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七小姐》700
楔子
夜狐,这将是你最后一次任务,完成之后组织便放你自由。
mf国际酒店的总统套房,有双纤细bainen的手轻轻推开洗手间的房门,一抹嫣红的身影慢慢的走了出来,迎向那个站在落地窗前的年轻男人。
“都吊了我这么久的口味了,现在可以让我们好好的享受一下了吧”
男人张开双臂,眼底掠过一抹灼热。
面对这样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诱惑力的女人,只要是个男人,很难会有不动心的。
女人的眼里,亦盛满了火热,含笑走向他。
双手搂住他脖子的瞬间,眼底已全然皆是冰冷,这个高大的男人,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缓缓倒地不起,后颈处没入一根细小的银针。
她夜狐杀人,从来不需要多么高级的武器,而躺在地上的这个男人,a国总统的幕僚,掌握着祖国一个极其重要的情报,如今这个危机解除,而她,也终于可以全身而退了。
这样想着,她整个人都觉得雀跃起来。
突兀的,耳旁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声,有某种尖锐的东西穿透过自己胸膛的痛楚感,她真的太大意了,有人推开房门进来竟然也没有察觉,是因为对于自由二字渴望太久,以至于她连这点最基本的警觉性也失去了吗
错愕的转头,即使是死,她也要弄清楚,死在谁手上了。
那张熟悉的脸,让她顿时心如明镜。
为什么会在有人进来的情况下都毫无察觉,只因为她在来此之前,亲口喝下他递过来的一瓶水,此时,已经完全影响了她所有的感官。
这当然是她的最后一次任务,因为等待她的是死亡,她知道那么多组织的秘密,怎么可能真的放她自由,替这个祖国卖命了二十三年,最终等待她的,只是死亡而已。
闭上眼,她的唇角,艰难的扯出一抹讥讽的笑,眼前的景象越发模糊,直至最终陷入一片无边的黑暗……
“无耻!真是丢尽我司徒府的颜面!我司徒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孽障!”
一个出离愤怒的声音,似乎是强压着暴戾的火气,凭空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听到人讲话的声音费力的睁开眼,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这是什么行情,一盆冷水哗啦一下浇了她一身。
怎么会这么冷凉水淋上肌肤的那种触感使得她不由得低头一看,她惊悚的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的!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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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男伎?
“司徒将军,是令府上的七小姐跑到我们玉轩楼来买醉,尔后指定非要让我们的头牌琳琅公子做陪,这事您可不能怨到咱们玉轩楼上来!”
又有人开口了。
“从今天起,我司徒无极没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女儿!”
那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里透露出对她无尽的恨意,似乎将最后一丝怜悯也收回了心底那般,换上了对她浓浓的失望。
短暂的空白过后,她明白,自己应该是穿越了,方才那一低头就能发现这具肤似美玉的身段应该不是自己的,而且这里的摆设这么典雅古朴,还有现在站在这里的这一群人,穿的可都是古装。而她现在的情形,敢情是到青楼来嫖男伎被抓了个现行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之感,不像经过什么剧烈运动过后的感觉,那应该是奸情还未产生之前就已经被人给闯进来了。
“你们应该知道我司徒无极的女儿将来是要做王妃的,你们竟然连她的生意也敢做,真是不要命了!”
那个叫司徒无极的中年男子将一腔怨气又发到了这个玉轩楼的老板身上,一句话里所带的气势,直惹得那油头粉面的男子不自觉的缩了缩。
“司徒将军,你府上的七小姐出银子,我们卖弄风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怎么可以把这个说成是我们玉轩楼在刻意为之呢”她身边所躺之人,也就是这玉轩楼的头牌,琳琅公子
这个时候突然幽幽开口,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到一张妖艳无双的脸庞,瞳孔里盈盈秋水般漾着风情万种,唇红齿白的,确是个极美的少年,他语气轻柔,话里的意思,却是要将所有的事情全推到她身上来。
这样的情形很混乱,她都整不明白为什么会穿越过来,所以,她还是不要开口的妙。但这个叫琳琅的男人她已经记下了。
“不管怎么样,她可是未来的七王妃,你们这是故意与皇家为敌。”司徒无极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你们玉轩楼看来定是不愿意再开门做生意了,才敢借着胆子惹下这么大的祸端。”
“司徒将军,她已经不再是七王妃了。”
门口响起一个清润若玉的嗓音,闻者只觉一阵心情舒畅,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那般,引得屋内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朝着门口看去,一阵阵惊叹声也随之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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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爷
那是一张绝对不沾染任何凡尘气息的绝美脸庞,那双眼,汇集了黑夜最耀眼的星辰,似大海般浩瀚,又似天空般无边无际,瞳孔黑亮透彻,让这样一双眼看着,定力不够的人自会觉得自惭形秽。
简洁大方的玄色长衫穿在他的身上有一种别致的清雅美感,修长高大的身形一入内,立刻给人一张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如墨的发丝齐整的盘在头顶,以宽大的玄色玉带系住,唇角微微上扬,眼波流转间,已让在场许多人听到自己倒吸了口气的声音。
这世上,竟有如此完美的男人!
他一出现,这个房间立刻变得亮堂堂的晃眼不已。
与他一道入内的,还有一名脸庞艳若桃李,神情灿若春华的娇俏女子,见到屋内的这一幕,眉眼间皆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七,七王爷。”
司徒无极眼里,掠过一丝慌乱,很快又稳下心神来,冲他抱拳:
“是老臣教女无方,让您受辱了。”
“爹爹,是七妹她自己不争气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来,您怎么把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呢”七王爷身边的女子柔柔的开口,言语里充满了讥讽,“咱们司徒府上出这样的事情虽然是家门不幸,可这也强过等她嫁到七王府再做出这样的事情,到时候爹您的一世英名就真的被她给毁了,爹您说女儿说得对吗”
虽然她是个堂堂的现代人,这一干人不管在说什么都跟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总不能光着身子就这样离开吧刚才摸了半天,好像也没有找到她的衣服在哪里。这些人在说什么,与她无关,她只要找到衣服离开这里就行了。
“依本王所见,七小姐对此事似乎颇为淡定,足以见内心是个强大的女子,因此,退婚这样的事情,应该也能够承受。”
那个男人的声音,再度飘了过来。
与他直视,在他眼里见到了毫不掩饰的讽刺以及一丝愤恨。他的身形俊透挺拔,这样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看着她缩在湿漉漉的丝被之下的狼狈,眼里那抹鄙夷越发的明显。
“七妹,你怎么一直傻愣着也不开口说话爹都让你给气糊涂了,现在沐珩哥哥也在,你赶紧给爹和王爷赔个不是啊。”那个娇俏女子又再度开口,纯美无瑕的脸庞之上此时掠过了一抹浅浅的担忧,怎么这个司徒悦是被这个情形给吓傻了不成平时就那么胆小,也难怪一出这种事情就把魂都给吓没了。
设计
“这七小姐初经人事,应该是累坏了,本王会派人多送些补品到府上,让她好好补补身子,以当成退婚的诚意吧。”
七王爷拓跋沐珩扔下这样一句话,云淡风轻的离去。
谁也不曾发觉,他的唇角,却是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眼神也掠过一抹意味深长。
司徒府七小姐被当朝七王爷给当众悔婚的消息,以及原因,立刻在帝都传开来了,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都在热切的讨论着此事。
“你们说,这司徒七小姐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放着好好的七王妃不当,却要上玉轩楼找个男伎”
“据说,她去玉轩楼之前,还是块完璧,娇肤可谓是滑若稠缎,那身段,可是好得不得了呢。”
“可惜这琳琅公子自从此事发生之后便失踪了。”
“司徒府发生这样的事情,可真谓是家门不幸,据说此事都惊动皇上了,司徒府与七王爷联姻不成,真是可惜了。”
“这七王爷还真是大度啊,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是退婚而已,听说还送了好多些礼品去司徒府了,真算是仁之义尽了。”
……
这些传言,自然绘声绘色的都涌入了司徒府。
此时的夜狐已经被关到了柴房里,罚她三日内不准进食,此时的她身上已经有了一件可以遮体的粗布衣服,正聚精会神的坐在阳光洒落入内的一角,慢慢消化与接收这具身体传递给她的信息。
司徒悦,十四岁,在这个以武为尊的大陆里,她天生就是一块废柴,生母在产弟弟司徒离恨之时难产去世,因此,从她7岁那年开始,在司徒府便饱尝人情冷暖。
她生性软弱,十四年以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并不知道玉轩楼是什么地方,当时只觉得眼前一晕,就昏过去了,再醒过来,她的身体里已经进驻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夜狐的灵魂。看来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陷害她,当然是为了七王妃那个位置。
她现在所在的时空,呈现三国鼎力的状态,现在所处的钊铎王朝,与其它二国之间一直明争暗斗,想争出个高低来。
她爹是堂堂护国大将军,英明神武,膝下八个子女里,唯独她与离恨二人是废柴……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时代意味着武气修为为零,那是一种怎样的耻辱
而七王爷与她的婚约,是在她出生之际便定下的,那时她的武气修为如何,还不得而知,估计那个七王爷在得知她是一块天生废柴之后,就已经动了要悔婚的念头,这一次到底是谁在设计她,她一定会查清楚的。
生病
“可不要怪我们没有提醒你,这柴房你若是进去,可就出不来了。”
冷冷的声音,响在柴房外。
司徒悦起身,走到门口,想要听得更真切些。
“我要见姐姐,我要跟姐姐在一起。”
稚嫩的声音,坚定不已的说着他的心愿。
是七岁的司徒离恨,他现在可是双眼有病,看不清楚东西,就这样跑了出来,只为了要与她一起关到柴房里……想到此,不由得心下一酸。
“离恨,姐姐在这儿没事,听话,先回去。”
她赶紧出声,这里一没吃的二没可取暖之物,要是让这个小家伙进来了可怎么得了。
“姐姐,离恨要陪着你。”
门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意,也流露出一种期许。
在他小小的世界里,有司徒悦存在的地方,才最能让他感到温暖。
“还真是姐弟情深啊,话说在前头,这门开了一次,可不会再开第二次。”那个冷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房门被推开来,一抹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司徒悦的眼前。
小离恨生得非常俊俏,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粉色的小嘴儿此时紧抿着,双手无措的四下摸索:“姐姐……”
司徒恨上前,心疼不已的将他搂在怀里。
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司徒悦已然能够感受这个小家伙将她视为唯一的亲情感。
当天入夜,柴房里的湿气一袭上来,小离恨缩在司徒悦的怀里冻得瑟瑟发抖,伸手探去,这才发现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小家伙一定是感冒了,司徒悦急了:“离恨,你是不是很想睡觉现在不要睡,这里太冷了,等姐姐抱你出去。”
她将离恨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冲到门口大声喊道:“外面有没有人离恨他病了,能不能让我们先出去”
没有回应,她抬起脚,狠狠的踢到门上,巨大的响动,终于换回了懒洋洋的回应:“七小姐,将军交待了,无他的命令,任何人也不能放你出来。”
外面一直有人,听到她这样连声呼喊,却也无一人出声,可想而知,她在这司徒府的地痊有多么的不招人待见了。
“八少爷如果在这里面有三长两短,是你们这几个下人担待得起的吗”她咬牙切齿的低吼,刻意加重八少爷这三个字,他们姐弟俩在这府上过得即使连下人也不如,可到底还是姓司徒,她要这让这群丫环们明白这一点。
门外一阵迟疑,但仍然有人硬气的答道:“这是将军吩咐下来的,奴婢们也做不了主,容奴婢先去禀报将军。”
“再拖下去要是八少爷死在里面,你们门外的人,我定让你们陪葬!”
司徒悦的声音,听上去犹如暗夜修罗,四个丫环即使隔着门,看不清楚她此时的容颜,却无一不被此时她语气里的阴戾给震摄住,同时心里都滋生出一抹疑问,怎么这七小姐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被抓回来之后,性情就大变了
这与她从前说话细如蚊,说不到两句话就开始结巴,这还是同一个人吗
“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印象里一向温和司徒悦,此时如此的失态,小离恨心里有了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一定是他病得特别重,所以姐姐才会如此焦虑的要抱着他出去。
“傻瓜,你这只是小毛病,姐姐吓唬她们的。”
司徒悦冲他挤挤眉头,极其小声的凑到他的耳畔低声说道:
“从这里出去之后,姐姐一定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感冒放到现代确实是小病,可是小离恨只有七岁,这个柴房里又阴暗潮湿,在这里不吃不喝待上两天,肯定会出大事。
纠结
砰的一声巨响,柴房门竟然生生的被司徒悦给踢开了。
紧接着,她抱着离恨的小身子,威风凛凛的出现在房门口。
冷眼看着那四名呆住的丫环,眼里的清咧有些骇人心魂:“你们几个这么尽忠职守,眼看着八少爷病得奄奄一息,也不去禀报,还要在此守着,将军知道了,定会重赏你们。”
“我们只是奴婢,听命行事,也希望七小姐不要为难奴婢们。”
四名丫环吓得不轻,不明白一阵懦弱无能的八小姐,怎么会突然之间心性大转,变得像现在这样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战栗。
“七妹,爹让你在柴房闭门思过,你现在跑出来,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一抹浅绿的身影娇俏万分的飘了过来,见此情形,连声呼道。
这张脸,与此前在玉轩楼里站在那拓跋沐珩身边的女子一模一样的艳丽无双,只是这个人的眼里,却是带着真诚的关切。
是司徒雨的姐姐司徒雪,二人有着完全一样的容颜,性格却是南辕北辙,相差千里,司徒雪为人谦和有礼,也算是这司徒府上唯一一个没有排挤过司徒悦姐弟的人。
“离恨发烧了,现在浑身都烫得厉害,如果一直随我在柴房待着,肯定会没命的。”司徒悦淡淡的说着,直视着来人富贵逼人的穿着,身上的锦锻一看就是上好的穿着,而再看看怀里的小离恨,衣衫上几个补丁不觉让人心酸。
同样是司徒无极的子女,差别怎么可以如此巨大
“既然是这样,那赶紧去让大夫瞧瞧吧。我去禀报爹爹,毕竟这是特殊情况,相信他老人家不会动怒的。”
司徒雪听到之后有些焦虑,
“离恨的身子可是一向弱昨很,再加上前些时日不明原因的眼疾。”
“嗯。”
司徒悦点头冲她表示谢意。
“四妹,这个丫头犯了滔天大罪,害我司徒府颜面扫地,沦为整个帝都的笑柄,你在这种时刻还跟她站在同一战线上,不怕爹爹因此而牵怒于你么”一个翩翩少年,踏着月色缓缓而来,气宇轩昂,眼里的神色,在看向司徒悦时,换上了很明显的轻视。
原来是三少爷,司徒长风。
今年十九岁,武气修为已达到了七极巅峰,在司徒府极有地位。
“你们在这里纠结会不会被牵连的问题吧,小离恨的病情可拖不了这么久,我先告辞了。”司徒悦略一低头,侧身绕过二人,径直顺着司徒悦从前的记忆,往居住的地方走去。
爹爹
离恨现在需要温暖的被窝,需要一碗姜汤,她不可以再在这里待下去,看着司徒府的三少爷与四小姐寒噤,一会儿兴许五小姐六少爷也都会闻讯赶过来,最后那司徒无极应该也夫被这些动静给吸引过来,那个将她与离恨制造出来的男人,对他们姐弟,是抱着极大的恨意的,她即使是个傻子都能感觉出来,因此她也不奢望这府上的什么大夫,求人不如求己,她有把握能够自己治好小离恨。
将姜汤准备好,喂小离恨喝下之后,再帮他盖上两床棉被,见到他出汗便赶紧拿热巾子替他拭干,这样在司徒无极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到达她这个破旧的小院子时,离恨已经慢慢的退了烧。
“不在柴房反省,反而火气冲天的把柴房门踢坏,司徒悦,你当真是要翻了天不成”
司徒无极的声音,已经气到了极致。
“您的的第八个儿子,司徒离恨,他只有七岁,发起了高烧,假如我不这样做,真的傻傻的等在柴房,等着门外守着的丫环所谓的去禀报,再来听从您的安排,这会儿你看到躺在床上的这个小家伙,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司徒悦从容不迫的答首,声音清雅如泉水,缓缓流动,不急不缓的,盈盈一笑,看向了司徒无极。
这一抹笑容,瞬间让司徒无极内心深处的某种记忆悄然被唤醒。
细看下去,这司徒悦竟是生了一张极其貌美的脸庞,特别是这双眼睛,似那璀璨的明珠,一瞬间就能将人的整个心魂给吸引到她的眼里,肤若凝脂,乌黑的发丝散乱的披在肩头,粗布的衣衫,也无损她此时的美感,为何他竟从来不曾察觉,自己有这样一个绝美出尘的女儿
“你这是在怪老夫吗”
司徒无极扬了扬眉,对于她语气里所表现出来的生疏,自然是不悦的。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七女儿,一年到头来都难得见她说几句完整的话,为何这次,竟然会以这般的神态语气跟他说话
“您是我的父亲,我怎么敢怪您”司徒悦换上一副凄然的神态,“小离恨发烧之际一直不停的唤着爹爹二字。”
她并不期待亲情,只是小离恨不同,他才七岁,她希望自己能最大限度的让他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假如司徒无极能够给他一点父爱,那是再好不过的。
名节
听司徒悦这样说着,司徒无极不禁朝着那张破烂的床上看过去,小离恨小小的身子,全部包裹在厚重的棉被里,只依稀看得见一个模糊的身影。
看到离恨,他就忍不住想到因为生他而去世的柔儿。
“对你二人爹或许是疏忽了,但是你做出这么忤逆不道的事情,让我司徒无极这张老脸都丢到家了,你认为爹也不应该处罚你不成”
司徒无极看她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
七王爷这个婚一退下来,意味着什么,他只觉得此事越发的棘手了。
“爹,在你印象里,十四年以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整个司徒府应该都知道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白无故的出现在玉轩楼里,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此事过于蹊跷吗”
司徒悦起身,缓缓走至他的跟前,看着他的眼睛:
“当时我正打算回院子里,被人从后一打就晕过去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司徒无极应该是明白此事的诡异的。
但是他却顺水推舟的将所有过错全部归结到她的身上来,是因为这背后还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隐情否则她真的不相信,这么没有逻辑的事情,司徒无极也会选择无条件的去相信。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你被人发现光着身子与玉轩楼的男伎躺在一张床上这个是事实,光这一点,七王爷要退婚,我们就只能生生承受。”
司徒无极自然发觉了眼前这个七女儿此时的转变,
“柴房你就先不要住了,就在这里照顾好你弟弟吧,没事不要出门,你现在是整个帝都的笑料。”
“多谢爹爹不罚之恩。”
司徒悦朗声说道。
门外有多少人侧耳听着,等着看她被收拾,她当然知道,这一声道谢,无异于让那几个人知道,他们的美梦破碎了。
没事不要出门
这句话司徒悦当然不会听进去,小离恨的感冒一好,司徒悦便决定带他出去晒晒太阳,顺便去请外面的大夫看一看他的眼睛,是否有可以救治的方法。
这司徒府里的人,不会因为司徒无极没有罚她进柴房,而对他们姐弟俩有所改观,所以,她现在只能自食其力,以自己的本事让小离恨过上好日子。
在司徒无极看来,她是否让人陷害这并不重要,他看重的只是她的名节没了,婚也被人给退了。这个才是重点,要怎么样扭转这个局面,难不成只能让那七王爷答应重新娶她不成
碰头
细细端详着镜子里这张容颜,司徒悦忍不住在心里惊叹,这张脸,还真是长得太正点了!
眉若远黛,神似秋水,肤质细腻光滑如丝,这双眼睛晶亮得像清澈的一汪池水,挺直的秀鼻下是一张微微上扬的唇角。
想不到再世为人,还能捡来这样一张倾国之颜,而且,14岁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
随意套上一件粗布衣衫,再在这张脸上精心的妆点了一下,便大摇大摆的牵着小离恨的手,从后门溜了出去。
&quo;离恨,感觉到了吗太阳照在身上的感觉,是不是很舒服&quo;
紧紧的牵住这张柔嫩的小手,司徒悦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柔和下来,眉眼间都透露出一种怜惜,这个七岁的孩子,是她打心眼里想要去疼惜的人。
小离恨的瞳孔突兀的张大,又失望的收缩回来:&quo;姐姐,我想看得清楚一些,眼前却总是模糊的一团,不过让姐姐牵着走出来晒太阳,好舒服啊。&quo;
他的小脸蛋上,柔柔的绽放出一朵笑容。
&quo;姐姐一定会想办法,让你的眼睛恢复正常。&quo;紧了紧他的小手,带着他刻意避开人群,沿着这条名叫抚河的岸,慢慢走着,鼻翼处传递而来的,是杨柳的青香。
&quo;沐珩哥哥,现在整个帝都都在讨论七妹这件事情,对你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我在这里再次代表七妹对你表示歉意。&quo;
前方,轻飘飘的传来一个媚入骨髓的声音,看那身形,竟是司徒雨!她正痴迷不已看着的那名身侧的美若谪仙的玄衣男子,自然就是拓跋沐珩了。
自己牵着小离恨,即使脸上堆了一堆粉,司徒雨肯定也猜得到,自己是谁。
现在要扭头已经来不及了,司徒悦不以为意的翻了个白眼,停下了脚步开始交待:&quo;小离恨,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乱跑,知道吗姐姐会保护你的。&quo;
&quo;七妹,爹才把你从柴房放了,你就大模大样的从司徒府出来,还嫌丢人丢得不够么&quo;看清楚这个牵着离恨的人是司徒悦之后,司徒雨气势汹汹的上前两步,&quo;以为化成这个鬼样子就不会有人认出你了&quo;
&quo;我只是带小离恨出来晒晒太阳,你有必要像抓到了贼人一样这么一惊一乍的么&quo;司徒悦淡淡的扫她一眼,另外那道投递到她身上的灼热目光,竟使她莫名的感到了一丝不自在。
气定神闲
拓跋沐珩一语不发,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将自己打扮得稀奇古怪的司徒悦,脸上抹那么厚的粉,她这是怕人认出来原来这个女人也知道羞耻二字的。
那日在玉轩楼,她眼里的冷漠他只当是她被吓傻了。
可今日再见,这双眼里,仍然流露出来的不可一世,又是如何理解这与他从前所见到的司徒悦,实在是有些不相同,那个一向唯唯诺诺,见了他一个字也挤不出来的司徒悦,怎么转变成了这番景像
&quo;你比那贼人可恶一万倍!你让司徒府上上下下蒙羞,我们所有人都跟着你丢尽颜面!&quo;司徒雨柳眉竖起,眼里皆是鄙夷。
&quo;事情已经发生了,你骂我一万次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还有,女人这么容易上火,当心老得快。&quo;司徒悦气定神闲的牵着小离恨的手,笑颜若花的说道。
&quo;你!&quo;司徒雨错愕不已,这个司徒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嘻嘻……
一串极力忍住的童稚笑声飘了出来,小离恨想像着司徒雨吃鳖的模样,笑出了声,心下不由觉得,这样的姐姐真好,她变得好强大了呢,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碰上其它姓司徒的人,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闪得远远的。
“你这个小瞎子竟然也敢笑我”司徒雨火了,扬手就要朝小离恨脸上甩过去,司徒悦敏捷的抱着小离恨闪到了一边。
司徒雨是六级高手,而司徒悦是个废柴,她却躲过了这一袭击!
“你敢躲”司徒雨只觉得血气此时全往头顶冲了上来,她何时受过此等侮辱一个六极武者却被一个废柴给躲过了攻击,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司徒悦,这就更让她心里不爽了。
司徒悦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时代的武气,可她前世是做什么的她有最敏捷的身手,因此在司徒雨还未发动再次攻击之前,她已经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如鬼魅般飘至司徒雨的身前,伸手,死死的掐住了司徒雨的脖子,这样凶狠的一招,使得司徒雨再强,也不得不腾出手来开始想要拿开司徒悦的手,因为她感受到了一种快要窒息的难受之感。
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司徒悦怎么会有资格同她这个六级武者对抗
“把你刚才那句小瞎子收回,对小离恨道歉,我就放了你,否则我就一直掐,直至看着你断气死掉为止!”司徒悦的唇角仍然挂着笑容,眼神清亮,却让司徒雨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惊悚。
作证
“你不敢!”
司徒雨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便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越发的紧,她甚至睁眼都觉得有些困难,这个人,她到底是不是司徒悦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有如此巨大的转变竟然可以将她一个六极武者给控制得无法动弹
“雨儿!”
一声惊呼上前,伴随着一股强大的气流,司徒悦只觉得后背一凉,那股气流直直的正袭向她,将身形一低,她顺势就翻到了一侧,来不及行动的司徒雨生生受了这一击。
来人是司徒长风,衣衫涌动间他的身形已经稳稳的接下了司徒雨:“雨儿,这怎么回事”
被七极武者这样的掌风伤到,司徒雨不过才进阶六极,此时胸口不仅隐隐作痛,唇中也感受到了一阵血腥之气。
司徒悦微张着嘴,这个司徒长风出招可真是够狠,刚才要不是她逃得快,这儿估计已经去见阎王爷了,她的这具身子,远不及现代的强健,纤纤弱弱的,风一吹就能到。
那个由始至终,都不曾开口的风华绝代的男子,在司徒无极起身走向司徒悦时,终于懒懒的开口了:“三少爷,你们府上的这两位小姐方才不过是在闹着玩,你太过于忧心了。”
“原来如此,多谢七王爷提点。”司徒长风有礼的冲拓跋沐珩抱拳,又转向司徒悦:“七妹,我有一事非常好奇,司徒府上下都知道你一出生便被测出是个废柴,怎么你现在的身手竟是如此灵敏连我的攻击你也能够避过这不得不让我好奇啊。”
“三少爷,这司徒府里,每天要干粗活,挑柴洗衣煮饭,下人能干的我全干,不能干的也是我包了,天长日久的,身手能不灵活吗你也知道,我只是避开,若让我现在打你一拳,不过是在替你抓抓痒,伤不得你半分。”司徒悦收起唇角的笑容。
容光焕发的三少爷,衣着华美的五小姐。
再看看她的小离恨,身上的衣服已经明显的短了许多,洗得都泛了白,都姓司徒,这就是差距啊。
当着拓跋沐珩的面点出这些,司徒长风的脸上不由得有些挂不住:“司徒府上的事情,又不是我在做主,这一切,可都是爹的意思。”
“三哥,这个小贱人害我受此重伤,我定要回去禀报爹爹。”司徒雨挣扎着起了身,想到拓跋沐珩也在此,又换上楚楚可人的姿态,朝他投去惹人怜惜的一瞥:“沐珩哥哥,方才的一切,你可都看到了,请你替雨儿作证。”
夏之行
看着这一幕,司徒悦唇角有抹讥讽的笑容。
眼前这群人,不过是一丘之貉,她丝毫也不怕他们合伙到司徒无极的跟前去告状。
她眼里的那抹清冷,落入拓跋沐珩的眼里,顿时让他忆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情,他与司徒悦,在司徒府上也不曾见过几面,母妃与司徒悦的母亲生前是好友,于是在他四岁那年,司徒悦出生之际,这个婚约便被定了下来。
在他有记忆起,那个小小的身影,总是默默的躲在一侧,远远的看着他,但当他转过身去要捕捉那道目光时,她总会飞快的低下头,以至于这么些年来,司徒悦到底长成什么模样,那日在玉轩楼,他算是第一次瞧了个真切。
倒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虽然只有十四,却已美得出尘脱俗,且那个眼神,不禁让他疑惑,司徒悦身上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否则一个人前后的反差不可能如此巨大。
“七妹,你伤了雨儿,这事得回去请爹主持公道。”
司徒长风双手环胸,淡然的看着司徒悦,对于这个在司徒府上,像空气一样存在着的七小姐,他是没有多大印象的,那么软弱的性子,竟然敢去玉轩楼嫖男伎此事的缘由到底为何,实在是令人深究,只是这司徒悦如今已成为帝都最大的笑料,司徒府的颜面也因此受损,再加上七王爷又趁机退婚,爹爹此时只怕是见到司徒悦这个人就会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在他看来,无能的人,在司徒府是没有资格活下来的。
这一对姐弟,都是天生的废柴,他们两个根本不配姓司徒!
只是方才那一幕,她竟然能够以那么快的速度避开他的攻击,反倒让雨儿去受下那一攻,也颇令他费解,分明是个废柴,无一丝武气修为,何以拥有那么敏捷的速度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司徒悦挑眉,
“不过在回去之前,我要带离恨去找一个人。”
“谁”司徒长风看她一眼,对于她的冷淡与冷静,都感到了一丝愠怒。
“夏之行。”司徒悦轻启唇,缓缓说道。
传言夏之行医术了得,这世上几乎没有他诊不好的病,只是性格极其古怪,你若对得上他的眼,诊金分文不取,你若不是他想接待的人,千金散尽,也难求他出诊。
“就凭你”司徒长风的眼里,有了明显的鄙视。
挑畔
“离恨的眼睛不可以再拖了,他还这么小,我不能让他一辈子活在黑暗当中。”
司徒悦的脸上,有了一丝急切。
提到这个此时正紧紧牵住她的手的小男孩,她的眼里,皆是柔情四溢,对离恨而言,她是整个世界,是他唯一的依靠。
听到她说的话,小离恨越发靠得她近了,这个他所熟悉着的味道,这个被他叫做姐姐的人,带给他一阵无法言喻的震撼,从前那么胆小怕事的姐姐,如今却变得这般的强大,他看不见,却能感受得到,从她身上所泛发出来的那种凌厉的气势。
“这天下谁不知道夏之行是个怪胎,是个脑子进水的家伙,你凭什么能够请得动他你有银子吗你有权势吗你是几极高手不过是个废柴而已,眼睛即使复原了又如何如此平庸无能的过一生,你们的人生有什么意义”
司徒长风的眼里,掠过一抹愤恨。
之所以司徒三少爷听到这个名字会如此气愤,皆因此前在夏之行那里吃过暗亏。
司徒悦紧抿着唇,一字一顿的说道:“司徒长风,不要倚仗着自己是七级高手,便可口出狂言,你可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何况,任何人都有权利活在这个世界上,你除了投胎技术好一点,还有什么可以如此狂妄自大的”
话音一落,司徒长风已经飘到她的跟前,伸手就想掐住她的脖子,这个小丫头竟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却发现她的动作比他的还要快,只一眨眼之间,她已经跃到了安全的位置,冷冷的看着他:“你如果不怕天下人笑话你这个已到七级巅峰高手来欺负我一个天生的废柴,那你大可以出手,我就站在这里等你。”
她纤弱的身形那样倔强的立着,眼里,无一丝惧意。
这一番话,司徒长风脸胀得通红,竟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拓跋沐珩的唇角,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浅笑,这个小丫头,胆子真的变大了,完完全全不再是从前那个懦弱无能的司徒悦了,到底是什么使她的转变如此之大
“三哥,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你也知道她只是个废柴,能成什么气候先回府去吧。”
司徒雨被拓跋沐珩扶着,软声说道,离拓跋沐珩如此之近,她的一颗心跳动得异常之快,脸颊不由得染上一抹绯色,娇羞不已。
求医
“姐姐……”
小离恨的声音,软软的童真里还带着一丝怯意,
“你说的那个夏之行他真的可以医好我的眼睛吗”
听到了此前司徒悦所说过的话,小离恨心里燃起了希望,他想念天空的颜色,想念一切能够用眼看到的东西。
可是三哥的语气,让他觉得找到那个夏之行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小离恨,你相信姐姐吗”
司徒悦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弯腰柔声问道。
“当然相信。”
小离恨重重的点头。
“那就行了,姐姐说你能够治得好,那你就一定可以治得好。”
司徒悦伸手轻抚他的小脑袋,眼神里皆是坚定。
虽然所有人都说夏之行绝对不会接受她的问诊,所有人都不看好她去做这件事情,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都会去一试,既然夏之行的医术如此高明,那么他一定可以治好小离恨,不管有多么困难,这件事情她也一定会去做到。
夏之行的住所,建在一个四面环山之处,青山绿水,绿树环荫。
能够问到这个地方,也颇费了一番周折。
所以,二人到此之际,已是天色渐暗。
站在大门口,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里面已经传来了一个异常冰冷的声音:“今日不再见客,请回。”
小离恨身形立刻一缩,心里已涌上了满满的失望。
这个人的声音听上去好冷啊,他这是在赶自己和姐姐走呢。
“夏大夫,我们是有急事。”
司徒悦诚恳的说道。
“谁来找我,都是有急事。”
里面那个声音,依旧冷清,不带一丝情感。
“我们情况特殊,你就不能见一见”司徒悦提高了音量,为了小离恨,她必须要隐忍,先进去再说。
……
半晌,不再有声音。
司徒悦耐着性子一直站着:“夏大夫,我知道这样突然来访,确实很不礼貌,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我弟弟的病情不可以再拖了,他才七岁而已。”
……
仍然是一片沉默。
“夏之行!你可是个医者,医者父母心,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怎么配当大夫”
司徒悦火了,提高了音量,大声喊道。
君子
“夏之行,你若是在我数到三的时候还不把门打开,我就一把火把你这里烧个精光!”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司徒悦的声音,清清亮亮的响起。
屋内临窗而立的两抹身影,脸上浮现出了不同的色彩。
司徒悦中气十足的开始数:
一!
二!
大门终于缓缓打开,踏着月色,映着她手上高举火把的红光,一名白衣男子就这样空灵秀美的出现,眼角眉梢,皆是温润。
四目相接,触及司徒悦眼中的神色,夏之行朗声开口:“门我开了,姑娘你还要放火吗”
对方如此谦逊有礼,颜如美玉,司徒悦的脸颊不由得一红:“我只是想请夏先生出手相救,一时情急还请先生莫往心里去。”
“既然如此,姑娘方才提出的要求夏某也已做到,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夏之行仍然面带优雅从容的笑意,话里却已带着逐客令。
他故意曲解她的用意,将求诊小化为开门。
“没有达到目的,我绝不罢休,”司徒悦扬了扬小脸,“只要能救他,什么样的要求你都可以提。”
他的眼神,开始在她身上来来回回的扫射,从头至脚,像在估摸一件商品的价值般:“我一向对美色无感,所以,你浑身上下唯一值点钱的东西在我眼里,不值一钱。”
与此同时,司徒悦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压低着的浅笑,细听下去,出自于一名男子。
原来这个夏之行爱好这一口。
“请夏先生看人不要如此表象与肤浅,有时候我真怀疑外界将你议论得如此传神,是否言过其实了。”司徒悦的眼里,染上一丝轻视之色,不管怎么样,所有招数都要用上,小离恨的眼睛不可以再等了!
“姑娘的确聪明,懂得用激将之法,不过夏某生性就是个怪人,软硬不吃。”夏之行笑嘻嘻的赞扬她。
司徒悦点头,突然伸手将身前的衣衫用力一扯,再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唇边挂着巅倒众生的笑意:“你若不答应替我弟弟诊治,我就让你里面那位心上人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伪君子。”
“你……”夏之行似乎被她这个举动吓住了。
求诊成功
衣襟微微敞开,里面娇嫩肤色若隐若现,引人无限瑕想。
“怎么样你没有多少时间考虑。”
司徒悦轻移脚步,伴随着她的接近,她身上那股幽静的恬香,没入夏之行的鼻孔,这个女人,只这样浅浅一撩动,竟有种媚惑众生之感,思及此,他的眉头轻皱。
伸手,她已经抚上了他结实的胸膛,还没来得及感慨这个美男的身段真正点,夏之行已经后退两步:“算你走运,我答应你。”
如果她没看错,脸颊上那两朵红云应该是美男害羞了
不管怎样,目的已经达到了,司徒悦拢了拢衣衫,心下长舒口气,小离恨的眼睛有希望复原了。
随着夏之行入内,同时眼神也在四下搜索,她倒是很想见一见,那个能让夏之行这么个怪人守身如玉的美男究竟生得何等娇艳左顾右盼未果,于是她收回眼神专心看夏之行替离恨施针。
“你这个弟弟也幸而遇到了你这么个强势的姐姐,假如再晚点送过来,这眼睛可就真废了。”
夏之行的声音里听上去有那么一抹怜惜。
“只要你能治好他,你便是我司徒悦的救命恩人。”司徒悦起身,郑重其事的看着他。
“你只要不再做出那些异于常人的举动便行了,看你也只是个小姑娘,怎可如此fangdang不羁。”夏之行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眼里涌上了一丝怪异的神色。
“哦,我明白。”司徒悦只当他是因为顾及着他的心上之人,才会如此害怕她的靠近,丝毫也不计较他用的那个成语似乎过于严重了:“只是你的那位似乎也太害羞了,躲起来不见人影,这似乎也不是待客之道。再说了,不论同性异性,都有爱人的权利,我不是那种俗人,不会笑话你的。”
“要不要我替你也诊治一番,看你尽说的什么胡话”夏之行自然没有太明白司徒悦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小姑娘看自己的神色这么怪怪的
在夏之行的住所窝了一个晚上,次日带着小离恨离开,只需要再带他施五次针,他的眼睛便能够完全复原。
“姐姐,这个夏大夫他真的那么厉害,可以让我重新看见吗”
小离恨的声音软软的,听上去带着无限的期盼。
“那是自然,你很快就可以重新见到这个世界了。”司徒悦弯下腰来,在他的小脸蛋上捏了捏,满眼的宠溺。
二百五
牵着小离恨才到达半山腰的位置,前方就传来了激烈的打斗之声。
迅速拉着小离恨躲到了一边的半人高的草丛里,并观察着前方的情形,两伙人火拼的似乎接近尾声了,呈两败俱伤的状态,看这情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散场。
“来,姐姐背你,咱们抄近路回去。”
司徒悦弯下腰来,让小离恨趴到自己的背上,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到了司徒府的后门,将小离恨放下来,发现他手里不知道何时拎了个包袱:“小离恨,这哪来的”
“姐姐让我趴下去的时候,就压到了这个东西,于是顺手就带回来了。”小离恨抿着小嘴,认真的答道。
包袱里隐隐透一本残旧的书卷一角,司徒悦拿出来一看,上面写了三个大字:玄天功。
“七妹,你总算回来了。”
司徒雪的声音,自正前方担忧的传来。
“小离恨,你把这个东西收好,一会没人的时候再还给姐姐。”司徒悦将包袱重新放到小离恨的怀里,低声嘱咐道,转而迎上司徒雪:“司徒雨的伤势如何”
“她无大碍,只是爹爹……”司徒雪垂下眸子,一脸的欲言又止,“待会去书房时,要注意千万不要再惹爹爹生气了。”
脚下生风的赶到书房,入内一看,那拓跋沐珩竟然也在!看来这司徒雨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倒是占得不轻,他还真的来帮她当起了证人。
“司徒悦,你非但不知悔改,还敢私自跑出府去,又因为你的疏忽让雨儿受伤,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对吗”司徒无极扬手一拍,桌上的文房四宝纷纷被震得直抖动,看那神情确实是快憋出内伤来了。
所有的目光此时全部集中到她的身上,各式各样,其中不乏有七王爷那样看好戏的。
司徒悦清清喉咙,眉头也不皱一下缓声说道:“关于我的资质,爹你是最清楚的,在场所有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可以要了我的小命,请问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领可以让一个六级武者受伤”
“爹,我看她就是在故意模糊焦点!倘若不是她,我怎么会受伤”司徒雨委屈不已的咬着下唇,“当时的情形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就是她故意闪开三哥那一掌的。”
司徒悦眼里露出一抹冷艳的笑意,唇形微扬:“笑话!我又不是二百五,为了逃命我闪远一点有什么错”
度过危机
“爹,你看,她还有理了”
司徒雨气急,索性不断的流着眼泪,好让司徒无极心生怜惜之意。
司徒悦就这样从容淡定的立着,平静无波。
“她可是你姐姐,可有曾想过她会受伤竟然一点愧疚之情都没有!你眼里还顾念着一点亲情吗”此声音源自于司徒府目前颇为得宠的三夫人贺氏,“老爷,您可得替雨儿做了这个主,不能因为这个丫头的娘亲早逝,便可如此无法无天,目中无人!”
“亲情三夫人您现在站在这儿跟我谈亲情,假如我不躲开,生生受下那掌,这会儿我该冰冷的躺在这里,再也没机会听到你同我说亲情二字,”司徒悦突然换上一抹温婉的笑意,“在悦儿的记忆中,三夫人一向是善良和蔼的,想必您也能权衡利弊的想到这一点,与其让司徒府死一个女儿,倒不如让是六级武者的雨儿姐姐受点小伤,这样相比起来,还是化算的吧”
“这个,这个倒也是。”三夫人被她一番场面话给生生堵住,不自在的轻咳了声,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发作。一时之间,司徒雨的气势顿时全软了许多。
一旁的拓跋沐珩优雅万分的端坐一旁,从他这个角度,能够清晰的看见,司徒悦眼里的笑意,竟是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这个小丫头片子,真的让他又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有想过她会以此种形式化解此场危机。而此时这种表面的平静之下,又会不会在他离去之后再掀起什么波澜,谁也不知。
此事最终还是得看司徒无极的态度。
“你说的是有那么点道理,只是从此事也可说明,你眼里无一丝亲情之感,是爹平时太疏忽了,此次就罚你去照顾你四姐,直待她伤好为止,假如其中再出任何差池,一定找你负责。”司徒无极最终将满腔的怒意给压了下来,心里是有些疑惑的,这与七王府的联姻取消之后,这拓跋沐珩的态度就一直让他捉摸不透,他与雨儿之间,那似近非近的暧昧,让他心里会滋生出希望又看不到希望。
而眼下对于雨儿受伤一事,虽然他人到了司徒府,却没有开口表明他的态度,这更让司徒无极不敢轻易去猜测这位七王爷的用意究竟是如何。
因此,司徒悦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此次危机。
交流
“娘,这次我一定整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司徒雨强忍着心里的怨气,
“爹怎么可以这样偏袒那个死丫头”
“雨儿,说到这个,娘倒是有些疑惑,怎么司徒悦最近转了性子似的,像变了个人,你可知此前在书房内,她直盯着娘的那个神情,似乎想将娘给吞到肚子里去。”贺氏命满屋子下人退下,走至司徒雨身侧,“这次你爹派她来照顾你,届时你给她点苦头吃即可,也能出出心里这口恶气,但我看她这次变化有些过大,你可得小心为上,不要滋生出太大的事端,别到时候收不了场!”
司徒雨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极其轻蔑的笑容。
在她看来,司徒悦上次丢人现眼的阴影还未散,这次又害她伤了伤,爹此次之所以不找她麻烦,应该是见那七王爷未表态的缘故,看来,她需要在七王爷身上多下些功夫才行。
花树斜影,暗香涌动。
拓跋沐珩立在树下,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正缓缓越过回廊,眉宇间,自是清冷,亦有着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沧桑。为何在一个年方十四的少女眼里,能够看到这样的字眼
脚下的步伐不自觉的移动,转眼便到了司徒悦的跟前。
这个男人不知道是几极武者,如此突然出现,她竟然感觉不到一丝他正在临近的气息,这样推算,他的武气修为定是远远在司徒长风之上。
“看来七王府一定很小。”
司徒悦微微皱眉,语气里微微带着一丝不爽:
“导致王爷你这么晚了还在我府上到处游荡。”
这个男人,老是以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她,这个眼神,让她莫名的不自在。
话一说出又有些后悔,他可是七王爷,得罪他似乎对自己可没有半点好处。
“七小姐似乎很不想在府上见到本王”拓跋沐珩挑起好看的眉头,欺身上前,身上的男性气息立刻将司徒悦包围住:“说得也是,让本王给休了,你见了本王如此尴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趁现在四下无人,本人倒是很好奇,那个琳琅公子他哪一点深深的吸引了你,导致你放着七王妃的头衔不要,也要去会他一面”
暗中较劲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自己。”
司徒悦抬眸,尽量忽视心里的不自在,直视他,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他不点破,她当然也不道明,这件事情,只要不是太笨都应该清楚她是被设计的。
“你在暗示本王,你有苦衷”
拓跋沐珩再上前一步,二人之间此时的距离已是格外亲昵,她身上那股淡雅出尘的浅香没入他的鼻息,这个小丫头此时还只刚好到他的前胸,看上去如此纤弱,怎的周身会散发出一种极其凌厉的气势呢
“沐珩哥哥,原来你在这儿”
司徒雨的声音,很恰当的抢在了她开口之前出现,两个丫环左右搀扶着她,一步一步朝着二人走了过来。
“司徒悦,爹让你来照顾我,可没让你忤在这儿同王爷牵扯不清!”
见到二人此时的姿态竟是如此的亲密,司徒雨一口怒气直窜头顶,那情形,活像抓着了正在偷情的正室那般,妒火中烧。
“四姐你说话中气十足,走路有风,这么精神,哪里像是受了伤的病人”
司徒悦面带微笑,走向她示意那两名丫环松手,她则稳稳的扶住司徒雨:
“不过爹都发话了,那就让我来扶四姐你回房去歇息吧。”
司徒雨瞧见拓跋沐珩的眼神,瞎子都看得出她一颗芳心早已许在这个男人身上,既然这样,她当然不能让司徒雨这么如愿了。
“我现在还不想回房。”
司徒雨急了,好不容易找着七王爷,她怎么可以就这样回去了
“沐珩哥哥,要不你送我回房可好”
“好啊。”拓跋沐珩不假思索的点头,并自发的走到了她的另一侧,搀扶住她,眼神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司徒悦,见她面色平静。
司徒雨的心一下子就扑通扑通猛跳个不停,七王爷可是从未如此主动的亲近过她啊。
“司徒悦,有王爷扶着,就不用麻烦你了,你一边站着吧。”
她伸了伸手,将司徒悦推开,整个身子此时恨不得全部都挂到拓跋沐珩身上才好,司徒悦跟在一侧,眼看拓跋沐珩也是一脸乐在其中的模样,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心下想着这二人还真是登对,都这么的让她看着别扭。
吵架
“沐珩哥哥,你对雨儿真好。”
司徒雨甜甜的说着,心下有些沉重的失落,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厢房门口
“好了,本王就送到这儿吧,改日再来看你。”
拓跋沐珩倚在门口,眼角扫到正以极其鄙视的神情准备入内的司徒悦,看着她僵直的身影,他的唇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朵如花笑容,刹那间,让人有种满园花开的错觉。
“司徒悦,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难过,很痛苦原来该是你的男人,如今他却对我百般殷勤,甜言蜜语”司徒雨躺在贵妃榻上,眼里是掩饰不了的得意神色,“如此一来,我倒是要感谢你让我受了伤,不然我怎么可以这么快确定沐珩哥哥对我的感情呢”
司徒悦闻言,本想一笑置之,突然觉得怎么可以让司徒雨失望呢
于是,她换上一脸悲泣的眼神,哀怨万分的低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现在我已经被休了,七王爷见了我也是避之不及,你还不满足吗”
她如此情真意切的痛楚,自然让司徒雨心情大悦:“我就是要让你知道,在司徒府,你是无任何地位可言的,你和你那个弟弟,只配当一株杂草。”
司徒悦继续露出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任由司徒雨一脸张狂的叫嚣:“你可知道,在你七岁以前所过的生活,是让我恨得牙直痒痒的老天有眼,让你从云端一下跌到谷底,这全都要拜你那位娘亲所赐啊。”
“啊!”
司徒雨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被司徒悦从椅子上给拉下来摔倒地在。
“你是不是疯了!竟然敢推我”司徒雨怒不可遏的起身,捂着此时异常疼痛的胸口,瞪向司徒悦。
“我只是给你点提示,嘴上要积点德,否则死后阎王爷都不收你,”她冷淡的看司徒雨一眼,唇角的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如果不是因为我没有武气修为,方才你就不会只是跌到地上这么简单,不死也要让你变成终身死亡!”
她知道,府上一直有个传言,说司徒悦的娘亲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与他人有染,司徒无极为了保留颜面,才没有对外宣称,这也就是为何她们姐弟在府上过着下人都不如的日子,却无人问津的原因所在。
“你那个低贱的娘,本来就该死,已为人妇却不恪守妇道,做出下作之事来,我说她怎么了当初爹没有把你们一起赶出司徒府算是对你们客气了!”司徒雨见她的眼里,涌现出了怒意,越发激起了她要吵赢这一架的决心。而她也丝毫没有将司徒悦那番话给放在心上。
对峙
“姐姐,你这样说真的有点过份了!”
司徒雪自门外听到争执声,急忙入内来看。
同样的容貌,为何却是如此的两个极端
司徒悦轻叹了声,掩下心底的怒火,心下思量着,假如她刚才冲上去与司徒雨打起来,司徒雨即使受伤,但她毕竟有六极武气修为,而自己凭的仅是前世的那点功底,出手快狠准,出其不意一招可以制胜,如果实打实的对仗,自己是没有一点胜算的。
“雪儿,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妹妹,怎么老向着外人你不知道她把我伤成这样吗”司徒雨横了妹妹一眼,“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今天你先给我下去,明儿一早来伺候我洗漱。”
次日清晨,由于拓跋沐珩适时的出现,替司徒悦省去了司徒雨要找她麻烦的片断,使得她得已抽空带着小离恨出了门。
前脚才踏出司徒府大门,抬眼便瞧见了拓跋沐珩那张妖孽般的脸庞:“好歹也帮你挡下些许灾难,怎的见了我还是如此的盛气凌人”
这个人还真是会得了便宜又卖乖,分明就是自己主动现身,一展自己的魅力将司徒雨迷得魂牵梦萦的,这会儿又说成了他在帮她
“七王爷您似乎很清闲。”
司徒悦抬眼,看了看天,
“可是我不同,我现在正在受罚期间,还要带着我弟弟去施针,没有空陪您闲聊。”
侧过身子就想绕过他,却被他长臂一伸,将她拦下:“司徒悦,你这是在吃醋吗吃你四姐的醋,见本王与她亲热一些,你便受不了”
“需要我去找面镜子来让王爷您来照一下吗”司徒悦气极,这个男人这么强大的自信心是哪里来的虽然她不否认,这绝对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妖孽,他是美得人神共愤,可是她司徒悦岂是那种肤浅之人,光凭一副好皮囊就能吸引住她
“你这意思是,本王长得还入不了你的法眼不成”拓跋沐珩到底也只是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听她这样一说,立刻胀红了脸,颇有些哀怨的意思。
太子殿下
“本王明白了,你一定是想用这招,吸引本王的注意,好让本王回心转意”
拓跋沐珩开始自圆其说,司徒悦眨了眨眼睛,假装没听见,拉着小离恨准备迅速离开,不经意的抬眸,一抹倾长的身影,生生的注入眼帘。
那张脸,眉眼精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英武之气。
与拓跋沐珩截然不同的类型,他的美好,像一缕朝阳,能直直的照入人的心底。
这张脸,不论历经多少岁月,经过多少年华,她也绝不会忘,只是,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空出现
司徒悦整个人被生生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如果不是他,又怎么会连耳垂下那颗红痣都长在同一个地方
“等到这次任务做完,我们就去m国,好不好”
“你替我生一堆可爱的孩子,好不好”
“最好是先生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儿,我可以叫她小夜狐,你说好不好”
“替这个组织卖命这么多年,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因为你的存在。”
……
那些甜蜜温馨的场景,像潮水一般,狠狠的袭击了她的脑海,无法抑止,她只能任由那一幕幕的幸福画面,像电影回放,不断回旋。
沉闷的枪击声,将这一切全部击得粉碎,司徒悦的世界再度归到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
“你怎么了”
她的异常,自然惹来了拓跋沐珩的注意。
“七弟,这位是你的朋友”
那个声音,亲切温和,极富穿透力,使得司徒悦不由自主的又朝他看过去,会不会是他呢如果不是,为何与他的长相竟是一模一样的
拓跋沐珩唤他太子哥哥,这个男人,是太子殿下拓跋晟,年方二十。
“见过太子殿下。”
回过神的司徒悦朝他浅浅行礼,思绪仍处于一片混乱之中无法回神。
前世,他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宠爱,却也亲手将她拉下人间最黑暗的地狱,让她倾刻间变得一无所有。
“原来你就是司徒府家的七小姐,你与传闻中的倒是挺不一样。”拓跋晟温文尔雅的笑着,司徒悦垂下眼帘,心里的慌乱已经有些无以复加:“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办,就不打扰太子殿下了,先行告退。”
吃醋
盯着那道匆匆离去的背影,拓跋沐珩若有所思,为何司徒悦见到太子会如此的失态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惊慌失措,她不是自被抓了个现行之后,一直以冷静沉着的形像示人么
难不成这个小丫头芳心暗许的人就是太子,因此才不顾形像的导出那场闹剧,好让他退婚
想到这里,有股淡淡的酸楚涌上心头。
“七弟,这便是被你休掉的司徒悦”
拓跋晟漫不经心的问着,与他一道,欣赏着司徒悦拉着小离恨落荒而逃的背影。
“正是。”
拓跋沐珩点头,
“这倒是个有趣的女子,她方才与你之间的交流,可谓是心如止水,一般的女子若是遇上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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