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们等!」嫉妒的火焰在他眸底燃烧,沸腾的温度得由她芳腔的蜜津缓降。
妈的!他一点也不赞同葛胤修的鬼主意,她是他的,凭什么让一大群男人以保护之名与她形影不离,他却得被隔离远远的!
「唔--放开--」她能从他热辣的吮吻中感受到他勃发的怒气,他的舌太狡猾了,硬是撬开她牙关攻城掠地的翻搅她甜蜜内壁,明知她不可能狠心咬他,他竟反倒得寸进尺了!
「你再抵抗下去,明天我就宣布退出演艺圈!」
「你么可以这样逼我?!」她睁圆了明眸,不甘心的捶打他胸膛。
「是你先逼我的!」他一掌抓牢她两只手,他一身硬皮硬肉的,就怕弄痛了她的手。
「我没有!」
「你有!」鹰般的锐眸映满她如泣如诉的娇容,他对她的渴望比山高、比海深,她却始终像个局外人不解风情,以愚知屡次的重伤他,是谁说无情的都是男人?在他的情路中,那令他魂牵梦萦的女人却在无形中刺了他好几刀。
多日的忍耐迫使他放弃温柔,枉顾她挣扎的褪除她身上恼人的障碍,也只有在她动情娇吟时,他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她是为他而狂的。
「你的手……嗯……」她想他一定是在两人接吻时偷偷将麻药哺入她口中,否则怎么他的掌心一揉上她胸部,她就像浑身力气被抽干,再也无力将他推开了。
「你好香……」如同一物克一物般,克里斯的邪佞气质迷惑天下众女性,最后仍轮回的败在女人手里。
他的大掌爱怜的在她婀娜曼妙的曲线来回抚挲,她赛雪般的挺俏胸房是多么的适合被纳在他掌中,以他炽暖的温度让乳果更臻成熟,属于她的一切一切,就像是为他而生、为他而活。
「嗯啊……你、你要快一点……还有人在等……啊……」守候在楼下的保镖让她无法全心体会,就怕万一他们等不下去或以为发生大事冲上来,那就真的是完蛋了。
「你要一个男人快一点,这可是大大的侮辱,你知不知道?」他恶劣的捏挤她雪峰上的鲜果,并且用舌尖在上头快速舔舐著。
「嗯……好痒……」她蠕动著身子欲排遗那磨人的躁乱,他乌亮的黑发就披散在她白润如玉的肌肤上,像纯洁无瑕的天使正逐步让恶魔同化,共同沦陷在火红似焰的炽烈情感中,缠绵悱恻。
海浪般的心跳声拍打著他们的胸腔,像两头张牙舞爪的野兽渴望将彼此融成自己的一部分。
在这梦幻般的甜蜜过程中,他将她独有的美丽尽收眼底,纵使明知这并非隐密空间,在某个角落里,还有一双正邪难分的瞳仁正偷窥著他们,但这并不能阻止他占有她的行动,更像是向第三者下无字的战帖。
一旦他决定好的事情,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使他改变心意,倘若真有谁蓄意破坏,那就请放马过来吧!
「嗯啊……好舒服……」在情涛欲浪里翻滚的她,是没有办法独自飘流的,青葱素指插入他浓密乌丝,当热度自他头皮传至她指尖,沿著神经弥漫她体内每一处,她的心仿佛也踏实了许多,不再孤独。
「把腿张开……再开一点……」他的声音是种魔咒,即使不用唱的,仍有著迷幻人心的力量,他喜欢她在他身下狂乱的模样,也喜欢她紧紧吸住他不放的贪痴,她腿根那小小的柔穴不仅仅引发出他的澎湃欲望,也证实了那蜜酿似的空间里,只容许他一人停驻。
刚开始,他只是徐徐地按揉那血嫩小核,似文火般缓缓温暖她,直到那朵冷艳羞花不再干涩,泌出了些许爱液,他的方式也变得躁进,五指并用的捻转她大小花唇,掌腕交接的凸骨若有似无的在穴口掠过,让她的心更为浮躁。
「克里斯……我想要……啊……」她难耐的恳求著,如果从床笫情事能透视一个男人的心,那么克里斯一定是个富有耐心且懂得在乎对方感受的人,不过在这温柔的背后,却是为了亲眼目睹更璀璨的火花,为了将最可口的猎物完全归为私有。
「咱们慢慢来不好吗?我怕弄伤你。」食指方探入不到两公分,便让那汹涌的泉水推退出来。
「嗯呃……不会的……我要……」这样轻微的挑逗根本不够,她要的是更轰轰烈烈、玉石俱焚般的崩溃快感!
多么的美丽……他眼里、心底,满满的都是她,如果他是恶魔,那她就是使他堕落的主因了。
「啊啊……」满足的仰高娇颜,她感觉到了,他的手指正在她穴里强力抽动著,即使那激越的水声是那么样的教人羞到骨子里去,却又美妙得让人醉醺醺的,所见的人事物都是如此朦胧不清,徒剩快乐没有缺席。
「你真是越来越知道要怎么挑逗我了,嗯?」瞧她那明艳水眸正散发著蛊毒般的妩媚,教他每看一次,就坠得越深。
「啊哈……因为人家……很舒服……啊……」就算人前再精干强悍,她终究是个水做般的娇嫩女子,尤其在这般欢爱纵欲的时刻,更是无法抗拒情欲的支配。
「这样的感觉,就只有能给你,记清楚了吗?」无论她想要什么,他就算赴汤蹈火也会取来给她,但他要求的只有一项--陪在她身侧的人,必定得是他!
「啊呀……」她茫然的凝瞅他,不明白他怎么会无预警便猛烈进入她身子,然而接踵而来的快感并未给她太多讶异的时间,她已在欲海中直线往下沉。
「呃……你好紧……」她的甜美令他胯间巨龙又壮硕了几分,也更增加了充塞的密合度。
在这一来一往的冲刺间,破碎、飞翔、崩裂、愉悦,全在感官瞬息万变著,不能留住些什么,只有在再次契合时,才能重新体验一次。
火一般的激情,水一般交融,不管男人或女人,在这绚丽动人的一刻,都只能像脆弱的菟丝花一般,沿著欲望的栅栏纠缠、攀伸,因为他们都明白,只要爬上了顶端,便是无阻挠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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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非常、非常的不对劲,而且诸事不顺。
都怪那精虫无限旺盛的克里斯,硬拖著她激战四回合才肯放人,这下可好,大爷他发泄完后就倒头大睡,哪像她,还得撑著腰酸背痛回家,途中还要做贼心虚的面对保镖们疑惑的脸色。
等她一觉到天亮,刷牙时发现牙膏用完忘记买,死压硬挤才挤出那么一些些来用;打开冰箱又发现牛奶早已过期,连明明昨个儿就准备好的资料也不翼而飞,花了她快十分钟才在客厅的沙发底下找到;等她总算万事具备要出门前的一秒钟,原本晴朗的天空顿时风云变色,下起了阴绵绵的细雨。
见鬼了!陆筱瓶在心中啐道。昨天看气象局播报今天将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那现在这场雨是在下什么意思的?
匆匆赶到公司打完卡,偌大的办公室里洋溢著一股不寻常的诡异气流,但淋得一身湿的她压根儿无暇注意,迳自坐在座位上用面纸吸干夹服的水分。
「小安,今天的报纸呢?」
「呃……」被点到名的小安接收到各方挤眉弄眼的暗示,急到连连敲错好几个字。「那个……哦!还、还没送来……」
「还没送来?」有没有搞错?送报员不是该一大早就送报来吗?居然也会迟到!
「是啊!」小安起身在走道上穿梭。他好忙、好忙啊!拜托别找他!
「好吧!」陆筱瓶转向另一方,「小君,今天六号了,你去超商帮我买「惊报周刊」好不好?」
「我?」小君很用力的给吓了一跳,好在她脑筋转得够快。「我刚刚去过了,但已经卖完了耶!」
「这么抢手?」陆筱瓶秀眉微蹙。怎么觉得好像全世界都在和她作对。身负培育明星重责大任的她,每天必须阅读各大报刊及定期翻看杂志,才能知道外头的动静为何,但她看大家好像都很忙的样子,也只好自己去买啰!
「陆姊,你上哪去啊?」见她抓了皮包一站起来,小安立刻追问。
「买周刊啊!」
「不是说卖完了吗?」小安一脸微笑,手却在背后著急的打手势,请求同事的支援。
「那就找别间店买啊!不可能全都销售一空吧?」她不以为意的推开小安,走没几步却又多了一堵墙壁。
「陆、陆姊……这台影印机好像坏了耶!怎么办?」
「找技师来修啊!」她只是个经纪人,没道理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好吗?
「陆姊,我这里不懂!」
「去找带你的人间!」
「筱瓶,王导演不是跟你有约吗?」有人急道。
「我知道,那是晚上的事!」
「陆姊……」
「停!」就在她九弯十八拐还是走不出大门,而那些不耻下问的人潮又不死心的围在她面前问著一堆无关紧要的问题,终于让她受不了的大喝,叉起腰,视线在每一张心怀鬼胎的脸上游移。「都快给我闪开!」
怎料众人竟然有志一同的摇头,看得她火气直飙升。
「你们今天是怎么一同事啊?」嫌她早上还不够倒楣吗?
「我们……」
「陆姊!」潘盈秀娇小的身子飞舞般的钻过人墙,兴高采烈的将报纸递到她面前。「你看!我演的偶像剧昨天收视率破二十了呢!」
「哇!这么厉害!」陆筱瓶笑著赞许道。「盈秀,你报纸借我好不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下子都有人主动把她想要的东西送上门了,看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还能怎样。
「好……咦?你们怎么了?」潘盈秀一脸天真的睇看大伙儿对她猛眨眼睛,却完全无法理解大家的暗号。
「别管他们!」陆筱瓶甩下那群眨眼眨到快抽筋的同事,手拿著报纸边看边回位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同事们仍面色灰白的站在原地,随著陆筱瓶每翻看一页,心惊胆战的抽气声便个断高扬。
「完了……」众人开始祈祷,只有潘盈秀还有闲情逸致哼歌。
陡地,落地窗外一道闪电划过,人家害怕的捂起耳朵,就怕雷公不长眼劈到自己。
「轰--」
「克里斯?!」
雷声与惊叫声同时响起,众所一致的闭起眼睛。
看来这场雨势必定会带来不小的灾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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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你说呢?」将花生米往天花板一抛,克里斯张嘴准确的接住花生米。
「废话!你看他还对著镜头笑耶!」罗杰啧啧称奇的观赏著照片。男人亲密的搂著女人腰肢,嘴唇还在她耳边柔柔私语著,要是哪个狗仔真能「偷」拍到这么唯美的画面,他「罗杰」这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原来你有的时候也满聪明的嘛!」
「你这么做,筱瓶不会怎样吗?」泰瑞不懂克里斯怎会突然有此做法,他相信克里斯明白在这样的照片公诸于世后必然会引发不小的风波,而克里斯已经想好办法处理了没。
「她一定会很高兴,因为这样一来,以后我们就不必偷偷摸摸了,多轻松自在啊!」那种看得到却碰不著的痛苦太折腾人了,如今摆脱了枷锁,克里斯有著说不出的畅快。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吧!你以为我们都不认识筱瓶啊!」不是罗杰爱扫兴,而是他和泰瑞太了解陆筱瓶对工作的执著了。
「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呢?」从克里斯从容的态度上根本找不到一丝警觉性。
「问我我哪知道啊!」
「那你就闭上嘴巴看你的戏。」倏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漾在克里斯唇角的笑意也更深了。「女主角这不就登场了!」
「克里斯!你给我死出来!」
该死的电梯突然故障,害陆筱瓶爬了五层楼才赶到克里斯的休息室,一双喷火红眼加上那噬人般的杀气,看得泰瑞和罗杰不禁倒退一步,生怕被波及到。
「亲爱的,人家等你很久了耶!」克里斯嘟著嘴唇,作为给爱人的见面礼。
一旁的好友则脸色刷白的瞅著他,怀疑他的脑子秀逗还是眼睛脱窗,陆筱瓶都愤怒到几乎要拿刀砍人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在那边开哑心巴拉的玩笑。
「克里斯……」陆筱瓶气到浑身颤抖,发狠的将报纸往他猪嘴砸过去。
「你够了没有?!看看媒体是怎么说我们的?你马上想个法子解决!」
「解决?有必要吗?」贴了个冷屁股的克里斯仍是一脸无所谓。「上头写的全是事实,难道你要我说谎欺骗大众?这种事我办不到。」
「你少在那边装正人君子!现在情况都搞成这样了,再继续被那些记者渲染下去我们就毁了!」流言本就具有攻击性,尤其像他们这种公众人物,更是得防范注意,当然在某些特殊时候确实有炒作新闻的需要,但再怎么样,对象也不能是她这个经纪人呀!
「那你要我怎么做?把拍这照片的人杀了?」她的气急败坏早在他预期之中,不过仍教他有些气馁。
想他克里斯仅以一副臭皮囊和歌声便掳获无数女子芳心,专宠一身的他仍始终洁身自爱,不花心,不风流,只渴望求得一份真正由他自己认定的幸福罢了,却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一直以来,她在他心中填得太满了,为了让她快乐,他倾尽所有让她获得想要的一切,然而当他越贴近她的心的同时,也发现在她心版上事业永远都是第一--
就算他从未明讲,但他是认真的以自己的方式在宠她、爱她,他给了她一支笔,希望借由时间琢磨能为自己添高分数,直到他再也等不下去,认定这样的暧昧将持续到那足以令他疯狂的未来,那么他只能采取直截了断的方式,好结束这总是被她刻意模糊的两人关系。
「照片?!对!一定要将拍照的那个人找出来!」陆筱瓶不断思索在这方面的有力人士。她不知道对方手上究竟还掌握多少未公开的照片,若继续不动声色,搞不好连他们的性爱光碟都要出笼了!
「不必费心思了。」克里斯将手上最后一颗花生米弹向门口。「卫芊筠,想听就进来听,整天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不累吗?」
就在众人对他进出那没听过的人名而露出迷惘表情时,一个窈窕身影自门口处现身。
「盈秀?!」
除了洞识症结的克里斯,其余三人莫不人为震惊。
「嗨!」潘盈秀有些尴尬的打著招呼,内心扼腕著怎么这么快就被察觉,因为她还没玩过瘾。
「为什么是你?」陆筱瓶显然受到不小打击,毕竟在她的心目中,潘盈秀就像清纯懵懂的小妹妹一样。
「不!一定是你们搞错了,盈秀她不……盈秀,你怎么了?」罗杰赶忙跳出来为女友澄清,但她非但不领情,还嫌恶的拒绝他靠近。
「拜托你离我远一点!我可不想得病!」事情既已被揭发,罗杰也没利的价值了,她可不想再跟罗杰肉麻当行趣。
「卫芊筠,把你那张可笑的脸皮撕下来!」克里斯见好友惊吓过度变成石膏,神情绷得更难看。
「知道了!凶什么嘛……」她耸了一下肩膀,便当著众人将那闷得她不太舒服的假脸皮扒下来,顿时令在场人士不敢置信的惊呼。
「你……你怎么长这个样子?」首当其冲的罗杰毫不避讳的批评,「老天!你根本是个骗子!」
罗杰这个人对美的事物十分执著,然而眼前的卫芊筠虽不至于其貌不扬,却也只能称得上是平凡,这教罗杰不禁皱了鼻子,厌恶之情更是直接表露。
「哼!骗子又怎样?像你这种只看外表的人才是肤浅!」卫芊筠不客气的反唇相稽,她当然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大美女,却对自己相当有自信。
「你这个丑女竟敢骂我?!」罗杰气到不行,才要跟她杠上而已,克里斯却拉住他。「克里斯!我不管你跟这女人有什么关系,今天我一定要给她好看!」
罗杰会生气不是没有原闪,毕竟他曾败在卫芊筠的美人计下,对「潘盈秀」付出的一切甚至比他以往的女朋友来得多,然而这结果就像是活活被甩了一巴掌,让他很不甘心。
「罗杰,这里我来处理。」克里斯早见识过卫芊筠的伶牙俐齿,是罗杰在言语对峙上所无法胜出的。「卫芊筠,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不记得我有哪里得罪你了!」
「干嘛叫得这样生疏?好歹我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耶!」仿佛不把他人的愤怒当愤怒,卫芊筠无论在肢体或言语上都是那么的我行我素。
闻言,大家的目光全转移到克里斯身上。
「卫芊筠,我在问你话,你少在那扯东扯西的!」就算已经破解她的真面目,但谁晓得古灵精怪的她是不是还有偷留一手。克里斯将陆筱瓶推给泰瑞保护,自己与卫芊筠当面对质。
「你问啊!」卫芊筠高抬下巴。
「为什么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克里斯眸光阴鸷。以前他就不喜欢这个个性乖张的小妹,如今他更是讨厌了。
「原因很简单,」卫芊筠伸出一只手指。「因为你是个自私鬼,自己一定了之,我却得在后头帮你收拾那些烂摊子,这未免太没天理了!」
「好吧!这算我的错,但你也没必要针对筱瓶,她不像你整天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样对付一个弱女子,你不会感到羞耻吗?」在克里斯眼中,卫芊筠根本就是个野孩子,因为长辈的放纵,让她完全不明白什么是女孩子该做的事,不但练了一身中国拳法在外头打架闹事,甚至还跑去大陆认师父学什么鬼易容术。犹记得在她十八岁那年,竟背著家人跑去参与黑道的地盘,若不是他发现把她抓回来,她现在早成了人人避而远之的女流氓了!
「喂!我是为了你耶!你一个大男人把马子这么拖拖拉拉我实在看不下去,当然得制造一点意外你才能突飞猛进啊!」她还好意思邀功。
「我的事不用你管,而且你根本不懂拿捏分寸,要是我迟一步,就会闹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
「你嘛帮帮忙好不好?又个是在玩扮家家酒,既然要玩,就玩真一点才刺激嘛!」说完她格格娇笑,那笑声听在他入耳里简直像乌鸦在叫。
「卫芊筠!」克里斯语气里的火药味浓得令人退避三舍,偏偏卫芊筠就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害怕为何物。
「喂!你不准再对我大小声,虽然血缘上你是我哥,可是论辈分嘛!你还得尊称我一声师姊呢!」当初多亏陆筱瓶将她带进演艺圈,原本她也是抱著好玩的心态当开拓视野,反正她给的资料全是伪造的,等她厌倦了,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也不可能有人找得到「潘盈秀」;但当她看见克里斯竟然也同进这一行时,她骨子里的叛逆因子就经常发作,想著该怎么捉弄他才好。
「可恶!你这个臭三八!一定会遭天谴的!」罗杰再度发作,同时也为她的超强演技折服。什么善良可人的小天使,她要是演虎姑婆,保证年年拿奖!
「你说够了没有?告诉你,我就是你的报应!」卫芊筠不遑多让的反斥回去。能教训到罗杰这个花花公子,算是她额外的收获。
「你给我住口!」罗杰火冒三丈的指著她,遇到卫芊筠这个魔女,浪漫多情的公子哥儿照样要灰头上脸。
「你叫我住口我就住口,哪我岂不是太没个性了了」卫芊筠骄傲的哼道。
「回去!」
她转向发言的克里斯。「怎么?想过河拆桥?」也不想想他们之所以能打得火热,她可是一大功臣呢!
「我限你今天之内滚出「胤乐」,否则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哎呀!你这么说令我好害怕呢!」她假惺惺地装模作样著。「不过,你至少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吧?这样我也好自我检讨反省一番嘛!」也就是说,她这名瘟神还打算把「病情」向外扩散就对了。
「行!但要是你再动到我的人,就别怪我不顾兄妹情面!」
第八章
卫芊筠的计谋其实并不是那么天衣无缝。
早在那场时尚派对时,克里斯便觉得「潘盈秀」诡异得紧,那天她穿著一身背心和迷你短裙,曝露出她大腿、手臂的结实线条,虽然有些爱运动的女生亦可达到这样的效果,但这和她在荧幕上娇柔荏弱、仿佛风一吹就会倒的形象并不符合,尤其女艺人通常不惜砸下重金保养出的一双纤纤玉手她却没有,她的指尖圆滑,指关节也略粗,看起来就像是经过一些粗野训练过的手,但当时他并没有想这么多,因为他的视线只在陆筱瓶身上,其余的人他并不是很想多子理会。
但在枪击事发时,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他仍注意到那把手枪是屑重量较轻的枪型,不过对一般女性而言仍略嫌吃力,必须以两手托握才能应付子弹发射后的反作用力,然而他看见的却是单手握著枪把,虽然距离有点远,灯光也晕黄略暗,可倘若他没眼花的话,那应该是女人的手,而且对方也绝非泛泛女流之辈。
另外,潘盈秀一是圈内人,与他同属一家公司,就算要知道他的工作行程,进而搞一些危险陷阱并不困难,但如果连他和好兄弟们私底下的聚会都能掌握,这未免也太神了,而送菜进来的那位服务生之所以令他起疑,也是因为那一双不同于其他女孩子的手,再加上他翻看过罗杰的简讯,罗杰确实在她故作不经意的问话下,透露了日本料理店地点,那么她会知道他们的所在地也不足为奇了。
但在这中间,卫芊筠疏忽了两项重点。
易容术虽能改变人的外貌,但本身的习惯却容易成为败笔之处,「香水」是起初引起他怀疑的原因,而且卫芊筠似乎忘了和式的门扉是纸糊的,透过光线照射,人的影子自然会被察觉,而他那句「我知道凶手是谁了」也是故意说给躲在外面的她听的。
然而她显然自信过度了,再加上天生脸皮厚到无人能出其右,就算他撂下这样的话,也别指望她会露出破绽的表情,可是她虽精于攻,然而他的心思缜密也是无孔不入的,翌日他还特地跑了一趟日本料理店和老板娘询问,那名女服务生果然已经消失无踪,而且也才做那么一天。
既会玩枪又会易容的女人?几项重点归纳,他几乎是直接就想到卫芊筠了。
于是,他开始观察她的动静,当他知道她到器材室借了望远镜和照相机,他就明白她的用意,也顺水推舟的利用她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他和陆筱瓶的关系。
至于卫芊筠,则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他虽然年纪长卫芊筠四岁,他的母亲却是父亲外头养的情妇。
奇妙的是,正妻和情妇不合这种耳热能详的戏码并未在他家里发生,他也不知道那两个女人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异于常人的东西,大小老婆一见如故,姊姊、妹妹喊得可亲热了,而且保证不是笑里藏刀的那一种,其和乐融融的程度,绝对让所有爱劈腿的男性羡慕死他父亲卫昆翰。
好不容易送走卫芊筠这名瘟神,泰瑞和罗杰也识相的离开,原本喧杂的空间只剩一对一的沉静。
「你的名字。」陆筱瓶首先开门。
「克里斯……呃……卫绍锋。」被怒瞪一眼后的他不敢再造次,乖乖报上连他自己都快遗忘掉的大名。
「为什么骗我?」面对这一切的荒谬,与其说是震惊,她还有著深深的失望如乌云罩顶。
「我没有骗你,我只是没把事实说出来而已。」这两者有著极大的差异,他不愿被乱扣上罪名。
「那你为什么不说?这样把我蒙在鼓里你就开心了是不是?」她觉得自己简直可悲到了极点,就像是他操控下的一颗棋子,随他的意念而走动,等到他不想玩了,就索性将她和他不可告人的关系见光死,她却连一点防备都没有便得接受这样的事实。
「那么你问过我吗?」
「我……」她一愣,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们认识了五年多,你问过我了吗?还是我对于你的重要程度,只在于我能卖多久专辑,替公司赚多久钱?」
「我不是--」
「没有,你从来没问过。」见她负气的撇过脸,他又道:「况且如果我先跟你坦白我的身份背景,你还会想要我进入演艺圈吗?」
「不会。」她思索片刻才给了这样的回答。她听过卫昆翰的「纽澳兰开发集团」,是一间包罗万象的大型公司,每年光是利润都以亿元为基本单位,而克里斯又是未来的继承人,和他目前在歌坛的成就比起来,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毕竟艺人的璀璨生命是很短暂的,和他能做一辈子的家族企业根本是不能相比的。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这样隐瞒不说啊!迟早有一天,要是让狗仔挖出来,后果还不是一样!」她真的很不喜欢被欺骗,当初她不追根究柢是因为想给他多一点的空间,也想过他或许是因为家庭破碎而三缄其口,然而她设身处地的体贴却全成了反效果,他竟然是因为家里太有钱而保密不说!
「很难,我不会让他们查出来的。」克里斯出道以前就从不曾被媒体追踪过,而他的本名也未公开,那么只要再多设几层防护,根本不会有人把他和「纽澳兰」联想在一起。
「对,所以你其实不需要出来赚这种辛苦钱,像你这种太少爷,每天待在家里混吃等死就有白花花的钞票可以花用,你又何必……可恶!我真的会被你气死!」她暴躁的来回踱步。他什么人不是,偏偏是「纽澳兰」的继承人,这教她怎么办才好?
「在你的眼中,好像除了钱和事业之外,其余就都不是那么重要了?是吗?」他苦笑。
「你说这是什么话?我可不是那么势利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对自己的期许,不像你对任何事都抱著玩玩的心态!」她是好强,但至少她会为梦想而打拼,不再让别人有机会质疑她的能力。
「至少我对你就不是玩玩的。」
「你……」她原本的正气凛然全消失了,像是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这么沉肃的说出如此令人手足无措的话语。
「你以为我进演艺圈是为了什么?老实说,我的目的一直都是你。」他反守为攻,一步步朝她逼近,浓炽的情感在他清湛的眸眶中流转,是他长久以来最想传达的爱意。
「或许在你心里,我只是个咬著金汤匙出世的大少爷,但是我仍然为你实现梦想了,不是吗?」
「可是你也毁了我的梦想!你竟然……你不要再靠近我!」直到她的背抵到墙壁,再也无处可退才停止,但她的眸光四处飘移,就是不看他的脸。这样的他令她感到好陌生。
「那是因为我已经无法忍耐了!你这个狡猾的女人,利用我为你做牛做马,但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却打算这样一直躲下去!」他用食指抬高她纤细的下颚,不给她丝毫逃避机会。
「我……我才不是这种人,是你自己做得太过火了!」她想推开他,他却坚持以身体作为囚禁她的天牢,任凭她如何用力亦逃脱不掉。
「过火?我只想坦荡荡的和我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这样哪里过火了?」他对她的说法感到好笑。
「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是你爱怎样就怎样的,譬如你让卫芊筠把我们的事情曝光,或许不当明星的你还有更好的出路等著你,但我不一样,你的做法简直是毁了我,以后我该怎么在这个圈子立足?!」她现在甚至不敢回办公室,就怕同事们的异样眼光会将她淹没,而之后大家又会怎么污蔑她的人格,讪笑她行为不检点……老天!她实在不敢想像!
「你怕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在乎别人的眼光?外面的人怎么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究竟有什么不对?你说啊!」握住她娇小的肩头,他瞅著她百般复杂又困扰的神情。在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之后,他只求能一同牵手,和她做一对正常的情侣,这样也为难她了吗?
「你不懂……你不知道人言可畏,更不知道那种被人家从背后捅一刀的滋味,所以你才能在这里大放厥词,把话说得这么轻松……」她痛苦的捂住头。当年周汶亚事件让她始终耿耿于怀,她不要再让任何事情抹杀掉大家对她的肯定,否则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付诸流水、化为乌有了。
他静静地看著她,也静静地将苦涩收进手中。如果他的爱真教她如此苦不堪言,那么他又该怎么继续?
「所以我还是输了?」
「克里斯……」她怯怯地凝望著他的黯然神色,却不知如何回应他。
「我只问你,你到底爱不爱我?」拂开她凌乱发丝,他怎么也忘不了她这一双充满朝气眼睛,曾经是那么充满占有欲的锁住他不放,而今光彩不再,多的只是沉痛和难以抉择而已。
太多的情绪在她心上翻搅,令她无法厘清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而他又是那么坚执要她做个了结,一时之间,她觉得自己的世界遭到封锁,没有缝隙、没有光线,她只能焦急盲目的在原地打转,胸口窒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不要逼我……我真的不知道……」她紧抓自己衣领,像是有人拿尖椎物体不停攻击她的心脏,导致她疼痛不堪。
忽地,一股拉力席卷向她,让她整个人跌进他怀里,紧接著她已让他狠狠地吻住,以狂狷的力道以及热度,将那扰得她左右为难的思绪如蒸气般稀释蒸发不见。
总是如此,她很好奇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催眠人心的魔力,怎么她会如此难以抵抗他的吻,他的舌头是蛮横不讲理的,在她的甜美境地搜括她芬芳唾液,由于太过激烈,还好几次轻微的撞到牙齿,但那并不能使他间断,他的舔尝依旧热辣,吸吮仍然强劲,仿佛在宣告著无论发生怎样的阻挠,他都不会放开她……
不,他依然是放手了。
「克里斯?」她迷惘的呼唤他。通常按照他的性子,是不可能就此中断的,但此刻的他虽然有些喘,但从那冷静的黑眸中却看不见欲望。
「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你为难了。」他充满爱怜的与她鼻尖厮磨,像是在依依不舍著什么。
「你是什么意思?」她脸儿陡地惨白,不安的捉住他粗犷手腕。
「我要结束彼此的痛苦,也许这样你会比较快乐。」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下意识的,某股念力在催促她不该就此分开,然而只要一想到他未来要继承的足多么庞大的事业,她发现自己已找不出一个挽留他的理由了。
「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他拉开她的柔荑,很克制的将失去的撕心裂肺揪肠之痛压进心底。她甚争说不出爱他与否,那么他即使再苦撑下去也是枉然,长痛不如短痛,他是不该蹉跎下去了。
一转身,他直往门口行进。只要走出这里,那么那混杂了甜蜜和痛苦的远程单恋也将告一段落。
「克里斯!」
「怎么了?」他停下步履,却没有旋身看她。他不敢再看。
「我……」没有原因,是他的背影令她强烈恐慌,教她不由自主的喊他。
「放心,我会把你到目前预约好的工作完成再离开……再见。」
「不!我……」这回她什么也来不及说,他已迅速消失在走廊上。
聆听著他远去的步伐,她傻睇自己被拉开的那只手,忽然好后悔自己怎么会放开了他,而这世界竟也变得如此渺茫灰淡,连时间亦走得这般缓慢,让她的心痛一直盘桓不散……
唯一不变的,是他已放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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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很好奇,为什么克里斯突然勤奋了起来。
顶著天王皇冠的他,在演艺界可说是以懒出名的,大伙儿都太习惯看陆大姊头在他后头三催四请、打打追追的模样,而今他这般的自动自发还真教人不敢相信。
录音、拍照、宣传,克里斯就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不眠不休的跑场,而且一次ok,绝不ng,让所有人不禁再一次钦佩他卓越的魅力,光是看他在镜头前搔首弄姿,或是上节目时那爽朗的笑容,连工作人员都顾不得职务在身而闪神。
克里斯的举手投足,都像是超强磁铁般,让每个人失去自主的吸附过去。
也许是克里斯变用功的缘故,所以最近才老看不到陆筱瓶在背后追杀吧!还是因为绯闻的关系,所以两人特意保持距离?在大家之间引发的多重疑云,也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了。
然而,在昨天的记者会上,克里斯却在大家措手不及时,丢出一枚强力炸弹--他要退休了!
此言一出,歌迷们纷纷泪洒现场,但克里斯表明心意已决,和「胤乐」合约也已到期,未来也没有再复出的打算。
至于和陆筱瓶的绯闻,他解释是因为这次专辑的mtv和女主角有感情戏分,而为了将最好的一面呈现给所有歌迷,才会央求陆筱瓶陪他练习,两人之间除了工作关系,绝无其他情愫牵扯。
记者会一结束,关于克里斯辉煌的传奇也画下句点。
为了稿赏「胤乐」上上下下工作人员多年来的照顾,克里斯包下了目前名气最响亮的日scopcb,与即将告别的同事们做最后的欢乐。
而同样是重要角色的陆筱瓶却以生病为由,一个人窝在公司的剪接室里,看著克里斯从早期到现在每一支完成的mv。
五年前的他,五年后的他,永远都是那么出类拔萃,看他在舞台上带动气氛的霸气,以及他在诠译歌曲、表演舞艺时的精湛,她曾经认为他简直是天生要来当艺人的,但当他不凡的家世摊在她面前时,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黑漆的剪接室内,荧幕光线闪烁不定的打在她脸上。她是多么的软弱,连他最后一面也不敢看,却独自躲在这个地方温习著每一个他。
「筱瓶。」
她一震,本想立刻关掉电源,却怕此举太过欲盖弥彰而作罢。「葛先生。」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没跟大家一起去玩?」
「胤乐」是葛胤修的副业,他在自家公司开完会议后顺道过来看看,不料却碰到她。
「你不也没去?」
「我待会儿就过去。那你呢?」
「我身体不太舒服,想回家休息。」
「哦?」他狐疑的挑眉。她的借口实在烂透了。「筱瓶,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她关掉电源,不想将纠葛的心绪表露出来。
「你跟克里斯发生什么事了?」
「你想太多了,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
「不可能,那小子追了你这么久,会突然放弃一定有原因。」葛胤修可不是迟钝的人,再说克里斯这些年来也让他赚了不少钱,如果能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他是乐见的。
「葛先生?」她看起来很讶异,没想到葛胤修居然也晓得。
「你呀!工作起来六亲不认,好像天塌下来也动摇不了你,以我老板的身份当然很高兴拥有这样的员工,不过若是以朋友的身份……筱瓶,你真的舍得这样让克里斯离开?」他打开灯,果真见她面容憔悴,像是很多天没睡好觉了。
「我……我不能留他。」
「为什么?因为他是「纽澳兰」的继承人?」
「你……」这是怎样?他知道的未免太多了吧?
「你以为我真这么好说话,随便一个来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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