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中我是什么样的人?”他低沉的声音是静夜中最感性的音符。
“我……可以说真话吗?”那音符跳跃上她的心头。
“当然。”
“不,我不能说逾越身份的话……”她怅然。
“我允许。”
诗君抬眼,看见他眼中的认真。
“你是我心爱的人……虽然,我知道很多人也爱着你,我也知道自己是不自量力,但是……我阻止不了自己。”她悄然抬起长长的睫毛觑他,以为他必定会勃然大怒,却惊见他露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容。
“你为什么不生气?”诗君问,轻柔地。
汉斯的笑容化成一个喜悦的神采飞上眉目。
他没有回答她,强壮的臂膀环住她的腰,反身将她压抵在身下,吻她。
这张床不仅是他最喜欢的收藏之一,并且完全是他私人的,他从来不曾和任何女人共享——但他乐意和她分享。
而他会带她来此,只因自己一个突来的念头,虽然他自己也不尽明白,但可以肯定这是别具意义的。
卸下床帘,他强壮的体魄像似当空烈日,为她柔弱的情怀注入无限的生命力。
屋外微风轻吹,雨点轻飞。树闲鸟儿的,人间是属于有希望的人儿的,而她是属于孤单的。
心头好闷。“唉!”她又叹了口气。
“蓝诗君快过去帮忙布置会场。”诗君前脚才走进城堡里,老总管就召唤她。
“是。”诗君瞧着宴会厅,安妮她们正为那张长桌子铺上精致的白色刺绣桌巾,在典雅的高级花器中插上赏心悦目的鲜花。
半弧形的舞池里的彩色灯光忽明忽灭,一名仆役正在测试着灯光,弄得一屋子闪着跳动的灯影。
乐师也到场了,正认真的排练乐曲,钢琴、大提琴、小提琴合奏出悠美的旋律。
虽然人来人往各司其职,但宴会厅里除了音乐,并未有嘈杂的人声,每个人都安静地忙碌着。
诗君勤快地加入安妮她们。“这是要做什么?”诗君帮忙铺着那张长长的桌巾,悄着声问安妮。
“公爵有个晚宴。”安妮边说边蹲下身谨慎地比对桌巾的对角是否整齐一致。
“喔。”原来他并没有消失。
“法姬小姐也会到,她从尼泊尔回来了。”安妮又补充说道。
“喔……”云磊今生的妻子会到!
“每当有宴会我们都忙得没有自己的时间了,晚上还得服侍宾客们用餐。”安妮又道。
“……”这么说来她是有机会见到那位法姬小姐了,她该如何自处!
“他们可能是要宣布婚期了。”安妮低声说。
诗君唇瓣微启,神情怔然。
“怎么了?”安妮问。
诗君摇头,没有回答,勉强自己振作精神工作,苦涩的心已开始想退却……
她无法逃逸,夜晚很快的来临,换上干净的女仆制服,所有女仆在厨房外的长廊一起排排站,听候总管分派晚宴时专责服侍的对象。
“安妮服侍凯利伯爵夫妇,朵拉服侍白律师夫妇……蓝诗君——”
听见总管叫自己的名字,诗君屏息以待。
“服侍公爵及法姬小姐……”
诗君神情一凛闭上双眼,最坏的终究落在她身上!
晚宴一开始,众女仆端着前菜爱尔兰生蚝,鱼贯地进入宴会厅,诗君发现自己端着盘子的手在颤抖。
宴会厅里西装笔挺的绅士们,及衣着高贵华丽的淑女们都已入座,乐声和下午听见的一模一样,但气氛却更教人紧张。
诗君的步履沉重,她老远的就看见汉斯坐在主位上,他侧着头和右侧的女子谈话,从她的方向看去只看见那女子悠美的背部曲线,她冷色系镶水钻的礼服几乎裸露了整个雪白完美的背部。
她的金色短发垂在耳际,耳垂的钻饰是流稣般的碎钻,别致且十分醒目。
诗君做个深呼吸后走上前去,低头敛眉像个尽责的女仆,恭敬地将餐盘放到汉斯的桌位上,再放到法姬的桌位上。
她知道汉斯注意到她,他用深沉的目光瞥了她一眼,别开脸去。
诗君目不转睛和所有的女仆一样,后退三步在一旁等候用餐。
她伫立在汉斯身后,这时她已可清楚地看见法姬小姐,她的眼从迷离到凝聚,心情从锁着悒郁的低沉直到震撼滚滚而来——
是湘凌!
谁说这女人叫法姬!她是湘凌——是那个迫得她家破人亡的坏女人!
那双眼睛,说话的神态,还有她唇上的一颗红痣……
不不,诗君连忙低下头去!!
她怎么可以将法姬看成是湘凌!
湘凌有双盛气凌人的单凤眼,态度是趾高气昂的;法姬却有双水晶似的银眸,虽看上去有些高不可攀的神韵,却是十分性感迷人的!
但为什么她会有法姬就是湘凌的强烈感觉?
是因为法姬的唇上和湘凌一样有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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