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充能石。对方不会很快找过来的,而且他们的队伍到底有几个人还不知道。”
“他们两个能守住么?”我有点儿担心。
天蛾笑了,“这个你就别担心了。”
我点点头,然后提升能量跟着梅尔菲斯开始行动,阿纱嘉紧跟在我的后面。
炎热的天气让体力下降的很快,头脑也没办法一直保持最清醒的状态。只飞了大概五分钟,我浑身就被汗水给浸透了。而且百分之五十的能量减弱真的不是说说而已,我们的飞行速度大打折扣,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远处的景物因为热度的关系都变得扭曲起来,我的喉咙变得又干又痛,连眼球都开始发涩发黏。
“如果遇到敌人怎么办?”我一边飞一边气喘吁吁地问。
梅尔菲斯对这种环境的忍耐能力还不错,他虽然也是满头大汗,但是并没有像我一样疲惫。
“看他们怎么做,然后才能决定该怎么应付。这种地形很难打埋伏,除非藏在沙子下面……”
“他们选择了这种地形,说不定他们真能做得到……”
“嗯,所以我们在状态全满之前绝对不会去主动进攻他们。他们应该也是在等我们被天气折磨的失去耐性而落入他们的陷阱……”
听到他这么说,我倒是觉得危机感开始上升。
“他们想的没错。一直这么下去,再过一会儿我们都要脱水了。”
“不用担心。除非他们想要和我们一起判负,否则就一定会出来进攻。对付全守的队伍太简单了,只要用能量溅射伤害到他们的水晶哪怕一点点,到了时间都会胜利,这种诱惑他们不会放弃的。”
既然梅尔菲斯自己已经有了很成熟的想法,我想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按他说的做就好。
第一块充能石再不就之后被找到了,同样是蓝色,不过要比能量水晶小一些,而且没有底座,直接浮在空中。
“我们的能量还有的剩,先看看怎么给手腕上的东西充能。”梅尔菲斯说。
在接近充能石之后,手腕上的东西亮了一个键。我摁了下去,接着我们手上的东西就都亮了起来,而那个充能石却黯淡了下去。
“梅尔菲斯?找到充能石了?”还没等我们进一步行动,探测器里就发出了星见清脆的声音。
“是通讯器?”我饶有兴趣的摆弄起来,然后发现这个腕表不仅仅是通讯器,还可以直接显示自己方水晶和以及对方水晶的位置。
“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梅尔菲斯例行公事般的问道。
“一切正常,天蛾已经把陷阱做好了,可以好好地抵挡一阵。”
“嗯,我们继续找充能石。有情况立刻求援。”
“放心。”
梅尔菲斯通话完毕以后就将那个充能石就地埋了起来,似乎是怕对方发现我们到过这里的痕迹。
“看来有些队伍会占大便宜……”梅尔菲斯一边继续飞着一边说。
“你是什么意思?”我问。
“有弓手的队伍……在这种地方远距离偷袭能量水晶的话会让人非常头痛。”
“你是在说azza吧……”
“azza不喜欢偷袭,不过……对,我说的就是那家伙。”
我们心里都清楚,azza不喜欢偷袭不代表他不想赢这个比赛。而这个比赛中采用哪种方法取胜并不存在任何的道德约束,法阵陷阱是战术,偷袭也是一样,没人可以说三道四。
“贪狼。”阿纱嘉突然说话了。
我会过头去看她,女孩正指着一个方向。
我立刻向那个方向看去……很远很远的那个沙丘上,出现了四个黑点……
“梅尔菲斯!!”我大吼一声。
“看到了!我们走!!!”梅尔菲斯迅速开始提升能量冲向那个方向。
我和阿纱嘉立刻跟了上去。
“先让他们发现我们,听我指示!”梅尔菲斯一边说一边大声对我们说。
“明白!”我应着,心里开始变得兴奋起来。
对方如我们期望的那样很快就看到了我们的行迹,因为我们能量飞行所溅起来的沙尘从远处开非常显眼。他们四个人立刻就开始向我们急速靠近,而梅尔菲斯则带着我们以锐角向他们的斜后方前进着。
远远的四个人从沙丘上向这边猛冲,能量在沙漠中划出了四道痕迹,如同毒蛇般游向了我们。
“他们求战心切,水晶那里应该有另一个人在防守。”梅尔菲斯对我们分析起来,“他们不知道我们有几个人,所以采用这种方式逼我们回放求援。这说明他们有十足的信心对我们的水晶造成威胁。”
“我们怎么办?”我问。
“带他们稍微兜一下圈子,带到他们不可能布陷阱的地方和他们赢打。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另一个充能石。”
如梅尔菲斯计划的那样,我们在他们追上我们之前看到了另一块儿石头。
我折身窜向充能石,后面的家伙为了阻止我打出了很多枚能量弹。我作出骨盾防御,然后将充能石捞到了手里。
“给我!”梅尔菲斯冲我喊道。
我没有任何犹豫,梅尔菲斯能够全力应战对我们整个队伍来说是最好的。
用能量将充能石向梅尔菲斯射了过去了,梅尔菲斯单手接住它,然后迅速吸收了它所有的能量。
“阿纱嘉和贪狼缠住一个,剩下的两个交给我!”梅尔菲斯甩手将用完的充能石扔在一边,拔出鸦羽之刃开始减速。
阿纱嘉一个急停,然后像一枚黑箭般射向了对方外侧的一个家伙。两个人撞在一起化作能量团直接炸到了沙子里面。
我拔出神宫注入能量,然后将它骨殖化。这一次被骨殖化后神宫样子又变了,原先那两道游离的能量变成了三道……这代表了什么?
我没有时间去仔细想这里面的秘密,因为对方已经冲到了我们面前。
对方做了一个什么手印,然后我们所在的沙地瞬间开始暴躁的跳动起来。仅仅五秒钟的时间,周围已经被狂乱的沙暴所侵占了。
小小的沙砾在沙暴之中变成了可怕的武器,在我的护罩上噼里啪啦砸个不停。周围的能见度到达了一个非常低的状态,强烈的风暴让我难以呼吸。
冷静……冷静……我努力地提高自己的注意力。有赎魂装甲的保护,我相信对方的远程攻击很难给我造成太大的伤害,而这种情况他们也一定会主动来找我。
果然,沙暴之中窜出了一个家伙。我早就在等他了,当他出现的一瞬间,我立刻开始召唤骨牢,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和我单独困在了一起。
骨牢将外面的沙暴完全的挡住了,这让那个家伙愣在了空中。
“很抱歉,用那种小把戏很难给我造成太大的麻烦……”我冷笑着看他。
对方一定是非常善于在沙暴或者暴风雪一类能见度低的环境中作战的家伙,现在优势被我化解,他的脸色非常难看。
“别以为破了我们的沙暴就能占到便宜。”他用充满杀气的目光盯着我。
“能不能占到便宜还要看你有没有让我认真的资格。”虽然我的话很强硬,但是实际上我的能量只有不到一半,而且赎魂装甲的能量似乎也被系统减半了,以至于做了这个骨牢之后它已经没有多余的能量对损伤进行修复。
“我们有两个是满能量的,你们呢?找到了多少充能石?”那个人问道。
“为什么要告诉你?想拖延时间等我的骨牢自己坏掉?别白费心思了,这东西没有时间限制。”我讥讽道。
“应该都是第一场斗技空间的比试,多交流一下情报对以后也有好处。”他倒是很有打算的样子。
我笑起来,“没那个必要,因为你们已经活不到下一场比试了。”
对方被我的笑容弄得勃然大怒,立刻就冲了过来。我的目的达到了,大多数人在愤怒的时候都会让实力打折扣。这种做法虽然有点儿卑鄙,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老好人。
原来以为他的等级不会太高,然而当武器相接的时候我竟然被震得向后直退。看来他已经用充能石回复过能量了,我还真是不走运……
由于能量强度的差距,我被他打的连连躲闪,几乎没有多少还手的机会。
“怎么了?不是很嚣张么!?跑什么!?”他一边叫一边将手里的剑舞的越来越快。
不是我不想还嘴,而是对方在积极进攻情绪的支配下完全将我压制住了,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说话。何况一边战斗一边吵嘴也显得特别低级……
由于剑的物理攻击似乎很奏效的缘故,对方完全不打算采用别的招数来对付我,可是我为了打破这种被动的局面就不能再等下去了。
现在赎魂装甲的能量不足以作出什么有效的进攻,但是不死之戒的力量并不只有赎魂装甲这一种而已。可是用其他的能力,我的能量就所剩无几了。在这种情况下我除了要打败眼前的对手,还要保证在撤回骨牢之后不会被对方其他的成员挟持住拖累自己人。
就在我努力思考对策的时候,对方的攻击已经起作用了。我的能量护罩没办法完全防御住他的攻击,他的剑锋已经在我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伤痕。
胳膊上的疼痛,不断被能量震击的身体和蒸笼一样的气温让我的头脑越来越浑浊,这样下去我身上很快就会出现更多伤口……
胳膊上的血流了下来,一直流到神宫之上。就在这个时候,神宫上面的三道能量流突然就窜出了刀身。
这个状况吓了我一跳,对方也被惊倒,他立刻放弃了攻击向后急退摆出了防御姿势。
那三道能量流开始绕着神宫浮游着慢慢旋转,我完全不知道三道能量流是做什么用的。不过看起来倒是遏制了我继续被打的到处乱窜的状态。
我将刀身一动,那三个能量流立刻就像活的一样动了起来。它们以锐角在空气中“嘶嘶”的窜动了两下之后顺着神宫的轨迹重新靠近到了刀身周围。
我一边警惕着对方的行动,一边轻轻继续尝试着移动神宫的轨迹来控制那三道能量流。这三道能流就像悬浮在刀身周围的附庸一样,以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角度追着刀身在我身前画着折线。
对方举着剑,却迟迟的不敢再窜过来。
他不来,那么我就自己去试试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这么想着,我就挥刀向他冲去。
在前冲的过程中,我将神宫在身边高速空挥了数次。三道能流立刻仿佛被激活一样开始以不规则的轨迹在我的身周乱窜,和我一起向那个家伙扑了过去。
对手已经满头大汗,他咬着牙去直接接我的攻击。然而当他的武器和神宫接触的瞬间,三道能流仍然顺着原本刀身挥动的轨迹向前急冲,立刻就砍碎了他身上的能量罩。
那家伙大叫一声,身上的三道伤口开始流血。我借着这个机会用神宫带着他的武器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
能流立刻旋转着窜了回来,当我把对手向后猛震的时候,他的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到了能流之上。
甚至没有来得及惨叫,三道能流在空中胡乱画着折线,一瞬间穿过了他的身体。半秒钟之后,那个家伙猛地摔倒在了地上,原本完整的身体连带铠甲一起被砍成了一块一块的肉段。鲜血炸了一地,我小腿处的裤子都红了。
能量流在肢解了那个家伙之后竟然向我冲了过来,我吓的差点要转身逃走。不过当我把神宫斜在身侧以后,那三道能流就向那个方向冲了过去,然后像有弹性似的以神宫为中心来回转折了几次,重新恢复了平静。
我惊讶的看着自己造成的战果,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神宫的力量么?为什么之前的时候没有用出来?是因为沾了我的血所以才激活的么?
没有答案的问题我也没有理由再去花费脑子在上面,将神宫插到刀鞘里面以后那三道光就消失了。
外面的战斗还没有结束,我依旧能感到能量的震动。不过当我消泯掉了骨牢之后,我知道已经不许要我去帮梅尔菲斯解决他的对手了。
阿纱嘉半个身子都沾着血,站在一边看着梅尔菲斯那边,看那个样子她已经解决了自己的对手。
梅尔菲斯已经用剑刺穿了一个人的肚子,那个家伙趴在地上已经动不了了。现在梅尔菲斯正绕着另外一个家伙的身周猛攻,那个家伙实力非常不错,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还有反击的余力。
可是当我解开骨牢,他看到变成了一地碎肉的同伴之后脸色立刻就变了,我想那是因为我杀掉的那个家伙是他们队里满能量的家伙之一的缘故。
沙暴不知道是因为时限到了还是什么原因已经停息,而他们脚下沙丘已经被能量炸成了一个盆地。
“停手!!我们认输!!”那个家伙已经没办法在保持冷静了,毕竟他还有一个重伤的同伴在地上。
梅尔菲斯似乎杀上了瘾,他的剑上的黑光猛地一涨就要发力,可是在他扑过去的时候,对方两个人就凭空消失掉了。
来不及收力,他一剑砍在地上,爆起了足足十多米高的沙子。然后我们面前就出现了胜利的信息,示意我们可以随时传送回斗技空间缓冲用的那个世界。
“妈的!!让他们跑了!”梅尔菲斯一边咳嗽一边骂道。
“走吧,先传送出去。”我也捂着嘴说。
大家都点了确定,然后离开了这个热的让人筋疲力尽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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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不错。”天蛾和星见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上来就是一句夸奖。
“放跑了三个……混蛋……”梅尔菲斯好像很不高兴。
“至于么~反正都赢了……”星见对他的态度不屑一顾。
“原来还可以认输……如果事先知道的话他们绝对没办法活着离开。”梅尔菲斯叹了口气,“他们应该还有三人活着。”
我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伤,“不,能量和魔力虽然恢复了,但是伤势完全没有回复。那个被你重伤的人就算认输也应该会死掉。”
梅尔菲斯看了看我,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应该不会再打了。和我交手的那个家伙虽然不弱,但是也绝对没有凭自己一个人和其他队伍对战的实力。”
“他们没有选择激活腕表而是给两个人充了能,所以才会那么积极的来给我们压力。如果不是这样,其实结果还不太好说。”我自语道。
这个时候,面前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类似于计分板的界面,上面有一个清单,右侧还有我们每个人的id,每个id后面都有“60”的字样。
“这是什么?”星见抬着头扫视着屏幕。
“好像可以用这个点数兑换奖励。”天蛾说道。
我仔细看去,清单上果然列上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和价格。
“我们需要一个这个……”梅尔菲斯选择了其中一个选项,将它放大。
【穹顶】阿卡梅隆王城定位器,需要100点。
“可以合并点数来购买么?”他扭头问我们。
研究了一会儿自己的面板,大家都摇了摇头,谁也没有发现类似功能的选项。
“这次比赛的队伍人数是三至五名……看这个设计,不可能总是让人多的队伍占便宜。我觉得如果是三人队伍的话,胜一场所能得到的点数应该是每人100,这样只要赢一场,三人的小队就可以直接兑换一个定位器。我们的话,大概要再等一场才行。”天蛾说。
也许是年龄比我们都大的缘故,天蛾比较喜欢做总结性的发言。我并不讨厌他的总结发言,因为基本上他没有说错的时候。
“我存下点数,下次赢了来换这个定位器。”梅尔菲斯这个时候倒是很干脆。
大家又开始审视可以兑换的东西,其中比较有用的有恢复伤势的药和绷带之类的急救物品,需要10点。这在我看来已经相当便宜了,因为毕竟这里没有医院之类的地方。
“不能交易点数,所以每个人都留10点吧。”梅尔菲斯在斟酌之后说。
系统提供的药物虽然不能挽救受到致命伤的人,但却可以很好地缓解普通的伤势。我兑换了药物以后用在了胳膊的伤口上,疼痛立刻就得到了明显的减轻。这种伤大概只要一天就可以恢复如常。
其他一些比较有用的例如300点的充能石,那都是需要一个人在完全不花费任何点数情况下赢五场才可以得到的玩意儿,而且只能用一次……我们对它没有任何幻想。
不过只需要区区5点就可以自由的选择食物……这对阿纱嘉来说简直就是作弊一般的存在。我了解她的能力,就算受到了致命伤,只要还没死,把她带到这儿再换一大堆食物就可以救活这家伙。
再就是一系列的魔石,都是需要100点以上才能购买的东西。
可以显示最近的斗技空间传送门,可以在没有充能石情况显示一次对方能量水晶的临时位置,可以在开战之前了解对手人数。拥有各种效果的魔石让人的购买欲大增,但无奈的是点数不够。
除此之外我们可以购买的只是一些生存用品……不过从清单上看,【穹顶】并不单单是一个平原这么简单……因为我看到了一些保暖用的东西和类似于攀爬用的道具,这说明前面很有可能会遇到诸如雪山或者悬崖之类的地方。
在讨论之后,我们决定继续前进,另外打赢一场之后再休息。由于在几乎没有伤亡的情况下就拿下了第一场战斗的胜利,所有人的心情都相当不错,要知道星见和天蛾还都完全没有出手。
就是因为这种心境,让我们在一个小时之后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代价。
外传:断章——因由的尘埃
希弗迪因靠在墙边,从被血液浸的发硬的衣服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然后用通红的枪管将它点着。只是轻轻一口,就呛得他不断咳嗽起来。
“不行,这地方人抽的烟实在是太次了。这里头卷的是手纸么?!”
窗户外面,对面的街道上,被炸的七零八落的房屋燃着熊熊的大火。更远一点的地方,还能听见慢慢变得稀疏起来的枪声。
而房间里却只能听见他咳嗽的声音和汨汨的水流。仔细看的话,在房间的角落的洗手盆前,还站着一个女孩。
女孩的上半身只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短背心,刚刚好能遮住胸部的程度。而腰间却挂满了形形色色的爆炸物,将短裤坠到了几乎能够看到股沟的程度。
大腿上绑着一排刀子,脚腕上的袖珍手枪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玩具一样的东西。不过在这个地方,没人会把它当成玩具就是了。
女孩弓着腰,起劲儿的在那里清洗着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不算长,刚好能披到肩膀上而已。被水浸湿以后,上面粘着的鲜血被冲刷下来,打着转消失在了管道里面。
拿着一条破破烂烂的毛巾,女孩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向希弗迪因走了过来。
“好久没洗头了!好舒服!”毛巾下面传来了慵懒的感叹声。
“蹲下!真怀疑像你这个样的家伙怎么会活这么长时间。”希弗迪因无奈的对她喊道。
“安心啦~我运气超好的。你忘了我和【鹰嘴豆】在奥斯陆巷战的事情了?”
希弗迪因叹了口气。【鹰嘴豆】是前两年风头非常旺盛的狙击手,他的命中率高达百分之七十,在狙击界已经快成传说的家伙了。可是就是在他的火力范围内,竟然让面前这个出处茅庐的女人毫发无伤的炸了诺贝尔和平中心跑掉了。
保守估计,【鹰嘴豆】至少开了十一枪却一枪未中。大家都说除了是幸运女神在眷顾面前这个女孩之外就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所以,当她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运气的时候,希弗迪因表示无话可说。
看了一下表,希弗迪因例行公事的站起来,接了一大壶水,走进了旁边的卧房。
卧房里绑着一对年轻的夫妇。他们是这个公寓的主人,只不过因为这几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而被暂时安排到了这里“休息”。希弗迪因漫不经心的给他们喂了一些水,然后就离开了。
安卡拉这里的仗也快打完了,希弗迪因现在只想好好地回自己在阿姆斯特丹的公寓好好地睡上一觉。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动,希弗迪因拿起枪矮下身子就窜到了客厅里的沙发后面。那个女孩也倚在墙边,掏出了一把刀。
门被敲了三短一长的暗号,然后两个人的心就放了下来。
“吃饭……”一个扎着马尾的姑娘叼着一把手枪,抱着一个大大的纸袋子挤进了屋,“梅尔菲斯,来帮我……”
“今天吃什么啊,雅魅安?”被叫到的女孩将刀插进了自己腿上的绷布里,然后高兴地跑了过去。
“奶酪饼和咖喱。”
“又吃这个!?要死人的!”女孩叫道,“想吃卡巴烤肉啊……”
“有这个吃就不错了。”雅魅安白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希弗迪因,“刚打了一仗?”
“嗯,不小心被对面看见了她的枪。不过已经都送去见上帝了。”希弗迪因说。
“别忘了,这是个没有上帝的地方。”雅魅安冷冷的说。
希弗迪因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然后接过了梅尔菲斯扔过来的奶酪饼。
“雅魅安,我哥呢?”女孩一边掏着纸袋里的其他东西一边问。
“不知道!”雅魅安脸上露出了生气的表情,“那家伙从来不听别人说话!”
“哈哈,他就一直那个样子……”
三个人坐在地板上大嚼着并不可口的食物。安卡拉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像他们这种已经完成了作战任务的佣兵现在除了等待就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
房门再一次被推开,这一次没有暗号,三个人像弹簧一样立刻就射向了房间的两头,几乎在同一时间拔出武器指向了门口。
可是当他们看到进来的是谁的时候,气的一起大叫起来。
“哥!你又不敲暗号!!”女孩声音最大。
希弗迪因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这对兄妹实在是一个比一个麻烦,死鸦·梅尔菲斯和龙雀·梅尔菲斯,黑暗世界出名的杀手,真不知道自己和他们搅在一起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完全不按战场上应该注意的事情出牌,这让以正牌雇佣兵出身的自己有苦说不出。
不管这个选择是不是正确,希弗迪因已经和这几个家伙在一起好几年了,要不是他有一副佣兵里难得的好脾气,早就在刚认识的时候就一枪把死鸦给打死了。
闯进门的死鸦脸色非常难看,“收拾东西快走!刚才你们开火已经被政府军残部看见了!”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立刻动了起来。这种鬼地方,能早一点离开还求之不得呢。
四个人屁滚尿流的跑出公寓的三十秒之后,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倾泻过来的炮火就将那座建筑炸了个底儿朝天。
“哈……哈……我说我的……运气……哈哈……很好的嘛!”龙雀一边跑一边大笑,她的身后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
四个人狼狈的钻到了废弃的地铁站里,这地方从一开始打仗的时候就被胡乱堵上了,现在反而成了可以安全落脚的地方,只不过有点儿冷罢了。
为了躲避步兵的搜索,大家跑的几乎脱力。暂时安全以后,所有人都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开始大口喘气。
“妈的……命大……”希弗迪因靠着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死鸦掏出一盒烟递过去,希弗迪因眼睛一亮,“从哪儿弄的?骆驼牌?”
死鸦咧开嘴露出一个坏笑,“路上顺手干掉了一个带肩章的。”
“混蛋……我们被炸其实是你干的事儿被人发现了吧!?”希弗迪因皱着眉头骂着,抽出来一根烟把烟盒砸到死鸦的头上。
龙雀跳过来一脚踢在希弗迪因肚子上,“骂我家老大,你找死吧!?”
希弗迪因嚎叫一声捂着肚子滚倒在地,“又不是亲兄妹!你们这是拉帮结派!”
“领养的怎么了?你想要还没有呢。”死鸦大笑着,拿出了打火机。
雅魅安也挪了过来,将自己靠在了死鸦的肩膀上。
死鸦又弹出两根,给龙雀和雅魅安分了,又给所有人点上烟。
龙雀用屁股把希弗迪因挤到了一边,然后坐在死鸦和他中间,四个人坐成一排开始吞云吐雾,任凭轰隆隆的爆炸声在自己头顶上回响着。
************
阿姆斯特丹,荷兰
“蒙戈的位置是不是该找人填上了?”希弗迪因坐在圆桌前面摆弄着手里的扑克,对死鸦说。
“你这么觉得?”死鸦将脚放在旁边没有人坐的那张空椅子上,眯着眼,百无聊赖的扫视着酒吧里的人们。
“五个人感觉才能的心应手。空了一个位置实在是不习惯……”希弗迪因一张一张的把扑克牌摆到桌子上玩起了接龙。
“龙雀和雅魅安呢?这事儿还得征求下两个大小姐的意见。”
“最近出了一个拟真游戏,挺火的,你妹妹玩的很上瘾。”希弗迪因撇了撇嘴。
“这么大人了还玩游戏……真拿她没办法……”死鸦冷哼了一声,“这丫头大概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其实我也玩,挺有意思的。”希弗迪因站起身,“我去把她俩叫过来?”
死鸦抿了一口酒,挥了挥手示意他快去快回。
希弗迪因离开酒吧整整四分钟的时候,死鸦嗅到了一种熟悉的气味。他的反射神经告诉他,每当有这种气味出现的半分钟之内,就会有人死掉。
这一次,他的预感也没有出错。
所以当他身前的三个家伙伸手掏枪的一瞬间,死鸦就立刻俯下身子拔出了小腿处藏着的利刃。
黑洞洞的枪口还没来得及指向目标,拿枪的那只手就已经喷射着红色的液体飞到了空中。
死鸦顺势将刀从手中射了出去,在一片客人的惊叫声中结结实实的插到了第二个家伙的头盖骨里。失去控制的身体扣动着扳机,毫无意义的在天花板上开出了好几个枪眼。
最后一个家伙嚎叫着瞄准死鸦开始扫射,而他的目标却像某种猫科动物一样贴着地板连续做了两次变相,然后用腿将他扫到在地。
死鸦用膝盖压住对方的双手坐在他的胸口上,然后用大拇指抵住了对方的眼球。
“谁派你们来的?”
死鸦不是一个无趣的人,但是这个时候除了说出这种老掉牙的问题之外他实在是想象不出该说些什么了。这种情况他已经遇到过无数次了,每一次的流程就是对方说不知道,然后他扣出对方的眼球。所以他在对方刚一开口的时候,干脆就直接这么做了……
“是个不到二十岁穿风衣的男……啊啊啊啊!!!!!”
死鸦露出了有点儿难为情的样子,然后把血淋淋还缠着神经的眼球重新给他塞了回去。
“呵呵,不好意思……”他将手上的红色抹在了对方的衣服上,一点儿不好意思的意思都没有。
“死鸦·梅尔菲斯,他说的就是我。”
死鸦抬头看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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