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实体会才会理解当年创造出这个词语的人内心的悲哀。
一个人窝在被子里,床帘外面是室友打闹的声音,可是床帘里的我心系何方?
这时王莉开口了:“耶,今天洁洁要不要回来了啊?”
“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吗?”董莉佳接口道。
还是贾倩倩机灵:“你傻的啊,这个时候打过去不是打搅人家二人世界么?估计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类。”
这句话突然让我感到心中恍然,我自问:“吕一君,你到底干了什么啊?你真的好傻哦,明明知道人家肯定会发生什么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去介意,去在乎呢?”
我抱紧自己的头,蜷缩起来,跟这个闷热的6月极不协调地一起发着汗,然后逐渐浸湿了我的被子,带着我进入了睡眠状态。
许是累了吧,不过还好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事情让我失眠过,这次也是一样。只是已经不想再去想了,我以为我跟郑昊之间就这么结束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华人书香吧
红玫瑰之真爱(四)
第二天一早,我被短信弄醒了,打开一看是胡洁的。
“一君,要吃什么早饭,我帮你带过来?”
“我随便的,你要回来吗?不陪他?”
“嗯,回来上课,郑昊叫我来的,”能够从指尖感觉到胡洁是很幸福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因为在平时她是绝对不会因为要点名而不逃课的,今天居然乖乖的来上课,而且还加了更加让我抓狂的一句,“郑昊说等我下课再走。”
“哦!”我很平淡地回了一句,但是心里紧张地在想,“我又要见到他了,而且是三个人第一次好好地在一起见面。”
“那待会儿见啊。”胡洁回我,我还是很能感觉到她的幸福。
胡洁是满怀笑意的回来的,给我带了一个糯米饭团,我们一边吃一边在路上聊了起来。
“闹,把钱给你。”我伸手把钱递了出去。
“算了,不要,反正也不是我付的。” “不行,你拿着,不管谁付的。”
“真的不用了啦,是他叫我给你带早饭的,要不是他提醒我都开心过头了,嘿嘿!”胡洁满脸的笑容,笑得让我超级心酸。
我在想,难道郑昊还记得我的吗?那他们昨晚是不是跟我想的那样?我很想弄明白,尽管平时的我绝对没这么八卦的。
于是我吞吞吐吐的问:“你们昨天,你们昨天,昨天晚上发生了?”我终于挤出来了,期待的是一个自欺欺人的答案。
“那当然,”胡洁很理直气壮地说,“怎么可能不发生什么啊?”
天哪,他们又发生了,我一时间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做了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把手里还拽着的那团纸币塞给了胡洁,然后自顾自地去上课了。
“喂,一君,等等我啊,”胡洁在后面紧跟着。
这节课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胡洁在跟郑昊拼命地发着短信,嘴巴是笑得合不拢嘴的那种。不知道各位看官是否能够体会到,那种女人恋着一个男人的幸福和失落的表情在胡洁跟我身上正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很不好口气的莫明其妙的冒出一句:“你今天怎么想到来上课了?”
“呵呵,”胡洁还是那张我极为讨厌看到的笑脸,换做平时我会跟她嘻嘻哈哈的,可是现在不能,“郑昊叫我来的,我也想陪他的,可是他不允许。”
“呵,”我冷笑道,“爱情真是伟大啊。”
胡洁似乎陶醉在自己的幸福当中,我这么明显的表露居然丝毫没有察觉,而且还叫我下课后一起走。
又是在那个地方,我第一次见到郑昊的地方,我又一次在这里见到了他。
虽然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该出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可是我就是要看看他见到我会是什么表情,我就是要看看他做了这种事情以后会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我,我就是不要躲着,因为我吕一君不是一个会躲着的人。
我们又见面了?惶恐、惊愕、欣喜。
“郑昊,这里。”大老远的胡洁看到郑昊的影子就开始冲着他叫了起来。
在这个不远不近的距离里,我可以好好的壮起胆子看着郑昊,我以为他不会看到我在看着他,我就这么跟胡洁一起看着他朝我们两个人走来,静静的看着,但是两个女人心中的情感是不一样的,两个好像的好朋友。
这场景似乎就像《茜茜公主》里皇帝向茜茜求婚的那一幕一样,满篮子的火红色的玫瑰捧着走向了娜娜公主,可是对她说得却是:“对不起娜娜,说好我要陪你跳这一曲的,可是现在我要陪茜茜跳,陪我的未婚妻跳。”然后极具诱惑力的眼神投降了茜茜,把手中的玫瑰献给了她。在这一幕中,我们且不追究郑昊到底爱的是谁,可我的的确确扮演了娜娜的角色。
三个人并排走着,胡洁在中间,我跟郑昊分别在两侧。而我跟郑昊两个人却同时陷入了极度沉默的状态,只有胡洁在那里跟只清晨的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乱叫,也许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真的是低一点的吧,胡洁是,我也是。她没有察觉到我跟郑昊的异常反映,我也傻乎乎的还不罢手,还要让继续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甚至还淋上了滚烫的油。
“郑昊,我们去吃什么?”胡洁又开始佯装那一副很咔哇伊的样子了。
“随便,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的。”郑昊恍恍惚惚的回答。
“一君,你呢?”胡洁终于肯把脸从郑昊的方位挪开了。
“哦,”我迟钝了一下,“随便。”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怎么都是随便啦,”胡洁开始发她的小姐脾气了,“那都不要吃好了。”
“那就食堂吧。”我想速战速决。
这顿中饭真是安静得让人窒息,跟食堂乱哄哄的气氛形成了强烈对比,我有点受不了了,想尽快离开。
“洁洁,我吃好了,先走了啊。”
“这么快?”郑昊突然之间冒出的一句话让我们两个人都觉得很诧异,就好像一个哑巴突然开口说话了一样。
“是啊,”胡洁附和着,“再吃点么。”
“不了,我要去打水了,晚了就没有了啊。”
“对哦,”胡洁突然记起这档子事,似乎昨天在旅馆享受了现成的服务今天就把例行公事忘记了一样。
“呵呵,我帮你打吧,你不是要送郑昊吗?”
“那多不好意思啊,这么重。”
“傻瓜,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啊?”
“嘿嘿,那谢谢你了啊。”胡洁开心的笑着,好像一件大事放下了一样,她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去送心爱的男人了。
“郑昊,”这是我今天第一次正面跟郑昊讲话,也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心跳的厉害,可是故意克制着装得若无其事,“路上小心啊,好好照顾洁洁啊。”
郑昊也很惊讶于我叫他的这声,一时之间没反映过来我就已经走出了食堂。当时我在想,自己似乎做的很有风度,留下的只有自己的背影,让他们两个望去吧。
紧接着,脑海里满是他们在那里亲昵着的样子,我居然如此丰富地想象着他们在那里面对面坐下,彼此互视着微笑,仿佛嘴里咀嚼的饭菜也是甜蜜的。周围的一切沉浸在这初起的小别新婚之中,我以为那两颗心在彼此靠近着让我发疯的抓狂,多么想也去品尝一下这种被人爱着溺在蜜罐里的感觉,食之而味的满是甜蜜。
红玫瑰之真爱(五)
手机在那里震动着,我毫无心思去理会,只管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老公,你手机响了呢。”董莉佳提醒着我。
“哦,”我随声应着,总觉得这个电话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但我看到上面显示的“郑昊”两个字的时候,我吃惊不小,因为这是郑昊第一次打我电话,赶快走出寝室,把疑问留给了室友们。
“一君,我想你。”接起电话郑昊就飙过来这么一句,虽然我觉得有点奇怪,但却又觉得正常,因为我也在想着他。
“昊,我也很想你,我该怎么办?”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开始啜泣。
“一君,怎么了?”
“昊,你们昨晚的一切让我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要你,我要你在我身边……555555555”
我整个人经完全没有一点意识地滑落了下去,紧靠着这肮脏的墙壁居然对它这般依赖。好久好久的一段时间,喉咙里面的哽咽居然叫我说不出一句话来,只任泪水一大颗一大颗地滚落下来,就好像是水晶玻璃一般。
满脑子里都在剪辑这一系列的电影片段,我很奇怪自己没有沾染过男女之事为什么却能想象得到昨晚郑昊跟胡洁在那里疯狂撕咬着彼此嘴唇然后是身体的情形。总感觉这一切就是在当着我面发生的,而事实上却也真的就在离我的床铺不足几百米远的范围内存在。
“一君,不哭,不哭,我的确打算跟你在一起的啊,如果成绩允许的话我报考你的学校,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可是你不是跟胡洁说过不想在这里的吗?”我可怜巴巴地问着他,心里既开心又担心,原本我只是打算跟郑昊做一对远距离的情人,他跟胡洁还可以作远距离的恋人。这样我们谁都不会影响谁,谁都不会因为谁而受伤。 “但现在有你了阿,傻瓜。”我不知道当时郑昊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尚或假意,可事实是最后他的确一意孤行地来了,来到了我们这几个女人搭起的戏台上客串了一个比较重要的角色。
“真的吗?”我象个小孩子一样破涕而笑,但迟疑又随之而来,“不,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胡洁怎么办?”
“这个我想过了,我会跟她分手的。”
“不行,这样会伤害她的,她也是爱你的啊。”
“可是我想要跟你在一起,不是她啊。”
“不,不能,绝对不能。”
“一君,”郑昊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是止住了。
“昊,我想通了,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在乎你有没有胡洁的存在,即使你们还是男女朋友我也可以继续跟你在一起,你懂我的意思吗?”
情人,这是我做出的惊人决定。
好强、好胜、好面子的性格让我觉得这个身份可以使自己有一种背地里的窃喜,对于那种得不到男人爱情的女人我向来就是鄙视的。这并不能怪男人,只能怪她们自己没有适当的调整自己、提高自己。于是以后的日子里,我总是错误的以为只要自己做的最好,只要自己体贴得够周到,就一切都不是问题了。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一旦当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的时候,他也就是不爱了,你在他身边只是一个厌人的累赘。反之,当这个男人那会儿突然心血来潮地爱上你了的时候,唯一想做的就是公开、公证,却不公共地将你留在他的身边。
“不,不行,这样对你很不公平。”
“为了你我愿意,爱情本来就没有等价交换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不,这我绝对不答应,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在暑假的时候把这个事情弄清楚的,乖,好吗?”郑昊很温柔的对我说,这也是第一次有男生以这种身份跟我说话,我觉得自己好幸福,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愿意为了爱情而放弃友情,当时我是这么想着。
“嗯,那等我放假的时候我们再好好商量吧,我们要最低限度降低对胡洁的伤害好吗?不管我们能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好,你不要再哭了,听话啊。”从来没人这样的温柔体贴过,大概当时也是因为这些让我如痴如醉,于是做出了让我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嗯,好,”我幸福着,那种表情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我的心是甜的,甜甜的味道,甜而不腻的感觉,永远都不够的。甚至我能够想象如果此时此刻郑昊就在我的面前,他会用自己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抚去我花叶上的泪珠,然后将它们小心备至地呵护起来,或者甚为怜惜地拿来润泽彼此干涩的嘴唇。
“那我挂了啊,呵呵。”
“不,”我急忙蹦出一个字,同时也将自己的想象打断。
“怎么了?”
“我,我舍不得,”当时,我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而且很丢脸。可事实上我的确说了,并且说的还挺肉麻,可自己却意外的发现,不管是郑昊还是自己都还是挺迷恋这种小情人之间的喃喃情愫的。
“呵呵,傻瓜,乖了,想我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发短信的么。”
“那让我先挂好吗?”我有点恳求。
“嗯?”郑昊似乎不太明白,意外中尚有一丝惊讶的口吻。
“我,我不想你先挂,否则我会觉得一个人孤零零的,还是一个人……”
我没有讲话说完郑昊就抢了上来:“好,你先挂,以后都由你先挂。不要再认为自己是一个人了,好么?”
“嗯。”我使劲的点点头,却并不知道科技的日新月异且尚未能将这种信息也照样传递给对方。我只是不想让他先挂断电话,否则天塌一样地感觉会再一次重燃,因为我会觉得那是郑昊将要离开我的信号。
只有在自己先挂断的时候,我才会有一种满足感,而且继续保留着刚才那种甜甜的幸福感觉。就好像连手机的听筒也成了甜的一样,甜的可以让我蹭上去咬上一口,因为那里曾经传出过郑昊的声音……
红玫瑰之真爱(六)
6月23号,郑昊的生日,也是高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天。我早早地躺在了床上,心却已经迫不及待地等着零点的到来,等到他生辰的第一秒钟,我告诉自己要将自己最美好的祝福送给他。
于是就在钟声敲响十二点的时候,虽然周遭的室友早已熟睡,然而自己心里的大钟却异常的亮堂,我立刻抓紧着这最后关键的一秒钟,将早就编辑好的短信按下了发送健,然后告诉郑昊:“生日快乐,送你的礼物是今年优异的高考成绩。”
这时胡洁却早已憨憨入睡,她也并非不记得郑昊的生日,只是因为一种老夫老妻式的习以为常,仅仅打算第二天亲自过去看看,然后也反过来给他一个惊喜。
“呵呵,一君,还没睡呢?”
“嗯,我就是在等这一刻的到来呢。”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阿?”
“胡洁说的啊,她打算今天过来给你一个惊喜。”短信一发出我就后悔了,我怎么这么不当心把胡洁对我的告诫说漏了呢?连忙又赶紧发了一条过了去:“昊,不好意思,胡洁说过不要告诉你的,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吗?到时候装作不知道可以吗”
“她怎么又来这招,每次说过来还不是借口啊。一君,你别担心,我早上打她电话叫她不要过来了,我不会提起你的。”
“那,那好吧,但是,唉,算了,我也说不清楚了,很乱。”
“呵呵,那就不要提这个了,一君,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七月二十三日,我是一朵玫瑰,花语是温暖,代表的是我博爱的精神、善良的心,还有温暖周围人的本领。哈哈……
“原来这个还有寓意的啊?听上去就感觉好温馨的样子诶,哈哈。”
“那当然,但是这种话是很博爱的喔。不过我只喜欢蓝色妖姬,这又是另一种感觉了。”
“就是那种蓝色的玫瑰花吗?”
“是的,我喜欢蓝色,很喜欢很喜欢。”我企图在短信里面编辑上一千一万个对于玫瑰的喜爱之情,并且也怀着同样的心情希望郑昊能够从中感觉到我对于它们的特殊情感。
“嗯呢,这颜色很像你。”
“像我?为什么。”
“蓝的宁静,与世无争,然而却又特殊,特殊得让人不忍心伤害。”
“说得好感动,但是蓝色还代表一个人的孤独还有忧郁。”
“现在并不是一个人了,你有我这个朋友。”
现在的我们只是一种郑昊口中所谓的朋友,当初我并不知道原来男女之间是根本不存在什么真正的友谊的,确切的说这只是一种游离于爱情和友情之间的第三种情感罢了。就像我跟郑昊现在虽然称不上已经暧昧了,但却有开始逐步走向暧昧,这便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友谊的生存方式。
“谢谢,希望你能够成为我永远的朋友。”
“一定可以。”郑昊的许诺从一开始就来的如此之快,在令人目不暇接的同时真就起到了滥竽充数的作用,他的补充却又让我更加心甜。
“呵呵,现在君君该睡觉了好吗?不然皮肤会变差的。”他的的确确是在哄着我,我明显已经感觉到被男人碰在掌心的滋味,这种久违的感觉。
“嘻嘻嘻,好的,一君乖的。”我也跟着迎合,只是不要脸的奢求能够让这感觉停留的时间稍许长一些。
就这样,甜蜜的一夜过后,第二天一早便听到胡洁在那里打电话的声音,却将我迷迷糊糊的幸福敲醒。
“啊?你今天要回家,为什么啊?”胡洁很不高兴地在那里大声质问着郑昊。
“因为今天是我生日啊,我爸爸妈妈叫我回去过生日啊。”
“真是奇怪了,以前的生日没见他们这么在乎啊,现在好好的要叫你回去过干什么啊?”
“今年是20岁生日诶,大生日诶。”
“哦,”胡洁的表情像是不能不接受这个充分的理由,然后说了句,“本来想过来给你一个惊喜的,现在你给我了一个诧异了。”
“呵呵,我们可以七月二十三日的时候在一起过啊。”郑昊用同样的方式哄着胡洁,而我却在昨晚以为这只是应用在我一个人身上的专利。
“为什么是七月二十三日?”胡洁非常疑惑地看着我,然而当我听到了这个数字的时候自己心里却也做贼心虚般地避着胡洁的目光,只是两耳极直地竖立着。
“因为那是吕一君的生日啊,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你怎么知道她的生日的,”胡洁似乎意识到了点什么,但是很不确定。
“不是你说过的吗?你不是经常在我跟前提起一君的啊,自己说过的都忘记了啊?”
郑昊把疑问聪明地扔给了胡洁,“哦,那好吧,先这样起吧。”
这次的胡洁不像平时一样粘着跟郑昊继续打电话,而是主动选择了挂断。
“一君,我有在郑昊面前提起过你生日吗?”
心中本来就已经很是惊愕了,胡洁却又这么光明正大地跑来问我。于是我只能故意装着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心里却在怪郑昊怎么将这种事情放在嘴巴上乱说。接着回答:“你有没有说过怎么问我的啊,你自己该比我更清楚啊?”
“奇怪了,你们怎么都这么说啊,可是我记得我没说过啊。”胡洁还在思考着刚才的问题,歪着头拼了命地在想。
“哈哈哈,洁洁喂,你这个人本来就没记性,说过忘记了也很正常的啊,”郭蓉丹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替我解了围。
“嘿嘿,对哦,”
胡洁抓了抓自己的头,然后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了。我也好像是了了一桩大事一样,心中的那颗心又回到了原位。只是突然发现背着人做事情真的好辛苦,自己要接受这么多内心煎熬,也终于明白了那些小说里写的并不是随便胡诌的,因为我现在也正经历着,而且以后还要继续经历,甚至更累。
放下刚才按在手心里剧烈跳动的心脏,我的呼吸却依然十分急促,胸部一起一伏地,脑袋也跟着一并一上一下地不停摆动。里面在做着极为强烈的机械运动,爱或不爱、友情或爱情、放手或坚持,我完全不知道怎么的选择才是这道难题的正确答案了。
红玫瑰之真爱(七)
之后的我们终于过了一段时间的安静的日子,大家表面上似乎还是照着原来地轨道在那里进行着,但是尽管胡洁跟郑昊重修旧好了,但是争吵、斗嘴还是没有终止过。其实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很头疼的一件事情,我也暗自思忖道:“以后我绝对不跟郑昊斗嘴,我要给他一种胡洁给不了的体贴和温柔。”
很快暑假便来临了,一个本该轻松、愉快的假期,但是却让我不得已不长大的暑假。我、郑昊、胡洁三个人还是在这样的过着我们各自担心的日子,而这个时候的胡洁似乎也多多少少觉察到了什么。
“喂,一君吗?”胡洁拨通了我的电话。
“嗯呢,怎么了,洁洁。”
“郑昊啊,都不知道他最近在干吗,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的。”
“家里有事吧,他家里最近生意比较忙吧。”
“他家就这么家破店,那几张破碟租给谁去啊?”
“那你也不能这么说的啊。”我有点讨厌胡洁总是这么自以为了不起地说别人的态度。
“一君,我跟你说真的,我觉得我跟他这次真的完了。”
“什么意思?”
“我觉得他喜欢上别人了。”
“啊?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我当时一阵心虚,我怕胡洁再冒出来一句,“那个人就是你。”我不想听到这个话从她嘴里出来,我会觉得这是一种质问,是对我的愤怨。然而无论如何女人的嗅觉便也是敏感的叫人可怕,胡洁大条神经却也没能遮盖作为女人本性当中的细腻和敏锐。
“女人的感觉啊,这种事情没有这么多为什么的,等你有了男朋友你就会知道这种感觉了。”
是啊,等我有了男朋友了我就会知道这种感觉了,这种同时也被人宠着、哄着、爱着的温暖幸福的感觉。我低着头在那里思考着,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好像我就会做一回胡洁一样害怕。
“一君,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上次我们还在一起那个的……”胡洁有点不好意思,那时的我们对于性爱的提及是避讳的,总觉得这是一件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每每替代“做爱”二字的语言要不就是那个,要不就是你知道的啦。于是胡洁接着说,“可是现在怎么会这样呢?我真的接受不了。”
“好了,洁洁,不要乱想了,好吗?现在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都是被你一个人想出来的啦。”我有点可怜她,然而也很明确自己说这话的意思。的确,目前为止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发生,我跟郑昊始终只是朋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我也是一次次在郑昊面前回避面对这一事实的现状,我宁可就这么下去,就算是自己辛苦了点儿、痛苦了点儿,也不想去让我胡洁同样承受。
“我决定去湖南,既然他不想见我,我舅舅让我去那里过暑假。”
“可是你不是很期待这个暑假的么,你不是计划了很多事情想要跟他在一起的么?
“算了吧,他好像根本不想理我的样子。””
“嗯,这样也好,彼此冷静一下。”我赞同着胡洁的决定,认为这对我们三个都有好处,仅管胡洁并不知道第三个人就是我。“回来以后就要好好的哦。”我连忙补充。
“嗯,好的,以后这个号码在湖南就用不来了,我们到时候网上联系啊。”
“好,记得随时跟我联系啊,有事情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其实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其实我以为我还是胡洁的朋友,其实我以为胡洁也把我当朋友的,可是很多很多的以后让我们永远回不到以前一起逃课、一起打闹、一起挂课的过去了。
接下来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天南地北的分隔三地,却都在为了一件事情烦恼,唯一的办法就是快速敲打键盘。
“一君,我打算在你生日那天跟她正式分手。”我不知道男人在决定了分手之后为什么会这么决绝,有人说亦或这个男人是找到了候补,亦或这个男人是真的厌恶这个女人了。总之,男人要跟你分手的时候,那是十头牛也啦不回来的不可能的任务,做好的办法是装作若无其实的样子坦然接受并祝福她们。这样一来,或许不久后的某一天,他会突然之间想起你的好,想起你的体贴,想起你的不在乎他,于是屁颠屁颠冲又跑了回来。
“啊?不可以。”
“为什么?”
“一则,我们说过的不能跟她分手的,不能伤害她的;再则,我更加不允许你在那天离开她而来到我身边,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卑鄙地幸灾乐祸一样?”
“可是我也说过我不会让你这么委屈的,还有,跟她这么久没联系了多少她也应该有所觉悟吧?”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去湖南的,否则她还是舍不得你的。”我几乎喊出来,替胡洁觉得委屈地喊出声来。
“好了,一君,我们不要说她了好吗?一提到这个事情我就头疼。”
“嗯呢。”然后我发了一朵玫瑰给郑昊,我最喜欢的玫瑰,更喜欢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喜欢的人。但话说回来,我真的不希望郑昊跟胡洁分得如此清清楚楚,也许这在很多女生看来都是很不可思议的想法,可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记得后来一个跟我关系非常好的学长,或者说不止一个男人说过,我适合做情人,而并不是女朋友,甚至妻子。虽然当时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可是我也喜欢跟郑昊在一起地下偷偷摸摸的感觉,我觉得那样比光明正大地他在我身边更加刺激。我也曾经想象着我们三个看似关系很好的朋友在一起吃饭、长叹,胡洁或者很幸福地啦着郑昊的手,放在桌上。而郑昊的腿则在桌子地下蹭着我的,呵呵,非常电视剧,但是这样在我看来是最好的解决方式,谁都不伤害谁,我也能够稍许排遣一下大学的空虚、寂寞、无聊。
当时脑子清醒地知道我跟郑昊不可能有以后,他跟胡洁才是最适合的,可是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深深的陷进了这个沼泽,然后就被憋死在了里面…… 想看书来第二华人书香吧
红玫瑰之真爱(八)
生日前的几天,我突然接到了两个让我诧异的电话,然后一切貌似都可以结束的样子。
“一君,我跟他分手了,”没等我缓过神来,胡洁的第一句话就这么突然之间杀了过来。然后就是跟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的一串,“我不会等到他跟那个女人搞定了,然后让他先跟我分手、甩了我,这样简直太没面子了,现在好歹也是我先甩他。”胡洁的怒气不比这个烈日稍减多少,而这个谁甩谁的问题却在当时我们幼稚的心里面变得如此的重要。呵呵,想来也是好笑的,不过确证明了当初的单纯。
“呵呵,嗯,你能想的开最好了,不要担心好不好?”我嘴里虽然是这么安慰着,可是心里狂虚,而且很怕万一她知道了那个女人就是我该怎么办?
“一君,”胡洁开始哽咽了,“其实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呢,我以前还想跟他结婚、给他生一对双胞胎的,555555555555……”
听了这个话我的心也酸的倒牙了,的确啊,胡洁以前总是在寝室开玩笑说要给郑昊生一对双胞胎,还有之类之类很多很多对于他们以后的设想,可是现在似乎都已经不可能了。
从一进大学大家就会议论,大学里面的恋情能走出去的没有几对。而当时年轻气盛的我们总是想要证明给世人看,我们是、我们可以。于是将满腔的热情都投入了进去,将爱情最为纯洁的幻想也投入了进去,直到一次次的分手之后才不能不屈服于这条使用于普遍人的定论,我们不能,我们只是普通的一对物质恋人罢了。
“洁洁,”我也有点抑制不住了,“不要再说了好吗?”
“一君,你怎么了?”
“不,我没什么,只是听着替你难过而已。”
“那好吧,我也想一个人静静。”
“有事联系我啊,”我赶忙补上一句。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重新坐会了电脑前面,我的手指开始发抖,看着郑昊的头像还在那里一闪一闪地亮着,我甚至没有一点力气去点开。面对着这一跳动的网络模拟物体,我竟然觉得那便是郑昊活生生的心脏,在那里炽热而又激情地迎接着我的投怀送抱。
“昊,刚才是胡洁的电话,你们分手了是不是?”
“是的,我正好也想跟你说这件事情,是她提出的,不是我。”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提出吗?”
“为什么?”
“因为她知道你早晚会提出的。”
“不管怎么样这就是最终结果,不论是谁提出的。” “嗯……”我有点沉重,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傻乎乎的盯着谈话框。
沉默了一会儿,我终于开口了:“郑昊,即使这样我们也还是不能在一起的,要知道她会怎么看我?她会以为这一切都是我在暗地里做的鬼,她会疯掉的,我以后怎么面对她,怎么回到那个寝室生活?”
我的这一番话让郑昊也沉默了,似乎我们都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只要郑昊跟胡洁分手了我们就能冠冕堂皇地在一起了,但是事实是我们要面对很多人的指着,以及存在了的种种压力,无形间的压力。
“这个你放心,我会跟她说明的,这个不关你的事情,完全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什么意思你这话?”
……
……
……
“郑昊,郑昊,你还在线吗?”
“郑昊……”
大概十来分钟以后,有一个胡洁的电话带着怒气飙了过来,而且还夹杂着意外。
“一君,你知道她说什么吗?”胡洁哭得连话都讲不清楚了,我用力的听着,试着辨认着她的声音。
“怎么了?洁,你先不要哭好不好?”听着胡洁哭得这么伤心,我也不由自主的有点害怕起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乖乖的,慢慢讲好吗?”
“一君,”胡洁疯喊着,“他说他喜欢你,他要追你,这就是理由。”然后只能听到胡洁一片撕心裂肺的哭声。
“啊?不会吧,”我有点惊讶,然后又有点明白过来了,原来这就是郑昊所谓的他会解决的,这么一来貌似我的确像是一个无辜的事外者一样。然而我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大脑原来竟是这么简单,或者是他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逼着我跟他在一起。因为这么一来,无论如何我都只能束手就擒,徘徊、犹豫了n久的问题竟然被他这么简单地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于是便给解决。
“一君,我真的没有想到会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
胡洁说这话的时候我也在那里思考,这种做法看起来似乎是为了我们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而对我负责,但是对于胡洁的责任郑昊并没有尽到,以后他会对我也是这样么?值得怀疑。何况这个男人脑子里究竟卖着什么药,我一点也不晓得,当时甚至会为他的这种所谓牺牲而感动,以为爱她胜过爱我。然而谈过恋爱的女人们随便挑一根神经拿来思考一下,我跟郑昊两个月的短信爱情比得上他跟胡洁四年的感情么,即使再如何像他所说的不爱胡洁也罢,毕竟人不是动物,即使动物四年之后也会对你这个主人百依百顺、爱恋有加的。
“好了,好了,洁洁你先不要哭好吗?这不可能的啊,我去问问他,估计他是为了找个理由随便乱诌的。”
“天哪,我不想管了,不管真的假的我受不了了,”胡洁恢复了点理智,止住哭说着,“我现在只担心自己不要怀孕就好,其他的我也没精力去管了。”
“怀孕?”我脑子里轰的一声,“这是怎么回事情?”
“我这个月的例假已经超出好几天了,我怕,一君,我怕。”
胡洁开始楚楚可怜地跟我诉说着自己的“怕”,我也已经累了,我管不了这么多了,为什么当事情发展到最适合于结束的时候反而又有这么多事情来添乱子呢?我以为胡洁哭过了,郑昊给出了一个也许不怎么样的理由,我跟郑昊就可以在一起了,可是怎么会闹出这种乱子呢?我接受不了。
怀孕,哼,怀孕,谁的?郑昊吗?她居然怀了他的孩子,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红玫瑰之真爱(九)
突如其来的这个消息让我们都有点不知所措,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反复的问胡洁:“你确定吗?你真的确定吗?”
“不确定,”她说的没有什么底气,但不像是在骗人,“我例假已经晚来了十天了,一君,怎么办?”
胡洁又开始哭泣,对于她这么一个养尊处优的娇小姐来说,遇到这种事情总是习惯将问题丢给旁人去解决,父母、朋友、郑昊。所以我很同情此刻的她,也完全相信她没有能力将这件事情解决。如果那个时候我在她旁边,我一定会拽着她将她扔给郑昊,妈妈的,男人必须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那赶快去检查一下啊?”我不懂得应该遵循的程序,只是直到发生了这种事情必须去医院检查,也根本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
“我不敢,我跟表妹已经去过好几次药店了,但是我们都没有进去。”说完她又开始无奈的哭泣,泪水的涟涟终于让人明白为什么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骨肉。
“洁,听我说。”我有种想要扶着她双肩的冲动,“一定要敢,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然后告诉郑昊,赶快回去。”
“一君……”她仍旧吞吐吐地让人不爽快,“一君,唉,好吧,我去……”
“我等你。”
漫长地等待中我一直守候在电话旁边,心却系着自己都不知道相距多少里之外的胡洁。我不知道现在一切进行地怎么样了,只是求爷爷告祖宗的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发生,否则我也会乱作一团不知所错的。
“你真的确定?”我不敢相信耳边的话语,听胡洁重复了几遍之后竟然还在那里傻乎乎的追问。
“确定,我都去买验孕棒试过了,真的有了,我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拖着表妹一起去买的。当时我怕极了,可是现在我更怕,我该怎么办?一君,我该怎么办?……”
胡洁不住地唠叨着这几个字,感觉真的有点神志不清、手足无措一样,然后我马上问道,“郑昊知道吗?”
“不知道,我不想告诉他,跟他没有关系。” “怎么能说跟他没有关系呢?这是他的孩子啊。”我破口感叹。
“我不想告诉他,他这种人不会管我的,再说我也不想因为这个原因让你们不能在一起。一君,你老实告诉我,你也喜欢他对吗?”
我突然哑语,原来胡洁还是感觉到了,那我们所做的这一切不都是再自欺欺人吗?而且让我纳闷的是她居然不准备告诉郑昊,我想不通,这不是胡洁的作风,我觉得很奇怪,而且还夹杂着一点点的敬佩,所以更坚定了要竭力帮她。
“嗯,我喜欢,可是就算喜欢又怎么样了?你现在都有了他的孩子了啊,不行,我要告诉郑昊。”
当时的我异常的坚定,我一定要告诉郑昊,即使我跟他即将在一起的幸福将会成为一片浮云那样,飘来了又飘走了,不带走一丝痕迹。
然后我马上上线:“昊,胡洁怀孕了。”
仅仅这么几个字,视频中郑昊的表情就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也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紧张不安。笑脸“刷”的一下啦直了,这是我在现实中的所见,在小说里的所忆,原来人的表情真的可以这么变化扭曲地如此迅猛。
“昊,你怎么了?我们该怎么办?”现在反倒是我把这个问题仍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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