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看公益广告?”苏洛丢出一句完全不对题的话,转而夹了一块青菜放在碗里。
从一个星期前他就发现桌子上的菜不对劲了,鲍参翅肚,每天桌上总会有一样。凌筱从不问他要钱,这些天做了饭之后总是出去到很晚才回家,回来后一身的酒味!
凌筱心疼的看着那叠花了她整整一个月工资的菜,苏洛硬是没动过。她咬了咬牙,将到嘴的痛呼声又吞了回去,等苏洛吃好下桌后,才默默的将那盘奢侈的菜尽数吃下肚子。
洗了碗,她发现苏洛今天居然没有回房间,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说吧,这些天干嘛去了?这些菜不是你一个护工能天天吃的吧?”苏洛拨弄着手里的遥控板,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身侧收拾包又准备出去的凌筱。
“没干嘛,一个朋友找我有些事。”凌筱弱弱的回答,她不习惯说谎。
苏洛起身将电视关掉,站起身来准备回房,“既然不说,那你想求我办的事就别想了。”筱门养蛇什。
“苏洛。”凌筱急忙拽住他,笑得一脸谄媚,“去酒吧当服务员了,你也说了,那些菜每一道都得花我一个月的工资。”
“说吧,什么事?”苏洛的心里突然有些异样,再望向凌筱的眼神里多了些莫名的光点。
“苏洛,我就想问你个问题,其实也没多大事。”凌筱小心翼翼的伸出一个指头在他面前晃,整个人几乎都趴在沙发上,“你说,如果一个人死了怎么查出她是慢性中毒死的呢?”
苏洛转过头对上凌筱满怀期望的眼眸,那双漆黑发亮的眼眸里倒映出他渐渐扬起的唇角,许久,终于吐出了一句话:“我是医生不是仵作?”
看着凌筱蓦然垂下来的眼眸,他突然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还没等他安慰,凌筱再一次抬起了头,灼灼的望着近在咫尺的苏洛,“大概也知道吧,都是近亲呢。”
她凑得有些近,苏洛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沐浴后的香味,她的呼吸温热,拂过他的下颚。
他突然觉得有些痒,不自然的别过了头,本想随便说两句话糊弄过去,毕竟,验尸是法医的工作,他还没有改行的兴趣。15882382
结果——
“我只为我女人办事。”
话一出口,他就立刻后悔了,果然,转过头的时候看见凌筱染上红晕的脸颊,她就像是一个碰到危险的蜗牛,立刻将触角缩回了壳里。
本来打算解释的苏洛恶作剧的没有开口,让她误会也好,免得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希望!
他讨厌一切有可能会很麻烦的事情,但是,如果他知道因为这句话,后面会为他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的话,他一定会选择解释,不,是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凌筱沉默的蹲在沙发旁,大概过了两分钟后,她放下手里的包往房间里走去。
看到她的落寞,苏洛突然有些后悔,但他没有任何动作的任由她回了房!他会和顾思安结婚,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对凌筱,他不能有任何让她心动的理由。14djs。
她偶尔的愣神和落寞,他都看在眼里,或许是他自作多情了,但是他会将这种可能扼杀在萌芽的状态!
(苏洛):仅此一次
第二天,凌筱请假了,她手里的病人都转进了普通病房,不需要护工了一夜情:吸血伯爵不好惹。
她坐公交车去了郊区的墓地,途径花店的时候买了一束香水百合,嫩黄的花蕊配着白色的花瓣,甚是好看。
香水百合的花香并不如它的名字那般美好,只是母亲却爱极了这种花。
道路有些弯曲,加上前天下了暴雨,长满杂草的路更加的难走。好不容易爬上山顶,手上的香水百合也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望着墓地周围一人深的杂草,凌筱的眼里有着强烈的恨意,她的母亲躺在这里五年了,除了她再没有一个人来看过。那个有着执着爱意的女子,就这样葬送了她年轻的生命。
“妈,你后悔了吗?”她是将百合丢掷在地上的,眼睛里有着像火一般的灼人的恨意,偏偏她瘦弱的身体在荒草掩盖的墓地前是那样的单薄渺小,有着游丝般的忧伤在她周身浮动:“你爱的那个男人,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冰冷的墓地,却和妻子相携恩爱,还要把你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年老体衰的男人。”
她的视线落在连相片都没有一张的墓碑上,那里,只是孤单的刻了母亲的名字——柯雪花。
母亲曾说,外婆希望她像雪花一样无拘无束!可是外婆却忘了,雪花永远是见不得太阳的。
母亲没继承雪花的无拘无束,倒将他见不得光的阴暗面学得一点不露军长老公很不纯。
那么美丽的女子,居然会做了父亲的情人。
周围,只有风吹过树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是离那天过后的第二天黄昏了。
她的视线朦胧的对上墙上的挂钟,五点过了,猛然间床上坐起来。环顾了一圈, 所有的一切还都和她睡过去之前一样,酒瓶也还摆在那个位置。
苏洛昨晚一夜未归?
她锤着痛得快要爆炸的头,低头看手腕上的表,这么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她喝酒的那天明明是五号,怎么一睡醒成七号了,六号去哪了?
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起来,脚刚触地就软得坐在了地上。从沙发上摸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真的是七号了。
她打电话去医院请了假,然后准备去厨房弄点吃的,那天买的菜还放在塑料口袋里,早就被热气熏得坏掉了。
冰箱里只有鸡蛋还能吃!
吃了点东西,胃疼才稍稍好些了。
第二天一早,凌筱第一件事就是去门诊部找苏洛,豪气万千的去,一推门,才发现门锁了。
这才想起,今天不是星期一,苏洛不上班。
原本还高涨的怒气瞬间萎靡了下来,见到了又怎样,要说什么?难不成要质问他为什么不回家?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凭什么要求他回家。
那说自己喝了一打瓶酒准备勾、引他,结果他一夜,不,是两夜未归,害自己白受了罪。
自嘲一笑,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这么一想着,最后一丝怒气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悲伤。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苏洛这一走,就是一个星期,凌筱辞了护工的工作去一家公司当了文员。想找的人找到了,这份工作也没有了意义,何况她一个没结婚的女孩子去给病人擦澡,怎么的都觉得都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下了班,她在外面随便吃了点才回家,苏洛不在,她似乎失去了做菜的兴趣。
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熟悉的人,只不过他身侧还坐着另一个女人!
上次她见到过的。
顾思安——
听到门响,里面的两个人都同时回过头来,顾思安的视线在她身上一闪而过,眼里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苏洛,我们已经订婚了,虽然我不介意你情人众多,但是我希望得到应有的尊重,至少你也该找个隐秘的地方将你的情人藏起来。”
“顾思安,你脑子里能不能干净些,见到女人就是我的情人。”苏洛的语气里有着难得一见的怒气,还傻站在门口的凌筱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她想转身离开,但是想到自己还没有办成的事,她的拳头握紧了又松下,最后只是傻站在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因为自己而闹得不愉快。
“不是你的情人会和你这样单身的男人住一起?”顾思安的脸上有丝冷嘲,似对苏洛,又似对凌筱!
二筱候合不。“佣人。”苏洛不耐烦的丢出两个字,又看了眼还傻站着的凌筱,“这两天我就将她辞退了。”
凌筱的身子颤了颤,骄傲让她有种想直接走人的冲动,但是现实让她不得不站着任他们羞辱。
是,在她眼里,这就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希望。”顾思安骄傲的丢下这两个字,从沙发上站起来,不带丝毫眷恋的离开了!
门‘砰’的一声合上,凌筱的身子再次颤了颤。
原来,这七天他是回去订婚了,明明只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最多不过是住在一起了几天,怎么就会觉得伤心呢。
“恭喜你。”凌筱笑得一脸灿烂,不等苏洛发问,自觉的说:“我过两天找到房子就搬出去。”
看着她如此笑颜如花的表情,苏洛突然觉得有些烦操,从沙发上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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