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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用。你得多帮帮他,要是陪着他一块儿意气用事,最后你们就只能两败俱伤。”

  张明蔚会心的笑出来。

  林楚穿上大衣,“我功成身退了,得回去看热闹。”看看表,林清去买东西的时间还真是有点长。

  “估计林清这会儿正在外面给家里打电话呢。”毕竟父母那边还需要交待,这费劲的一关,他要独自面对。张明蔚都懂,她懂他有的那些难处,却也是自己无法帮忙分担的,所以放任不管是她唯一能做的。

  这个女人,那么聪明剔透,却因为对自己的层层保护蒙住了心。林楚笑笑,“两个人的事,终究得两个人自己解决。”

  为林楚拉开门,道了声再见,又补充了一句:“无论结果如何,还是很感谢你今天对我说的这些。你那么聪明,劝劝华莹吧。”

  “我又不是圣人,他们俩的事,让他们自己去磨合吧。”然后扬扬手,祝大家一切顺利。

  还没关门,她扒在门边看无精打采的翩翩帅哥两手空空,“东西买哪去了?”

  “钱都在你兜里呢,就二十来块钱和信用卡。”他扬扬手里的小盒子和一只小破牙刷,“都买这个了,凑合一下吧。”

  “你他妈有病!”盒上带墨镜的小人笑得极其□,林清笑得更□,张明蔚佯装要把他关在门外,却被林清抱着进屋。

  “没钱的时候才觉得,这玩意咋这么贵?”

  靠着床头,欣赏林清的美男出浴图,张明蔚好心的问:“你爸妈那边怎么样?”

  开诚布公是他喜欢的调调,也不隐瞒,“我爸气的就跟我说了一句话,我妈说我们这些小的怎么一个比一个缺心眼,全家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老爷子,这点道理怎么都不懂呢?”

  “老爷子不是退休了吗?你那些叔叔大爷不都混的风生水起?”张明蔚觉得,林老爷子在家的地位应该用来尊敬,而不是用来惧怕。

  林清把水抖了到她脸上,解释道:“第一,他们从来怕习惯了。第二,老爷子人走了,势还在。我那哥哥、姐姐,甚至姐夫、嫂子,太多需要仰人鼻息的。”钻进被里,自己冰凉的身体蹭在她身上取暖,“知道我爸跟我说什么吗?”

  “嗯?”描画着他挺挺的鼻子,轮廓分明的嘴唇,却在他一句话之后僵住。

  “我爸问我,打算结婚吗?”感觉她的停顿丝毫不掩饰,他的疑问也不掩饰了,“明蔚,你说,咱俩能走到最后吗?”

  最后,最后到底是什么时候?她一个翻身,把林清压在身下,热情并主动的进攻。那些问题,她始终无法作答。

  两个人的事真能靠两个人来解决吗?两个人的事,真的可以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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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北京那个关于分手的话题,他们没再讨论,但是也没有忘记。

  回来没几天,林清因为爆单被老总叫去训话,张明蔚也因为稿件配图频频出错被罚了五十块钱。而两人之间因为心里有结,又谁也不肯低头,吵架的事情居然屡次出现,无非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好的时候,张明蔚就问,“林清,这照原先,你是不是早就把成天闹事的女人甩太平洋去了?”

  林清跟她翻白眼,“别光说我,你能就这么跟着腻歪?不早就全身而退了?”

  周三下午又吵架,正在憋闷的林清接到更是憋闷的罗阳打过来的电话,声音深沉的说要请饭践行。原因是张明慧终于决定远走江南。

  宴席宾客到的颇为出奇,认识的不认识的,熟的不熟都来了。居然还有那个刚生了孩子的未婚妈妈。席间,她还敬了罗阳一杯酒,说是谢谢他帮忙介绍的工作。

  一边吃饭,一边有人有意无意的劝着张明慧,而后者一直不出声。罗思妮显得话很少,行为也及至乖巧。张明蔚清楚,今天到的基本都是说客。

  而今天,杨检的眼神没有盯着宋姓未婚妈妈看,也没有意无意的瞟方小丫。而是时不时观察张明蔚,好像总有话要说。

  张明蔚脸色一直都不好,林清也相当不愉快,自己女人不去看,老看别人女人算怎么回事?他大方的看向对面那无所畏惧的男人,然后自然地附上张明蔚的手,片刻后他皱眉看向旁边。她,居然那么自然的避开了。

  什么意思啊?她。

  酒过半巡,张明蔚借口去卫生间到外面放放风,没叫人陪同。有的在唱歌,有的划拳。杨检欠欠身也出去了。华莹想了一会儿,准备起身,林清巧妙的拉住她,说些有的没的。

  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想等什么?

  但是无疑,等来了一出好戏。

  身后传来脚步声,那么熟悉。张明蔚有时候挺恨自己,明明就忘了迷恋的感觉,怎么还能对他的一切都记得深入骨髓,形成了那么多熟悉、那么多习惯。

  回头就看见杨检站在昏黄的廊灯下,手里拎着不大的貂毛围脖。

  “你还特意拿来,扔了就行。”维持着平静的语气。

  “这还是去年圣诞我买的那条?”第二天看见时,他就想起来了,心中不由的一颤。

  “长得一样而已。”不想在那被审视,她终于伸过手去,可惜没能顺利得到。

  她拿着一边拽了一下,杨检却没放手,直勾勾的看着她,“明蔚,对不起。”

  微微一笑,自认说的很宽松,“喝醉了,不怪你,下回少喝点……”

  “对不起,很多事……”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提分手的是我。”她有点不耐烦,松了手,本来就不想要的。抬步跟他擦肩而过。

  倩影卷风而过,杨检一下子仿佛什么也抓不住了,只能急急的说:“如果当时再无赖一点,也许都不是今天的结果。为什么大家不能坚持一下……”

  张明蔚突然站住脚步,猛的走回来,一手狠狠的夺下围脖,一手伸过去推搡杨检,“怎么?后悔了?失去的知道珍惜了?当初你干什么来的?”

  他不还手,一把抓住她,语气也是激动,“可已经错了,错得够我后悔一辈子。”

  “杨检,失去的就是失去了,错过的就是错过了!”

  “所以,你要珍惜眼前,我也一样。”放开她,也低下头,向她也向命运。

  原来,他是来道别的。张明蔚突然很想冷笑。珍惜眼前是吗?可是眼前的珍惜她吗?如果别了,他也能悔不当初吗?

  点头说,谢谢。然后转身,感觉有人步履生风的迎面而来。劈头盖脸的一巴掌后,她看清面前近在咫尺的华莹,脸上的疼痛也火辣辣的明显起来。本能的想举手还回去,就被杨检拉倒身后。

  “杨检,你真当我是死的啊?”华莹一边被方嵘拉住,另一只手颤抖着指向杨检身后的张明蔚,“就算你们之前怎么怎么样,那都是以前的事,现在我才是他老婆,你再纠缠不清就是第三者插足!”

  她抬眼,看清林清的表情,难得的那么正经,正经得一点表情都没有。他身后还有其他人,有一起赴宴的,还有服务员。大多是认识她的,嗯,得承认,感觉有点难堪。

  愤怒中的女人下手死狠,她脸越发疼痛。林清走过来从杨检身后把她拉出来,她甩来,自己走到华莹面前。“我还跟他的时候就已经有你的存在了,不是吗?什么是第三者?你自己清楚。”回头看了杨检一眼,继续对华莹说:“别高估你的另一半,也别低估了自己。管住你老公,比难为别的女人来得有效。”依旧昂首,已经丢了人不能再丢阵势。

  出了门口,林清只是笑,摩挲着她脸上的红印,笑得更是癫狂。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隔天张明蔚就再也找不到那条小围脖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班,逛街吃饭唱k;回家,点灯熬油码字。

  体重飙升,皱纹疯长。

  这静若处子,动若疯兔的精神分裂的日子,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主流。

  好悲哀~~…………

  不是不想给只是ta不要(一)

  别人的事她管不过来了。老姐还是毅然决然的走了,华莹好像一气之下去了北京散心,听何家勇说,好在离婚的事暂时放下。

  春天的气息越来越重,万物复苏,繁衍生息……于是林清最近也是索求无度,张明蔚有点自顾不暇。

  她跟林清的关系依旧这样混着,没有人再提感情。她自然从没说过喜欢、爱之类的,这回连林清也不说了,突然有一种相敬如宾的错觉。

  有时候她自己跑到林清那里,有时候林清叫她过去,就好像真的成了潜规则。

  组长查出有胰腺癌。这个病发现得一般都比较晚,现在人已经住了医院。而她,居然压过了两名资历较老的同事,当上代理组长。其实,根本就是个名目,工资还是没变化,只是每月多了二百的补贴。

  可这些足够别人议论了。

  今天发了工资,张明蔚本来约好要和林清一起吃饭的,结果到快下班的时候他却说加班走不了。

  现在的林清全然一副玩世不恭,只要一想到当初那种根本就是玩玩的目的,张明蔚就觉得浑身都凉,索性关了机。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听着客厅里电话第五次响起。他很执着,有时候不温不火的强人所难。

  “这么久才接,手机怎么打不通?”林清说话有点语气不善。

  她接电话有点有气无力,“我睡了。”

  “那行,明天见吧。”

  “嗯,挂了吧。”

  两人的语气都那么冷冷的,淡淡的。是不是连争吵也没有,游戏就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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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今天要加班,听张明蔚说想一起吃饭,定下的工作,那么多人又不能临时改变,林清只好拼命处理,八点多就全数搞定,兴致勃勃的给张明蔚打电话。确实手机关机,座机不接的结果。

  打开门,一股冷风就扑面而来。扔只鞋仿佛能听见回音,空得让人发虚。林清叹气,什么时候开始不习惯一个人了?

  在沙发里坐着也不舒服,总能闻到张明蔚的味道,却总觉得她不曾存在过。他知道这些日子,张明蔚陆陆续续的拿走了不少东西,仿佛整装待发,随时准备全身而退。

  昨天还拿走了一双薄棉鞋,呵,真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厅里的挂钟显示十点半,门铃响了,林清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蹦起来。

  没想到,门口站着竟然是意识不清的罗思妮。

  美女晃晃荡荡的不请自入,这里她之前来过两次,说起来,这房子还是她忙罗阳给张罗的。径自走到餐厅,把塑料袋扔在茶几上,五六听啤酒。又到厨房翻腾了一会儿,在冰箱里找到小菜。

  “这么晚了,你这是干什么?”林清抱肩站在客厅中央。

  “怎么?有女朋友就忘了老朋友了。”她眯着眼,笨手笨脚的扯掉大衣。

  林清回身一路捡着她的围巾、手套和皮鞋。“毛病!喝多了上我这撒酒疯来了?”

  跟没听见一样,罗思妮自顾自开了听啤酒,又扔给林清一听,“我是怕你心情不好,来慰问你一下……啊,你女朋友没在?”

  废话,要是在,早就蹦出来了。

  本来林清已经在翻通讯录了,可是手却被人按住,罗思妮的声音仿佛从远古飘来,夹杂一些沧桑的味道,说:“林清,你说过,愿意接收我。”他瞬间有点惊慌的眼神,她尽收眼底,却还是残忍的问:“不是一辈子吗?现在还有效吗?”

  “你喝多了。”他不想回答,那个许诺太轻率。能不能原谅他年轻不懂事?

  “呵呵,我就知道。”罗思妮一转身,往后仰去,把自己的体重全数交到他身上,“你一定不守信用。那时候对我好,就是想要让罗阳能干净的脱身吧?这回回来,也是怕我给你好兄弟捣乱吧?”

  林清不想解释什么,伸手推她到沙发上。

  “其实,你可以辩解啊。我知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