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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作品:重生之妖妻|作者:京文|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8:17:22|下载:重生之妖妻TXT下载
  殊不知那木头是霍昶的手臂。

  “救我,救我!”声音里满是急切和恐惧。

  霍昶心里漫出苦楚,俯身任她严丝合缝抱着,勒到手臂上的血液都似要停止流动,另只手探过去抚。摸她的脸颊,沉吟:“卿,醒醒,别怕,是梦。”

  感觉到手下的温度异常,霍昶立即直身,拍在她脸上的力度大些:“卿,醒醒!”

  惠苒卿已烧得有些迷糊,嗯嗯呀呀地拽着他的手臂不放,白天在泳池里折腾完又吹了凉风,加上近来气火攻心,让这副经历过大灾大难变得柔弱的身体吃不太消。

  霍昶打电话给罗医生,罗医生身在外地不能及时赶来,建议他快些把惠苒卿送进医院。

  按常规在医院做了一系列的化验,医生得知惠苒卿可能有空难病发时留下的后遗症,又做了一遍检查脑部功能检查,最后血检和ct结果显示,惠苒卿确诊感染肺炎,必须留院治疗,该巧不巧,同住私人高级病房的白昕潼就在隔两个房间的位置。

  惠苒卿心脏功能较弱,吊瓶药液滴入得很慢,直到凌晨时分,一大一小两瓶药才滴完,霍昶有生以来第一次陪床,才知道这当中的痛苦,以前弟弟妹妹生病,都是专门的护士在照顾打理,而这次他放不下心,坚持亲自守着,坐在椅子里整整一晚上不敢合眼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非常乏力、睡眠不足。

  惠苒卿睁眼的时候,霍昶已经回到霍氏,床尾站着的是名漂亮护士。护士递给她一部新手机,惠苒卿打开通讯簿,里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毫无疑问是霍昶的。

  对于昨晚自己怎么进医院的记忆似乎已经没有了,意识模模糊糊停留在她的噩梦里,挣扎,奋力地游,浮木……惠苒卿下意识摊开自己的双手看,心存疑惑,浮木究竟是什么东西,手感很怪,很粗一根,又软又硬。

  医生一个上午巡了两次房,她的体温将下来不少,但白

  血球水平仍然偏高,伴有咳嗽和气虚症状,需要继续静脉注射并且静养。

  事实证明,她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只半天,她就无聊的要命。

  敲门声传入耳朵,惠苒卿霎时精神振奋,她想,来人只要不是医生和护士,是谁都可以,甚至霍昶……也是可以接受的。

  萧瑶从门缝里露出个脑袋,钻了进来,嘿嘿一笑。“霍太太,是霍先生派我来的。”

  “霍昶?”惠苒卿略微迟疑,眼光暗淡些,“他自己呢?”

  “呃,这个霍先生没有交代,不过他让我给您带您最喜欢吃的阳春面了。噔噔。”萧瑶献宝一般,从身后拿出一个不锈钢保温桶,拉开床尾的餐桌,哼着歌连汤带水地舀出一碗,放进她手里,“霍太太慢用,霍先生让我千万别忘了告诉您,这是他亲手做的。”

  惠苒卿刚要放嘴里一口,听罢,愣了下,不可思议地看萧瑶,觉得好笑,原来霍昶也有用人失误的时候。

  她低头将面放在眼前仔细瞅瞅又闻闻,。“如果真是他做的,不知道能不能吃。”

  萧瑶双手拄下巴,笑咪咪的。“看样子很好吃啊,霍太太尝尝就知道了。”

  惠苒卿兀自点头,吃了一小口,爽滑清淡的口感正适合病人吃,汤汁里应该只放了一点点盐和鸡精,汤面漂了几颗菠菜,毋庸置疑,这面是典型的病号饭,倒是比当初他做的“四不像”味道好不少,一口气竟吃了大半碗。

  抬眉望眼萧瑶,她怎么忘记萧瑶和包谅、steven都有交集,要完两人的号码存进手机,惠苒卿迟疑问:“最近……steven好吗?”

  萧瑶歪头想了想,为难答道:“嗯,steven……我也说不清他好不好,现在他住在包谅的调查公司,做包谅的助理,霍太太您不必担心,他这回隐蔽的挺好,不会给您再造成麻烦的,其实上次的事我也有责任。”挠挠头,“如果不是我告诉他,我看到詹子桓从电视里走出来了,也许就……”

  萧瑶的话另惠苒卿心口憋闷,steven为了不让打人事件有损她的名誉,拒绝任何曝光的机会,她有霍昶一路护着,詹子桓也有自己从国外带回的势力,唯有steven那里是个漏洞,记者只能围着他转,希冀从他那里得到蛛丝马迹,加以利用和扩大,所以steven才不得已随包谅四处奔波,躲避媒体的围追堵截。

  身为麻烦的

  症结者,她又有什么资格怨恨steven给她造成麻烦?

  外面的天阴沉下来,苍茫一色,灰蒙蒙的叫人直感压抑,无多时,小雪纷飞,夹杂着大颗的冰粒和寒风啪啪地打在窗上,惠苒卿不语,撂下碗筷,望着窗外发呆。

  萧瑶见自己的话显然让惠苒卿惆怅了,这可不是好事,霍先生的面条本来把女人哄得很甜蜜,而一提另个有情有色的男人steven,惠苒卿就食不下咽,大事不妙呀,真想掌掴自己,她多什么嘴啊,萧瑶思来想去,决定自己补救,大胆地蹦蹦跳跳到了窗边,回头看惠苒卿:“霍太太,您看,好像要下雪了,不过,最近几天天气转暖,可能一会儿就变成春雨也说不定,啊,这么一说,这应该是今年的初雨呐!”

  惠苒卿的脸上还是没什么反应,淡淡说道:“萧瑶,带我到走廊上换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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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上的空气清冽许多,有外面带进来的清新泥土味儿,初雨,惠苒卿嘴里喃喃地念着,坐在轮椅里等萧瑶去向护士借厚毯子,眼前飞快闪过几个片段。

  有位护士经过走廊尽头,将窗户拉开一条缝隙,一阵冷风斜斜吹进来,掠过她的衣摆,惠苒卿一哆嗦,打个冷战,双臂抱紧,回头朝那窗子看一眼,却被一个人的阴影蒙住视线。

  詹子桓从白昕潼的病房里出来便看见惠苒卿瑟瑟发抖坐在门口,不知所措地扶了下眼镜,低头温声问:“你……也住院了?”

  “嗯。”惠苒卿轻哼答应,过了良久,见他还不走,抬眸看他,冷冷笑说,“詹先生不用想太多,尽管放心,我是真的生病才住在离夜主编不远的病房,请不要误会我是为了陷害你女朋友才出现在你面前。”

  詹子桓一时语塞,看她哆哆嗦嗦两手握拳的样子,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心疼,把外套脱下来,没来得及盖在她腿上,惠苒卿霍地起身,什么话也没留,径直走开。

  詹子桓拿着外套原地怔几秒,快步追上去,欲把衣服给她罩上,惠苒卿边走边毫不留情撩开,回头说:“詹子桓,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追着我要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生病?这样你的病很容易恶化。”

  “真好笑,你来关心我?!先管好你女朋友的身体再说吧。”惠苒卿哭笑不得,嗓子眼仿佛被什么堵住,就像昨天在泳池边,她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

  死亡、慢慢消耗殆尽最后一口气而袖手旁观一样。

  说话间,两人已拐到侧楼梯,穿行在病人和医生护士人群之中。

  “好。那我告诉你,我其实想找个机会亲口对你说‘谢谢’,谢谢你昨天救了elsa,不管她是刻意伪装还是真的忘记怎么游泳,也谢谢你提醒我,现在你还生病住院……我很过意不去。”

  惠苒卿蓦然停下,詹子桓也松口气,站在她身后,将那外套盖在她肩上。

  惠苒卿挥手拒绝,拎着衣角扔回去。

  “这个就不必了,免得你女朋友吃醋,到时候如果我回到《风韵》,再被一些人指点成罪魁祸首,挑拨离间,我可担当不起。”

  詹子桓垂首无声笑了笑,接过来,状似深情地凝望她的侧脸,媚态中带着清纯,柔弱中又不乏倔强,让他平白无故地就想起失忆前的夜星。

  “你当真和以前的性格差了很多。”

  惠苒卿回头,轻轻挑嘴角,兴致颇高地问:“是吗。我很好奇,我以前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子?”

  詹子桓避开话题,长吁一声,说:“离开《风韵》吧。于人于己都是好事,既然你已经嫁人,而且……”心里居然有些难以名状的失落,“貌似你和霍昶也很恩爱,那就重新开始不是更好?你在我眼中什么样子不再重要了。elsa无非就是因为你也在《风韵》所以一直不肯和我回去,只要你一离开她的生活,她自然不会再做什么……荒唐的事。”

  “我并不认为是这样。就算我不在《风韵》,她也会想别的办法向我讨回属于她的东西。”

  她厌恶用白昕潼的身体和詹子桓谈论他们以前的故事,那时候的夜星还被蒙在鼓里,还在跟他允诺天长地久、相伴相守,这么下去只能让她更加意识到自己当初的爱原是一场荒唐的追逐。

  鼻腔酸涩,惠苒卿转身疾走,詹子桓在后试图拖她的手,她拼命甩,也不知哪来那么多力气,两人从住院部的三楼折腾到一楼。

  “詹子桓,你够了!留不留在《风韵》由我自己决定,你听懂了吗?”声线飘高,引来周围人的侧目,她激动得颤抖,环顾四周,下意识把嗓音压低,“坦白告诉你,我做这份工作并不是特意找机会告诉elsa你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总放心了吧,你和我的事早成为过眼云烟,我不会死抓不放——”

  “对不起。”詹子

  桓沉眉,痛心疾首似的看着她,平静地说,“我欠你一句对不起,昕潼,前几天是我小人之心误会了你,必须和你道歉,还有……当年是我不对,我不该……不该利用你,你几乎把所有的感情和未来都给了我,我却为了自己的前途出卖你……你应该恨我,甚至疯狂地报复我,我说过我都会承受,只要你不把目标转移到elsa身上,你想怎样都行。”

  不知是不是身体太虚弱,她的眼前晕眩,看来白昕潼和steven说的大部分都是实话,詹子桓真的自私地出卖过恋人。

  “elsa……elsa,前途……你是因为顾及你的前途才选择抛弃……抛弃我,而和elsa在一起的?你其实根本不爱她,对不对?”她眼中带着泪花,出语艰涩,“你可真有魅力啊,詹子桓,可以让两个女人同时为你付出全部。”

  男人目光闪烁,摇头:“我当初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最开始,我确实是看上了夜家在纽约华人圈里的地位和实力,才决定追求elsa,但后来我……当我泥足深陷爱上她之后,已经无法自拔,我更加知道,我的将来,无论事业还是家庭都不能没有她,所以,对不起,我欠你的情债,一辈子都无法还得干净。”

  惠苒卿看着他冷笑,慢慢后退,指尖分离的一刹,她以一个在喧闹的走廊中可以忽略不计的声音说:“我宁愿你欠我的也只是情债!”将他甩开,转身离去,窈窕的身姿像只优雅的猫狂弛穿进雨帘中。

  詹子桓看看自己的右手,仿佛什么东西被自己亲手丢掉,浑身都空荡荡的,这感觉很绝望,他直着眼睛,脚步不受控制地朝穿着条纹病号服的身影追出。

  他不曾察觉他在跟踪别人的同时,身后同样有个高挑纤瘦的影子晃了晃,紧随其后。

  惠苒卿的身上很快被淅淅沥沥的雨点打湿,头帘搭下来,像只名副其实的落汤鸡,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再一次巧合地撞进熟悉的怀抱,她所想的、或者所能做的就是紧紧依靠他。

  “你疯了!”霍昶想快些见到她,便让谭旸去泊车,自己则先一步,他一手撑伞,一手拥住她颤栗的身体,大声呵斥,“惠苒卿!你不要命了!”

  她满脸泪水雨水,交织不清,一味埋进他的怀里,放肆地大哭,好像很久很久都没这样发泄很多很多的怨恨。

  惠苒卿的哭声渐弱,瓮声瓮气抱怨:“你的人又失职!她没看好我,让我遇见不想见到的人。”

  她的鼻尖微红,睫毛上挂着水珠,轻轻一扑扇,便划过脸颊,顺着下颚到脖颈,一直流淌进性。感锁骨沟,霍昶抬眉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