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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作品:凉薄之一胎两宝|作者:辩论|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9:55:48|下载:凉薄之一胎两宝TXT下载
  仅能为周齐做的。

  至于她……就算她失去了所有,她还有孩子,有了活着的勇气。

  她说一声好,倒是让赵兴态愣住了,看她漆黑的眸瞳内展现的坚决和勇气,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低下头不敢直视她,希望越大,是不是就会失望越大?她以为她出现就能帮上周齐,可是她却不知道是要牺牲她,目光从她肚子掠过,或者说是她腹中的孩子。

  “你打算如何做?”忍不住的,赵兴诚问出声。

  梁泊沉默不语,周齐的爸爸是当官的,而且外公家族财大气粗,按理来说根本就不需要她出面,但如今看来,只能是一个原因,那个像魔鬼一样的男人可能比周齐家的权势大,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想到再要去面对一些她本不想面对的事情,她心里并没有掠过苦涩和痛楚。

  ……

  为了孩子着想,梁泊坚决不肯坐飞机,赵兴诚只得改坐了火车,摇晃了十几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北京。

  看着车窗外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梁泊陷入了回忆……

  赵兴诚看着坐在身旁失神的梁泊,拳手紧了紧,这个女人恐怕将会成为周齐这一生的心魔,永远也走不出来。

  他长小就在血腥中长大,这世界肉弱强食,没有所谓公平,公正,混黑道更是凭着心狠手辣。

  杀人不过头点地。

  可是这安少对周齐却是杀人不见血,硬生生要折磨周齐的心智,折磨梁泊的心智。

  就因为人是周齐送走的,他非要周齐送回来,而且还把行踪都查出来了,指明要让周齐去接回,他彰显安家的威慑力,选择了最残忍的手段。

  他能查出梁泊的行踪,自然也知道梁泊对于周齐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而周齐对于梁泊来说,也可能是这世上唯一的温暖。

  可是这唯一的温暖,却被他斩断。

  就算……就算梁泊不恨周齐,两人之间却也永远不会回到从前,而周齐恨他的同时首先会恨自己。

  这一招,不见血却诛心剜肉,这才是真正做大事的人。

  赵兴诚心里为周齐感到难过的同时也生出一股渴望,他想见见这个安少。

  如果他有安少一半的心狠手辣,他家老爷子恐怕也不会硬拖着一口气不肯闭眼,就因为不放心他。

  他赵家在一个地方上也算是龙头,却也只是画地为牢走不出那界限。

  世界何其大,道有道途,能够挤身于世界黑道组织中,那才是真正的成功,那些大鄂们绝不屑于只是小孩子过家家那样的黄赌毒杀杀人放放火。

  赵兴诚闭上眼,不再与梁泊的目光接触,淡淡的说道:“下车吧。”

  等到脚站在地上的时候,梁泊才从恍惚中回神,一抬头她就看见了朝她一步一步走来的周齐。

  脸上原本露出的笑容却随着周齐一步步的靠近而僵硬在了脸上,她见过周齐无数面貌,却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周齐,幽凉氤氲一片,看不清分不明,是周齐却又不是周齐,这样的周齐让她陌生,让她不安,也让她隐隐心疼。

  他的眼中,只有无边无尽的黑色,深幽深渊没有尽头,没有一丝一毫的阳光,冰冷的刺痛人的心。

  梁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想微笑,唤回她熟悉那个给了她温暖的男孩。

  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她就是发不出声音。

  两人之间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周齐不再迈步上前,而原想移脚上前的梁泊此时也感觉到了什么,脚钉在了地上怔怔的看着让她陌生的这个周齐。

  两人都没有出声,赵兴诚感觉自己的心涨的很痛,他暗暗深吸呼,想要缓解心脏的压力,可不甚起效。

  周齐的目光停在了她的脸上,缓缓下移落在了她的肚子上,他感觉自己全身的的血液在瞬间冰冷,五脏六腑都仿若有着支离破碎的痛,这种极痛让他想把自己的身体撕碎。

  梁泊的身上没有温度,她的心也没有温度,她想给自己一点温暖,缓缓的伸出手环抱自己,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周齐,一动也不动。

  两个人都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三四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的驶了过来,周齐才扯开唇,露出一抹笑,那笑中带着凄凉和哀恸。

  此时此刻,他的心有多痛,谁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一生,她都会成为他迈不去的坎,散不了的魔,因为这一辈子他都无法做到让时间倒流。

  梁泊看见安肆身后跟着数名黑衣男人朝她一步一步走去,她的身体经不住的摇晃起来,脸色瞬间惨白,唇也毫无血色的抖个不停。

  “别过来……”

  一声尖锐的声音从她喉咙发出来,有如杜鹃泣血般的凄厉和悲凉。

  安肆淡漠的目光在她的肚子上掠过一眼后,脚步并没有停,依旧上前。

  梁泊的情绪有如热水在锅里翻滚,波动太大,肚子里的宝宝也发出了强烈的抗议,一阵阵痉挛的疼痛让她本能的双手护着肚子慢慢的弯下了腰,惨白的脸庞沁着薄薄的一层冷汗。

  安肆见状,原本上前的脚步停了下来,冷漠的注视着痛的弯腰的梁泊,眉心拧了起来,这样懦弱的女人还真不配生少爷的子嗣。

  “梁小泊……”周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奔上前。

  梁泊挺着大肚子,惨白着脸回头看了一眼那一排穿着黑西装散发着阴森气息的保镖,身体不停的颤抖,紧紧的抓住周齐的衣服,如果溺水之人抓到的救命杆。

  “周……周齐,我不能让他们伤害我的孩子,不能,这是我仅有的……仅有的……你帮帮我……你不能把我交出去,那人是魔鬼……”

  周齐的拳关捏的咯咯响,额头上的青筋暴突,双眼猩红欲裂,牙齿咬的太用力,唇角生生溢出一缕鲜红。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恨,恨自己不够强大,恨自己不仅保护不了她,还要亲手把她交出去,换吴氏集团和周家所有人的命运。

  梁泊死死的抓着周齐,不顾肚子里的抽痛的说道:“我可以告他们……告他强奸,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证明,我会出庭证明你是为了救人才得罪了他,周齐,我不能……我不能跟他们走,我要保护我的孩子,中国是法治国家,我们是受法律保护的,我不相信他能只手遮天,我可以去告诉媒体,周齐,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一起面对那个魔鬼。”

  听闻她的话,安肆挑了挑眉,这女人还没有认清楚现实。

  周齐想大口的喘气,胸闷发疼,被盖顶的黑暗疯狂的压抑着,他全身所有的肉体、筋脉、骨头都在痛,除了痛还是痛,他从来不知道人身上可以没有伤口,却可以让人痛的撕心裂肺。

  如果还有别的选择,还有别的路可走,他情愿死也不想面对这样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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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小小的强奸案,不仅撼动不了安家,反而让她再无生路可走,到时谁也救不了她,至少此刻她还可以凭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让安玦潘惶跎贰?br/>

  周齐闭上眼,关上眼前的一片血红,缓缓的后退……

  她是他心里最后一丝温暖纯净,他和她之间的感情真挚真诚,却被他亲手毁灭,在真正的亲人面前,他选择了放弃她。

  原来,他也是自私,贪婪,血腥和狠厉的,步步都在痛,步步都是错,可是他已经不能回头。

  梁泊软软的跌坐了地上,扯着周齐衣服的手随着他的后退而一寸一寸的滑动,最终紧攒在手心里的衣服滑出了她的手心,她分明感觉到了痛,却再也流不出泪,心越来越漠然,越来越薄凉。

  她想笑,也确实笑了,人生存在世上,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因为有梦有渴望才有生存的勇气。

  明知道那些都是虚幻的,如镜中花,水中月,却扔旧拼了命的去追寻,再苦,再难,再痛,再累,再伤……却还是坚持着,永远不放弃,因为终有苦尽甘来的那一天,她也是这样认为,可是……

  “呵呵……”梁泊没有痛出眼泪,却笑出了眼泪,可是这一刻,她终于相信,也终于明白,她此生此命都不可能幸福,无论她如何努力、如何追寻,都只是一场空,幸福属于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努力追寻的人,却永远不会属于她。

  她的人生、她的幸福、她的梦都在这一刻,埋葬

  064孩子要出生

  佛说:众生无我,苦乐随缘,得失随缘,缘起缘灭都是空。

  风起叶落,止不住的萧肃悲凉,梁泊全身裹的厚厚的,再加上那颗大大的肚子,围着厚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头发已经长到了肩头,塞在毛绒帽子里面,像如一只企鹅静静的坐在游廊外的亭子里,看着这一片无处不透着富丽奢华的院子,典型的苏式园林的古典婉约,却又透出老北京的皇族风范。

  她不知道自己住的这个地方究竟有多大?

  因为她从没有走出过她居住的这个院子,自她被那个叫安肆的男人送进来这里开始,日子一天天过去,夏去秋来,转眼已经是冬天,离预产期只有几天时间了。

  她住进这里四个多月,她的世界也锁在了这个院子里。

  如果不是这里有电视……她会以为自己置身于旧时代的世家大宅院里。

  她住的地方是一个独立的四合院,四名阿姨照顾她的生活起居,除了必要的话语,她们不曾和她说过一句话。

  她,如同一个犯人一样被隔离被软禁。

  风,有些大了,阵阵寒气扑面而来,天,也阴凉阴凉的,怕是要下雪了。

  梁泊不适的眯了眯眼看着地上飘落的叶子卷起飘飞在半空中,然后慢慢坠下。

  低下头看着自己大大的肚子,梁泊静静出神。

  早在她被送进来的第一天,她就知道,肚子里的是两个儿子,正因为是两个儿子,所以她并没有被拉去引产。

  她没有见到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这样也好,因为她也不确定自己见到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还是否可以保持着让自己不恨不怒不怨。

  她的爱,她的恨,她的怨,她的痛……通通都已成空,她安静的活着是因为孩子生存在了她的身体里,与她血脉相连母子连心。

  孩子已经成型,她不想把自己不好的情绪带给孩子,她强迫自己失忆,除了孩子,她都什么都不去想,连她自己她都忘记。

  此刻她的生命里,只是一个母亲,再无其他。

  因为,她知道,她陪伴她的孩子,只有这短短十个月。

  孩子落地的时候,也是她和孩子分开的时候,或许,这一辈子她都会孤独的被禁在这个院子,不能与自己的孩子接触不能亲眼看着她的儿子长大,甚至有可能她会死,因为她偶尔在照顾她的那些人眼中看到对她的怜悯和惋惜。

  可就算是如此,她也满足了,至少她的孩子会平平安安的来到了这个世上。

  那个男人……虎毒尚且不食子,她唯有相信孩子也会过的很好,只要她的孩子平安的活着,她再无所求。

  “梁小姐,安肆先生来了。”一直跟在梁泊身后有如隐形人一样的精明女人上前扶起梁泊淡淡的出声。

  梁泊微扯了扯嘴唇,不言不语的被她扶起。

  大厅里,除了墙上挂着的那诺大的电视,门、窗、墙裙、天花顶棚、家具、装饰无一不精,都是上等昂贵的木材精雕而成,处处透着古懂的韵味。

  梁泊不懂这些都是用什么木材做成的,也不懂是不是价值昂贵,也不想懂,这些与她何干。

  看她回来,原来坐着的安肆站了起来,微微欠身。

  梁泊无动于衷,她知道他不是对她恭敬,而是对她的肚子。

  对于她的沉默,安肆不是第一次见识,他原以为这个女人会抗争会闹,但却没想到会如此的安静,只要是关于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她都很合作,说什么就是什么。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