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38章

作品:我情你不愿|作者:老是不进球|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9:05:23|下载:我情你不愿TXT下载
  a《你的藕断我的丝连》b《原谅我们终成陌路》

  c《想念是会呼吸的痛》d《遗落的章节无法重建》

  57,想着你睡不着

  第五十七章:想着你睡不着

  夜里许是阳台的窗子没有关紧,能听到窗帷处被风吹得哒哒响。

  冷风嘶鸣,外面呼啸着银装素裹。初依觉得背后凉涔涔的,与平时似乎不大一样。她转过脸,借着昏黄的壁灯瞧见自己与谢皖江背对而卧,中间隔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处。她皱着眉头,一脸不满,思忖一阵方用手撑起床檐向里面靠了靠。

  她将脸贴上谢皖江雄/健的脊背,贪婪霸道地索取着他的体温。

  似乎暖和了些。

  今晚,她竭尽全力才央求他留下,虽然无言以对但好歹他肯留下就不算太糟。

  她心里惴惴不安,特别是近来几天。

  自打从墓地回来谢皖江的神色就不大好,她又何尝不是呢?一直以来,她都清楚谢皖江的举动和目的,也清楚魏承轩操控天水巷这几年的勾当,拿疯人院来说,色/情服务必不可少,就连罗蓓亦是不干净的,不过是心知肚明的事罢了。疯人院好比一个四合院,前厅是最寻常的酒吧,两侧供小姐住宿,后堂安排给天水巷的人,她因为身份特殊安排在最里侧一处偏僻的地方,有花有草,毗邻植物园也算安宁。天水巷的女人有心甘情愿靠身子赚钱的,也有从南方拐卖来被迫安身的,她平时不闻不问,只当毫不知情,那些女人见她毕恭毕敬地称呼“初姐”,她听了却是钻心彻骨的疼。

  同为女人,她清楚放弃自尊和骄傲是何等的难,何况,还要笑脸相迎拿身子供人糟践。她狼狈地自欺,却始终瞒不过魏承轩的眼睛。

  解决了小白和朗五之后他到底是顾忌她的安危将她调到了月牙儿,所有安排不过是权宜之计。

  而她需做的,不过是装傻充愣。

  魏承轩早都不是她初认识的少年了。

  那间初巧曾住过的医院,名义上虽是人民医院,实则却归魏氏所有,入住的人远不是普通百姓那么简单。两年前,魏承轩亲自带她去了地下三层的实验室,整座地下倒真像是个地宫,不熟悉地形怕是要迷路的,路过停尸间她本能地揪住衣角,她不愿承认是自己神经敏感,但她确实听见了那里头有女人的哭声。

  第一次,她人情了身边曾替她披荆斩棘的少年原是冥界的主宰者。

  魏承轩神情冷漠,牵起她的手,语气仿佛凝结成冰:“不必管她,试验品而已。你只管记住,什么也没听见!”

  真相,是被镀上一层金玉的败絮,逼得她将要窒息。

  从那以后,她经常与噩梦相伴。

  她还是有些冷,手臂环住谢皖江的腰,抱他更紧了。

  谢皖江似被身后鬼鬼祟祟的声音吵醒,睁开惺忪睡眼反握住她的手,不满中夹杂着宠溺:“搞什么鬼?嗯?”他问着随手将初依的手团成拳头攥入掌心。

  初依的指骨在摩擦间蹭到了他胸口的伤疤,凹凸的皮肤和深陷的血肉,缝合后残余的痕迹让她分外清醒。

  她缩在他的怀里,摸索着那块伤口的轮廓,然后扬起脖子在谢皖江的下巴上轻啄了一口,心疼地说:“当年那一枪,差点就让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吧?”

  谢皖江轻轻地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她却心神不宁,傻乎乎地自言自语。

  谢皖江眉头皱得更深了,反身将她压在身底,顷刻间变化成了一只清醒的豹子:“换我来问你,你既然什么都知道,怎么放心让初巧在他那里接受治疗?不要告诉我初巧是你设在那里的埋伏。”

  她狡黠地笑起来:“我哪有那么坏,他那里有国内最好的设备,巧巧在那里不会有事。况且,他爱我,不会伤害我爱的人。”

  谢皖江屏息听着,倏忽挣开她的双手靠回枕边,语气里透着傲然和不屑一顾:“初依,你知不知道自己很狡猾?”他侧过头观察着她茫然无辜的眼睛,貌似什么也没读出来所以颓败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并不像外表看得那么单纯,你很精明,或者说是聪明。我谢皖江不需要一个聪明的女人在身边,你能利用魏承轩的爱救初巧,早晚你也会利用我,初依,其实魏承轩对你并不重要,他是死是活可能在你身上凿下深刻的一锤,但不足矣刻骨铭心,过不了多久,你会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自己被他说得那么冷血,初依并不反驳,安静听着。

  谢皖江枕在双臂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天水巷在外流传的那句老话——进了天水巷,夜夜做新郎,起初说得就是魏承轩,你以为那些事为什么接二连三发生,没有他的默许别人敢吗?对于天水巷我比你还要了解,婉照的死可能是凑巧,也许是我太过执拗,或许确实有很多人是不得已,是无辜的,但是魏承轩,他该死。如果,当时送去的人是初巧,现在你绝不会这么平静地躺在我身边。”

  初依眼里噙着泪,许久没有开口。

  她抽出手臂擦了擦眼泪,转身假装打了个哈欠:“睡吧,我困了。”

  耳边的闹钟滴答滴答,他们之间隔着的距离比刚才还要远,初依转身盯着谢皖江的背,终于安奈不住心里的感情,撩开被子下床绕到另一边,谢皖江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他在装睡。

  初依拉开被子钻进他怀里,面对他怒焰般的眼睛,说:“你们男人是不是一直都热衷于玩弄女人?皖江,你说我聪明也好,无情也好,那些是对魏承轩的手段,对你我不会,如果对最爱的人还要处处防备,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完她便闭上眼睛,不多久均匀的呼吸打在谢皖江的脸上,他有些微怔,静静观察着初依睡觉的模样,睡着的她像个小姑娘,嘟着嘴巴许是在梦里吃到了甜甜的糖果。

  于是,他整夜未能阖眼。

  凌晨,他自私地想要将怀里的女人摇醒陪他一起失眠,最终却不忍心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想着她的时候,无论如何都再睡不着了。

  只想着快点到白天,她睁开小鹿般惶恐的眼睛,对他说,早安啊,皖江。

  小篱笆又胡说:

  背离骚背得好想吐!你们知道屈原是怎么死的吗!!!他是自己写完离骚背不出来觉得无颜见上苍!!!!!!

  小篱笆又华丽丽的感冒了,我畏惧病神,快点离我远一点!!!我一点都不喜欢生病!!

  58,男女是一场游戏

  第五十八章:男女是一场游戏

  第二天,两个人对前一晚的事只字未提,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初依吃过早饭便去上班了,谢皖江开车送她到楼下,分别时才想起程峙霏前几天在电话里的嘱咐,忙唤她:“依依。”

  初依走在雪地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才微微侧身。

  谢皖江走过去,递给她一张请柬:“西塘的世界巡演要结束了,年终会在国内办一场庆功宴会,峙霏特地留给咱们的位子。”

  年终,她考虑着行程,突然苦笑,年终的事情还真不少啊。

  她接过请柬妥帖地放在包的最内层:“我知道了。”说完,她反身走进了办公楼。

  谢皖江看着初依走远的背影眼睛里汪着一滩雪花融化后的春水。

  那水无波无澜,却足矣撼动他所有的冷静和理智。

  初巧的围巾寄来的正是时候。

  初依早晨为了快些逃离谢皖江随便穿了一件v领衬衫,雪天风大,鹅毛大雪灌进脖子里冻得她牙齿打颤。

  中午萧妍捧着包裹走进来,她看清是初巧的字心情瞬时变得亮堂堂的,拆了包裹戴好围巾对着镜子细细打量,等到傍晚下班的时候索性就围着它出了门。

  今晚本来是和魏承轩约在茶楼谈收并青孔桥的事,下午却收到消息,他声称晚上要去见一个重要客户,茶楼之约自然就取消了。

  初依一个人走在桥上,那桥是她小学必经之路,桥下有一艘小舟,常年不变位置,舟上挂着渔网,却不见舟主人捕鱼。从小学后门穿过就是他和魏承轩的母校,天色灰蒙蒙的,她停在校门口仰头看那一行金色大字。

  她记得就是在金字后面的天台上,魏承轩第一次跟她表白,笨拙又理弱的词汇拼成断续的句子,她一直认为他是安静老实的男孩子,却在那天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男生隐藏的霸道,他的占有欲真不是一般的强。

  那时候,他们两个之间一点利益关系都没有。

  现在想想,再也回不去了。

  上课时间,学校管得紧,看门的大爷从不许外人进去,她站了好一会,脖子有些酸才转身离开。

  学校后面有两条很出名的街,一条全是书店铺子,还有一条是酒吧和游戏厅。说起来,她第一次喝酒也是和魏承轩,他在学校的朋友一向不怎么多,那天他心情不好,下午的自习没有老师,便带她翻过墙头去附近的一家“蓝翼”酒吧。

  那两条街向来以鱼龙混杂而闻名,现在想来那时候他就经常光顾那边,而她却总是傻乎乎地以为他是去买复习资料。

  蓝翼的吧台是一位十八九的女孩子,她也是听魏承轩介绍才知道,光看外貌,妖冶的浓妆倒不像他们那个年龄。

  那晚,魏承轩没喝酒,倒是她因为好奇点了一杯鸡尾酒,因为不懂规矩慌慌张张地一饮而尽,呛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吧台的姐姐忍不住笑,她知道自己铁定丢人了,牵起魏承轩的手就往外跑。

  河灯升起一片翠绿,他们站在河边。

  魏承轩笑得差点岔了气,气喘呼呼地问:“你跑什么呀?”

  她呢,那时候怎么回答的?

  “我没跑啊,你哪只眼睛看我跑了?”

  她那时候还真挺蛮不讲理的。

  他们在河边待了好久,说了许多话,那些当时以为是掏心挖肺的话在今天却统统想不起来了,原来,并没有想象的那般重要,许多事就那样轻而易举地被遗忘在了身后,包括他们当时最纯粹的感情。

  初依一个人往回走,走到酒吧街的时候停下来向里面看了看,灯光旖旎,高声的嗨歌一浪高过一浪,她双手插在口袋里,刚要离开却瞥见巷子口处一对男女。

  余光看去不过是缠绵的情侣,可她转身离开的一瞬间却看见了那张熟悉的侧脸,是魏承轩,不会错。

  他身下的女子藏在他怀里,许是哭泣或是难过,却在她刚要走近的一瞬抬头吻上他的唇,他并没有拒绝,反而配合地箍住她的头愈加热烈地吻了下去。

  初依觉得自己的喉咙变得堵塞,她踉跄地上前一步却仿佛被巫蛊迷惑了似的,再挪不动脚步。

  她听着耳畔处一点点刮过的笙箫,听见魏承轩的声音伴着凛冽的北风吹过来。

  他说:“思思,这样满意了吗?”

  女子终于抬起脸,波浪卷发别在耳后,高贵精致的藏银耳环垂在肩头,她双臂紧紧揽着魏承轩的脖子,醉醺醺地笑道:“够了够了,承轩。知道你和杜橙南没有拿我做交易我就很高兴了,承轩,就让我再放纵一次吧,好不好?杜橙南他是好人,我要嫁给他了,这一辈子我再不会与你相见了,你会记得我,对吧?你一定要记得我,好不好?”

  单思思说着凑进他怀里,更加痴狂地重复着那些话。魏承轩只是无奈地扶着她,二人的背影在初依眼前越来越模糊。

  雪花一点点落下来,搅乱了初依的视线,她突然有一些欣慰。

  单思思整晚和魏承轩待在一起,这次回来她想的很简单,和承轩正式道别。

  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将魏承轩据为己有,可是,当这个梦想不得不阵亡的时候,她还是想漂亮地和他挥手。

  她应该是潇洒的,而不是狼狈至此。

  酒精太厉害了,醉倒了两个为情发痴的人。

  魏承轩浑身恶臭,污浊的痕迹都是单思思吐在他身上的酒水,他把外套随手脱下丢进了洗衣机,重新背起单思思往房间走,她嘴里胡乱喊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