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甭启口就卖你的可怜。”原凤仪怒火燎阔胸膛,调动起她的肚族们,个个威风显赫捧腹助威。破口大骂:“你别给我猪鼻孔里插大葱装相(象),谁不知道咱们村的光棍们为了你一个寡妇而献身呀?你白天以寡妇自居,晚上你以那不三不四的人同居,依仗着你长的一对硕大的二奶豢养一村的光棍而闻名于世。”
九斤老太禁不住严阵以待,半路杀出,直逼薛姨太,哆嗦道:“入……入娘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一句话将故事推向高潮,众人欢呼雀跃,个个鼓掌助威,赞不绝口道:“好!骂得好,有水准,继续发挥……”
“我的二奶大,是我与生俱长的。”薛寡妇恬不知耻反咒骂道:“谁不知道你家丫丫专门给别人当二奶的呀?那二奶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真会生呀!能生一个二奶,为了钱为了住进高楼大厦,竟把自己的亲生女变卖了,收小麦如此繁忙,怎么不让你的龟女婿来帮助你,扯下脸皮强挽留住几个大学生给你参加义务劳动,你真会精打细算呀?”
九斤老太愈听愈气愤很想倒戈一把,与自家人叛乱,又患敌人偷袭,只好独立自主称霸,分路进攻道:“现在的人都会入娘的。”
看客又一阵爆笑,极赞老太太的话有画龙点睛的作用…… 吕叶韦等人在商议对策时,听到九斤老太扬言得鞭辟入里,各言其辞骂得好!吕叶韦闻此言直抒胸臆,道:“哎!九斤老太的“入娘的”真是入的合情合理呀!”
柳叶眉气势汹汹也向薛寡妇兴师问罪,道:“胖大海的xxxxx文凭一定是你偷的,因为朱东和常出天与我的胖仔都是生死之交,他们永远都不会行窃,若他们想行窃何以等到现在呀?”
胖大海听到柳叶眉将自己纳为小婿,上唇火并着下唇,偷看一眼原草心的表情没有异常,保持着原始状——满面愁容、若有所思。朱东忍不住和常出天一直呆在原地养尊处优,三番两次想拔地而起一语道破奸夫淫妇媾和行盗之事,但硬被常出天狠狠压在五指山下,常出天极力劝勉朱东,不可贸然行事,毕竟你我是他乡人,一切要相机行事。刘清烟上前劝架,让原凤仪停止激骂,应该静心想一个法子,吕叶韦却上前极力阻止刘清烟的调停,还督促原、柳二人继续骂下去,只有痛骂对方才可能让事情露出针脚。
接下来众人听到的是薛姨太呜呜嗒嗒的哭泣声,向围观者收买同情,道:“他们依仗人多势众欺负我一个单身女人……。。”
正在关键时刻,配角杨菜花隆重登台献丑,挤到薛姨太身旁,卖弄起喉咙来:“怎么了?怎么了?哭什么呀,谁不知道你是一个单身女人,怎么会偷窃他的文凭,再说你偷的文凭有什么用呀?他们也不动脑筋想想,就会欺负孤单影只的。快别哭泣了,小心伤坏身子,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身体可是你的生存之本呀?以后你一定要保养好她。我怎么目睹你一天天消瘦呢?别怕!你如果没有粮食到我家去领去,我就喜欢赞助穷困人,不像某些人就会仗势欺人,大家有目共睹,双方人员严重失调,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干你什么事呀?你这话说给谁听的。”原凤仪冲骂道:“其他人都会袖手旁观,唯你会抱不平呀,谁没有勒紧裤无意把你这肚脐眼露出来了,想必这事与你的干涉不小吧!”
“我看不服你们,以众欺寡还不嫌臊,薛姨太好心招待你们想必耗尽了浑身的胆量,三个大男人在一个寡妇家睡觉。你想过她的为难没有?”杨菜花尖酸刻薄地道。
“你……”原凤仪气不成声惨将绝。
杨菜花乘人之危道:“我怎么了,是你居心叵测反到不成自食其果,你诬赖薛姨太是小偷,她救你,你却陷害她呀?大家可以讨论一下或推选一下,薛姨太会偷他的文凭吗?薛姨太还不知道文凭是什么样呢?薛姨太会是小偷吗?”
“又一个入娘的种。”九斤老太哆嗦道:“在过去是让群众选干部呢!现在是让群众选小偷呢?一代不入一代。都是入娘的结果!”
“怎么?难道不可以选小偷么?”薛姨太歪着头将食指一展刁钻着九斤老太,道:“当真你没有听说过,在城市选的官是贪,怎么在农村不可以选偷呢?”
小河子刚起床,杀进院子背诵儿歌,道:“农村群众是选偷呢,市民是选贪呢,偷变官、官变贪、偷贿贪、想混官、官纵偷、混吃穿、贪了偷、偷成官、人生完。”
吕叶韦听后哈哈大笑道:“好!比南宋的《三字经》都编得好。”
剧情高潮刚过,村长的儿子虎(胡)脑也赶集似的闯进来胡闹,一颗硕大的虎头安置在肩上,里面充盈了愚昧和无知。虎脑是五短身才,结构是自由散慢。走起路来四肢好像军阀混战相互袭击,谁要和他并肩驾步要注意生命危险,熟知他的人一般会望而生畏,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一大一小的两只眼睛,大的能比败牛眼,宽敞明亮,目光长远得无边无际——不着边际。小眼鼠目寸光,短浅得仅可以顾及到眼前。唇齿关系天生不和睦,上瓣唇看不起下瓣唇故意陡然直上,使成群结队的牙齿无纪律地抵挡西北风,下瓣唇颇具有母爱的自私性,有意将自己齿子打包起来反衬上半牙是孤兄寡弟。鼻子特地歪在半边给予接吻优惠待遇,身体结构决定智商的性质——往往将一个常规问题极端化,将中庸冷却在一边。虎脑一见到自己的性伴侣受欺负,复仇之心油燃而升,决定孤身一掷,上前一把揪住薛寡妇的胳膊虎声虎气道:“怎么啦?你哭啥呀?是谁这么大胆欺负你了,有我保护你别怕,还有你的黄小秃呢?关键时候怎么不出来呢?你不是和他上过床,对吗?我们两个人都对你好,肯定都为你雪耻泄恨。将心放进肚子里,千万别哭出来。”
众人大笑,薛寡妇只好放声大哭掩饰他丑恶行径,小河子早已问明事情的原委,不分皂白遂向迟到的看客概述一切,虎脑闻之虎虎生威道:“原凤仪你甭欺人太甚,薛姨太这人我十分了解,她和我说你派遣了三个大男人到她家睡觉,你是什么意图呀?我告诉你,薛姨太没有偷你的文凭,我太了解她这人,她屁眼侧有颗黑痣我都知道。所以我打保票她没有偷你的文凭。”
众人起哄道:“你怎么知道她的屁股上有颗黑痣呀?”
虎脑一思忖丑闻败露,于是极力挽救不及,栽赃道:“我……我梦到的。不是……是黄小秃告诉我的。”
九斤老太重整旗鼓道:“现在的人做梦也敢入娘的。”
薛姨太恶声号啕大哭想淹没众人的嘲笑,心恨虎脑却无能击败他或者封杀他的嘴,虎脑死拖硬拽薛寡妇到屋子里休息,一边口出狂言道:“你别怕!只要你仗着我,我保你安然无恙,别以为郭富城人多势众,我就怕他不成,俗话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我爸是村长也是共产党,也就是说村长是我爸,共产党也是我爸,原凤仪无非依仗一个有钱女婿,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过两天就是我妹的金喜日,那时候要让大家见识见识我妹夫常老板的八面威风,娶我妹那天,咱们小马庄定会拥挤满大大小小的轿车,什么奔驰、宝马、别壳、劳斯来斯、法拉利等。那才叫威风显赫。现在我去禀报我老爸去,非把郭富城一家人葬送不可。”虎脑大闹完毕,仅余一口气力将薛姨太抱回屋,而后火速回家搬老父登台。
原凤仪等人深知虎脑个性缺陷过多,不愿东山再起与他费口舌,所以只要他进攻,众人心甘情愿退避三舍不与其争锋,众人各自鸣鼓收兵。
但是,原凤仪熟知虎脑也是薛寡妇用她的二奶饲养的色狼,因此也担心色狼他爹出面干涉此事,若此,文凭定会不翼而飞,原凤仪急得脸比猴屁股更红,心生一计,何不蹑踪虎脑去私自刺探一下呢?断然甩开步伐意志坚定盯梢虎脑而去,大臀部在空气中节奏性的摆动着,一步一回首谨防自己的行为被掉包,脚临村长门口时立即收住步伐,竭力竖耳细闻屋里发出的唧唧复唧唧闲言碎语声,虎脑拔高音阶、浑声浊气道:“老爸,你就行行好吧?发发慈悲吧!帮助薛寡妇一把,那夜,她已经发誓和我做爱做到西呐,你老就为儿子实现这个愿望吧?帮忙帮到底,你是知道的,目前我和薛姨太的关系已经……。。 反正我刚才将我俩的关系公布于众了,你必须给我俩搞一张结婚证,否则,无法证明我们的关系是纯洁的夫妻关系,待到我妹妹出嫁时一定要和那个常老板索取大量财礼,只要有那笔巨款就可以把薛姨太明媒正娶过来。”
“你懂个屁!”村长呵斥道:“我就纳闷,你的头脑怎么比你的四肢都简单呀。”
村长的老伴林玉莲也为儿子求情,道:“你就别打小算盘了,我劝你还是抛头露面为咱虎脑办办这桩事儿吧,咱小虎已经三十多岁人了,没有个女人也不是个办法呀?发情的猫还会咬人呢?你出面将这事和解一下,我想大家好歹会看你点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做父亲总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和一个寡妇偷偷摸摸混一辈子吧?也不怕人笑话。”
虎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能与动物比翼双飞,道:“我俩还不如鸡狗呢!鸡狗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干那事,光明磊落地发泄,而我俩就必须每天偷偷摸摸干。”
“你给老子关闭你的臭口,说话就不动脑子,这事的来龙去脉我还不大清楚,我怎么出面将他们和解呀?这文凭到底是谁盗窃的?薛姨太?还是另外的两个大学生呢?或者另有其人,小偷是怎么进去的?你们想薛姨太不识半个数字,他盗窃的文凭有什么用呢?”村长为此事陷入深思。
“文凭还能干吗?当然是拿它去招摇撞骗找工作了。”虎脑气愤地歪打正着,道:“咱们村的境况你又不是有所不知,谁不是想找机会往市里挤,但是,在城市生活的大前提就是有份工作,薛姨太每天供她的刘小根读书为了什么呀?还不是有朝一日跳出这大山去?”
“唷!你今天怎么变聪明了,颇似有点道理。”村长若有所悟道:“我想单单一个薛姨太不敢惹郭富城,那等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你的意思她的背后一定有主谋,薛姨太只是一个替罪羊而已。”林玉莲狐疑道。
“没错。”村长又道:“目前,我们决不可以打草惊蛇,应该先去探听一下郭富城的口气,那人可不好惹呀!思维缜密、老谋深算、深思孰虑、诡计多端,如果能够摸清他的打算,咱们就可以裁决这件事。虎脑你先别给我冲动,小心暴露破绽,功败垂成。”村长面露奸笑,眼热得洋洋自得自言自语道:“薛姨太非咱们虎仔莫属呀!若那文凭归属胡脑,……又可以轻易获致一份工作,真是……”
“我…我……去……”虎脑一高兴就开始冲动,心口如一道:“爸,我去当间谍。”
村长立刻给予儿子冲动的惩罚,呵斥道:“滚回来!卤莽什么?不可胡乱造次。”狗被驯服,下令道:“让你妈去,一定要警惕性高,相机行事。”
外面的原凤仪乘机躲到一棵大杨树后,暗暗目送林玉莲向自家走去,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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