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现在就只剩下逃过警察的包围圈,我就安全了,下川的心里大概就是这么想的。这就是他的第二个破绽——对敌人产生一定程度上的信任。'
'你在那种情况下能分析到这些东西?比企谷,要是普通的高中生的话别说分析了,面对持枪匪徒能保持冷静就已经很不错了'阳乃小姐在一旁赞叹到
'但是,前面的这两个条件还不足以胜利,因为人质还是在他手上,就算钥匙和钻石都是假的,下川就算逃不出去一样可以用人质来威胁,最坏的结局就是下川因为恐惧而失去理智选择同归于尽,所以,我就必须去破坏他的依靠——人质。下川在拉着你往车走去的时候,一定是焦急和激动的,应为他快胜利了,人们在面对成功的终点时,往往是最害怕和最不安和最激动的时候,急于求成,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制造一点、就一点可能出现的变故,那么,下川的精神绝对会被击碎的——绝望或者疯狂'
'那么,你是怎么制造变故的?'阳乃小姐,我都说到这了,你还不懂么?
'枪声和棒球,枪声让下川认为是警察为了不让他逃走不顾人质要强行逮捕他,他心中的不安和恐惧被完全激发了,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逃跑。我扔出的棒球让你暂时失去了行走的能力,下川的逃亡速度就被迫慢了下来,这样,受伤的人质会成为他逃亡的累赘,疯狂的下川为了更快的到达车上,会选择丢掉一切不利于逃走的东西,所以他一定会把你丢下的,但是他这个时候忘了,人质一旦脱离了控制,那么,他唯一的依仗就没有了,他是不可能逃出去的,下川在心里和恐惧的的驱使下已经不可能思考到这一步了,仅仅只是出于求生的欲望向着车跑去。'我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太多了'我唯一算漏的地方,就是没想到下川会对你开枪'
'就算这样,你也很了不起了呢,如果不是我早就认识你的话,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一个高中生了呢。'阳乃小姐赞叹的说到'你果然了不起呢,比我厉害的多了'
阳乃小姐看着我'比企谷,你对人心的推测果然很恐怖,至少我做不到你的程度'
'我只是比较擅长罢了,毕竟我以前都一直在猜测啊,各种人心理'我看向了窗外,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去上学,右手貌似已经开始能动了。
'这样啊,也是'阳乃小姐也看着窗外'也许,我过去活得太累了呢'
'累的话,就放下一些东西吧,虽然对你来说不太可能'累么,我也是啊。
'也是,我的伪装在这次事件中没什么作用呢'阳乃小姐自嘲的笑着。
'不,别在意,毕竟这次事件已经脱离了生活范围了'确实,她再怎么厉害,面对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只能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而我不一样,我可是理性的怪物,和她这个伪装怪物不一样。
'看来,我也是时候改变一些了,不然的话,会被小雪乃超过的'阳乃小姐想了一下,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了过来'比企谷,这是雪之下家对于这次事件给你的谢礼,谢谢你救了我,也挽救了雪之下家的名声'阳乃小姐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看着这张卡,皱起了眉头,从心底里升起了一股厌恶的情绪
'把卡收起来吧,你这是在嘲笑我吗?还是说你也认为我是为了钱才这么做的?'这就是雪之下家的态度吗?用钱来解决一切,虽然我爱钱,但是这种用命作为交换的钱我是不可能接受的,这是把阳乃小姐和我的命作为商品了吗?果然是商人。
'不,这只是雪之下家作为补偿给你的,所以。。。。。'阳乃小姐继续劝到
'所以如果你就是为了这个事的话就请你回去吧,卡你自己留着'我厌恶的情趣已经控制不住了,下了逐客令。
'哈哈哈哈,我果然没看错人呢,不,应该说我和小雪乃都没看错呢'阳乃小姐大笑起来'比企谷,如果你接受了这张卡,那么,你一辈子也得不到接下来的这个东西'
这是。。。。。试探?在我吃惊的眼神中,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褐色的盒子,递给了我,我接过来看了一下,嗯、好像在哪见过。
'是不是像小雪乃给你做蛋糕的餐盒啊?'阳乃小姐用貌似调戏的语气到'不打开看看么?'
对啊,雪之下给我的餐盒就是这种褐色的木盒,这个盒子里面到底有什么?不管了,先打开再说。
我努力的让我的右手工作起来,应为扭动的关系,伤口处又阵痛了起来。我用右手费力的托着盒子,准备用左手打开了它,而阳乃小姐则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在一番努力后,我揭开了盖子
'这是。。。。。徽章?'我疑惑的看向了阳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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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谁也不受伤的世界(四)
这枚徽章整体为纯白色,不参杂一丝杂质。徽章的原型是一片被放大的六角形雪花晶体,结构简单唯美,显现出了最自然的纯白,在雪花的中央,镶嵌上了貌似是用什么绿色的石头雕刻出了三片绿色的叶子;分别指向了东西北三个方向,这个设计让人很恼火啊,明明是那么完美的设计,怎么会有这种不协调的搭配呢?这三片叶子与纯白的雪花形成的对比,就像缺掉一边的十字架,感觉总是少了些什么,如果我是一个有强迫症的人,我看着这枚徽章会睡不着的,而且,我也不会欣赏什么维纳斯的残缺美。
'是徽章,而且不是普通的徽章哦'阳乃小姐笑着解释到'这是用铂金和祖母绿专门打造的代表雪之下家意志的徽章,也就是族徽'
族徽?啊,我曾经在书上看过,以前日本的大家族都会有自己的专属的徽章,就是族徽,族徽通常都只会赠与家族的嫡系成员和配偶,代表了忠诚和地位。明明现代已经很稀少了,没想到雪之下家还会有族徽,还是用这么珍贵的材料打造的。真是个不得了的大家族啊。
'既然是族徽,那么为什么要给我呢?'我很不解的看着她,这么重要的东西,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救了阳乃小姐就把我看做是雪之下家的嫡系成员?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很清楚你现在在疑惑什么,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这枚徽章并不是因为你救了我而作为谢礼给你的,就算你没救我,小雪乃大概过几天也会给你,我今天仅仅只是提前一点时间罢了,虽然很对不住她'阳乃小姐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捂着嘴笑了起来。
给我?雪之下?为什么?啊,想不通。
'所以说,为什么会给我啊,完全想不清楚,能改变一下你们的说话方式么?'我无力的抗议着,当然,这次也没起到任何作用。
'嘛嘛,比企谷,你就好好的收好这个徽章就行了,当然,你拒绝也没用,呵呵。有什么不懂的到时候小雪乃会给你说明的,慢慢的等待就行了;呵呵呵呵'不行了,这个人已经不顾形象了,已经开始大笑起来了,不过。。。。。怎么总感觉到她看我的眼神就像饿猫遇到老鼠一样的兴奋啊?这好像很危险的,我是不是。。。。应该拒绝呢?这个徽章。。。。。我有些警惕的看着阳乃小姐。
'哎呀,不行了,一想到比企谷君会成为。。。。。。。。。'阳乃小姐说了一半就突然停止了,然后顺了顺应为太过高兴而不怎么顺畅的气息,笑着对我说到'比企谷君,你果然很棒啊~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看着她那带着笑意的双眼,貌似要被当成老鼠来戏耍的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了,这个人在这种时候果然很危险。
阳乃小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么,比企谷君,好好养伤,大概再过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还略带调皮的向我眨了眨眼。
'不,不用来了,真的,明天一早我会出院,毕竟我是高三的学生;学业很重的'虽然觉得还是再住院几天比较好,但是我的右手在貌似已经勉强可以动了,大概明天只要不怎么用力的话应该没问题的吧。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真的受不了这个人了,最好是走得越远越好。
'呵呵,比企谷,你又在说傻话了呢,那么,明天见了'说完,她就拿上手提包径直走了出去。
'不不,我这不是假话,我明天是真的要出院。'我的话还没说完,就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哎,感觉自己在面对她的时候比面对下川的压力还大,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啊,不愧是伪装王。
我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了,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下来了,各种各样的灯光又再次把黑暗驱走,人们又和白天一样的生活在熟悉的环境中,又让自己感到安心了。我叹了叹气,今天就休息早一些吧,我把手中的盒子放在了枕头下面。把窗帘放了下来,关上灯,睡了下去。
我刚闭上眼没多久,病房的门又被谁打开了,是查房的护士么?
我打开了灯,但是并没有看到来查房的护士,而是发现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椅子上的雪之下,她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怎么了?雪乃?'我坐了起来,唔,现在右手已经能稍微用些力气了。
'哦哦,八幡,别在意,我只是过来看看就是了。。。。。'雪之下有些慌张的说到。
看看?看什么。。。。我已经休息了。。。。
'不,这不对吧,所以说你到底有什么事'雪之下明显不会撒谎,看她慌张的表情就知道了。
'。。。。。。。。也没什么。只是有些在意姐姐给你的。。。。。明明应该是我自己给你的。。。。'说着,雪之下用眼睛开始搜寻起来,是在找盒子么?
我从枕头下把盒子拿了出来,递给了她'你是在找这个么?'
'嗯。。。。。能给我看看么?'
我把盒子递给了她,她深吸了一口气后,慢慢的打开了盒子,看着里面的徽章,雪之下不禁皱起了眉头,沉思了起来,有什么问题么?这徽章不会是什么类似卖身契什么的东西吧?我又想起了阳乃小姐恶魔般的微笑。
雪之下把盒子重新盖好,帮我把它放在了枕头下面
'果然,会这么做呢。'雪之下的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看着我,但是更多的是信任和期待。
'怎么了?这徽章。。。。有什么问题么?'我有些不安的问到。
'不。。。。也称不上有问题,只是。。。。。这个徽章不完整'雪之下看向我,微微的笑着'所以,八幡,你一定要让它变完整哦'
[不不,等等,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啊?今天你们都怎么了?老是说一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
'字面意思哦,这徽章还有残缺的部分,想必你也看到了把——徽章的中间的那个三叶草,应该是四片叶子,现在只有三片'
'就算你这么说,那又能怎么样呢?需要我做些什么吗?'我有些为难的说着,原来是三叶草,残缺的,难怪看着有些不协调。可是,就算你让我把它变完整,难道你要我去珠宝店找材料给它从新做一片叶子出来吗?我疑惑的看着雪之下。
'你不需要特意去做什么,做你自己就好。。。。'雪之下伸出手来轻轻的摸着我的脸颊,温柔的笑着'做你就好,八幡,总有一天,会变得完整的,所以,我会等的。一定要让它变完整。。。。'
一会儿后,雪之下把手收了回去,双手合在一起放在了腿上,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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