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战士,很有可能会被处死……这是维护反抗军存在而不得不实行的制度。
女孩擦着眼泪,用手捂着裸露的胸口,楚楚可怜的看了看我。
“……没……没事……”
或许是酒馆的服务生……或许是杂货店的店员……谁知道呢?喝醉的男人看到她那张诱人的脸蛋,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
我叹了口气,将外套扔给了她,“先回家吧。这支部队是我的,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会在明天给你一个交代。”
女孩点了点头,“……我……我知道……你是……贪狼……”
我并不奇怪女孩知道我的名字。反抗军的支援部队都是以带队者的名字命名的,所以我的这只队伍就叫做贪狼部队。知道部队的名字自然也就知道我的名字。
这种可以随时更换番号的制度很方便,唯一的缺点就是部队成员会缺少荣誉感和归属感。不过,反抗军这种纯粹靠实打实的金钱所构筑的军队,也并不需要那种东西。
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裤脚突然被抓住了。
我的外套被女孩紧紧的裹在身上,她用一只手在胸前将外套的前襟抓的死死的,另一只手则拉着我的裤脚不放。
“我……我……脚动不了……”女孩咬着嘴唇,看着我说。
我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暗叹一口气,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女孩的身体比我想的要沉一些,并没有她看起来那么轻巧。或许是战斗和沐浴之后所产生的疲惫让我的手臂没有以前那么有力了吧,我想。
“你家在哪个方向?”我问。
女孩的眼神躲闪着,“我……不想回去……不能回去……”
“那怎么办?”我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总不能一直让我抱着站在街上。
“……能不能……让我去你那里……躲一躲?”
我皱起了眉头,这个要求相当不合理。作为一个差点被侵犯的受害者,按理说她不该这么信任我。
“你要躲什么?”我抱着她迈开了步子。
女孩摇了摇头,露出了非常委屈的样子,没有回答我。
“遇到了不公平的事情就去找d-08的负责人,你该知道,反抗军不会容忍任何侵害雇员权利的事情。”我尝试着想要套出女孩试图要隐瞒的事情。
“有些事情,只能够自己帮自己……”女孩说。
她说的很对,这句话对我来说同样适用。对初邪的思念和质疑,没有人能够给我宽慰与解释。想要解除内心的不安,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向她索求答案。
我把女孩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因为没有洗浴的条件,她哆哆嗦嗦跑到了卫生间,用毛巾给自己开始擦身。那种颤栗并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恐惧吧。
“你叫什么名字?”我坐在椅子上,对卫生间里的女孩问道。
“……诺缇。”女孩细小的声音从里面飘了出来。
“诺缇……我们在两天之内还要有一场硬仗。如果我们打赢了,你就跟我的队伍去别的据点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缓缓地说。
女孩没有答话,我想那并不是反对的意思。
我的同情心变得如此泛滥,连街边随便捡来的女孩都要操心,这让我对自己有些不满。可是我也并不喜欢以前那个冷酷无情,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自己。
追究原因,是因为初邪对我说过的一番话。
展示残暴所赢来的自尊心是脆弱的,所以我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去做与之相反的事情。我这么做,是不是仅仅为了不让初邪对我失望,我已经分不太清楚了。
诺缇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开始闭目养神了。她在里面浪费了很多时间,而我清楚她不仅仅只是在清洁身体而已。我把她带到这个地方来已经是仁至义尽,甚至远远超出了一个陌生人对另一个陌生人伸出援手的限度。所以,我不准备再对她说什么心理辅导之类的屁话,也不准备让出自己的床铺委屈自己睡在地上。
“谢谢你……”我听到她说。
我没有睁眼,只是点了点头。我听到诺缇窸窸窣窣的走到床边,然后在床下躺了下来。
“晚安。”我说。
这一次没有回答的是她。
************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我是被耳边湿暖的气息弄醒的。
诺缇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床上,蜷缩在我旁边的一小片空间里沉沉睡着。
一小缕头发顺着前额垂在嘴角边,顺着她悠长的呼吸颤抖着。
我从床上起身,留她在床上继续睡着,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刚刚踏出房门,我整个人就被绊了一下,差一点摔倒。回头一看,微凉正伸着脚在门边站着。很明显,她是故意要绊我。
“你干什么?”我哭笑不得的问,她做出这种小孩子一样的行径,我总不能也像小孩一样对她发火。
——你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就这么睡你屋里?
我看着微凉的手语,不禁愣了一下。
“你一直都在外面监视着?”
——不客气。
“你是偷窥狂么?”我气道。
微凉的脸红了,手语也变得有些急乱。
——是怕你不明不白的被人宰了!你怎么一点自觉都没有!?从昨天开始你就不正常!
我沉默了,因为这的确不符合我做事的风格。先是冲到兽群里猎杀蜕影兽,现在又把不认识的家伙领到了自己的居所里。也许在微凉看来,我这些天做的事情一直都是在找死。
“她没有理由做不利于我的事情。”我狡辩道。
——你就这么确定?如果她是dreams的人呢?或者食影者?
“好了好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现在没死,说明她并没有想对我做什么。”
——你运气不会总这么好,早晚会因为无聊的原因死掉。
我有点心烦意乱,伸手按住了微凉的双手。
“那都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不需要初邪说什么就做什么!”
微凉愣了一下,然后凶狠的看了我一会儿。她甩开我的手,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揉着额头,有点为刚才不经大脑的话而后悔。开始的时候我总觉得微凉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初邪的嘱咐,可是这么长时间之后我心里很清楚我和微凉的羁绊更多是的建立在战友的情谊之上而并非初邪……我刚才的话一定让她相当生气。
这些事情和即将来临的进攻相比都太过琐碎,我来到临时指挥部,沙伦正在等我。
“侦查的人已经回来了。”沙伦在看到我进屋的时候立刻说道。
昨天收到消息之后我就让沙伦向宫族魔兽群进犯的方向派遣了斥候。如果他们这么快就回来复命的话,说明宫族的部队已经离我们非常近了。
“弄到情报了么?”
“宫族也派出了先遣的兽群,今天下午就会到达城外。不过数量大概只有两百,应该是来试探我们的。”
“你认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有什么值得试探的地方么?”我思忖道。
沙伦摇了摇头,“不清楚。如果要按照逻辑上说,宫族根本就没有理由来进攻我们。”
这场进攻从一开始就相当蹊跷,我到现在也没办法想明白为什么影族对宫族的行动视而不见。无论如何,宫族想要试探我们,我们所要做的就是阻止他们的计划。
“他们的先遣队到达之前,你带人把他们先干掉。不管他们想做什么,我们都不会给他们机会……”我一边想一边说。
“好。我这就去集合人手。”
“等一下。”我叫住了沙伦,“还是我去吧,如果有意外,你接管队伍。”
沙伦本能的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我非常坚定地样子,他便咽下了还没出口的意见。
对方的先遣兽群只有二百只的话,我并不需要等量的战士。反抗军的成员平均素质相当不错,基本都可以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杀掉两只以上的低等级魔兽。我召集了三个小队一共一百人的队伍,离开了d-08据点。
“这次的任务很简单,杀掉所有看到的里奥雷特,然后跟我一起活着回来。”
我一边飞一边对跟在我周围的反抗军战士们说道。
“头儿,如果我死了,请告诉我的妻子,我爱她。”旁边一个叫做约兰的家伙挤着眉毛对我说。
“你老婆现在还没长毛呢吧!哈哈哈!!”身后传来了其他战士对他的戏弄声。
约兰非常喜欢说这种一本正经的笑话,但是其他人似乎很容易被这种并不好笑的笑话逗乐。我没有管他,有这种家伙偶尔活跃一下气氛对马上就要到来的交战并不是没有好处。能在血腥厮杀的洗礼之后还能保持这种心态的人,一般都可以活的更久。
黑沉沉的地表从我们的身下飞速的向后面滑去,闪烁着暗红色光芒的晶脉像皮下的血管一样偶尔从岩层中露出来,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我们的身后。暗面几乎没有任何的植物,就算有也不过是一些坚硬而干枯的荆棘。在这片地带中,耸立着许许多多直刺天空的岩丘,它们遮挡着我们的视线,让我们不得不放缓了飞行的速度。
即使是这样,在半个小时之后,我们还是远远的看见了正在向我们靠近的宫族先遣兽群。
我挑选了十个战士作为狙杀人形种里奥雷特的特攻小队。对于二百左右数量的兽群,里面的人形种应该不会超过这个数目。数目越少就代表那些人形种的实力越强,我们同样可以用优势兵力将他们歼灭。
人形种的里奥雷特,我们只能从他们的支配能力高低来估测对方的力量。但是对兽型的里奥雷特我们则有另外一套鉴别方法。
越是低级的兽型里奥雷特就越是看不出种族的分化,比如德拉泽这种最基本的里奥雷特,就完全不具备任何种族的特征。反过来说,兽型里奥雷特的等级越高,相对应的种族特征就越明显。
瞳族的魔兽的等级我们可以以眼睛的数目来判断;骸族的标准则是暴露在身体外面骨质的规模;影族魔兽身上阴影能量的浓度、噬族口器的大小、心族的心脏强健程度这些都是我们鉴定他们等级的标准。
对宫族的魔兽而言,鉴定标准是生殖器官。
我对宫族魔兽的生态有过耳闻。它们的雄兽和雌兽身体形态差别极大,雌兽专司繁殖,雄兽则如同兵蚁一般。毫无疑问,现在出现在我们视野中兽群之中的宫族魔兽完全是由雄兽组成的。
让我感到放心的是,这群魔兽中一大部分都是没有种族分化的低级魔兽,而且支配它们的人形种里奥雷特只有四个。
我在确认了敌方情况之后,毫不犹豫的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反抗军战士们整齐的从藏身的岩丘之后窜了出来,飞快的提升能量,向兽群压了过去。铺天盖地的能量刃被作为消耗敌兽数目的武器斩向了兽群,然后掀起了一大片血雾。
我没有动,而是静静的看着前面的战场。
人形种里奥雷特在受到突然袭击的时候表现出了非常意外的情绪,这从某种程度上说明他们在这里的出现并不是事先设计好的陷阱。虽然我从来没见过里奥雷特在集团作战中使用任何战术,但那并不代表我不需要提防这一点。
我在十几秒之后确认了自己的目标——找出兽群中的最高支配者并不是很困
难的工作。对方并没有试图掩饰这一点,那个人形里奥雷特对其他几个人形种发号施令的动作实在是太明显了。
神宫因为能量的大量负载而爆出了强光,我加速冲进了兽群之中,大吼着用溢出神宫刀身的能量刀刃在十数只魔兽中间扫出了一条通往人形种里奥雷特的道路。
神宫的刀刃又薄又细,为了不让它在战斗中磨损我一直都会给它用大量能量加护。正因为这样,我才发现了这种极其高效的屠戮方式。
过多的能量会在负载之后溢出刀身而消散,但是如果在这之前就将攻击动作完成的话,这部分能量并不会浪费掉,而且攻击范围还会增加。
大蓬的魔兽血液从空中向我落了下来,但是我前冲的速度太快,当血液落地的时候我已经从它们下面穿了过去,将更多的肉块和体液扫向了空中。
那名为首的里奥雷特已经发现了我,而他也意识到我的目标就是他自己。
据我的经验所知,绝大部分的里奥雷特都不会使用魔力作战。虽然并不是没有会使用魔力的里奥雷特,但我们目前还没有遇见到。就连阿纱嘉这么高等级的里奥雷特都从来没有在我面前用过魔力,我想那应该是一种习惯性的选择。
那只里奥雷特增殖出的触角向我猛刺过来。这是标志性的里奥雷特作战方式,他们所增殖出来的肢体不仅坚硬,而且还十分灵活,这种从各个方向袭来的进攻曾经让我受过重伤。
神宫被我骨殖化,然后一枚紫色的光流刃像风车一样在空中做了一个盘旋,干净利落的切掉了那家伙的一大片触手。
浓浓的血液从触手的断面迎面扑来,我撑起护罩将它们屏蔽开,然后冲到了正在痛叫的那名里奥雷特的面前。
我部队里的人只知道我可以从武器上放出一丝可控的刀光,真正知道光流刃秘密的人只有微凉一个,毫无疑问这枚光流刃也是从她的血液中得来的。没有战士会希望其他人知道自己能力的秘密,尤其是这种威力相当可观的招式。
经过长时间的锻炼,对与单一的一枚光流刃我已经达到了可以完美控制的地步,而且也找出了微凉那枚紫色光流刃的隐藏用法。
用能量振刀就是发动光流刃独特能力的方法,这是无数次试验才得出的结果,也让我的作战方式多变到我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地步。
而微凉那道紫色光流刃的特效是“滞空”。
我的对手闪过了我三次光流刃的攻击,然后向我开始反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右臂被整个纵向剖成了两半。
他伸手的那个位置,恰好就是光流刃曾经滑过的地方。在它经过那里的时候,我振了刀,所以光流刃的切割效果可以在那片空间滞留另外两秒。
针对里奥雷特大开大合的战斗风格,这种细微的技巧足以左右这场对决的结果。我没有再给他任何习惯痛楚的机会,用神宫直刺他的脑门。
将刀上的脑浆甩掉,我迅速加厚了身上的护罩。失去了支配的兽群已经暴走,等级比较低的兽型里奥雷特开始无差别的攻击身边的所有活物,而有一定智慧的稍高级里奥雷特则迅速溃败着。
三只德拉泽狠狠的撞在我的护罩上面,让我感到胸口一闷。还没等我自己动手,我身边的战士已经蜂拥而上将它们撕了个粉碎。
这种规模的战斗对我带来的精锐战士来说实在是比较轻松,我扫了一眼战场,另外三个人形种里奥雷特只剩下了一个,魔兽群也已经被歼灭击溃了大半。我的人只有十来个受伤的程度而已,他们的队友在他们刚刚受伤的时候就立刻带他们脱离了战场。
就在我准备擦拭一下神宫收刀入鞘的时候,不远处的地方突然传来了一阵强大的能量波动,紧接着就是惨叫声。
遍地都是魔兽的残骸,被血液铺满的战场中央,那名仅存的人形里奥雷特从身体里扬出了一大片镰刀一样的增值肢体。随着他暴风一样的旋转,周围围攻他的八名战士被毫不留情的砍成了肉块。
那是我挑选的专门对付人形里奥雷特的精英战士,看着他们瞬间被干掉,我只觉得一阵心痛。
距离他更外围的一圈战士被刚才压倒性的一幕震惊了,大家似乎也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
“别让他跑了!!”
在惊讶和心痛之后所感受到的是浓重的怒火,我大声对战士们吼着,重新提升能量向他扑了过去。
这一切都不在我的计算之内,那家伙的力量绝对比我干掉的那个要强的多。
我本以为支配着这只兽群的里奥雷特一定就是这里最强的对手了,事实证明他的力量也确实符合他的支配力。然而我没料到的是兽群中有一个异数,很显然这家伙的实力和他所表现出来的支配力完全不相符。
那只里奥雷特抬起头,我看到他的脸上全是血,有他自己的也有我们战士的。
他眼睛里闪动着残暴、愤怒、焦急和许多我没办法一一说明的情感。
下一瞬间,我已经突入到了他的攻击范围之内。他将刀肢迅速向我收缩过来,试图再次上演刚才的一幕。
光流刃在我身边窜动着,神宫被我振了数次,滞空的撕裂效果将四面八方的攻击全部当了下来。这一切都是我凭借潜意识所完成的动作,与增殖肢体后的里奥雷特的作战,微凉的这枚光流刃实在是太适用不过了。
我防御住了他刀肢的攻击,却在接近他身前的时候被他横甩出来的尾巴击中了身侧。身上的护罩猛烈的闪烁了两下,险些被击碎。我强忍着强烈震动带来的疼痛,顺着攻击的方向加速,并在躲闪的同时用光流刃挡下了更多的追加攻击。
落地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这个里奥雷特现在使用的已经不是单纯的肢体增殖了。他的形态已经产生了本质上的改变,而不仅仅是之前那些里奥雷特在自己身上增殖出利爪之类的东西而已,这让我很轻易的就联想到了阿纱嘉曾经用过的【渊体唤醒】。
连身为王族的阿纱嘉都没办法顺利使用的能力,在这个里奥雷特身上竟然出现了,这让我无法接受。如果不是他【渊体唤醒】的规模比阿纱嘉差的太多,我想我也许会重新审视自己对里奥雷特现有的理解。
“那是【渊体唤醒】么?你不可能会用那个。”我对那个里奥雷特喊道。
他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其他战士,眼睛里闪烁着不安的光芒。
“没错……就是渊体唤醒,我会用,那又怎么样?”他恶狠狠的说。
“只是个斥候兽群的初级支配者,为什么能使用那么高级的能力?”
“哈哈哈!!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回答你的问题!?”他狞笑着。
我本来也没抱着他会回答我的希望,不过这个宫族里奥雷特的出现确实非常蹊跷。我甚至感觉也许这次宫族诡异的进攻计划和我面前的这个家伙有什么不可分割的联系。
“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放你离开。”
“队长!!”
身边的战士忍不住发出了抗议的声音。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敌人绞杀了八名战友,而自己的队长却说出了要放他离开的言论,这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事情。
但是我说出这个条件自然有我的理由。我们固然可以在这个地方杀掉这家伙,可取得珍贵情报的机会可不会再有。
“你们人类的屁话也指望我会相信!?”那家伙骂道。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我给你十秒钟考虑。”我说。
“哈哈哈!!你们以为自己拦得住我么!?”
他发出一声大吼,然后毫不犹豫的向兽群来的方向冲击过去。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他身后的那些战士不得不将绝大部分的能量聚集在防护罩上,即便这样仍然有不少人被这家伙给撞伤了。
我立刻爆出能量向他追去,然而那家伙似乎非常有远见的支配了周围所有仍然存活的魔兽,重新挡在了我的面前,张牙舞爪的向我扑了过来。
“全防!!!”
随着我的大吼,我周围的所有战士都立刻用能量炸开了身边和自己缠斗的魔兽,用所有的能量做出了防御动作。
我做了复杂的手印,然后将两只手按在了地上。
以我为中心,不计其数的苍白骨刺从地面尖啸着爆了出来,破碎的岩层和被撕碎的魔兽尸体被直接冲上了天空。
正在逃窜的那个里奥雷特左腿被粗大的骨刺整个撕了下来,他身上增殖的刀肢也被冲碎了一大片。他支离破碎的身体在空中不受控制的打了两个滚,却在落地的时候发力重新加速窜了出去。
发动那个法式让我耗费了很多能量却没有拦下他,当我打算再提升能量去追的时候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我身边那些得到了我警告的反抗军战士们则仅仅是被冲击力打飞了出去,并没有受到严重的损伤。而外围的战士已经将残余的魔兽清剿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已经几乎没有什么反抗能力了。
一场胜利,可是我却没有弄到想要的情报和结果。浪费了很大力气,牺牲了手下的人,却仍然被那家伙跑掉,这让我有些沮丧。
看了看死去的那八名战士,我心里面的原本已经平息的差不多的怒火又忍不住翻腾了起来。可是战斗就是这样的事情,想要做到十全十美永远是不可能的。
我招来了几个消耗不算太大的战士,将死去的人用能量烧成了灰烬。在暗面,里奥雷特们可以利用人类的遗骸做很多事情,所以我们并不打算为他们举行什么体面的葬礼——能够保证他们的遗体不被亵渎已经是我们所能做的所有事情了。
************
带着一身疲惫和微微的挫败感,我们返回了d-08。
沙伦带着人在据点外等着我,在看到我们出现以后他的表情看上去多少放松了一些。我下令让出战的战士们尽快解散休息,然后和沙伦一起向临时的指挥所走去。
“所以,宫族的能力仍然不是很清楚?”沙伦在听完我对战况的描述之后问。
“整体战斗素质和影族相比有很明显的差距,不过对低级魔兽的支配力基本差不多。”我心不在焉的总结着。
那个逃走的里奥雷特变成了我心里面的一个疙瘩。我不知道那家伙是一个异数还是说宫族里面有很多那种会使用类似【渊体唤醒】能力的存在,如果是后者的话,明天的战斗可就有些麻烦了。
不过退一步讲,就算宫族的兽群里面有一些和那种家伙一样的存在,我们也只是需要多多关照他们一下而已。我毫不怀疑我们可以击退他们的进攻,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上,宫族这次来袭的兽群都比不上上一次影族的攻击。
问题是,我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牺牲在明天的战场上。如果有机会可以避免更多的伤亡,我希望自己能够抓得住它。
需要向黑城基地汇报一下战况么?可是就算汇报给他们,我们也不会得到额外的援助,所有的问题还是一样需要我们自己来解决。不过我还是决定让沙伦去和中心汇报,说不定可以得到一些关于宫族的新情报。
我们走进房间的时候,微凉正坐在里面百无聊赖玩弄自己的头发,她看到我以后就站了起来。
——你准备留她多久?
“谁?”看着微凉的手语我愣了一下,随即才意识到我的房间里还藏了一个人,“看情况吧。”我含含糊糊的说。
微凉瞟了沙伦一眼,那家伙正在调试通讯器。
——背着她搞别的女人,不怕我告诉她?
看着微凉的手势,我皱起了眉头。一股混杂着之前战斗中留下的负面感情的怒气从喉咙里上涌着。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微凉明显怔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自己的调侃会换来这么一个回答。
“抱歉。”我看着她的表情,喉咙哽了一下。我伸手拍了拍微凉的肩膀,然后越过她向房间外面走去。在我的手从她肩膀上离开之前,微凉用手掌轻轻摸了一下我的手背。
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一谈到初邪情绪就会变得难以控制。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只是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困惑这种东西已经让我越来越混乱。
推开自己的房门,我站在门口呆了一会。原本空空荡荡桌子上竟然出人意料的摆上了两道热菜和一碟通心粉,诺缇一个人趴伏在桌子边似乎睡着了的样子。
我站着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不声不响的坐到了她对面,开始把她准备的食物往嘴里送去。只有一套餐具,所以是给我一个人准备的,我本来也没必要客气。
叉子与盘子碰撞的声音将诺缇从瞌睡中吵醒了,她抬起脸来的时候看上去充满了担忧的神色,不过那表情很快就褪了下去。
“你回来了。”
“恩。”我抬眼看了她一下,然后继续往嘴里送着食物。
“我没什么会做的,所以只能给你准备一点吃的。”诺缇小声说。
“不难吃。”我回答道。
诺缇的嘴角抿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做一个微笑的表情。
我和她对视着,手却不停。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开始飘忽不定的在我脑海中旋转,我试图抓住那种感觉,却失败了。
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操心,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接纳更多的问题了。吃完东西以后我将碗碟推到一边,径自上床准备休息。
按理说明天将有战斗的情况下,我通常不可能顺利的入睡。但当身后传来诺缇收拾餐具的声音之时,在那种声音的催眠下我很快就睡了过去。
************
“一直对别人撒谎,还是在欺骗自己?”
我看着fey,女孩也看着我。
“不……我不想骗你……”我语无伦次的说着。
“我知道……”fey点了点头,绯红的头发在我的眼睑之中微微颤抖,“我很想你。”
“我也是。”
fey从后面将我紧紧抱住,我将手掌放在她的手臂上,轻轻抚摸着。
“这是……梦吧?”
“是啊……”她答道。
“我希望永远都不用醒。”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缓缓睁开眼睛,从睡梦中挣扎着抢夺回了自己的神智。我不知道这算是一个噩梦还是一个美梦,我所清楚的是我不想再将这种梦继续下去了。
脖颈上传来了一丝湿暖的气息,我察觉到一双手正如梦里的fey那样环在我腰上。
我扭头看去,诺缇躺在我身后,正用她那双晶莹的眼睛看着我。女孩什么都没穿,将身体紧紧的贴在我的背上。
当她看到我醒来的时候,呼吸立刻就变得急促起来。我转过身审视着她的表情,还没能从沉睡中完全苏醒的大脑有些混乱。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是她自愿这么做的。因为她已经把头低下去不再看我,一双手也伸进了我的裤子里开始轻轻揉弄。
我没有阻止,也没有迎合。事实上我很疑惑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已经答应了她所要求的事情,也没有索取任何她无法支付的报酬,可是她却仍然躺在我面前,做着羞于启齿的事情。
我听见诺缇的喉咙深处传来了深深的喘息声,她用光洁滑嫩的大腿夹住了我已经坚硬起来的下身,轻轻挤弄着,眼睛里面似乎要滴出水来。
糟糕的心情成为了我放纵自己的借口,我抬手捏住诺缇的面颊,然后低头咬住了她的乳头。诺缇全身一颤,闷哼了一声,那声音里夹杂着的粉红气息证明这就是她想要的。
丰腴的大腿中心流淌着湿滑的蜜汁,可是我已经不甘于她腿间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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