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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作品:你怎知,那不是我的温柔|作者:瞎说呗|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10:23:41|下载:你怎知,那不是我的温柔TXT下载
  “嗯。”我还是轻轻应了声,安她的心。

  说是先不结婚,许宁宁还是忍不住要去看婚纱,长长一排有名的婚纱店,她一家家进去看过遍,理由是提前选好婚纱也不错,免得到时手忙脚乱。我只笑不语,陪她试个够,静静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看着她脸上自然而然洋溢的幸福笑容。

  她说,婚纱是女人的衣柜里这辈子最珍视的一件衣服,一生就一次,怎么也不能马虎。

  我点头称是。却忽然想起自己婚礼那天穿的婚纱,还是婚礼开始前两个小时随便拿一件就套的,整个婚礼下来也没多看它几眼,结束后换下来也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去了。

  我忍不住在心头叹息,怎么在别人眼中不能马虎必须谨慎的事情,自己却常常弄得一塌糊涂?婚纱、婚姻,还有,我逝去的爱情。

  正在这时,有一行人从二楼走下来,旋转梯的水晶阶发出轻微的踩踏声,以及,熟悉的说话声。许宁宁站在偌大的试衣镜前离得最近,不经意扫一眼,立即寒毛竖起,暗骂这衰货怎么在这,早来玩不来偏在这时候,要是被阿欢看到之前劝她的话就白讲了。

  店里的员工似乎在劝对方什么,极力推荐手上的婚纱,旁边还跟着几个女店员连连点头顺便发花痴。这样声势浩大的一路人,我就是想没听到都不行,方抬头,只一眼就愣住了,心就在瞬间忘了跳动般死寂,眼眶渐渐模糊,心口划过一记重重的痛。

  这一刻,我瞬间就明白了,为何虞仲之一眼就能看穿我的伪装,为何许宁宁一言就可道破我的心思。原来,我从来没忘记过他,即便找个安身之所躲起来,灵魂还在别处,没有心的躯壳只是麻木地感受外界的一切,因为我自始至终也没有放下还要见他的念头,从没忘记他安宸歌还欠我一个解释。

  安宸歌的正脸看向我这边,状似对上我的视线,下一秒又自然移开,似什么也没看见;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和店员交谈着。反倒挽着他臂弯的白流瓷,看见我愣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朝我点个头,便不再看我,只是揪紧了安宸歌的衣袖,眉间显露些焦虑。

  “怎么了?”他温润的嗓音带了点疑惑,下意识将侧脸耳朵靠近她。

  “宸歌。”白流瓷欲言又止,微微皱起眉头。店员以为她不耐烦了,见两位真的没有拿下这件婚纱的意思,也就暗暗惋惜,准备收起来重新挂在橱窗。

  “两位的好事是要成了吗?”我缓缓走过去,目光停在他手上紧抓不放的婚纱,带着笑容看着他。只是,我笑得再云淡风轻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惨淡。

  安宸歌啊安宸歌,我站那那么久,你明明就看了过来,竟然还能装作没看见!好,没关系,我干脆送上门好了!只是,安宸歌啊,早是一刀晚也一刀,你能不能给个痛快,让我死得明白点?!

  冤家到底是路窄'vip'

  “是阿欢?”安宸歌全身一震,温润的双眼略显失神,脸上竟是一片夹杂惊讶的不敢置信。

  “不过大半年没见,也不至于连我都不认识了吧?!”我忍不住嘲讽道,看着他脸上的讯息只觉得碍眼,看着被他越发抓得紧的婚纱,只觉心寒:是不是,我再不出现,他也就准备新婚快活得忘了还有我这个一个人存在,也忘了该给我个交代?

  “阿欢,不是的不是的。”他连连摇头,却说不出具体不是什么,只是抓住我的手,紧紧的,握得我生疼;他左手温热的掌心刚抚上我的脸颊就被我歪头闪了开来。

  他微微一愣,随即镇静下来,问:“阿欢过得好吗?”

  “挺好的。”

  “他对你好不好?廓”

  “当然。”

  然后两人相对无言。

  我站得直直得,静静看着他,笑着,等着,最后终于听到他开口,说了一句:“阿欢,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大抵知情人都听懂了,唯有我觉得它毫无说服力。为什么是对不起?这三个字从来就不算是理由,他凭什么不说理由不编借口就用一句对不起来打发我?!极力压抑了三个月的憋屈此刻通通跑出来叫嚣着要宣泄,质问也好,打骂也行,我理所当然那么做。换好衣服的许宁宁跑到我身边担忧地握住我的手,大抵也看得出来此刻气氛的不对劲。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这张我痴迷了好多年的脸庞,它一如印象中的温柔俊雅,我不由得轻轻笑了,笑得眼泪差点掉下来。等笑够了,我敛起神色,认真的,决绝的,一句一字地说:“安宸歌,你放心,我不恨你,只觉得你很恶心!”说完拉着许宁宁头也不回的离开,脚步快得像逃命像身后有吃人的妖魔鬼怪杰。

  在一旁服务的店员面面相觑后,不动声色地散去各做各事,不再打扰两位客人。

  被人用力撞开的玻璃门摇摇晃晃,很快又恢复安静,正对着大门的两人身形未动,姿势亲密搀扶,目光却各怀心事地发呆、沉默。

  良久,安宸歌指尖微动,目光无神地低头,苍白的指尖抚摸着雪白的婚纱喃喃道:“原本是给她穿的。”

  “宸歌。”白流瓷心一惊,提醒他道:“她已经和虞仲之结婚了,并且过得很好。”

  “我知道。”他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比白流瓷的还惨淡,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微颤抖:“可是小瓷,我好像后悔了。”

  “安宸歌!”

  他的心一紧,袖下的拳握紧又放松,反反复复好一会才微微笑了,是比以往更淡更飘渺的笑,好看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别当真,我说笑的。”

  或许是眼泪早就流光了,或许是伤口捂了太久在我没察觉的时候自动结了一层薄痂,接下来的几天我不哭不闹不消沉,除了没心情去哄同一屋檐下的另一个人,我看起来忙碌而踏实,因为行程大多是被许宁宁给安排满了。逛街、喝茶、跑书店、听cd、还要去医院照b超;按常理来说这些本该是她准丈夫要做的才是,她却说,大老爷们粗心的很,她家那口子又是日理万机叫他出来指不定身后还得跟着一大堆秘书呢,走在路上那该多丢人啊!她说得不以为然,我却倍感温暖,这丫头分明就是怕我一个人呆着会难过什么的。

  许宁宁的怀孕反应越来越明显,身旁的人也更加小心起来,每次的定期检查,都必定被安排到秦氏旗下的医疗机构看诊,为此医院人士每次都小心翼翼地打起十二分精神,唯恐哪里出了差错伤害未来的太子爷,以至于每次无语地看着许宁宁一副哀家有恙的嘴脸我就恨不能将鞋底砸到她脸上。但每个人却真真切切感受到生命的喜悦,一切都是那么的圆满幸福,我没有理由不识时务打扰这份美好。

  只是,冤家到底是路窄,在医院里居然好几次和安宸歌他们不期而遇。不算很宽的长廊,彼此知之甚微的几人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淡漠得可笑又讽刺。我想,上帝可能是还没看够笑话吧。

  许宁宁说:“要不我们换家医院吧。”

  “不用。”我笑着摇摇头“这不是你家的医院吗?要走也不是你。”

  “可是。”她烦恼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个身影,嘟起嘴不爽地喃一句:“来我们地盘大秀恩爱也太过分了!”

  我的心一颤,看着不远处两人始终如一的紧密相依,苦涩笑了笑,随即挽着许宁宁的手迎了上去。

  “阿欢,好巧。”安宸歌又主动打招呼,脸上的笑容温暖,放佛真的巧遇好友般的愉悦。

  “不巧!只怪这地太小!”许宁宁不爽地瞪着他。y的!这衰货连续十天都能遇到,还能算巧吗?明明就是对方故意而为之!太欺负人了!

  “许小姐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很有活力。”

  “我也这样觉得。”许宁宁假笑几下,不客气地来一句:“相比之下,安少爷倒变了不少呢!”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尴尬;我暗叹口气,偷偷扯几下她的衣袖,示意她适而可止。

  倒是安宸歌不介意地笑笑,犹豫一会,轻轻说了一句:“阿欢,你能不能和我说句话?”细细听,这话竟然带了丝恳求的意味,由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口中说出,任何女子听了怕都会心软。可惜,不包括我。

  一旁的白流瓷沉默着目光冷冷地看着他,向来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红,看得久了便看得出那抹红晕是因怒气所致。我还是第一次难得见到无欲无求修炼得像世外高人的白流瓷会这样不加掩饰她的吃味和怒气。

  “宁宁,我们走吧。”我微微垂下双眸不再看他们,缓缓越了过去走我该走的路。

  安宸歌的笑容渐渐敛起,好看的唇瓣悄然抿紧,收起所有与她的情绪。冷清的长廊又安静下来,默默无声的两人像两个雕塑定在原地。

  “宸歌,这些日子你太任性了!”白流瓷终于打破沉默,用难得的严肃看向面前的人,微微颤动的唇还彰示着她方才的确是在压抑着怒气。她是很生气,气他的任意妄为,气他的前功尽弃。

  任性,在所有认识安家少爷的人的认知里,这个跟他安宸歌绝对绝缘的形容词。他忽而傻傻笑了起来,有些讨好地搭上她的手臂,自然的一个搀扶的姿势,讪讪地说:“小瓷,我们去吃火锅吧。”

  她冷哼一记:“对不起,医生说我不能辛辣的食物!”

  “哦,我都忘了,那红烧排骨?”

  “你明知我不吃肉。”

  “可是我想吃,突然很想吃。”他微微垂下眼睑,盯着自己的心口,似在和自己的心事说话。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良久又重重叹了口气,终是点了点头。两人相互搀扶而走的背影就像迟暮的老夫老妻缓慢步行紧密依靠,很温馨,却暗藏太多伤感。

  等电梯时,路过的主治医生对他们叮嘱一番,等看着两人的背影消息很久很久,才发出惋惜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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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仲之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整理行李,他路过房间门口,脚步稍顿扫了我一眼,便径自回他的书房,冷然的目光,紧抿的双唇,一看就是不待见人拒绝交谈的神情,接着听到房门被用力关上的声响。

  我呐呐地张大嘴巴,喉咙那句招呼没来得及说出,愣了好久才纳闷地想:上次吵架冷战了大半个月不是渐渐好转了么,我记得近一个礼拜他都有准时下班回家呢,这会他又生哪门子气啊?想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好耸耸肩快速将行李箱塞满。

  晚餐是我亲自做的四菜一汤,有荤有素,虽然卖相味道都欠佳,但一个厨艺白痴无师自通经过一个月的练习能做出这程度的熟食,已经是一个奇迹了。曾经我以为如果少了安宸歌在我的生命里,那该是怎样一副惨剧,光是饿就能把自己给活活饿死;但等真正有这么一天,却发现谁少了谁还不是一样的过活?人啊大多是贱骨头,安宸歌温柔施教近十年我也只学会煎个荷包蛋,未想被虞仲之嫌弃打击几次,连红烧排骨都做得有模有样了,轻松彻底地学会了如何独立。

  “你尝尝味道怎么样?”我夹一块排骨放到他碗里,笑意盈盈地等着他给评价。未想他一动不动,锐利的目光直直盯着桌上的饭菜,冷峻的面容似在看一样天来之物。

  “怎么了?”我狐疑地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虞仲之终于将视线移到我脸上,微微皱了下眉头说:“怎么突然自己做饭?”抑或说连青菜都分不清品种、明明不爱进厨房的人居然忽然做出一桌正常的饭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