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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个小鬼头花招儿百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陈皮皮还是不敢松手放程老虎出来,虽然给了于敏一个光溜溜的屁股,略显狼狈,倒也无须惊慌失措,朝她吐了下舌头,说:“于老师,那个……那个你先把门关上!”

  于敏狐疑地看着陈皮皮,不知他要耍什么花招,听话地反手把房门掩住,问道:“你家里没人吗?天气又不热,你脱光了干什么?”

  陈皮皮还没做声,里面已经传出程小月的怒骂:“该死的狗东西!你再不开门我就……齐齐,你快帮我把门拉开!”

  又听见齐齐的声音:“阿姨我在用力了,真的打不开。”

  程小月的声音就透着气急败坏:“你这是在用力吗?这样的力气连蚂蚁也捏不死!”

  于敏吃了一惊,想不到里面会有人,还是两个!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了。只见陈皮皮急着说:“老师,把你的衣服脱给我穿一下。”

  于敏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胸口,好像陈皮皮会来扒她的衣服似的,说:“不行!给了你我穿什么?我里面……里面可只有内衣了。”

  陈皮皮说:“那你也好过我,我现在可一件也没有。”

  他的话固然没错,可此时叫于敏脱衣服给他,已然决无可能。要是程小月和齐齐在里面没有做声,于敏说不定真会脱衣服来给他的,但眼下明明知道自己学生的家长就在里面,还要找她来借衣服,那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程小月听见外面来了人,又听皮皮叫老师,已经脸色大变,等到听皮皮问老师去借衣服,牙都差点儿咬碎:他这回不单单是把人丢到家里了,简直是丢出亚洲丢向世界了!不知道老师会这么轻看了我这个做妈的,教的孩子竟然教成了这样!

  陈皮皮还在跟于敏哀求:“给我一件就成!上衣裙子随你,要不然你只把内裤借给我,你外面穿了衣服,别人不会知道的。”

  于敏脸羞得绯红:“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也不怕人听到了笑话。”人就退到了墙角,生怕陈皮皮过来扯她的衣服。她哪里知道,陈皮皮如果能过去,早就动手去剥了,还会客客气气地和她来借?

  卧室里程小月和齐齐听了他的话,也都愕然。程小月想:他居然能说出向老师借内裤这样的话来!这就不单单是没家教了,简直活脱脱的一个流氓,难道平时他在学校也这样子口无遮拦,说话没轻没重?这个老师脾气算是好的,换作是我,早大耳刮子打过去了。

  齐齐却在想:哥哥是被吓傻了!怎么会想到去找老师借衣服的?别说老师不肯借给他,即便是肯,他一个男生穿一件女人的裙子,走在路上那像什么样子!

  要是穿了女人的内裤,不是更要被人笑死了!没错,他一定是吓得糊涂了,要不然为什么不穿了我的裤子去?虽然紧了些,也比裙子好许多,而且我也是肯脱来给他穿的!她却没想到:自己是和程小月一同被关在里面的。

  于敏四下张望,想要寻找东西来给陈皮皮遮体,转眼看到沙发背上的衬布,就去扯了下来过去拦腰给陈皮皮围上了。虽然是件镂空绣花的纱披,围在身上春光难掩,却也聊胜于无,比赤身裸体要好的多了。

  陈皮皮大喜,伸出舌头在于敏脸上舔了一口,夸道:“你真聪明!这么有创意的,我怎么就没想到?”

  于敏一惊,缩回了脖子,瞪了他一眼,想:他妈妈就在里面,他怎么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万一他妈妈疑心就坏了,又听到陈皮皮说:“来,你帮我拉着门。”

  于敏一愣:“干什么?”

  陈皮皮说:“我好跑啊!”

  于敏大为不解:“你干嘛要跑?就这样子出去吗?那、那可成什么样子!”

  陈皮皮瞪了她一眼:“你又不肯借给我衣服。”

  这时屋里程小月就叫:“老师你别听他的,千万不要让他走,他做了这么坏的事,我不教训他,天也不答应。”

  于敏更是不解:“他做了什么坏事吗?你来管教他倒也没错儿,可……可他都这么大了,你还要脱光了衣服打他,那、那也太……”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太奇怪了,还是太过分了,就噎在那里。

  程小月苦于不能和她说明白,急的直跺脚。照实说,这毕竟是家丑,实在不愿意给老师知道。不说,又给老师误会,做妈的把个半大的儿子脱光了来教训,听上去确实有些变态!只好拼命地拉门,奈何陈皮皮在外面一夫当关,程小月和齐齐在里面只有二女当然莫开,更何况那个齐齐还只肯使出一两分力气来做样子而已!

  于敏就去拉陈皮皮的手,说:“你开了门罢,先让你妈妈出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能坐下来谈的?”

  陈皮皮吓得拿脑袋直拱她:“不能放,不能放!她一出来,非把我碎尸万段了不可。”

  于敏看他惧怕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别说的那么夸张!她是你的妈妈,又不是阎罗王!就算你犯了什么错,只要乖乖地承认了,保证以后不再犯,你妈妈一定会原谅你的。天底下可没有不包容儿子的妈妈!”

  陈皮皮眼珠乱转,想不出反驳于敏的话来,肚子里却是在想:她不知道我犯的是什么错儿,当然说得轻松,如果知道了我和齐齐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喝上几瓶干醋?只怕等我妈妈揍我的时候,她站在一边拍手也说不定。齐齐倒是肯帮我的,可惜她力气太小,想必是拦不住我妈妈的,就算使上吃奶的力气,也经不起妈妈的轻轻一甩。

  唉!她几年的奶可真是白喝了,浪费了胡阿姨的奶水!胡阿姨的奶子又大又丰满,喝着一定很美!要是给我喝,我定要先摸了又摸,摸个不亦乐乎。摸了奶子当然还要摸别的地方,大腿啊屁股啊可都不能放过!胡阿姨的屁股那么翘,摸起来真不知道该多么舒服……哎呀!他妈的,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还有心思想这些?

  于敏劝陈皮皮开门,其实是有着讨好程小月的意思。自从和皮皮既成事实,又有了他的孩子,在心底就对程小月怀了愧疚之心,想她也只这一个儿子,要是知道了皮皮和自己的事,真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反应。现在能和她拉近些关系,总是有利无弊,万一将来东窗事发,程小月找上门来,也能有几分周转的余地!有念于此,就去拉陈皮皮的手臂。

  陈皮皮自然是不肯放手的,事关屁股存亡,那可没一点儿好商量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算说不过于敏,也是咬定门把不放松,立志守住生死门。

  于敏拉不开他,转而迂回作战,去扯他蹬住墙壁的一只腿。这一扯登时松动了陈皮皮的阵脚,腿下一滑,再也使不上劲儿,门就被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隙,露出程小月的柳眉凤目。虽然仍旧是双美人杏眼,在陈皮皮看来,却无疑是金刚怒目了!心中一慌,手上便没了力量,门就一下子被拉了开来。

  陈皮皮顿时魂飞魄散,大叫了一声,抱头就跑。程小月从里面冲出来,手里依旧提了那根打虎的梢棒,赤了足在后面紧追。试想老虎再拿了武松的棍子,武松的处境可想而知!莫说打虎,不被老虎吃掉已经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

  陈皮皮来不及去开门,只好围着茶几转圈儿,程小月挥舞着家伙死命追赶。

  母子两人就在客厅里风一样狂飙,不时做出几个漂移的动作,那情景真和方程式赛车的比赛有一拼了。程小月边追边叫:“我不信今天你能逃掉!”几次抡棍去打,都给陈皮皮缩头闪过,棍尖儿几乎擦到了他的身子,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儿。

  站在门边的齐齐和于敏看得瞠目结舌,都在想:皮皮能在这样的妈妈手里存活十几年,可以算得上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看来他对程小月的动作招式已经了然于胸,在这狭小的空间,竟能做到闪转腾挪而不伤自己分毫,犹如脑后长了只眼睛一般,每每紧要关头都能化险为夷,实在是得到了逃跑躲闪的真谛!看这个样子,倒也不必为他太过担心,虽然眼下略占下风,他妈一时只怕也捉不到他。

  陈皮皮却在心里暗暗叫苦:他全力奔跑,腰间的披巾随风而起,隐约显现胯下甩动的鸡巴,就像刚坐上过山车的和尚,上蹿下跳左右摇摆,打在两腿上“啪啪”有声,倒和操屄的声音有几分相像,只是个中滋味却不可同日而语了。只觉得胯下阴风阵阵,遍体生寒,脑后棍风呼呼,小命堪忧,边跑边想:撑不住了,妈妈宝刀未老功夫了得,再这么下去,非给她打中不可!

  正想着,脚下一滑绊到了沙发一角,“扑通”摔倒在地上。程小月就追了上来,一脚踩住了他的屁股,抬臂抡起了棍子。

  千钧一发之际,陈皮皮情急生智,大叫一声:“你们快来救我,她一打我,那我可就什么都招了!”

  此言一出,站在门边的二女顿时大惊失色,双双抢过身上来,嘴里同时叫:“不要!”一个抓住了程小月举起的胳膊,一个抱住了程小月的腰。

  齐齐想:要是他全说了,我可没脸见人了!

  于敏想的却是:他要说了孩子的事情,那可就糟糕了!

  二人想的虽然不同,动作却出奇的一致,这一抱一抓都使尽了全力,程小月就被牢牢制住,再难有所作为。

  陈皮皮就此脱困,捡回了一条小命儿,他长长地出了口气,从程小月的脚下爬了出来,程小月兀自不肯罢休,勾着脚趾,指甲就在陈皮皮的屁股上划出了五道长长的痕迹,真正应了“魔爪脱险”的那一句!

  陈皮皮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喘着气瘫在那里,说:“哎吆我的妈妈,真累死我了!”

  齐齐把程小月的胳膊死死抱着,叫:“皮皮你还不快跑!”

  于敏也是奇怪:好容易有了机会,他为什么倒不急着逃了?

  只听陈皮皮不慌不忙地说:“现在你们抓住她了,我就安全了,还跑什么?

  先缓缓气再说,就算要逃,也得先去穿了衣服,再把那双最好的球鞋找来,有了这两件法宝,我妈妈光着脚拿我就没办法了。你们给我顶着,我去洗把脸先。“

  转身去了卫生间。

  二女一时哭笑不得,却也不敢放手,眼看着他从里面拿了条毛巾,边擦汗,边在三人面前晃来晃去。

  程小月气得大叫:“你们放开我,你看这兔崽子嚣张成了什么样儿!不单是没脸没皮了,简直是无法无天!”

  齐齐和于敏赶紧安慰她,齐齐说:“阿姨你别气,皮皮哥以后会听话的。”

  于敏说:“姐姐你消消火,打他也解决不了问题。”

  陈皮皮走了过来,拿毛巾给程小月擦了把脸,笑嘻嘻地说:“冷静,冷静!

  妈妈,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看把你累的,流了这么多汗。“

  程小月说:“我不饶你!”

  陈皮皮就摊开了双手,说:“你还犟!现在你又打不着我,干嘛不做个顺水人情?”

  程小月抬腿踢他,陈皮皮一跳,就踢空了,却看到了他腿间的鸡巴也跟着摇了一下,顿时又羞又怒,骂:“臭小子,你给我狂是吧,总有你死的时候。”

  陈皮皮叹了口气,说:“妈妈,我们谈判吧!”

  程小月梗着头,怒道:“不谈!”

  齐齐连忙劝程小月:“谈吧,谈谈吧!”

  程小月瞪了她一眼,说:“你还帮他,忘了他怎么对你的了?”

  齐齐的脸就红了一下,不敢再吱声了,心里却想:他对我很好的啊,有时候也很舒服。

  于敏说:“皮皮你别这样气你妈妈,你这样子我看着都生气!再不听话,我可不帮你了!”

  陈皮皮又坐回了沙发,说:“我表现再好,下场也是一样,那就是死定了。不信你问问我妈妈,我给她磕一千个头,她肯不肯饶我?”

  突然身后有人插话:“你们这是演的那一出,三娘教子吗?”

  (十八)

  众人一起回头,就看见胡玫笑着站在门口。

  刚才大家一番纠缠,全都没留意到胡玫什么时候推开的门,此时骤然见到她出现,都被吓了一跳。

  程小月心中就慌慌的,想:真是怕谁来谁,千万不能让她察觉到了什么,不然真要闹得鸡犬不宁了。唉!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鸡犬不宁了。

  齐齐更是心惊胆战,想要撒手撇清自己,又担心放了程小月,皮皮不免马上吃苦。转而又害怕两人之中谁一个不慎说露了嘴,被妈妈发现了和皮皮的事情。

  想:菩萨保佑,耶稣保佑,今晚叫我安安稳稳地度了过去!谁保佑了我,以后我就信谁了。她可没想,以后怎么判定保佑她的究竟是哪个。

  最尴尬的就是于敏了。她和胡玫在法院是见过的,两人之间,可说是恩怨掺杂扯不伶清。胡玫和自己的丈夫有染,她丈夫又因为此事入狱,自己的婚姻全毁在这两人的身上,其间是非对错实在难以一言蔽之。偏偏她的女儿还是自己的学生,眼下居然同心协力并肩战斗地抱着自己小老公的妈妈。梳理起来,怨恨、不安、委屈、不甘搅和在一起,透着一股的离奇和荒唐。

  这会儿突然看到胡玫,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给她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出来。

  胡玫待看清了几个人,也怔了一下,先想到的是自己刚才那句话不对:自己的女儿可不能归结到三娘的范畴里面去!不然自己不就成了陈皮皮的奶奶?

  她初时听到程小月母子的对话,以为两人因为什么事情争执,就随口插了一句。等到看见沙发上露了两点半的陈皮皮,不由得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转而又觉得场面实在太过诡异滑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就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陈皮皮身上,反而将见到于敏的不自在忽略了。

  笑着问:“小月,你张牙舞爪地在干什么?皮皮又惹什么祸了吗?为什么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你在教训他,他好好的官模官样儿地坐在那里,你却被捉着在他跟前?哎呀!这个当官儿的怎么连个官袍也没有的?就这样光溜溜的可不大好看。”

  目光落在陈皮皮的胯间,见那里此地无银欲盖弥彰地藏了根活宝,几丝毛毛顽皮地钻出纱空向人示威,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来。

  程小月恶狠狠地瞪了陈皮皮一眼,叫:“臭小子,还不进去穿衣服!你也是的,我已经快给他气死了,你还来说风凉话!”后面的一句却是和胡玫说的了。

  陈皮皮把手在额头上敬了个礼,夸张地一挥说道:“得令!谢谢元帅不杀之恩,待我先穿了裤衩儿,然后穿上裤子,再来听你调遣。”一溜烟儿钻进屋里去了。

  在他起来的时候,胡玫就清楚地看到了甩动着的鸡巴,心念一动:这小毛头变化可真快,几年不见,他那里就是一根熟香蕉了!忽然看见齐齐也在伸着脖子往屋里瞧,就过去挡住了她,说:“你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害臊,盯着男生穿衣服干什么?”

  齐齐赶紧松开了程小月,急着辩解:“我没看的,他有什么好看的?我还怕长针眼呢!程阿姨,我可只是拉架而已,不是和他一伙儿的。”她怕程小月说出刚才的事情,就先把自己往外摘,摆出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胡玫就看着程小月:“皮皮又干什么啦,你气成这样!”

  程小月见齐齐那么说,乐得不揭穿她,却一下子也找不出解释陈皮皮光屁股的理由来,支吾了一下,说:“他感冒刚好,就要去踢球,拦都拦不住,我、我就扒了他的衣服,看他还敢出去!”脸上一红,想:这理由说得可不太高明,也不知道她们相不相信。

  胡玫就笑,说:“亏你做得出,孩子都这么大了,居然还说扒就扒?”眼睛又瞟了一眼正穿内裤的皮皮:“你再像以前那么对他,早晚被你逼着离家出走,到那时候可有你后悔的。”

  于敏也放了手,想:原来如此,这就是皮皮的不对了,只知道玩儿,却不体谅妈妈对他的关心。等以后有了机会,我也得好好说他一回。没想到齐齐妈也会来这里,看她岁数也不小了,却打扮得这么风骚,一副勾引男人的架势!我的丈夫,也是给她这样的风骚劲儿迷住的吗?他就是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我本来该恨她的,可没有她勾引我丈夫,石夜来他就能保准不背叛我?若没有这么一番风波,我也不会和皮皮有什么瓜葛……

  于敏想到了陈皮皮,又不由得心头一荡:我遇到皮皮,究竟是好是坏,是对是错?

  只听程小月说:“没有了他在我眼皮底下磨人,我落得个清净,寿命也能长几年!于老师,你见过的孩子也不少了,有没有见过这么讨人厌的孩子,为什么我偏偏养出了这么个魔星?”

  于敏抚了程小月的双肩,安慰她说:“小孩子都是这样的,皮皮可是很怕你的!在学校里,我只要提起要你过去,他马上就听话了。平日里也不轻易欺负同学的,还肯照顾别人,算是明白事理的孩子了!只是成绩不太好而已,那也急不得,慢慢引导了他,终能有起色的!”

  程小月说:“他怕我?他会怕了我吗?我可没觉得,要是没有脑袋上的头发压着,怕他是要飞起来上天的!”

  齐齐在一旁插嘴,说:“阿姨,皮皮真怕你的,刚才……他……”本来想要说刚才他就很害怕了。却想到了之前自己和陈皮皮在卧室里的情形,脸一红,下面的话就没说出来。心想:不单皮皮怕你,我刚才也怕死了!低头看见地上那只避孕套,心里一惊,心虚地看了看众人,见没人注意,赶紧伸脚踩住了,吓得心怦怦直跳。

  只听妈妈胡玫说:“哈,小月你还能讲俏皮话,那就算没事了。我还当是多大的事情,原来也就屁大点儿的事,亏你闹得天翻地覆!齐齐,去拿了汤罐儿,咱们回去。”她看于敏在场,想起赔偿的那几万块钱来心里肉痛,又觉得几分心虚,不愿多呆下去。

  齐齐“嗯”了一声,人却站在那里没动。胡玫就嗔了她一句:“你杵在那里干什么?没听见我的话?”

  齐齐转动着眼珠儿,支吾着,说:“我、我怕走了程阿姨又打皮皮。”

  胡玫说:“你当她闲的没事干,天天打儿子消遣?这段时间她单位事情多,且有着忙呢!”

  程小月“啊”了一声,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叫:“天!我差点儿忘了是回来拿录像带的,那边人都还在等着呢!我给他气糊涂了,差点儿误了大事。”

  这时陈皮皮已经穿好衣服,从门口伸出头来:“哪个狗东西这么大胆,敢气我妈妈?我去收拾他。”

  程小月瞪了他一眼,不好在众人面前说什么,转身去自己屋里寻录像带。趁这工夫齐齐飞快地把脚下的避孕套踢到了桌下,如释重负,跑过去拉了胡玫的胳膊,说:“好了好了,这下我们走吧!”

  陈皮皮口里叫着:“恭送胡阿姨回宫!”跑出来给她娘俩开门。待两人出了门,黑影里趁人不备伸手去捏齐齐的屁股,齐齐跑得快,窜到了胡玫前面,这一把就捏在了胡玫的屁股上面。胡玫“啊”了一声,回头瞪着他。

  陈皮皮一吐舌头,想:糟糕!今天点儿背,伸手就闯祸。正要给自己寻找借口狡辩,却见胡玫脸上倒没生气,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说:“小皮猴儿,别慌里慌张毛手毛脚的。”

  陈皮皮心中大喜:哈哈,丈母娘对我有意思!贼胆儿顿起,伸手就去她腰上摸了一把。胡玫飞了他一眼,伸手打开了他的胳膊,却没说话,抬腿轻踢了他一脚,转身下楼去了。

  陈皮皮站在楼梯口,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回味。把那只摸了胡玫两次的手掌举在脸前晃了晃,心想:陈皮皮呀陈皮皮,我实在佩服你之极!试问天底下的准女婿,有谁敢对丈母娘使出那招儿“天外飞仙咸猪手”?我摸她的腰,她笑眯眯地不来骂我,那就是肯了。哈哈,今天摸了她的极品屁股,改日去摸她的奶子一定手到擒来!将来再褪她的裤子提枪上马想必为期不远了,指日可待,嘿嘿,指日可待!

  回到屋里,程小月已经拿了录像带,正在和于敏说话:“于老师,真是对不起,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却不能陪你。你刚才叫我姐姐,我真是高兴,说明你是不拿我当外人的。我这个儿子,调皮捣蛋惹是生非,实在让人头痛!以后还要你费心管教了才好。若是不听话,不用替我省着他,朝死里收拾就是。”

  于敏见程小月说话直爽,透着干练泼辣,在心里生出了几分羡慕,想:她一个女人孤身持家带子,独挡一面,实在是教人敬佩!我连她的一半也不及,将来却恐怕也要像她这样生活了,真该学了她的坚强才行。嘴里谦虚着:“姐姐别这么说,管孩子我也不懂的,还要请教了你才是。”

  无耻的陈皮皮凑到了两人跟前,把衣领竖了起来,用拇指食指托着自己的下颚,问:“妈妈,于老师,我穿这件衣服帅不帅?”

  于敏想起他刚才的糗样不禁莞尔:“嗯,挺帅的,比不穿衣服好看多了。”

  程小月却在他后脑来了一巴掌:“不许对老师这么说话!我现在回去,你给我好好招待于老师,要是惹她生气了,看我回来以后你怎么死!”

  提了包儿,到门口穿鞋,却找不到,才想起砸陈皮皮的时候丢出去了。回头找时,陈皮皮已经颠儿颠儿地捧了鞋子过来,嘴里叫着:“恭送程妈妈出宫。”

  程小月夺过鞋子,赤足在他腿上踢了一脚,说道:“什么出恭?我是去上厕所吗?你的课有没有补上?趁于老师在,赶紧让她给你补补。”

  陈皮皮拍着胸脯,说:“妈妈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招待老师,把她伺候的宾至如归乐不思蜀。说不定她一高兴,从此就住在我家了。”

  于敏站在他身后,听了他的话不由得脸上一红,心虚地看了程小月一眼。

  等程小月出了门,陈皮皮就把门反锁了,唯恐没有锁牢,还用力拉了拉才放心。于敏看他锁门,脸愈发得红了,全身一阵不自在,说:“皮皮,你锁门干什么?我、我只是来看看,马上要走的。”

  陈皮皮转过身来,一把抱起了于敏,在屋子当中转了几个圈儿,叫:“风平浪静,天下太平!”

  于敏一声惊叫:“皮皮你放下我!”吓得双手却抱紧了他的脖子。

  陈皮皮在于敏脸上亲了一口,说:“老师,我妈妈要我伺候你的,你说我该怎么个伺候法儿啊?”

  于敏惊魂未定,嗔怪地在陈皮皮肩头捶了一拳,语无伦次地说道:“什么伺候?我、我不要!你妈妈说的可是招待,不是要你……那个的。嗯,你别抱得我这么紧,我口渴了,你、你给我倒杯水来罢。”

  陈皮皮却不肯松手,说:“要喝水可以,不过你得先脱了衣服才行。”

  于敏耳根一热,双手用力推他,说:“我、我不脱,喝水和脱衣服有什么关系?”

  陈皮皮用嘴在她因为挣扎露出的一截儿白皙手臂上亲了一下,说:“我怕你乘我倒水的机会逃跑,好不容易抱到了你,可不能让你轻易溜走。”

  于敏缩回手来护住了领口,说:“你先放开我,我、我不会走的。”鼻中闻到一股男子特有的气息,一时心慌意乱起来。

  只听陈皮皮说:“老师你是来看我的吗?是不是我一天没去上学,你就想我了?”

  于敏不由一阵羞涩,眼睛也不敢和皮皮对视,支吾着说:“啊!我听说你病了,顺道来看你一下。原来你好的很,这样子,明天就可以上学了。”

  陈皮皮心里笑着:于老师很老实,撒谎也不会的,她住在学校,却坐了几公里的车到我家。这道可一点儿都不顺的,岂止是不顺道,简直是绕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

  看于敏红彤彤的脸颊,羞意难却,长发垂肩,幽香扑鼻。一双莹白的手掌交叉了捂着胸口,如临大敌。陈皮皮笑着说:“不用紧张,我可不是老虎,吃不了你的。”

  于敏瞥了他一眼,不敢放松戒备:“你、你不是老虎,可却是色狼的。”

  陈皮皮故作惊讶:“啊!你怎么知道的?”转头看看自己身后:“我尾巴也没露出来啊!”

  于敏被他逗得笑了出来,轻声地说:“你那会儿不是告诉我了吗?我还说你是屎壳郎呢!原来是我错了,你真真正正的是头色狼。”

  陈皮皮哈哈一笑:“我是色狼,你是小绵羊吗?我可没见过小绵羊会提了鞋子打人的。啊!怪不得你要买几双高跟鞋,原来你生了四只脚,所以鞋子也要多穿一双。”

  于敏想起那晚在操场的情景,心神一阵荡漾,又感到几分温馨。把手拉了陈皮皮的胳膊:“你先放手,咱们说会儿话。我来看你,可、可不是要和你……那个的。”

  陈皮皮的手在于敏屁股上揉着,说:“那怎么行?你答应我的,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可以操屄的。你可不能耍赖!”

  于敏羞得面红耳赤,想:这个家伙说话粗鲁直接,可没一点儿情趣的!本来羞死人的一件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得堂而皇之理直气壮起来了?

  只觉得下面一阵清凉,裙子已经给陈皮皮撩了起来。两只不安分的手顺着大腿摸了上去,慌得推着他说:“别、别……哎呀……你、你……我不……”全身发软,连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等陈皮皮把内裤褪到小腿弯,于敏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叹了口气,说:“我这是送羊入虎口来了。”

  陈皮皮见于敏不再推脱,大喜过望。拥着她坐到了沙发上面,七手八脚地往下扒衣服,嘴里还不停地指挥着:“老师,你转过来些,老师,你抬高些腿,老师,你的腿可不可以再张开些……”

  须弥的功夫儿,于敏已经是身无寸缕,赤裸着身子蜷缩在那里。全身上下一片雪白,只有脸儿潮红似霞,羞得连眼睛也不肯睁开。

  陈皮皮一把去抓了那肥硕的乳房,口里叫着:“老师,原来你不是小绵羊,是大白羊啊。”八爪鱼一样压在了她的身上。

  于敏搂着他,含糊地说:“皮皮,去、去你房里……”只觉得双腿之间伸进了一只手,在那里摸着,登时一阵的酥软,嘴唇一热,陈皮皮亲吻了过来。

  于敏“嗯”了一声,和他唇舌交缠,热吻在一起。房间里除了咂嘴的声响,就再没了别的声音。

  良久,于敏才长长地吐了口气,低声细语:“你放开我一下,我……我喘不过气来了——”语气中带着几分忸怩,听在耳中说不出的诱人。

  陈皮皮也喘着气,说:“于老师,你的皮肤真光滑,像缎子一样!”

  于敏睁开了眼,见陈皮皮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脱了,一张色迷迷的脸近在咫尺,正仔细看着自己。一阵羞涩,扭转了头避开了一些,说:“你的衣服脱得真快,干什么这样猴急。”

  陈皮皮笑着:“这还是慢的呢,我还可以脱得再快些。”俯身咬住了她的一只乳头。

  于敏低着头,看他在胸前吸吮,一阵的酥痒,忍不住缩了下身子,说:“轻点儿,嗯……很……很舒服……就……就那样!”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老师身份,只剩下女人的渴望了。

  陈皮皮抬起了她的两腿,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