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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就是黑车。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小超市前边果真停着一辆比亚迪。md,还是辆黑色的,果然是个名副其实的黑车。

  大妹子,谢谢你了!

  不客气。

  我转身向那辆黑车走去。

  只见一个满脸横肉,面色紫黑的中年人坐在驾驶座上,正在无聊地抽着烟。闻着那烟味,就知道是tm的几块钱的劣质烟,呛的很。

  师傅,到星景服务区去多少钱?

  哦,到那个服务区很远啊,360元吧。

  我靠,我一听有些发懵,这狗日的黑心司机真tm黑。

  师傅,到星景服务区不过百十里地,你要价太高了吧?

  嘿嘿,不高,我们这里都是这么个价的。

  你就按一里地2块钱收费,也不过200元嘛,你这价太高了。

  到星景服务区是120里地,这价不高嘛。

  tmd,这黑车司机摆明了就是漫天要价。

  我刚待和他继续讲价,手机响了。

  喂,吕大聪,你坐上车了吗?你要抓紧啊,全车的人都在等你呢。

  你催什么催?我这不正在找车嘛。

  哎呀,我还没和你急,你倒和我急上了。你抓紧时间,再晚就不等你了,到时候你自己想办法吧。

  吧嗒,这个讨厌的霹雳丫挂断了电话,我操她奶奶的。

  那个黑心司机看我确实着急用车,便死死咬住360元,一分钱也不降,气得我赌起气来。

  你不降价,那我找其它车去。

  好,请便。

  我日他姥姥的,他这是看到这里目前只有他一辆车,才这么有恃无恐起来。

  我急中生智,转身走了两步后,扭头对他说道:算了,我不坐你的车了。我刚才问过小摊点卖东西的妹子了,她说她有个熟人也开黑车,一会儿就过来,我上那边等着去。

  我这是随口扯了个谎话,表面显得若无其事,实在内心很是担忧,怕这狗日的不上当。

  这狗日的真不上当咋办?

  第3卷一二七、星景星庆

  我的话声一落,又往前走了两步,那司机急忙从车上下来。

  小兄弟,等等。

  我心中暗喜,但表面却装作很不耐烦的样子。

  小兄弟,我们再协商协商。

  你那价格要是不降,我们也就不用再协商了。

  嘿嘿,小兄弟,这样吧,我给你降20元,340元成交怎么样?

  我险些将‘去你妈的’骂出口,这满脸横肉的横b拿老子当小孩耍呢。刚才是故意装出不坐他车的样子,现在老子的倔强劲上来了,坚决不坐这狗日的车了。

  我轻蔑地看着这个横b,藐视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没想到他紧跟过来,满脸堆笑讨好地说:小兄弟,要不我们再商量商量。

  不用了,我不坐你的车了,价格太贵了,贵的没谱了。

  老子这次说的可是真心话,真的不打算坐他的车了。

  小兄弟,你说,你说多少钱合适?

  200元,多一分我也不坐。

  啊?太少了,小兄弟,你也太能砍价了。

  你的价格高的离谱,我不使劲砍能行吗?

  小兄弟,你砍的也太低了。

  这时候,从高速路上又来了一辆低档的吉利车,停在了五六米开外的地方,看那样子也是一辆tm的黑车。

  我故意盯着刚来的吉利车看个不停。

  这下子,横b有点扛不住了,他怕到手的生意飞了,但仍不死心地说道:小兄弟,200元太低了,这样吧,260元怎么样?

  什么260元?就是200元。

  别,小兄弟,我再让一步,240元,怎么样?

  哈哈,我内心狂喜,你奶奶的,现在是老子握有主动权了。

  不行,就是200元。

  哎,算了,我认赔了,220元怎么样?再少真的不行了。他说到最后嗓门高了起来,也着急起来。看他的样子,220元应该是最底线了。

  我胜利者般地微微一笑,说道:好吧,220元就220元,马上走。

  上了车之后,我连连督促他快开。

  md,破车就是破车,看着和新车一样,但跑上高速公路以后,车体明显地发飘,还噪音杂音响个不断,师傅,你这车多少钱买的?

  四五万。

  靠,他说四五万,实际也就三四万,多说个一两万是为了面子。md,看你满脸的横肉还不如屁股好看,你tm还要什么面子。我心中边想边偷偷乐了起来。

  师傅,你要快点,我赶时间。

  我明明知道他这车开得不能太快了,但我对他黑心宰客的行为实在是深恶痛绝,故意给他出难题。

  小兄弟,在高速路上最主要的是注意安全,不能太快了。

  好吧,安全第一,速度第二。

  不能再催他了,再催这车非tm跑零散了不可。

  身边的车一辆接一辆地超了过去,很快就将我们甩的远远的。

  nnd,横b这车简直就是tm的一个老爷车。

  急也没办法,只能这样慢慢往前赶了。

  尖声高腔霹雳丫又接连来了几个电话,每次都是大呼大叫,山崩海啸般振的老子耳根子直颤。

  tmd,这个霹雳丫是不是河东狮吼托生的?不然的话,底气怎么这么足?

  跑出去了半个多小时后,这个司机无意中问了句:小兄弟,你确定是到星景服务区吗?

  是啊,这还有错啊?我也无意中问了一句。

  你可弄清楚了,前边有两个服务区名字很像的,容易搞混了,好多人都弄混过,走了冤枉路。

  我一听又紧张了起来,赶忙问道:这怎么回事?

  前边很容易搞混的两个服务区,一个叫星景,一个叫星庆,听不清楚很容易走错地方。

  啊?怎么会这样?这两个服务区紧挨着还是咋地?

  过去星景之后才是星庆,你到底去哪一个?

  等等,我再问问。

  我只好拿出手机,极不情愿地给那个霹雳丫拨了过去。md,老子真的不愿给她打电话,但没有办法,必须再核实一次。

  喂,你好,我是吕大聪,(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霹雳丫的真实姓名,只好自报家门。自报家门之后,立即将手机挪开耳朵一段距离,那丫的声音我真的受不了。

  哦,你现在到了哪里?

  我现在正在高速路上,往那赶呢……

  你抓紧时间,我们都在这等着呢。(我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接上了,真tm是个性急的霹雳丫。

  我问一下,你们到底是在星景服务区还是在星庆服务区?

  什么?

  你们现在到底是在星景服务区还是在星庆服务区?

  我怎么听的你说的是一个地方,你说清楚些。

  我rtnnd,这丫是老子的前世冤孽呢还是今生对头?

  我吞了口唾沫,活动了活动舌头,气恼地一字一顿的大声说:一个是星庆,庆祝的庆;一个是星景,景色的景。你们到底是在星景还是星庆?

  啊?……你稍等,我再问问。

  我日哟,这丫不但是个霹雳丫还tm的是个糊涂丫。

  第3卷一二八、你必须站起来

  焦急地等待之后,那边终于传来了霹雳糊涂丫的声音:我刚问了,是星庆不是星景。

  到底是哪一个?

  星庆,庆祝的庆。

  那你怎么告诉我是星景,景色的景。

  开始我也听错了。

  你把老子给漏下,又告诉老子一个错地方,你她妈到底要干什么?(我真生气了,止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你他奶奶地嘴里别不干不净的,我也不愿意这样,听错了有什么办法。

  你她奶奶的,险些又让老子跑错地方了。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闭上你的臭嘴,快往这赶,你让全车人都等急了。

  说完,她又挂断了电话。我简直无语了。无论怎么着也是她有理我没理。气愤之下,我将她的雅号又加进去了两个字,变成了霹雳泼妇糊涂丫。

  师傅,真差点搞混了,是到星庆不是星景。

  确定没错吧?

  没错,这次不会搞错了。

  星庆比星景还要远,220元的价格太低了,绝对不行。

  我操,你打劫啊?

  怎么能是打劫呢?220元是到星景,到星庆肯定不能是这个价格。

  这个横b占住理之后,不依不饶起来。奶奶的,和他讲了半天价,的确是说的到星景不是星庆,这点老子确实不占理。

  好吧,你说再加多少钱?我气恼地问道。

  加到280元吧,我已经很照顾你了。

  不行,加到260元。

  不行,280元,一分钱也不能少。

  那好,你把我拉到星景吧,我还是给你220元。我真火了,说这话时,火药味十足。

  算了算了,260元就260元,算我帮忙吧。他看我真火了,语气又软了下去。

  我心中那个气呀,奶奶地你这个霹雳泼妇糊涂丫,你tm又让老子搭进去了几十元。

  又紧跑慢跑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那个差点搞混了的星庆服务区。

  老远我就看到三三两两的人在凯斯鲍尔大客车四周闲逛闲聊,抽着烟的在那里吞云吐雾,都是无聊的很。

  我本想下车之后,准备和霹雳泼妇糊涂丫吵上几句。但看这所有人的架势,如果吵,我可能会激起公愤,只能是哑子漫尝黄柏味,难将苦口向人言。老子只能暂时装作哑巴,先避避风头才是上上之选。

  我点给那个横b260元,从老爷车上跳下来,急匆匆往凯斯鲍尔车上走去。

  在四周闲逛闲聊的人看到我来了后,纷纷往车上涌。

  我刚走到车门,只见霹雳丫双手叉腰,文静的脸上有些抽动,眼镜片后边的双眸怒火狂喷。

  md,看这架势,这丫是要和老子来一番爆风骤雨般的激吵。

  我将手一摆,立了一个偃旗息鼓掌,先声夺人地说道:打住,我们不要再吵了,上车,抓紧时间赶路。

  说完之后,不再理她,逃跑般蹦到了车上,迅速来到原先我坐的那个地方,尽量把自己藏起来。

  车上的人有的在偷偷窃笑,有的冷若冰霜,有的怒气满脸。

  md,老子现在成了名人了。

  霹雳丫被我先声夺人唬了一下,真的没有再说什么。但当所有人上了车之后,她点名的时候,点的第一个名竟然是我。

  我喊了声到之后,她让我站起来。我说我喊到了干嘛还要站起来?她说你站起来我再确认一下。

  你要确认什么?

  我确认你到底在不在车上。

  现在和你说话的就是我,干嘛非要再站起来进行确认。

  不行,你必须站起来让我确认一下。……(我一时语塞起来。我操她祖宗的,这丫摆明了是在找茬。

  我们两个本来就都在气头上,这么一来,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我坐在那里不再言语,心中却是越来越气越来越怒。

  你到底站不站起来?你如果不站起来,我们就这么耗下去。谁也走不成。

  她的话声一落,车上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

  客车司机急忙站了起来对我说:小伙子,你就站起来一下嘛,大家早就都等急了,还要赶路呢。

  老子再不站起来,真的要引起公愤了。奶奶的,明明是这丫故意找茬,怎么都怪起我来了?看来男的和女的在一起,吃亏的永远是男的。

  我很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我刚站起来,霹雳丫以更快的语速和更高的嗓门说:大家都好好看看他,一定要记住他,他叫吕大聪。以后我们再有什么活动,只要他不来,我们大家都别走,免得再无休止地等下去。

  我靠,我晕,我狂靠狂晕,这丫让老子站起来的目的原来是这个。好狠心毒辣的霹雳丫,你tm的这么做真的是让老子成为了众矢之的了,你还让老子在这个参加培训的集体中如何立足?如何让老子再混下去?

  直到霹雳丫将全车的人点完名之后,我还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第3卷一二九、谈资笑资

  随着霹雳丫的一声令下,客车终于又踏上了征程。我被客车往前冲的惯性掀翻在皮座上。

  经历了今天下午的这一番波折,这一番跌宕起伏,老子已经是身心疲惫,苦不堪言。没过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正睡得香甜的时候,臭老鼠响了起来。

  喂,谁呀?我连眼皮也没睁开,直接问对方是谁?

  我呀,还能有谁。

  我一听声音是冼梅的,顿时睡意全没,激灵一下子坐了起来。饱受霹雳丫摧残了一下午,这时听到冼梅的声音,感觉格外亲切,心中暖暖的直想掉泪。

  阿梅啊!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你的嗓子怎么沙哑了?她这一句充满柔情的关心询问,险些将我的泪水给催出来。

  我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心里更加委屈起来,一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询问。

  说话呀,你的嗓子怎么沙哑了?中午不是还好好的吗?你现在到了培训基地了吗?

  我脑中电光石火地想道:不能和阿梅说今天下午的悲惨遭遇,更不能和她说我遇到了一个霹雳泼妇丫。如果说了,她会很担心的。我不想让她担心我,更不想让她为我牵肠挂肚。

  阿梅,现在还没到,仍在高速路上。嗓子哑可能是在车上没喝水的缘故。

  笨,了就喝水呀,把嗓子干的这么厉害。

  不敢喝?

  为何不敢喝?

  我怕喝了要上厕所。

  哈哈,那你就着吧。

  嘿嘿。

  路上还顺利吧?

  还行,挺顺利的。我边说边心中暗道:顺利个屁,简直不顺到了极点,都是霹雳丫惹的祸。但嘴上却是说的越轻松越好。

  好,你到了地方后,给我发个短信,报个平安。

  嗯,好的。

  挂断了电话之后,心中对冼梅愈加地思念起来。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凯斯鲍尔行又行,越行越离冼梅远。

  另外还有李感性,想冼想李心越酸。

  外出培训散散心,霹雳泼丫使我寒。

  nnd,老子本就不想出来培训,舍不得冼性感和李感性。但行领导点名非让老子出来参加培训,那老子正好借此机会出来散散心。结果碰上了这么个霹雳泼妇糊涂丫,让老子的心比那晚秋的月光还寒,md。

  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目的地还没有到,车窗外凝黑一片。

  凯斯鲍尔大客车转了一个大弯,弯过一个大转盘,终于驶下了高速公路。

  又颠簸了半个多小时,凯斯鲍尔像个笨笨的大铁牛喘着粗气终于驶进了培训基地的大门。

  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整车的人都饥肠辘辘,饿的前膛贴后背。

  客车没有直奔宾馆,而是直接开到了餐厅门口。

  大家争先恐后地下车往餐厅奔。

  好多人嚷嚷着快饿晕了,快饿死了,餐厅里早就将饭菜备好了,大家迅速找空位坐下,瞬间就将几个大圆桌坐满了。

  我刚落座,急忙给冼梅发了个短信,报个平安,让她放心。

  培训基地的一个负责培训接待的领导和上级行的一个领导,走了过来,示意大家肃静,稍等片刻。

  上级行的那个领导先进行讲话:同志们!大家辛苦了!按照预定时间,你们应该在七点多就能到。由于路上出了个小插曲,因此耽误了两个小时。坐车很辛苦,大家现在又累又饿了,餐厅为你们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和酒水,大家吃完饭后到宾馆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我们就正式开始培训,随后,培训基地负责接待的领导也说了起来:请大家吃好喝好玩好,再请大家玩好喝好吃好。

  这个培训基地的领导讲话言简意赅,幽默风趣,一下子把大家都逗乐了,哄的一声都笑了起来。

  这两位领导很明显已经是酒足饭饱了,酒态浓浓,打着饱嗝离开了。

  每个桌上都有白酒、啤酒,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老子昨晚刚刚喝高了,今天是没有了喝酒的兴致,端起米饭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男子饮白,女子喝啤。我看了看周围,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喝酒,不论男女。

  老子不喝酒似乎不入群,成了个另类。但今早刚刚喝了酸梅汤,实在不想再喝酒了,只想快快把肚子填饱,离桌走人。

  随着推杯换盏,又加上本就是一个系统的,所有的人开始渐渐熟络起来,开始互相海阔天空地侃起来,整个餐厅的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其它几个桌上的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但笑声从开始的窃笑偷笑,到最后止不住大笑狂笑,并且时不时有人向我看来。

  和我同桌的大部分人,都在不时偷偷瞅我,想笑不好意思笑。

  md,老子明白了,这些人都是在笑老子,老子成了他们的谈资笑资。

  md,老子被落了单,的确让你们等的很辛苦,无以为报。你们就谈吧,笑吧,也算老子给你们带去了欢乐,一报还一报,大家扯平了。

  就在我吃到第二碗米饭的时候,我听到身后有人在喊我:吕大聪。

  第3卷一三0、喜酒

  我回头一看,险些将口中的大米给喷出来。

  只见霹雳丫端着一个玻璃酒杯,里面倒满了啤酒,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神依然是那种挑衅型的。

  这丫外表文文静静的,怎么斗争性这么足?我全身戒备,站了起来。

  有事吗?

  当然有事了,没事我到你这里来干吗?

  啥事?快说,我还要吃饭呢。(我有点很不耐烦,语气也不友善。

  呀嗨,我过来找你,是为了你好,你还这么烦?

  你为我好?鬼才相信。

  我没空和你胡扯,抓紧办正事。

  办什么正事?有何正事可办?(我对这个霹雳丫算是烦透了,语气仍是很不友好。

  你中途落下,让全车的人都在等你,你就这么心安理得?

  不心安理得还能怎么办?再说我被落下又不全是我的责任,你也有责任。

  对啊,你有责任我也有责任,所以我才过来找你嘛。

  你找我干什么?

  将你的酒杯倒上酒,跟着我到每个桌上去给同志们敬酒,以弥补我们的过失。

  啊?(这霹雳丫忽地这么说,颇出我的意外,感到非常惊讶。

  你啊什么啊?倒酒走人,……你还傻站着干啥?快点啊!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了这个霹雳丫过来找我的真实意图。

  也别说,她这么做虽是很出我的意料,但却很对我的胃口。没想到这个霹雳泼妇糊涂丫做事还是很周到的,不算是很糊涂的。

  昨晚喝杏花村喝了不少,今天是不能再喝白酒了,我将酒杯倒满啤酒,右手端着,刚待跟她走,她又说:你的左手别闲着,提上一瓶啤酒。

  md,语气纯粹是命令式的,没有一点一滴的商量。老子警卫员般很听话地顺势提了一瓶啤酒跟在她屁股后边,屁颠屁颠地到每个桌去敬酒。

  这霹雳丫先站在所有桌子中间的空地上,轻启红唇,没费啥劲声音就力透餐厅之屋顶,尖细高亢的嗓音把所有人的声音都盖了下去,瞬间整个餐厅变得静悄悄的,只有霹雳丫的声音在回荡。

  同志们,今天在路上,由于吕大聪拖拖拉拉和我点名的疏忽,耽误了大家宝贵的时间,让大家苦等了好长时间。为了表示歉意,我和吕大聪来给各位敬个酒,请大家多多谅解!好不好啊?

  霹雳丫的话声一落,几乎所有的人都大声叫好,整个餐厅彩声雷动。

  我站在她身后,心中不由得嘟囔道:奶奶的,承认错误时,将老子排在前面你在后,说到敬酒时,你倒在前老子在后了,哼。

  霹雳丫说完之后,从最东边的桌子开始敬酒,她先和这个桌上的每个人碰了碰杯,又示意我再和这些人碰杯,最后大家一饮而尽。

  喝完这杯酒后,她嚷嚷着让在座的人都将杯子再满上。边说边将她手中的空酒杯举到了我面前。这是让老子给她倒酒。

  md,老子不但是她的跟班的,也是她的勤务员,更像她的男小蜜。

  倒满酒之后,我本想她会转到下一桌,没想到这丫却说:为了表示我和吕大聪的敬意,敬双不敬单,敬你们两杯酒。

  接着又去挨个碰杯。

  我日哟,这丫也太独断专行了,也不征求征求老子的意见,把老子当成个摆设的了。

  md,小爷昨晚刚喝多了,你这般敬法,这几桌下来,老子如何承受得了?

  心中不满归不满,现在也只能是赶鸭子上架了,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场面给应付下来。

  当霹雳丫转身往下一桌走时,这个桌上不知是谁悄声说了一句:哈哈,她和他两个人来敬酒,我怎么感觉喝的这酒像是这两个人的喜酒。

  此话一落地,全桌的人哄堂大笑。霹雳丫回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很明显她没有听到刚才那个人说的那番话,老子可是一个字也没落下。

  突然之间,恶作剧的念头悄然而至,我决定趁机揩一揩这霹雳丫的油,悄声推波助澜了一下:谢谢你们喝我们的喜酒!别忘了等会去闹洞房。

  说完之后,扭头就走,身后的哄笑声更大了。

  霹雳丫悄悄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他们看我们去敬酒高兴的呗。

  她听我这么说,也就没有在意,继续去敬酒。老子只好继续跟着喝,继续当她的男蜜。

  由于昨晚我刚刚喝的吐酒了,现在更加不胜酒力。每桌两杯酒,几桌酒敬下来,肚子已经是翻江倒海起来。当最后一杯酒喝完,灌下去的啤酒已经上涌到了嗓子眼了。

  我深吸了几口气,仍是压不住上涌的酒力,急忙拔腿向餐厅外边快步走去。

  第3卷一三一、备受蹂躏

  霹雳丫在后边呼我:你干什么去?

  老子现在连回头的空也没有,那顾得上理会这丫。

  跑到餐厅外边的一片竹林边,立即犹如火山爆发般狂吐起来,将刚刚灌进去的啤酒全部吐了出来。

  nnd,啤酒花在地下四溅,将笔挺的裤腿上溅的斑斑点点。

  老子虽然昨晚也吐酒了,但却吐的痛快,心情舒畅。而现在吐酒,却是极其难受,心情憋闷,这都是霹雳丫造成的。md,这丫实在可恶。想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骂了出来:狗日的霹雳丫。

  哎呀,怎么这个样了还骂人?你这是骂谁呢?

  我扭头一看,原来霹雳丫正好站在我身后四五米的地方,刚才的问话就是她问的。

  我一时有些尴尬,只好含糊其辞地道:没骂谁,只是吐酒吐的难受。

  你说你上个厕所拖拖拉拉被车落下,喝的啤酒还不如我多,竟然跑出来这般吐法,真不像个爷们。

  操她奶奶的,老子都这样了,这丫竟然还在这说风凉话,我一时又气急起来。

  你来干什么?你到这里来就为了说这些?

  敬酒还没有敬完,你就往外跑,我怕你又再找不到了,所以就跟了出来。

  怎么没有敬完?我可记得都敬完了。

  什么敬完了?你还没有敬我酒呢。

  啥?我还要敬你酒?

  要不是我,一车人能这么耐心好脾气地等你那么长时间?

  要不是你,我也落不下。你点名把我给漏了,你要负主要责任。

  好,我负主要责任,那我给你敬酒。走,回去,我敬你两杯酒,不,我要敬你四杯酒。

  md,这丫说这番话,火药味十足,摆着吵不彻底誓不罢休的架势。

  我不回去了,我不能再喝了,我也不敬你酒了,你也别敬我了。

  那不行,你说的是我负主要责任,我必须向你敬酒,走,回去。

  我就不回去,打死也不回去。

  你不回去可以,但你必须承认是你的主要责任。

  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好,你不回去是不?你不承认是不?那好,我还有权力不给你安排房间,让你在外边呆一宿。

  你凭什么让我在外边呆一宿?把我惹急了,我就到上级行去告你。

  好啊,你去告吧。这几天基地宾馆的房间很紧张,住到外边去的人也很多,不给你安排房间理由多多。即使给你安排了,把你安排到临时房间也是理由十分充分。

  那好,我不和你争执了,你就把我安排到临时房间吧。

  嗨嗨,临时房间里没有空调,没有电视,没有电脑,你可想明白了。

  说完,她扭头转身就往回走。

  我日哟,把老子安排到那样的房间里,空调、电视、电脑全无,岂不是让老子在那里边活受罪。这个霹雳丫雷霆万分,看这样子,她真的要这么办,那老子可就倒大霉了。

  喂,你等等,等等。

  我边喊她边追了上去。这丫却走的愈发快了。

  我不得不紧跑几步,上前拽住了她。

  干嘛?干嘛?拉拉扯扯的干嘛?(操她奶奶的,这丫是得理不饶人,此时说话嗓门又尖又高起来。

  我急忙将拽着她手臂的爪子拿开,别tm让这个霹雳丫说老子非礼她。

  好,今天下午的事,全怪我,都是我的责任,你没有一点责任,这样好不好?

  什么好不好的?听你说话的语气,是口服心不服呀?

  好,我现在是口服心也服,我上厕所拉粑粑拖拖拉拉,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也给同志们添了不少麻烦。刚才给同志们敬酒算是道歉了,那我现在向你个人再郑重道歉!

  我说完给她鞠了一躬。

  呵呵,这还差不多,这才像个男子汉。好了,不难为你了,你回餐厅吃点饭吧,不让你喝酒了。

  说完,她志得意满,神采奕奕地向餐厅走去。

  我被她整治的体无完肤,身心疲惫,伤痕累累。又当了把跟屁虫,垂头丧气地跟在她身后折回了餐厅。

  看来和这个霹雳丫斗智斗勇我都不是她对手,唯一的选择就是老老实实地听话,服从指挥。

  哎,既生吕大聪,何生霹雳丫?

  这个天杀的霹雳丫,老子现在是欲哭无泪!

  霹雳丫回到餐厅,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和身边的人打了个招呼,独自走了。

  她向外走时,从我身边擦过,连正眼也没看老子一眼,对老子视若无睹起来。

  md,太伤自尊了。老子在她面前狗屁不是,想伸直身子是不可能的了。

  我悄悄问了身边几个人,想打听一下霹雳丫叫什么名字,但都不知道。其中一个人告诉我,和她同桌的人兴许知道。另一个人却告诉我,不用打听,等会住宿时,会发花名册的,所有人的名字都在上边。

  这个霹雳丫还挺神秘的,喜欢tm的玩潜水,臭名烂名竟不直接公布一下,nnd。

  第3卷一三二、温萍狼萍

  过了半个多小时,霹雳丫回来了。

  人未至声先到。这丫高亢的尖细腔调传来,将整个餐厅噪杂的声音给镇住了:大家吃完饭后,直接到宾馆吧台取房间钥匙和花名册以及培训教材。我刚才把住宿的人员给调整了一下,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