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核心成员,选择和我呆在了一起。至于昆利尔,这家伙总是死皮白赖的和我们扎在一起,所以他嬉皮笑脸的挤上车以后我们也没有说他什么。
小鱼带着初邪的亲卫队跟在整个车队的后方。本来以为她会和我坐一辆车,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需要忍受沙伦故作镇静的可笑样子。
由于车队规模臃肿,我们不能够全速赶路;而且领主怜幽所在的里奥雷特城市距离我们并不算太近,所以大概要耗费三五天的时间我们才能抵达自己的目的地。
在有车队系统导航的状态下,我们根本不需要手动控制自己这辆悬浮飞艇的飞行速度和方向,这就导致这趟旅途变得非常无聊。
我不得不说沙伦是个非常有远见的家伙,他在基地的时候特意搬了一大箱旧杂志和书到车上。由于这些东西的存在,我们好歹没落到大眼瞪小眼的境地。
纸质书在外面的世界已经不复存在了,不过在这片土壤里却难得的重见天日。
我从箱子里面翻出了曾经看过的那套《战剑》杂志,强迫症般的将它们按顺序排好,一本一本的翻看起来。
沙伦和昆利尔似乎早就看过这本杂志了,所以他们手里现在捧的是男性杂志。
虽然我对他们看得东西也有相当的兴趣,但当着女性的面看色情刊物总让我觉得别扭。
微凉没有看任何书,她自从上路以后就显得心事重重。
我没有问她任何问题,因为我知道如果这家伙需要和我说的话自然会说,她不想说我就不可能问得出来。
在杂志里我读到了很多曾经完全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一些佣兵界的怪异传说和被过分夸大过的阴谋调查。这些刊物为了吸引读者,极尽能力的试图将文章编辑的有趣,所以总体而言真正有价值的情报并不多。可是看着这本书,我总觉得里面所描述的东西,恰恰是佣兵们所喜欢的。
热血沸腾的英雄梦想、心潮澎拜的伟大冒险、奇遇中发现的宝藏兵刃……这
些东西往往会让那些普通的佣兵深深的沉溺进去。
我曾经也可以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佣兵。就算失去了外面的一切,我也不是没有过上另一种“普通”生活的机会。在刀锋的边际游曳,享受生死交错时的快感……然后在胜利之后,回到自己的归属之处,点上一支烟或沏上一杯茶,捧着这本杂志看一看。可能……fey也会陪在我的身边……
一切的一切,如果回到那个时候……倘若我没有追着黑色烈焰盗贼团的踪迹过去,就不会遇见梅尔菲斯,他也不会给我那枚戒指……
我不由自主的将视线移到了自己曾经佩戴对戒的手指处。
如果没有那对戒指的话,我不可能拥有现在这么强大的力量。作为一个没有力量的佣兵,那个时候的我无法保护所爱的女人,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保护不了。
这像是一个解不开的圈,我的每一个选择,仿佛都指向了同一个结果。
而这才是真正让我无奈的地方,挣脱不掉的某种束缚,使“命运”这两个字眼在我的意识里被放的越来越大。
“沙伦你看这个妞,屁股真圆啊……”昆利尔眼睛放光的用胳膊肘戳了戳旁边的沙伦,这不合时宜的一句话瞬间把心里刚刚积累的一些深沉打了个粉碎。
沙伦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我不喜欢屁股圆的。”
“真没眼光,屁股圆从后面摸起来才有满足感。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这个。”沙伦拿起自己那本亮了一下。
“这胸也太小了!!”
“那又怎么样?”
“和小鱼似得。”
“闭嘴!”
我在昆利尔脱口而出小鱼名字的时候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驾驶室的控制台。
还好,通讯频段的指示灯并不是亮着的,如果被小鱼在另一端听见的话,就有乱子了。
不让小鱼知道自己的心意,在我看来其实是下乘的选择。因为没有人知道小鱼是不是由于初邪的缘故而隐瞒了自己真实的性取向。可问题在于,这是沙伦自己的选择,作为旁人我只能尊重他的想法。
感觉到有人在看我,我这才回过神抬起了头。
微凉坐在飞艇的另一端,将剑尖点在地上,用手不住的转着剑柄。那动作看起来似乎很悠闲,但我却嗅出了一丝烦躁和忧虑。
我刚露出了疑惑的眼神,微凉就看出了我的意思。她微微低头,空着的那只手掌轻轻抬了一下,示意我先不要问。
我看懂了她的意思。也许这就是半年多以来朝夕相处所产生的默契,有的时候我真觉得如果人类都可以这样交流的话,或许谎言和欺骗这种东西都会少很多。
我们的谈话一直拖延到了夜晚降临的时候。整个车队停了下来,有序的用车体围出了一个层次分明的遮蔽墙。沙伦抢过了安排轮值换防的排班工作,那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所以现在百无聊赖我就只能坐在车顶上看着忙大伙忙忙碌碌的样子。
一块小石头砸到了我的腿,我看到微凉在下面给我打着手势。
——下来。
“干嘛?”我没有动屁股,漫不经心的俯视着她。
微凉沉着脸,一眼不眨的盯着我,让我觉得头皮发紧。僵持了一会儿,看到这家伙根本没有放弃的意思,我只好叹了口气从车顶上跳了下来。
“怎么了?”
微凉没有说话,而是扭头向黑暗中的荒野飞去。我愣了一下,连忙高声招呼了沙伦一声,然后追了过去。
夜幕降临以后的暗面几乎没有一丝的光亮,身后的临时营地是唯一可见的东西,而前面微凉身上所发出的能量光芒则变成了定向标。
“喂!!你别乱跑啊!”我在后面大声叫她,尽可能的不在能量加速的情况下溢出太多能量。虽然我并不认为这附近会有高级的里奥雷特,但外溢的能量毕竟还是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在微凉并没有一路冲进黑暗中的打算,身后营地的灯光仍然能够看见的情况下,她终于停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儿?跑这么远干嘛?”我有些不高兴,这样没头没脑的事情任何人都不会轻松接受。
——拔剑。
微凉做完这个手势以后,在双手中间凝聚出了一个明亮的光球,照亮了一大片空间。
“干什么?想打架?”我皱着眉头问她。
微凉抬手把光球抛上空中,那团能量像微缩的太阳一样,让人无法直视。
——不用担心,那个是用光属性能量团和一点点魔力做的,没有攻击力。
她比划完之后就拔出了自己的剑。
“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可没兴趣和你在这种地方瞎胡闹。”我仍然没有动。
——和我玩玩,让我看看你现在有多厉害。
微凉完全就不是想要玩玩的意思,但她已经开始提升能量了。
“你打不过我。”我耸耸肩。
——8级能量限定。
看着她死硬的态度,我无奈的拔出了神宫。
能量限定一般是朋友之间切磋时候用的方式。大家凭自觉控制自己能量的用量,以此来最大程度的比试相互之间战技的水平。
微凉是偏能量的魔战士,她的魔力一般都只是在战斗中起到一点点的辅助作用。我记忆中类似的战士还有弗隆伯恩,以及和天使之尘那场死斗里,和我单挑的那个dreams战士。
这种战士的作战方式具有明显的战术意图而毫不花哨,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能量强度也非常可观。虽然没有纯战士那样的强大恢复力和攻防能力但,他们往往能够适应绝大多数的战局,而不仅仅是正面的遭遇战。
虽然如此,我那句“你打不过我”也并不是在乱说。
我和微凉一起开始提升能量,一直到8级左右的水平为止。
“她的左手在做手印。”
脑海中响起了一个让我不满的声音,但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受到声音的干扰向那边看去。微凉侧着身子单手持剑,剑尖向上挑指着我的脸,而那只没拿剑的手的确在做一些隐蔽的动作。
“别说话。”我低声自语了一句,然后蹲了下去,将手按在了地上。
“好了么!?”我大声问了一句。
在微凉点头的一瞬间,我将按在地上的手向前一挥,身前的土壤立刻像被引爆了一颗地雷似的炸了开来。
在突然溅起的尘土中,一只奇形怪状的四脚骨兽被召唤了出来,那只像豹子一般大小的魔兽用尖锐的骨爪在地面狠狠的刨了一下,然后扑向了微凉所站的位置。
微凉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手,她挥剑斩向意外出现的目标,带着淡紫色的能量刃在瞬间将那只骨兽斩成了碎片。
而就在她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已经窜到了她的身侧。一秒钟的停顿就足以给我施展完美切刃一击的机会。
我的斩击动作快极了,除了方先生一系的弟子之外,我还没有发现比我挥剑要快的家伙。但由于能量等级的限制,我的整体速度和微凉这种高级战士的反射神经相比实在是不够看,所以我也没觉得自己能够斩中她。
微凉那只空着的手掌做手印的速度加快了一倍。她用能量罩挡下四溅的骨屑,一边后撤一边将手掌对准我了。
一串能量球就好像白色的卵一样从她的手里流淌了出来,恰到好处的凝结在了我挥剑的路线上。
神宫的斩击已经停不下来了,我的面前不断闪烁着能量球被砍炸所留下的光芒,攻击的方向被炸得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在能量球的闪光之中,微凉的剑从我的肋下砍了过来。
8级的能量攻击强度……我想到这点的时候,松开了一只拿剑的手,做了一件非常大胆的事情。
神宫滑飞了,而我则用手掌直接挡向微凉的剑刃。手臂已经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骨质,那是由契约能量生成的东西,防御能力毫无疑问已经远远超出了8级的能量限制。手臂被震得很痛,但她的剑刃却被我抓在了手里。
微凉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但我想她这辈子也没见过扔掉自己的武器去抓对方剑刃的家伙。
我抓着她的剑将她用力往我的方向一拽,然后对准她的胸口就打了一发能量弹。
虽然是8级强度的能量弹,但在没有防御的情况下已经足以杀死任何一个人了。微凉下意识的松开了自己的剑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提升防御能量,向后撤,被我缴械,这是我预想中的事情。但事实证明我实在是太低估微凉的战斗水准了。
女孩的身体突然就向下倒去,她也松开了武器,以单手撑地的姿势猛的将修长的双腿舞动了起来。
这一招不仅仅躲过了我的能量弹,她的剑几乎在同时被那双脚给踢中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一踢我就抓不住她的武器了。微凉的侧手翻完成的时候,她的脚已经把剑重新勾回了自己的手里。
虽然被她灵活的动作给惊了一跳,但我也不至于忘记去重新抢回落在一边的神宫。当我们两个重新摆好战斗姿势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自以为是的战术根本没占到任何便宜。
微凉由守转攻,她的剑在空中画出紫光,身体连续做了两个变相向我冲了过来。
我举剑去迎,眼前却突然一黑。
被用来照明的那枚能量光球被微凉毫无征兆的熄灭了,女孩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收回了自己所有的能量,瞬间阴入了黑暗。
光亮突然熄灭所带来的效果就是我完全陷入了黑暗,丢失了微凉的位置。身上还闪耀着能量的我,在黑暗中已经变成了活靶子。
我立刻也收回了自己所有的能量,重新陷入一片黑暗的世界,在半秒钟之后响起了金属对撞的声音。
微凉抓着我收回能量前的位置挥剑进攻,而这回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能够把她的攻击接下来。
大概剑意这种东西,是很多战士一辈子无法领悟的概念吧。
老实说,我对接下她这一剑也是毫无信心的,只是凭借本能的动作。接了她一剑之后,我立刻顺着对方剑的力道找到了她所在的大体位置,然后就是一刀反击。
这记反击却没有砍到任何东西,这意味着我对她施力方向的预判完全错了。
在出一身冷汗之前,我立刻将身上的能量用力向外爆了一下。
微凉的身影在能量的光芒中显现了,我这才发现她是反手拿着剑,怪不得我的预判出现了错误。
这一爆弥补了我的失误,也让我重新抓住了微凉大体的行动方向。身上的能量刚熄,我立刻就做了一个变相,然后去砍她。
就在我以为自己的攻击将要成功的时候,微凉也做了我刚才做的事情。她丢失了我的位置,所以也选择去用同样的方法来抵消破绽。
我们两个不断从黑暗中对对方发动攻击,黑夜之中一次又一次亮起能量爆发的光芒,就好像闪烁的星星。
我被这种黑暗中偷袭与反击的节奏不知不觉的吸引了,别的战斗方式已经被我抛到了脑后,一心只想在她之前击中目标。
可是攻击却突然停了下来,在一次能量爆发之后,我竟然没有找到她。
微凉没有再攻击我,周围的一切都静了下来。我轻轻挪步,仔细提放着她接下来隐藏在阴影中的攻击。
一件东西触到了我的肩膀,那不是剑,而是微凉的手。差一点就将剑递过去了,好在我没有这么做。
她扳过我的肩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吻了我的嘴。
我的第一反应是,初邪果然猜到了……她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被战斗弄的全身热血翻涌的我,忘了拒绝微凉的亲吻。
我想问她话,但是她并不会回答我,至少在黑暗中我无法看到她的回答。所以我咽下了自己的问题,连同微凉的香涎一起。
微凉在解我的铠甲,我试到她冰冷的手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鲜血,抚摸在我的胸膛上。
我和她都在重重的喘息,我无法分辨那是激战带来的疲惫还是情动的预兆。
“喂,这样不行。”我带着一点动摇对她说。
微凉在我的手上下了几个字,然后用力将我按倒在了地上。
——治好我。
在我意识恍惚之间,微凉就不顾一切的坐了下来,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褪下的衣物。
火热的巢穴一下子咬住了我的下体,激的我紧紧咬了一下牙齿。微凉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我试到她撑着我胸口的食指痉挛的抓了一下。
女孩只停顿了那么一下子,随之就疯狂的动了起来。强烈的刺激让我抑制不住的低吼了起来,就好像无数绳索紧紧箍着我的脖子,窒息一样的快感像重锤一样开始击打我的神经。
经过无数战斗洗礼之后才锻炼出来的紧致双腿夹着我的身体,每一次进攻都足以让我缴械投降,来自最顶端的冲击弄得我双手不住颤抖。
“微凉!微凉!慢点!呃……”我努力坐起身,抱住她赤裸的肩膀试图把她疯狂颠簸的身体安抚下来。
可是女孩仍旧像发狂一样动着,全身都沁出了汗水。她用双臂抱紧我的脖子,两个人以最最亲密的姿势融合在了一起。
她不顾一切索取后果就是让我的后背在地面上划出了无数的血痕,可是我完全感觉不到刺痛,因为要抵御她这种攻击已经把我全部的精神都耗尽了。
这样下去战线不保……
这样想着,我用力抓住她的头发,然后用双臂箍住她的后背,低吼着开始了反击。
两个人一起动起来的结果就是突进的速度立刻又快了将近一倍,而冲撞的深度也不同往日了。微凉的腰一下子就软了半截,可是我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因为我距离发射已经没有多少安全空间了。
女孩只躲闪了两下,接着就迎了上来。我头晕目眩的聆听着黑暗中微凉身下盈盈的水声,用手毫不怜惜的揉捏着她的肩膀,将粗壮的东西一次又一次深深的送进微凉的身体。
下身很痛,但是这种冲破脑袋的快感却让我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我和微凉像两只不知疲倦的野兽一般在这个不属于人类世界的旷野中疯狂交合,就好像要将对方吞噬殆尽,连渣滓都不剩。
滚烫的不知道是谁的体液在飞溅,微凉纤细而紧绷的腰肌病态一般的抽搐着,我咬着她的脖子,用全身的力气在她的身体里的射了出来。
汗水已经浸透了我们的每一寸肌肤,这次疯狂的做爱让我们险些窒息。我把精疲力尽的下体留在微凉的身体里,拥抱着她的双臂也没有力气再放开。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悬浮飞艇中那个属于自己的那个房间,微凉躺在我的旁边静静的的看着我。
昨天晚上我和她做了不知道多少次,就好像贪吃的人终于见到了丰盛的美食。
或许初邪说的没错……越是吃不到的就会越想吃……
“还要?我可吃不消了……”我半开玩笑的对微凉说。现在全身都好像散了架一样,连动动手指都觉得特别奢侈。
微凉没有笑,她只是一直看我。
“你到底怎么了?”我沉下心来问道。
微凉的眼睛里闪烁着我无法读懂的光芒,她的手向旁边放衣物的小包伸了一下。
我看到了这个动作,坐起来帮她取了过来。
那里面是一个类似于项链的东西,微凉将它戴在了脖子上,然后我第一次听到了微凉的声音。
不,那不是她的声音。按她的话说,那只不过是电子喉的声音。
“谢谢你治好了我。”
电子喉已经尽量在模仿人声了,但是那种生硬的电子音并不是轻松就能忽视的。我非常理解微凉不喜欢这东西的心情,我只是奇怪她为什么现在选择用这种东西和我交谈。
“治?治什么?”
“心。”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凉很久以前所受到的心灵创伤,大概就是她之前想让我治愈的东西。
“初邪那边你准备怎么办?”微凉又说。那古怪的声音让我心里别扭。
“初邪和我说过,所以没关系。”我带着一点点得意,一点点炫耀自己女友心思开放的心情说。
“离开反抗军,和我走吧。”
我愣住了,这是我完全没想到微凉会说的话。
“你什么意思?”
微凉的话变得又快又急,因为电子喉发声不够熟练的缘故,声音也非常模糊。
“现在已经离你的目的地那么近了,我和你一起,还是能过去的,不需要再依赖这里。我的力量你也看到了,就算是凭你也没办法轻松赢过我。”
我用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将手指点在了微凉的唇角。她话语中的内容让我不安,而且女孩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类似慌乱的情绪。
的确,昨天晚上微凉所展现出的实力让我印象非常深刻,她的战技和临场反应能力和潘朵拉已经是一个水准的了。而且她说的对,以我们现在的位置想要去往噬族的领地也不是不可能的。
关键在于,她为什么要对我提出这种建议。
“你是不是昨天晚上玩的脑子烧坏掉了?”她说的话对我来说完全是无稽之谈,“只要初邪还在那个地方,我就要帮她。这是我和她的交易,也是承诺。”
“可是初邪她……”
微凉没有说下去,她的话语被充满某种顾忌情绪生生堵在了嗓子里,最终没有选择说出口。
“你和初邪是很好的朋友,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该有分寸。”如果她那一句说了什么初邪的坏话,大概我真的会生气。
微凉没有再说什么,她摘下电子喉,开始穿衣服,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冰冷。
一瞬间,我感到很空虚。和微凉疯狂的做爱之后,我和她的关系就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去。即使我不这么认为,但从某种角度讲她仍然有了动摇初邪位置的那么一丝可能,所以我绝对听不得她在我面前说初邪的不好。
男人或许可以对每一个身边的女人都产生欲望,但能够让人为之驻足的却寥寥无几。我不能为微凉再多做些什么了,哪怕是清晨中一个温暖的拥抱,因为我已经无法背负更多的东西。
即便她吞下了那句关于初邪的话,我不得不说我和她之间原本交融的关系已经产生了某种隔阂。我不懂微凉为什么会说那些话,在我的印象中,从前的她根本不会说出这种话。
我喜欢她,喜欢的就是她的淡然和孤高。而她现在所展现出的东西是我所无法理解的……我产生了一种根本就不了解她。
车队继续前行,并且在预定的时间之内到达了目的地。在车期间,微凉再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我也没有放任自己再去找她。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
我抬起头注视着远远的那个身影,大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领主怜幽,我按照你的要求来到了你的领地,你还有什么要求的话现在就可以告诉我了。”
我不知道这座里奥雷特城市叫什么名字,但我知道它的主人是统治了五分之一心族领土的领主。和影族的灰凡恩不同,领主怜幽的居所显得非常敞亮,并没有阴郁压抑的感觉。
黑无是影王在暗面的总代理,所以在灰凡恩最大的建筑是那座深处的王城而不是黑无的城堡。可是作为一方领主,在这座城市里,怜幽的宫殿就没有什么能够比的上的了。
我们在进入城市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阻挠。怜幽的宫殿敞开着大门迎接着我们的到来,就好像是可以任人进出的地方。
或许人类上位者所看重的那种“尊严”的表达形式对里奥雷特的领主来说是非常可笑的东西吧,力量才是里奥雷特生命中的核心存在。
力量的获得方式和表现形式有很多种,我相信怜幽把我叫到这个地方来和她对力量的某种诉求是不可分割的。
统治着这片心族领土的里奥雷特向我走了过来。此时此刻,怜幽的宫殿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把带来的队伍留在了城外,如果怜幽打算对我们不利的话,我自己更容易从这里逃出去。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领主级别的心族。心族里奥雷特的肤色看起来非常接近混血的人类,没有骸族病态般的的苍白也没有影族那种灰暗,他们大概是看起来最像人类的种族了。
怜幽的头发不长,恰到好处的遮住耳朵,棕褐色。作为女性而言,她的身材似乎有些过于高挑,恰好可以和我平视的程度。
“朽骨贪狼。”
怜幽的声音略微有些涩涩低沉,但是里面充满了来自女性的温柔气息,听起来并不会让人不适。
“就是我。”
怜幽的衣着属于厚实的那一类型,带着狰狞兽纹图案的大袍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加上她本身高挑的身材,使得这家伙看上去很有压迫感。
这让我忍不住想起了骸王薄蝶骸。那个女人似乎完全就不需要装束之类的为自己塑造什么东西,只是看到她,你就能感受到自己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见过了黑无、骸王以及苍白之巢王殿深处阴影中隐藏的那个男人,怜幽的压迫力已经不足以让我产生恐惧感了,但那并不意味着我可以放松警惕。
所以当她拖着长长的袖子向我抬起手来的时候,我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
“我不会在这座宫殿里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我只是想看一看传说中朽骨的样子。”
怜幽看到我警惕的样子完全没有意外的表情。
“那么你现在已经看到了。我们反抗军之前和你交涉的事情就是这样而已么?
见到我,然后你就允许我们在你们这里建立据点么?“
怜幽摇了摇头。
“骸王早已以你的名义和我做了交易,我们现在在这个地方和你所说的那件事并没有关系。”
我思索着她的话。看起来骸王并没有食言,即便我不过来见怜幽,她也会开放自己的领土。正是如此,所以我才对自己身在这个地方的原因疑惑不已。
“也就是说,你还有别的要求。”
怜幽点了点头,“在我提出新的交易之前,我想看一看你有没有资格来履行它。”
“新的交易……”我皱起了眉头,“做为反抗军,我们并不需要那之外的任何东西,所以大概我的答案会让你很失望。”
我觉得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而且既然骸王都已经表明了我的重要性,怜幽应该不会为难我才对。
可是她还是逼了过来,将她的手伸向了我的胸口。
“喂!”我忍不住发出了最后的警告,手已经按在了神宫的刀柄上。
“你不需要拒绝,这对你不会有任何伤害。”
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因为这简单的一句话而放松自己的防备。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却萌生了一个想法……既然我一心认定里奥雷特是不会撒谎的,那我现在的躲闪就成了践踏我自己观点的行为。
所以当怜幽的手最终放在了我胸膛上的时候,我没有选择反抗。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怜幽隔着胸腔的触摸下剧烈的跳动着。这个强大的里奥雷特只要随便放出一丝能量就足以置我于死地,好在她并没有这么做。
“这里曾经燃烧过复仇的火焰。”
怜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能够看到她的眼中在闪着光芒。那丝光芒所代表的的意味似乎是她对我的兴趣越来越浓了。
我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像这样被强大的陌生存在把住自己的致命部位,任何一个战士都会如坐针毡。我拨开了怜幽的手,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所以呢?”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不要有太多敌意。
“我会让你帮我做一件事情。而我,会替你给某个人一些帮助。”
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某个人?”
“是的,某个你现在最想见的人。”
“某个人?”我死死的看着怜幽的眼睛,希望能读出她真正的意思,“给我名字。”
“阿纱嘉。光咏。”
我压住胸口紧绷的肌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知道这个交易我是拒绝不了了。
怜幽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手掌大的盒子,然后向我递了过来。
“这是对你的信任和力量所表示的尊重。”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晶石所造的小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一颗暗红色的拇指盖那么大的石头。
“这是什么?”
“所有拥有进入深渊资格的心族里奥雷特都可以凝结出这样一颗东西,这个东西对我们深渊心族来说是一生只能凝聚一次的珍宝。”
里奥雷特不会说谎,所以她的答案才让我非常吃惊。“既然是这么珍贵的东西,你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这并不是我的,它放在我这里,也不过是一个筹码。现在我把它给你,算是一点补偿,也是投资。”
怜幽没有对我做任何需要补偿的事情,所以她的回答让我更加迷茫。至于她所说的投资……我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好笑,因为这个词汇从里奥雷特的嘴里说出来总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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