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了一切的你……那个时候,一定委屈的不行吧……
虽然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自己在你的心中只是某种程度上的替代品……但我却仍然觉得很高兴。
很高兴认识你……蕾拉……你真是个好女人……
那个时候,如果我没有做出那种选择,凭你一定是能逃掉的吧……那么你们三个还有机会重归于好……然后一起悼念那个死去的同伴……
就在我头晕目眩的清理着脑海中碎片的时候,鲁恩希安站了起来,然后把爱丝弥蕾也拉了起来,而且在女孩站起身来之后,鲁恩希安并没有放开她的手。
“我已经和蕾娜在一起了。”鲁恩希安这样说。
“恭喜呐……”爱丝弥蕾轻轻擦了一下之前在眼角残留的液体,“那丫头从小就一直爱跟着你到处跑,终于得偿所愿了……”
“有的时候我会想,力量再强又怎么样……能赢下所有的对手,却赢不下你……”
爱丝弥蕾哼笑了一声,“谁说你没赢我。”
“只赢了你的剑。”
“不止是剑……不过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爱丝弥蕾将自己的手从鲁恩希安的手里抽了出来,重新变回了一只沉默的幽鬼。
鲁恩希安也恢复了平静,他看向我。
“蕾娜说你从dreams手里救过她,所以,谢谢你。”
我早已经猜到了蕾娜是谁,所以也没有感到疑惑。只不过,我没想到原来他们两个真的是一对情侣,也难怪当初幽鬼的人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我只想知道,我们是敌人么?”我问鲁恩希安,又看了看爱丝弥蕾。
我曾经杀过他们的人,在红松城,和初邪一起。任何一个佣兵团都会为自己的成员向杀掉他们的人复仇,所以如果鲁恩希安的答案是肯定的,我并不会感到意外。
“你救过蕾娜,所以你不是我的敌人,我也不会动用食影者的力量对付你。但是如果断尾或者毒烟以个人的名义要对你做什么的话,我也不会阻拦他们,我没有那个义务也没有那个权力。”
鲁恩希安话音刚落,爱丝弥蕾就开口了。
“我早就派了灰红去暗杀你,不过听了他的汇报以后,我决定问你一个问题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干掉你。”
“那么你的决定呢?”
“……是我们这些人的愚蠢葬送了蕾拉的性命……我们啊,已经没有了追究你责任的资格……”爱丝弥蕾深深叹了一口气,“有资格的,大概就只有蕾拉她自己吧。”
听了他们两个人的答案,我知道从这一刻起,追杀在我背后的两个最强大的黑暗组织已经不会再威胁我的生命了。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理所应当的高兴,大概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背负那种东西,所以当它消失的时候,我反而感觉到了一点点空虚。
正是那种力量不断驱使着我让自己变强的,不过我现在已经不需要那种鞭策了。
“我们两个还有些事情要谈。”鲁恩希安对我暗示了一下,希望我能给他们留下单独交谈的空间。
“是关于【末日】么?”我在离开前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因为当初灰红对潘朵拉说要联系双方的团长进行沟通的时候,提到的就是关于【末日】的情报。
“你也知道【末日】?”爱丝弥蕾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你是有红函的人?”
我点了点头,“果然……红函上的倒计时就是末日了么?”
女孩给了我肯定的回答,“没错,当计数完成后,就是【神都】毁灭的日子。”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情报的?”我的好奇心旺盛的燃烧着,完全忘了自己在问的问题是两个黑暗组织最隐秘的秘密。
“你知道里奥雷特的【深渊之赐】么?”
“知道一些。”
“瞳族的【真实视界】就是我们双方的情报来源,我们和瞳族一直做着交易,通过他们的【真实视界】来探寻所有情报购买者想要的信息。而【末日】的真相也是瞳族的人替我们用【真实视界】得来的。”
“【神都】真的要毁灭了么……”虽然早就对这个情报有了一定程度的猜测,但当它真的放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里却变得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了。
“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我们还能将它守护下来。”
“什么意思?那张红函选中的人到底代表着什么?”我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打了出来。
爱丝弥蕾和鲁恩希安同时摇了摇头。
“我们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为这个情报使用【真实视界】所要付出的代价是我们无论如何也付不出来的。”女孩回答我道。
“可如果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又为什么要搞什么停战和合作?”
“喂,你不觉得自己想知道的有点太多了么?”爱丝弥蕾无奈的说。
我看了一眼鲁恩希安,他用带着一点戏谑的目光看着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样确实有些可笑。
本来是要给他们留出说话空间的,我却喋喋不休的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要知道,他们可是贩卖情报的组织,也许我刚才获得情报的价值已经超过了千万金币吧……
“抱歉……有点得意忘形了。”我摇了摇头,扭头准备回誓约禁壁。
“等一下。”爱丝弥蕾叫住了我。
“嗯?”
“你想知道更多事情的话,我们倒是可以交换一下情报。”
“我有什么情报是你想知道的?”
“很多。比如你为什么会和里奥雷特站在一边,还会替他们看守堕鎏之地……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人类可以在里奥雷特中拿到权力这种东西……”
也许是没有什么情报方面的素质,我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她想知道的事情,连一点的隐瞒和掩饰都忘了做。
爱丝弥蕾和鲁恩希安在听完我的讲述之后,很有默契的相互看了一眼。
“其实我们就是想要通过合作来找到足以付清瞳族要求的代价,然后用【真实视界】探寻【末日】真正的内容……”爱丝弥蕾说。
“代价……有头绪么?”
“原来没有……不过现在有了一点。”
“什么?”我没心没肺的问道。
“比如那个阿纱嘉。光咏。”爱丝弥蕾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点邪恶的笑容,“先把她从什么誓约禁壁里救出来控制在自己手里,然后再当做代价重新送给瞳族……我想应该足够了。”
“蕾拉从他们这儿偷走【魔龙之眼】已经够疯的了,你竟然连他们的王女都想偷?”鲁恩希安咯咯的在旁边笑着。
没想到原来最初魔龙之眼就是挽歌偷走的……不过更让我震惊的是,他们竟然对阿纱嘉打起了主意。
我向后退了两步,伸手去摸神宫,却摸了个空。心里面的火焰一下子被烦躁的情绪点燃了。
“你看,已经露出那种表情了呢……”爱丝弥蕾微笑着对鲁恩希安说着,然后又看向我,“你真的想试试一个人单挑我们两个?”
品味着爱丝弥蕾刺骨的杀气,我冷笑了一声,“如果是在外面的话,我不会做那么蠢的事情。不过……这里是堕鎏之地……我不介意赌上一赌。”
其实我是在说给自己听。在见识过鲁恩希安一招制服契约装甲状态下的断尾之后,我觉得就算是在这里,就算是一对一,我也没有什么胜算。
可是我就是有不能再退缩的理由。对于要利用阿纱嘉的噬族其他势力,我至少还有八诡作为同盟。可如果阿纱嘉真的落入了他们两个人的手里,我就真的没机会把她救走了。这些在黑暗中为生的家伙一旦隐藏起来,根本就不是我能追到的。
“再给你十秒钟考虑,把她交给我们,你也就不用死了。”爱丝弥蕾把手放在了剑柄上。
“十秒太多了!!”我大吼一声向她冲了过去。
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是爱丝弥蕾在代替鲁恩希安和我对话。直到他们两个和我成为同伴之后,我才知道并不是鲁恩希安沉默寡言,而是因为当爱丝弥蕾在的时候,鲁恩希安总是抢不到说话的机会,这也变成了我用来嘲弄他们的笑柄。
第三十九章、新的目标和计划
我的冲刺是标准的f级战士所能做到的加速,我曾经以那种等级打过不少架,所以并不是不熟悉这种能量强度下的战斗。可问题在于,那时候的我的对手也和我是一样的菜鸟战士。
爱丝弥蕾看着我向自己冲过来,然后动了手里的剑,在我距离她还有十多米的时候。
一股极端危险的感觉贴着我的鼻子尖就刮了过来,我根本就没看到爱丝弥蕾的武器,由于光线的黑暗,我甚至连她手里拿的什么东西都没有看清。
距离这么远她就可以施展攻击,这充分说明她攻击范围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所以我完全不敢在水平线上进行零移,而是选择再次向斜上方跳过去。
几乎是在我刚刚从急速运动中找到自己的定位的时候,一个能量弹就正中了我的肚子。
重击之下我眼前一黑,脑子直接就空白了,而脖子上立刻就被放上了一把剑。
“确定不需要十秒钟来想一想?”爱丝弥蕾浮在我旁边,坏笑着看我。
我猛的向她打出一枚能量弹。她完全没有料到我在完全被制住的情况下还会做出这种类似于找死的动作。我不知道她原来是怎么打算的,但是突然受到这种攻击,身为杀手的她本能的就将放在我脖子上的剑挥动了下去。
能量弹正中她的胸口,而那只拿剑的手也在我用出了一记零斩之后发出了骨骼断裂的咯吱声。幸亏她挥剑的动作很小,否则这个时候空中就已经飞着她一只断手了。
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道被剑刃余力扫出来的一道小口子,流了一点血。
爱丝弥蕾落在地上,剑掉在了一旁。她捂着鲜血淋漓的右手站起身,重新抬头看我,眼睛里已经带上了浓烈的杀意。
“喂,别玩得太过火了。”
鲁恩希安在这个时候将手放在了爱丝弥蕾的肩膀上,女孩眼睛里的杀气迅速的淡了下去,变成了一丝自嘲。
看到我还保持着战斗的状态,爱丝弥蕾咬牙切齿的瞪了我一眼。
“我要是真想杀你你早就是死人了!”
我皱着眉头,没有动,因为她说的话让我有点儿疑惑。的确,那个时候她如果选择直接斩下我的头,我倒真的也没有这种反击的机会。
“我们只是想看看你的决心,看看你是不是传言中的那种人。阿纱嘉么,只是我们来激怒你的手段。”鲁恩希安轻描淡写的说道,“只不过没想到你竟然还能伤到幽鬼的老大,哈哈。”
爱丝弥蕾抬手就是一道能量光束砸了过去,鲁恩希安从容的向前迈了一步,任凭拿到光束在身后扫出了一道大沟。
“好了好了,脾气别那么大。”他按着爱丝弥蕾的胳膊,迎着女孩凛冽的怒意,掏出绷带帮爱丝弥蕾包扎伤口。
看到他们淡定的样子,我反而不淡定了女孩的前臂骨断了,不过高级杀手对疼痛的忍耐能力完全不是我能想象的,所以她的面颊连一点苍白的颜色都看不到;可是当鲁恩希安给她处理胳膊的时候,她却嘟嘟囔囔的喊疼,使得我感觉她有那么一点撒娇的味道……
“你怎么抓到我移动位置的?”我忍不住问爱丝弥蕾。
“你之前和断尾打架的时候我已经仔细观察过你的移动方式了,所以很容易就猜出来你会往哪儿逃。”这个女人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却故意挑选了会让人很不舒服的词汇来刺我。
“你之前做拔剑动作那招……”
“假的,吓唬你,胆子真小。”
我无话可说。这个女人在我和断尾交战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看破了零移并非传送类技能的本质,以一招根本没有攻击力而只有杀意的假动作就逼得我跳到了她所预判的位置上。当我重新在空中出现的时候,我相信那时候爱丝弥蕾凝聚好能量弹的手早已经对准了我所在的方向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她却被废掉了一只手,而我只是在腹部留下了一个淤青……难怪她会生气。只是不知道如果刚才鲁恩希安没有拦住她,她会不会和我玩真的。
我不由得感叹,自己和他们这种黑暗世界里面的人还是有着本质的差距。他们的杀手本能使得他们在看到零移这种的技能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在心里做好如何应对的战术计划。
看着鲁恩希安埋头替爱丝弥蕾固定伤臂,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有些奇妙。身为幽鬼和食影者的首领,这两个家伙本来是一见面就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当误会被澄清以后,两个人都受到了某种程度的巨大打击;虽然他们坚韧的意志不会让这两个大怪物消沉太久,但终归还是会感伤很长的一段时间。而恰恰就是因为这个,原本已经势如水火的两人,反而可以重新接受和对方站在一起的事实。
我总觉得曾经他们两个应该是爱慕过对方的,能得到这个机会,不需要再为身后的追随者们而对彼此拔剑……也算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你摆那个架势给谁看!?都说了是故意试探你的了!我们要是真想动你那个小姑娘,你觉得你真能拦得住我们两个?”爱丝弥蕾看了我一眼,骂道。
我悻悻的收回了能量护罩,“没办法,谁让你说的那么煞有其事。而且确实就是那样,抢了阿纱嘉,末日的事情对你们来说就简单了……”
“我们并不是很想给自己弄出新的敌人。”鲁恩希安总算抢到了一次说话的机会。
“噬族这片地方对你们这么重要?”
“我说的不是噬族,是你。”
“我?”
我有些惊讶的反问道。我自忖没有让这两个大怪物忌惮的实力,更没有足以需要让他们来考量斟酌的势力。倘若我仍然是在反抗军还好说,可现在……
“为什么要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鲁恩希安微笑着看我。
“就像她说的,如果你们要杀我的话,我没有多少幸免于难的机会。敌人这个词和我不是很相配,我还是有这个自觉的。”我望了爱丝弥蕾一眼。
“我们只是杀手,不是变态杀人狂。”鲁恩希安戏谑的耸了耸肩,“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们不做,很简单的事情。”
“可是阿纱嘉对你们来说不就是一个很大的'好处'么?”
“要获得那个好处就要和你作对,我并不想这么做。”
“是因为潘朵拉的事么?”
“如果只是为了替她表示感谢的话,爱丝弥蕾可不会答应。非要说原因的话,我觉得蕾拉就是个很好的答案。我们两个……都不想再对蕾拉的朋友动剑了……”
“可是只要动动剑,【末日】的情报可能就垂手可得了,不是么?”这个时候说这些话有些蠢,不过我还是没忍住。
“杀手都是很冷血的家伙,不过……”爱丝弥蕾插话,“我只能说,相对于物质利益而言,自己活得更轻松一点反而更重要吧。杀了你,或许死掉的那个女人会不高兴的。”
我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死人是不会有感情的……所以死亡才残酷,不是么?”
“但是活人有。”鲁恩希安恰到好处的补了一句。
我点了点。再继续在这个地方站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抬腿向誓约禁壁走了过去。身后的两人也离开了,他们低声细语,身影渐渐隐入了阶梯的阴影里面。当然,他们做出放弃选择阿纱嘉作为突破口的原因并没有像他们自己说的那么简单,只是现在我没有办法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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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情形中回过神来。和传说中的零级大怪物交了手,还占了一点便宜,本来我应该有点高兴才对。可这两个家伙给我留下的一点阴影却怎么都抹不去。
他们说要拿阿纱嘉做文章,这并不是简单的一个玩笑。虽然刚才他们很明确的表示了自己对我的态度,但我无法真正相信他们,所以不得不防。而提放着两个黑暗世界的王者实在是非常心累的事情。
可能我有点蠢也有点冲动,毕竟阿纱嘉现在根本没办法从誓约禁壁离开,爱丝弥蕾他们就算来硬的也不行,除非把阿纱嘉的四肢和头都砍掉才能解除锁链的束缚。可是一个死掉的王女的他们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我重新走回到誓约禁壁之中,这个地方也许在接下来很长的时间内都会是我的居所。
“断尾去哪里了?”阿纱嘉在看到我进来之后问道。
我微微愣了一下,“他和他的同伴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已经到上面去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
“谁知道呢……”
“你不是又把他赶跑了吧?”
听着阿纱嘉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我心里感觉越来越别扭。全是在问断尾,那个所谓的仆从似乎明显比我印象中要重要。而我在外面和两个怪物级的战士交手对峙的事情,她倒是不闻不问。
“如果不是堕鎏之地对力量的限制,在外面只有他揍我的份。”我不满的说。
女孩是站着的,所以给我一种她在对断尾翘首以盼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非常不爽。
“断尾已经变得那么厉害了么……”阿纱嘉看上去似乎对这个事实有些喜悦的样子。
“听说他在深渊里和某个里奥雷特已经签了终极契约,所以连契约装甲都有了。”我的语气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有些生硬尖锐了。
阿纱嘉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叹了一口气。
这声叹气让我炸了毛。
“别告诉我你有和他签终极契约的打算!!”
阿纱嘉被我吼了一句,小眉毛深深的皱了起来,“你干什么大喊大叫的。”
“看来你是真的那么想过……”我火气开始上涌。
“胡说,我才没有。”
“那你叹什么气?”阿纱嘉不会撒谎,所以我的火气稍微缓和了一点。
“断尾原来的力量完全不值一提,可是现在却走到了那种高度……这段时间他一定很苦很累……”
阿纱嘉的青涩懵懂在一系列的磨难中被炼造成了清澈而美丽的意志,某种属于她自己独一无二的沉稳魅力已经萌发了。所以当她带着温柔怜惜的语气说起断尾的时候,我着实嫉妒了起来。
男人的嫉妒有时候也挺可怕的。
“你为什么这么在乎他!”我露出了很不高兴的表情。
“他是我唯一的仆从,我自然会在乎他。”阿纱嘉瞪大了眼睛说。
“仆从……你就这么喜欢玩公主游戏么!”
其实我知道这里面存在的里奥雷特和人类制度习惯的差异,虽然在我们人类听起来仆从和主人这种称呼非常可笑,但那不代表里奥雷特会这么认为。我清楚这件事情,但是却没办法克制自己的火气。
“我曾经要你成为我的仆从,可是你拒绝了。”阿纱嘉突然笑了起来。
她这么一笑我就没办法再发火了。如果换了以前,她绝对会和我一顿大吵,可是现在阿纱嘉没有,她似乎看穿了我心里面那撮火焰的燃料是什么。
“我只是无法容忍……你用那种语气提起他。”我悻悻的做了坦白。
“为什么?”阿纱嘉带着一点微笑靠近了我。
“因为……”我将思绪潜入了自己的脑海深处,然后触摸到了一个令人无力的答案。
“因为……我所真正拥有的都已经变成了只能在回忆中观赏的东西。我已经没有了值得守护的忠诚,也没有了可以为之赌命的仇恨;朋友么……梅尔菲斯已经跑到影族的深处去了,我完全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活着的他……阿纱嘉,你已经是我最后的梦想了,我不会再和别人分享你。”
阿纱嘉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将手放在了我的胸膛上,她手腕上的锁链泛着清冷的光芒。
“人类都是会撒谎的吧……”
“人会撒谎,人也会说真话。”
“撒谎也罢,真话也罢,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阿纱嘉抓起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面颊上,“把我带走吧……只要你做得到,我就会尽我所能陪着你,直到你死的那天。”
“我还没有打算早早的死掉。”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那又如何呢?我不怕看着你老去,也不怕在你死后的千年之中回忆你的面容……我只怕,你终究还是会成为苍缀的东西……”
阿纱嘉幽幽的诉说着,那声音里面一点点黯淡下去的遗憾让我心颤。
“如果……和你签契约的人能够是我就好了……”女孩的声音里面满满的都是不甘。
“对不起……可是那个时候我没有第二种选择……”
“作为道歉,给我一个吻吧。”
我吻了女孩的眼睛,她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我抚摸着她清凉光滑的脸颊,手指一直滑到她细长稚嫩的脖颈上,并轻轻触摸了一下她脖子上冰冷坚硬的锁铐。阿纱嘉看着我,微微的眯上了眼睛,发出了一声湿湿暖暖的喘息。
曾经和这个女孩一起旅行了不断的一段时间,也算是耳鬓厮磨了许久,亲密的事情也做了不少。不过一直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和她结合过。去参加【穹顶之役】的航船上被dreams的人袭击,而比赛的过程中也没有给我们任何的机会来真正的交融。
最后,fey死了,她也走了。我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努力挣扎到了她的身边,差一点就要在骸王与镜厌的计划之中永远的失去她。可是最终她还是相信了我,站在了我的面前。
也许是在拥抱中感觉到了抵在自己腹部的火热存在,阿纱嘉看着我的眼睛里也带上了朦朦胧胧的柔媚,呼吸声也重了起来。
女孩披着的那件厚重披风被我解开,铺散在了地上。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但是身体却没有退缩。
披风下面是一件纱袍,她那泛着淡淡微紫色的肌肤在蒙纱之下若隐若现,并被袍子上点缀的闪亮纹路衬托出了一点点娇俏的轮廓。
没有等我动手,阿纱嘉自己伸手扯动了后背腰际的两根丝带,那蓬纱袍像宁静无声的瀑布一般从她的身上流淌到了地上。
耀眼夺目的躯体占领了我的全部视野,我扑过去揽住了她的腰,一边吻她一边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倒在了那张披风之上。
阿纱嘉顺从的由着我吻自己,并轻轻圈住我的脖子,满脸都是嫣红。
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很久,我不知道她是否也是如此。
女孩夹紧着双腿,眉间隐约闪烁着一丝害怕和不安,但更多地却是对我的渴望。我强硬的用身躯挤到了她的两腿间,正正的和她上下相对起来。
阿纱嘉用力抱住我的身体,将她火热的娇躯和我紧紧的贴在一起,并用清凉的指尖温柔的划过我后背的伤疤。我不敢用力抱她,因为她的柔软就好像随时都会被挤碎一样。
我顺着滑腻丰饶的溪流逆流而上,执着的用自己的坚硬探入了女孩身体的深处。
阿纱嘉咬着嘴唇,脖子梗了起来,颤抖着将额头抵在了我的胸口,直到容纳了我的全部为之,她才哀哀的发出了一声嗯嗯的喘息。
我吻着她留下来的一滴泪珠,不知道是苦是甜。
无论是什么滋味,我们都是彼此拥有的。我们凝视着彼此的眼睛,此时此刻,我们是对方的唯一,这是我可以确定的事情。她明媚的瞳孔之中,是只有我才读的动的释怀与爱意。
我艰难的在禁锢之中挪动了身体,滚烫的热流包裹着我最敏感的部位,原始的冲动在一点一点的融合在胸口的感情之中。
女孩嘴唇微动,随着我的动作发出了如歌如诉的呻吟。没有任何掩饰、自矜或者害羞,她什么都没有顾虑,只是用最悦耳动听的歌喉抒发着自己的愉悦。
我抱住她的脑袋,将自己的理智完全融化在了她的发香之中。身体里面仿佛被某种狂躁和兴奋充盈的快要炸开了,这所有的力量都转化成了凶狠的进攻。
“啊……啊……呜呜……”
愉悦的声音变得更加愉悦,那愉悦中也夹杂上了痛苦的申诉,她弯着眉梢,勉强承受了几秒钟我疯狂的冲撞,然后就痛得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不是认输,而是义无反顾的回击。那勉强容纳我进入的蜜穴又紧缩了一圈,我咬着牙忍住凶狠到疼痛的挤压,突破她一重重的防线,冲到她子宫的进口,然后再来。
汗水在我的胸口流淌,女孩的银发也在湿润中纠结成了无数令人头晕目眩的花纹,遍布在了她的额角、面颊和勃颈上。
她在用手抓我,我隐隐约约感到了汗水刺激下的伤口。在下身和脑子中沸腾的血液刺激之下,我抓住锁着阿纱嘉手腕的锁链,将她的手臂提在了她的头顶。
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女孩无助的向上伸展着双臂,无可奈何的硬接我的袭击。那双修长光润的腿无意识的伸开又缩紧,就好像想要把我从她的身下挤出去一般。
如果她求饶了,我或许会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欲念,让自己更温柔一些。可是她没有,她也在放纵自己,在疼痛和快乐的乱流之中,她没有回头。
只是本能的,在我突进的时候,女孩还是会往后躲。我则毫不留情的按住她的头,封堵了她所有躲闪的角度,尽可能的进到她的最深处。
每每那个时刻,我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团温热的软肉在我的触动之下痉挛的挣扎,就好像不甘屈服却不得不屈服的幼鹿在等待随时可能会到来的撕扯与杀戮。
“阿纱嘉……阿纱嘉……”我在再也无法控制体内那朵燃烧着的火云的时候叫着她的名字。
女孩只剩下了精疲力尽的喘息,她夺回了自己手臂的控制权,再次把我抱紧。我也不再恐惧了,把心爱的女人用尽全力拢在了怀里。
高潮之中,我们两个都近乎窒息。女孩的心跳像一击重锤,狠狠的敲击着我的胸膛,哭泣一般的呻吟几乎要把墙壁都穿透似得。
任凭身下一片狼藉红肿,我们却意犹未尽的继续热吻着对方。
早已经不知道外面是不是已经入夜了,我只知道,这一夜还很长。
我不知疲倦的品尝着阿纱嘉身体的每一处,试图将她的心灵一起吞噬掉。她也倔强的迎合我,哪怕下一秒就要承受不住。
她是一颗青涩的果实,床上的技巧不知道比初邪要逊色多少倍。可是我却感到了无尽的满足,那是来自心脏的满足,而不是下体。
最后,女孩扶着石座,湿透的银发一直垂到地上,哑哑的凄鸣了一声,艰难的承受了背后的我的最后一击,便趴倒在了石座上面,。
那美丽而耀眼的脊背布满了汗水的光泽,我扶着她几乎被折断的纤腰,把最后一点热流毫不吝啬的注入了她的小腹之中,然后也瘫软在了她的身上。
那件厚厚的披风浸满了我们两个人不知羞耻的体液,散发着足以令人发情的味道。女孩的身上更是不堪,小腹以下连同屁股几乎布满了干涸的精水和爱液,还带着几丝我过于粗暴而留下的血色。
粉红色的后庭被我弄破了,积攒在身体里面的精液夹杂着红色正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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