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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作品:神都1-71章+外传+断章|作者:佛兰肯斯坦|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9:29:55|下载:神都1-71章+外传+断章TXT下载
  的部分已经完全可以满足反抗军的需求,没理由再去花费时间和材料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我曾经在无聊的时候一个人去黑城的废墟部分逛过。看着那些宏伟造物曾经存在过的痕迹,想象着它们拥有过的辉煌,往往都会忘却现时的烦恼。

  不过我今天要去的地方并不在那个方向。

  铺设了温度调节和照明系统的走廊在原始风格上和这座黑城格格不入,只是没人会在乎好看不好看之类的事情,初邪家族注入的资金也不可能被用在装饰军事基地这上面。

  加入反抗军这么长时间,如果说还是不知道初邪的背景就说不过去了。开始我还奇怪为什么初邪的家族会拿出这么多钱做这种事情,但是当了解到一些内幕之后,之前的问题就变得不再那么难以理解了。

  他们认为,人类最终寻找到真实的世界,是必然的结果。与其被动的迎来不可预期冲击和颠覆,他们的家族选择化身为领导者站出来,主动去引导这不可避免的巨大变革。

  我可以想象,如果他们真的成功了,那他们将会带着他们指引的人们,变成新世界的主宰者。

  初邪的家族到底有多么雄厚的财力和势力,我仍然不是很清楚,甚至连初邪自己大概都不清楚吧。她对金融和经济上的常识并不逊于我对厨艺和缝纫了解——一窍不通。

  我但是我基本能够猜到他们家族的姓氏,在这个世界上在财力上可以和几个联邦政府相媲美的家族只有一个,那就是罗斯柴尔德。他们家族现在的主脑是她的大哥,按照家族的惯例,可以公开使用那个姓氏也只有那个男人。所罗门·罗斯柴尔德,没有他的话反抗军是不可能存在的。

  燃墟是初邪的二哥,同母异父的兄弟;而她的大哥罗斯柴尔德则是和初邪同父异母。

  简单的解释就是,初邪的父亲在有了第一个儿子之后,妻子就去世了。而他的第二任妻子,是带着燃墟嫁过来的。然后在短暂的岁月之后,初邪出生了。

  在这里,没人谈论初邪的父母也没人谈论她的大哥,因为反抗军中了解这些事情的人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所罗门,也同样是在【神都】创建了思灭者公会的人。不是凭借剑,而是凭借手腕。燃墟是他的兄弟,但在我看来,那个站在【神都】战士顶点的家伙却无法摆脱那个人的阴影。

  初邪和燃墟诡异而奇怪的关系,也和他们的大哥有关。

  是小鱼告诉我的。燃墟在小的时候随着母亲进入了那个声名显赫,如同巨大的,隐藏在海底的冰山一样的家族,无所适从。很少有人看得起他,所有看得起他的人也是将他看做敌人。

  在他的幼年时期发生过什么事情,我无从得知,因为那个时候连初邪也只是个婴孩而已。

  可以知道的是,燃墟仇视着家里所有的人,连同他的母亲一起,因为就是她带着他来到了那个地狱里面。

  现在的话,我数不清楚,但我相信那个时候燃墟并不是一个恶人,他唯一的温柔全部留给了自己的妹妹。

  巨大的家族,数不清的分支脉络。从初邪懂事以来,那些来自家族其他旁支侄子叔伯的明争暗斗就从来没有停过。在这期间一直保护着她的人,就是燃墟。

  为了得到保护初邪的力量,燃墟最终页投身到了家族斗争的洪流之中。

  燃墟身上没有流淌着一滴罗斯柴尔德的血,他想在家族中赢来地位,需要付出比别人高出数倍的努力,可是他做到了。

  所罗门想要成为家族之王,燃墟却只是想要保护初邪。两个没有任何嫌隙、猜忌和利益冲突的兄弟,一点一点的向家族的顶点相互扶持着攀登了上去。

  初邪从小就一直憧憬着燃墟,那对她来说就像是守护神一样的存在。而且据我所知,在罗斯柴尔德家族里,近亲结婚也并不是不被允许的事情。所以我可以猜的到,年幼的初邪那时候是怎么样迷恋着自己的哥哥。

  至于燃墟,我曾经也算是亲眼目睹过他对初邪的占有欲是多么的强烈。

  变故发生在所罗门最终接手了整个家族,成为了站在染血的黄金之塔顶点之人的那个时候。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并不知晓,事实上我认为没有任何人知道,除了所罗门和燃墟本人。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燃墟就被完完全全的压垮了。当一个星期之后,初邪才在一个极度骄奢淫靡的地下酒吧找到了燃墟,她已经完全认不出他了。

  燃墟在罗斯柴尔德家族自己建立的势力瞬间分崩离析,他再也没有试图挣扎或者插手家族的事务。所罗门的存在,使得初邪成为了整个家族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所以燃墟甚至连最初奋斗的动机都失去了。

  大概,这一切都是源于自尊。做出这种猜测是因为初邪曾经和我说过一些不着边际的,关于男人自尊心的话题。

  发生了那件事情以后,燃墟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在倾慕自己的初邪面前焚毁殆尽。在这种时候的男人,自尊心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初邪越是满怀心痛想要把他劝回来,他就越是会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重重的撕裂。

  初邪和燃墟的关系因为如此,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只能无可奈何了接受了自己曾经憧憬之人的堕落和颠覆;而他也只能用残忍和疯狂的手段,在完完全全失去她的时候依依不舍的在她身上留下一点不可磨灭的伤痕。

  我很想知道初邪的大哥到底是怎么样看待他的两个直系血亲的。他让燃墟成为了【神都】顶点的存在,还娇宠出了一个高贵优雅却又充满坏心眼的妹妹。可是他对燃墟所做的一切,又让人无法揣度。

  燃墟的力量可以轻松压倒像azza那样的存在,可是我却觉得他值得怜悯。

  有的时候,命运就是会给予我们根本没有道理可言的恩赐,或者亵渎。

  ************

  当我来到反抗军的中央会议大厅之时,十六个支援部队的队长已经来了十个,军事参谋和情报部门的首脑也全部到期。我扫视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后勤、财政或者行政方面的人参加会议,这说明这一次是实打实的作战会议。

  虽然是白天,但是暗面即使是在白昼也很少有明亮的时候。宽敞的会议大厅被天花板上的照明系统烘的雪亮,这种光亮度让人提神。

  巨大的环形长桌被摆放在大厅的正中央,二十多把高背椅子整齐的环绕在桌子周围。我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来,所以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家居摆设和房屋装饰上面。

  我的眼里只有一个人,就是坐在房间最里面的那个女孩。

  初邪没有穿她那身战斗用的法师服饰——如果她穿了那才真会让人奇怪。一点都没有变,那头秀发黑的发亮,一如既往的斜披在左肩上;琥珀色的大眼睛依旧充满了活力和一点点顽皮的狡黠。

  她坐在奥索维的旁边,正在争辩着什么。那并不是什么严肃的话题,因为那两个人在造作的严肃表情之后很快就会突然笑起来。

  看着她熟悉的笑容和表情,心里面不由自主就被暖意所充满了。这个女孩就是这么富有魅力,那种独立而毫不动摇的灵魂,总会让人暗自点头。

  初邪看到我进来,对我笑着点了点头。我回应她,然后坐在了和她相对的那个座位上,也是和她距离最远的那个位置。

  我是最后一个被任命的支援部队队长,所以座位是在末席。而初邪作为反抗军的2号人物,自然是要坐在奥索维旁边的二席。

  坐在柔软的长背椅子上,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来缓解心里的沉重。

  我想象过很多次初邪看到我以后的反应。可能会故意不理我,可能会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和我闲聊几句,可能会偷偷的递过来一丝温柔的眼神……这些都没有发生。

  她看我,然后对我微笑,就好像她对所有熟悉的人所做的那样。平平常常的,朋友一样的招呼,这才是让我寞落的原因。

  对她来说,我最终也只不过是一个反抗军的成员。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尽量称职的完成她所期待的我做的事情吧。至少她对我的评价不低,我不想辜负她的期望。

  所以我努力把注意力从女孩的身上扯了下来,重新放在了会议上面。

  奥索维在会议成员到期之后就立刻开始了这次的主题,作为主司作战方面的初邪敢当陪衬,安安静静的坐在他旁边翻看着这次的会议备忘。

  在反抗军的这段日子里,我对奥索维的了解却并没有加深多少。他看上去相当普通,但那种普通却更让人有点后背发凉。因为在谈笑风生之间,这家伙就可以将复杂的行政后勤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

  反抗军的每一个细节计划都被他精心计算过,所以我们才能在面对影族当地小型势力的攻击之时那么游刃有余。

  而他从来没有对我们提过他自己在外面经历过的事情。塑造一个人的,是那个人所经历过的事,当我们对这个都不了解的话,我只能说我们对这个人的了解也就仅仅是这样而已。

  奥索维的立场很有意思。他和身为2号人物的初邪相比,在反抗军中的存在感弱了不止一个档次。所有战士都知道初邪,但是很多底层的士兵根本没听说过奥索维是谁。

  至于那是不是他刻意为之,我也说不清楚。因为我和他的互动也就仅限于工作的范围之内了,甚至连一杯酒都没喝过。不是不想,而是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反抗军的事情上面,就好像永不停歇的、专门为反抗军服务的机器一般。

  “在我们决定下一步动向之前,我想让大家先看一下我们情报部门之前所取得的重要成果。”

  看上去就好像青少年一样的奥索维深沉而老练的说着,抬手打开了环形圆桌中央的立体投影。

  一副完整的暗面地图出现在我们眼前。那上面没有任何关于地理方面的信息,整个暗面被各种颜色的区域瓜分成了支离破碎的样子。

  我仔细的看着,然后发现每一个颜色都代表着一个里奥雷特种族的势力。

  而地图的中心,是一个灰色的完美圆形,那就是所有里奥雷特所想要触摸的深渊。

  代表蓝色的血族,被代表黄色的影族紧紧的包裹着,在深渊旁边被压缩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形状,那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黑城基地。

  看来反抗军的情报部门在这段日子里着实费了一番大大的功夫,要把暗面所有势力的划分搞得这么清楚,他们一定借助了很多别的力量,因为这种事情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完成的。

  “现在我们周围所有影族的势力都已经对我们采取了被动的态度,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了,所以我们要决定的是,下一步要向哪个方向进发。”

  毫无疑问,想要去光面,就一定要穿过被里奥雷特称之为“镜之海”的辽阔水域。但是在通往海岸线之前,我们所要经过的并不仅仅是影族的领域。

  我的目光死死的锁在褐色的那片区域之上,那毫无疑问就是噬族的领地,阿纱嘉所在的地方。

  奥索维抬手按了什么东西,然后一条红线就作为标记在地图上显示了出来。

  那是一条直线,从黑城基地直接通往海岸线的道路。那是最短的一条路线,但所有人都清楚,最短并不意味着最快。

  “你们都看出来了,真要这么走的话,我们就不得不另外和三个里奥雷特种族打交道。每个种族所需求的贡品都不同,而且牵扯到领主的数目也会非常之多。”

  宫族,噬族还有心族,这三个种族的势力拦在我们面前,想要通过就要缴纳过路钱。我们可不像联邦军那么兵员充足,完全没有和里奥雷特直接正面开战的魄力。

  “所以我们设计了另外三条线路,然后听听大家的意见。”

  奥索维很快就在地图上标示了另外三条路线。

  一条是深入到影族领地深一点的地方,然后只要穿过一段不算太宽阔的宫族领地,反抗军就可以重新回到影族的地盘,海岸线也就近在咫尺了。

  第二条要经过一段由宫族领地包夹的细长影族地盘,那里也就是d-08的所在方向。我们在进入心族的领地之后开始迂回,绕过噬族的领地,到达海岸线。

  最后一条则是放弃迂回,直接进入噬族的地盘。

  如果按照常理来说,第一种策略明显要比后两种要有优势。路程最短,需要打交道的里奥雷特势力也最少。

  可是既然奥索维提出了异议,这就说明,我和沙伦之前提交的报告产生了非常明显的影响。

  “宫族,最吸引他们的就是我们人类的身体。这是在不久之前由贪狼部队得到的珍贵情报,所以和宫族打交道是一个下下之选,我希望大家明白。”奥索维说道。

  “可是你并没有说不可以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另外一个队长。

  奥索维看了他一会儿,竟然点了点头,“因为那种交易并不是完全不可行。”

  我微微愣了一下,奥索维的意思难道是……

  “我们给宫族想要的人类身体,换取通过的资格。”

  “那做不到!”我忍不住出声道。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我既然已经开口,就没有打算说到一半闭嘴。

  “宫族会把人类当做产卵的工具使用。如果我们舍弃人类的尊严,用贩卖人口的方式来获得通行的权利,那么这条开辟出来的道路,闻起来可就太臭了!”

  我沉声说,声音不受控制的带上了杀气。

  一想到那些由人类身体的一部分繁殖出的魔童,我的心里就一阵抽搐。当回忆起微凉被凌辱的场面之时,我的情绪就更加控制不住了。

  “我只是说理论上有可能性。”奥索维很平静的回应道,“但我也完全不想做这种选择,在这种以讨论为基准的会议上,我只是要把所有的可能行摆出来而已。”

  我对他点了点头,然后不再吭声。初邪的目光锁在我身上,但我并没有看她,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我的眼神并不怎么样。

  “后面的两种,大家有什么意见么?”

  几个队长开始交头接耳,有的人站起来询问奥索维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而我则一动不动的坐在座位上,没有参加讨论也没有提问题。

  原因很简单,那个答案从一开始对我来说就已经定了。因为对我来说,那两种路线的本质就只是需不需要进入噬族领地的区别。

  我来到暗面是为了什么,自己可并没有忘记。

  所以我会用全力促成反抗军走最后一条线路,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二十七章(你说我听)

  在座的队长开始一个一个的发表意见,在这个过程中,奥索维只是轻轻点头,最多也只是和初邪做一下眼神上的交换。

  “接触额外种族的里奥雷特变数会增加太多,将来维持通道稳定性的成本也许远远比绕路要高。”

  “心族我们是一定要接触的,他们会提出什么条件还不知道。如果还要再和噬族打交道,我们为了完成条件而付出的工作量可就要翻倍了。”

  “我觉得很多问题现在不是可以决定的,谁也不知道那两个族会要我们付出什么代价,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选择比较短的路线。”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前面几个人的发言我已经错过去了。就现在我所听到的情况来看,似乎想要绕过噬族领地的意见比较多。而提出直线前进穿越两个种族领地的人也并没有提出什么具有说服力的理由。

  “贪狼,你怎么看?”奥索维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意味着整个会议室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没有发表意见了。

  “第二条路线。”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的话没什么参考价值。”一个队长在旁边用散漫的语气说,“他加入我们本来就只是为了去噬族,这种意见太主观了。”

  这不是什么秘密,我的背景在座的人都知道。但他们知道的情报也仅限于此,至于我要去噬族是为了什么就不是他们所了解的了。初邪不会告诉别人这么详细的事情,我自己更不会。

  的确,在这种决策反抗军重要计划的会议中,我的这个论调显得相当缺乏专业性。如果是比较严肃的那种家伙,一定会指责我现在是在捣乱。

  但是我不想就这么闭嘴。恰恰相反,我就是要说服他们。

  “谁敢说我们现在真正理解里奥雷特的行为方式么?”我扫视着全场,“在对他们的了解更多之前,变数永远都在,而且这个变数本身的程度也是一个变数!

  所以以维护通道稳定的成本作为理由,本来就是不成立的。”

  听到我的反驳,那个发表相关言论的的队长开口了。

  “你说的也不算错,但毕竟一个种族之内的里奥雷特行为模式我们可以做一定程度上的预判。多和一个种族接触就意味着更多的可能性,这你无法反驳。”

  “这不是我们想不想和他们接触的问题。心族和噬族的力量没有影族强大,稳定程度也远远不及影族,领土范围变动的幅度是不可忽视的因素。我们并不是在建设一个短期的通道,这项工作毫无疑问会以年为单位持续很久,看看地图就知道,谁能保证我们在绕路的时候噬族或者宫族不会侵蚀心族的领土?”

  那个队长不再说话,而是开始思考我的论据。

  我看了他一会儿,在确认他不会再提出什么像样的反驳之后,我再次开口了。

  “关于满足噬族条件的问题其实也不是问题,因为我们在建设心族的通道据点之时,完全就可以试着去与噬族开始正式的交涉。想要心族的据点稳定下来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到的目标,这段时间多余的人手完全可以放在这方面之上。”

  队长们是在今天刚刚得到这个议题的,所以大家其实都没有特别鲜明的立场,只是在凭借本能的印象和经验发表意见而已。可是我就不一样了,为了维护自己的那个立场,这些理由都是经过逻辑上仔细斟酌过的。

  可惜的是,反抗军本来也不是什么需要用民主投票来决定计划的组织,否则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基本已经可以拿定主意了。

  “奥索维,我说两句行嘛?”

  从一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的初邪突然用清脆的声音说道。

  大家一起看向她,奥索维笑了。

  “如果我说不行你也一定会说的吧?”

  初邪嘿嘿笑笑,然后伸手从奥索维手里抢过了那枚全息图像的控制器。

  “要我说的话,其实还有另外一条线路。”

  初邪歪歪扭扭的在全息地图上开始画线,她将红线一直向反方向延伸到了影族领地的极深处,绕过了横在面前的宫族领地,连接到了海岸线上。

  我愣住了。

  “如果把我们这个地方算作是地球上俄罗斯东北部的话,前面那几个路线呢,是要走到大概中国东南沿海的路程。倘若按我这么走,看上去很不合理,是要跨越整个俄罗斯、东欧、阿拉伯半岛、地中海,一直走到埃及那么远。”

  “可是,我们只需要接触影族就好。那些我们还没签订协议的影族领主,最多也就是多给他们几滴【光血】就是了。建设据点的数量会变得非常多,花费的时间也不少,但我们又有什么要着急的呢?这条线路非常稳定,而且也不需要太担心里奥雷特将来的领土变更对我们造成影响,毕竟影族很厉害,另一侧也是不喜欢争斗的骸族。”

  大家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很显然,都已经被初邪这个剑走偏锋的提议吸引了注意力。

  可是我却感到了一丝愤怒。

  这些早已经经过奥索维深思熟虑过的选择是非常成熟的,他不可能没考虑过初邪提出来的这条线路。而这条线路没出现在他提议中就只是意味着一件事,这条道路所需要的时间成本、建设成本与另外几条路的风险成本相比,实在是太高了,完全不值得拿出来比较。

  所以初邪把这句话说出来,就带上了奇怪的味道。

  难道她就只是故意想要找我麻烦?或者说,她要阻挠反抗军向噬族的方向前进?

  奥索维看了看她,然后收起了立刻反驳的想法,似乎是不想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破坏初邪的某些打算。

  “这样吧,大家仔细考虑考虑今天所说的事情,每个人提交一个报告,明天会议继续。”

  房间里的人全都站起身来,然后向外面走去。我推开椅子,看着初邪。女孩没有看我,而是在和奥索维说着什么。

  我倚在门口的墙上,等着她出来。可是在几分钟以后,奥索维一个人走了出来,我从他身旁的门缝向里面看了一眼,那家伙竟然不见了。

  “找初邪?”奥索维看我探头,便问道。

  我点了点头。

  “她犯神经,跳窗跑了。”奥索维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容,“还不让我告诉你。”

  我瞠目结舌,那家伙为了避开我竟然能做出这种像小屁孩一样的事情,真是狠狠打击了我一下子。不过与此同时,我却又忍不住想笑。

  “往哪边跑了?”

  奥索维乐呵呵的给我指了一个方向,我提升能量就往那边冲了过去。

  我从走廊里跑到外面,然后升到空中向四周扫视。远远的街道另一头,我看到了初邪的小小背影。

  “初邪!”我在飞过去的时候叫着她的名字。

  那该死的女人连头都没有回,一听到我的声音就用能量跳跃向黑城北面的废墟部分开始逃窜。我气的耳朵冒烟,加速追了过去。

  很快,周围就没有了人。初邪不再逃跑,我也从空中降了下去。

  “你跑什么?!”我咄咄逼人的质问。

  “你追什么!?”她咄咄逼人的反问。

  想不到事隔这么长时间的见面,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么让人哭笑不得。

  我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么长时间没见,干嘛躲我?”

  女孩斜着眼看着别的地方,抄着手没有理我。

  “说话!”

  初邪皱起眉头,“你干嘛对我大呼小叫的!?我欠你的啊?”

  她一句话噎的我喉头一哽,那冷淡生硬的表情不断将我从她身边推开。

  “你……最近怎么样?”我努力舒缓着语气问她。

  我听到初邪鼻子里发出了一个冷哼,“好的很,你不都看到了吗?”

  是啊。反抗军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紊的实行着,还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从会议上她的表情看,这家伙还是蛮开心的。可是,她这种态度,实在是让我生气。

  “对了,微凉呢?我想她了,你让她来找我。”女孩又说。

  我却愣了一下。微凉发生的事情,我和沙伦没有在报告中提及,她一个人离开暗面逃回神都的事情初邪自然也是不可能知道。

  “她……在之前的战役里……被宫族轮暴,身心都受到了极大伤害……趁我不注意,一个人跑回神都了。”

  初邪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唇在微微发抖。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找得到你么?”我无奈的说。

  我和她都沉默了下来。微凉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朋友,在这种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初邪……”我收拾心情重新开口,“今天你为什么不支持我的提案?”

  女孩抬起头来看我,“这还用问么?你一心一意要往噬族跑,我当然不能放你。”

  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生气……高兴是因为这家伙对我的某些感情并没有消失,生气的是她违背了我们当初的承诺。

  “那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要看你的答案,在那之前不想见你。今天我已经得到你的答案了,所以要继续等你改变。”

  “什么答案?”

  “你不用操心。”初邪生硬的说。

  “好,我不问。但是我们从一开始就说好的,你帮我去噬族,我为你在这里战斗。问心无愧,我已经非常用心了,出生入死了这么多次,给了你想要的胜利。

  你是不是也要有点诚意!?”我的声音忍不住提升了一个档次。

  “我就是讨厌你这一点!”初邪恶狠狠的说。

  “什么啊?”我不明所以的皱着眉头,看着她凶巴巴的表情。

  “你本来就没办法!只能靠我们!别说的那么好听!难道我要让整个反抗军因为你一个人的念头妥协?你要有本事,自己去噬族啊,赖在我这里干什么!我可没有硬逼着你给我帮忙!我给你光血让你来暗面,你当然要回报一下!”

  “好!”我的怒气终于爆发了,“那我退出!你以为我离了你们就真的没办法到想去的地方!?”

  “你以为我拦不住你!?”初邪像愤怒的小兔子一样跳起来。

  “你可以试试!”

  话音刚落,初邪怒吼一声,身边涌出了一大股魔力。葬敌法球从魔力云之中窜了出来,在空中尖啸着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形轨迹,冲我毫不留情的扑了过来。

  我爆出了能量,从身体里疯狂窜出来的能量形成了风暴,阻止了葬敌法球的第一波冲击。赎魂装甲的骨枝争先恐后的将我的身体缠绕了起来,不留缝隙。

  初邪用手掌对向葬敌法球,开始念咒。我非常清楚根本就不能给她这个机会,否则自己真的会被接连不断的法式给玩死。

  不计其数的骨矛如同暴雨一样向初邪射了过去。初邪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施法,挥手将葬敌法球转换成了防御模式。法球旋风一样迎上了骨矛将它们炸碎,大片大片苍白的骨头碎片被溅射的漫天都是。

  初邪蹲下身开始在地上画阵,而我已经向她冲了过去。

  “蠢死了!!”初邪对我大叫,然后葬敌法球就直接向我砸了过来。

  这是初邪最拿手的作战方式,远程攻击无法突破葬敌法球的防御圈,想要过去阻止她画阵又会被葬敌法球砸的到处乱飞。这种情况下,她完成法阵的概率几乎高达百分之百,在那之后根本没几个人能够再挡得住她。

  黑紫色的葬敌法球如同炮弹一样窜到了我面前。我不是没有尝过它的力量,在红松城和毒烟战斗的时候,初邪只是轻轻用它撞了我一下,我就断了三根肋骨。

  所以,我也用了很长时间来思考怎么对付这东西。

  我抬起双手,正对着法球冲过来的方向。大量的骨枝从我的双臂向外涌出,编制出了一个螺旋形的东西。

  就算我召唤出最坚硬的骨盾挡下了冲击,自己也肯定会被打飞。正面的防御就是初邪想要的,我不能给她那个机会。

  这个螺旋形的骨笼是我花费了大量精力锻炼才学会凝聚的一种自定义骨器,闲暇时候的准备终于算是在实战中派上了用场。

  倾斜的螺旋入口以一个很小的角度去接葬敌法球,可是由于动作生疏,好不容易凝聚出来的螺旋在瞬间就被法球给砸了个粉碎。

  我本身也被发球给带出了好几米远,手臂被震得酸麻难忍,用了足足十秒钟才稳定住双手的颤抖。

  葬敌法球像鬼影一样绕了个圈,再次向我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