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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我的意料之外,我不由自主地坐了起来,怔怔地看着她。

  她边很吃着菜狂吞着饭边美目中透出浓浓的喜色,但柳眉依旧倒竖着,她这副神情既想怒又想笑,连怒带笑地煞是别具一番神韵,我不由的看呆了。美女就是美女,这个样子也是很诱人。

  她边吃边对我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吃饭啊?

  我嘿嘿一乐,恬不知耻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到餐桌旁坐在了她的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捣起一根芹菜棒,忽地甩到我脸上,使劲吞下一大口饭菜,又道:你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吃饭啊?

  嘿嘿,阿花,你这个吃相加上你这副表情,实在是美不胜收,哈哈。

  大胆,嘿嘿,也别说,刚才和你大吵了那一架,我心情好了很多,也感到又渴又饿了,嘿嘿。

  我晕,这下子弄的老子更加迷糊了。我劝了她多半天,她就是不起。结果和我吵了一架,对我大发了一通脾气,竟然自己主动海吃海喝起来了,真tm的怪。

  阿花,我弱弱地问一句:你真的是和我吵完了架,才想吃饭的?

  当然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吵一架心情就好了,活该你倒霉,嘿嘿。

  阿花,敢情你是把我当成出气筒了?

  嗯,就是把你当成出气筒了。她边吃边说边举起空碗来递给我:别再这里傻坐着,快点给我再盛碗粥。

  好,好。我连连答应着急忙起身给她盛了满满一碗粥。

  阿花,你要是心情不好了,你可以把我当成出气筒,只要你在家把身体彻底调养好了就行。

  她听我说到这里,忽地放下了碗筷,生气地看着我。

  好,好,我不说了,你快吃吧。

  哼,我把饭菜都吃了,一点儿也不给你留。

  她赌气地又海吃了起来。

  我唯恐再说错话,狼狈地回到沙发上躺下,悄悄地观察着她。

  也别说,刚才没吵架之前去叫她起床的时候,我还真的有点饿。现在一点饿劲也没有了。看她吃的这么香,我的心中比喝蜜还要甜,看她吃饭比我自己吃饭还要更加香甜,更加舒畅。

  康警花吃的撑歪歪的才罢休,站起来打着饱嗝,来到我身边推了推我,问道:大胆,你怎么还不去吃?

  你这个母老虎在那里吃,我敢靠边吗?

  嘿嘿,你只要别阻拦我明天去上班,我就不和你发火了,嘿嘿。

  我一听,心中瓦凉,奶奶的,说一千道一万,这丫是铁了心明天要去上班了,我不禁又着急了起来。但我同时也明白,对待这丫只能智取不可硬来。

  我心中暗骂:奶奶的,你个臭丫头,老子生气了,不理你了。我心中边骂还真的有点动气了,我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老子也现学现卖,来对付你这个吃软不吃硬的臭丫头。

  想到这里,我故意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躺在沙发上默不作声,只是愣神发呆。过不多时,竟然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等我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我急忙爬起身来,看到康警花正半躺在床上看书。

  我差点说出:阿花,你饿了吧?我现在就去做饭。话到嘴边,忽地想起自己定下的计策,便又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噘着嘴去做晚饭了。

  第12卷五八八、计划不如变化大

  我叮叮当当做着晚饭,将锅碗瓢盆叮当的山响,最后将饭菜全部摆到了餐桌上,这都是康警花最爱吃的饭菜。

  我冷酷地站在老远处对她说:阿花,该吃晚饭了。

  康警花很是顺从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餐桌旁,她看我没有要吃晚饭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不吃?

  哦,我身上有点痒,你先吃我去洗个澡。

  你中午都没有吃饭啊?(md,这丫的语气中终于有了些关心。

  没事的,洗完澡再吃,你先吃着。

  和她说的这几句话,老子都是冷冷酷酷的,语气不热不凉,态度不卑不亢,说的康警花一愣一愣的。

  实际上,老子的小体并不痒痒,只是为了更好地完成自己的计划,躲避和她共餐而采取的一个策略。

  唾沫钉钉,尿尿砸坑,既然说了那就要坚决执行。

  我来到洗漱间,关上那个不隔音的房门,将小体脱的精精光光,站在淋浴头下开始慢条斯理地冲起澡来。

  估计康警花在外边也是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在等着我,为了实现既定目标,老子这澡更要慢条斯理地洗。

  冲着冲着,外边传来康警花的问话声:康大胆,你这澡什么时候才能洗完?

  哦,快了,这几天没有洗澡,身上很脏,我要好好洗洗,你就别等我了,快吃吧。

  透过淋浴头哗哗的流水声,我竖起小耳朵听了听,门外没有了动静。

  我心中窃喜:奶奶的,小丫,和老子斗智,你丫还嫩点。

  但我没有窃喜了多长时间,就被淋浴头的热水冲得站立不住了。

  老百姓讲话:饿不洗澡。老子可是连中午饭也没有吃,虽然没有感到什么饿劲,但被这热水一冲,肚中开始咕咕叫了起来,饿的全身发颤四肢哆嗦,心慌无比,虽然从头到脚被热水不停地冲着,但我能感觉到额头和后背冒汗不止,这是被饿虚脱的症状,再加上冲洗热水澡,更加地虚脱了。

  我急忙用手扶住墙壁,关上热水,全身颤抖着从整体浴室里钻出来。

  奶奶的,不能再洗了,如果再洗,老子非趴在里边不可。

  心慌的实在太过于厉害,我卷缩着蹲在地上,休息了片刻。

  操,这饿着发慌的滋味简直要把老子哆嗦死了,似乎眼前还阵阵发黑,额头和后背呼呼冒汗。

  不行,得抓紧时间擦干身上的水,快点出去海吃一番,管它什么计划计策的了,毕竟是计划事小,饿死事大。

  我咬牙站立起来,挥手拿起毛巾,刚想擦拭身上的水,这才发现老子此时身上涂抹的全是香皂泡沫。刚才由于饿的发慌,匆忙之下从整体浴室钻了出来,刚刚涂抹在身上的香皂还没来得及冲洗。

  老子现在是抬手甚难,举步维艰,真的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力气了,但全身挂满肥皂泡沫又不得不再次钻进了整体浴室。

  苦不苦难不难,想象红军过草地爬雪山。为了心爱的康警花,受这点苦这点罪又有什么?我犹如进入了北京的菜市口,大不了给老子来个千刀万剐的凌迟罢了,又有何惧?

  我边这么给自己鼓劲,边拧开淋浴头快速地冲洗起来,尽快把这身讨厌的肥皂泡沫冲洗干净,老子好去海吃一顿。

  雄心壮志禁不住热水淋漓,决心志气抵不过一粒米。刚刚将身上的香皂冲完,老子一屁股蹲坐在了整体浴室里,再也动不动了。

  老子彻底虚脱了,苟延残喘地坐在整体浴室里只有喘粗气的份了。

  康大胆,你洗完了没有?怎么还不出来?

  老子想回应她,但实在没有力气说话,我现在能喘气就很不错了。

  康大胆,你听到没有?

  随着咣当一声,洗漱间的门被推开了,康警花一阵风冲了进来。

  她来到整体浴室前看到我半死不活地坐在了里边,很是惊慌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耷拉着眼皮使劲翻了翻小眼看了她一下,有气无力地轻声说:阿花,快点把我扶出去,我动不动了。

  你到底怎么了?她又继续问道。

  我此时真的没有力气说话了,直想合眼。

  她惊慌失措地把我从里边捞了出来,快速地用毛巾给我擦干身子,又要给我穿衣服。

  阿花,不要给我穿了,快把我扶到床上去,快……

  这到底是咋的了?康警花说话的语气里竟然有了些哭腔。

  不要问了,快扶我到床上去。

  康警花扶着赤身果体的我,从洗漱间出来。我现在不那么心慌了,但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直想倒头就睡。

  我就像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残兵败痞,来到床边,还没等康警花扶我上床,我就一头攮到了床上,康警花给我盖上被子,老子合眼便睡。

  都说人困了要睡,乏了要睡,而老子现在则是饿过了头昏睡了,这下子当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大。

  第12卷五八九、死皮赖脸

  人饿过了头,就不会再感到饥饿了,同时也很犯困,但浑身却是说不出的难受。

  饿的犯困睡觉,也不会睡的很踏实,处于半睡状态之中,迷迷糊糊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能够有力气睁开小眼了。

  康警花就紧紧依偎在我的身边,用手臂环抱住我的小脑袋,很是关切地注视着我。看我醒了,不放心地问:大胆,你到底怎么了?

  我本想对她实话实说,但忽地想到自己所制定的计划还没有实现,只好无病*吟地对她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乏力的很。

  是不是这几天照顾我操劳过度造成的?

  很有可能,这做牛做马的滋味真不好受。(我边说边装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来。

  好了,你起来吃点饭吧,你可别病倒了,我明天还要去上班呢。

  我日,这丫在这关键时刻又旧调重提,老子实在是‘把可辱不可杀’了,心中暗道:这丫是怕我也出现问题,她明天就无法上班去了。何不假戏真做,一不做二不休地装到底。

  阿花,我说不出的难受,真的没有什么胃口,我不吃饭了。

  哎呀,大胆,你不会也像我那样吧?要不,你和我吵一架,兴许就会好起来了。

  阿花,我现在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还有精力和你吵架?

  既然不吵架,那你快点起来吃饭。

  我真的没有力气起来,你别和我说话了,让我静一会儿。

  康警花站起身来,在屋里走来走去,显得焦躁不安。

  实际上,这时我也有了点饿劲,但为了达到目的,不得不继续忍着,要想有所收获必须先要付出。

  阿花,你明天去上班,给何队打电话了吗?

  还没有,本想给他打来,看你这样,我就没有打。你现在没事了吧?你要没事,我这就打给他,告诉他我明天去上班。

  好吧,你现在就给他打,我虽然很牵挂你的身体,但也不能影响你的事业。

  康警花听我这么说,立即高兴起来,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飞了过来,在我的腮帮上亲了一口,随即拿起了手机。

  就在她专心拨号的时候,我突然双手抱腹,哎哟哎哟地狂呼起来。

  大胆,你又怎么了?

  哎哟,疼死我了。

  你哪里疼?

  肚子疼,就像刀绞一样。

  来,我看看,是这里疼吗?

  嗯,是这里疼,你把手拿开,疼死我了。我边说边在床上翻身打起滚来。

  nnd,老子此时可是赤身果体,如此这般在床上打滚,全身竟然凉飕飕的很不舒服。

  为了将戏做的逼真,我咬紧牙关“忍着肚疼”吃力地说:阿花,你不要管我,你快给何队打电话,告诉他你明天就去上班。

  哎呀,你这个样,我还怎么打电话?

  我心中一乐,立即停止了翻滚,伸手拽起被子盖在了身上,老子的全身都被冻出鸡皮疙瘩了。

  阿花,要不你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去上班好吗?

  她蹙眉沉思着,极不乐意地点了点头。

  我心中狂喜:nnd,这丫在家憋的都憋糊涂了,后天可是星期六,紧跟着的是星期天。她要上班只能等到下个星期一了,哈哈。

  老子的目的终于达到了,能让康警花在家休息一天是一天,哪怕死皮赖脸地缠着她赖着她,只要她能康复了就行。

  我害怕康警花起疑心,她可是个火眼金睛的女警察,我只好忍着饥肠辘辘硬撑下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是星期五。半夜里就把老子饿醒了好几次,本想早起做早餐,但唯恐康警花又上拗劲去上班,只好等到了八点多才起床。

  接下来,康警花按照我所设计的那样,安安稳稳地在家呆到了星期天。

  为了确保康警花身体不出意外,星期天下午,我开着c女红小qq载着康警花又去了医院。碰巧的是那个慈祥的中年妇女大夫正好当班,让她给康警花彻底检查了一遍,最后告知我们康警花星期一可以出门上班了。

  这下子皆大欢喜,康警花不用再在家憋着了,老子也可以放心地去上班了。

  星期天的晚上,我接到了盛雪同志的电话。

  小吕,你的身体康复的怎么样了?

  哦,盛主任,我康复的差不多了。

  明天能来上班吗?

  盛主任,你不打电话来,我明天也去上班了。为了咱们城东分理处的发展,我决定不在家休养半个月了,明天就去上班。(奶奶的,老子直到现在还有些恼火这丫向李感性告我的状,因此我说话也不阴不阳了起来。

  那就好,咱们分理处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你明天来上班那是最好不过了。

  我心中暗操一下,大大方方地说:你放心吧!明天一早七点半我准时赶到单位。

  不用,你先不用到单位来,你明天一上班先到上级行多功能会议厅去开个会,开完会后你再到单位。

  第12卷五九〇、醋的伤心酸的欲绝

  第二天是星期一,我六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做了康警花和我都最爱吃的炸酱面。

  吃过早餐后,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康警花又多穿了一身保暖内衣。我从挂衣橱里找出了她的绒毛围巾和一双手套。

  大胆,我多加了身保暖内衣就行了,这都什么时候的天了?还戴围脖和手套?

  阿花,听话,这不是以防万一嘛,你戴上后我也就放心了。

  康警花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顺从地戴上了围脖和手套。我们两个这才双双出门。

  我开着c女红小qq先把康警花送到了刑警大队,这才慢慢蠕动到了上级行。

  md,上级行办公楼前的空地上停满了车,老子到处踅摸了踅摸,最低档次的车也在十一二万元以上,只有老子的小qq停在那里最为抢眼,显得煞是‘鹤立鸡群’。

  老子本就没有什么虚荣之心,更没有什么攀比之念,‘鹤立鸡群’就‘鹤立鸡群’吧,反正老子心安理得,满不在乎。

  我拔步向门厅走去,碰到了几个原先办公室的同事,相互之间热情地打着招呼。

  突然,一辆轿车开到了办公楼门厅的前边,紧贴着台阶停了下来。

  一个穿着紫红风衣的女子下了车,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手提包,长发随风飘飘,身材婀娜多姿,浑身魅力四射,似乎把整个办公大楼都映红了。

  我定睛一看,险些晕倒,原来这个下车的女子竟然是霹雳丫温萍。

  我心中顿时狂骂着一句话:是哪个狗日的来送她的?

  小眼一道电光射向驾驶座,只见一个皮肤白的晃眼,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男子也从车上下来了。

  md,是个学者。

  老子此时小眼中的电光似乎变成了一道烈火,这是一道见谁灭谁的烈火,足以焚毁烧掉眼前的一切。

  只见霹雳丫转身对那个年轻学者微微一笑,那个年轻学者也是温柔一笑,对霹雳丫说道:下午下班的时候我再来接你。

  霹雳丫点了点头,转身向办公楼走去。

  我喃喃地看着霹雳丫的背影,心中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让我嘴头子都颤抖了起来,而且是越颤抖越厉害,嘴头子上的神经似乎已经失去了功能。

  奶奶的姥姥的,这种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心似刀绞,感觉眼前阵阵发黑,似乎天要塌下来了。

  在我小眼烈火的注视下,那个年轻学者儒雅又优雅地上了车,缓缓驶离潇洒地走了。

  我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就像钉在了地上一样无法动弹,更不愿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幕,企盼是梦但又不是梦。

  我想放声大哭,我想哀号咆哮……

  老子这是怎么了?一种心底之声传到大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我:老子这是吃醋了,而且几乎要把我整个人都酸的腐蚀掉了。

  理智又告诉我:吕大聪,你还有资格吃醋吗?你已经没有资格了,一点儿资格也没有了。你现在有了康警花,就要专心致志地爱康警花。你已经不属于霹雳丫了,人家霹雳丫更不属于你了。你吃醋也是白吃,你把世界上所有的醋都喝光了,也是无济于事。

  理智清楚明白地告诉我不能吃醋,应该衷心地祝福霹雳丫,祝福她一生一世幸福美好,不要再受到任何的伤害,让她高高兴兴度过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想是这么想,这只是理智地想。但老子发自心底的想法,则是想一头撞死,最起码也要在地上鬼哭狼嚎地打滚,滚它个黑天昏地,滚的体无完肤,滚的再也起不来才好。

  这时,有人从后边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扭头一看,原来是赵俊男赵主任,他呵呵一笑对我说:大聪,你这也是来开会的吧?……嗯……是的,我也是来开会的。

  大聪,你怎么了?眼圈红红的,你怎么哭了?

  啊?没有啊,可能……可能刚才被风吹的。(我边说边抬手抹了抹小眼,果然泪水斑斑,奶奶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流的泪。

  哦,走啊,我们一起去开会。……好,走。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举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盛雪打过来的。

  赵主任,你先上去,我接个电话。

  好,那我先上去了。

  嗯,我接完电话就上去。

  我按开了接听键。

  小吕,你到上级行了吗?

  我到了,刚到楼下。

  嗯,这样就好,我还担心你忘记了呢。

  听她说到这里,我心中忽地升腾起一股无名之火。都是盛雪这个臭娘们让老子来开会,不然,老子也不会看到这最令老子伤心欲绝的一幕,都怨盛雪,都怨盛雪这个死臭娘们,md。

  第12卷五九一、海啸般的刺激

  老子越想无名之火越大,口气也不客气起来:盛主任,这个会是不是应该一把手来开?

  嗯,是的,会议通知上是要求一把手到场的,但今天有个重要客户来拜访我,我实在抽不出空来,你作为副主任去参加也行。

  什么行?要求是一把手参加,我又不是一把手,你为什么把我派来?……

  估计盛雪被我搞糊涂了,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我的怒火越来越大,几近疯狂的状态,对着手机大声吼了起来:上级行明明要求你这个一把手来开会,你凭什么让我来参加?凭什么呀?

  小吕,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没怎么。

  小吕,文件上是要求一把手去参加会的,但前边有‘尽量’两个字。也就是说,一把手尽量到场,我这不是有事才没法去嘛,你作为副主任去参加也没有什么不可的。

  老子此时变得就像一个火药桶,口不择言地怒吼:我告诉你盛雪,你不执行上级行的决定就是不对,你作为一把手带头违反纪律更是大错特错,你就不该让我来参加这个会。

  我气急败坏之下,竟然不再称呼她为盛主任了,而是直呼其名,摆出了一副吵架的姿态。

  吕大聪,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盛雪也恼火了,也是直呼起我的大名来了。

  我没怎么,我就看不惯你这样安排。

  我这样安排没有错啊。

  怎么没有错了?你让我来就是犯了天大的错误,是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吕大聪,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盛雪被我气的也吼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老子就是受刺激了,还受的是海啸般的刺激,怎么着了?

  吕大聪……(盛雪被我气的只喊出了我的名字,后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我忽地一下就挂断了手机,气急败坏地举起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将手机摔了个稀巴烂。

  我怔怔地看着散落在地的手机碎片,无名之火似乎消退了很多。

  我双手使劲拢了拢头发,又使劲搓了搓脸颊,感觉自己真得快要崩溃了,抬头看着高高耸立的办公大楼,小眼中又不争气地流下泪来。

  傻儿吧唧地过了几分钟,我才稍微平静了下来,又低头看着地上的手机碎片,手机卡已经被摔了出来,就在我的脚前,似乎很是委屈地流着泪看着我。

  我突然意识到我刚刚摔碎的这个手机是冼梅给我买的,心中一阵巨大的绞疼,大脑一片模糊,有些站立不住摇摇欲倒了。

  我摔这手机不等于把冼梅的情意给摔了吗?要是让阿梅知道了,她该多么伤心。

  我日,我操,我晕,老子做事向来不后悔。老子虽然是个垃圾,但从来都是唾沫钉钉尿尿砸坑的,说出去的话做出来的事从不后悔,但摔这手机老子却悔的想满地打滚。

  虽然是在无意识中摔的,但也是个不可饶恕不可原谅的过失。

  老子这次吃醋吃大了,醋的伤心酸的欲绝,摔这手机没有错,该摔,就该摔的粉碎。但这手机是阿梅给我买的,就为了阿梅的情意,我也不能摔。即使把自己的手爪子摔裂,把手腕子摔断,也不能摔阿梅给我买的东西。

  越想越是懊悔,越想越是纠结,奶奶的,没想到来开这个破会,竟然起了如此恶劣的连锁反应。

  我长叹一声,开始弯腰低身捡起手机碎片来,没想到刚才摔手机时用力竟然如此之大,好多碎片摔得都像米粒一样。为了将功补过,能使自己的心里好受点,我一丝不苟地在地上搜寻着,将所有的手机碎片都捡拾了起来。

  将流着泪的手机卡轻轻拾起来放进了口袋,手捧着手机碎片来到空地边的草坪上。在草坪边上挖了一个坑,神情肃穆,郑重其事地将手机碎片全部放进坑里,仔仔细细地埋好。

  条件不允许,要是条件允许的话,老子直想在这个小土坑上立块碑,以纪念被我摔碎的阿梅给我买的手机。这不是一个单纯的手机,而是代表着阿梅的一颗心!

  我在这个土坑边又默默地蹲了几分钟,心情更是坏到了极点。最后缓缓地站起身来,失神落魄地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向门厅走去。

  这失神落魄的症状就是整个人几乎都快变成了行尸走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灰暗无比,荡然无存。

  我行尸般进入了电梯,走肉般步入了会场。

  此时,会议已经开始了。

  一进入会场,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小眼微瞥,发现坐在主席台上讲话的竟然是李感性,我顿时惶恐起来,急忙灰溜溜地找了个空位坐下。

  第12卷五九二、臭骂海批

  md,坐在那里听李感性的讲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心乱如麻,直想跳起来大声狂嗥。

  什么叫神不守舍?老子目前的状态就是神不守舍,呆呆地盯着桌面愣神。

  这个会不像老子想象的那么长,十点半就结束了。

  会议室里熙熙攘攘地走出了大半人,我才神不守舍地站了起来,行尸走肉般向外走去。

  快要出会议室大门的时候,身后侧传来一声轻唤:大聪,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我扭头一看,说话的是李感性,她就站在我的身后侧,手里拿着水杯和笔记本。

  我点了点头,幽灵般跟在她的屁股后边向电梯走去。

  电梯门口本来聚集了好多人,看到李感性过来了,大家主动闪身让开了一条道,由此可见李感性的‘官者气场’有多么的浓烈。

  我跟在李感性的翘臀后边,来到了十二楼,进入了她的办公室。

  李感性进屋落座后,示意我坐在她的对面。

  此时,我还是处于失魂落魄神不守舍之中,精神状态颓废到了极点,面部表情也木然了起来。

  大聪,你在家休养了几天?

  一个星期,我今天上班了。

  刚才怎么迟到了?

  啥时候?

  就是开会的时候啊。

  哦,杏姐,我……我以为你没有看到我呢。

  别人我可以看不到,唯独你不行,你稍有风吹草动,我就能立马知道。

  我低头不语,老子现在郁闷到了极致,真的不想多说一句话。

  大聪,怎么了?怎么这么不高兴啊?

  没……没怎么……(老子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没怎么?你看你锒当个脸就像别人欠你八百吊钱似的,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的。

  我……我真的没有什么……

  李感性喝了口水,翻了翻桌上的文件,低头漫不经心地问:是不是还在生气啊?

  没有,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你没有生气干吗和人家盛雪发火?

  啊?杏姐,你怎么知道的?

  李感性突然脸色阴沉了起来,气愤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刚才已经和你说了,你稍有风吹草动,我就能立马知道。就在开会前,盛雪给我打来了电话,把你和她发的那一通火都告诉我了。

  我心中狂急,肚中暗骂不止:妈拉个b的,盛雪这个臭娘们长的比男人还男人,做事竟然如此卑鄙无耻,尽她妈的干些汉奸叛徒之勾当,除了告密还是告密,操……

  怎么了?对人家盛雪有意见?不服从人家的管理?

  杏姐,不是,不是那么回事。

  李感性突然拿起会议记录本重重地摔在了办公桌上,站起身来,用手指着我,大声训斥道:说,你给我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杏姐,没怎么回事,我……我就是……

  你就是什么?快点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打哑语。

  李感性边说边气的胸口剧烈起伏起来,这使我更加惶恐不安,大脑变得更加空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但绝对不能告诉她我对盛雪发无名之火的真正原因,真要那样,不但李感性要扁我,霹雳丫也会扁我,更重要的是满江大哥也会扁我。

  李感性用手指敲着桌子,怒火更炽地问道:说啊,你倒是说啊。

  杏姐,我就觉得盛雪这么安排不合理,会议通知要求是一把手来,我又不是一把手,为何把我派来?(没办法,我只好将错就错下去了。

  要求一把手来开会这不假,但也不是什么硬性规定,主任或者是副主任谁来参加也行。人家盛雪这么安排没有错,你凭什么和人家发这通火?你有什么资格?你还想不想和人家搞好团结了?

  老子做事向来不后悔,现在被李感性这一顿臭骂海批,想想真的不该对人家盛雪发这顿火,老子是把吃醋的无名之火撒到了盛雪身上,真的是太卑鄙无耻了,想到这里,我深深自责后悔起来。

  盛雪当时要不给我打电话,也不会有这么一出,巧就巧在她不该在那个时候来电话。md,什么都赶巧了,操。

  杏姐,你别生气了,我错了,我回头就去向盛主任赔礼道歉。

  吕大聪,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你的脾气怎么突然之间变的这么大了?

  杏姐,我真的错了,以后绝对不再重犯了。

  就因为盛雪这样安排不合理,你就和人家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