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初开 第九章、舞会惊魂序幕篇
等他们在半空中停止摇晃了,言阡墨开始一寸寸将绳子放长。
“为什么不直接跳下去?”在这一系列的过程中,以贝清楚的感觉到他坚硬如铁的肌肉,如果不是长时间的锻炼是不可能拥有这么几近完美的身形,以言阡墨的能力,直接跳下去或许能省去更过的功夫。
“你受不了这样的冲击。”没多做解释,言阡墨淡淡的提了一句,并不是他能做到的事,他的小兔子也能做到。
从开始到现在,他思考的重点都在于以贝瘦弱的身躯所能承受的压力,直到此时,言阡墨确定了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才放心进行下一步动作。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望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小人,问道:“会游泳吗?”
某人头埋得更低了,游泳是她这辈子最讨厌的运动之一……言阡墨体贴的没让她回答,只是笑了一下,“好吧,我懂了。”
“对不起……我老是把事情搞得更复杂……”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来,第一次觉得这副身体特别没用,关键时刻只会拖后腿。以贝愈发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太大了,她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却是这个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解决的,两个截然相反的世界有希望看到同一种颜色吗?
“你不需要会这这些。”
言阡墨冷硬的打破了她的臆想,语气中半是责备半是不易察觉的温柔,他气的是以贝总是看不见自己需要她的地方,其实他们之间唯一的鸿沟是她心里的那道伤疤,“我要你做的只有一点……就是信任我,仅此而已。”
落入冰冷海水的前一秒,以贝恍惚间还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但汹涌的浪潮让她无暇分辨其他,在最为混乱的时刻只有托在她腰间的那双大手无比的清晰有力,缓缓的带动着浸满海水沉重的身躯一点点向前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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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朦胧间,坠入海中的战栗渐渐消失了,转而是熏熏暖意包围全身。也许是太舒服了,人变得懒懒的一直不愿意睁开眼睛。
以贝迷迷糊糊的感觉身体的某部分在向自己抗议……好饿啊。她很不情愿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耷拉着眼皮。几簇橘黄色的暖光漏入眼底,特别柔和,恩,是她喜欢的光线……恩……恩?!
终于,以贝在浪费了许多宝贵时间之后,脑子才开始正常运作。记得……好像……刚才……啊,先前刺激的画面一股脑蜂拥而至,绕着她的身体嗡嗡乱飞,以贝忍不住弹了起来,挥手在眼前扇了几下,想把那些无比深刻的记忆通通吹散。
坐起来的瞬间,以贝怔愣了,她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华丽的桑蚕丝绸公主床上,这不是重点……
视野再放大,几米高的落地门窗通往一个百平米大的半圆形阳台,从她这个角度正正好好能欣赏到阳台上细密的暗红色复古木砖,反射着阳光与海面的冷暖双色,当然,这也不是重点……
遍布的地暖蒸腾起丝丝舒适自然的热气,在临近海边的屋子里即便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都不会觉得冷……啊!这才是重点!为什么她身上的衣服变成了白色晚礼服?!当以贝彻底清醒过来,开始寻找答案的时候,一个重点中的重点人物赫然出现的右边的沙发上。
“啊!我的衣服不是你换的吧?!”尖叫声在恐怖的几秒静谧后骤然响起。
看样子,言阡墨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了。手中的雪茄烟闪着零星的火光,他迅速掐灭了烟头,起身朝床边走来,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怎么?你是希望我帮你换吗?早知道这样,我就亲自动手了。”
听到他这么说,以贝就放心了,以言阡墨的个性肯定不会找男的来替自己换衣服的。
突然,一件小巧的米色披肩密密的包裹上她光裸的肩头,抬头看见那变得黝黑的眸子,不大乐意的扭扭香肩,“我不冷啊。还有,干嘛给我穿晚礼服,这个样子怎么出门嘛?”
一把摁住在眼前散发诱人香气的身体,言阡墨没由来的一阵烦躁,特别是看到白嫩的肩头在眼皮底下晃动。硬压下胸腔的火焰,没好气的吼道,“该死的,别乱动!”
好像看出来他‘某方面’的不适,以贝不好意思的向床后小幅度挪去,只是这一羞赧的小动作让他眸光更深沉,铁臂伸缩的瞬间就把小人儿从床头拖回了自己的怀中,但让他诧异的是,迎接他的并不是惊恐的反抗,以贝乖巧的任自己轻拥着甚至在犹豫片刻之后还把头慢慢靠在他肩膀上。
言阡墨乍感惊喜,他的小兔兔变温顺了!
“正巧晚上这间酒店里有一个化妆舞会,我想你陪我出席完再走。”在以贝面前,谁都想象不到,言阡墨竟变成世界上最温柔的男人,他正悄悄的维持他们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亲近,并且誓要在将来的某一天把她贴上‘言氏’标签。
“舞会?我从来都没参加过,而且……”而且那种上流社会的消遣活动并不适合她,以贝欲言又止。
言阡墨抬起她的身体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当他看见换好礼服的小人儿时,眼底的那抹自豪与惊艳从未消失过,“不要担心,有我在。而且这礼服很衬你。还有……”停顿了一下,伸手把披肩往里又裹了裹,凑到她耳边,“晚上不许给我拈花耳草,听见没?”
也许是被他霸道的占有欲给逗乐了,以贝甜甜的露出一丝笑容,“我又不是你的所有物,而且现在我还没正式上班成为你的佣人呢,你怎么这么专制啊?”
“专制?哼,别人巴不得讨好我,就只有你……最不听话!”惩罚似的在低头的瞬间朝那香嫩的脖颈狠狠亲允了一口,红红的印子赫然遗留在他轻薄过的地方。以贝望着男人起身向水晶桌走去的高大背影哑然失笑,伸手抚上那处令人遐想连篇的吻痕,他真的很喜欢‘啃’自己诶,而且一直搞突然袭击让她一点准备也没有。
“言阡墨!你让我这个样子去参加舞会吗?!别人该怎么想我啊!”指指雪白肌肤上显眼的‘草莓’,以贝揉搓了几下想把印子消掉。
言阡墨猛地一手抓住以贝乱动的小爪子,笑话!他就是要这个方式来宣布所有权!
另一只手递来一个与她衣服非常相衬的白色鹅绒面具,一根雪白柔软的羽毛挺拔的矗立在风中,只露出眼窝处的两个小洞,“来,戴上给我看看。”只有这样的纯白才最适合他的宝贝。
果然,言阡墨满意的颔首,表情恢复成之前冷到让人心惊的状态,只有眼底化不开的宠溺暴露了他的心情,大手轻松的往下一抄抱起床上的人儿,“走吧,快要开始了。”
情窦初开 第十一章、被盯上的猎物
不得不说,有言阡墨在的地方即使有一张面具阻隔,他都会是全场的焦点。从他牵着以贝缓缓走进辉煌如皇宫迭堂,所有小声蹈话笑语都在一瞬间戛然停止,目光齐刷刷注视着这个冷肆狂傲的源泉。以贝庆幸还好有半张面具遮面,不然她不确定还有迎着这么多双复杂的眼睛抬头往前走的勇气。
不一会儿,舞会又恢复了表面上的热闹,只是声音没刚才那么嘈杂了。三两群衣着光鲜的男女慢慢向言阡墨举杯靠来,他看在眼里,冷眸扫视前方,淡淡的开口,“相对于其他场合,我还是比较喜欢化妆舞会,至少不用看到他们面具下的嘴脸。”
以贝四处张望了一下,小声的问,“他们是想拉拢你才……?”
一声冷哼算是回答,以贝突然挣扎起来想摆脱他的手,她企图离开的动作惹怒了言阡墨,他眼神更冷了,手劲蓦地加大发出骨骼交错的声音,痛的以贝强忍着泪光轻声解释道:“他们的目标是你不是我,我呆在这也没意思。言阡墨,我没别的想法,就是饿了……”
隔着面具,言阡墨深邃的瞳孔在她脸上停留了很久,他的眼神竟有一种扼住对方咽喉的压迫感,森冷而狂肆。一瞬间以贝心里竟有了一丝庆幸,还好她不是言阡墨的敌人不然得死的多惨那?!
“去吧。记住,我只给你一个小时放风时间,别逼我去抓你。”猛地松开修长的指节,端起侍从送上的酒杯抿了一口,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不再看她。
放风?以贝别扭的挠挠头发,虽然她是欠了一屁股债,但言阡墨并不缺钱用,至于像看犯人一样看着她吗?
特别是刚才火光熊熊的鹰眸,简直是丈夫面对外遇妻子的表情嘛!越想越不对劲,有什么地方已经慢慢开始变质并且发酵,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啊!为什么短短一天的时间他们彼此的关系会有如此微妙的不同?顿时,食欲大减,满室琳琅的美味食物都随着暗淡的小脸而失去了光泽。
她并不知道,言阡墨虽然被包围在阿谀奉承的狂风浪潮中,但那双锐利的眸子却带着灼人的温度不时追随着她的背影。面具下俊挺的剑眉深深皱起,不远处的小人儿望着自助餐桌傻傻的发呆,站了半天,盘子里却还是空无一物。
难道是这里的食物不合她的胃口,也许这些外国本土料理根本不适合她,想到这言阡墨极不耐烦的冷冷应付着那些虚伪面孔,此时他只想带以贝离开,找家中式餐馆,好好喂饱他的小兔子。
就在他不动声色的推开周围层层叠叠的公司老总,今天舞会的主办方曾氏企业的大老板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光看他那大腹便便的身形就让人感叹这面具实在是无用之极,谁是谁其实都分辨的很清楚。
毕竟是主办方,曾老爷子和他有过一些生意上的来往,言阡墨也不想拂他面子,跨出去的脚步慢慢停驻,眼神不经意扫了餐台一眼,看见以贝正绕着长桌挑选食物,心情也就没那么暴躁了,便随身边的人寒暄起来。
聊了一会儿,言阡墨感觉有一道火热的视线越过曾老爷子紧盯着自己,他不动声色掸头,一个身材火辣黑纱遮面的妖冶女子正痴痴的站立一旁,冷硬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迷人弧度,女人见言阡墨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顿时心花怒放,抓住这个机会时不时轻扭腰肢,她知道言阡墨舞跳得好,所以就等着父亲和他聊完以后能与他共舞,这是她做梦都期待的事情。
愚蠢的女人,言阡墨对着那露骨的勾引心生冷笑,转过头懒得看她,却在回头的刹那一眼瞥见远处纯白的小身影愣愣的瞧着他,太过明显的委屈和怅然若失让言阡墨陡然狂喜,心里比吃了几罐子蜜还甜腻。
子是在吃醋?呵,看来是了!不过,这个喜悦只维持了短短几秒,因为他看见以贝放下碗里几乎没怎么动的食物,躲到一边窗台上吹海风去了。
可恶!浓浓的雄涌上心头,他做出一个决定,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无聊的对话!
但他的心思完全放在了以贝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的曾颖韵从狐疑到愤恨的一系列复杂变化,她暗暗的抽身离开。言阡墨本就瞧不上这种女人,自然没有留意到她的动向。
悄悄拦下一位手拿托盘的侍从,妒恨的嗓音尖锐滇起,“那个女人是谁?”指着窗台边乖巧站立的那抹刺眼白色。
侍从看了一眼便恭敬的低下头,“不清楚,她不在老爷邀请的名单之内,可能只是言总裁带来的女伴。”
哦,女伴而已?哼,没身份没地位,又是一个想爬上言阡墨床头的野女人,曾颖韵恨恨的想着,黑色性感的指甲一半扎进肉中,水晶高脚杯重重的放到桌上,扭起水蛇腰危险的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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