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了阿梅嘴唇上的鲜血,急忙把她扶离我怀,去查看她嘴唇上的鲜血。
阿梅脸上泪痕斑斑,被泪水打湿的头发更加散乱,几乎把整个面部都遮住了。
我急忙把她扶到沙发上,快步来到洗手间,用温水将一次性的毛巾浸湿,快速回到阿梅身边。
我轻声说着:阿梅,你不要动。
举起湿毛巾来擦拭阿梅的樱唇,一擦之下,阿梅立即蹙眉嘤了一声,显然很是疼痛。
阿梅低头一看毛巾,见毛巾上血迹斑斑,吃了一惊,忙问:哪里来的血迹?
阿梅,你嘴唇破了,流了很多血。
阿梅一愣,从我手中接过湿毛巾,向洗手间走去,我也紧跟着她又走进了洗手间。
阿梅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嘴唇,片刻之后,微微一笑,说道:没事。边说边用湿毛巾擦拭起脸来。
我可是放心不下,急忙走上前去问道:阿梅,你的嘴唇到底是怎么了?
阿梅擦完脸之后,低头又说了一句没事,便向外走去。
我紧跟着她来到外间,紧挨着她坐在沙发上,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急切地说:阿梅,你光说没事,都流血了。
将阿梅的脸捧起,我这才看清楚了阿梅的嘴唇,只见她的上下嘴唇上各有一排牙印,血就是从这些牙印中流出来的。
第14卷690、最后的分手时刻
我一看阿梅嘴唇上的牙印,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刚才我大哭的时候,她一直是强忍着没有使自己哭出声来。阿梅身上最大的特点就是爱哭,她看我大哭,本就爱哭的她应该也是哭出声来,但她担心自己哭出声来会使我哭的更加厉害,因此,就尽最大努力来控制自己,强忍之下,竟然用自己的上下牙齿把自己的上下嘴唇分别给咬破了。
阿梅看我愧疚的样子,甜甜微笑着,柔柔地安慰着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你不要担心。
阿梅,我不该那样哭,惹得你把嘴唇都咬破了。
你要不那样哭,我会恨你的。你那样哭了,我会永远都想着你的。
说完,她又趴进了我的怀中。
阿梅,我看看还往外渗血不?
没事,不要紧的,我擦过了,不会再往外渗血了。
临近天明的时候,不知不觉中,阿梅趴在我的怀里睡着了,过不多时,我搂着阿梅靠在沙发上也睡着了。
要不是那个女服务员来敲门,我和阿梅可能还会相拥着在沙发上睡下去。
天明之后,不夜城就开始清场了,也到了我和阿梅离开的时候了。
从不夜城里出来,陈陈晨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气,竟使我和阿梅不由得打了几个寒颤。
我刚想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阿梅阻止了我,柔柔地对我说:大聪,我们就从这里分开吧!
啊?
我心中忽地一沉,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听阿梅说出来,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酸到了极点,难受到了极点,悲伤到了极点,眼圈又酸又涩的直想掉泪。
阿梅经过一夜的哭哭啼啼,她的眼皮都已经哭肿了,为了不再让她哭,我极力控制着自己。
阿梅靠在我身上,嘴巴贴住我的耳际,柔声说道:分手的这一刻,我们都不要再哭了。
我冲她点了点头,问道:阿梅,我们什么时候还能见面?
阿梅刚刚说我们都不要再哭了,但我明显地感觉到她也是在极力控制自己,不停地眨巴着眼皮,听我问她何时再见面,她沉思了几秒钟之后,缓缓地说:从今天分手之后,我们谁也不要再联系谁了,更不要再见面了。
什么?阿梅你说什么?
我着急之下,伸出双手使劲抓住了她的双肩。
大聪,你不要着急,我本想在房间里和你说这些,但我总是狠不下心来。我都考虑好了,为了今后我们各自的家庭,更为了康霄茗,我们今后只能是形同陌路了,今后互不联系,再不见面,是我们最好的选择,除了这个,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嘴唇哆嗦着喃喃地说:阿梅,我们连一般朋友也做不成吗?
不能,对于别人可以,但你不行,你要么是我的恋人,是我的终生伴侣,要么就是我的陌路人。
阿梅说到这里,突然之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蹙眉耸鼻,红肿的眼睛中又流出了泪花。
我将她揽进怀里,心中绝望地想:这是我最后一次搂抱她了。
不由得又是悲从心中来,泪从眼中下。
阿梅举起双臂,环抱住我的脖颈,我们两个瞬间紧紧地拥吻在了一起。
也不知吻了多长时间,当松开的时候,我和阿梅的脸上都布满了泪水。
阿梅,你什么时候去香港?
你不要管。
不,我一定要去送你。
我不告诉你什么时候走,就是不想让你去送我。
阿梅,我必须去送你。
不了,你要是想让我心里好受些,你就不要去送我。
阿梅……
记住我说的话,你自己好好保重自己!遇到困难,你就去找我爸爸,我爸爸会帮你的。
阿梅……
好好珍惜康霄茗,她是个好女孩,祝你们幸福!
阿梅缓缓往后退了几步,眼噙泪水,樱唇含笑,面布悲云,举手冲我摆了摆,轻声说道:大聪,再见!
我这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想最后再好好看阿梅一眼,但泪水挡住了我的视线。
当我将眼中的泪水擦去后,阿梅已经背转身子,快步走出去了十多米。
我大声对阿梅说道:阿梅,再见!
阿梅听到后,忽地一下站住了,整个人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没有回头,更没有说话,过了几秒钟之后,她又快步向前走去,步子越来越快,最后是小跑着到了公路旁,伸手截了一辆出租,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我不停地向她挥动着手,希望阿梅回头再看我一眼,但阿梅坐进出租车后,立刻就用双手捂住了脸,瞬息之间,出租车开走了。
直到出租车没了踪影,我还是如木橛子一般站在当地,整个人似乎都失去了知觉。
第14卷691、失魂落魄
阿梅走了,阿梅走了,……
我心中不停地念叨着这句话,仍是不愿接受阿梅走了的这个现实,整个人仿佛做梦一样,大脑一片空白,空气仿佛也凝固住了。
直到身后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在原地站了很久了,双腿都站麻了。
在汽车喇叭的不断催促下,我才迈动步子向旁边闪开。
阿梅走了,把我的心也掏空了,我脚步踉跄地向前缓缓走着,整个人除了发呆就是出神。
懵懵懂懂之中,我在街上不停地走着,连伸手打的都给忘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我蓦然发现,我已经来到了省公安厅公寓楼大院的门口。
当我进入公寓楼大厅门口时,门卫警察老陈看到我后,微微一愣,急忙热情地和我打着招呼:小吕,没有去上班吗?
啊?……今天是星期一啊,你没去上班?
哦,现在几点了?
九点多了。
我心中暗道:晕,真晕,我怎么把今天是星期一都给忘了?阿梅这一走,把我整个人都快击垮了,日期不知道,时间不知道,甚至连自己都快不知道了。
我无精打采地扭头转身向电梯走去。
小吕,你上楼啊?
我这才想起身边还站着个老陈,急忙回头招呼了声:嗯,我上楼去。
老陈的眼神中露出极大的疑问,不解地看着我,想要再问我什么,我已经钻进了电梯,迅速按下了电梯门。
我现在是欲哭无泪,失魂落魄,到了十八层,进入屋后,咣当一声关上房门,颓废地坐在了沙发上。
过了良久,我才略微有了些思维意识,这才想起手机昨晚关机了,急忙掏了出来,开机。
不一会儿,手机有了提示音,打开一看,显示盛雪曾经给我来过电话,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在大街上深一脚浅一脚地步行了两个多小时。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干,懒懒地给盛雪回了个短信:我今天不舒服,向你请个假。
发完短信,将手机扔到一边,就躺到了沙发上。
没过几秒钟,手机有了短信来音,肯定是盛雪回复的短信,我也懒得看,不管你丫同意不同意,反正老子是不去上班了,我现在连自己姓谁名谁都快忘记了,还顾得上去上班?
躺在沙发上心情烦闷,坐起来心情更糟,这时,手机又响起了短信提示音,我气恼地抓起手机来,直接又关机了。
举起双手,使劲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想让自己静下来,但越是这样越是烦乱。
我起身找出了康警花放在橱子里的中华香烟,打开拼命抽了起来,把自己抽的咳嗽不断,心情反而更加乱了。
我将香烟掐灭,来到橱子旁,从里边拿出那天喝剩下的那半瓶衡水老白干,咕咚咕咚到了满满一大杯,举起来一口气喝了下去,连辣带呛的剧烈咳嗽起来,咳了一会儿,酒劲上涌,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得精光,扑通一声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借着酒劲呼呼大睡了过去。
我和阿梅彻底分手了,阿梅走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这种滋味比失恋还要痛苦万倍,我实在找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排解这种痛苦,只好靠酒精来麻醉自己。
用酒精把自己麻醉了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这敲门声很响,还不知道敲了多长时间了,我打了一个激灵,忽地爬了起来,难道是康警花从北京回来了?
我急忙想下床去开门,但屋里漆黑一片,我心中一惊,我竟然睡了一个大白天,现在都已经黑天了,也不知道是晚上几点了。
我打开屋内的电灯,匆忙去开门。
房门打开,仔细一看,原来敲门的竟然是花小芬。
她看到我后,‘啊’的一声尖叫,急忙将头扭向一边,随后大声说:你这是什么形象啊?快点去穿上衣服。
我低头一看自己,原来我身上只穿着一条小小的三角裤头,我急忙狼狈地向床上蹿去。
花小芬看我到了床上,这才走进屋来。
刚一进屋,立即呛的耸鼻扭脸,用手连连呼扇着,说道:哎呀,你这屋里怎么满是烟味和酒味啊?都快把人给熏死了。
她边说边快步来到床边,伸手将窗户打开,使空气形成对流。
大聪,你今天怎么了?手机关机,盛主任说你身体不舒服,专门叮嘱我下班后过来看看你。
我看了看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仍旧没有说话。
第14卷692、被她戏谑
花小芬一看我这样,又大声说道:你到底怎么了?人家大老远地来看你,你竟然连句话也不说?
我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这才懒洋洋地说:谢谢你来看我!
呵呵,这样才像话嘛。
花小芬看看屋里的烟味和酒味都跑没了,这才将窗户和房门都关上,来到床边,问道:你又生病了?
没有。
没有生病,怎么不舒服了?
很不舒服,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就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
你到底怎么了?
阿芬,你把茶几上的烟递给我,我想抽烟。
哎呀,刚刚把屋里的空气净化好了,你又抽烟?再说你躺在床上抽烟也不安全,要是不小心失火了怎么办?
我不耐烦地说:没事,你递给我一支。
不行,要抽你起来抽。
看花小芬执意不给我拿,我又不能守着她穿着这条小*裤自个儿去拿,只好无奈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了衣服。
花小芬站在旁边注视着我说:我看你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啊,怎么精神状态这么差啊?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向洗手间走去。
当我小便出来后,花小芬又道:你怎么也不洗洗脸?头发乱糟糟的,把自己梳理的精神些嘛。
我心中暗骂:就你丫她奶奶的事多。
心中边骂边又返回洗手间,刷牙洗脸梳头,一番收拾下来,感觉自己真的精神了很多。
北京衡水老白干的度数实在是太高了,烧的我心如火燎,来到厨房,拧开自来水,低头狂喝。
花小芬快步跑了过来,从后边一把抱住我,将我拽离了水龙头。
我有些恼怒地喝斥她:你干嘛?
你干嘛?
我口渴,喝点水也不行啊?
喝了自来水会闹肚子的。
不用你管。
哎呀,吕大聪,你别不识好人心?
我只好不再说话,低头来到沙发上坐下,花小芬在后边嘟囔了一句:好心当成了驴肝肺。随即她动手烧起了水。
nnd,我到现在还是有些神不守舍的,老是想发无名之火。
大聪,你的茶叶在什么地方?
哦,我来。
我站起身找出两个大玻璃杯,从壁橱里拿出铁观音来,花小芬提着烧开的水过来开始沏茶,不多时,屋里飘起了铁观音所特有的那种清香。
这热茶喝进肚去就是舒服,我点上了一支中华烟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
大聪,你吃晚饭了吗?
哦?没有。
没有你从哪里喝的酒?
在家里啊,就在这里。
喝酒了还没吃饭?
喝了酒并不代表就吃饭了,我可是一天没有进食了。
你什么时候喝的酒?
早上,早上九点多钟,喝了一杯衡水老白干,我就睡觉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大早上的喝什么酒?
别问了,心里苦闷。
遇到什么事了?
我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了。
我大老远地跑过来看你,关心你吃过饭没有,你怎么就不问我吃过饭了吗。
哦,你吃过饭了吗?
花小芬白了我一眼,说道:我上哪里吃去?我下了班就直奔你这里来了。
正好,我们两个一块吃,你陪我再喝点酒。
你还想喝?
当然了,我不但要喝,你还要陪我喝。
老子现在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唯独对酒却是情有独钟,感觉只有酒能帮助我减少痛苦。
想到了酒,我的兴致也高了起来,掐灭烟急忙来到厨房,我准备快速麻利地整几个菜,但找来找去,只找到了几根枯萎的葱。
花小芬就跟在我身边,她也看到了我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菜,只有这几根焉又耷拉的葱头子了,禁不住嘿嘿地说:吕大聪同志,这么凑巧啊?整个厨房里只剩下了你当家子。
什么我当家子?
花小芬狡黠地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那几根葱。
我日,这丫竟然开始戏谑起老子来了。
我是聪明的聪,这是大葱的葱,不一个字吗?
怎么不一个字了?你叫大聪,这也是大葱,不是你当家子是什么?你看它枯萎的都焉又耷拉了,特别像你现在的状态。
花小芬同志,你敢目无领导,竟然戏弄顶头上司?
哎哟,吕副主任,你可真是我的顶头上司,你不但是我的顶头上司,你还是顶头上的那根葱。
我顿时无语起来,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和她调侃,只好扭头走开,花小芬哈哈大笑了起来。
花小芬又道:吕大主任,要不你请我去下馆子吧?
不去,没有那份心情去馆子里吃。
不去馆子,你这里也没有菜啊,我想陪你喝酒也没法陪了。
我也很是无奈地又坐回到沙发上去抽闷烟。
第14卷693、风流茶合酒为色媒
花小芬走到我身边,倒背着双手对我说:要不,你到我家去吃吧?
不去了,你等会儿自己回去吧。
你不是一天没有吃饭了吗?
是啊。
你家里什么也没有,你难道不吃饭了?
感觉不到饿。
感觉不到饿也不行,走,到我家去吃吧。我昨天还买了几条大鲤鱼,我给你做糖醋鲤鱼吃。
我心中暗道:我真的没有什么食欲,别说糖醋鲤鱼,就是糖醋鲍鱼我也没有兴趣。
花小芬看我没有什么反应,立即又道:我那里还有一瓶上好的茅台酒,那可是我珍藏了好几年的,现在茅台酒涨价这么厉害,想喝茅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听有茅台酒,我顿时眼放光彩,浑身似乎也有了些力气,立即跟道:我去,走,到你那里去,现在就走。
吕大聪,我看你现在怎么都快成酒鬼了?
嗯,我就是酒鬼了,酒鬼不要紧,只要成不了色鬼就行,走吧。
哼,你要是个色鬼的话,我连门也不让你进。
我站起身来去穿外套,恨不得一步蹿到花小芬家去。
我穿戴整齐,刚要迈步向外走去,只见花小芬还端着那一玻璃杯铁观音茶优哉地慢慢品着。
走啊。
催什么催?我大老远跑到你家里来,连口水也不让我喝啊。
喝什么喝?到你那里去喝。
吕大聪,我这下可赔大发了,专程来看你,不但没有白吃白喝,我还得搭上酒菜茶。
只要不把你人搭上就行了。
你想的倒是挺美。
你哪那么多废话,快走吧。
我拽着花小芬就出了门。
到了楼下,花小芬开着她的大姨妈载着我来到了她的别墅之中。
现在到了花小芬家里,我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花小芬现在和我熟的不得了,也根本就没有客气的俗套了,她不戏谑我,那就已经是万幸了。
进门后,她放下包就去厨房里忙活开了,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烦意乱地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节目,看了好长一段时间,竟然不知道电视上都是播放的什么节目。
一阵叮叮当当的忙活,花小芬做成了四个菜,其中真的就有糖醋鲤鱼。
我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这糖醋鲤鱼做的能把鱼给卷起来那才算正宗。以前下馆子的时候,也多次吃过糖醋鲤鱼,但那些糖醋鲤鱼都是平放在盘子里的,绝对是次品和假冒伪劣。现在看花小芬做的糖醋鲤鱼,果然是卷着的,金黄色的外表冒着热气,热气中泛着浓浓的香味。
阿芬,你可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型的好女人。
先别夸我,你一天没有吃饭了,我这可是手忙脚乱做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呢。
听着花小芬关心的话语,我冰凉的心为之一暖,急忙坐下,伸手拿起筷子,先品尝了一口糖醋鲤鱼,入口香脆柔滑,回味无穷,干瘪的肚子立即有了食欲。
花小芬摘下围裙,从餐桌旁边的酒柜里拿出来了一瓶酒,我一看果真是正宗的茅台。
看到酒后,我有一种特别亲的感觉,想起了华仔的那句歌词:情浓完全明白了,才甘心披上孤独衣。nnd,披上孤独衣后,那就以酒为伴吧,总不能干靠自个儿孤独吧!
这酒真tm的是个好东东,那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气节骇人,震鬼摄神,堪称文人之楷模。但他能不为五斗米折腰,却能为了喝上一小口酒,把腰折弯,而且是弯的不能再弯了,嘴头子都几乎贴住了大拇脚趾头。他当县令的时候,办过一件震古烁今的伟大事业,那就是让全县的老百姓都种秫谷,秫谷是酿酒的主要原料。老百姓都快吃不上饭了,他却让全县的老百姓都种秫谷,对此,他的解释是‘令吾长醉于酒足矣’。你说他不是好人吧,但他却很有气节,饿死也不为五斗米折腰,而且还是文坛泰斗。你说他是好人吧,他还不管老百姓的死活,只要有酒喝就行。
从这个典故中也充分说明了酒的重要性,老子现在如此爱酒,虽然是为了排解心中的烦闷和痛苦,但也是体现了一个小文人的无奈和嗜好。
nnd,从不爱酒的我,现在特喜杯中物,都是拜那个‘令吾长醉于酒足矣’的陶渊明所赐。
陶渊明者,乃《桃花源记》之作者也!萋萋芳草桃花源这些暧昧之语也是拜他所点化。
孟子曰:食、色、性也。
古代某个大流氓曰: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估计此语是兰陵笑笑生那个文坛大流氓说的,但无从考据,只能说是古代某个大流氓了。
自古以来,酒和色就紧紧地拴在了一起,似乎成了对孪生兄弟。
但偶曰:酒为愁多不顾身。
偶喝酒不是为了色,而是因为愁太多。和古人比起来,偶还算是高雅的。
第14卷694、发*
前番所述,有陶渊明做榜样,我再喝也不为过。
喝酒要有酒兴,我的酒兴虽然不是发自内心的,只不过是把喝酒做为一种方式来来进行发泄罢了,但陶渊明的例子却是真真切切给了我无尽的酒兴。
酒兴一起,顿感酒香,喝的是玉液佳酿,而不是单纯的传统意义上的酒了,这也许就是文人*客所说的酒文化吧。
花小芬将茅台酒递给我,示意让我打开。在我开茅台酒的时候,花小芬从酒柜里拿出了两个酒杯。
当她将酒杯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看清楚,原来这酒杯是明清风格的青花瓷酒杯,还是小高脚的那种。
nnd,刚才想到了陶渊明,现在又用这种小高脚的青花瓷酒杯来饮酒,真的有了一种古风,使本就很念旧怀古的我感觉很合自己的味口。
我斟上酒之后,问道:阿芬,你酒橱里还有多少瓶这样的茅台酒?
问这个干吗?
不会是就只有这一瓶吧?
切,你也太小看我花小芬了,今天晚上你尽管放开喝,我管你个够。
口气不小啊。
嘿嘿,你能喝多少,我就能拿出多少,还保证和这瓶一模一样的。
好,有你这句话,我可就彻底放开喝了,别喝到了兴头上,却没了酒,岂不大煞风景?
哼,就你那点小酒量,还不如我一个小小女子呢,也敢放这种大话。
我不再说话,而是端起酒杯来,吱的一声就喝了个底朝天。
哎呀,你这是干嘛呢?白酒要品,慢慢品才有滋味,哪有你这个喝法?你以为这是啤酒啊。
我刚将一大口糖醋鲤鱼塞进口中,听到花小芬的话后,一下子呆在了那里,瞬间变成了个木偶。
花小芬的话让我一下子想起了昨晚阿梅对我说的话:白酒要品啤酒要灌。想起了阿梅说的话,阿梅的音容笑貌和婀娜身姿便开始不停地在我脑海里闪现。
起先花小芬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过了几秒钟后,他才发现我忽地一下变成了个木偶了,很是诧异,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轻唤了我几声,我竟然没有听到,她将手放在了我的明前晃了几晃,我才从极度恍惚中清醒了过来。
眼皮一动,感觉脸颊湿湿的,花小芬更加惊讶地问:大聪,你怎么掉泪了?
我暗骂自己太没有定性了,酒才刚开喝,就这么失态,急忙抬起衣袖来将泪痕摸干,掩饰地说:掉泪不假,是你炒菜的呛味熏的我。
胡扯,我又没有吵辛辣的菜。
我边使劲咀嚼着口里的大块糖醋鲤鱼边说:糖醋鲤鱼里的醋味熏的我。
你这更是胡扯,我怎么没有被熏到?
我顿时理屈词穷起来。
花小芬白了我一眼,举起酒杯品呷了一小口,又道:我是女的,细皮嫩肉的都没有被熏到,何况你这粗糙老脸呢,摆明了是胡扯。
我没有再接合她的话语,而是举起酒瓶来给自己斟满。
花小芬又道:大老爷们说谎也不脸红,有心事就有心事呗,还说什么被菜味给熏着了。
我举起酒杯刚想一口灌下,花小芬立即阻止我:慢点,慢点品,喝上一会儿后,再一气一个。
我长叹一声,只好学着她的样子,呷了一小口。
花小芬本就是个性情中丫,如此这般慢慢品呷了十多杯后,她先自失去了耐心,开始一气一个地大口喝了起来,这正中我下怀,老子早就到了忍无可忍地地步了,这又品又呷的,实在是太不尽兴,还是酒到杯干来的痛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先自有了酒态,干下一杯后,禁不住吟道:茅台美酒蕴醇香,瓷杯斟来青花光。满酌含香愁肚肠,欲说不说各尽觞。
花小芬一愣,说道:你怎么喝着喝着发起*来了?
我怎么发*了?
吟诗诵词的不是发*是什么?
这也算发*?
俗话说文人*客文人*客嘛,吟诗诵词的不是发*又是什么?……嗯,你说得很对,我还真的是在发*。
哈哈,什么欲说不说各尽觞啊,想说就说,有心事说出来就痛快了,别光顾着尽觞,小心喝醉了。
千金难买一醉,有佳人陪伴,不喝个酩酊大醉岂不可惜?我今天来就是买醉的。(说到有佳人陪伴,我又思念起阿梅来,心中更加愁苦。
买什么醉?你喝醉了我可拾掇不了你。再者说了……
再者说什么啊?说话痛快点,别露着一半含着一半的。
说就说,男人醉了容易犯色,到时候你沾我便宜怎么办?
这还不容易吗?到时候你再沾回来就是了,我先沾你,你再沾我,我们互不相欠。
花小芬把眼一瞪,端起茶碗来,作势欲泼,训道:你再乱说,小心我泼你。
第14卷695、侠男惜侠女
推杯把盏,飞觥献斝之间,我和花小芬就把一瓶茅台酒给喝光了。
花小芬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酒兴更比我大,她半斤茅台酒下肚,除了脸红之外,竟然没有其它什么别的变化。
但我就不行了,本来酒量就不大,又加上心情不好,虽然以陶渊明这个气节高人为榜样,激起了一些酒兴,但这酒兴起的作用却是微乎其微,我已经开始有了很浓的酒态,眼神迷离,晕晕乎乎。
花小芬问:还喝不喝?
喝,怎么不喝?当然要喝了。
性情中丫的花小芬,行事做事比男人还大气,听我如此说,抿嘴甜甜地一笑,二话不说,返身又从酒柜中拿出了一瓶同样的茅台酒。
我一看便乐了起来:嘿嘿,果然还有啊,哈哈。
我说了管你个够嘛。
我伸手要去拿酒瓶,花小芬阻止了我,道:这第二瓶酒由我来斟,你看你那样,半斤白酒下去,就喝的有些坐立不住了,你可别把酒瓶子给扔到地上去了。
扔到地上不就是一瓶酒嘛。
操,你以为你扔的是酒啊?这瓶茅台再珍藏它个几年,说不定就能换辆宝马开开了。
不准说操,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么粗俗呢。
她一愣,反问:我说了吗?
你刚刚就说操了,第一个字就是操。
嘿嘿。
你嘿嘿什么?女孩子要文雅。
看我老是揭她的短,她假装生气地说:吕大聪,我让你嘴硬,咱们酒上见。
她边说边将我和她的空酒杯斟满。
我问道:你刚才说,一瓶茅台酒能换辆宝马,这是真的吗?
是啊,你不信啊?
还真有点不信。
操,这可是1986年出的茅台,是我从别人手里高价买过来的。
我操,你这么说,过上几年,还真的能换辆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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