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装潢豪华富丽的大卧室里,响起男欢女爱激情的尖叫和粗吼,女人淫猥地发出乐在其中的娇喊,因为男人曾说过,喜欢听她叫床。
好一段时间后,终于一切归于沉寂。女人讨好地帮男人擦拭掉汗水、和散射在他腿间及男性巨硕上两人混合的体液和爱ye,还细心地帮他梳理头发。
男人唯一的反应,只是慵懒地将双手摆在头后,叼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藏在烟雾后的脸庞十分地酷帅,当然更不用提,他那令眼前的女人迷去三魂七魄的身体有多强壮结实!
打理好他之后,再用面纸拭凈自己,女人心满意足地环抱他宽阔的胸膛,热情地告诉他:“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她总是大大方方地挖心掏肺,她相信她的爱,总有一天会打动他酷寒无情又浪荡不羁的心。
男人微笑不予响应,只是拿起口中的烟,捺熄在烟灰缸里,将原本闪耀在黑暗中的红点星火也送进了黑暗。
“我们后天再碰面好不好?我会带一点助兴的药来……”女人急于霸占他所有的夜晚,好让他无暇去找别的狐狸精玩耍。
“小薇,你别忙了!”他安抚似的拍拍她的头,翻个身就背对着她睡了,丝毫无意对她说明他夜晚的安排。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掌握他。
女人的表情有一点泄气,但仍然强硬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背倾听他沉沉的心跳声入睡。
不知何时开始,女人发现男人越来越少跟她碰面,她只好每天到属于他的财团办公大楼徘徊,希望假装跟他不期而遇。
让她心痛的是,她总会看见一个娇娇柔柔的女孩,小鸟依人地被他揽着一起走出来。
天啊!他若喜欢那一型的,为什幺不早告诉她?她可以比那女孩更娇、更柔、更纯的!她本来以为他是喜欢妖傃狂野型,她才装成那样的。
不甘心的女人一再地纠缠着男人。有好一段日子,他家豪宅前、他各个分公司的办公室门前、他的座车旁三不五时就有她等待他的身影出现。
直到有一天,男人终于不耐烦地扯住她的衣领开骂:“周爱薇,男女游戏玩不起就不要玩!你这副贱样,还敢奢望我理你吗?我呸!”
女人的心碎了!然而她还是不愿放弃他,他是她这一生中最爱最爱的男人哪!
“求求你!不要不理我!你可以娶那女孩没关系,我只要当你的情妇就好。”
“你连当我的情妇都不够资格,滚!”男人大吼,将女人甩在地上,不屑她的自以为是。
是谁告诉她,他结婚后还会有情妇的?她昏了头了!
“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女人趴在地上哀哀痛哭。
“再让我看见你,我就报警!”男人冷酷丢下话,旋身就离去了。
男人结婚后,女人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她放浪形孩夜夜春宵,想忘掉男人不要她的寂寞。有时候一早醒来,连身旁睡的是陌生人都无所谓。在她的想法里,这些露水姻缘的人们,全部都只是男人拙劣的替代品而已。
男人的妻子也成了她怨恨的头号目标,她很想亲手杀了她!但是女人知道,在男人的保护下,她是永远不可能得逞的。
她好气!好不甘心!男人的妻子夺走了她这辈子的最爱,还能什幺都不知道地幸福笑着,凭什幺?
凭什幺她却得这幺窝囊地躲在阴暗的角落哭?
女人决定要比男人更富有。她要很有钱、很有钱,让男人后悔没娶她!于是她千方百计地勾引一位姓严的有钱老人,让自己成了他年轻的继室。
享受着财富带来的荣华富贵,女人的心还是又焦躁、又空虚。夜夜躺在严老头年迈的身体旁,强忍不耐烦地取悦他的需要,她也知道别人是怎幺看她的。
严家的每个亲戚朋友都心知肚明,女人虽然替严老生了个儿子,最终她要的不过就是严老的棺材本。
女人活得非常非常不快乐!她一口咬定是男人的妻子害了她!害她这幺可怜不幸。她的怨恨一天比一天更深重,个性也一天比一天更偏执、古怪。
连严老寿终正寝,她都不留恋、不在乎,只用不耐烦的眼神,轻蔑瞥视在一旁哭得伤心极了的儿子。
此时女人活着的意义,只剩下怀念男人、和怨恨男人的妻子两件事。
直到某日,在报上看见男人和他妻子因意外而死亡、偌大的财团也因而崩溃的消息,女人像疯子似的大哭又大笑了一常哭是因为男人的死,笑是因为男人妻子的死。
然而女人的心却更加空虚、更加不安!因为现在她连活着的意义都被突如其来的意外给剥夺了啊!
女人失魂落魄、终日惶惶,很想干脆死了追随男人下地狱去,看看自己是否在黄泉路上还有机会夺回他。
女人去参加了男人和他妻子的葬礼。
当她发现他们俩留下了女儿们等善心人士认养,她真是太高兴了!
哈哈!她找到了!她又找到活在世上的乐趣了!
周爱薇在葬礼当天,就带着男人年幼的女儿黎雪柔回家了。
坐在严夫人的劳斯莱斯车内,还未满八岁的黎雪柔,白胖的小手捂着脸流泪,口中无助喊着:“爸爸……妈妈……小妹……”
她知道爸妈去了天上,妹妹们也像自己一样被其它大人接走。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要哭泣!因为她觉得自己一个人好孤单、好害怕!当她看着坐在她身旁的美丽贵夫人,她也觉得好陌生!
“你叫雪柔是吧?乖!别哭了!阿姨会疼你的。”周爱薇饰演着一个和颜悦色的善心人角色。
她对于自己所想出的、恶整这小女孩的天才计谋,有着无限的得意,从现在开始,好戏就会一出接着一出上演了!
哈哈!她的心里已经好久没这幺舒畅过!
周爱薇掏出怀中的丝帕,状似关心地帮黎雪柔擦掉眼泪。“你不可以哭,你要当一个美美的小女孩,这样严哥哥才会疼你喔!”
“严哥哥是谁?”黎雪柔渴望地说。刚刚才和所有的亲人分离的她,真希望能有一个哥哥陪伴她。
“他是阿姨的儿子,他叫严锜。”因为不喜欢严老,周爱薇对他们的独生子可说是没什幺感情。今年十二岁的严快,只不过是她能在严氏家族占一席之地、得到严老遗产的一颗棋子罢了!
现在他又被她列人了她的天才报复计划,成为戏份最吃重的男主角。
严锜和黎雪柔这两个小朋友,根本不知道他们未来的命运,通通都要被周爱薇的一双魔手残忍地操纵了。
在书房练习计算机程序语言的严锜,站起来伸伸懒腰、活动筋骨,不经意朝窗外一看,就看见妈妈手中牵着一个小女孩,从庭院的大门走了进来。
严锜不快地皱起浓眉,俊秀的小脸上掠过一抹嫌恶。
他敲敲唤人铃将吴管家叫进书房。“那个小女孩是谁?”坐在皮椅上交叠双腿的他质问道,让人无法想象他只是个十二岁的男童。
在周爱薇的精英教育和魔鬼训练下,他果然智能高超、气势迫人,显然拥有了杰出领导人的架势。看来要接掌严氏船运的龙头位置,成年后的他肯定是指日可待的。
然而严锜却是个不懂得爱人的孩子。在他眼里,才智比他低的人就活该被他利用,地位比他低微的人就是要供他使唤。
“她是夫人领养的孩子。”吴管家恭敬地回答。虽然私心里他一直觉得小主人真是嚣张得无法无天,可是不知为什幺,每当他一接收到小主人的命令,就会自然而然谦恭服从。
“哼!我妈太闲了!找一个白吃白喝的回来做什幺?”严锜不耐地哼了声。他不敢相信,从小只把他丢给奶妈照顾的妈妈,竟然也会发善心收养孤女。
“听说夫人有意把那小女孩给少爷做媳妇儿呢。”吴管家忍不住八卦。
“什幺?会有这种事?”严锜大惊,从皮椅上跳了下来很快冲出门去。
从他小时候起,妈妈就教他,只要他愿意,所有女生都是供他亵玩的物品。现在她又替他找来了个小女孩要他娶,她究竟是什幺意思啊?
严锜暴虐地踢开了客厅大门,大咧咧地走近沙发,瞪视坐在母亲怀里吃点心的小女孩。
一看见小女孩的脸,严锜的心里忽然闪过短暂的眩惑……他从没看过这幺美丽又可爱的洋娃娃呢!他真想摸摸她的脸,看看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然而一阵妒火马上取而代之燃烧了起来。从来不抱他的妈妈,为什幺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外人这幺好?
“锜儿,你吓到雪柔了。”周爱薇轻描淡写点醒儿子的失态。因为黎雪柔看到他来势汹汹瞪着她,早就吓掉了原本拿在手上的点心。
“妈妈,我有事要跟你谈。”严锜老成地说,又不屑地扫了黎雪柔一眼。
“跟雪柔打招呼,你的礼貌呢?”周爱薇冷淡地对付儿子,却俯下头温柔地对小雪柔笑道:“叫严哥哥,你叫他哥哥,他就不会那幺凶了!”
严锜觉得自己快吐了!他的妈妈什幺时候变得那幺假、那幺恶心?她明明就是个冷血女人。
“严哥哥。”黎雪柔讨好地唤道。
洋娃娃会说话耶!严锜的注意力一时被新奇感占据,不禁出手要摸她时,周爱薇竟然用足力道狠狠拍掉他的手。
“妈妈!”严锜揉着手痛喊,泪珠在眼眶打转,心底的怒火熊燃。为什幺?妈妈为什幺要处罚他?他不认真学习,她可以打他、骂他,他现在又没做错什幺!
“她还不是你的,你不能随便碰她。”周爱薇颇有含义地警告儿子。
“我才不要她!”严锜气得大叫。
年幼的黎雪柔根本搞不清眼前母子俩的暗潮汹涌,她只知道哥哥痛得快哭了!她直觉抓起严锜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轻吹,还一边喃喃安慰:“呼——呼——不痛、不痛……痛痛飞走了!”
严锜讶异地看着小女孩的动作,然而不甘心的屈辱突然涌上心头,他忿忿地推开她后就跑走了。
“阿姨,严哥哥怎幺了?”黎雪柔困惑地问。
“严哥哥只是害羞而已。你如果一直对他很好很好,总有一天他也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周爱薇笑了,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开心。
这就是她的复仇。
她会把黎雪柔教养成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公主,以为天底下的人都是善良的,对任何人都没有戒心,而且只会不求回报地爱人,永远不知道要保护自己的心不被伤害。
她自己的儿子严锜呢?
周爱薇早就知道这小子是个没心少肺的小坏蛋!
因为从他小时候,她就有计划地塑造他,想让他成为像姓黎的男人那样的狠角色:玩弄女人们于股掌间还面不改色,能力和智能无与伦比,没有人能奈他何。
由于她太想念姓黎的男人,竟然把这份想念转嫁到儿子身上,要他变成同一种类型的男子。
黎雪柔此时的出现更是绝佳的巧合!她这个酷似母亲般娇柔的小天使,活该成为她恶质又冷血的魔鬼儿子的玩具。
周爱薇已经打算要好好欣赏,黎雪柔死心塌地爱上严抉,重演她自己过去的人生悲剧。
某知名音乐社的小学生钢琴发表会。
就读国小六年级,穿著白色雪纺纱洋装的黎雪柔,手边夹着钢琴琴谱,对着台下听众鞠躬谢幕,全场响起了如雷的掌声。
会场里银白的探照灯,照出她绝伦的美貌,一双眼眸澄澈得没有任何杂质,脸部轮廓纤柔细致,上好白瓷般的肤色搭上红傃欲滴的小小菱嘴,活生生就像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她的微笑纯稚柔美,举手投足间流露出被宠爱的幸福,更添加了说服力。
她真的很开心、很开心!也衷心向老天感谢,她竟然能被阿姨这幺好的人收养!
从她小时候到严家,阿姨就非常疼她,让她像大小姐一样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还让她学各种才艺,说是要让她长大后,成为配得上严哥哥的贵夫人。
她一定会努力的!
黎雪柔偷偷瞄着坐在贵宾席的阿姨和严哥哥,她失望地发现,严哥哥根本没在看刚刚在台上光彩亮丽的她,他坐在那儿不知道已经闭目养神有多久。
黎雪柔优雅地再次鞠躬退回后台,让下一个表演者上台。
突然间不想这幺快回观众席,她坐在后台的化妆镜前,愣愣地凝视镜内美丽的自己。
严哥哥……为何严哥哥不看她呢?
她知道自己在严家的受宠。阿姨对她多好就不用说了!连严家上下的仆佣都把她捧得像个宝,舍不得她碰伤一根汗毛。她温柔善良的个性,更是人人常常 挂在嘴边不吝夸赞的。
他们之中唯一的例外就是严哥哥!
他总是让她觉得捉摸不定,对于她的示好、她的表现,他一律是似笑非笑的响应,甚至有时候还像今天一样懒得理会。
她做错了什幺吗?
她知道自己非常喜欢严锜,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当她理解了“未婚妻”这个名词的意义时,她就等待成为他的新娘。
阿姨说过,只要她一直是个好女孩,严哥哥不会看不见她的好。
黎雪柔对着镜中的自己绽开自信的微笑。是啊!她不该怀疑自己做错了什幺,她该做的是对严哥哥更好更好!
钢琴发表会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周爱薇以眼神暗中示意严锜,刚才她给他的指令:带黎雪柔去公园散散步,再开车载她回家。之后就很快地离开了。
现正就读某贵族高校的严锜强忍住骂脏话的冲动,大踏步走在黎雪柔前头不发一语。
黎雪柔是他最最讨厌的女孩!
表面优秀杰出、私底下却放荡不羁的严锜,早就领会过不少男欢女爱,尝遍了各色环肥燕瘦,他根本不在乎像洋娃娃一般无趣、无聊的她。
偏偏他的母亲不晓得着了什幺魔,居然要他娶了她才可以继承严氏船运,还叫他婚前绝不能碰她的身体,他才不得已浪费时间跟她周旋!
她简单的思考模式、她对他专一的爱慕心思,都让他觉得她很笨、很傻,被他的母亲操纵还一无所觉。这种笨蛋若是被丢到外面的世界,可能无法独活。
她只不过是严家的一只寄生虫,竟妄想匹配站在别人头顶的他,这就是他觉得最可笑的一点!
和她结婚?结就结吧!一拿到严氏船运的掌控权,他就自由了!他的母亲再也别想要控制他!至于黎雪柔,他才没空管她怎幺想。
“严哥哥!等等我!”在严锜背后追得气喘吁吁的黎雪柔,忍不住出声叫道。
严锜停下脚步突然转身面对她,害她差一点就一头撞入他怀里,她水蒙蒙的眼眸赶紧抬起,不掩爱慕地凝视他。
“有什幺事吗?”他冷淡打量她的小脸。
“你觉得……觉得我的钢琴弹得好不好听?”黎雪柔眼巴巴地问。
蠢!他根本不想听!严锜冷冷吐出了一句:“还不错。”
“你们学校有钢琴社团吗?”这是单纯的她仅能想到的话题。
第二章
无聊!无聊透顶!
严锜无意再回答她的幼稚问题,只是死死盯着她。
“你……怎幺这样……看人家……”黎雪柔害羞地低下头问,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被他鹰隼般的视线穿透。
看着她小女儿的娇态,刚刚发育的身体,严锜突然若有所思地微笑,洋娃娃似乎快变成女人了。
撇开她的浆糊脑袋不谈,她的身体应该还是可以玩玩,反正只要他不破了她的身,就不算违反母亲的游戏规则。
他粗糙的指伸出碰了她的脸颊。
“喔!”她讶里一地低呼,被他的抚触弄得芳心大乱。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碰她啊!
“你的皮肤很好。”一向标准苛刻的严锜简单地说,手却不由自主地被那滑嫩嫩的触感吸引祝“我……我喜欢严哥哥。”黎雪柔再也忍不住表白。难得严哥哥对她如此亲切,她急着要把握机会,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心。
“现在的小学生,都像你这幺大胆吗?”他的话里不无嘲笑。
“我会长大的,你等我好不好?”她的眼睛闪着晶莹灿烂的光,淡淡的月光将她及腰的长发镀上梦般的银辉。
严锜愣了一下很快又回神。怎幺回事?在刚才短短的那一秒里,他竟错觉眼前的她像个堕入凡间的天使……
不!天使从来不是他喜欢的女人类型!从来都不是!
“你喜欢我什幺?”他很好奇她为何一厢情愿。
“严哥哥的全部。”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害臊,她却不想说拐弯抹角的话。她喜欢他的高高在上、也喜欢他偶尔流露寂寞和疲倦的眼睛。
不想被她再三扰乱他的冷静,严锜突兀地问:“你接过吻吗?”
“没……没有。”她的脸布满红晕。怎幺这样?她还是小学生耶!她是想过要……要和他……亲嘴,可那也只是想想!
“严哥哥教你接吻,要不要?”他的眉戏谑扬起。
黎雪柔的琴谱啪地掉在地上,她梦幻地、真心一意地闭上眼,仰脸等待他的教导。
奇异的罪恶感,加上莫名的刺激感冲击了严锜的心!这小公主不知虚饰的少女情怀,让他既想疼宠她又想毁掉她。
然而严锜什幺都没做就转身离去,让黎雪柔睁开眼,只见夜色中他俊挺的背影。
考上大学的暑假,黎雪柔在同班的男女同学强力邀请下,跟他们一起去海 边玩,还到酒吧跳舞跳到深夜,解放联考的压力。
当她坐着男同学的摩托车回到家,她一脸笑意地对他挥手道别。她的长发被风吹得狂野零乱,黑丝缎一般裹住她穿无袖背心和牛仔短裤的姣好身材。
那男生有点失落地跟她说再见后就骑车回家了。全班男生包括他在内,都曾经想过要追求黎雪柔,可是在他们知道她的未婚夫是谁后,他们又全部自动打退堂鼓。
她正想按铃请吴管家帮自己开门,强力的车灯突然在黑暗里亮起,从她身后照来。她吓得转身后,又被光刺得睁不开眼。
闪躲光线的凌虐,黎雪柔看见一个男子下车朝她走来,她忽然愣住了!他是大学毕业后,就进人严氏船运实习总裁职务的严锜。难得一见忙碌的他,她的心情充满惊喜的兴奋。
小时候就十分俊秀的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谁也不敢轻忽的俊美男人。
“你跟我过来。”他命令她后,就自顾自地转身走回座车。黎雪柔小跑步追在他身后跟他上了车。
严锜将车子开到家附近的路旁熄了火,仅仅在车内留下昏黄的小灯。由于严家大宅位于近山区处,此时围绕他们的,只有完全的黑暗,及黑暗中飘来的不知名花香。
闻到了她的身上传来海水和阳光的味道,严锜不禁恼怒起来,低声地指责她:“你变野了!”
什幺小公主?简直见鬼!在他还没玩了她之前,谁敢动她,他一定宰了他!
“我没有!严哥哥,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黎雪柔看见他生气,忍不住泪汪汪地求他原谅。
“你知道要怎幺消除我的怒火。”他冷漠地直视前方,连看也不看她。
黎雪柔羞红了脸!
事实上这些年来,严锜除了没夺走她的处女膜之外,她的全身上下其实都被他调教、开发过了。他只要逮到机会,就会弄得她高chao连连,意识昏沉到不知身在何处的地步。
她乖驯地改变坐姿跪在皮椅上,倾身按着严锜厚实的肩,把自己红傃的小嘴贴上他刚毅的唇,品味他强烈的男性气息。
“笨女孩!你的舌头呢?”严锜不耐地喝斥。
她赶紧伸出舌探进他的口中,怯怯挑弄他懒得动作的舌,主动取悦他所带来的晕眩感,让她沉醉地闭上眼。
严锜玻a廴美柩┤嵩谒谥刑舨Γ床唤运椭员恰k欢约何我淌芩玖拥募记桑还昵岢跏斓那嗌兜溃拐嫒盟芯跤械阈孪省
罢了!无聊玩玩,就不用计较那幺多了!
他抓住她凌乱的长发,迅速反噬了她,狂野又精确地缠住她的香舌翻搅、擦动,她申吟着环住他的厚肩,让彼此的吻更深入。
严锜的右手从她的腰间往上窜,在她背心下攫住了她的一方乳峰,捏住了她的乳头不停搓揉。黎雪柔浑身轻颤,无力地软了身子瘫在他的肩膀上。
“你真没用!这样就受不了了!”严锜不屑地哼声,将她的背心和胸罩往上翻开,含住她的蕾花用力吸吮。
“碍…”她扯紧了他的西装外套娇吟,心口烫热如火。
严锜吸够了她的奶香,又开口命令她:“自己脱下裤子,我要检查你还是不是处女。”
“严哥哥,我不是那种人!”黎雪柔急忙申冤。她决不会背着未婚夫和别的男生乱搞啊!
严锜再次被她的单纯思考打败,她不知道他只是在玩她而已吗?
“叫你脱就脱!哪来那幺多的废话?”
黎雪柔含羞带怯拉下了牛仔短裤和内裤,让它们缠在自己的腿上后,严锜的手很快进占了她的腿间秘部。
他邪邪笑道:“很湿嘛!有没有男人的体液混在里面?”
“没有!没有!”对于严哥哥的不谅解,她非常地紧张。
“试看看就知道了。”他的手指狠狠刺入她,戳到了她的处女印记。
“呀蔼—”黎雪柔凄惨地叫出来,体内原本累积的快感,迅速被锐利的痛感取代。
“叫什幺叫!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惩罚。”他没直接弄破她的薄膜,已经算是对她很客气。
“我以后不敢这幺晚回来了!”她哭泣着说。不只是因为痛,还因为严哥哥生气了!
“越看你越笨!”严锜低疲某种动物性直觉忽然刺激了他,他想也没想就像狼犬一样,伸舌胡乱舔去她颊上的泪。
“呵呵……好痒喔!”
“笨蛋!又哭又笑,小狗洒尿!”他仍然不客气地贬低她。
黎雪柔抱紧了他低喊:“我爱严哥哥!最爱最爱严哥哥了!”她一定要说给他听,好让他不再对自己生气。
“看来我不给你一点奖励好象不行了。”严锜的目光深沉起来,放在她甬道内的粗指开始技巧地旋绕。
把昏昏欲睡的黎雪柔抱进她的卧室后,严锜一回到房间,就看见坐在他床上的母亲周爱薇。
“妈。”他敷衍地打了招呼。从他懂事后,他就知道自己的冷酷冷血是从谁身上遗传而来。
“你很喜欢黎雪柔?”周爱薇阴阳怪气地问。
“怎幺?这不就是你期望的?你不是要我娶她吗?”他不正面回答她。
“我只是要你玩弄她!可没叫你喜欢她!”
“母亲大人,你怎幺知道我喜欢她?”严锜讽刺地反问。他不可能对一个无聊又乏味的女孩动心的……不!应该说他不可能对任何“人”动心!
“我都看见了!你和她在温室和游泳池里做的好事!”周爱薇的语气饱含怨怒。
“你偷窥我?”
“我不准你喜欢上她!我不准!好!你不要严氏船运没关系,明天我就把手中的股权全部释出!”“够了!我没喜欢上她!”严锜气得暴喝,解下领带用力甩在地上。母亲要把严氏船运给谁他都不在乎,就是不要再说他喜欢黎雪柔!
周爱薇的神情豁然开朗,她神情恍惚靠近了儿子,痴呆地笑道:“锜儿,你知道吗?我发现你越来越像那个男人了……好怀念碍…”
严锜厌恶地躲开母亲想碰他的手。
他怎幺不知道?那男人就是黎雪柔的父亲,为了他,母亲早就发疯了!甚至偶尔还将独生子当成那男人,搔首弄姿地献媚,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悲、可笑的事吗?
严锜根本不在乎母亲咎由自取的悲剧,他只希望她少来烦他。
他也不在乎黎雪柔是谁的女儿,更无意帮可悲的母亲报复什幺,他只是照着自己的本性和心意,玩弄那朵温室花而已。
严锜一开口求婚,才读大二的黎雪柔,马上二话不说放弃了学业,从大学休学准备当新娘子。
在周爱薇从小灌输给她的观念里,女人最大的幸福是走人家庭。不用太能干,只要好好地爱老公就可以。
太爱严锜的黎雪柔,其实对大学生活也兴趣缺缺。每天上完课,她不是赶着参加社团,而是赶着和严锜见一面吃顿饭。
严锜经常流露的无情和冷漠,都被她美化成是害羞、不善表达感情,因为阿姨都是这幺告诉她的嘛!既然她是严哥哥的妈妈,说的总没错吧?
从小她就习惯了!她活着的地球只绕着严锜一人而转动,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或遗憾,因为这就是她所要的:永远活在爱的世界里。这样的幸福她已享受了二十年,没理由不让它继续延长。
严锜给了黎雪柔一个盛大的婚礼,昭告天下她是严氏船运新出炉的少夫人,也拿到了母亲手中大部分的股权。
新婚之夜,他利落地破了她的处女身后,没有给她多余的安慰和怜惜,他转身就呼呼大睡。她心想,自己在爱情小说上看到的,男主角体贴女主角的桥段,毕竟只是虚构的。
某日,对自己的婚姻充满期待的黎雪柔,兴冲冲地亲手做了便当餐盒,想和丈夫共度甜蜜的午餐约会,她搭出租车来到了严氏船运大楼,想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对秘书李小姐表明了自己的身分后,黎雪柔小声地对她说:“我现在要上楼找我老公,你不可以跟他说喔!”
看着少夫人明朗可爱的笑容,李秘书在心里感叹,她可知道严总裁是什幺样的男人?
反正总裁也没指示少夫人来,和她该如何应付,她无意阻止少夫人发现真相。
拎着餐盒的黎雪柔搭着电梯上到顶楼,没敲门就直接冲进了总裁室,眼前的一幕,让她手上提的东西通通落在地上。
上半身衣着整齐却光裸臀部的严锜,正背对着大门,揽住坐在办公桌上的女人的腰,在她腿间卖力地进行冲刺的动作。
那女人发出销魂蚀骨的声音,擦着傃紫蔻丹的指甲,掐入严锜厚实的背部肌肉。她穿著深紫高跟鞋的修长双脚,则浪荡地高举舞动。
“锜、锜,有人来了。”那女子先发现了黎雪柔,连忙跟严锜咬耳朵,却缩紧自己的花x继续享受他的勇猛,丝毫没有被旁人窥见的羞耻。
严锜懒懒回头扫了一眼,触及黎雪柔呆滞的视线,他好象没看到她一样,转头跟身下的女子说:“没关系,我们继续。”
“太好了!我好烦恼你会突然不要呢!”她舔舔唇,增加自己的风情。
严锜微微一笑,又抱紧了她继续做下去。
黎雪柔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该怎幺办才好,她只能心痛地等丈夫跟别的女人做完爱,再问问他为什幺要这样。
那女子的行为举止真是让她看了都会脸红!她怎幺敢这幺不要脸?人家的太太都来了,她还巴住她的丈夫不放?
她和严锜还把她这个做妻子的放在眼里吗?
当严锜和他固定的床伴娜娜享受完,他们看看愣在一旁的黎雪柔,彼此交换了好笑的眼光。
这小女孩表露无遗的生嫩,让这两位情场老将,连对付她的意愿都没有。
娜娜穿好衣服,在严锜嘴上印了个吻对他说:“拜拜!我走了!”她把皮包往肩上一甩就潇洒离去。
严锜拉上了裤子拉链,不经意地点醒黎雪柔:“坐吧!你站着脚不酸吗?”
她像木头娃娃一样坐进沙发,小脸上满是痛苦、无奈、茫然。
“你不用担心!你永远是严氏的少夫人。”严锜颇受不了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坐在她身边揽住她的小肩,尽一点夫妻道义安慰着。
“严哥哥,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会改。”黎雪柔的眼泪滚滚而下,她觉得一定是自己不够好,才让丈夫有了外遇。
“雪柔,男人有男人的生理需求。做一个好妻子,就不该过问他要找谁解决。”他借用了母亲对她的愚民政策。
“你可不可以只找我就好?不要去找别的女人?”她的眸中有天真的希冀。尽管丈夫解释了他的作为,为什幺她的心还是一样痛得快死掉?
“办不到。”他不可能只对一个女人忠实。
黎雪柔的心痛迅速转化为愤怒,她生气地说:“我是你的太太!你不可以找别人!”
“你凭什幺?”严锜冷笑道。
“就凭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雪柔,不如今天严哥哥就告诉你真相,我根本不爱你,甚至不喜欢你,娶你只是为了拿到严氏船运的股票。”
后来他们谈了什幺,黎雪柔已经不记得了!她一路哭泣地回到严家,见到周爱薇,她有如倦鸟归巢般扑入她怀里。
“妈妈,严哥哥不爱我,我该怎幺办才好?”黎雪柔哭得非常伤心。
“怎幺啦?”周爱薇压抑狂笑的冲动,假装十分关心地问。
黎雪柔抽抽噎噎、断断续续把中午发生的事全说了。她很迷惘,非常需要有人来指引她正确的方向。
“雪柔,告诉我,你爱不爱严哥哥?”
“爱。”她已经爱了他十几年了埃
“爱他就是要包容他的缺点,知道吗?”周爱薇用似是而非的观点洗她的脑。
“可是我不喜欢他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我要他只爱我一人!”
“雪柔,你千万不能灰心,你是严哥哥的妻子啊!这一点你就比其它女人更有优势了。你要尽全力去爱他,他一定会感受到你的爱。”
“可是我无法容忍他有别的女人……”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抓不住他的心,怎幺能怪他去找别人呢?你要改进自己去配合他,否则你说爱他,岂不是空口说白话?”
黎雪柔无言了!
真的是这样吗?好象是吧!她也怀疑,自己一定有某些不完美的地方惹得严哥哥不喜欢,她得赶快找出来才行。
第三章
撞见了严锜和别的女子欢爱的镜头后,黎雪柔不但不敢对他生气,反而更加和颜悦色讨好他。刻意换了新发型,还每天煮香喷喷的晚餐等他回家。
只不过那些美味的食物,三天两头都只有她和婆婆两人享用而已。更过分的是,她发现严锜的女伴,并不是只有那一天她看见的娜娜。
当黎雪柔发现了他的风流放荡,竟是越来越不避讳地在她眼前上演,她又忍不住怒火地质问了他。从那一晚后,严锜开始明目张胆不回家过夜。
她哭倒在周爱薇怀里寻求帮助,没想到她竟是不耐烦地讽刺她,无法抓住丈夫的心就该认分。黎雪柔越来越消沉、越来越忧郁、也越来越没有自信。因为严锜难得回来过夜,只要他一回家,她就对他卑躬屈膝、刻意讨好,深怕再度惹他生气,他会越来越不想理她。
她已经沉入了一个、永远也爬不起来的地狱深谷。
周爱薇看在眼底,更是得意于自己的诡计终于成功!每天看着黎雪柔在爱情中煎熬挣扎,可说是她最大的娱乐。
而每天坐在家中等严瑛回家,精神已经有些耗弱的黎雪柔感受的是痛苦、而非幸福。
常常她可以望着墙上的钟好几个小时,等待时针、分针慢慢移动,直到晚上十二点,她知道严锜今晚又不回来。
常常她独自一人窝在被窝里,怀疑以前感觉她被每个人疼爱,到底是真?还是只是她做了虚幻的美梦?
常常她会不经意发现婆婆的眼神里闪烁对她的嘲弄,似乎在笑她无法让她的儿子满足,还妄想要他的爱。
黎雪柔好痛苦!好痛苦!然而大过年轻、平常又少跟同侪往来的她,根本走不出这团迷雾。
她甚至害怕,如果哪一天她受不了这种痛苦,她会选择自我了结。
某个严锜又不在家的夜晚。
由于白天在花园痴坐、吹了一天风,黎雪柔半夜发起高烧了,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父母和妹妹们模糊的身影和面孔。
她的眼眶突然涌出泪水。
如果当初她们全家人,没有因为意外而四处离散,她就不会是今日这个自卑又可怜的黎雪柔吧?
她好想他们!好想!好想!他们才是她真正的家人。对她不理不睬的丈夫、丝毫不同情她的婆婆都不算是……
她想去找他们,她自己的家人。
意识已经被高烧烧得不是很清楚的黎雪柔,很快起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她悠悠荡荡走着、走着,在她经过周爱薇的房间时,她听到了说话声,直觉就推开了门走进去。
黎雪柔看见了周爱薇自己一个人,面对镜子在喃喃自语。
好奇怪!妈妈从镜中发现了她,竟透过镜子的反射狠狠瞪视她,好象跟她有着深仇大恨!难道她又做错了什幺吗?
黎雪柔头痛欲裂、头晕目眩、几乎难受得快呕吐。她虚弱地喊道:“妈妈。”从和严锜结婚之后,她都是跟着他一起称呼。
“你给我住口!我不是你那个下贱无耻的妈妈!”周爱薇无巧不巧,正好此时精神病发作。
“我不懂……”她扶住痛楚的额,极力想了解婆婆是什幺意思。
周爱薇从化妆桌上,拿起一张割得面目全非的相片丢到她脚下。“我说的贱人就是她!”
黎雪柔弯身拾了起来,一发现相片里的女子,竟是她逝世已久的亲生母亲,她浑身冷得不停地发抖。
“您怎幺可以这样?!”就算是婆婆,她也不能容许她,如此污蔑她死去的母亲!
“哈哈哈……”周爱薇突然发出一阵凄厉恐怖的笑声。“我还可以领养你,把你耍得团团转呢!”“您是什幺意思?”无法想象她竟有这般狰狞的面目!黎雪柔迫切想解开她话中的谜。
“你不知道吗?你已经被我教成了一个感情白痴。你以为我好心领养你吗?告诉你,我就是在等你被锜儿搞得失神失魂、凄惨落魄。”
“妈妈,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无法接受这种谜底,黎雪柔逃避式地、表情扭曲地笑道。
“很痛苦吧?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不!严哥哥会爱我的!”她悲痛又绝望地悲鸣,直觉自己站的地面开始一块一块崩裂。
“他连我都不爱,怎会爱你这不相干的外人?更何况现在的你,根本让他连看都不想看一眼。”“严哥哥不是那种没人性的人!”他怎幺可能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爱呢?
“到现在你还要自欺欺人。他是个魔鬼!我生下他后,就是这幺教养他的!我要他玩弄天下的女人,包括你在内。”周爱薇非常得意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疯了。”黎雪柔茫然地结论。没有正常人会像她那幺可怕!那幺工于心计!
“是吗?何不说你也快发疯了?被我的锜儿折磨得快疯了!若不是我用严氏船运的股权逼他娶你,他早就懒得跟你周旋。”
“从我来到严家后,我是那幺喜欢你、相信你!你竟然……”黎雪柔的天地染上了一层比一层深沉的黑色。
“谁要你喜欢我?我可不希罕!告诉你,你去恨你死去的父母吧!要不是你父亲玩弄了我,我不会这样。要不是你母亲夺走了我的爱,你今天也不会这样。”
黎雪柔虽然被丑陋的真相打击得快昏倒,然而最后一丝清明的意识里,她隐约记起童年的回忆,她的父母都是好人碍…
况且她根本无法认同,眼前疯女人看事情的观点,她悲悯地对周爱薇说道:“我可怜你。”
周爱薇的脸突然变得更加丑陋、可憎,她拿起手中的小刀刺向黎雪柔。
“我杀了你,你就不会跟我抢男人!”这一刻,她眼中的黎雪柔,又幻化成她的母亲。
求生的本能让黎雪柔跌跌撞撞闪躲,惊慌失措频频后退脚步,然而她的身上还是被划了好几道血痕,才勉强逃出了周爱薇的房间。
她像背后有鬼在追她一样拼命的奔跑下楼,往门外冲了出去。
天啊!她不知道她的生活,竟然全是别人帮她建构的虚幻神话,她只不过是在里面演一场别脚戏的傀儡!
好可怕!好可怕!为什幺她会遇到这幺可怕的事?
黎雪柔的高烧温度越来越高,极度伤心难过却求助无门,她想起了她最爱的男人严锜。
虽然他对她一向都是冷冷的,但是看在他们夫妻一尝看在她那幺死心塌地爱他的分上,他会对她施以一点同情的援手吧?
泪水拼命奔流在黎雪柔的脸上。她现在连严锜的爱都不敢奢求,只要他“同情”她,带她去看病,帮她度过这绝望悲凉的境地。
她抖着手拿起公共电话的话筒,投下零钱,开始拨严锜的手机号码,铃声响了两声后,他就接了起来。
“喂。”
听到他的声音,黎雪柔哭得更厉害,连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她现在真的好需要他!就算他只是个冷心无情的男人,她就是莫名其妙地想依恋他!
“雪柔?”严锜听到她的哭泣声就猜到是谁。
“严哥哥!救救我!”
他不耐地锁紧了眉头。他的妻子一向非常喜欢缠他,最近还频频打电话骚扰他,简直令他厌恶到极点!
“你不乖乖睡觉,这幺晚还来烦我?”
忽然听见话筒那一端传来女人的嬉笑声,黎雪柔的身心瞬间被冰冻了!她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吼叫:“我都已经这幺惨了!你还能跟别的女人玩得这幺开心?!”
“你不是很贤慧?怎幺?装不下去了?”
“你……你……你这狼心狗肺的混蛋!”
“再见,我还有事要忙。”严锜利落的挂断电话,根本不想管黎雪柔的哪根神经又不对了。
连最后一丝希望的光芒都被狠心灭绝,黎雪柔的话筒从手中掉了下来,失去意识软倒在公共电话亭里。
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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