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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

作品:我本善良|作者:luhuisunny|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9:01:41|下载:我本善良TXT下载
  “所以我决定了。”莫言说:“我要轰轰烈烈的活一遭,大大地干一场……”

  叶子楣说:“干什么,可别想不开……”

  莫言说:“我是想通了。”

  叶子楣说:“哪你是想干什么?”

  “他是想和你们一起开一个‘聊吧’,为人民排忧解难,拯救人民的精神也让人民拯救我们的肉体。”李宾替莫言回答叶子楣说。

  “这很好啊。”叶子楣兴奋地说:“我也早想为人民做点什么了,但就是找不着路儿。”

  莫言期待地说:“哪你是有兴趣了?”

  “有兴趣。”叶子楣爽快地说:“现在的人是太死脑筋了,一有点什么想不开的事就要死要活的跳海跳楼。我们开这么一个为人民排忧解难的‘聊吧’,不但可以为祖国为人民做一点事情,自己也准赚,我想我们日后成百万富翁千万富翁的也有可能。”

  莫言肯定地说:“绝对有可能。”

  李宾问杜可可,说:“你呢,有没有兴趣。”

  杜可可说:“我还弄不清楚你们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好像是在蒙人?”

  莫言略带失望地说:“你怎么会有这想法的,多么神圣的事都被你这脑袋想俗了。但蒙谁不是蒙,何况我们蒙人的本意还是为了救人呢,你别把我们这和那些骗人钱财的江湖骗子的把戏混为一谈,也别对我的印象那么的坏——但就算我是坏人,也有忽然迷途知返良心发现扶老太太过马路学雷锋做好事的时候吧……”

  杜可可抢断他的话说“得了得了,陪你一起干了还不是,逮着谁都要教训一通似的。”

  莫言说:“我这不是教训你——现在这社会谁有资格教训谁了,谁也没有资格教训谁,老子教训儿子也可告他虐待呢。我这是向你申明我的立场,让你认清楚我的本意我的为人,别糊里糊涂的给我判了死刑,日后发觉独个儿后悔。”

  杜可可说:“我对你认识得够清楚的了……”

  莫言期盼地说:“还可以吧——我这人还不算是社会的拖累吧?”

  “不算。”杜可可坚定地说:“你简直是一大好人,我真不敢想象这社会没了你会成什么样了——满意了吧?”

  “本来嘛……”莫言说着发现叶子楣在微微笑的看着他,于是对叶子楣说:“你在看什么呢?”

  叶子楣把脸上所有的微微笑聚成一团明朗的笑,说:“我看你俩说话特有趣,像在拍电视背台词似的……”

  莫言得意地瞟了一眼杜可可,说:“本来嘛,我这个人是挺怕生挺木讷的。但不知为什么,一遇见杜可可就有勇气也有词儿了,说话就像从口袋里掏空气似的,总也掏不完。”

  杜可可说:“那是因为我好欺负……”

  “不不不。”莫言抢断杜可可的说话,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欺负你,就算你觉得我是欺负了你,那也是我不小心造成的……”

  杜可可说:“狡辩。”

  “这是真话。”莫言继续看着杜可可说:“真的,杜可可,打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你很亲切很眼善,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你说我们以前有见过吗?”

  杜可可眼中忽然掠过一丝羞涩,抿嘴一笑,不再接话。

  莫言却独个儿嘀咕着:“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

  叶子楣对他露出了嘲弄的笑,李宾附着叶子楣的笑脸说:“你就别在这里攀亲了,谁不知道你以前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有这么正经漂亮的吗?”

  “——哪我是记错了?”莫言看着毫无表示的杜可可,失望地说。

  李宾肯定地说:“你一定是记错了。”

  叶子楣笑着说:“莫言,你就别再逗可可了。”

  杜可可说:“让他说吧,坐着也是坐着,就当他是那些唱走了音的音乐来听吧。”

  莫言委屈地在杜可可和叶子楣的脸上溜了一眼,却是不说话了。

  李宾拿起桌上的一双筷子,看着杜可可面前那碗没了牛腩只剩下些粉儿和一大碗汤水的牛腩粉说:“杜可可,你那牛腩粉还吃吗?不吃让我拿来填一下肚子。”

  “拿去。”杜可可把面前的牛腩粉推给李宾。

  叶子楣看着李宾惊讶地说:“你还吃?”

  莫言睨了一眼李宾,波澜不惊地说:“别说是牛腩粉了,就算现在还有一头牛,他也吃得下。”

  李宾三两口的把那碗牛腩粉吃光了,抹着嘴笑嘻嘻的很是骄傲地说:“没办法,我这人没什么嗜好,但就是好吃。”

  叶子楣不屑地说:“就不好色?”

  李宾挺起胸膛坦然地说:“没兴趣——我都想过去当和尚了。”

  莫言接着说:“这我可以作证,李宾他真的有想过去当和尚——他也想过去当乞丐,但是最后他想通了,觉得和尚和乞丐同样是伸手向人要钱,但和尚比乞丐高明也高尚多了,最后他就一心想着去当和尚……”

  叶子楣和杜可可笑。李宾也笑,在桌底下用脚踢了莫言一脚,说:“用得着说得这么明白吗?”

  莫言说:“我还没有把重点说出来呢……”

  叶子楣追问:“还有什么重点?”

  莫言认真地说:“这我可不能说,说了就真的对不起李宾了。”

  李宾说:“你别装神弄鬼的——还有什么重点?”

  杜可可对叶子楣说:“子楣,他俩是在合伙逗你呢……”

  李宾急着说:“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和莫言合伙逗叶子楣,我也是无辜的……”

  莫言说:“我相信,李宾他真的是无辜的,全是我一个人的错……”

  叶子楣说:“说什么呢,大家闹着玩呢,高兴就是了,谁对谁错了……哦,是了,都说到哪里了——‘聊吧’什么时候开?”

  莫言说:“——越快越好,早点开也早点有个着落,不用每天无所是事的赶着时间跑。”

  叶子楣说:“哪我们要做点什么吗?”

  莫言说:“什么也不用做,有钱就行。”

  杜可可说:“我们有钱吗?”

  三、生财之道

  他们都没有钱。

  杜可可和叶子楣说,她们只有昨天卖望远镜的那一百多元;莫言的全部家财只能够给这一顿买单;而李宾,他说他的钱都在今天早上给莫言了,现在身上是一点铜臭都没有。

  四人都沉默了。

  我本善良(10)

  一会,杜可可打破沉默说:“我们去找工作吧,赚够了钱再开。”

  莫言瞟了她一眼,说:“找工作——你会做什么?”

  杜可可认真思考了一会,说:“还真是没有什么适合我做的。”

  叶子楣说:“我们还真的是什么也不会做。”

  莫言说:“不是不会做,有的是不想做,太平凡了,做着没劲。”

  杜可可嘲笑他说:“呦,你还有会做的——你会做什么?”

  莫言认真地说:“除了要有文凭的,什么都会做?”

  李宾说:“抢劫吧,抢劫不要文凭,有手有脚就行。”

  叶子楣压低声音说:“抢劫谁?”

  李宾也压低声音说:“谁有钱就抢谁,不抢着银行犯着国家的就没事。”

  莫言说:“——还是不行。”

  李宾看着莫言,说:“怎么了?”

  莫言也看着李宾,说:“抢不了……”

  李宾说:“怎么抢不了了——你没这个胆?”

  莫言说:“不是没这个胆,如果我没这个胆,哪全中国的人都会被一个闷雷吓破胆吓死了——谁会有这个胆?只是现在的有钱人身边都养着几条凶得狼狗似的人,根本就近不了身下不了手。”

  李宾呆了一下,说:“那去抢劫老太婆吧……”

  杜可可说:“抢老太婆不行,老太婆都是要钱不要命的,弄不好你跟她抢着抢着,一不小心把她给弄死了,那就罪大了。况且,老太婆的身上都没几个钱。”

  李宾说:“——那我就没办法。”

  叶子楣说:“我们去问人借吧……”

  李宾说:“我可没有亲戚朋友——最亲的人就是你们了。”

  杜可可说:“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认识的人都没几个有钱的。”

  莫言感觉到叶子楣在看着他,说:“我是有亲戚也有朋友,但一讲到钱,什么就也没有了——我也借不了。”

  四人又陷于沉默。

  莫言问李宾要过一支烟,点着吸了一口,慢慢张开嘴吐出了一团浓浓的烟。杜可可看着烟忙扭转头捂住了嘴,叶子楣却看着那团烟出神。李宾随着莫言也吐出了一团烟,穿过两团烟看着朦胧的莫言感慨地说:“难道老天就真的这么不公平,连我们要做一个好人的机会也不给,非要逼我们去偷去骗去跟人民作对,非要逼我们走上断头台不可?”

  莫言说:“——我们还是去骗吧。为了要做一个好人,我们也只好不择手段了。”

  杜可可说:“你们又要去骗乞丐的吃饭钱?”

  莫言一摆手说:“不了,大家生活都不容易。这次我们要骗就要骗一个有钱等着让人骗的……”

  杜可可说:“谁这么傻呀,有钱等着让人骗。”

  莫言一笑,说:“我还真认识这么一个人。”

  杜可可斜着身子向他靠近了一点,说:“谁呀?”

  李宾和叶子楣也都看着莫言。

  莫言扫了一眼店内,压低声音说:“现在可不能说,被人听去可骗不了了——回去吧,回去再慢慢说——还要订一个计划呢。”

  三人郑重地对莫言点了点头。

  莫言也对他们点了点头,随后说:“都吃饱了吧?还没吃饱的就再叫啊。”

  叶子楣说:“都吃饱了。”

  莫言看着杜可可说:“杜可可,刚才没看你怎么吃的,还要不要再来一碗?”

  杜可可说:“把我当猪了?还是在讽刺我?”

  莫言笑着说:“是一番好意一番好意——既然你们都吃饱了,那就走吧,到对面的那条公路等我,我叫老板来算帐。”

  叶子楣第二个屁股离开椅子,居高临下地对莫言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莫言微仰着头说:“好。”再对身边屁股刚离开椅子还没来得及挺直身子的李宾嘱咐说:“女孩子过马路都是置自身的生死于度外,专看人家的车子漂不漂亮值不值钱开车的是男是女帅不帅结婚了没有的,你过马路时可要护着她俩,别我出去时少了一个,那我可就真的跟你急了——现在还真的不可以没了她俩,你明白吧?”

  李宾挺直了身子,对莫言答应了一声,屁颠屁颠的追着杜可可和叶子楣的屁股走出了店门口。

  莫言看着一桌的汤水,对着一碗一碗的汤水露出了悲天怜人的神色,这样静静的发了一会呆。然后慢慢的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着……掏出了一只死了的蟑螂,紧紧的捂在掌心里,随即拿眼睛贼般的四溜了一下,同时手掌悄悄的靠近自己前面的碗,抓成一团的手指慢慢的隐蔽的舒展开,掌心的蟑螂立刻无声无色地掉进碗里的汤水里面。

  莫言做完这一切,立刻愉悦地换了一个坐姿,拿起面前的一双筷子,在有蟑螂的碗里捣了一通,然后把老板招呼来,示意老板附下身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说:“我说老板,你们这里的蟑螂是自产还是外购要不要钱的——我没叫蟑螂啊,怎么你在云吞里给我加蟑螂了?”

  老板吃惊,说:“这怎么可能,我这店里从来就不长蟑螂的。”说着拿起桌上的一双筷子,就要去捞他碗里的蟑螂。

  莫言连忙制止了他的动作,说:“你这店里还有别的人呢,你就不怕把那蟑螂捞上来了让人看见了恶心?”

  老板停止了动作,忘乎所以地看着莫言。莫言神秘地对他笑了笑,从他的手中拿过筷子,伸进碗里,熟练地挟起一只死蟑螂在汤面上浮了浮,得意地对老板说:“你看,我没有骗你吧——说不准这只蟑螂还是母的怀孕了的呢,肚子这么大。”

  老板呆了,盯着那碗汤像盯着自己失散了多年的儿子,都不知所以了。

  莫言瞟了一眼老板,轻轻地叹了一声,把筷子放回桌面上,安慰似的对老板说:“你也别自责了,我知道你这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我也知道你是一个老实安份的大好人——这不,刚才我的朋友在我都不敢把这说出来了,我的那个兄弟——你看见了吧?他的牌气大,知道这汤里有蟑螂,他一定跟你闹把你这店给砸了……”

  老板回过神来,不再盯着那碗汤水,对莫言谢了一声。

  莫言继续悲天怜人,说:“你也不必谢我,人嘛,谁没有一点儿过错。重要的是错了就得知道要改,不要重蹈哪个哪个过错——老板,你是做生意的,赚了人民的血汗钱就得要对得起人民,不要像有的馆子那样和医院勾搭在一起,人民到他那里吃东西了随后就要急着找医院……”

  老板一个劲地点着头诺诺应是。

  莫言看着木讷的老板,也没词儿了。

  老板打破沉默,说:“你不急着走吧——等一会,我再给你来一碗云吞?”

  莫言摆了摆手,说:“不不,我急着走,我的朋友在外面等着我呢——老板,你算一下帐,多少钱……”

  老板慌忙说:“不不不,不用钱……”

  莫言假装生气地说:“吃东西怎么不用钱呢,看不起我还是怎么的——我下馆子还从来没有白吃的,不付钱我心里不安……”说着,觉得这假生气装得太真了,怕老板误会,忙住了嘴,看着老板。

  老板却扫着桌上的每一只碗,说着:“你真是一个好人……”

  莫言刹时就急了,声音也提高了,说:“不不,老板,你千万不要拿我当好人……”

  老板终于把目光从桌上那碗的身上收回来,看着莫言,认真地说:“不不,你是一个好人,我活大半辈子了,不会看错——九碗,十八块,每碗两块。”

  莫言瞪着老板,在身上摸了一通,凑足了十八块,甩给了老板,说:“你还真是有眼光——你点清楚点,别我不小心少给了你一张。”

  老板冲着莫言裂出满口蛀牙笑了笑,拿眼睛瞟了一下手上拿着的钱,说:“我还信不过你——就算真的少给了一张,我心里也乐。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可说心里话的,就算真的少给一张又怎么了?权当我拿去给了黄河那边的灾民呗……”

  莫言转身就走,老板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继续说:“你走好,有空再来坐……”

  莫言愤然回头,说:“我不瞎,你不用送。有时间就把这店里的卫生搞好一点,别不小心的又让蟑螂什么的钻进云吞水饺里面。”

  有几个正在吃云吞水饺的都忽然停住了筷,看向莫言和老板。

  莫言却看着门口外面的那一片天空,三两步的就走出了这店。再回头时,看见几个人正围着老板……

  我本善良(11)

  叶子楣隔着公路向莫言挥着手喊着:“莫言,这里这里。”

  莫言向她投去了一眼,随后在公路中灵活地跳过了几辆迎面而来的汽车,来到叶子楣她们的身边,说:“怎么都还在这里愣站着呢……”

  杜可可说:“等人啊。”

  莫言疑惑,说:“等人——还有谁?”

  杜可可说:“一个神经病——哦,不过他来了,去哪里?走吧。”

  莫言明白过来,埋怨杜可可说:“杜可可同志,我觉得你总是针对我?”

  杜可可说:“我只是没有拥护你。”

  莫言说:“我有时说话用词可能是不够动听,但我的本意是善良的,用心是良苦的,这你要明白啊……”

  叶子楣忽然扯了一下莫言,惊叫着:“小心——车。”

  莫言听到叶子楣喊“小心”两个字时,就觉得面部一阵凉;再听到“车”时,那车已从他的面前飞过了。莫言愣愣的目送那车在路的尽头消失,这惊魂才定,回答叶子楣说:“放心,他撞不了我。”

  杜可可说:“子楣,你就别为莫言瞎操心了,没有飞机级的东西是撞不了他的——他神着呢。”

  莫言说:“你还真的别说,就他那速度还真的是撞不了我……”

  李宾说:“这个我相信,我了解莫言,他下雨天不带伞出门也能闪过雨点不让雨点打在他的身上——就他那速度,还真的是撞不了莫言。”

  莫言说:“这个就别说了,说了也没人会相信——叶子楣,刚才你替我担心还没有谢你呢,现在谢你还接受吧?”

  杜可可说:“接受,你要用什么谢呢——以身相许?”

  叶子楣害羞地打了一下杜可可……

  莫言说:“说什么呢,你别侮辱了我的真诚……”

  杜可可追问:“哪你怎么谢?”

  叶子楣说:“谢什么呢,不就是扯了那么一下喊了那么一声,我不费力气不费钱。莫言,你千万不要谢了,谢了就生蔬了。”

  李宾说:“要谢要谢,不谢莫言会睡不着——那我也就没法睡了。”

  莫言说:“是啊,不谢我会睡不着,老觉得欠着别人什么,别人又凶着追着我要,怕着呢。”

  杜可可说:“那你就快点谢啊——拿出点实用的东西来,别只是说。”

  莫言在上、下几个口袋里掏着,最终是什么也没有掏出来,恨恨地说:“可恶的老板,把我的钱全部给讹去了……”

  李宾吃惊地说:“你的钱给讹去了?”

  莫言两手一摊,说:“这不,平时两块钱一碗的东西,今天非说是加了量要收三块。”

  叶子楣说:“你说面店的那个老板,他不像啊……”

  莫言一脸无奈地说:“别给他的外表蒙骗了,他阴着呢。”

  李宾生气地说:“这不是黑店吗……”

  莫言说:“算了——算我们倒霉吧。”

  李宾继续生气,说:“这可不行——那店的方向在哪里?我去找他把你的钱要回来。”

  莫言软软地说:“算了吧,他藏在厨房里的那个厨师的一条手臂都比你的身子还粗呢……就算了吧。”

  李宾脸上怒气不减,说:“哪又怎么了?这可是在社会主义呢,就不讲理了……”

  莫言转过脸不再理他,一脸歉意地对叶子楣说:“叶子楣,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叶子楣说:“你别听可可胡说——不用谢,真的不用谢……”

  杜可可看着叶子楣说:“我看你真的是没救了。”

  莫言说:“那就大恩不用谢了——不过我会记着。你以后过马路就放心地过,尽管闭着眼睛横冲直撞地过,我会帮你看着车。有车向你冲来了,我也那么的扯你一下喊一声,撞不了你。”

  杜可可说:“你就别再吹了吧——到了没有?”

  莫言立马停住,茫然的四处望了一下,忽然醒悟过来,笑笑说:“再往回走几步吧,都走过了。”续埋怨李宾说:“你怎么不看着点——幸亏杜可可走累了,要不真不知道要走到哪了?”

  李宾一脸无辜地说:“我正专心的替你生气呢,哪还分得心出来给你认路?”

  莫言和李宾领着杜可可和叶子楣到了他们住的地方,杜可可和叶子楣同时惊讶,说:“你们就住这?”

  莫言说:“怎么了,是太奢侈了还是太朴实了?”

  杜可可说:“是太意外了。”

  李宾说:“难道你还以为我们露宿街头盘在天桥底下——太看不起我们了吧,好歹我们也是一有志青年呢,那么窝囊的事可还干不出来。”

  叶子楣拿眼睛在房内四扫了一下,说:“我们以前也住这……”

  杜可可说:“难怪这么眼熟——刚才走着我就觉得怪呢,原来是回到老家了。”

  叶子楣自顾的走到一张床前坐下,说:“我以前就睡在这床上,可可睡在那张。”

  李宾坐到叶子楣的身边,拍着屁股下的床说:“现在你这床是我睡的……”

  莫言说:“真的不能不信缘,世界上的房子那么多,我们偏挑了你们住过的来住——你们现在住哪了?”

  叶子楣说:“离这不远——桂华园那。”

  莫言说:“那吗——还真没去过。那里养狗的人特多,好像周围住的都是贼似的。”

  杜可可说:“就算那里住的都是贼,也比你这里好——打开门连贼也请不来。”

  叶子楣说:“可可,怎么说着又吵呢……”

  杜可可说:“他说话也太难听了。”

  莫言说:“是你自己觉得而已,叶子楣怎么又不觉得?”

  杜可可看着叶子楣说:“子楣,你说,你觉不觉得?”

  叶子楣两边讨好,说:“你们就别为这个争了——莫言,刚才在面店你说要定什么计划来了?

  莫言愣了一下,随即兴奋地说:“这可是个赚大钱的计划——可也要你们配合好……”

  李宾也凑到了莫言这床上,说:“怎配合呢?”

  杜可可冷冷地说:“我倒是有兴趣知道是谁有钱给他捡。”

  莫言的兴奋毫不受干扰,说:“是我的一个朋友。”

  李宾再向莫言凑近了一点,说:“我认不认识?”

  莫言说:“他很有钱——你不认识。”

  李宾说:“怎发财的?”

  莫言说:“他老婆买彩票中奖了——好几十万呢,可是把我们买彩票捐给希望工程的钱全部卷走了。”

  叶子楣热切地说:“怎到他那里弄钱?”

  莫言说:“蒙他。”

  李宾说:“怎蒙?”

  莫言说:“这个我早想好了——他老婆中了彩票有了钱后,他可怕他老婆了。以前总是酿着阴谋想着要跟他老婆离婚,现在可是怕他老婆离了他了……”

  李宾说:“哪又怎么了——你还没切入重点要我们怎么配合一起蒙他呢?”

  杜可可说:“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帮你破坏他夫妻俩的感情,让他老婆离了他,再抱着那些钱来嫁给你吧……”

  莫言说:“你想哪里去了——我有这么卑鄙吗?”

  杜可可一个劲地笑着道歉说:“好好好,你是一个正人君子——你要我们怎么蒙他?”

  莫言说:“你和叶子楣去引诱他……”

  杜可可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冲着莫言说:“这就是你的计划?莫言,我告诉你,我杜可可就算再贱,也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去卖。”

  莫言拉杜可可坐下来,说:“你气什么呢,谁叫你拿身子去卖了?就算你想卖,也还得看有没有人买呢……”

  叶子楣也对杜可可说着:“可可,你先别气,让他把话说完。”

  李宾说:“对嘛,搞不好是他卖身子呢——莫言,你再往下说。”

  莫言说:“刚才说到哪了——我就再从头说,这样吧,我的品味比较低,叶子楣——不杜可可,你就来引诱我……”

  杜可可说:“我为什么要引诱你?”

  莫言说:“我们这就是蒙他嘛——到时候我会哄他去‘那个’,你和叶子楣就扮成‘那个’,你来引诱我,叶子楣去引诱他,然后你俩就把我俩带去李宾准备好的房间……”

  李宾说:“我去哪里给你们准备房间?”

  莫言说:“旅馆呗,没有房间吗——你记住要准两备个,最好两个房间离得远一点的,这样就算他喊救命喊我去救他,我也可以假装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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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善良(12)

  叶子楣说:“我们就这样抢他?”

  莫言说:“不不,这样抢他也抢不了几个钱。”

  李宾说:“哪还怎样?”

  莫言说:“你还要假扮成叶子楣的男朋友,准备好一台像质好一点的照相机躲进叶子楣的房里,等他脱了衣服——叶子楣你要哄他先脱了衣服,把叶子楣扑在床上的时候,你再杀出来,咔喳的给他照几张相片,然后再踹他一脚,让他逃不了——叶子楣,那时你最好哭着扑向李宾,向李宾哭诉是他强奸你。然后李宾,你凶着问他要两万块私了……”

  杜可可说:“两万块——这么多他会给吗?”

  莫言笃定地说:“会,我太了解他了——这个你们放心。”

  杜可可说:“这不犯法吧……”

  莫言说:“不犯,中国还没有这么一条法律……叶子楣,你觉得怎样,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卖吧?”

  叶子楣笑笑。

  莫言继续说:“你最多是被他压在床上,如果李宾及时出来,他什么也干不了……”

  叶子楣说:“我倒不觉得是在卖……只是,会有危险吗?”

  莫言说:“这个你放心——他除了偶尔敢欺负小孩老人,十八岁成年的他是碰也不敢碰,胆小着呢。”

  叶子楣说:“哪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莫言说:“——这个还要等等,我和他也有好几年没有打过招呼了,一见面就带他去‘那个’,怕他提防着不上当——还要和他培养几天感情。”

  李宾说:“几天够吗——感情能培养出来吗?”

  莫言说:“够了。我又不是和他谈恋爱,把感情培养出一个牙儿就行了——这样去做那种事也比较放心。感情太深了太熟了他会觉得不好意思,我也会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说去干那种事了……”

  杜可可睨着他,说:“你会不好意思?我看你挺内行的嘛。”

  莫言说:“内行?这都是听别人说听来的,实际上我可是个大外行,一见那些妞都会脸红。”

  杜可可不信,说:“你真的没有去风流过?”

  莫言镇定地说:“真的没有——没钱。”

  李宾说:“他这话你可以放心地相信。他最多是会去那种地方溜一下,看几眼,满足一下心理需要,然后就灰溜溜地回来了。”

  杜可可窃笑。

  叶子楣看着莫言说:“你怎么样去跟他培养感情——直接找他?”

  莫言说:“哦,不。这个我自有办法,你就别操心了——时机成熟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叶子楣说:“好,这个就要你多费心了。”

  莫言客气地说:“不费心,脑子不用也是浪费,你也就别替我担心。”

  李宾说:“莫言,那我们的下半辈子就靠你了。”

  莫言说:“别客气,大家是什么交情呢,还说这种话。”

  杜可可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没事了我就先走了——你们不吃晚饭我还要吃呢。子楣,我们走吧。”

  莫言愣了一下,说:“要吃晚饭了吗,怎都忘时间了——李宾,几点了,怎我的肚子还饱着?”

  李宾说:“还几分钟就八点了。”

  叶子楣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莫言说:“吃了晚饭再走吧,我正想着去哪里叫几个快餐上来呢。”

  叶子楣说:“你就别费心了,我和可可到外面随便吃点就可以了。”

  莫言一脸歉意地说:“那我就不留你们了——走好啊。”

  杜可可说:“你放心,我会替你看着子楣,不会让车给撞了。”

  莫言冲着杜可可说:“我们以前真的没有见过?”

  杜可可头也不回地说:“没有。”

  莫言说:“怎我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而且还是和你很要好很熟悉的那种?”

  杜可可没有再回答他,领着叶子楣一下就消失在他的眼前。

  李宾问莫言说:“你真的在哪里见过她?”

  莫言说:“真的。”

  李宾提醒他说:“会不会是在‘那种’地方?”

  莫言说:“——不是。”

  李宾追问,说“那是在哪里?”

  莫言无奈地说:“——不知道。就是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印象中还留有她的影子,而且还是很要好……”

  杜可可和叶子楣找了一间快餐店,两人都要了一个五块钱的叉烧饭。

  叶子楣忍不住的问杜可可,说:“你以前真的不认识莫言?”

  杜可可伴着饭咽下了一块叉烧,说:“不认识。”

  叶子楣举着筷子停在碗的上空,说:“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他老说以前见过你,而且还和你是很要好的那种?”

  杜可可继续的往嘴里装着饭,含糊地说:“我也觉得奇怪。”

  叶子楣把停在碗上空的筷子收回来,排在面前的桌面上,说:“你再想想,挖挖记忆深处有没有漏了什么,有没有藏着这么一个人?”

  杜可可也停止了吃饭,用筷子敲了一下脑袋,说:“挖过了,也钻过了——真的没有,连他的一点影子哪怕是和他有一分相像的人都没有。”

  叶子楣皱着眉说:“我看莫言不像是说假的啊……”

  杜可可说:“哪你就是说我在骗你了?”

  叶子楣赔着笑说:“说哪了——我只是觉得莫言透着怪气……”

  杜可可说:“子楣,我劝你别什么都依着莫言——有必要的那么夹着尾巴龟孙子似的讨好他吗?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小混混……”

  叶子楣说:“对啊,他是一个混混,但他是一个‘混才’——混混中的人才。你看他刚才说的那个蒙人的计划,那缜密那周详啊,真令人害怕……如果我们国家派他去跟外国人谈判,我们不知道要占多少便宜呢。”

  杜可可不服地说:“可你也别那么的依着他啊——连我在他的面前有时也觉得卑微了。”

  叶子楣专心地在碗里挑着叉烧,边往口里送边说:“我也是为了生活。”

  杜可可不说话了。

  叶子楣继续说:“你跟他较什么劲呢,他说话难听,但耳朵长在你的脑袋上……”

  杜可可恨声说:“可我就是忍不住——他有时说的话是人说的吗,都把我们当什么了?”

  叶子楣一愣,说:“你还真把他当一回事了……哦是了,我差点忘了问你,那时车瞄准莫言冲来的时候,你为什么急着要扑上去?好像是想跟那车拼了一样。要不是我及时的用背挡着你,你还真有一壮举呢。”

  杜可可用筷子拨着碗里的饭说:“哪是你说的这样——我绊着了。”

  叶子楣瞪大着眼睛说:“路滑着呢——怎绊的?”

  杜可可继续拨着碗里的饭说:“左脚绊着右脚了。”

  叶子楣:“……”

  又是一天的早上。

  李宾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问莫言,说:“你又要去做他的尾巴了?”

  莫言继续用力地刷着牙,说:“嗯。”

  李宾侧过身来,目光迷漓地看着莫言说:“昨天又有什么收获了?”

  莫言猛地喷出了一朵漱口水,高兴地说:“昨天的收获可大了——他拉屎吃饭什么的生活习惯规律我都摸清楚了。”

  李宾说:“又没有跟他碰面?”

  莫言从洗手盘里拎出水淋淋的毛巾,说:“碰了——还碰过几次呢。”

  李宾目露精光,从床上坐了起来,说:“哪你跟他认了?”

  莫言把毛巾里的水轻轻地挤出了一些,说:“我没有叫他……”

  李宾伸长着脖子,要把脑袋伸到莫言的眼前般的说:“他呢?”

  莫言擦着脸,又从脸往下擦,擦到脖子时说:“他好像也认出我来了,有几次好像要跟我打招呼,但都来不及把话叫出口——我在他的面前一晃就又不见了。”

  李宾缩回了脖子,失望地说:“你怎么还不跟他相认呢?这样又跟着他又躲着他暗恋着他似的不让他知道有什么用?”

  莫言把毛巾浸在洗手盘里,用手搓了几下,又拿上来把水挤干净,缠在衣挂上,然后转过身来对着李宾神秘地一笑,说:“这用处可大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李宾直挺挺地倒回床上,望着天花板说:“随你吧——你身下的腿又不是我的……”

  莫言在挂衣服的墙上挑了一件在身上比划着,问李宾说:“你觉得我今天穿这件怎样,还可以吧?”

  我本善良(13)

  李宾在床上摆动了一下脑袋,说:“还可以。”然后再摆动一下脑袋,定定地看着莫言说:“放下,这件衣服可是我的……”

  莫言边往身上穿着衣服,边嘻嘻笑的说:“有什么要紧的——大事要紧……”

  李宾从床上跳下来,冲向莫言说:“什么大事要紧的——脱掉。”

  莫言抓紧已穿在身上的半件衣服说:“你再抢——就要破了。”

  李宾连忙松手,莫言乘机把衣服穿好,打量着自己说:“挺好看的——你小子买衣服还挺有眼光,不错,嗯,不错。”

  李宾心痛地看着莫言身上的衣服说:“你有狐臭没有?穿了可要给我洗干净……”

  莫言一抬手搭在李宾的肩头上,爽快地说:“放心——我走了。”

  李宾说:“——可要小心我的衣服……别弄破了……”

  莫言走出门口,带上了门。老马识途般的一路穿街过巷,来到他朋友常来的茶餐厅里,机警地等着他的朋友。一会,他的朋友来了,莫言定定地看着他,他也定定地看着莫言,两人的目光像绞在半空。最后,他的朋友屈服了,冲莫言露出了笑脸,边走向莫言边对莫言招呼着:“莫言……”

  莫言离开座位站了起来,惊喜地冲着走向他的那人喊:“张学飞!?”

  随后两人的手粘在一起,用力地握了一下。莫言招呼张学飞坐下,叫来服务员为张学飞沏了杯茶和叫了几样点心,说:“张学飞,想不到真的是你啊,穿得这么光鲜了——有几次我好像也在这附近碰见过你,但就是不敢认——你有看见我吗?”

  张学飞说:“看见了,我还以为你故意躲着我呢。”

  莫言说:“哈,躲着你?为什么躲着你?我又不欠你什么——倒是你,看见我了为什么不叫,看不起我了……”

  张学飞说:“我想叫啊,但你一晃就不见了,会变似的,有几次我还怀疑自己看眼花了呢。”

  莫言眉梢嘴角恋着笑说:“我有那么神吗……”

  张学飞肯定地说:“有——读书的时候你就神了,几个老师站在你的身边,你也可以镇定自如地作弊,拿奖学金,那时我特对你眼红。”

  莫言脸上披着笑,说:“我也记起来了,那时你专偷我的作业来抄……”

  张学飞乱舞着手中的筷子,说:“不不,我只是考试不敢作弊偷偷的抄过你几道选择题——而且还是专挑错的来抄。”

  莫言感叹地说:“真快啊,有的事都记糊涂了——哦,是了,你还记得那个不肯给零食我们吃的朱胖仔吗?”

  张学飞说:“记得,那时我最恨他了——他特有钱,老子还是什么官儿,我没记错吧?”

  莫言说:“没记错——他现在在哪了?”

  张学飞说:“不知道。除了你现在还坐在我的面前外,以前什么的要好的不要好的同学都失去联系找不着了——你问这个干嘛,还想着那个谢小兰?”

  莫言老脸一红,说:“你提她干嘛……”

  张学飞嘻嘻笑地说:“我记得那时你暗恋着她,朱胖仔明恋着她——那时你还收买我要我帮你揍一顿朱胖仔呢。”

  莫言说:“结果你去了没有——还拿了我两根烟呢。”

  张学飞说:“去了……”

  莫言说:“揍他了吗?”

  张学飞说:“我掂量着自己打不过他……”

  莫言说:“还拿了我的烟给他抽呢。”

  张学飞说:“原来你都记得——还生气?”

  莫言说:“不生气……”

  张学飞赔着笑脸说:“这一顿我的……”

  莫言露出笑脸说:“其实你不提我都忘了——连那个谢小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