貌地示意我进门。我没有动,拘谨地看着他。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吗?”

  “不,请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有一事请先生帮忙。”

  “唔。”

  “我想请先生送我离开这里。”

  “你?一个人?”

  “是的。请不要过问理由,谢谢!”

  “唔,现在?”

  “嗯……是的。”我鼓足勇气肯定地点了点头,用力讲出这个坚定的词汇,入耳的声音竟是悠柔而细弱的。我知道预约的坚强正在以不可否定之势向我定义它的遥不可及,眼泪无可抑制地流出来。我开始明白离开将意味着什么,我甚至已经呼吸到了心底深处的忐忑。但我仍然愿意去尝试放逐,并不长久的沉默终于在我鼓气勇气再一次提出离开时被打破,“拜托了,许先生。”

  “唔,离开很重要吗?”

  “是的,对我很重要。”

  “确定吗?”

  “确定。”

  “唔,好吧,看看草原的黎明也许会改变你的初衷。”

  我淡然地笑了笑,礼貌地示意在中厅等他,看了看表,凌晨5点种。过道的红色讯息灯闪烁,这是旅馆在提醒旅客有动物前来。透过玻璃窗,面对旅馆背面的水塘,人工光源已关掉,池塘旁零散的树木,忧郁而沉重的树阴凸显于广袤与寂寥的苍原,急切地摇摆,等待着露明的晨光和新升的旭日的抚慰。一只早起的南非海洋鹞独自在水池滑水。晨光乍显,水塘投射了天空的影子,泛起蓝灰色的光泽,雾气缓缓地在晨曦中升起。眼泪不断流下来,心中一片空白。就像多年前的病中,去庵中挂单。清晨乍醒时,看同样的雾霭笼罩群山,身处幽静而不染纤尘的寺院,怀抱着一只烛独自饮泣的落寞,没有思想没有感觉没有喜悲,只有黯然的流泪,怀揣着最简单的复杂。远远地传来了关门声及随之而来的匆忙的脚步声。我抱着一罐水大口地喝下去,擦干了眼泪,走下楼梯。早已有持枪的服务生等在那里接我们出旅馆。穿过来时的路,天已蒙蒙有一丝光亮。树闲再也追不上泪水匆忙的步伐,点滴之间挥洒着无奈与孤零,闪烁成晶莹的珍珠,被午间干燥的空气蒸腾。长叹一声,心中一阵酸楚,默默地走出去,含泪回到车里面,一任灵魂颤抖着无意识的独白,与内心孤立地对话。恒河的水尚且可以将自己蒸发,只为换取与喜玛拉雅的深情一吻,置身绝境也许可以永恒,努力地说服自己掬一杯释然,失落之释然吧!

  可能吗?

  可以吧……。

  大概吧……。

  也许吧……

  差不多吧……

  昏昏沉沉的一路颠簸,当肯雅塔的尖顶出现在我的眼角时,我知道回到了内罗毕。婉言谢绝了许先生送我去大使馆的善意安排,看着他抱歉的目光,故作坦然地与之挥手告别。内罗毕的傍晚依然是冰爽宜人,水样清凉的城市到处都布满了各色鲜花。我不停地走着,穿越每一条街道,生怕某一个片刻的停留就会使我无法阻止拨通电话寻找他的欲望。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下来,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没有人会关心我的心情,可以坦然地任其滑落出掷地有声的寂寞。我无从探究这贸然的离开应归属于悲的毁灭还是喜的撕破,只感到我所惧怕的思念仍然像夏天丰润的溪水般涌来,如同一出深入骨髓可以省略的情感,澄澈着狼藉四野的惆怅,没有内心解脱后预期的轻松,只有最终沉淀的压抑,铿锵地宣扬着心事的衰败和残破,偌大的非洲,不知道会去到那里,也不知道能去到那里。我想也许只有卢旺达,我童年的乐土,方可以给我惨淡的心情一丝慰籍。一路忧心仲忡地来到机场,飞往卢旺达的最后一班飞机已然起航。茫然地看着航程表,计算着时间最近的一个航班,走进售票厅,换了一张飞往sierra leone塞拉里昂的机票,安静地等待。

  四十三 其实,在她无懈可击的文字面前,尤其在她清澈见底的心情面前,我所能做的,只是坐等她对我的爱与想念,日厚一日

  2005…08…08 12:33

  (8月8日 papa)

  三天怎么可能换取如此深透骨髓的思念?

  为了期待这轻松对话的三天,润儿用了一年。在这一年里,她每次嘴角含笑的关注,纵有千缕情丝,我从没注意到;她远在天涯的祝福与问候,平淡的话中或许含着泪,我视而未见。我的一年,匀速没有波澜;她的一年,起伏都在眉头与笔尖。

  如同一个人坐在首映前的电影大厅,我是唯一先睹为快的观众,却发现大幕拉开后的主角竟是自己。当满满数千人坐齐,在每一个网站上再读到这些接踵而来的文字,我唯有停下一切当前的动作与思想。我想说,却一直未有机会告诉润儿:那就像茫然站在今生,看自己的前世。

  “我知道我又想他了,我喜欢想他的感觉,我从不克制想他时滴落的眼泪。我曾经假设过,如果papa果真喜欢,我愿意用我的眼泪将马里亚纳海沟填平。我甚至赌气地告诉自己,每流一滴眼泪,都使我霸道地认为它坚定地增加我得到爱情的勇气。”……她说,这是一篇情书。很长,或许会用一生的时间去书写。写给大家,是让每个人分享她的快乐;写给我,是藏在每个字后面的刀在刻着她的心,温暖我沉睡太久的爱。她说,这是一部剧本。很乱,掺杂着现实与过去,梦想和希望。总有一天,她会拉着我的手去演绎戏中的每一幕,让我善忘的记忆再回忆起每一轮回下的爱恨情仇、阴差阳错……直到有一天,我肯为了她,一同续写这篇《papa,我是你的妖精女儿》。

  如今,当我真的顺着她在键盘上的足迹续写的时候,她如同最初独自书写《妖精女儿》一样,从我的身边,退隐到了千里之外。谁知道呢?我只希望这也是她开的俏皮的玩笑,而她此刻,正躲在我身后的柜子里面偷笑……

  每次她写完一段,总让我先行过目、批阅修改。其实,在她无懈可击的文字面前,尤其在她清澈见底的心情面前,我所能做的,只是坐等她对我的爱与想念,日厚一日。

  四十四 写到这里,刚好看见今晨有网友对《妖精女儿》回帖,他说的话,其实正是我想对你讲的

  2005…08…09 12:36

  (papa)

  “papa!papa!”

  “啊?”

  “papa!papa!醒醒啊!”

  “什么?”

  “你快看啊,有人追我了”

  “哦。今天是真的追你吗?”

  “:(”

  “怎么?”

  “他只是要买我的书,55555……”

  如果你梦得足够深,即使在梦里咬自己的手,你也会感觉到痛。

  如果你很想醒,即使她在万里之外,在三个月之前摇你,你也会醒。

  我痛,我想醒。可是醒来依旧没有润儿,无论娇嗔待哄,还是哭成泪人儿的润儿。

  是我痛得太晚了吗?

  从看到《妖精女儿》逐篇接续开始,无论润儿跟我讲什么话,我都会多个耐心听下去,无论她有什么提问,我也会逐一回答,虽然回答通常不超过三个字,更多时候只是随手写上的符号。但是看得出来,再短的句子,她也看得开心,再离奇的符号,她也会惊叹:“噢,好好玩啊!”偶尔我甚至可以直接看到msn另一头她天真无邪地瞪大眼睛却从未相见的女儿般的面容。

  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当一个男人会为自己吃醋时,哪怕一点点,那么他就是喜欢上她了。从此,她就到处企盼着有别的男生来追她……就算只是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一个pm,还没有接,还没有看,她就会急冲冲地找到我。我再忙她也会插话,我再梦她也会摇醒,仅仅为了告诉我:“papa,你快看啊,有人追我了!”……一会儿,她会小心地问我:“papa,你酸吗?”不知是我真的太过冷漠,还是早明白那并不是真正追她的人,她也知道我从来就没因此而吃醋。但是她还是会逼着我去念台词:

  “papa,有人追我了!你酸吗?”

  “酸,酸死了。”

  “不行。你要有感情,要说‘啊,我酸死了’。”

  “啊,我酸死了。”

  “你会嫌弃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