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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老板不可靠|作者:醉话吟|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9:50:26|下载:老板不可靠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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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路记得那场戏连宇中共被打了五次巴掌,俊脸都快变成猪头了,在一旁观看的她最后竟舍不得再看下去,偏着头,别过眼,直到导演喊“ok”才敢再回头。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但是……那一刻她竟然觉得,左脸肿得像刚拔完智齿的连宇中,竟是超级无敌霹雳帅气啊!

  霍然发现自己的眼睛差点要冒红色小心心的她怀疑自己一定是被下降头了,才会觉得他好看得要命。

  一个小气巴拉、斤斤计较、有仇必报的男人有啥好的?

  哼!

  “杯子拿去。”

  突然来到眼前的马克杯将小路自回想中拉回。

  她接过,不经意碰触到他的指尖,那份冰凉让她吓了一跳,再仔细瞧,高壮的身子正微微颤抖,手更是颤得厉害。

  “呃……我有暖暖包,你要不要?”小路拿出大衣内侧的暖暖包塞到他手上,“你可以放到衣服里头比较不会冷……你应该要多塞一点……”她将衣内的暖暖包统统挖出来。“鞋底也塞,会很温暖,肚脐眼也塞比较不会感冒。”

  堆在他手上的暖暖包数数至少有十个,连宇中瞧得眼都直了。

  “你这么怕冷?”竟然塞了十个暖暖包?

  “今天有寒流啊!”小路催促着。“快塞啦!等等要开拍了。”

  “都给我了,那你怎么办?”

  “再冷也比不过你冷,好歹我没有淋雨,还穿着大衣耶!”不过暖暖包一离开,真的就变更冷了。

  “你今天突然这么温柔让我很不习惯。”他怀疑有阴谋。

  “啊?不要是吧?嫌我鸡婆吗?那还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小路气呼呼的将暖暖包抢回来。

  “好啦!留两包给我。”连宇中失笑,握住手上最后两包。“真暖和。”

  “下次……”

  “嗯?”

  “下次我带暖炉来,这样你就不会受寒了。”

  连宇中怪奇的瞥了她一眼,手突然覆盖上她的额头。

  “你应该是冻坏脑袋了。”说完,起身朝拿来衣服的助理小乖走去。

  呃……冻坏?小手覆上他刚碰过的地方,怎么……怎么她觉得她是发烧了,而不是冻坏了?

  ☆☆☆

  肩上背着大袋小袋,小路十分艰困的坐入计程车,后座的另一边,是闭眼假寐的连宇中。

  正牌助理因为她来帮忙的关系,在确定她上手之后,立刻告假飞往夏威夷度假去,所有的助理工作全数落到小路身上,她更是深深了解——明星不是人干的,明星的助理更不是人干的!

  她几乎是放任自己所有的体重整个落入椅垫上,往下坠的错觉扰醒了差点睡着的连宇中。

  “东西都拿了?”连宇中问。

  “嗯。”小路点点头。

  袋子里头装的都是连宇中的东西,有保养化妆用品、袪寒用的姜茶、衣服、鞋子、整发器……重得她都快脊椎侧弯了。

  “你额头上贴的是什么?”连宇中微蹙着眉端详刘海后的白色物体。

  “喔……是退热贴。”

  “退热贴?”连宇中几乎是反射性的往车门靠。“你感冒了?”

  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恐惧是怎样!听到助理感冒连个关心也没有,大腿上蠢蠢欲动的手似乎有将她推出车外的意思。

  真是没良心的老板!

  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她才不想接下这工作,这比当清洁妇还要辛苦耶!

  她不像正牌助理那样对演艺圈有着莫名的憧憬,喜欢偶像、喜欢明星,只要看到偶像明星的俊俏脸庞,所有的疲累就消失无踪。她只是个庸庸碌碌的小杂工,而且还有“认人不清”的毛病,先前把一位大牌明星跟一个新人搞混,弄得电视台鸡飞狗跳的,若不是连宇中当红保得下她,她早被逐出这个五光十色的绚烂世界。

  她的老板真的很无良,虐待助理毫不留情,可是当有危急情况发生的时候,他会一肩把所有的责任担下,连眉头都不皱。

  她难以忘记当大牌明星揪着她的耳朵,怒声责问她跟小歌星究竟哪里像时,连宇中不惜牺牲色相,轻轻巧巧的拿下大明星的手来,大掌轻握着她的手背,以最温柔的嗓音要求她大人不记小人过。

  靠!她承认那时的他浑身光芒四射,一时间她的眼瞎了,啥都看不见,只看得到他。

  然后……她的额头又烫了。

  这种情形三不五时就发生,她又没空去看医生处理怪病,为了预防烧坏脑袋,不得不买退热贴应急。

  “应该不是吧……”她拍拍额上的退热贴,“最近常会无缘无故发热,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症头时好时坏,有时候很正常,有时候莫名其妙的脸就像滚开的水壶,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是感冒就好。”连宇中明显松了口气。

  他目前工作满档,睡觉的时间都不太够了,哪有空生病。

  早该知道老板的字典里没有“怜悯心”三个字。

  “到了叫我。”他闭上眼养精蓄锐去了。

  “喔。”小路抬首吩咐司机,“麻烦到罗勒广播电台。”

  第五章

  瘫坐在录音室后方的沙发上,望着与主持人谈天说笑的连宇中,他看起来明明眼睛就快闭上了,坐姿也有些弯腰驼背,显见他的疲累,可声音还是非常的有元气,与主持人一搭一唱,炒热气氛。

  小路扳着手指头,计算她已经多久没阖眼了。

  昨天凌晨四点的通告,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了……哇塞,她已经连续工作十九个小时了。

  也就是说,录音间内的那个男人也一样十九个小时没阖眼了。

  真是铁打的身体,她想。此刻的她别说是打起精神说话了,恐怕就算开了口,也没人听得懂她含糊了什么。

  她好困,她好累,她好想睡觉喔。

  趁现在不用她在旁随侍的时候,偷偷的眯一下好了。

  原本只想打个盹的小路,没想到一闭上眼,整个人就被拉到无意识的空间内,睡翻了过去。

  连宇中录完广播一出来,就见到他的助理以非常不优雅的姿势瘫睡在椅上,嘴巴还开开的,丢颗樱桃进去都不是问题。

  助理小乖是个年轻力壮的大男孩,体力异于常人,从不曾听过他喊累,但连宇中很清楚这样的工作量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负担太大了些。

  蹲下身子,眯眼细瞧她的睡颜,发现她长得还满……好笑的。

  她的眼睛很大,圆滚滚的,象外国的小女孩,但她也有两道坚毅不秀气的浓眉,长到这么大年纪的女孩都该知道这浓眉该修成最适合的眉形,但她却是放任它乱长,于是呢,刘海盖住眉毛的时候,她是个可爱的女孩,但眉毛露出来时,就觉这脸怎么看怎么怪。

  她跟在他身边多久了啊?看了演艺圈这么多浓妆美女,竟然还产生不了半点自觉?

  还有,有哪个妙龄女孩会在额上贴着退热贴四处趴趴走的?他哭笑不得,却又觉得她真是妙到了极点。

  干脆把那退热贴贴在眉毛上好了。

  思即动,利落的撕下退热贴,再贴上前,手心触额,他有些困惑的偏了下头。

  额头明明凉凉的,不见发烧的迹象,贴这东西干嘛?

  管他,她爱贴就贴吧。

  将退热贴贴回去,不忘拍两下让它更牢固一些,然而他做了这么多动作,这家伙竟然未有醒过来的迹象。

  太过分了吧,睡得这么熟,他这个老板到现在都还没休息过耶。

  大掌高举,正要重重往她的头巴下去,一颗清泪无预警滚落腮边,遏止了他。

  原本安详的睡脸突然扭曲,往前高举的手,手心向上,似在祈求。

  “妈……让我跟着你,好不好……”

  他的胸口仿佛被空中的手给紧紧抓住了。

  “不要不要我……妈……”

  更多的眼泪落下,他重喘了口气,仿佛可以感受到她传递过来的沉沉哀伤。

  不忍心再让她被束缚于恶梦中难以清醒,他抓住纤肩,用力摇晃。

  “喂……”发声的喉哽住了,“起床啊你。”

  被摇晃的小路蓦地张眼,与他乍然四目相对时,扑入他怀里。

  他愣住,胸口起了异样。

  “妈……”

  三条线滑下连宇中额际。

  “妈你个头啦。”他终于重下痛手,一掌巴醒她,“睡很熟喔,熟到可以做梦啊?”

  真的清醒了的小路一发现自己竟然在连宇中怀里,尖叫了声,用力推开他,双手紧紧拉住衣领,全身象小木偶一样僵硬。

  “你那什么表情?你以为是我抱你的吗?”

  小木偶僵硬的点点头。

  “你觉得我有可能主动去抱你吗?”

  小木偶犹豫了下,“谁知道呢……”

  “知道个鬼。”会被她气死。“起床,收工了。”

  “收工了吗?”太好了。

  小路连忙扛起放有连宇中私人物品的袋子,急急跟上已往外走的步伐。

  在等待电梯上来时,小路觉得脸上的感受怪怪的,指尖一摸,竟然满指湿意。

  “为什么我脸是湿的?”

  连宇中撇了下唇,“我怎么会知道。”

  既然她忘了刚做的恶梦,那他也不想提起。

  “谁泼我水吗?”怀疑的眼光飘往连宇中。

  “我看是你梦游吧。”自己做的事竟敢全栽赃到他身上?

  “没人说过我会梦游啊……”混沌的脑子隐约浮现影像。

  梯门开启,习惯站到电梯最后方的连宇中回身才发现小路没跟进来,凝重的表情显见她已想起刚才做了什么恶梦。

  “你……”想安慰她的冲动涌上。

  脚才跨前,她突然双手掩面,纤肩抽搐。

  “我好可怜。现实中被老板虐待,梦里也被老板凌虐。”肩膀上下一耸一耸的,夸张得象在做提肩运动。“我刚梦到你不给饭吃,害我饿到哭出来。呜呜呜……早晚都被虐待,好可怜喔……”

  这家伙……心中最隐晦的那一处不想被人碰触到吗?他明白这种感觉,不想被同情,被安慰,不想被当个弱者来看的防卫。

  “作你的大头梦吧,”连宇中毫不留情的按下“关门”键。

  梯门迅速合拢,小路连忙跨出一只脚,挡阻梯门关上。

  “上垒成功。”她奸笑走进电梯内,摇头晃脑唱起自己编的小曲来,“我家的老板真恶劣,抛弃助理独自归,良心被狗咬了去,小路含泪拼命追……”

  “唱什么鬼歌,难听死了。”他痛快利落赏她一记爆栗,“不想做是吧?你可以滚啊。”

  当初叫她来当助理是因一口气难平,等好好凌虐过她后就要将她一脚踢开,想不到她做得还不错,加上她虽然看似大剌剌,心思却还挺细腻,能补足小乖的不足之处,而且小乖嚷着要休假好久了,索性就继续将她留下来了。

  “哎唷,我又没这么说,不想做干嘛‘追’呢。”她不怕辛苦不怕累,只怕赚不到钱啊。

  “不想被开除就乖一点。”

  “是,老板。”小路中气浑厚的高喊。

  背对着他伫立在电梯按键前,明朗的神色变得阴郁。

  她很感谢他假装无视她的眼泪,但心里又有些忐忑不晓得她是否不小心说了什么秘密被他听见,另一方面却又不太开心他的视若无睹,连一句关心也不给。

  她觉得自己好矛盾,明明讨厌别人同情怜悯,却又想听到他的安慰。

  摸摸额上的退热贴,她觉得,自从她的额头开始莫名其妙发烧之后,自己就变得好奇怪好奇怪了……左右两边的大袋小袋显得纤细的肩膀更纤薄了……连宇中的头抵着电梯的镜子,双眸端凝另外一边镜面所映出的侧颜,紧抿的粉唇,写着坚强。

  她真是个奇怪的女孩,他想,他无法简单的叙述她的个性。

  他常在以为她蛮横不讲理时,意外发现她有成熟的一面,以为她任性小孩子气时,意外发现她坚强的一面,以为她明朗乐观得不识愁滋味时,意外的发现她深沉黑暗的一面……同时,她的刻苦耐劳也令他意外。

  这么年轻的女孩,却这么能吃苦,实在少见。

  “她是为了追星才进入公司?”他想起当他一状告到清洁公司时,老板娘难以置信的语气,“她很乖,非常努力工作,比任何一个人表现得都好,您会不会是弄错了?”

  他斩钉截铁的郑重声明自己绝不会弄错,并要求老板娘去翻阅当日报纸,证明他所言无误。

  然而事实证明,他所言有很大的误。

  一开始的确是一场误会,他愿意相信她的说法了。

  光是因为她老是认错人,叫错名,为他惹来麻烦一事,他非常肯定她那天要报仇的对象的确是搞错了。

  该死的有没有人象她一样,初识的人全都跟南瓜没两样啊?

  尤其当他知道她真正要报仇的那个负心汉长相时,下巴差点落地。

  那个有着眯眯眼,鼻梁微歪向左边,牙齿长得超不整齐的普通男人,除了发型以外,哪里跟他相似了?

  亏她还可以理直气壮的大喊真的很象。

  就连小乖听了都忍不住笑得捧着肚子蹲在地上,只差没原地打滚了。

  心有未甘的连宇中走出电梯,经过按着“开门”键的小路身边时,忍不住拍了她的眼睛一下。

  “为什么打我?”她不平的嚷。

  “我爽。”连他这样的帅哥都会认错,扁一下是应该。

  小路想反击,可两肩都背着袋子的她腾不出手来,干脆快步冲向前,往他的膝盖窝踹了下去。

  膝盖窝受到攻击,连宇中差点跪到地上去。

  “老板,走路要走好啊,摔倒了被记者拍到可不好呢。”她笑得好奸诈好奸诈。

  “王小路。”他咬牙低喊。

  “计程车。”小路挥手大喊。

  有外人在,“电眼王子”为了保持他优雅的气质,良好的形象,就只能吞下一口鸟气啦,哈哈……黄色计程车非常配合的猛然刹停在他们面前。

  开了车门,小路必恭必敬的喊:“老板,请。”

  连宇中白了她一眼,“小心点。”

  “是,老板,我会请司机先生开车小心的。”

  “你忘了我有仇必报。”阴狠狠的留下一抹冷笑,连宇中坐入车中。

  糟了个糕,她真的忘记了!

  惨蛋,明天一定会被整得很惨了,呜呜呜……

  忙了一天,回到育幼院时已是三更半夜。

  数数时间,足足放半个月大假的小乖还有五天才会回台湾,想到他人正在夏威夷的bsp;快回来吧,小乖,她诚心祈求。

  虽然小乖在的时候,常会跟老板一起联手起来欺负她,可是没他在,工作真的好繁重喔。

  伺候一个当红的明星还真是不容易呀。

  不过今天上戏的时候,她与其他的明星助理闲聊,才发现原来她的老板是大好人。

  聊开的源头是她发现那位助理晴晴的手臂上有块淤青,关心的询问,才知道是因为她的老板心情不好,她又很倒霉的不小心买了咖啡却少拿了一颗奶油球,就被扁了。

  虽然连宇中偶尔也会巴她的头顶,弹她的额头,搓她的脸,但她从没有被打到淤青过,事实上,他的攻击根本就不疼,只是被打的当下会觉得不太爽而已。

  “还有歌手的助理曾在录影现场被骂得狗血淋头,哭到喘不过气来,差点要叫救护车。”

  晴晴一聊开就开始讲起八卦了。“还有老板半夜肚子饿,打电话挖助理起来去买寿司的,东山鸭头的,盐酥鸡的,也有把人打到差点耳聋的,很多啦。”

  “真的假的?”小路吃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地了。

  “别怕别怕。”晴晴安抚她,“也是有善待助理的大明星啊。象你老板人正红却没有大头症,听说小乖这次去夏威夷两个星期的机加酒都是他出的耶,好好喔,如果我老板有他一半好就好了。”晴晴无限向往。

  “真……真的很好,超好。”小路头一次面对他人对连宇中赞美时,头点得那么真诚的。

  虽然她家老板有仇必报,虽然她家老板有时说话很不留情,虽然她家老板有时行径跟顽童没两样,但比起会揍人,侮辱人的老板来说,她家老板根本是佛心来的啊。想想她有时还会反击回去耶。这如果是晴晴的老板,八成已经将她大卸八块,毁尸灭迹了吧。

  后来她又听说其实明星助理的薪水非常少,只有她的一半甚至更低,更让她打从心里景仰起连宇中来了。

  于是,今天她的表现特别恭敬,嘴角始终挂着微笑,没想到连宇中面对她特别“谄媚”的态度,竟然说——

  “你嗑药了吗?干嘛一整天傻笑?”接着他又一本正经道:“别给我碰毒品,我会亲手宰了你。”

  靠,她如此“真情流露”竟被他说得一文不值,是谁说她的老板好伺候的?

  推开寝室房门,怕吵醒熟睡的小纤,她踮着脚尖,蹑手蹑脚走向自己的床位。

  “小路。”上铺突然传来小纤的声音,将小路吓了一跳。

  她捂着急跳的胸口,问,“你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小纤苦着脸扭开床边的阅读灯。

  “怎么了?”放下手上的包包,小路爬上上铺,坐来她身边,“发生什么事了?”

  “你最近很忙,我都找不到机会跟你说。”

  “因为另外一个助理不在,所以忙得不可开交。”

  “我知道。”小纤点头。“院长也说你很忙不要让你烦心,反正也是无解的问题。”

  “无解?什么问题无解?”

  “就是育幼院土地的事啊,原来的地主伯伯死掉了。”想到慈祥好心的地主伯伯死了,小纤难过得痛哭失声。

  “死了……”小路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小织用力抹掉眼泪,“地主儿子好坏,伯伯才刚死掉,他就马上跑来说他要将土地卖掉了,如果我们一星期内拿不出八百万,就要拆掉育幼院。”

  “这种事怎么不早告诉我。”小路气急败坏低嚷。

  “告诉你也没办法解决啊。我们还没存到八百万啊……”

  从地主伯伯生重病,地主儿子撂话威胁,不过半年的时间,半年的时间她们再怎么努力也赚不到这笔钱。

  “可恶,太过分了,那个吸血鬼。”小路恨恨地槌着墙壁。

  “我们已经成年,可以出外工作租房子,可是这些小朋友怎么办?难道真的只能将他们送到其他育幼院去?”

  他们之间的感情如同一家人般,谁愿意跟家人分开。

  “可是我们无计可施……”小纤将脸埋在暖被中。

  真的没有办法吗?紧握的拳头用力得颤抖。

  她好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无能,竟然连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

  她好恨。

  将连宇中的随身物品在化妆台上整理整齐,衣物挂进衣橱,小路木然着一张脸走来正坐在按摩椅上,放松筋骨的连宇中身边。

  “老板,东西我都整理好了,没事的话,我先回房了,明天早上六点会过来叫你。”

  他们今天随着剧组来到花莲拍戏,预计三天,这三天都住在饭店里头。

  听说以前小乖都跟他住同房,但因为她是女的,老板好心自费帮她订了一间单人房,要不孤男寡女共住一室,就算是助理,也有可能会被绘声绘影。

  连宇中转头打量她今天一整天都象寡妇死儿子般的绝望神色,终止按摩,肘靠在扶手上,撑着下巴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啊。”小路撑起笑脸摇头。

  她很努力很努力想要维持平常,可是地主伯伯的死太突然让她难过,育幼院即将关门大吉让她伤心绝望,越想表现得自然,就越僵硬。

  “自己老实说,我讨厌一再追问。”

  抿了下唇,数度犹豫之后,她突然爆出惊人之语,“老板,你可以借我钱吗?七百五十万就好。”

  七百五十万……就好?她当她借的是七百五十块吗?

  “为什么突然要借一大笔钱?”

  “因为育幼院的土地地主要收回去了,我们需要八百万买下来,但我们现在只存到五十万,还差七百五十万。”小路两手紧张的在胸前互握。

  适才,她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她的老板不是光接个广告代言就有七位数入袋吗?那跟他借个七八百万应该不会是大问题吧,问题是他肯不肯拿出来帮助他们……“这就是你拼命赚钱的原因。”连宇中恍然大悟。

  他还以为她是因为身为孤儿,缺乏安全感,故在金钱上执着,没想到另有原因。

  小路点了点头,卟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板,求求你,只要你愿意帮忙,不管什么条件我都愿意答应,就算要我去杀人放火……不,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为了育幼院,脾气硬,自尊心强的她竟连跪地求人都做得出来?

  “老板?”不要不说话啊,她紧张得心脏快跳出喉咙口了耶,万一他不答应育幼院就完蛋了啊。

  “我借给你这笔钱,还得回来吗?”虽说趁人之危很不应该,不过难得见她这么低声下气,害得他忍不住就是想戏弄她一下。

  “会,我愿意一辈子当你的助理还钱。”有机会,有机会啊。

  “这不是用我自己的钱来还我自己吗?”他皱着眉道。

  “对喔,我的薪水是你给的……”听起来的确是不太对劲,“还是……还是我去找另外的工作,好还你钱?”

  “七百五十万你要还多久啊?”

  “我可以不吃不喝。”

  “不吃不喝人不就死了?死了还能还钱吗?”

  “我的灵魂会努力赚钱的。”她已经紧张到语无伦次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的神情超严肃,但他超想笑的。

  “我知道。”她非常肯定的点头,“只要你愿意借我钱,不管什么事我都愿意为你去做。”

  “杀人放火也愿意?”

  “愿意,就算杀人放……这会坐牢的吧!”看到他忍俊不住的嘴角,小路恍然明白他是故意的。

  他捉弄她觉得好玩,但她一点也不觉得有趣。

  时间所剩无多,她急需钱用啊。

  “老板,”她跪行到按摩椅旁,用力握住他的手,“拜托你,除了伤害别人的事以外,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就算……就算要我的身体也可以。”

  “身体?”他还以为她脑袋清楚了,怎么现在又糊涂了?“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若能筹到钱,就算赔上床我也愿意。”

  “等一下。”反手握住纤手,他有些恼怒地道:“只要有人愿意给你钱,你都愿意跟他上床?”

  不愿意,她的心底当然是不愿意,可是若将育幼院的前途跟她个人的未来相比,她的牺牲根本不算什么。

  “如果他能帮我解救育幼院的困境,我愿意。”她故作爽朗的一笑,“话说我还值七百五十万耶,这不是该感到开心的吗……”

  “不准你这么说。”连宇中揪着她的领子火大的吼,“你这么看贱自己吗?你认为自己只值七百五十万吗?”

  长睫垂掩水眸中的哀伤,“那你愿意买吗?用七百五十万买我这个人?只要七百五十万,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的,我会为你做牛做马,不管什么要求,使命必达。”

  “若我不答应,你会再去找别人?”

  她摇摇头,“你都不会买了,别人又怎么可能。”

  “你说这话的意思是笃定我会买?”他象是人口贩子吗?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说,连你这样的大好人都不愿意出手帮忙了,别人又怎么可能愿意呢,我跟其他的助理聊过八卦之后,发现我家老板真的是拥有佛心的大好人,慈悲为怀,温良纯善,真该颁发好人好事代表的荣耀奖状。”她眨着眼,一脸崇拜的说着让人听了想吐的谄媚。

  她的情绪转化会不会太快?这么容易变换心情,为啥叫她讲个台词都可以给他ng半小时?

  再仔细端详,在她的黑眸深处不难发现被掩藏起来的真正心思。

  她是恐惧的,但她恐惧的是育幼院即将被迫关门一事,还是得卖身一事?或者两者都有?

  或许卖身给他,是她唯一能接受的选择?

  “好,我买你的一辈子。”

  “真的?太好了,谢谢老板。”她抱着必死的决心霍地起身,“那我去洗澡了。”

  “洗……”他瞧见她竟往他的浴室方向走去,“洗什么澡?”

  “上床之前不是都要洗澡吗?”个人卫生很重要的。

  “等一下,我并没有说要跟你上床。”这天外飞来的“艳福”他可是消受不起。

  “不,我们要上床。”她的语气严肃得可以,“这样你才不会赖账。”

  若他敢赖账,她就有真凭实证可报上媒体,藉此来威胁他。

  她的脑子,一直很清楚。

  第六章

  虽然打从跟他借钱的注意自脑中迸出之后,她就有这样的打算,可事到临头,她还是会感到紧张忐忑不安。

  拉开棉被,裸身的自己仅裹着一条浴巾,只要这浴巾被拉开,她的身子就会被看光,他会对她这样那样、这个那个……

  小手用力将棉被在胸前攒紧,浴室的水声此刻清晰得像她人就在里头一样,猜想这他什么时候会洗完澡。

  呼……她长长的吁了口气。

  别紧张!她告诉自己。不过是痛一下而已,痛一下可以带来育幼院的未来,值得,非常值得!

  一次一次的为自己增加信心,然而,当浴门开启声传来时,她的心脏转瞬间停止了。

  连宇中腰间围条大浴巾,裸着精壮结实的上半身,手执方巾擦着湿发,那模样性感诱人极了,她的喉咙不自觉的咕噜滚动了下。

  她明明是个美丑不分的人,帅哥与丑男在她眼中都一样是南瓜,怎么……怎么她会突然觉得这男人让她的心脏砰砰直跳,她的额头好像又发起烧来了?

  她的退热贴呢?她怕进行到一半人热昏了过去。

  “你在干嘛?”看到她慌里慌张的不知道在搜寻什么的模样就好笑。

  “我好像又发烧了,我在找我的退热贴。”

  仔细一瞧,那张脸果然又是红扑扑的了。

  “你会不会太容易发烧了?”这几天老是退热贴不离额头,正常人也烧成智能不足了吧?

  大床明显的下沉,她一回头,先见到宽厚的胸膛,再抬头,是刚洗过澡,清爽的俊颜,这下,她发现她不止头很烫,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他身上是不是带着病菌,要不然为啥他一接近,她就觉得头重脚轻,虚虚浮浮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天气不稳……”大手猝然覆额,她的脑袋瞬间停摆,意识空白。

  “嗯?”端详小脸的黑眸有些深不可测。“我看不是因为感冒发烧。”

  他越接近,她的脸就越红,当他的手贴上她的额时,那小脸简直像是刚从滚水捞出的螃蟹,红透了。

  他明白她犯了什么病了,可正主儿似乎还一无所知。

  这样好吗?连宇中眸光变沉。

  他不想身边的助理喜欢上他,徒惹麻烦,所以他的助理一直是男生,这次会启用小路,原因之一是因为她太轻视明星这个行业,原因之二则是他以为两人一开始的对立,还有这人有所偏差的审美观,是不可能爱上他的。

  但,他似乎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她坚持上床,是怕他反悔不借她钱,他会答应,也是带着戏弄的想法,并不打算真的跟她有任何关系,一旦发现她真正的心意之后,就连戏弄的念头也消失了。

  他不能再跟她有任何关系!

  “不然是因为什么?”该不会更严重吧?小路紧张的问。“是绝症吗?我会死掉吗?”她害怕的捧住脸颊。

  她惊恐的模样真的很好笑,她的脑袋一定是外星人构造的,才会常常无厘头的将话题越扯越远。

  “我是听过类似的病症。”他凛容道:“好像是很不得了的病。”

  “不会吧!”杏眸瞪得大大,全身僵凝不动。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她要僵住多久啊?

  “我是……”才要告诉她他是开玩笑的,就见她手放下,面色一整。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乱说的吗?”当她是笨蛋喔?“不理你了,我要睡了!”她人才刚躺下,突然又跳了起来。

  “你现在又要干嘛了?”

  “我差点忘了!”她梦地抓住他的壮臂,将他推压制在床上。“我们来吧!”

  “咦?”他的脑筋还有点转不过来。

  “我们……上床!”一鼓作气说完重点的那两个字,她紧闭眼,用力往他的唇亲下去。

  “好痛!”该死的,她竟然撞他的鼻子。

  “抱歉,我们再来一次。”

  照例又是闭上眼,强压了下来。

  这次他可看清楚了,她对准的是他的眼睛。

  他可不想眼睛瞎掉。

  俊颜连忙闪开,毫不知情的她吻上棉被。

  没接过吻,也不知道嘴唇碰触起来是什么感觉,紧张得脑子一片空白的小路,就这样一直将脸埋在被子内,动也不动。

  连宇中先是冷眼斜睨,见她全身僵直着不动,不由得愕然。

  她该不会真的以为她吻对地方了吧?

  端凝着她可笑的伏僵态,连宇中越想越好笑,越想越好笑,终是忍俊不住噗哧一声,大笑起来。

  为什么接吻还可以笑?

  为什么那声音听起来那么遥远?

  小路霍地张眼,眼前是白花花一片。

  她记得连宇中的皮肤可没白得跟雪花一样啊!

  抬头,她才看清楚她适才吻得是棉被,而男主角的头离她还有三公分远,正笑得难以自制,眼角闪着激动的泪光。

  “喂!”她红着脸嚷,“你闪开了是不是?”

  “哈哈哈……”他没空回答。

  “你……你要跟我上床,这是我们的交易!”她红着脸嚷。

  连宇中喘了口气后方能开口讲话。“你很笨耶!你是在接吻还是在撞树啊?”那表情像要慷慨就义似的,不明白的人还以为她想自杀哩。

  她红着脸咬了咬唇,“我很紧张,我……”她说不出口她没经验,怕被他嘲笑三天三夜。

  “接吻应该是用手扶着对方的脸。”大掌捧住她的粉颊,“然后亲下去……”

  他还没说明完,薄唇就被动作派的她封住了。

  一道电流自相贴的双唇窜流而出,震慑住他。

  假戏他做过太多,吻过各式各样美丽女明星的唇,脸上投入的表情做尽,脑子里清楚明白这一切都是戏,胸口淡淡然,波涛不曾涌现。

  可这会儿,他觉得心脏像被谁装了强力金顶电池,正大力的怦怦怦、怦怦怦,几乎快爆破胸腔。

  没有任何犹豫,他微启双唇,吮尝两片娇嫩的唇瓣,柔软的舌尖勾画姣好的唇形,干涩的唇因此而充满湿意,看上去更为丰泽诱人。

  他并不打算来真的。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他愿意帮助她,是因为同病相怜的遭遇让他对她有着一份怜惜,她不顾一切为了挽救育幼院连女孩最宝贵的贞操都愿意奉献出去惹他同情。

  他的出发点是因为怜惜,他对她没意思,可她对他有好感,这样的女人就该离得远远,保持距离,别让她会错意。

  可,他不知为何停不下来。

  捧颊的大手往后移,在他撬开她紧闭的唇瓣的同时,扣着后脑勺,让两人的吻更为深入。

  按着细臂的手则滑来浴巾的边缘,轻轻的扯开围绕在她胸前的碍事物。

  她觉得她快晕过去了,他在吻她,他们终于开始上床的前奏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有笨拙的由他来带领,当他试图以舌尖挤入双唇之间时,她顺从的张唇;当他的火舌探入时,她全身一阵战栗。

  一阵凉意忽地袭上,她恍惚明白是身上的浴巾被扯落了,在灯光大放的室内,他必将她的身材瞧得一清二楚,她觉得羞赧,却无暇遮掩,她的脑袋已被在口内搅弄的舌头给同时和得一塌糊涂了。

  他抓握住一方的柔软,丰满的胸脯一手抓刚刚好,如棉花般的充满弹性,又像布丁般的滑腻触感,叫他怎么揉都不腻。

  雪峰顶的娇嫩花蕊,在他数次无心擦抚间悄然挺立,勾着他的虎口,刺激着掌心,同时刺激着浴巾下的男性。

  他想看她。

  想看裸裎娇躯的全貌。

  于是他松开贴合的唇,被吻得迷蒙的眼带着一丝不解回视他。

  唇角微勾起一片笑意,大掌轻推,毫无防备的她后仰跌入柔软的被褥中。

  两朵矗立在高耸雪峰上的娇美花蕊在他眼前闪过,在腰间紧缩,再弯出完美的圆弧,最后以不可思议的巧妙画下笔直的线。

  未料他会突然推她一把的她,是以跪坐之姿仰躺,双腿未阖,浓密芳草下的粉红禁地掠夺了他所有的注意。

  那一片淡淡的、粉粉的瑰丽隐约可见水气闪动,犹如上等粉钻,叫人迫不及待想趋前看个仔细。

  仰躺在床,顶上水晶灯的光芒刺眼,她微眯双眸,这才羞赧的想起该将灯关上,正想出声,大腿猛然被分开,一道温热袭上腿心,阵阵酥麻窒了她的喉,唯一能发出的只有低喘。

  分开大腿,连宇中清楚的看清粉钻的真面目,他万般疼惜的以手指轻扫,推开层瓣,尽情欣赏那片晶莹。

  小小的花蒂像个娇羞的小姑娘缩在层瓣的上方,他以舌尖调皮的舔过,它仿佛有自己的意识,竟微微的颤动起来,紧接着,他听到一声娇媚的低喘。

  那喘息声鼓动着他更放肆的轻薄,他毫不客气的整颗含入,或是舌尖拨弹,或是大力吸吮,偶尔故意的仅以呼吸吹拂,叫初尝人事的小路几乎崩溃疯狂,哭喊着要他住手。

  “不……不要……啊……”

  他在做什么,他在舔她那里吗?

  天!他怎么能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当他一碰到她时,她就全身乏力,唯一能做的只有不断的吐出持续往喉头推挤的快意,将其化为一声声她自己听了都脸红的娇喘?

  “不……啊……住手……”

  她的身躯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无法控制一波波汹涌而来的快感,她快被淹没了,她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火花在瞬间迸裂,娇躯强烈的颤抖起来,汩汩春潮被同样颤动的花穴挤了出来,湿濡了大腿根部。

  舌尖轻掬春露,清淡的甜意窜上鼻尖。

  她所有的一切都好甜美。

  连宇中拉出被压制在大腿下的小腿,折起弯勾于身侧,接着抓来一颗枕头,至于圆臀之下。

  娇嫩的小花穴就这么大剌剌的敞于他面前,晶莹的春露缓缓的泌出,染上湿意的花唇更为娇媚,如同一朵绽放的玫瑰。

  “可爱的花儿……”

  双指掰开玫瑰花心,水漾的小穴还因高潮而一颤一缩,一指探入,那份紧窒的力道叫他不由得闭上眼,轻叹了口气。

  该现在就进入吗?他的分身已经肿胀得发疼。

  还是再缓一缓,毕竟他尚未探索其他的美好。

  长指在甬道内缓缓来回,拇指同时搓揉已然红肿的花核,一股更为强力的力道传来,他惊讶的张眼,没想到她竟然自动的夹紧,企图狠狠地咬住他。

  该死!强烈想马上占有她的冲动再胯间嘶吼,他毫不犹豫的扯开腰间的浴巾,挺起雄壮的赤铁,顶住柔嫩的花心。

  双手扣住大腿,狠狠往己身方向一拉,愤然挺入娇穴。

  像是突然有台车自她身上辗过,她连痛都来不及喊,只有眼泪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