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姓蹩?br/>
宋子和怒意因挣扎而越来越浓,他是洪水猛兽吗?要这么躲着他?他神情几乎是咬牙切齿,文心爱越是挣扎,他越是往自己怀里抱紧,他并不是意气用事人,甚至有些冷漠,此时却任着自己情绪死也不松开文心爱。
该死杜宁!该死文心爱!偏不让等到他又怎么样?
路上行人走过去时都忍不住回头看这两个人,在他们眼中这两个人更像是小夫妻在吵架,所以都是笑笑就过去。
宋子和完全任着怒意行事,他叫了出租车,刚想打开车门时,怀中文心爱却忽然哭了出来,就这么揪着他衣服,轻声哭泣起来,他所有动作僵,低下头看。
文心爱直是恐惧着,恐惧着那两个人会忽然出现将带走,担心杜宁,冷发抖,甚至还没吃晚饭,饿得胃疼,还担心自己无处可去,可能会冻死在这里,所以其实直是忍耐着,忍耐着不要哭,不要害怕,尽量在宋子和面前若无其事,此时被宋子和逼却再也忍不住了,所有恐惧和委屈骨脑儿涌上来,让情绪瞬间有些失控。
“你不知道危险吗,宋子和?我会连累你,你难道不知道吗?”她揪着他衣服,“你就当我没有跑来找你,或者根本没找到,不要紧,真不要紧,你放开我,就当我没有回来这个城市。”
她只是低低地哭出声,并没有撕心裂肺,但哽在喉间痛楚让她哭了几声便发不出声音,只是眼泪拼命往下落,宋子和本来是在生气着的,此时听到她的话,顿时愣在那里。
原来不是的,不是因为杜宁,是为了怕连累他,她这样固执不肯跟他走,只是不想连累他,那股压在他胸间酸楚因为她的话顿时散开,眼前的女人在哭,他却忽然间想笑出声,原来不是的,她只是在担心他。
为什么她这个时候还在为他着想呢?总是小心翼翼,怕他生气,怕他不理她,永远站在他的角度为他着想。
文心爱,文心爱,他忽然间觉得心间有什么东西被牵扯着,莫名疼痛起来,他不敢说爱,他直觉得自己只是陷在那年记忆中无法自拔而已,至多是喜欢,至多是念念不忘,但此时这种如释重负感觉,怎么会让他不过在瞬间既高兴又心疼?
“我不怕被连累,你什么也不用担心。”他不怕被连累,他只怕她会忽然消失不见,怕像刚才那样拒他千里之外。
宋子和住地方是两室一厅的新房子,并不大,但在这样个地价如天价的城市里,这已经是相当不错财富了。
屋里家具并不多,客厅里只有张长沙发和台挂壁式电视机,之所以买挂壁式也是因为宋子和喜欢看球,所以当时买时候挑了个最大,清晰度最高电视就买回去了,这里每周都会有阿姨打扫两次,除了他父母和几个亲戚还没有谁来过这里。
宋子和一进屋就将空调全开,然后到卫生间调好了热水,让文心爱先去洗个热水澡冲去身上寒意。
文心爱上了车后就一直默不做声,连哭泣也停止了,宋子和将她推进浴室,一声不响进去了。
直到在门口听到里面的水声,宋子和才放心下来,转身去厨房替文心爱热牛奶,他很少自己烧饭,厨房柜子里到是有整箱泡面,他翻遍了冰箱没有找到可以吃饱东西,便只好拿出泡面来煮,再放了颗蛋进去。
文心爱从浴室里出来时,他正好将煮好泡面放在餐桌上,穿着上次小语来这里住时留下超大号衬衫式样睡衣,头发没弄干,往下滴着水,人声不响站在厨房门口,他回过头时才发现,双眼正怔怔看着他。
“过来吃东西,只有泡面了,先填饱肚子再说。”他将她拉过来,总算她的手是暖了,握在自己掌心小小软软。
她听话的坐下来,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可能是真饿了,第一口吃下去,后面就有些狼吞虎咽了,他看着她吃,直到一碗面吃完,他又将旁边热过牛奶的递给她。
她这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接过牛奶慢慢喝了一口,上嘴唇留下圈白色,然后就放下了,手放在膝盖上,盯着桌面,轻声道:“谢谢你。”
他递纸巾给她,道:“你不需要谢我,快点喝完牛奶,早点睡。”
她没有说话,慢慢地点点头,似乎是决定住在这里了,没有再挣扎,小口喝完牛奶,然后拿起桌上的碗和杯子到水池那边去洗。
“你不用做这些,我来就可以了。”宋子和拉住她。
“不过就两只碗,洗一下没关系。”她轻轻挣开,开了水,慢慢的洗。
宋子和没有再拦,看着她太过纤细的背影,头发披在肩上,那件大号衬衫式样的睡衣有些夸张长过了膝,她露了两截雪白小腿出来,光着脚踩在他拿给黑色绒布拖鞋里,黑白映衬间有种夺人心魄美感,他不自觉的看了半天,渐渐有些入神。
她洗完了碗转身问他该放在哪里,他这才回过神,有些尴尬走上来,拿过手中碗,擦干水,放在上面碗柜里,厨房并不算大,他放碗时跟她靠得很近,嗅到头发上他惯常用洗发水味道,是朋友自外带来男用洗发水,有一股特有清香,一直是他专属味道,此时在文心爱发上嗅到,不知为何,心里莫名一阵狂跳。
“我带你去卧室。”他清了清喉咙,才说道。
两室一厅里两个房间都是用来住人,一间是他卧室,一间是有客人来时住,其实只有小语住过,他平常都当书房用。
“床单是新换,没有人睡过。”他没有进房间,人站在门口对站在床边的文心爱说。
文心爱点点头,没有说话,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看了会儿,道:“早点睡。”说着替她关上了门。
之后他自己洗了个澡,出来时,看文心爱那个房间门下光已经暗下来,看来已经关灯睡了。
他吹干了发,嗅到发上清香时,不自觉又想到刚才文心爱头上味道,然后忽然又浮现出那两截雪白小腿,心口猛股燥热涌上来,他是医生,更是个男人,知道那是什么,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样情绪太不像自己,他干脆关掉了电吹风,闭上眼深吸了口气,然后回到自己卧室。
看了十几页原文医学书才有了些睡意,他关了灯,睡下去,四周片漆黑,厚重窗帘只放了点光进来,不知为何他仅有点睡意在躺下去时荡然无存,只能睁着眼看着四周漆黑。
太静,想着文心爱与他只有墙之隔,他心里就有股暖意涌上来,刚才在洗碗时他甚至想,如果每天都是这样情景,洗碗,他在旁边看着,等洗好时,他将碗擦干放在高处碗柜里,那是件多么让人心满意足事,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然而此时却忽然很想拥有。
他任着自己胡思乱想,然后似乎已经要深夜了,他才终于又有了睡意,闭上了眼。
思维混沌起来,他睡得迷迷糊糊,极静夜里,他似乎听到开门声音,然后有极轻脚步声,也许是文心爱半夜上厕所,他仍是紧闭着眼,但不知不觉间竟留了份注意力听着外面动静,然后又是开门声,而他似乎同时感觉到什么,猛地睁开眼。
客厅灯骤然亮起,文心爱吓了跳,回头看着从卧室里出来男人,他头发凌乱,黑色睡衣扣子松了两粒,露出漂亮锁骨,而他看着她表情却是惊怒的,不自觉伸手去开外面铁门。
她以为他已经睡沉了,以为这么轻声音他根本听不到,以为可以在深夜里出走让他再也找不到,然而他竟然发觉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步步逼近,用手推着铁门,这才发现门是从里面锁住,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我,我,”她声音轻细,说了好几个“我”字却说不出话来。
“你只是骗我安心,你早就准备半夜里离开是不是?”宋子和替她说道。
“我只是不想连累你。”她靠着门,低着头说,根本不敢看他眼。
“我说过不怕你连累,你没听到吗?”他声音意外冷静,在寂静夜里有些莫名冷意。
“可我怕,宋子和,我已经买了火车票了,早上的火车,我离开就没事了,”她已经穿回了原来衣服,从口袋里摸出火车票,“看到没,我会直接去车站,那里候车室很暖和,我会没事的,你开门放走吧。”
宋子和冷冷地看着手中火车票,忽然地伸手过来,抢过那张票撕粉碎:“原来你还是准备像那年样消失不见,你够狠的。”
纸片落在地板上,文心爱瞪大了眼,人却同时被宋子和一把扯过去,已经被打开的木门被“嘣”一声关上。
“哪儿也别想去,文心爱,如果你再敢消失次,我绝不再原谅你。”方才还冷静的声音骤然间有些发抖,其实是他有怒意强忍着,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没睡沉,如果不是一颗心想着文心爱辗转难眠,她可能真走了,是不是在车里时就打算好了,所以装温顺,那么听话,只是让他放心,如同那年她吻了他,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总是让他在前刻感觉无比美好时,后刻就让他坠入地狱,怎么可以再来一次?他咬着牙,看到仍是吃惊看着地上碎片,他不由捧过脸,让看着自己:“哪也别想去,不许离开,不许去找杜宁,只能在身边。”他又说了遍,然后低头就吻住了双唇。我双唇微冷,轻轻颤/抖,他毫不温柔辗转,瞬间就吻进嘴里,舌尖狂乱扫过他口中每处,手扣紧了后脑用力按向自己,极尽霸道,极尽疯狂,似乎这样才可以消除自己心中恐惧,他怕离开,怕消失,真很怕。
唇齿间泛起淡淡血腥,他依旧狂/乱,不肯放手,怀中人起初是僵着,渐渐竟然回应起来,并不强烈却足以让他意乱情/迷,他用力将抱起,整个人顶在门上,肆意亲/吻,似乎这吻间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情感压抑着,怀中人低低呻/吟了声,似乎是悲到极处哭泣,而那声哭泣后整个人终于不再僵着,像是坚持了许久后放任,双臂环住他颈,用力回吻起来。
本就是爱着他,爱到心都会疼痛,所以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拥吻,文心爱早就忘了起初要做什么,或者要坚持什么,任着自己胸口狂乱跳动心,拼尽自己所有爱意回应他,也许可能就这次,可能回到现实切都会消失,所以放任这次作为这生回忆,是不是已经足够了。
怒意其实早就在这样意乱情迷间淡去了,取而代之是越来越浓热/情,谁都不肯喊停,犹如最后场狂欢,不到极至不罢休。
然而将文心爱推倒在沙发上时,宋子和有瞬间停滞,半果身体,那只紫色蝴蝶纹身绽放到极至,妖美而绝艳几乎夺去人心魂,他看着文心爱脸,想自狂乱间抓住丝理智来,来解释现在热情是爱意还是意乱情迷,然而他抓不住,什么也抓不住,也许意乱情迷本就来自太过强烈爱意,他被那只蝴蝶迷去了心神,他有些迫不及待吻上它美丽翅膀然后瞬间又沉/沦了。
肌肤滚烫早就超越了空调所能营造温度,怀中人轻轻发着抖,滑腻触感让他无数次亲吻那如娇兰般芬芳身体,身体内脏整个人似乎都在发疼,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冲/撞着需要宣泄,他张开嘴,用力呼吸,汗水自额头不断滴落,迷蒙眼专注而狂乱盯着身下人,身下人微张着嘴,美丽眼自汗湿发间与他对视,似乎也在疼痛着,眉微微皱起,滚/烫肌肤因为他双唇短暂离开而无比渴求起来,双手无助勾住他脖子,像寄生藤萝,坚韧而顽强想与他靠得更近。
“子和,子和。”口中轻轻呢喃着这个名字,在他又低下头吻她时转为低低呻/吟,他一路吻下去,毫不厌足,手也同时跟着往下,一路探索,甜蜜纠缠,温度再升高,那体内到处冲/撞着力量,几乎将他逼疯,而他并不想退缩,任着那股力量牵扯,慢慢进入那处让他崩溃圣地,整个人都颤起来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