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房卡转而递回给了吴为,回绝了他的好意。送吴为的当口,徐格子也借着昏暗的路灯察看了番台风过境后的市貌,好家伙,刮断的树枝,摇摇欲坠的广告牌比比皆是,整个城市都呈现一种风中凌乱的癫狂姿态。
此番景象让徐格子心中对吴为的感谢又多了几分,这人昨晚来接她,那是顶着多大的风险啊。这感谢的话尽管受用,但听多了,还是会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不良预感,吴为连连摆手,亦真亦假地开着玩笑:“嫂子,既然这么感谢我,让老大给涨个工资吧!”
“嗯!”徐格子重重地点头,她瞬间就豪气干云了气来,“你想涨多少,说吧!”
闻言,吴为眼睛滴溜一转,说:“我明年准备结婚我,买车又买房的,能给我再涨一半的工资吗?”
徐格子想都没想就拍了胸脯,“好!包在我身上!”
好吧,徐格子能这么爽快,也是因为看准了吴为年纪轻轻,应该坐不到什么高管的位置,谁曾想,这家伙虽不是高管,却是公司花大价钱挖来的技术大神,工资都不经财务部结入的那种……可以确定,我们徐少妇刚刚的行为该是多么的冲动啊。
……
说是留下来照看徐小攸,结果徐格子只坚持了一小会儿便开始眼皮打架,连自己什么时候趴在床沿睡着都不知道,再醒来时,却又是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床头柜上有张纸条,上面是几个遒劲洒脱的钢笔字:睡了就叫一个客房服务,不用担心,小攸那边有我在。
熟悉的字体,熟悉的温柔,有热意在心间流动。徐格子自己叫了客房服务,自己先行休整了一番,又打包了两份饭菜,这才晃晃悠悠地向医院走去。
徐格子还在病房外就听得两父子足以令人无语凝噎的对话:
徐小攸:“爸爸,你给我讲个笑话吧。”
周长慕:
“好。从前有个只小盆友,生病了不吃药,然后他就死了。”
徐小攸:“……这个不好听,换一个。”
周长慕:“从前有只小盆友,生病了不打针,然后他就死了。”
徐小攸:“再换一个。”
周长慕:“从前有只小盆友,生病了还要挑食,然后他就死了。”
徐小攸:“……好了,你赢了,药我吃,针我打,粥我喝!总行了吧!”说到后来,徐小攸已是难掩悲愤。
果然,闷骚还需闷骚治么。
徐格子憋着笑,在形式上敲敲那扇本就开着的门,正一脸哀怨舀着碗里粥的徐小攸见到徐格子眼睛都亮了,他眼尖地见到徐格子手里的食盒,求助似地看向徐格子,眼含期待,“妈妈,你给我带的什么啊?”
徐格子但笑不语,寻了张桌子一边将食盒里的东西摆出来,一边朝徐小攸眨眨眼,“真是太巧了,我跟你带的也是粥。”
徐小攸被父母间难得生出来的默契差点没悲伤地失声痛哭,处于尊重戏剧,尊重气氛地缘故,徐小攸还是嘤嘤几声,开始哭诉自己的遭遇有多么悲惨:“人家大病初愈,嘴里没味,就想吃点有味道的东西,你们还不给……”
原本坐在床沿的周长慕转过头,与坐在沙发上的徐格子对视一眼,摊摊手,然后,再一次默契地一同起身,徒留怨念深重的徐小攸……
这世上还有比这跟极品的父母么?那一刻,徐小攸自觉自己身上都被罩上了一种叫做悲情的环。
……
徐小攸这次的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的主治医师本着为医院创收的目的,昧着良心建议徐小攸住院两周;徐小攸处于正大光明逃学,持续性享受小女朋友嘘寒问暖的目的,也昧着良心答应了;最后是一向精明的周长慕,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竟然也答应了。
周长慕公司白天有事,所以自然的,这白天照顾徐小攸的任务就落在了工作时间相对自由的徐格子身上,而周长慕,则是负责晚上为徐小攸守夜。
徐格子同徐小攸的相处多起来,大概是双方都还记着那天的事,相处起来,倒是颇为尴尬,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徐小攸终于跟徐格子结结巴巴地表达了自己的愿望:他想有个家,一个有爸爸,有妈妈的家。
看得出来徐小攸有些紧张,因为他才一说完
便开始小心翼翼地望向徐格子,不见她表情有异后,他才又再开口,这一开口,倒是把徐格子狠狠惊讶了一把,他说:
“我早就知道爸爸就是我爸爸的事了。”他顿了顿,抿了抿嘴唇,又再开口,“那天你跟那个奶奶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你好像……很不喜欢她?就连对爸爸,也是讨厌的?”
多说孩子其实是这世界上最敏感,也是最敏锐的生物,因着词汇量不足的缘故,用词还不那么准确,表意上可是精准到让人害怕的。徐格子怔了怔,才又微微笑起来,她摸摸徐小攸的脸,否认,“没有的事。”
徐小攸却丝毫不为她的解释所动,仍旧继续说:“爸爸丢下我们这么多多年,是该被讨厌,最早知道的时候,我也讨厌他,我原本也准备永远都不叫他爸爸的……可是,那天他为了救我,自己摔得那么惨,我,我……”他急于解释,却又想不到合适的词语。
“好了,妈妈知道了。”徐格子打断他,帮他解围。有这样一个聪明的儿子,她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妈妈,你会不会怪我啊?”徐小攸仍旧不放心。
“怎么会呢?”徐格子笑开,这次是真心笑开,“我的儿子已经长大了,有自己选择的权力,我怎么会怪你。”
……
周长慕将医院对面酒店的那间房长期订了下来,方便他每天守夜后一些必要的自我清洁,他甚至还建议徐格晚上如果无事,也可以在那边睡。起先,徐格子还不以为然,到了后来,耗在那房里的时间比周长慕还要多。这医院到家还有一段距离,她有为自己算过一笔账,她这样一天一趟来回,光是消耗在路上的时间就足足有一个多小时,况且这酒店还提供各种服务,为她理想的废材生活提供了太多的便利,让她不爱这里都不行。
徐格子想法这样简单,可周某人的想法可就不那么纯洁了。
这一日,她被胸前的一阵濡湿,黏腻的感觉扰得烦不胜烦,终于狠了狠心,决定舍弃与周公他老人家的你侬我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好撞见在她胸前作乱的某人,那人见她醒来,唇齿间更是恶意地一扯一拉,换得她的轻颤与嘤咛。
他粗粝的手指更是在转瞬间移至她的两腿之间,气势汹汹地罩住那一处密处,本以为会强势霸道的动作,却在感觉到她身体微微一僵后再度变得轻柔,隔着菲薄的内裤按压在她敏感的小蕊,不断研磨打转,同时,空闲出的那只手支撑着身体,同时,他邪肆的唇舌仍旧不肯放松,温热的口腔完全包裹住她已然挺立的乳。头,舌头沿着轮廓慢慢地画着圈,还不时微微用力吮吸,发出大口口吞咽之声混着他鼻翼间粗重的呼吸,在这样静谧昏暗的环境显得尤为情。色。
她出声阻止,岂料一开口便是一声惑人的呻吟,激得身上人动作越发不受控制,她羞恼地闭上眼,只得以手掩口,防止自己再发出那般羞耻的声音。
直到觉出哪里的一片诱人黏湿,他才满意地低笑出声,直起身,分开她的双腿,一手将半湿的内裤一褪到底,一手拧开了床头昏黄的灯。
那一片淫靡的景色暴露在他眼前,让他几乎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喟叹。
正是羞愤欲死,却敏感地觉出对方灼热赤裸的目光,偷偷睁开眼,就被那人似着火般灼噬人的眸子攫住,他牵引着她的视线,往下,往下,直到那目光停在她羞于启齿的那处,她反射性地并拢双腿,却被他眼疾手快地制住。然后,他又再度俯下身一口咬上她敏感的锁骨,在她做好吃痛准备的时候却又化作和风细雨的舔舐,带起一阵酥麻,让她一阵失神,而对方灵巧的手指更是趁此机会直直刺入那滑腻的甬道,刮上她柔软的内壁,她条件反射般地弓起身子,却在无意间将自己更加送上。
她身体敏感地扭动,可无论她如何扭动挣扎,都逃不过他恶意侵犯的手指和湿润的舌尖。她被他轻易挑起轻易挑起情欲,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无不是黏腻的触感,她甚至感觉,自己身体内部正有一股暖流在不受控制地往外涌,那种深陷于情欲中,不受控制,不受约束的感觉让她害怕,“你……你放开我。”她颤着声音祈求。
“求我。”完全掌握主动权的他恶趣味的要求。
“求……求求你。”
“好。”早已赤身裸体的他咬着她的耳垂,沉沉应和一声,然后抬起她的一条腿,猛地将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欲望顶入。
“——呜”她的一声呜咽被他堵在喉咙里,他吻得又狠又深,滚烫的舌尖一探进来就是一阵没命的深吻,直让她呼吸不畅,她挣扎,却让他身下那饱胀的欲望更加深入,烙铁一般滚烫的欲望烫得她一阵瑟缩,却让此时拼命隐忍着不动地某人感受一阵近乎销魂的夹击,让他轻易地就越过了临界点,他几乎是恼怒地抓了一把她绵软滑腻的胸。乳,就不管不顾地开始了大开大合的撞击,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激烈。
她的双腿因他猛烈的进攻而无力打开,并随着他的耸动而颤动,室内除却两人压抑不住地粗重喘息,就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水泽之声,灭顶的快乐如潮水般向她用来,她只得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失声尖叫。
而身上的男人却似乎仍未尽兴一般,将她整个人反转过去,摆弄成向后跪趴的姿势,就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扶着她的腰眼,再一次尽根没入。
这样的姿势让他轻易就进占到更深处,她惊喘一声,再次夹紧体内的欲望,勾魂蚀骨的欲望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烧得连灰都不剩,他一次比一次深入,只撞得身下的人往柔软地床垫上趴,却又被他悄悄滑上胸乳的双手捞回来,禁锢在身前为所欲为。
“够了……不要了。”她带着哭腔的呜咽激得他兴致更加高昂,连带着体内的欲望都又胀大了几分……
体力绵长,手法高超,徐格子几乎快被对方惊人体力折腾得断了气,周长慕这才意犹未尽地退出,抱着她洗了澡,又在回了床上,双拥而眠。
正文 第十七章
在徐小攸出院一个星期后,被自家夫婿24小时拴在裤腰带,连出差都不放过的宋轻轻终于归来。
徐格子其实在早些时候就已经将自己同周长慕的事告知宋轻轻,电话那头的宋轻轻在安静地听完她的阐述后,出乎意料地,只说了句,“在保证你能幸福的前提下,你做的任何决定:再续前缘或者报仇雪恨,我都支持你。”
这大概就是闺蜜,无时无刻,无条件,无原则迁就信任你的人。
尽管这样,徐格子仍旧明显地觉出周长慕的如临大敌,他并不是那种会显山露水的性格,却在得知宋轻轻即将来访的消息后,提前两天就从徐小攸处套出宋轻轻的种种喜好,并细细准备。
所以当周长慕特别为宋轻轻捧上酸梅汁一杯时,她身旁精明的老公陈云禾不动声色地轻勾了勾嘴角。对方实在做足了功夫,连自家正处在妊娠期的老婆,嗜酸如命这一点点的细枝末节都照顾到,连对妻子的朋友都能细致至此,光是责任,恐怕还不足以支撑这一行为。他看着身旁一面欢快地喝着酸梅汤,一面向对面男子抛出咄咄逼人问题,丝毫不见感恩之心的老婆,忽然就同情起那位苦逼的仁兄来。
果然,孕妇们都是擅长胡思乱想的生物么?
饭后,宋轻轻更是像吃了雄心豹子胆一般,反客为主,指着周长慕不客气地命令道,“去,赶紧洗了碗出来,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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