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发现谁有暴力倾向,她最担心的,是刘小芹昨晚凑巧和曹恒在起,两口子打了起来,那样可就有点麻烦了。
当蒲姐第二次摇晃刘小芹肩膀的时候,刘小芹才转过脸来,勉强笑了下,“我没什么事,昨晚痛哭了场,算是告别昨天吧,有些东西,当要失去的时候,是需要用种方式来纪念下的,对女人来说,可能哭是最好的纪念吧,女人的哭,能代表太多的内容了,你说是吧?”
蒲姐看了看刘小芹,虽然气色不太好,但精神面貌还不错,她能理解刘小芹此刻的心情,因此也没想再说些空洞的话来安慰她,只是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不太舒服,就让刘小芹在车里等自己下。
蒲姐跳下车,朝老彭的院子走去,会返了回来,上了车展开湿漉漉的左手,里面攥了几片隔夜的茶叶,她让刘小芹仰起了头,把茶叶片展开,贴在刘小芹的眼睛周围,又把刘小芹的坐位调整了下,让她能很舒服的躺着,告诉刘小芹十分钟就会消肿。
看着闭目养神的刘小芹,蒲姐开玩笑的说了句。
“会你赶紧去洗把脸,好好化化妆,不然等会人齐了,看到你这么憔悴的样子,定会有人心疼的。”
刘小芹用鼻子很轻的哼了下,过了会才叹息着说了句。“心疼?真要心疼就不会来这里了。”蒲姐没看刘小芹,眼睛注视着前方,那里老彭的老婆正在院子里忙碌着,蒲姐有点调侃的说了句。
“也许心疼你的不止是你家曹恒呢?”
蒲姐好象无意的句调侃,却让敏感的刘小芹心里惊,勐的睁开眼睛看着蒲姐,当看到蒲姐那平静的脸色时,她才又缓缓的躺了下来,不过她没再闭上眼睛,而是看着窗外。晨曦中的原野是那么的宁静,那碧绿的翠草又是那么的纯洁,刘小芹把车窗打开了个小缝隙,让清风吹进车里,微风里刘小芹的心境开朗了许多,她对着窗外,好象是和蒲姐,又好象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活着真好。”
两天以后,在高速路口,五个家庭依依惜别,本来约定晚上要在起吃顿饭的,但是真的到了家门口,大家又都没了兴致,尤其是女人,都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事实上,对刘小芹和路璐,与其说归心似箭,不如说急于逃避。因为回回到了熟悉的环境,突然袭击就有了梦醒的感觉,回想起发生过的切,心里就开始局促不安。
这两天,路璐的单位在装修,今天基本完工,电脑程序升级也基本完成,银行的领导要来验收,其实也就是个过场。分行的行长是个稳重的中年人,平时不苟言笑,过早谢了顶的脑门,更让他比实际年龄显得老成,平时里大家都不太敢在他面前乱说话。
倒是业务副经理很和蔼,副经理是个女的,四十岁左右,性格温和,也很健谈,有她在,路璐的心还轻松了许多。
个上午,装修工程就验收完毕,中午的时候,银行的电脑操作程序也升级完毕。于是分行正副两位行长,两个电脑程序员,其中个程序员是个才毕业分来的姑娘,路璐这个储蓄所的主任,在加上装修公司的个小工头,六个人进了家水煮鱼店。
滚烫的汤锅里飘出来四川菜那独有的麻辣浓香味,小工头殷勤的照顾着两位行长,路璐拿着瓶五粮液转着圈的倒酒。本来她自己是不想喝的,可是眼尖的副行长发现了,说什么都不答应,说就她们两个女人,那个小姑娘根本就不能喝酒,她路璐要是不喝,那我这个做领导的也不喝了。路璐没办法,只好给自己倒了小杯,反正这五粮液也不是平时就很容易喝到的好酒。再说下午也没什么事了,大不了回储蓄所睡觉,喝就喝点吧,路璐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酒过三旬,路璐惊异的发现,行长话多了起来,而且妙语连珠,非常幽默。副行长反倒话语不多了,只是红扑扑的脸上带着醉态可掬的微笑左右看着。原来听上面的人老说副行长的酒量不错,今天见,路璐有点的不屑,就这么点就醉了,传说就是传说。于是她的顽皮劲就上来了,端起酒杯就走过去和副行长碰杯,嘴里还假装崇敬地道:“今天这是在酒桌上,难得和领导在起聚会,我呢,借花献佛,早听说咱副行长酒量不错,今天看真的是名不虚传,来,敬您杯,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用这杯酒来表示感谢!”
副行长笑咪咪的谦虚着,接过酒杯和路璐碰了下,豪爽地饮而尽,还把酒杯翻过来示意酒到杯干。路璐带头鼓起掌来,副行长按着路璐的手,拿起酒杯示意她把酒喝掉。路璐只好皱着眉头把酒喝了下去,心理暗骂自己多事,正要走回自己的位置,被行长把拉住。回头看,只见行长故意板着脸道:“谢谢副行长支持工作?难道我这个行长贯不支持你们工作了?什么意思嘛。”
路璐从他眼神隐隐的笑意里看出来行长是想调侃自己,于是也假装诚惶诚恐道:“您可委屈我了,本来想先给您敬酒的,可平时您老是黑着那么张包公脸,我们做下属的看着都害怕,哪还敢跟您套近乎呀。”
“我脸很黑吗”行长摸着下巴问身边的人,大家阵哄笑。副行长拿起酒瓶给路璐的杯子倒上酒,嘴里说道:“还不快敬行长杯算赔礼,小心以后给你小鞋穿。”
在大家的哄笑中路璐愁眉苦脸的举起酒杯,本想耍滑头喝半杯,可是行长的眼睛就盯着她的酒杯,直到她全部喝下去,行长才满意地把自己的酒干掉。路璐往自己位置走的时候感觉阵的晕旋,这五粮液的劲还真大。
晕晕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路璐才缓过来口气。行长站了起来,表情真挚的举起酒杯,感谢路璐在基层的辛苦工作,这杯酒是对她工作的肯定。路璐吓的手乱摇着,嘴里个劲的推脱着。可是,行长的酒是怎么可能推脱掉的呀,不但没推脱掉,连副行长也跟着又敬了杯。这两杯酒下去,路璐是彻底找不到北了,眼前天旋地转,包括行长那狡黠的眼神和发着油光的秃脑门,都起转动起来。
走出饭店的门,见了风,路璐的酒劲更是上涌。头晕不说,还阵阵地恶心,用手捂住嘴,把呕吐感强压下去。看看离自己的储蓄所不远,路璐拒绝了上车,就这么脚步飘浮地往储蓄所走。行长嘱咐那个女电脑程序员搀扶她,被路璐推开了。为了证明自己没醉,路璐挺直了腰身,窈窕地走在人行道上。她自我感觉走得很稳,跟在后面的女程序员憋不住地笑。路璐窈窕的步伐有点像模特样扭摆着,那丰腴的臀部摇的让人眼花。
坐在车里的行长,从倒车镜里看着路璐那扭动的腰技,不由笑出了声,回头对副行长叮嘱到:“大家都喝了酒,下午没什么事就别回单位了,影响不好,都回家休息吧。下午我去行里顶着,你也回去吧。”
副行长这时候反倒醒酒了,脸也恢复了本来的颜色,听了这话对行长说:“还是你回去休息吧,你的脸还通红呢,去行里不好。我反正也要去行里,有个报表要弄出来。”
行长点了下头,把车开到储蓄所门前,等着路璐回来开门。他的公文包还在储蓄所,程序员过来说:“行长,那程序里还有点要校对,也就几分锺的事。你们就先回去吧,会我校对完就自己打车回去。”
行长今天心情格外的好,语气少有的温和道:“我还是等你会吧。”回头对副行长道,你先打车回去吧。
副行长走了,路璐也摇摆着走了过来。路璐酒虽然喝多了,但心里还是清醒的,脸上的表情也尽量的镇定。只是那红扑扑的脸蛋加上那咪咪的弯月眼,笑起来桃花春色的,让人看就是个活脱脱的醉美人。
路璐掏出钥匙,可是不听使唤的手怎么也不能把钥匙插到锁孔里。行长走上步,从路璐手里拿过钥匙,哗啦下打开门,顺手把钥匙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穿过空荡荡的的营业厅,推开值班室的门,路璐再也坚持不住了,头栽倒在床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行长看了看路璐搭在床边的脚,回头喊来那个女程序员,叫把路璐的鞋脱掉,放正了路璐的身子,才转身退了出来。
行长走了出去,会回来,给了两个人每人听可乐,又走到休息室,把瓶矿泉水放到酣睡的路璐枕头边上。女程序员伸了下舌头:“谁说咱领导是黑包公呀,这不是挺平易近人的吗。看,多细心呀!”同事看了她眼,又看了看行长的背影,也点了点头。
十分锺后,三个人走出了储蓄所,看着门锁好了,行长才发动车子。
行长的家是农村的,他是那个村子里唯的大学生。还是在财经学院读书的时候,他就暗自立下誓言,定要出人头地,绝不再回到那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毕业后他倒是如愿留在了城市里,可是在银行这个大学生云集的地方,他只能做个不起眼的小职员,郁郁不得志。可是他并没有死心也没有消沈,他用狼样阴冷的眼睛,搜寻着切能让他飞黄腾达的机会。
终于,个机会降临了,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这个女孩子他万个不喜欢,矮胖不说,还庸俗不堪。但他还是非常痛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女孩子的爸爸是他们总行的个副行长。他收敛起自负,掩藏起自卑,用不卑不亢的殷勤讨好着未来的岳父家人。当然也包括那个后来成为他老婆的蠢女人。在他结婚年后,孩子降生个月后的天,终于被提升做了信贷科长。他以为从此他的仕途会片光明,也准备好了大展拳脚。可是,那精明的已经做了正职的岳父大人却再也没给他机会,那个更加狡猾的岳父仿佛看透了他的野心和谦和外表下的冷酷。
直到年初,他的岳父即将退居二线了,才把他提升到了现在这个全市最大的分行做了把手。人到中年的他终于松了口气,也在心里骂了无数遍那个猾的老东西。
日常里,他把所有的欲望和贪婪都深深地掩藏,不苟言笑不张狂,给人副干练沈稳又正直的形象。但是,与生俱来的贪婪和滛亵还是经常在酒后滋生蔓延。家里那个水桶样的黄脸婆,自己已经有快年没碰过了。他是宁可让欲望煎熬着自己那孤寂的心,也不愿意闭上眼睛去贴近那蠢笨的女人。甚至闻到她身上的油烟和她嘴里酸腐的口臭,他就恶心不已,真的不能想象这几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今天,就是刚才,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就把路璐的钥匙放到了自己口袋里。路璐那扭动的腰枝,真的刺激了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明知道迈过去可能就是深渊,但他已经不能自主。
前面红灯闪烁,行长急忙个刹车。走神了,差点追尾。掏出手绢擦了擦秃脑门上的冷汗,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
把车停靠在路边,点燃只烟,车里的空气凝重阴冷。虽然外面吉阳高照,但是坐在车里的他还是感觉到了阵阵凉意。空气里的沈重仿佛让切都静止了,仿佛静止到伸手就能抓住把飘渺的烟雾。透过烟雾,行长的眼神闪烁着阴霾的光,焦虑和恐慌在他的内心交织着,欲望和理智在激烈拼杀着。他的两腮不由轻轻地抖动着,咕隆声,挺直了脖子咽了口唾沫,他终于下了决心。路璐这个女人那么天真,说不定会看在我是领导的份上不敢声张,也可能为了她自己的面子忍了。但愿上帝能保佑我这回,他暗暗发誓,就这回。祈祷中他发动了车。从前面路口拐回了储蓄所。
把车停到了储蓄所对面的马路边,行长出了口长气。他没有马上下车,又在车里吸了根烟。这刻他想了很多,把能出现的最坏结果都预想了遍。这个女人真的告了自己怎么办?用这个事来威胁自己怎么办?忍气吞声熬了十几年才得来的前程,要是就这么毁了值得吗?可是,他又找了无数的假设来给自己侥幸的理由。最后,滛亵的欲望战胜了恐惧和理智。打开车门,把烟头扔在地上,只脚死死地碾了上去,左右张望了下,行长低着头走向储蓄所的大门。
大门在身后关上了,那声响在空旷的营业厅里格外的巨大。虽然明知道这里不会有人,可行长的脚步还是没敢冒然迈动,手哆嗦了半天才把钥匙放回到口袋里。又等了分锺,这分锺在他来说是那么的漫长,等自己逐渐冷静下来点,他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推开了值班室的门。
路璐还是那么香甜地酣睡着,全然不知道危险的临近。性感的红嘴唇微微张着,丰满的胸脯随着唿吸均匀地起伏着,白皙的小腿肆无忌惮地裸露在粉色裙子的外面,四肢摊开就那么诱人地躺在那。行长紧张得都能听到自己喉咙里咕噜的吞咽声,抹了把油汗交织的秃亮脑门,走到床前蹲下身,把自己那肮脏的手在衣襟上擦了下,颤抖着伸过去,把路璐那洁白的短丝袜点点脱了下来。
睡梦里的路璐感觉嗓子冒烟,嘴里发黏,渴得好难受。更让她难受的是浑身发痒,痒得有点钻心。尤其是脚下,好像有千万的蚂蚁在脚上爬,爬得她身上都要起鸡皮疙瘩,于是慢慢睁开了眼睛。头好晕,好疼,眼皮很沉重。好容易适应着睁开了眼睛,动了下脚,居然感觉脚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压住了。心里惊,忙挣扎着坐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个油头!亮的秃脑门,好会她才反应过来,这是行长那谢顶的脑门呀。忙把身子坐直了看下去,这看,路璐脑袋嗡的下,张大的嘴巴再也合不上了,整个人窒息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那个平时稳重严肃,不苟言笑的行长,自己尊重的领导,此刻正蹲在床边,右手紧抓着路璐的脚踝,头深深地埋在路璐的脚上,伸出血红的舌头,津津有味地在舔着路璐的脚丫,好像路璐的脚丫比酱猪手还要香甜。他舔得渍渍有声,口水和黏液涂满了路璐小巧的白脚丫。更可恶的是,行长的左手放在跨下捣弄着,而路璐那白色的丝袜,就套在行长的命根上。这切都让路璐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感觉这是场没醒的噩梦,自己好像在梦魇里看到过这切。用力摇了摇昏沉的脑袋,揉了下眼睛,不是梦,是真实的现实。自己的脚上那黏煳煳的感觉传上来,心里阵恶心,失魂落魄地尖叫了声,勐地脚踹到了行长那丑陋的脑门上。路璐两手抱紧肩膀,眼睛死盯着这个丑陋不堪的男人,身子如筛糠样地在发抖。
行长被路璐这脚从云端里下子踹进了地狱,那声尖叫让他魂飞天外。看着路璐那因为紧张恐惧而呆傻的脸和失神的眼神,他真的懵了。眼前金星乱窜,脑袋嗡嗡作响,抬手打了自己个耳光。这个耳光让自己清醒了点,忙起身,扑通下跪在了床前,低声哀求道:“小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鬼谜心窍了。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太喜欢你了,而且我并没有对你性侵犯,我只是喜欢你的小脚,你的脚丫太迷人了,让我情不自禁。小韩,你能原谅我吗?”
行长的话路璐句没听进去,此时的路璐几乎没有了思维,她的眼前景物都已经失去了色彩,耳朵里是嗡嗡的杂音,脑袋象被两扇巨大的铁门使劲挤压着样,闷疼得难受。行长那粘着唾液的厚嘴唇,在她眼前机械地上下咬合着,至于说的什么,她句都没听到,就这么傻楞的盯着地上那被行长弄脏的白丝袜。直到行长的手又抓住了她的脚踝,她才有了意识,感觉行长那抓住自己的手,犹如只癞蛤蟆爬上来样的恶心。惊叫了声,路璐跳下了床,顺手抓起自己的包,趿拉着鞋踉跄着跑了出去。
个多小时后,在蒲姐的病理室里,身心俱疲的路璐坐在病理室的床上,身边堆着大把酒精棉球。路璐已经用那些酒精棉球把脚擦得通红,可还是在那机械地擦着。心里阵阵的恶心,可又吐不出来。眼泪已经没有了,在给蒲姐断断续续的叙述中间还是会抽泣两下。
蒲姐站在她身边,脸的关切和愤怒。这样的易性癖,作为医生她了解的不少,但却从没真地遇到过。现在听了路璐的叙述,她也是愤怒,更感到恶心。在她的潜意识里,这样的性马蚤扰比真的被强犦还恶心。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路璐,只是用手抚摸着路璐的肩膀。向口齿伶俐的她,现在搜肠刮肚了半天,都没找到句合适的话来安慰路璐,也就只能陪着她叹息。
路璐的情绪终于慢慢地平复下来。扔掉手里的酒精棉球,身子软软地靠在蒲姐的怀里。蒲姐坐在床边,怜爱地把路璐抱在怀里。感觉这身子是那样的虚弱,肩膀还在微微地颤抖。路璐的情绪虽然平复了,可是脸上依然带着惊恐,眼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阴郁而迷茫。蒲姐把路璐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梳理着她凌乱的头发,把脸贴在路璐冰冷的脸上,尽量温暖着她的心绪。
路璐缓缓地抬起头,看着蒲姐那关切的眼神,声音嘶哑地问蒲姐:“蒲姐,你说,这男人暗地里就这么肮脏龌龊!这个世界还有好男人吗?我现在想到男人就恶心”话没说完,喉咙里就阵干呕。
蒲姐沉吟了好会,才叹息着说:“其实你们行长那是种病态,这样的心理和性心理不健康这很多。但因为这样的人般都会把自己的欲望压抑住,所以平时看着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能是你酒后的状态太迷人了吧,刺激了他内心压抑的欲望,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别想那么多了。”
路璐摇了摇头,今天的事给她的心灵打击太大了。现在她的心里,所有的男人都是那么的猥渎那么的滛渎。就是回想起以前和袁鹏那甜蜜的缠绵,都觉得那么的恶心。从这天开始,以前那个天真单纯爱笑爱玩的路璐再也不会有了。现在的路璐,美丽的眼睛里满是迷茫的愁雾,笑对她来说,已经很困难了。
手机的铃音还是那么欢快,它不了解主人的心思,还是那么快乐地传递着来电的信息。路璐懒洋洋地拿起电话,看着袁鹏那熟悉的号码,眼睛又湿了。可是她真地不想接这个电话,况且自己现在这沙哑的嗓音也没办法和袁鹏说话。今天发生的事,她不想让袁鹏知道。
蒲姐善解人意地拿过路璐的电话。刚接通,袁鹏就不耐烦地质问为什么不接电话。蒲姐笑着对袁鹏道:“袁鹏呀,我是蒲姐。
路璐中午喝多了,在我这躺着呢。你有什么事吗?哦,没事呀。那这样,你陶哥出差了,晚上我正个人没意思,让她晚上去我那陪我你没意见吧?”放下电话,蒲姐边穿衣服边拉起来路璐:“走吧傻丫头,你这样是没办法回家了,去我那睡晚上吧。咱们现在去买点好吃的,晚上咱就在家自己做。”
路璐撅着嘴下了地,要穿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就只脚穿着袜子呢,于是委屈得又要哭。蒲姐赶紧从衣柜里拿出双新袜子扔给她,找别的话题转移了路璐的注意力。
晚上,躺在蒲姐家那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路璐那冰冷了天的心终于感到了丝暖意。盯着墙上蒲姐夫妇亲密的合影,路璐咬着嘴唇陷入了沉思。会儿,才洗完澡的蒲姐穿着睡衣走了进来,边整理着湿漉漉的头发,边对发呆的路璐道:“看什么呢,这么走神?”
“我在看你们俩的照片。你说,你们家这么和谐,怎么也会去那个呢?”路璐转过头来,看着蒲姐认真地问。看着墙上的照片,蒲姐的脸上消失了笑容,默不作声地坐在床边。看着路璐还有些红肿的眼睛,刚要说什么,电话响了。蒲姐接过电话,柔声细语地聊了会儿,路璐听出来是和女儿在说话。蒲姐和女儿说话的时候,满脸都是温柔的笑意。放下电话,蒲姐笑容未退地说:“雨儿来的电话,在奶奶家呢,让我周末接她去公园。”
“雨儿?这名字真好听。”路璐喃喃自语着。
“她的名字叫陶蓝雨,是我取的名字,就算完成我个梦吧。”蒲姐的笑容更迷离了。
“蓝雨,这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小时候的个美好愿望吧。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直向往大海,向往大海上空的蓝天。因为在我幼小的心里,觉得海之所以是蓝的,那是因为还的天空上下来的雨就是蓝色的,是蓝色的雨汇集成蔚蓝的海,海才是蓝的。那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去海边,去感受蓝的海风,去沐浴蓝的雨。”
路璐坐起来,无限神往地看着蒲姐那柔和的脸,轻声问道:
“小时侯你的愿望实现了吗?”
“实现了。为了实现我的愿望,我努力地学习,年年都是三好学生。可是,爸爸从没有因为我学习好就表扬我。在他的心里,可能我就应该学习好吧。我爸爸是家军工厂的工程师,专门研究炸药的。这个行业很危险,我小时侯住的家属区里,有栋楼大家都叫它寡妇楼,因为那里住的,都是因公牺牲的烈士家属。有次,本来应该爸爸去实验场,但我有病住院,爸爸的个同时接替爸爸去了。结果发生爆炸,那同事死了,留下了个小男孩。那男孩没有妈妈,他妈妈前年病死的。那天晚上,爸爸带回来个小男孩,那小孩是那么的孤单,那么的可怜。看他的第眼,你就不由自主地想怜悯他,想保护他。爸爸对我说,这个孩子以后就是我的亲弟弟,让我以后要照顾他,我使劲点着头答应了。那以后,我就像个老鹰护雏样地呵护着他,有好吃的给他,有给他。那时候的我也是这么瘦小,可是,每当有人欺负他,我都疯了样上去和人家拼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有样,我每次因为弟弟和别人打架了,爸爸都会由衷地表扬我。我第次看到大海,就是因为我为保护弟弟和别人打架,爸爸奖励我能好好看护弟弟,在个暑假里,带我和弟弟看的大海。小时侯的我性格也特别的独立坚强,和男孩子样爬墙上树的。
你看我现在这么文静,那都是后来长大了才安静下来的,其实我骨子里还是男人的性格。”说到这,蒲姐呵呵笑了起来,路璐也由衷地说:
“从第天看你开车,就感觉出你性格里的坚强了。说实话,我特佩服你,甚至是崇拜你呢。”哈哈蒲姐听了路璐的话,压粗了嗓子,故意装得很豪放地大笑起来。
“你这个弟弟呢?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蒲姐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眼神里流露出的情感是复杂的。打开毛巾包着的头发,抖开,又在脸上涂了点保湿露。关掉吊灯,打开橘黄的台灯,眼睛看着天花板,缓缓地给路璐讲述那段逝去的往事。
“弟弟在点点长大,爸爸几乎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他。而我,也把他当亲弟弟,不,应该说比亲弟弟还要疼爱。在这爱的呵护下,弟弟人虽然在长高,心却没长大,他的心太脆弱,也很敏感。同时对我很依赖,什么事都和我说,却不太和爸爸说,和妈妈更是生疏。我也就像妈妈样地爱护着他,甚至上中学的时候,他被同学欺负了,我还要去帮他打架,在比我高出头的男生那还能讨到什么便宜吗?可我就没有怕过,只要看到弟弟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就热血地去拼命。呵呵,后来他的同学再没有人敢欺负他了,因为人家都知道,他有个姐姐,既不讲理,又不要命。”
蒲姐喃喃地说着,有时候轻微地笑下,为自己过去的傻愣,也为弟弟的可怜。
“后来我上大学了,暂时离开了弟弟,弟弟失去了依靠,仿佛夜之间就长大了。那时候,每周都能收到他的信,信里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变化,能理解父母了,也知道独立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学会了自己打架。那刻,我才真得觉得,他是男人。”
“大三的时候我恋爱了,弟弟也上高三了。我把第个男朋友领回家的时候,弟弟横竖看不过眼,对我的男朋友横眉冷对,恶语相加。那个假期,我就在家住了两天。就这两天,弟弟也从没和我桌吃过饭,总共也没和我说过三句话。家里的气氛紧张得要命,不得已我提前回了学校。当火车开动的那刻,透过车窗我才发现,我那高高瘦瘦的小弟,正蹲在站台的个角落里偷偷地送我。他的脸上流着泪,手在轻轻地挥动。”
蒲姐的声音有些颤抖,起身出去拿了两听饮料回来,递给焊屏。焊屏还沉浸在故事里,接过饮料放到边,眼巴巴地等着蒲姐接着讲下去。
“我回到学校就和男朋友分手了。分手的时候,男朋友说了句话,你弟弟有病,恋母情结。这话我没往心里去,唉”
“后来弟弟也考上了大学,我也快毕业了,就在那时侯认识了蒋杨。这次弟弟没有再反对,可是对蒋杨依然不热情,和我的话也少了许多,我能感觉出来他的忧郁。年年后我毕业了,就在我和蒋杨准备结婚的前夕,有天他从学校回来,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他让我陪他喝酒。那天是这几年里他最开心的天,他说他有了女朋友了,那女孩大他两岁,性格容貌都那么的像我,我也很为他高兴。那天喝得太高兴了,我也喝多了,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了。后来睡梦里感觉又冷又渴,等我睁开眼睛,差点没晕过去。我全身被脱得赤条条的,弟弟就跪在我的身边泪流满面。我惊恐地坐起来大声责骂他,骂的什么我都记不得了,反正我当时的样子定很狰狞。弟弟被吓坏了,起身逃出了房间。我慢慢冷静了下来。我是医生,对自己的身体还是能检查的,弟弟只是脱了我的衣服,他并没有真的侵害我,况且他也整齐地穿着衣服。这让我稍感欣慰,同时也有点懊悔,毕竟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骂他句。他从小就失去父母,已经够可怜的了。再说,他也是因为缺少爱才这样的吧,想到这我出门去找他。他已经走了。我追到了车站,隔着车窗看到了弟弟,他满脸的羞愧,满眼的懊悔,这刻,我又看到了原来那个孤苦伶仃的小地。我的心疼,就想让他下车,并用手比划着告诉他,姐姐原谅了他。弟弟流着泪不说话,等车开动的时候,我看到他冲我使劲地挥着手。
那次,是我最后次见到他,我结婚他都没回来。我去学校找他,他也躲着我。后来,他干脆和个女人出国了。到现在我也没有他的消息。而我,心里也有了阴影,虽然弟弟没有夺取我的贞操,可是,他毕竟是第个看到我成熟身体的男人,这和贞操又有什么区别呢?所以,我老是觉得有愧于蒋杨。上次你们讲自己的第次,我总是认为,自己的第次让弟弟给偷走了。”
“你恨你弟弟吗?”路璐盯着蒲姐问。
“不,我从没恨过他。我爱他,很爱,即使他冒犯了我,我依然爱他。但这是亲情的爱,我其实直惦记他。我直梦想有天他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想如果真的有那刻,我会激动地抱住他的,和小时侯样紧紧地抱住他。”蒲姐的眼睛有点潮湿。
“你爱你老公吗?”路璐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直都想问的问题。
“路璐,你还不知道我们的经历,在我们的孩子不到岁的时候,我们双双出国留学。那是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能两个人起去留学,真的是上天赐予的。”蒲姐的话里充满了苦涩。
“可是,初到国外的那份艰辛和思念孩子的痛苦,没经历过的人是难以体会的。好几次我都想要放弃了,要不是有他陪伴,我真的坚持不下去的。那年多,我就像神经质样,和他无缘无故发脾气,甚至像泼妇样的骂他,撕咬他,他是忍受着双重的压力。后来我想过,如果他不是爱我,上不会这么容忍我的。我们就是在那时侯偶然尝试了这样的游戏,那时侯,这个游戏的刺激真的让我们的神经得到了释放。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这样,回国后我度想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任何事情,只要在你的生命里发生过,就不可能不留下印记。再说,这样的事情,经历得多了,也就无所谓了。只要他愿意,我也就夫唱妇随。至于爱,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现在也有,只是现在的爱更加醇厚了,已经沉淀成了亲情的爱。在我的心中,他已经是我的父亲加哥哥了。经过了那么段刻骨铭心的艰辛,我们不可能分离了,否则对不起我们的过去。爱,有时候很简单,有时候,却很复杂。我不想让我的生活太复杂,那就简单点,想玩就玩,想乐就乐。人,还是简单的好,就像你,就简单得让人羡慕。”
路璐眼皮挑,鼻子里哼了声,倒在枕头上长叹了声:“我讨厌我的简单,过了今天,我不会再简单了,我该长大了,该像个成熟的女人了。”路璐的眼睛里有层雾,把原来的灵性和星光都给遮掩了。现在看她,真的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傻丫头,个女人,生里难免会遇到这样的马蚤扰的,有男人马蚤扰才说明你有魅力呀。再说他只是亲了你的脚,又没真的把你怎么样。别伤心了,不就是恶心了次嘛,就当咱去饭店在汤里喝出了个苍蝇吧!”蒲姐笑着开导她。
“哼,要真的那样子了还好了呢,怎么的也比这样恶心好呀。”路璐气愤地嘟囔着,蒲姐在她肩上轻轻地掐了把,“说什么呢?又上来疯劲了吧。”
路璐的声音里突然带了哭腔:“今天让我恶心就不行,因为今天是我结婚纪念日。”哇地声路璐哭了出来。
曹恒焦急地看着表,在计算着时间,小时以前接到娜娜的电话,她已经上了高速路。看时间应该快到了,有半个多月没见到娜娜了。此刻的曹恒真的有点望眼欲穿,想到见面后的缠绵,曹恒的心有点痒痒的。
昨天下午,刘小芹坐火车去了深圳,她的同学帮她联系的学校要面试。曹恒把老婆送上了车,刘小芹上车以前和曹恒说了句谢谢,这句谢谢让曹恒心里很不是滋味。自从上次旅行回来后,两个人之间突然变得客气了起来。同事间的客气可能很温暖,夫妻间的客气就显得格外生疏。旅行回来十几天了,两个人没有次夫妻生活。别说夫妻生活了,就是睡觉的时候,被子中间都会有道沟壑。两个人都在刻意躲避和对方眼神的碰撞,更别说身体的接触了,家里的空气很是压抑和冷清。
想到这些,曹恒的心里就会烦躁,但愿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彼此间能忘掉这次芥蒂。但是,真的能彻底忘掉吗?曹恒自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电话响了,曹恒拿出来看,是娜娜的号码,内心立刻酥软起来,刚才思绪里的烦恼也暂时的忘记了。接通了电话,娜娜那甜软的声音传了过来:“亲爱的,我到了,去哪找你呀?”
甜软的声音让曹恒激动了起来,回答的声音都有点颤音了。
“老地方,还是上次的那个房间。”
娜娜进入房间的时候,曹恒的激动突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娜娜飘逸的长发烫成了大波浪,平时鲜艳的口红也换成了庄重的暗红色。冷丁的变化让曹恒有了陌生的感觉,站在门口愣了会儿,直到娜娜放下包,过来拉他的手,曹恒才醒悟过来,不悦地说:“你怎么把头发烫了呀?显得这么老气,不好看了,我都觉得不是你了。”
“嘻嘻,还不是为了给你个惊喜嘛,我也不能老是那个样子呀,有点变化也给我自己点心情。亲爱的,怎么感觉你最近魂不守舍的,电话里也老走神,看着我的眼睛和我说实话,想没想我?”
柔情的话语和那闪烁的媚眼,让曹恒找到了以前的娜娜。来不及回答,下子把娜娜抱到了怀里,使劲地吻上了娜娜那柔柔的嘴唇。右手用力地抱着娜娜软软的身子,勒得娜娜唿吸都困难,左手下子伸进了娜娜的衣服里,隔着|乳|罩抓住了娜娜那丰满的|乳|房拼命地揉搓着,几天来的郁闷和焦渴在这刻终于爆发了。
娜娜也是激动异常,搂住曹恒的脖子,整个身子都瘫软了下来。嘴迎上去,饥渴地吸吮着曹恒那厚厚的嘴唇,当曹恒的舌头伸过来的时候,娜娜忍不住轻轻地咬了下。
这下让曹恒更加兴奋,抱起娜娜扔到了床上,脱下恤就扑了上来。娜娜打了个滚躲开了恶狼样的曹恒,咯咯娇笑着挡住他的反扑。
“宝贝,别着急好吗?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做你夜的新娘,整个晚上都是你的。先去吃点东西吧,我早点都没吃,现在都要虚脱了,可抗不住你折腾,好不好吗?求你了。”
曹恒唿哧地喘息着,欲火烧得他有点不能自持,看着娜娜那娇柔的样子,曹恒的身体有了强烈的反应,于是低三下四的哀求道:“好娜娜,求你先让我次吧,我太想你了。”说着手又伸了过去。娜娜笑着拧腰,泥鳅样从曹恒怀里钻了出去,光着脚跑进了卫生间,喀哒下锁上门,在里面笑着说:“我洗把脸,你多喝点水冷静下,会咱去吃饭。这天我都是你的了,我得补充点体力呀,难道你不心疼我呀?”
曹恒沮丧地坐了起来,看到对面镜子里自己那狼狈的样子,不觉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渴望。其实他自己明白,渴望是其次,他是太需要发泄了,再不发泄出来,他都怕自己会憋出病来。
饭店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曹恒和娜娜对面而坐。嘴里吃着东西,曹恒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娜娜的脸,并且目光时不时的从她的胸前熘过。娜娜能感觉到曹恒眼神里的炽热,也能理解他心里的焦渴,其实自己何尝不想和曹恒云雨缠绵呢。但她知道欲擒故纵的道理,现在让他多焦渴点,晚上的云雨就会更疯狂,况且娜娜不太喜欢白天做那种事。她喜欢晚上,喜欢在黑暗里接受狂野的冲击,喜欢那种黑暗中信马游缰般的飘摇。所以她才努力克制住冲动的欲望,填充好体力,迎接美好的不眠夜。她不去迎合曹恒炽热的目光,专心吃着东西,只是偶尔抬起头,飘给曹恒个醉人的媚眼,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娜娜的心里甜甜地笑了。
两个人正眉来眼去吃得有滋有味,娜娜的电话响了。拿起电话看了来电显示,娜娜把手指竖在嘴上,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曹恒就知道,是她老公的电话。娜娜咽下嘴里的东西,从容地接起了电话,先是啊了两声,突然就是声尖利的惊叫,把曹恒吓了大跳。转瞬间娜娜的脸色煞白得吓人,对着电话说了句,我会就到,然后关掉电话,边站起身边对曹恒说:“对不起,我得马上回去,孩子从幼儿园的秋千上摔下来了,在医院呢!”嘴里说着,人已经向外面小跑了出去。曹恒楞了下,掏出钱来扔给服务员,也起身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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